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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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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便汇聚在一起,顺着她的乳沟和腹股沟流下来。原跳得忘情而又投入。

原曾试图要把蹲坐在角落里的李双林拉起来,一同随她跳,被李双林粗暴地拒绝了。他本能地抱紧了怀里的卡宾枪。枪身冰冷,让他感受到阵阵寒气从他的怀里传到体内,他不明白原这是要干什么。

原很失望的样子,但她仍没停止跳舞,长发一会儿遮了前胸,一会儿又遮了后背,原的样子有些疯狂了。李双林见到原的样子,有些害怕了,他冲原说:“你别跳了。”

原仍跳。

他说:“你把我衣服烧了干啥?”

原还跳,原用肥硕的屁股在他面前扭着。

他又说:“弟兄们走远了。”

原还是跳。

他还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该找他们去了。”

他这么说完,站了起来。他觉得身上已有许多气力了,但他赤裸着身体,又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他本能地抱着胸,把枪护在胸前,弯着腰,向洞口一点点移去。

原刚开始不明白眼前这个美男子为什么对她的舞蹈完全无动于衷。她是在向他求爱,可是他只愣愣地望着自己,当她向他走去,试图让他与自己共舞时,他却粗暴地拒绝了她,这令她有些伤心。但她仍然在跳,向这位山外来的美男子展示自己的美。她相信迟早会打动他的,让他爱上自己,并和自己做爱,那样一来,她就会有个孩子了,她就会抱着孩子,带着他回到部落里去,和众人生活在一起,那对于原来说,是多么荣光和幸福啊!那时,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真正的母亲,便会引来许多男人向她求爱,她就会拥有山林和整个世界。她为他们生养,他们为她劳作,这是山里女人的梦想和一切。

她起劲地跳着。突然,她看见他向洞口走去,她立即停止了跳舞,“呀——”的一声向他扑去。

她说:“我的美人,你不能走!”

他看见原风一样地扑到自己的眼前,一下就把自己抱住了。

原依依呀呀地说着什么。

他说:“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她听见他在说话,他的声音像唱歌,她自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她说:“你不能走,你们那些人走远了,他们走不出密林的。”

他几乎是在喊了:“放开我,放开我——”

声音在山洞里回荡着。

喊声使她吃了一惊,她抱住他的手松开了。他趁势向前走去,她终于清醒过来,复又扑过来,她奇%^书*(网!&*收集整理的气力大得让李双林感到吃惊。她往回拖着他,而他挣扎着要离开她,两人互不相让地扭在一起。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自己手里的枪,终于他甩开了她,接着怀里的枪响了。

子弹贴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又射在身后的石壁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怔在那里。

他向后退去,一步步。

她先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待反应过来后,她又向他走去,他向后退一步,她向前走一步。他的枪口黑洞洞地冲着她。

他说:“别过来,过来就打死你。”

他仍在向后退,她一步步迎着他的枪口向前走。她不知道他怀里抱着的东西叫枪,但她心里明白,这东西是会响的箭,她也有弓箭,她用它射猎,能射死山鸡,能射死山林中的所有动物。如果,他想要射死她,很容易。但她还是迎着他的枪口往前走。

两人僵持着来到了洞口,林子里一切都是亮的,一切让他有些不适,他眯上了眼睛,枪口仍然冲着她。

他看见了熟悉的山林,可四周一切都静静的。让他心里空空落落的。突然,他喊了一声:“你们在哪呀——”

声音稀薄地钻过丛林,很快便没了回声。没人应答,一切又复归寂静。

原跪下来,冲着他的枪口。原很快地说:“你走不出去了,他们早就走远了。”

她一边边说一边比划,原感到无比的委屈,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不要她,宁可死在丛林里也不要她。

李双林从原的语气和比划的动作中,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又惊奇地发现,原的眼泪正汹涌地流出来。原的眼泪让他吃了一惊。

他又空洞地喊了声:“天呐,你们去哪了,怎么扔下我一个人了。”

