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vol.2 来自深渊的呼唤-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登美子瞪了敏夫一眼。
  「我明白了,你要多少才肯开证明?」
  「妈!」
  提高音量的元子看看敏夫,又看看登美子。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吗?我们没把该拿的东西拿出来的话,你就不会开证明。就是这个意思。」
  「这话可就严重了。」就连不相干的旁人都看得出来敏夫有些动怒。「你说老先生的身体十分健康,如今这个健康的人突然往生了,一定是因为身体的某部份出了问题。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是怎么死的又怎样?又不能挽回他的一条命。」
  「没错。」敏夫话中带刺。「生病了还不去看医生,的确是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
  登美子瞪了敏夫一眼,将矛头对准一旁的元子。
  「说来说去都是你不好。」
  元子下意识的倒退两步。
  「都怪你一直叫你公公去看医生,就算没事的人也会被你叫出病来!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悲从中来的登妻子趴在地上痛哭失声,元子的丈夫阿勇立刻趋前安慰母亲。敏夫拍拍不知所措的元子,示意她到外头说话。
  「别放在心上,那只是你婆婆的无心之言罢了。」
  「嗯……」
  敏夫叹了口气。
  「我不该说那些话刺激她的。要不是太过相信老先生的健康状况,今天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相信她心里一定也很悔不当初。」
  「说的也是。」元子喃喃自语。
  「院长。关于解剖的事……」
  「我不会强迫她的。如果希望知道真正的死因,我当然会建议将遗体送去解剖。不过若意愿不高,我也不想勉强你们接受。只不过按照规定,死因不明的情况真的不能开立死亡证明书,这点我必须先告诉你们。」
  「是……对不起。」
  「如果不送解剖。至少让我抽个血取得最基本的资料。这样子也比较好交代。否则以后万一出状况的话,麻烦的人可是我。」
  「我了解,不过……」元子回头望着三坪大小的和室,她没有说服登美子的把握。
  「不如就说我要替遗体做些处理,请你婆婆暂时回避一下好了。然后我再趁机抽取血液。」
  元子难掩不安的神情,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敏夫向元子道谢之后,回到和室跟登美子说明一切,请她暂时回避。登美子出来之后。叫元子去帮公公拿件新衣服过来,于是元子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妈,发生了什么事啊?」
  才刚爬上二楼。茂树和志保梨就从房间探出头来,脸上的神情十分不安。
  「嗯。小孩子别菅。」元子的声音十分微弱,好像在说梦话一样。「下面有客人,你们待在房间里面别出来。」
  看到两个孩子点点头之后,元子用手压着隐隐作痛的胃部。
  该不该跟孩子们说他们的爷爷已经去世了?可是岩老走得那么突然,元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们解释才好,弄不好的话,说不定会造成他们一生无法磨灭的心灵创伤。一想到这里,元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公公婆婆总是责怪她喜欢担无谓之心,她也知道自己总是想太多。或许将爷爷的死讯隐瞒起来,反而对两个孩子是个伤害也说不定。如果没有信任的人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元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决定。
  叹了一口气之后,元子打开衣柜。死者在换上寿衣入殓之前,按照习俗都必须穿着平时的家居服、睡衣或是简便和服。既然登美子指明简便和服,那就拿简便和服吧。元子打开抽屉,寻找看起来比较称头的和服。
  (终于轮到我们家举行葬礼了。
