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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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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点点头,可是当他接了万福拿回来的新砚和新墨,快步流星走近御案的时候,对皇帝却是生疏冷漠一声:“给。”

    直直将托盘戳到皇帝眼前。

    皇帝根本不生气,笑得很开心:“嗯。”皇帝随即唤进来门外的万福,吩咐再过半个时辰,便准备传膳。皇帝边交待着,边问高文:“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高文盯皇帝半响,问道:“御膳房里做什么?”

    皇帝摇摇头:“御膳房里什么都做。”

    “嗯。”高文颔首,他明白了。

    高文抓着徐卷霜的手,向皇帝禀道:“那微臣去御膳房瞧瞧。”

    皇帝眼皮不抬,眸中讳莫如深,只思忖少时,便应了:“那你去吧!”

    高文牵着徐卷霜步出御书房,一直都走下了全部台阶,他望着微灰天空,长长呼了口气。

    “怎么了?”徐卷霜问,瞧这样子,他是刚刚在御书房憋着了。

    高文一捏徐卷霜掌心,垂头道:“皇上翻奏章的时候眼睛老往是这瞟,我一对上他的眼睛,他就引我去看那奏章,我一看奏章就慎得慌。”

    因为前头有引路的公公万福,徐卷霜听罢只能在心中轻叹:皇帝殷勤,却不知高文避之不及。

    “那气味太憋,所以我就从御书房跑去御膳房了,那里味道香。”高文说。

    徐卷霜忍不住想笑,朝高文鼓腮,高文也笑,俄尔却严肃起来,对徐卷霜道:“我去御膳房也不光是冲着气味香,你说——我亲自给皇上挑选吃食,他会不会龙颜大悦?悦了后我们这事能不能胜算更大?”

    徐卷霜脑袋不动,只垂眼皮:“许是这样。”

    高文听她肯定了,就问她“那我给皇上挑点什么,皇上能开心?”

    徐卷霜诧然:“你不知道皇上喜好?”

    高文嚅嚅唇,脸上浮起丝丝愧疚,轻声道:“我小时候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后来跟皇上生分了,好像就真的忘了。这会回忆半天,皇上喜好什么,我竟真的一道菜也不记得了。”

    徐卷霜见高文面上难过又痛苦,赶紧劝他:“快二十年了,皇帝口味也有变化。就算你记得清楚,皇上如今也不一定喜欢吃你记得的那些,你无须自责。”她又叹一口气:“你若是想挑皇上喜欢吃的菜,须问前头的万福公公。你若想让皇上最欢心……。”

    她声音止了,似有犹豫,不得将话说完。

    高文攥紧徐卷霜的手,朗声问道:“让他最欢心我该怎么做?”

    徐卷霜以食指抵在唇上,先示意高文,在禁宫中说话莫太过大声。她过会才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等会你可以挑一碗豆腐花,最后奉给皇上。”

    高文一听,脸上就沉了,攥着徐卷霜的五指也松了些。

    徐卷霜知他是不情愿,便劝道:“都走到这一步了,和解好过不解。我知你心里其实对皇上记挂得紧,但是面上却有结疏远着,你这么做……皇帝明君,不与你计较,但他如今体谅,却不能保证他以后也会一如既往体谅。活这世上,谁不愿见相处之人是和颜悦色了?你这么刻意给他脸色看,只会让皇上与你越离越远,唯有彻底和解了,你和皇上离得近了,方才好说话。”

    高文听她讲完,未立刻答话,他似乎想了很久,艰难道:“你说的有理,我试试吧。”

    高文找万福问了,得知皇帝食得不多,而且年纪大了佛心渐重,偏向食素而少食荤,重简单不喜铺张。高文就跟徐卷霜商量着,挑了醋溜七须黄花菜、花菇鸭掌、八宝膳豆、猪肚包鸡、苦瓜烧里脊、莲蓬豆腐这六道,末了加一碗豆腐花,一盘芝麻卷。

    高文不假旁人,亲自提着食盒回御书房,徐卷霜走在旁边,看他将食盒提得极稳,不摇不摆。就如以前帮她提那桶水,高文这个人冲撞,提东西却都端得稳……徐卷霜忽然无声笑起来,她有信心,那个全力牵着她的手的人,将来有一天会做人做事,皆如提物一般沉稳。

    ……

    皇帝本自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两眉稍蹙,见得高文提着食盒进来,皇帝的眉头顷刻就舒展开来。再加上万福公公在一旁替高文巧言一番,皇帝又见高文对他不再冷脸了,愈发乐不可支。