他感到浑身一点气力也没有了。他扔下了怀里的枪,向北方跪了下去。

原扑过来,再一次死死地抱住了他。

他恨死眼前的野女人了,是她让他和弟兄们分开了,他拼命地抽打着她,打她的脸,打她的身体。原隐忍着,一声不吭,她轻而易举地把他抱了起来,向石洞走去。

她说:“该死的,没有良心呀。”

他说:“你放开我,弟兄们呀。”

两人都只听到了对方的喊叫。

牛大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困,仿佛进入丛林以来欠下的觉一古脑儿都来找他算账了。他躺在大树枝杈上自己搭建的小窝里,昏昏沉沉地睡着。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喊声,是人的喊声,激灵一下,他坐起来,睡意皆无了,侧耳去听,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半晌过后,他又一次躺下,一连几天了。他做梦都梦见了找到李双林了,不仅找到李双林一个人,还有一大群人,那群人里,有他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他以前生活在人群中,恨不能立马就离开那群人,离他们越远越好,离开人群他就自由了,父亲和哥哥就是为了这份自由献出了生命,他现在真的自由了,莽莽丛林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可不知为什么,他一次次地却要梦见人群,梦见他的仇人。

“我这是怎么了?”他躺在那里,喃喃自语着。

他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他疑惑着这是别人在说话,他大睁着眼睛,探出头,惊惧地四下里望着,除了丛林还是丛林,什么也没有,他失望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叫牛大奎。”他说了一次。

“我就叫牛大奎!”他又说了一次。

“操你妈,我叫牛大奎!!”他几乎在喊了。

他拼命地喊了,可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一点也不大,都被那些该死的丛林吞噬了。

牛大奎独白呼喊了一阵自己的名字,似乎把自己找到了,力气也一点点地回到了他的身上。牛大奎坐了起来,从铺位上抓起了枪,枪实实在在地握在了他的手上,他又摸了一次腰间的弹匣,这一切都实实在在,让他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的目光又灵活起来,浑身的关节“咯咯嘎嘎”地响了一气,他气愤地说:

“李双林,你个狗日的,老子要找到你。”

“李双林,老子要一枪崩了你。”

“李双林,老子要用刀活剐了你。”

“李双林,你个狗日的啊——”

李双林此时又在哪呢?是死是活?牛大奎心里仍旧一片茫然。他要找到他,要复仇,这一愿望,在牛大奎的心里依旧强烈。

他从树上下来,寻找仇人李双林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生存下去的希望。他要找到他,杀了他,崩了他,复仇,复仇哇!牛大奎这样鼓励着自己。近日来,附近的沟沟岭岭,他几乎都找遍了,可牛大奎连个影子也没有找到。难道李双林成了仙?

他还要找,不死就要找下去。牛大奎把枪半抱在胸前,做出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脚下是枝枝蔓蔓的草茎,身旁是缠缠绕绕的藤蔓和树枝,这为牛大奎的寻找工作,带来许多不便。

于是他就骂:“王八糕子。”

又骂:“日你娘!”

还骂:“操你八辈祖宗!”

……

骂着骂着,牛大奎就不知是骂谁了,是骂李双林,还是这些该死的丛林,亦或是自己。总之,他在稀里糊涂地骂着。骂着骂着,就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了自言自语。他似乎在不时地制造出种种声音,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踏实,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他怕自己把自己丢失了,忘却了。他一边骂着,一边寻找着,一路下来,他自己都搞不清到底哪个重要了。

丛林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他走了许久,抬头望一望,仿佛又走回到了刚出发的地点,他知道,这是错觉,这种错觉让他不寒而栗起来,丛林还有尽头么?自己以后能走出丛林么?

以前,他随着众人在丛林里行走,时时地也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可那时人多,那样的错觉,只在他的心头停留很短的一瞬,他只是随着众人向北走就是了,众人里面还有他的仇人李双林,他一直在一门心思寻找着杀死李双林的机会,可那样的机会,他一直没有找到。于是他只能机械地随着众人往前走。