  元子的心中突然浮现这个念头。今年夏天,山入的那三个老人家不幸病逝。印象中之前好像也有哪户人家举行过葬礼。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加奈美认识的人——严格说来应该是加奈美母亲的朋友死了才对。在加奈美经营的千草休息站里面,酒客所谈论的话题不外乎是今年夏天死了很多人,要不就是村子里的丧事特别多,就连元子自己也曾经好几次看到村子里的送葬队伍。今年有点不太对劲。印象中好几个人都说过同样的话。不过元子都不当回事。对她而言,与其「说」村子里一连死了好几个人,还不如「听说」村子里死了好多人要来得恰当。
  (可是……)
  元子突然感到鸡皮疙瘩。大家谈论的事情如今也落到自己的头上。这就是死亡,从今年夏天就一直持续不断的死亡。
  元子猛然转过头,看着站在身后面色不安的两个孩子。
  (外地人来了……
  元子摇摇头。这跟岩老的死没有关系,他不是死于意外。
  (村子里有外地人……
  元子又摇了摇头。没有人会夺走自己的孩子。
  只要不接近国道就没事了。
  元子试着说服自己。
  3
  「多津,你听说了没有?」
  大冢弥荣子三步并成两步的跑进竹村文具店。
  「前田家的岩老死了呢。」
  「什么?」佐藤笈太郎大为讶异。
  「岩老死了?那么健康的人居然也逃不过死神的召唤?」
  「……怎么会这样?」
  多津连忙询问弥荣子。
  「早上登美子一觉醒来,才发现身旁的严老全身冰冷。说来还真有点毛骨悚然。」
  「到底是怎么搞的。」大川浪江苦着一张脸。「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我们那儿的松村最近也才死了女儿,还是富雄去替他们张罗丧事的呢。」
  「就是说啊。」弥荣子接口。「大冢木料场的儿子也死了。」
  「我看一定大有问题。」广泽武子意有所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自从入夏以来,村子里就死了好多人。若加上山入的那三人,短短的夏天就走了五个人呢。」
  「五个人?」笈太郎瞪大了眼睛。「有那么多吗?」
  「怎么会没有?」武子反瞪了回去。「光是山入就三个人了,再加上大冢的儿子和松村的女儿,不是一共五个人吗?」
  弥荣子摇摇手。
  「不是五个,是六个才对。别忘了岩老也死了。」说到这里,弥荣子突然歪着脑袋思考。「慢着,前阵子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岌太郎拍拍自己的大腿。「中野家的儿子也是最近才去世的。」
  「真的吗?」大川浪江屈指计算。「那就是七个人了。」
  「不对不对。不只七个。清水家的女儿不是也死了吗?大川家也有人过世,好像叫做大川茂的样子,说起来银浪江还是亲戚呢。」
  「对对对。」说完之后,浪江的脸色顿时一沉。「总共九个人?」
  「哪有这么多。」武干一边在嘴里喃喃自语,一边屈指计算。「七个……八个……九个……咦?还真是九个呢。」
  多津倒抽一口气,一股寒意从背脊直上脑门。
  「你们都忘了派出所的高见警官。」
  老人们顿时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大家的狼狈样。多律知道绝对不只九个而已,她自己就看过好几列送葬队伍从店门口经过,其中有安森工业的队伍,还有丸安木料厂的人。即使不知道病逝的人到底是谁,保守的估计也至少还有两三家以上才对。这个数字实在不太寻常。
  「有问题,其中一定大有问题。」
  笈太郎伸手拭去前额的汗水。
  「会有什么问题?」武子环视周遭的众人。「又不是发生什么意外,大家都是病死的。」
  「该不会是传染病吧?」
  浪江摇摇手,否定了岌太郎的推测。
  「不可能啦。若真是传染病的话,公所一定会采取行动,第一步就是隔离被感染的人。而且我以前听死去的父亲说过,死于传染病的人要立刻火化。根本不能土葬。」
  「如果不是传染病的话,为什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而且是在短短的三个月——不对,严格说来只有八月和九月两个月之内而已。」
  「我还是觉得不是传染病。」
  弥荣子的语音颤抖,仿佛在畏惧什么似的。
  「诅咒……这一定是恶鬼作祟。」
  「什么作祟?」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作祟……啊,前阵子村子里的青面金刚冢不是都被破坏了吗?连神社的石像都无法幸免……」
  「得了吧。」武子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被郁美传染啦?要不就是被大冢木料厂同化了。」
  「不要胡说。我也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
  「别说了。」多津从旁插口,她看到郁美正从店门前的村道朝着这里走来。顺着多津的眼神往外看,七嘴八舌的老人家顿时沉默了下来。
