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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艳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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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如雯正在她办公室里，里面没有别人。李小凡要进去时，门外的小姐拦住他说：“史总不让人进去。”
李小凡说：“她不让别人进去，但让我进去。”
小姐说：“你先打电话吧。”
李小凡想问：“你是新来的吧知道我是谁吗”但怕吓着小姐便没有问，只是掏出手机打了史如雯办公室的电话，说：“我是李小凡，你这里比市政府还严呢。”
史如雯说：“我没空。”
小姐没有见过市长，但李小凡这名字她是知道的，她赶忙让到一边说：“市长我不认识你，真对不起。”急忙在前面为李小凡开门。
史如雯正坐在会客室的沙发里，脸上似有泪痕，她看见小姐开门让李小凡进来很不高兴：“我不是说过不让人进来吗”
小姐原以为史如雯在电话里同意了，哪有市长主动找而不见的，想不到却挨史如雯骂，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史如雯态度突然又好起来，说：“没事，你出去吧。”
李小凡直接坐到史如雯身边，要抓史如雯的手，史如雯将**移了移，手也从李小凡手掌中脱出来。她问：“有什么事”
李小凡说：“我来看看你，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
史如雯说：“缪丁秀的事你还不知道吗”
李小凡“哦”了一声，原来史如雯是为缪丁秀难过，便说：“我也很意外啊，以为他自己跑出国了，谁知会是这样的情况，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史如雯禁不住泪水又流出来。李小凡装出很伤感的样子说：“缪丁秀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死而无憾了。节哀吧，我也很难过，但这有什么办法呢”
史如雯抽泣着问：“凶手是谁知道了吗他为什么要杀缪丁秀”
李小凡说：“现在还不清楚，但这种事全国各地其实不少，有谋财害命的，有闹矛盾的，也有其他原因的，比如错杀，代人受过，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史如雯说：“在你们这帮领导中，除了戴鼎，我就认为他人好，想不到好人真是……我已经答应跟他结婚……”说着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史如雯说：“什么时候举行告别仪式，到时告诉我一声，我去送送他。”
李小凡说：“这个容易，但你得振作起来，市委市政府的办公楼还得你建呢。”
史如雯说：“我跟缪丁秀的事你知道就是了，现在他人也不在了，不要再说了。”
李小凡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史如雯说：“你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李小凡拉拉她的手，这次她没有挪开，但李小凡也只是很君子地拉一下而已，他说：“面对现实吧，有空我再来陪你。”说着站起来走了。
商成栋给李小凡打电话，说民警想打开缪丁秀的房间看一下，要李小凡同意。李小凡问：“这事用不用跟戴书记汇报一下”
商成栋说：“公安局说只要你同意就行了。”
李小凡说：“他们想什么时候看”
商成栋说：“他们想现在就看。”
李小凡说：“看就看吧，我现在过去一下。”
有了新欢辞旧情
有了新欢辞旧情
李小凡赶到缪丁秀房间，几个民警已等在那里。
缪丁秀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完完全全是单身汉的摆设。衣柜抽屉及办公桌都没有上锁。民警翻了半天只翻出几张旧照片，在场的人都慨叹他廉政。商成栋拿着照片左看右看，突然对着李小凡比较着，像发现什么秘密似的叫起来：“这不是李市长的相片吗”
大家围着李小凡看一回，又看一回照片，觉得真有点像。公安局长笑笑说：“我不觉得像李市长，却像多年前被通缉的一个逃犯。”