他也知道,在这丛林里想逃离开队伍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跑不跑又有什么区别呢?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众人不也都是在跑么,他们的梦想,是集体逃出丛林,逃出丛林才有生路。牛大奎明白了这一切之后,似乎恍然明白了许多道理,自由与不自由离得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一时间,他竟有些困惑了。不管自由不自由,他都得生存,人活着就是没有绝对自由的。以前,他和众人活在一起,是没有自由的,此时,他独自和丛林活在一起,仍然是没有自由。丛林无时无刻地都在约束着他,桎梏着他,让他每前进一段,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牛大奎在丛林里,一边寻找一边走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突然,“嘎——”的一声,一只山鸡从树丛里飞起来,把沉浸在迷惑中的牛大奎惊出一身冷汗,那只山鸡是被牛大奎的脚步声惊起的,它想飞得高远一些,可是它的想法一点也办不到,密密的树丛影响了它的幻想,它低低地在树丛中盘桓了几周,又落下来,顺着树的空隙跑掉了。

牛大奎定神之后,他并没有向那只山鸡射击,也没有去捉它,如果想捉住这只山鸡,这并不太费事,这些天来,他一点也不为吃发愁了,这么大个丛林,只有他一个人,有许多东西他都可以吃。听叫声,那是一只母山鸡,他知道在它的窝里会有几只蛋。于是,他轻易地便在草丛里找到了山鸡的窝,那里果然有几只温热的山鸡蛋。牛大奎走过去,一个个把它们拿起,在枪托上敲碎了,又一只只地喝下去,牛大奎做这一切时,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在这里没有人和他争食,而且他又有很多时间,一切都属于他一个人的。

几只鲜蛋落肚,牛大奎的脑子里清明了许多,四周寂寂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这种空寂,让他多少产生了一些恐惧。在一瞬间,他不知自己是死是活。这一想法,陡然让他冒出一身细汗。

他说:“牛大奎,你在哪里。”

他说:“牛大奎,你还在么?”

他这么说过了,感到自己很可笑,于是咧开嘴他就笑了笑。他觉得有些累了。他就坐下了,坐下之后才看见,自己坐在一个碗口粗细的树根上。

他想:李双林,你狗日的藏哪去了呢?

想完之后,他觉得有些困,他倚在一棵树上,迷迷糊糊的似要睡去,这时他发现自己坐着的树根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他觉得奇怪便睁开了眼睛,天呐,这哪里是什么树根,分明是一只蟒蛇!他坐在了蟒蛇的身上!那只蟒蛇足有几米长,此时已经把他和树缠在了一起,一直缠了几圈,他叫了一声,又叫了一声,他本能地去摸枪,枪终于抓在了手上,蟒蛇用力了,把他往树干上缠,他的枪响了,射在了蟒蛇的身上,蟒蛇只抖了一下,更用了些力气,牛大奎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他想继续射击,可蟒蛇已和他缠在了一起,他扔掉了手中的枪,拔出了腰间的枪刺,他用力地向蟒蛇刺去,一股温热的血溅出来,溅了他一脸一身,他已顾不了许多,一下下奋力地刺着。就在蟒蛇要把他勒死的刹那,他终于把蟒蛇刺成了两截。他死里逃生。

他顾不了浑身的蟒血,一口气跑回到自己的小窝里,他定定地坐在那里张大嘴巴在喘气。突然,他抱住头,哭声和骂声传了出来:“狗日的,狗日的,操你个妈呀——”

李双林觉得缠在他身边的野女人真是太麻烦了,他要离开这个山洞,去追赶弟兄们,野女人却把他囚禁在山洞里。他曾狂躁地和野女人厮打,企图挣脱开野女人的纠缠,他没料到的是,野女人的力气大得惊人,野女人总是把他很快地制服了,让他躺在山洞里,气喘吁吁。他曾向野女人开了一枪,子弹贴着野女人的头皮飞了过去,野女人原却没有被他吓住。原当然晓得了他怀里枪的厉害,那一次,原把他从洞外轻松地抱回到洞里,又用藤蔓把他给捆了。原做这一切时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刚开始他挣扎,他大骂:“你个野婊子,操你姥姥的,快放开我。”

原对他的咒骂一直显得无动于衷,李双林久病初愈,他又骂又咒的,消耗了他许多气力,于是,他便不再骂了。

原把他捆绑住后,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其实原在捆绑他的整个过程中,一点也不粗暴,很像是在和他做一场游戏。在这场游戏中,他自然是个失败者。

原开始玩弄他那支枪,原先是很小心地看,接下来,她就把枪拿在手里把玩。原一接触李双林的枪,李双林就受不了了,他怕原把枪弄走了火。

他说:“你把枪放下,快放下!”