  「原来是郁美啊,好久不见了。」弥荣子特意提高音量,听起来十分虚伪。郁美露出微笑。打算直接从店门口走过。「咦?不进来坐一坐吗?」
  郁美停下脚步。
  「对不起。我有事要忙。」
  「有事要忙?」笈太郎迟疑了片刻。「你没听说前田家的岩老死了吗?」
  「我知道。」郁美笑了几声之后,故意叹了口气。
  「我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了,偏偏就是没人相信我。看来等一下还得去前田家致意才行。真是忙死人了。」
  多津皱起双眉。
  「你该不会又要跑到人家家里,说严老的死跟什么作祟有关吧?」
  「我这也是一片好意啊,谁叫村子里一连死了那么多人呢?家里面一旦有人死了。其他家人也会被勾走的呢。」
  「您可真是慈悲为怀呀。」
  多津很明显的是语带讽刺。不过听在郁美的耳中却十分受用。
  「人家可是都很感谢我呢,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讲道理的明白人。最近还有人请我去驱邪呢。」
?  「哦?」武子瞪大了双眼。
  「对啊,谈谈家里的方位和摆设应该怎么调整之类的。反正这也是做好事,我也乐得帮助别人。」
  难怪郁美的心情会这么好。多津摇摇头,露出苦笑。
  满脸笑意的郁美环视坐在店门口的老人家。
  「大家都是朋友,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跟我说一声就是了。尤其弥荣子和浪江最近才死了亲戚,更是要格外小心才行。」
  4
  田茂定市走进佛寺的办公室时,刚刚结束一场法事的静信正坐在里面略事休息。办公室里面只有静信一个人,光男去处里例行的杂务,鹤贝和池边则是离开寺院到村子里替村民主持法事。入夏以来一连死了那么多人,光是替死去的村民举行法事,就已经让小小的佛寺忙得不可开交了。
  「不知道副住持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静信的反问让定市露出困惑的神情。
  「是关于住在中外场的昌治兄的事情。」
  静信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中外场的昌治兄就是当地的治丧主委小池。
  「具治先生他……?」
  「他本人倒是没什么,不过儿子一家人却突然失踪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静信呆了半晌。
  「失踪?」
  「昨天晚上神社举行信众会议,副住持知道中外场的三安搬走了吧?」
  「嗯。听说过。」
  「三安的诚一郎是中外场的信众代表。如今他举家迁移。就必须选出替补的人选。再说十一月的神乐祭迫在眉睫,这个人选更是得早点决定才行,因此大家就提议先请小池家的昌治兄过来商量一下再说。神社的信众会议其实就跟谈话会没什么两样,当天大伙照例一直喝到大半夜才沉沉睡去。结果第二天早上昌洽兄回家一看,才发现家里面空荡荡的半个人也没有。」
  「什么?」静信大为惊讶。
  「后来昌治兄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我正觉得奇怪到底是怎么搞的时候,才知道信众会议的晚上,有一辆高砂运输的卡车就停在昌治兄的家门口。这还是附近的邻居后来告诉他的。」
  「小池家的人丢下昌治先生不管偷偷搬走?事前都没跟昌治先生说一声?」
  「就是说啊。」双手抱头的定市显得十分苦恼。
  「真不知道这阵子村子到底是怎么了。」
  定市抬起头来看着静信。
  「不知道尾崎院长有没有跟副住持提到什么?」
  静信看着定市无助的脸孔。
  「大家都在说这一定是传染病。」
  「传染病?」
  「自从入夏之后。村子里不是死了不少人吗?当时大家就在猜是不是爆发了什么传染病,不过还是以开玩笑的成份居多就是了。可是自从前天竹村家的美智夫死了之后,大家就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很多村民都在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传染病。」
  静信很想否定定市的怀疑,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只好勉强摇了摇头。
  「副住持,你说呢?这阵子副住持一直在村子里探听消息。难不成——」
  「定市先生。」静信决定先发制人。「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如果定市先生真的不放心。请直接去问敏夫吧。」?