商成栋大声叫起来：“代市长是逃犯，这题材可以写侦破小说了。”
公安局长回到局里即让档案室查十几年前上面发下来的一份通缉令，两张照片一对比，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公安局长指示马上跟有关省公安系统联系。几天之后，市公安局将一份材料送到戴鼎的手上：缪丁秀，乳名贵生，1948年生，男，小学文化，父母是一对路过贵州农村的青年进步学生，出生不久托给一户农民抚养，不久农民夫妇双双被土匪打死，他便流浪到外省，有一天偷村民马东的红薯被打成重伤。
出于报复，贵生15岁那年，**了马东刚上小学的女儿马玲，随后被劳动教养。贵生被释放后向马玲认错，并许诺娶她为妻。冯玲开始骂他打他，但最后同意了，但父母却坚决反对，硬将马玲嫁给村里一个花名叫呆霸王的男人。呆霸王说马玲是个婊子，小小就给人睡了，喝酒后经常将马玲毒打。
贵生知道是他给马玲种下的祸根，自觉罪孽深重，趁呆霸王不在家，闯进呆霸王家要带马玲逃跑。马玲没有同意。两人拉拉扯扯后来又发生了性关系。贵生说要杀了呆霸王再娶她。
这时，在外面喝得醉昏昏的呆霸王跌跌撞撞走回来，正碰着他们两人搂在床上。贵生就将呆霸王杀了。马玲让贵生到派出所自首，后来贵生被判死刑。马玲及村里人为他求情，改为无期。两年后的一个雷雨之夜，贵生越狱逃跑。此后不断改名换姓，80年代到南方打工，买户口时将出生日期改为1954年10月，后来又买干部指标转为国家干部，从一个县的副局长到局长、副县长，最后交流到南海市委做副书记。
戴鼎看完材料半天不说话，他想这真是天下奇闻，一个**犯一个杀人犯一个逃犯居然做到了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上。公安局长问用不用给李小凡看一下，戴鼎说：“看吧，让李市长看后报告地委。”
李小凡看完这份材料，心里一阵战栗，这老天怎么如此捉弄人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巧合吗是公安在编故事还是老天在编故事他突然看到一个无头男尸向他走过来，那是缪丁秀，缪丁秀喉咙里喷着鲜血，正一声声叫着他“弟弟”。
眨眼间，无头男尸竞又变成了曹植，正朗朗地吟着那首著名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公安局长看着李小凡脸色苍白，忙问：“李市长你没事吧”
李小凡忙说：“没事没事。”
李小凡从戴鼎办公室出来，即给史如雯打电话，问史如雯是否听缪丁秀说过他的身世。史如雯说没有。
许丽秀一夜之间衰老了，干枯的眼睛里流出两串浑浊的泪，她说亲骨肉在自己眼皮底下怎么不知道呢！她让李小凡带她去殡仪馆看一眼缪丁秀，李小凡没有同意她的要求。李小凡心里还无法接受缪丁秀是自己亲哥这个事实，他说：“巧合的事多了，即使是，也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道理他是命该如此，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要说了，别人知道反而不好。”
许丽秀想想觉得李小凡说得有道理，没有再坚持要去看缪丁秀的遗体，但唉声叹气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天晚上，许丽秀又被金砖的事折磨着，她感到很纳闷，她亲耳听到建业说有两块金砖，建业不会自己私下卖掉吧？
她想建业不会是那种人，当时也没有谁敢买这种东西。她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埋在房子外面，比如墙脚下。第二天，她又让李小凡将那两个工人叫来，她对那两个工人很满意。
工人来了，许丽秀围着楼房墙根走一圈，让他们挖。工人就一声不响地挖起来。只几天时间，房子周围就挖完了。李小凡回来看着被挖得千疮百孔的墙，真有点哭笑不得，但也不好说什么。他估计母亲心中一定有事。他无法跟母亲沟通，就像他自己心中有事，母亲无法跟他沟通一样。“还有要挖的地方吗”李小凡问，“要不我让工人先回去吧。”
许丽秀突然看着北面离楼房几十米远的一间旧房子。那原来是一间柴房，最早是仓库，专门放粮食，后来她曾放过柴草，改烧煤气后才废弃不用了，父亲是不是将金砖埋在里面呢
李小凡见母亲没有反应，就对工人说：“你们先回去吧。”