她像没听见一样,很好奇地看。

他说:“你这个婊子,那是枪,不是玩的。”

原专注地摆弄着枪,在她的眼里枪比她的弓箭神秘多了。

他说:“快放下,要走火的。”

原学着他的样子把枪抵在胸前,枪口冲着他,嘴里发出“砰砰”的声音,她的样子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他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喊道:天呐!

原最后把枪收了,枪口冲上,对准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借着火光,她向前膛里张望。

他说:“你放下,快放下,臭婊子,枪会把你打死的。”

原什么也看不见,原就“嗬嗬”地笑,复又把枪抱在胸前,这里摸摸,那里动动,极好奇又神秘的样子。

他说:“臭婊子,你快放下。”

“砰”的一声,枪终于响了。这一声枪响把他吓了一跳,原更是一惊,她没想到这东西会这么大的劲,把她的半个身子都震麻了,她“呀”的一声,把枪扔在了地上。

她望见了李双林,突然又笑了,赤身裸体地向前走了两步,指着地下的枪,又指着李双林,“呜呜呀呀”地说了半天什么。

李双林自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他无可奈何地说:“求你了,臭婊子,把我放了吧,你别再动它了。”

突然,原走向了那支枪,骑在枪上,后来就蹲下了,李双林望见她一脸的恶作剧,她尿了,就尿在枪上。'霸气 书库  。。'

“操你妈,你把枪毁了!”李双林痛心疾首地骂着,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原的尿痛快淋漓地浇在那支枪上,完事之后,她站起来,一副开心的样子。原再次走到李双林的身边,又一次温柔地摸了摸李双林的额头,这次摸完他的额头,手又顺势摸了下来,顺着他的脖颈,肩臂,前胸,腹部,后来就停在了他的下身,她摩娑地抚摸着,李双林感到又羞又恐慌,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一遍遍地说:“干啥,干啥,你要干啥?!”

原突然伏下身,用嘴把他噙了。他又在心底里叫了一声:“天呐——”

半晌,又是半晌,原潮红着脸抬起了头,迷离地望着他。他这时竟惊奇地发现,原其实一点也不丑。

原后来又“呜呜呀呀”地冲他说了半天什么,后来就走了。山洞里只留下了他。李双林静静地躺着,他也只能那么躺着了。慢慢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复活了,那股久违的感受,像涨潮了的海水,一点点地向他涌来。他是个男人,一个昔日孔武有力的男人,可自从走进丛林后,饥饿、疾病、绝望,使他的身体沉睡了。在山洞一连住了几日之后,他的体力在一点点地恢复,身体也随着慢慢苏醒了过来。

原在山里在找一种药,一种她认为很神奇的药。这种药是属于男人的,但在他们的部落里每个人都认得这种药。这种药的确神奇,它可以使无力的男人变得强大起来,他们部落里的男人,差不多每个男人都要吃这种药,吃完这种药的男人便会寻找女人做爱。吃药和做爱在他们的山里一点也不神秘,相反被视为伟大的举动,因为那是男人和女人在创造生命,有了生命才能使他们的部落强大起来,才能战胜自然。

原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很容易地采到了那种药,那是枚三叶草,草茎上长着红红的小果子。原又顺便在山鸡窝里掏出了一些山鸡蛋,然后原有些迫不急待地回来了。她又看见了躺在那里的男人,这个男人在她的眼中是那么的英俊,可是却少了孔武,她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她,也不主动和自己做爱,她觉得正是因为这个山外男人没有吃三叶草上果子的缘故。她回来以后,先是给他吃了几个山鸡蛋,然后又把三叶草上的红果子一颗颗喂在他的嘴里,她没有料到的是,他会那么顺从。直到他吃完,她满意地离开了他。