  定市沉默不语。直盯着静信的双眼。
  「……过些时候我想召开区长会议,副住持没有意见吧?」
  「召开区长会议之前,请先让三大家族开个会。」
  静信的语气十分坚决。定市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
  送走走市之后,静信请光男留在办公室,自己就离开了寺院。走出寺院的静信直接来到中外场拜访小池昌治。小池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面,瘦小的身影透露出些许的落寞。
  「小池先生。」
  听到静信的声音之后,小池转过身来点头示意,似乎知道这位佛寺的副住持今天是为了什么而来。
?  「定市先生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先上来再谈吧。」
  静信向小池行了一个礼,直接走进屋里。小池身体连动也不动,只以眼神示意静信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看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听说令郎一家人都失踪了。」
  小池点点头。
  「真不知道那小子在想什么。」
  「令即真的是离家出走吗?」
  「好像是。邻居看到卡车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
  「保雄都没留下什么字条吗?」
  小池摇摇头。
  「没有留言,也没有字条。刚刚我连络他上班的地方,才知道他三天前就辞职了。」
  辞职……。印象中小池的儿子保雄是在沟边町的NTT上班。
  「辞职的时候也没跟公司说为什么要辞职,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一想到儿子居然瞒着我跟公司辞职。还带着全家大小离开这里,我还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难过才好。」
  小池以手掌的根部拭去眼角的泪水。
  「离开之前都没说过什么吗?恕我冒昧,最近小池先生是否跟保雄起过什么争执?」
  「没有。」小池想也不想,就丢出这个答案。
  「昨天晚上我一回家,就发现家里面连一盏灯也没有。当时还不到睡觉时间,孙子最近的身子又不太好,所以我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亭,会不会是孙子突然生了什么急病。」
  说到这里,小池自我解嘲的牵动嘴角。
  「我家的小孙子从前天开始身体就不太舒服。洗完澡一出来就会头晕目眩的,所以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休息。」
  静信惊讶得抬起头来,看着小池略微颤抖的嘴角。
  「保雄也一直魂不守舍的模样,连媳妇的精神也不是很好。小孙子卧病在床,老大的脸色发青,好像一家大小都在同一个时间生病似的。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当时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只是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而已。」
  「……小池先生。」
  小池摇了摇头。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什么也没察觉,所以看到屋子里没灯光的时候,还以为是带小孙子去医院了。想不到他们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搬走。真是令人寒心……」
「小池先生。请听我说。」
  静信探出上半身,脸上的表情十分紧张。
  「您刚刚说小孙子身体不好是吗?是不是叫做郁生?」
  「嗯。」
  「郁生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发烧?」
  「没有。」小池眨眨凹陷的双眼。
  「看起来不像是发烧的样子,我想大概是贫血吧?郁生的身体本来就瘦弱,不但有贫血。还有低血压的毛病。所以脸色苍白的跟一张白纸一样。不过倒是没有发烧。」
  「会不会头痛?有没有恶心的感觉?」
  「没听他提起过,应该是没有吧?」
  「前天开始不舒服的吗?」
  「嗯。」
  「保雄跟其他人呢?有没有类似的症状?」
  「老大跟他弟弟一样。好像都有点边不经心的模样。不对,漫不经心的人应该是保雄才对,两个孙子好像提不起劲、整天都一副没睡饱的样子。而且眼神很奇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喝醉酒了。」
  「对不起,您是指哪一个人?姊姊董子吗?还是保雄?」