    内侍们在御书房里张了桌,摆好六道菜,退到角落里恭候,皇帝竟自拽了高文的胳膊,招呼道:“子文,坐下来陪朕一起吃。”

    高文也不犟,旋即在皇帝旁边坐下:“臣遵旨。”

    皇帝很高兴,瞟向徐卷霜的那一眼竟也泛了笑意:“你也坐吧。”

    徐卷霜自不敢与皇帝挨边坐,椅子的位置稍稍远了点,坐在下首。

    天子不动筷,桌边谁也不敢动。

    “哈哈!”皇帝笑两声,并未拈起身边龙箸,而是执了龙勺,去舀了一勺莲蓬豆腐,递去高文碗中:“来,子文,朕记得你从小就爱吃豆腐。”

    高文心中十分惭愧:他不记得皇帝从前喜欢吃什么了,皇帝却还记得他。

    “皇上你也吃。”高文越矩,大胆地给皇帝夹了一只鹅掌,递到皇帝碗中。这鹅掌剔了骨,嚼着酥。软而不失劲道,皇帝觉得御膳房今日做的菜,都格外好吃。

    高文又给皇帝舀猪肚包鸡汤,皇帝不经意就说:“这猪肚包鸡啊,你别看是小小一碗汤,学问不少。要生猪肚包生鸡烫,方才好吃,可不能生鸡包生猪肚烫,这是菜谱定下来,就定死的规矩,主次不可乱,也改不得。”

    高文笑着点头:“嗯。”

    徐卷霜却听出了皇帝话中深意,心咯噔一沉。

    “来,子文,你多喝点,小心烫。”皇帝给高文连舀了数勺汤,问道:“好喝吗?”

    高文喝得痛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笑答:“回皇上的话,好喝。”

    皇帝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悠悠道:“所以只能猪肚包鸡啊,什么在外,什么在内,有主有次。朕食这道菜,却改不得这道菜的次序……”皇帝的目光往御案上投去,不知何时,皇帝找来一本厚度堪比小指的典籍放在砚台旁边。皇帝注视着这本典籍,缓缓道:“同样,这个是列祖列宗传下来的的东西,朕亦改不得。”

    高文稍怔,“唰”的站起身,椅子被他倏然退后,发出脆响。高文三步两步近至御案前,见砚台旁放着的典籍是《殷律》。

    高文知,皇帝知,徐卷霜也知……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殷律》里头规定:以妾为妻,徒刑一年半。

    高文刹那间有些热血上脑,未着斟酌,脱口就高声反问皇帝:“可是列祖列宗有些没传给皇上,皇上不也改了么?”

    “大胆!”皇帝也猝然站起身,拍桌怒道。他用力极猛,碟碗银盘一齐离开桌面毫厘,汤汤水水都溅出来。

    高文反问的话触到皇帝最隐晦最戳不得的龙髓龙脊,皇帝是真的怒了。御书房内伺候着的内侍们全都无声跪下来,神情紧张。

    房间里只听见得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高文,皆是粗重急促,仿佛两人在比拼着吸气吐气。

    徐卷霜方才就已随着内侍们跪下来,这会见高文还在死犟,赶紧用膝盖走路,靠近高文,欲拉他下跪。徐卷霜又向皇帝求情:“皇上恕罪,都是草民的错,求皇上饶过国公爷!”

 54第五十三回

    皇帝本是盛怒,却倏然瞥见食盒里那一碗还未来得及端出来的豆腐花。

    前尘往事悠悠上心头;皇帝忽然发不出来脾气了。

    皇帝看了一眼高文:“都起来吧。”

    高文本还欲死犟;但是徐卷霜硬拉着他;高文没办法;死死抿着唇站起来。他膝盖硬绷着;一双腿矗得跟背一样直。

    “嗯——”皇帝长长叹一口气,这父子俩;连叹气也是“嗯”。

    皇帝温和了言语,似同高文解释:“官不私亲;法不遗爱;上下无事,唯法所在。朕亦不能更改。”

    高文启唇;正欲争辩;皇帝就转过身去,径直先坐下来:“子文,快吃饭吧。这鹅掌凉了后就会肉筋皆僵,不好吃了。”

    高文亦不要同皇帝闹得太凉薄,不然关系僵了,以后愈发举步维艰。

    徐卷霜会意,连忙拉着高文,轻声道:“国公爷,你我也快坐下吃吧。”

    高文僵硬着表情,动作缓慢的坐下,他屁。股一着在椅面上,皇帝就给他夹了一只鹅掌。

    高文面仍硬,心骤软,压低了嗓音道:“多谢皇上。”

    “快吃吧,睡不语食不言。”皇帝一句话,堵死了高文再提扶妾做妻的话题。

    一顿饭,明明可以缓和气氛,成为一家两代和和气气的家常饭的,到最后却吃得分外闷。

    吃完饭皇帝也不多在御书房停驻,言道自己有事须同皇后商议,龙辇瞬时就转去皇后的椒殿了。

    天知道,皇帝可是一年到头去不到皇后宫中十次的人!