她很快地来到了山下,山下有一条清清亮亮的溪水,这条溪水一直连着他们的部落,部落里的人,就吃这种水,也用这清亮的溪水洗澡。原躺在了溪水里,让清清亮亮的溪水漫过她的身体,溪水像一只只温柔的手,在抚摸她,温存着她。原幸福得流出了眼泪,她生长了十三年的身体,还没有一个男人碰过,也许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属于山外来的美男子了,她感到幸福,晕旋,闭上了眼睛,任清水轻柔地在她的身上抚过。

李双林当然明白原的意思,从看到原的第一眼起,他就明白了原的用意。他们语言不通,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信息他们是相通的。这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可李双林一时无法接受这样一种现实,是原救了他,这让他感激她,可她毕竟是野人,他们连语言也不通,又是在这种绝处逢生的状态下,未来是什么,是死是活?今生今世能否走出丛林,他心里一点也不清楚,远去的弟兄们的命运将会如何?这一切,都阴云似地笼罩在他的心头。因此,他无法接受原。

原回来了,又走了。

不久,他刚刚有些意识的身体,似乎被一把火一下就点燃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坚强、渴望过,他不知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原又回来了,原刚沐浴过的身体到处都水淋淋的,原的头发上还插了两朵艳红的野花。原一进来就躺在了他的身边,动手开始解他手脚上的藤蔓,他嗅到了原身上的馨香,那是来自森林的清香。他有些痴迷了。

原又一次开始抚摸他,从上到下,后来她的头又一次停在了他的下面,她热烈、缠绵地吻着,他先是暗叫:“天呐,天呐——”

又大叫:“嗬,嗬,嗬,呀,呀,呀——”

他觉得已经无法忍受了,他伸出手一下子抱住了原的头,原的头水淋淋的。不知什么时候,那一堆燃着的松枝慢慢熄灭了,世界一片黑暗了,一切都进入到了一种远古洪荒。

李双林觉得自己从来也没这么冲动过,这么强悍过。此时,力大无比的原在他的怀里变成了一泓水。

“哇——”原叫了一声。

“天呐——”他叫了一声。

他们的叫声在山洞里久久地回绕着。

接下来,李双林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又一次天亮时,他醒了,亮光稀薄地从洞口里透过来。朦胧中他看见怀里的原仍甜甜地睡着,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她半张脸和双乳。他想:我该走了,真的该走了。

这么想完之后,他轻轻地爬起身,走到原的另一旁,拿起了枪,他一点点地向洞口走去。

洞外的光亮使他眯上了眼睛,他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裸体。他不安地闭上了眼睛,很快他折下了一只芭蕉叶系在了自己的腰间,他回望了一眼野人洞,他便钻进了丛林,向北走去。

第六章 最后的丛林

丛林。还是丛林。

王玥已经无法行走了,丛林使她的双脚先是红肿,后来流出了黄水,接下来就溃烂了。此时,高吉龙奇%^书*(网!&*收集整理和吉姆抬着王玥,他们每行走一程,都要歇上一会。高吉龙走在担架前,吉姆在担架后,他们很少说话,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气力讲话了,只剩下了艰难的前行。

在担架后面,童班副搀扶着瘦小的沈雅也跌跌撞撞地随着,这是东北军在丛林里剩下的

全部人马了。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五个人,三男二女。

离他们不远另一道山梁上,幸存下来的几个日本兵,也在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这么多

天以来,自从两支队伍狭路相逢,走到了一起,似乎商量好了,他们在朝着一个方向一同前行。只有这样,他们似乎才感到安全一些,只要有一方宿营了,另一方也会歇下来。

由刚开始相逢时的紧张和不安,现在变成了相互遥望了。他们都知道,双方都没有战斗力了,在他们的心头,残留着的只是一线生机。他们顺着这一线生机走下去,走下去。

王玥闭着眼睛,身体随着担架在摇晃着,她的身体瘦得已经不成样子了,薄薄的如一张纸在担架上躺着。有几只苍蝇在追随着她的双脚,双脚红肿着,不时地流着浓水。她能清晰地听见高吉龙和吉姆的喘息声,有时两个男人的喘息声混成一团,在她的耳边惊天动地。

“放下我吧,把我放下吧。”她这么说,她也只能这么说。

担架终于又摇晃了一下,缓缓地放下了。高吉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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