许丽秀突然说：“慢，那边还有一间。”
那两个工人也没说什么，接着挖。李小凡笑笑便开车走了。许丽秀因为累，也因为感到希望渺茫，工人开始挖地板，她就回自己房间去了。史如馨这些天也累极了，早上起来做饭侍候婆婆吃过后，又回房里躺到床上。她只是想歇一下，谁知道竟睡着了。
两个工人挖了大半天，挖到房子的一个角落时，挖出一个泡沫箱，泥土是新填上的，上面盖着一些树叶。工人老陈将泡沫箱打开，发现里面是一颗颗粉红色的药丸，便叫起来：“摇头丸！”他是开玩笑。
但另一个工人老李仔细打开，觉得真是摇头丸。“我见过的。”他说，“真是摇头丸，不信你吃一颗试试。”
老陈说：“让我们挖了这么多天，不会是为了挖这个吧”
老李说：“肯定不是要找这箱东西。这是老房子，也许过去埋有什么东西要挖出来。”
老陈说：“也不一定，也许这老太婆怀疑谁做这种生意，偷偷把东西埋在这里，她非要挖出来。”
老李说：“我们完成了任务，主人会奖励我们吧”
说着要去叫许丽秀。老陈说：“听说这东西比黄金还值钱，我们是不是每人拿几颗”
老李说：“这是毒品，带着这东西被抓到要判刑的。”
老陈说：“这里就你和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老李说：“要拿你拿几颗吧，我不说就是了。”
老陈说：“要拿我们都拿，要不我们都不拿。”
老李说：“那好吧，我们每人拿几颗行了，拿多了人家就会知道。”
他们两个你一颗我一颗装进衣袋里，越拿越多，直到每人都拿了十几颗，才说：“行了行了，别太贪心了。”
他们刚刚把箱子按原来的样子包好，许丽秀拄着拐杖走进来了。
老陈说：“我们挖出一箱东西，好像是摇头丸。”
许丽秀说：“瞎说，谁把摇头丸埋在这里”
但看了看，见是一颗颗药丸，也觉得奇怪，心想肯定不是父亲当年埋的东西。她问挖地板时泥土是新的还是旧的，老陈说是新的。她突然想起紫春和她那个男朋友常常深更半夜回来，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他们搞的名堂许丽秀害怕起来，她说：“别管是什么，扔进去重新填上土。你们也不要说这事了！”
老李说：“我们知道的。”
工人们回家吃饭后，许丽秀心里老想着那箱东西，她想要真是摇头丸怎么办是紫春和那个小子弄的吗她想给紫春打电话，但记不清她的电话，便找史如馨。史如馨给敫紫春打电话，里面总说“该用户暂时不能接通”。
许丽秀就让史如馨给李小凡打。史如馨打通电话后递给许丽秀。那时李小凡刚回到别墅，他看到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条，拿起来看了，才知道安娅娅曾经回来过。他觉得奇怪，她既然回来了怎么不给他打电话什么原因促使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呢猛然想起他近来换了电话卡，她也许怀疑他关机回避她呢。
他就给娅娅打电话。第一次打不通，再打时里面已说是空号。娅娅离开她，他早已有预感，他觉得她离开他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现在事情那么多，何况他已有了匡小碧，小碧虽然幼稚些，但比娅娅好驾驭多了，由她去吧。
是不是得了花病
是不是得了花病
李小凡一**坐到沙发上，眼睛直直在那里愣着，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时手机响，他真希望那是娅娅。号码是家里的，里面神秘兮兮居然是母亲许丽秀的声音：“那两个工人在旧柴房里挖出一箱药丸，他们说是摇头丸，是不是紫春这孩子弄的，你快回来看看。”
李小凡回到家，亲手将那箱东西挖出来看，果然就是摇头丸。他宣布：“谁也不许提这事！”
许丽秀和史如馨都不敢吱声。这时，一辆警车开进院子，直接开到柴房旁边，几个民警跳下来，正碰着李小凡抱着那箱东西要放进土坑里。民警恭敬地跟李小凡打招呼。李小凡说：“我母亲让几个工人修房子，发现有这箱东西，不知是什么，让我来看，我怀疑是摇头丸，你们看是不是”
民警说：“最近有人举报从缅甸进来一批摇头丸，我们正在追查。”
李小凡觉得奇怪，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查到这里来了民警告诉他，中午接到举报，说有人卖摇头丸，他们抓了审问，说是在这里挖出来的。李小凡对民警说：“这箱东西你们妥善处理好，就不要说是在这里查挖出来的了。”