    高文有满腹的话,皇帝却不给他机会讲。高文牵着徐卷霜的手立刻皇宫,两侧朱红的宫墙,地上青石板铺的甬道,高文的靴子一步步踩在石板上,心头一寸更胜一寸的焦虑。他拧起五官,攥着徐卷霜的手说:“卷霜,我着急啊。”

    徐卷霜忙捋高文的手背,亦抚顺他的心情:“别急,别急。”她劝他:“好事多磨。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只一次是求不得皇上开恩的。”

    高文松了牙关,澈朗的声音里竟带了一两分哀叹:“慢慢来,这要慢到几时啊……”

    待到扶妾做妻那日,是三年五载后,还是耗到他和她皆白发苍苍?

    高文有一颗拳拳挚爱徐卷霜的心,他认定自己耗不起来。

    徐卷霜用愈发轻柔的动作捋高文的手背,她的指尖顺着他手背上苍青色的脉纹滑过,最后穿过高文的指缝,与他十指牢牢相扣。徐卷霜劝高文道:“这事情不会拖太长,我们回去好好商量下,从长计议,下次进宫你再同皇上讲。”

    高文沉吟半响,道:“我听你的。”

    两个人回到家中,已近旁晚。食过了晚饭,漆黑夜色渐渐泛上来,到了熄灯就寝的时候,高文在床上侧过身来,背对着徐卷霜,窸窸窣窣就开始做那事。这一夜,高文的动作特别温柔,却又隐隐含着焦躁,在同样的时长里,他进出来回的次数却比以往频繁了一倍,而且要徐卷霜的时间也比平时长。

    他似乎在发泄着什么,又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安。

    徐卷霜唯有身心均温柔地包容高文,努力契合他,却不狂躁。高文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至泻时,他竟禁不住埋头在徐卷霜的臂弯中,却又顿感一个大男子汉这么做不妥。高文从徐卷霜怀中抽出身来,伸直了手臂,将徐卷霜的后脑勺托起来,让她枕着他的胳膊。

    高文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徐卷霜说,但见着徐卷霜眼皮子在颤,方才欢。爱一场,她已经乏了。高文就什么也没讲,呵护她道:“睡吧。”

    夫和妾两个搂着一起入眠,虽然这个姿势高文手酸,但是仍觉着幸福。一宿酣睡无梦,转眼便到了天亮。

    如今高文在军中任职,虽无仗打,却依旧要每日均去营中点卯操练,直至申时才回——竟比他之前任羽林郎的时候还回得晚些。

    广带看不过去,建议徐卷霜向国公爷提意见,让高文每日稍微早点归家。徐卷霜却摇头拒绝了广带的建议,继而叮嘱广带,让广带自己也不要向高文提这建议。

    广带不解,问道:“如夫人,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同国公爷感情非常好么?”

    如夫人跟国公爷感情好,不是该时时粘在一起,刻刻如胶似漆么?

    徐卷霜沉眸道:“我正是同他好,才不可因私废公,因一己缠。绵私。欲拖住他。”

    她虽不是高文的妻,但亦懂得夫妻之道,只有尊重夫君的事业,彼此给予一定的空间,才能赢得夫君的尊重。

    两个人看似离得远了,相处时间少了,但其实她已牢牢将高文系住身边。

    广带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哦。”

    ……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高文白日去军营,携夜霜而归,有时候会翻出兵书在灯下看。徐卷霜就在一旁守着,她也不待坐,自己也看书,只是待到蜡烛燃完的时候就去换一根,默默给高文做一碟小点心。高文翻书翻到刚好饿了,抬眼一瞧,桌上刚刚好有一碟点心,有时是桂花糖栗粉糕,有时是枣酥酪,有时是翡翠虾饺,每次均是大碟。

    大碟,他最爱的。

    高文倾斜身子,伸臂去揽徐卷霜的腰,笑道:“我这是不考秀才不求功名,也有红。袖添。香了!”