  「唔……」小池有些迷惑。「我……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大家都有类似的症状?」
  听到静信这么说之后。小池呆呆的看着静信,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没错,大家的情况的确都差不多,看起来就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要他们开口说话就像是要他们的命一样。脸色奇差无比,眼睛却很有神,不过看起来也是有点呆滞。总是凝视着虚空——」
  「就像被附身了一样?」
  「没错,就是那样。」
  「从前天开始就这样了吗?」
  「前天……还是大前天……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
  「是不是跟保雄辞职的时间相近?」
  「没错。时间挺相近的。」
  静信惊讶得差点没叫出声来。难道小池一家人全都在同一个时间发病不成?他们的初期症状实在跟其他案例太过相似了,而且都是突然辞职,然后突然搬家。
  「保雄一家人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到山里去?或是进入山入?」
  小池低头思索。
  「没有。」
  「还是曾经遇见过谁、或是拜访过谁?」
  「我想也应该没有才对。」说到这里,小池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媳妇好像说她遇见兼正的人。」
  静信不由得皱起眉头。
  「桐敷先生吗?」
  「好像是吧?有一天晚上她拿着博览板出去,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桐敷家的男主人,还跟对方聊了一阵子。媳妇邀请他到我们家玩,他还说下次会带着妻子和女儿一起登门造访。桐敷先生的女儿好像跟我的小孙子同年,不过之后倒是没听说他们真的前来作客的消息。」
  「原来如此。」
  静信接着询问小池最近是否发生过什么怪事、或是有没有被虫子咬伤,不过小池都表示想不起来了。眼看再也问不出个什么,静信只好表达慰问之意,然后就离开了小池家。返回寺院的路上,静信将车子停在尾崎医院的门口。
  这件事该不该让敏夫知道呢?静信感到有些疑惑。敏夫已经十分疲惫了,一连串的猝死压得他喘不过气,精神状态更是紧绷到了极点。而且在敏夫的眼里,调查搬迁者的动作根本就是浪费时间。静信明白敏夫的焦虑,也能体会他的无力感,所以才会犹像是否应该让他知道小池说过的话。
  不过不能否认的,这个案例的确不能排除全家人同时染病的可能。静信不是医生,自然无法做出判断,可是敏夫听到小池的叙述之后,说不定立刻就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内心挣扎了许久之后,静信还是决定将车子停妥,朝着医院的后门走去。
  今天是星期天。医院的玄关却开得大大的。之前静信在电话中得知敏夫打算在星期六日也让医院照常看诊的打算,不过准备室里面却看不到敏夫的身影,大概正在替病患看诊吧?不知道该不该打扰敏夫的静信思前想后,决定在准备室的桌上留下字条。就让敏夫自己决定该怎么做吧。
  午休时间回到准备室的敏夫看到了静信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小池一家人的搬迁、保雄无故辞职、当时全家人的情况就不太对劲、跟其他患者的初期症状十分类似。静信还在纸条的最后加上一句补充,希望敏夫直接找小池谈谈。
  敏夫将这张纸条丢在桌上。虽然情况不太对劲这点让敏夫有些起疑,然而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理会那些举家搬迁的村民。
  一大早被患者的电话吵醒之后,敏夫就一直忙到现在才得以休息,现在的他累得像条狗一样。
  敏夫不是不在意静信的留言,然而他却觉得这只是静信的藉口。静信想藉此证明自己将传染病和迁居者连在一起的做法是正确的。
  不必急于一时。敏夫半躺在沙发上。缓缓的闭上双眼。
注:(1)NTT——日本电信电话公司
  5
  村迫宗贵关掉碾米机,走出仓库。宗贵家是村子里唯一的米店,卖米的生意固然赚不了什么钱。也勉强可让一家人糊口;不过近年来白米的流通方式有些转变,迫使村迫家也不得不采取因应之道。沟边町的白米业者配送的区域愈来愈大。为了保住原有的客源,即使今天是星期天,米店也得开门营业。
  幸好父亲宗秀的身子还算硬朗,妻子智寿子也毫无怨尤的帮忙招呼店里的生意。当初决定改成全年无休的时候,宗贵的心中着实有些担忧,不过做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其实没有想像中的困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