商成栋的老婆突然到市政府办公室大吵大闹，说商成栋在外面包二奶，他要见李市长，当面问李市长管不管。一个秘书打电话报告李小凡，李小凡即给商成栋打电话，问怎么回事。商成栋说他老婆发癫，说准备跟她离婚。
李小凡问他的二奶是谁。商成栋说到时你就知道了。晚上12点多钟，商成栋拉李小凡去喝酒，商成栋说已经和他老婆协议离婚了。李小凡再问他的二奶是谁，商成栋说：“袁圆，不错吧”
李小凡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商成栋再三追问，李小凡才说：“好啊，作家跟作家以后就有共同语言了。”
商成栋说：“我原来想跟彤彤的，谁知她心中只有嵇望德。”
李小凡跟商成栋刚分手，就接到十叔的电话，十叔告诉他绑架缪丁秀的人被抓了，是今天凌晨在他们家院子里抓的。
李小凡问是谁。十叔说是艾蒿。原来，民警为了查清摇头丸的来源，重新将摇头丸埋进房子里，然后在院子周围布控。这天深夜，一辆小车突然开进院子里，小车在旧房子旁边停下后就没有动静，车上也没有人下来。过了一个小时，车门才慢慢打开，一个黑影从车上下来，慢慢走进那间旧柴房，不到10分钟，那个黑影手上搬着一件什么东西出来，他刚上车，躲在周围的公安民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制服。
这个人就是艾蒿。公安突击审讯，艾蒿承认摇头丸是他和李紫春合伙做的。准备卖给外省一个专贩白粉的老板，这个老板今晚来取货。
李小凡有些生气，他当了副市长以后就开始生十叔的气了。李小凡问是谁让艾蒿绑架缪丁秀的十叔说是阎振。李小凡不理解，阎振怎么会选择艾蒿干这么重要的事李小凡再问阎振是否已经出国。十叔说没有。李小凡想想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十叔对艾蒿采取措施。
不知是因为酒喝得多，还是因为心里害怕，李小凡突然觉得有些累，上车后就不想动，司机将他送回家，他迟迟没有下车，司机以为他还不知道已经到了，说：“市长，到了。”
李小凡半晌才说：“到巴楚去。”
司机将他送到南非，问：“市长，去哪里”
李小凡这才意识到，司机还不知道他有别墅在外边，他一直不让司机送他到外边的别墅区。他说：“你将我送到我朋友那里吧。”
小车在别墅区大门口停下来时，李小凡还是不想动，但总不能这样在车上呆着过夜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今晚我可能就在朋友家里，你不用等我，需要用车时我呼你得了。”
别墅区大门口离李小凡的房子还有近百米，李小凡走不了几步就觉得两腿酸软，今晚怎么回事呢他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他真想拦住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将他送到房门口，但总下不了决心，他无论如何不相信自己就没有能力走完那几十米的路。歇了好一会儿他又走一段，这样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院子里由于好久没有人打扫，已铺了一层黄叶。
李小凡攀着楼梯扶手一步一停爬到二楼，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湿透了。走到沙发边，他一**坐下就没有再站起来的打算。第二天早上，李小凡在别墅里躺着还是很难受，他想起今天有个会，但开不成了，便呼商成栋。
商成栋直接将李小凡送到市政府大门口，李小凡才说：“去一下医院，你给院长打个电话，说是我去检查身体。”商成栋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小车到医院时，院长已等在门口了。
院长和保健科主任陪着李小凡检查，并让有关人员尽快搞出结果。
李小凡躺在医院里觉得身上越来越难受，尤其是背部，几天之后一碰到席子就痛，护士帮他看，原来皮肤上起泡，有些已经破了，里面流出脓水一样的东西，医生以为是躺久了的缘故，让他侧着睡。
不久，牙齿又突然出血，医生无法找到原因。李小凡对医院的技术很失望，本来他想等病好后就给医院拨一笔款，现在突然决定不给了。院长建议他到省医院去检查。樊家坚说最好将专家请来会诊。
李小凡同意请专家，他认为主要还是诊断的问题，药物是容易的。很快，全国几大医院的专家都到南海来了，但几次会诊还是没能确定李小凡得的什么病。医院院长几乎天天陪在他身边。