    徐卷霜笑笑,不回答他,心里却想:他要是喜欢,她就这么给他添香一辈子。

    时辰再晚些,若是徐卷霜来了月信,高文便逼着徐卷霜一定要睡了。若是在徐卷霜未来月信的日子里,高文就和她同一个点睡,一起躺到床上,有时要她,他欲。望强烈却知节制,并不是每夜同徐卷霜缠。绵不消停。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两个月,突然有位久位与高文联系的客人,登门拜访。

    来者是柳垂荣。

    高文和徐卷霜一起坐在正堂的檀木靠背椅上,接待柳垂荣。

    徐卷霜以为柳垂荣是为王玉容而来,谁料柳垂荣开口竟是道:“子文,玉山死了。尚未过头七,你去看他否?”

    高文诧异不已,还未答话。柳垂荣却瞥一眼高文面上颜色,低低道:“子文,你在南衙最后的那段时期,是同玉山渐行渐远,各自心中也有膈应……”柳垂荣言及至此,将目光投向徐卷霜,又淡淡收回来。他对上高文目光,浅浅叹一口气:“但到底死者为大。莫说你与玉山总角之交,就是南衙共事这么多年……我们剩下十人,也希望你不缺席。”柳垂荣想到什么,神情一凛,向高文强调道:“让你出席可不是闹场啊!”

    柳垂荣又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

    高文不作答,盯着柳垂荣问道:“玉山怎么死的?正值盛年怎么会死?”

    柳垂荣表情重归严肃,将裴峨的死因缓缓道来,到后来,柳垂荣的面色越来越黯淡……损友过世,兔死狐悲,柳垂荣心情沉重,将这一番事情概括得极简。仿佛这是一页自己不愿再回首的书,急急就翻过去。

    徐卷霜和高文却听着心跳。

    裴峨有一妻两妾,正妻娶的紫金光禄大夫的嫡女,两妾是通房丫头开脸的碧荷,和院里抬回来的花魁娘子玲珑。

    碧荷给裴峨生了他唯一的儿子裴嘉卓。

    裴峨正妻不知怎地,生不出来子嗣,便对那裴嘉卓分外膈应。加之《殷律》里头规定了两条:

    一,殴杀妻者,以命抵命;杀妾者,治正夫纲,无罪。

    二,嫡目杀庶子生母,庶子不得忤逆,亦不得告。

    裴峨正妻有心,又着裴老太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寻个理由,把那碧荷杖毙了。

    哪知那裴卓嘉小小年纪精打细算的人,到这会见着亲生母亲死了,却冲动了,竟着一把砍刀将裴峨正妻自额心迎面劈开,当场就没了气息。

    裴老太君亲眼见着自己最孝顺的孙儿杀了最孝顺的媳妇,旋即就瞪眼瘫了风,躺床上十来日了,至今回不过来。

    正是裴家大乱的时候,皇帝却偏偏在朝上发难,明里就开始压制二皇子段燕山党。首先就拿朝议大夫王远达和裴氏家族开刀,罪状原本只有三两天,到后来越查越多,七八条,上十条……定罪的时候,连裴峨伙同王远达,构陷逼迫高门嫡女为妾的旧账也翻了出来。

    裴家一时树倒猕猴散,先前裴峨外头养的,相好的那些女子,纷纷对裴峨避之不及。南衙剩下十人,虽也是燕山党被打压,却仍凭义气强抗着,时常给裴峨探探监,送送饭,想着怎么救裴峨出来。

    倒是裴家自家人,为着各自保命,几乎无一人来看裴峨。他的亲子裴嘉卓,杀了嫡母,也下着狱,只有玲珑来探裴峨的监……

    玲珑寻了以前的姐妹,又通过这位姐妹找到柳垂荣。玲珑在柳宅外跪了四个时辰,求得柳垂荣想办法带她去监牢。

    裴峨见着玲珑来,他快三十而立的男子汉,哇哇就大嚎了起来。监牢环境恶劣,裴峨本就已蓬头垢面,憔悴不堪,这会一哭更是难看落魄至极。隔着栅栏,裴峨也不顾一对手铐哐当的响,就一把抓牢了玲珑的手,哭道:“我以后就只有你了。”

    玲珑戚戚轻笑:“有我有什么用,我是院子里出来的,受不得运又不能给你生儿子。”

    “我不在乎!”裴峨摇头,事到如今,他哪里还在乎那些虚妄,只求有一人是真心相待他,他方才不觉自己为这世间所抛弃。

    玲珑眸意深深望着裴峨,唤了他一声:“相公。”

    裴峨情动,禁不住隔着栅栏就拥玲珑入怀。玲珑身子软软地往裴峨胸膛上靠,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连捅裴峨……柳垂荣站得远,瞧见时急急赶过来救,玲珑已经捅到第十三刀,柳垂荣就是扣死了玲珑的手腕,也救不得裴峨了。

    玲珑被柳垂荣和狱卒制服住,她也不挣脱,只笑道:“我这一辈子终于解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码这文的时候,我调剂着码了另外一本古言,估计十万字左右,现在已经更新了九万字了,马上就快完了。写一个美貌、野心、狠毒、无情、荒淫公主的故事,和《胸妾》风格不大一样,如果不介意女主非处,大家等文的时候不妨看看O(n_n)O手机若是无法点击传送门的可以搜《匣中金刀》

 55第五十四回

    徐卷霜听柳垂荣将裴家那哗啦啦一大家子,碧荷、玲珑、裴老太君、裴嘉卓……这些名字她都熟悉;但仔细回忆样貌;徐卷霜才发现除了裴峨的样子她依然记得;其她人轮廓皆很模糊了。

    仿佛她待在裴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高文问柳垂荣道:“那个玲珑呢?”

    柳垂荣磨着牙答:“自然是处死了。”

    高文便陷入沉思;心头压上层层乌云,久不发声。

    柳垂荣以为高文是在思考去给裴峨奔丧的事;就重复又问高文:“子文,你到底去不去?给个实话。”

    高文想了下,不大想去。这段时间他离开了南衙,从军打仗,经历了一番风霜后再回头望;发现自己跟裴峨他们一起混了十几年;但静下心来想想;其实这十几年都是浮在面上的淡薄朋友。

    高文低头告诉柳垂荣:“我礼去人不去了吧。”

    “好。”柳垂荣咬牙,他跟裴峨损友归损友,情意还是很深厚的。柳垂荣便禁不住伸食指,恨道:“高子文,你好,你够狠!”柳垂荣食指指着高文的鼻子,又指徐卷霜:“我们兄弟十几年的情意,你为着个女人,到最后翻脸不认人!”

    高文负手身后,向柳垂荣正色道:“这不是女人不女人的问题。”高文抬臂,将柳垂荣直指的食指缓缓扒开,高文告诉柳垂荣:“柳升耀,你不明白。我现在清醒以后,再想那南衙的岁月,觉着我们当初那样过日子,是错的。但那些年已经过去了,我做事从不言悔,只能说很庆幸……”高文这人藏不住表情,庆幸时他嘴角竟翘浅笑,未顾及柳垂荣的心情。

    高文道:“我庆幸自己身患隐疾,虽然跟你们一起走了十几年,却未像你们那样走得太歪。”

    柳垂荣听到这话,愈发地不开心,既气愤又心虚,开口质问高文:“我们怎么走得歪了?你嫌弃我们了是不?好你个高子文,你高高在上鄂国公,想跟谁撇清关系,还不是捋捋袖子的事?何况还是我们这群失势的人……”柳垂荣明知道高文不关心朝政,不在乎名利,却故意说:“我知道,你是看二殿下暂时不行了,你便觉着我们十个都没得价值了!高子文,你真是做得青白眼!”

    柳垂荣喋喋不休,高文却似乎并没有在听柳垂荣说话。高文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低头轻轻叹了一句:“玲珑可惜了。”

    柳垂荣一听,喉头咽了一口。

    他鼻孔里狠狠吸了两口气,悠悠想到他未曾给高文讲的,也未曾给其他羽林郎讲完整的,当日监牢里发生的事。

    柳垂荣见玲珑杀了裴峨,柳垂荣在制住玲珑后,当即啪啪狠戾甩了她两个巴掌,玲珑娇脸上立刻显出深红掌印,鬓发凌乱,嘴角也渗出血来。

    柳垂荣却还不解气,起脚又踹了玲珑两脚,骂她:“贱命一条,害死我玉山兄弟!”

    玲珑却笑得愈来愈大声,她本就是院子里出来的姑娘,笑时眼角眉梢自有一股娇媚态,格外的邪气:是啊,我就是贱命,伤了这么尊贵的裴公子。一命贱换一命贵,我真是值了。”

    当时柳垂荣被玲珑这么一笑一回应,有点蒙了。再加上瞧着玲珑既娇媚又憔悴的颜色,柳垂荣心中生几分怜惜,也后悔自己竟打了女人。柳垂荣就叹气,劝玲珑道:“虽说玉山都给你杀了,说也没用。但小爷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你杀玉山做什么啊?现如今他身边就没得女人,你在他患难时对他好点,保不住待玉山挣扎出来,重新坐起坐大,你荣华富贵不可估量!”

    玲珑却摇头,讥笑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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