血样化验员再次检验了李小凡的血，说：“李市长的血里像有病毒。”
院长不相信，让重新抽取血样，结果比上次得出的结论还严重些。院长担心他们操作有误，为慎重起见，让化验员将血样送省医院检验。李小凡心里焦急，反复追问他得的是什么病，院长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便说没有什么大问题。李小凡就发火了：“有什么值得吞吞吐吐的，就是癌症我也接受得院只好说，血样检验怀疑有病毒。
李小凡头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他以为听错了，再问，院长再说一遍，但声音小得李小凡几乎听不到。李小凡突然嚷道：“荒唐！”但嚷过之后，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茫然。他开始是觉得突然，但自己一想也并不意外，他跟那么多女人有过性关系，尤其是那个贝海宁，说不定她就是个性病患者。人生之大患，嗜欲饮食，万病变通，侵克年龄，皆曲此蚕食。他是白读《房中养生》了。
院长低着头解释说：“现在只是怀疑，最后结论还没有出来，市长不必担心。”
李小凡说：“既然还没搞清楚说什么，这种事能随便怀疑吗让人听了到处传，我这个市长还怎么当！”
院长说：“我相信市长冰清玉洁，但这种病传染途径很多，市长经常出差开会，宾馆的浴室毛巾……”
李小凡打断院长的话说：“不要说了，你们先搞清楚，要注意保密。”院长说：“我知道，我已经跟化验人员说过了。”
李小凡向院长摆摆手让院长出去了，他知道院长说的怀疑恐怕已经是事实，觉得很绝望，但人一旦绝望后反而轻松，只是觉得这个情况一旦让大家知道，南海就热闹了。他突然又叫住院长，问：“你们抽血不会传染吧”
院长说：“不会。”
李小凡说：“你敢保证吗你先检查一下你们的器械。”
院长不敢再有异议，马上布置检查器械，查找原因。李小凡还让史如馨去找盲妹闻一下，史如馨便让樊家坚陪着一起去。盲妹让他们告诉李小凡，放心养病，如果一个月内有好转就有希望。史如馨回来对李小凡说，盲妹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让他放心。
尽管院长反复布置不得将李小凡的病情泄露出去，但下午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了。许丽秀听说李小凡到医院检查，还以为是一般的病。后来又听说他在医院里住下来，而且一住几天不回家，便让史如馨陪着去看。她经过走廊时，听到两个人站在那里议论，他们并不知道那个老太婆就是李小凡的母亲许丽秀。
得享乐时需尽欢
得享乐时需尽欢
许丽秀听一会儿，以为人家对她儿子有意见，故意咒她儿子。她走进病房里一看见院长就说：“外面议论什么，院长你听到了吗”
院长问议论什么。许丽秀说：“都说市长得了姓病，这些人真阴毒！”院长张着嘴说不出话，李小凡说：“妈，人家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怎么管得住人家的嘴巴”
许丽秀生气道：“亏你还是个市长呢，人家诅咒你你还不当一回事。”
李小凡说：“血样化验是怀疑有性病病毒啊。”
许丽秀眼睛一瞪，问：“什么你神经有问题了”
院长说：“从市长的血液里检查出一种病毒，我们怀疑是梅毒。”
许丽秀决然说：“那一定是你们给传染的！现在医院给病人传染上病的例子多了。”
院长害怕得不敢说话了。
许丽秀大声嚷起来：“你听着，这事我一定要告你们，你们先采取措施，要请什么专家，进口什么药，你们要尽量想办法，不要延误了市长的病。”
“我们会尽力的，专家我们已经请过了，还准备再请，什么药都可以用。”院长说，“但如果真是这种病，目前要治好确实很困难。”
许丽秀说：“你还没有用药怎么就知道困难，是不是想推卸责任，动摇军心”
院长低下了头。许丽秀转脸对李小凡说：“如果他干不了这个院长，先发个文件免了他。”
李小凡知道他母亲过分了，忙说：“妈，你先回去吧。”
许丽秀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正碰上樊家坚陪戴鼎去看李小凡，戴鼎看见许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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