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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医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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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赞赏地对凌光说道:“跟你这人交往久了才发现,原来你并不像表面上看去得那么浮夸、那么玩世不恭,反而精明得很。还有,医学什么得我不懂,但我知道你的医术一定很高明,娜娜能认识你这位朋友是她的福气。”

  “成大哥太过奖了,怎么,我们俩就不是朋友吗?”说完凌、成二人一齐哈哈大笑。

  “到了,就是这里。”凌光眼前一亮,止住笑声,那似曾相识的大片高及人头的灌木林展现眼前。


第十四章 采摘


    

  果然是蛇居之处,阴冷潮湿不在话下。踩着这片充满潮气的泥草地,凌光直感到脚下打滑,多亏成克哈利姆一次次地扶住他。

  “凌兄弟小心看路,蛇性喜潮湿之地,快到蛇穴了,要是在这里栽一跤整出大动静了那可不上算。”成克一手扶着凌光一手举着火把。

  “到了,看到吗,远处那一个个鼓起小包的就是戮撒的窝,都埋在地下,举稳火把,放轻脚步。”成克招呼一声。

  凌光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挣开成克大手,举起火把快步冲了过去,在蛇窝四周的长草茂盛处翻找起来。

  “凌兄弟小心,不可惊了它们!”成克倒抽一口凉气快步追上。

  凌光猫着腰于草丛中来回穿梭着,像是在寻觅什么,并在口中不断重复着“奇怪,怎么没有呢?”

  成克一头雾水,一面瞧着凌光这奇怪的举动,一面提高警惕,注意着他们身边的环境,任何的动静都无法逃过这老练猎手的眼睛,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在这恶魔栖息之地,一个不好二人都有可能葬送于此,打定主意要为娜娜报仇的他可不想留在这里做群蛇的果腹餐点。

  “你到底在找什么?”成克再燃起一枚火把,双手举起护在凌光两侧。

  “药!”凌光淡淡地答了一句,又自言自语道:“奇怪了,为什么会找不到呢,不会是在玩我吧。”他满头大汗疯狂地在草垛中翻找着,好像一点也不怕那群沉寂在黑暗中的恶魔随时惊醒。

  “凌兄弟,你到底在找什么,我能帮上忙吗?小心!”

  湿滑的地面害得凌光狠狠哉了个跟头,还没来得及呻吟,便听他啊哈哈怪笑一声,只见他握着手中一株被他带倒的类似还未开放的花蕊般的植物,盯着它满眼惊喜。

  “就是它!就是它!我可找到你了。”凌光哈哈大笑,终于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此话果然不假。

  他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顾不得挂去下巴上的泥水,拉过仍堕雾中的成克兴奋地对他道:“快,成大哥,四处找找,就是这种植物,有多少拔多少,通通给我带上。”说完便从成克的后腰处抽出一条早早便已准备好的细长麻袋,转身要走。

  成克奇道:“怎么?不点火了?”

  凌光更是好奇,反问道:“点火做什么?”

  “烧蛇窝呀!”

  “呔,哪有那闲功夫,快帮我采这种植物,越多越好,这可是娜娜唯一的救命稻草。”凌光晃动着手中的长茎冲他眨眨眼道。

  毒蛇出没处,七步之内必有解毒之物,此乃不变至理。多亏了我们这位内外兼修的小木棍教授。

  “哦。那你注意脚下,不怕洞内栖息的蛇毒会出来,那觅食的戮撒看天也该回来了。”成克干脆地应了一声,打起精神并抑制不住兴奋地朝灌木林内拨去。

  十分钟后,二人于蛇穴附近集合,看着对方手中抓着的大把药材,相视而笑。很庆幸,这十多分钟来,在戮撒老家他们没有碰到一条毒蛇,兴许是上天眷顾,又或许是那硫磺粉起到了作用。

  “走。”将药材装兜后,凌光吆喝一声。

  “等等,这些害人的东西我们也不能放过。”成克聚来一堆树叶放于蛇洞口,拔起一根火把朝上一扔,噼啪作响的火焰了解了恶魔的居穴。偶有一两只毒蛇带着痛苦地嘶声窜出火堆也被成克哈利姆一刀飞去拦腰斩断。凌光更是拎起一条只懂摆尾不再摆头的将死之蛇哈哈笑着说:“你兄弟今天把我朋友咬了,不好意思,我要借你蛇胆一用,下次如果有机会见面了我再还你。”

  看着这些造成塔亚生物死亡大半的恶魔的悲惨下场,凌、成二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 ………

  “呵,这小子还睡着呢。”回到吉姆利昏迷的地方,凌光看他呼呼大睡的模样,不禁摇头失笑。

  “起来了!”凌光低身下去不断推着他,可吉姆利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起来了。”边叫边一个嘴巴抽到了他脸上,这小子还是没反应。“你不起来是不是?”他放下手中东西,一手捏他鼻子,一手捂他大嘴,等到他脸色通红,“啊呀”一声坐了起来,紧接着便是捂住腿继续哀嚎。

  凌光拾起麻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对他道:“快走。”

  “走,我往哪走!我哪也去不了了,我这辈子完了,凌光你记住,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你记住!”

  凌光站定,摇头无奈道:“你想做鬼还早呢,那割破你皮肤的东西根本就没毒,不信你问问成克大哥。”

  “你骗我!”吉姆利难以置信又抱着一丝希望地朝成克哈利姆道:“真的…?”

  成克点点头。

  吉姆利还是不信,成克无奈从他身旁拔起一颗已长成熟的蕨根,大手胡乱蹭了蹭泥,放到嘴里大嚼起来,并道:“这东西我们天天拿来佐饭。”

  成克眼睛睁得老大,怪叫一声“你们骗我!”朝凌光瞧去预备开骂,可惜凌教授早就先遁一步了。

  “你呀,扶着我!”吉姆利一手按腿,一手拽住成克哈利姆,搭到他肩上,一瘸一拐地朝多牧挪动。

  “你们两个小子,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整治你们!”这是他一路不停嘟囔的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凌光大摇其头,早知当初就不给他止血,让他流干去拉倒蛋。

  ……… ……… ………

  多牧。

  神医诊所。

  丁目风风火火地跑来开门,满身泥泞的三人软趴趴靠在门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儿。

  凌光喘了口大气,把麻袋递给丁目,边朝诊室内走着边回头对他道:“这些是给娜娜解毒用的草药,怎么煎熬您一定比我清楚。”

  吉姆利一把推开成克,拉着丁目道:“老师,别管这个了,快先给我止血,还有那个谁,给我泡杯茶,要快。”后一句是冲成克哈利姆讲的。

  怎么又一个出血的?丁目头大如斗,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爱徒入房。

  “娜娜,我回来了。”凌光稍作浆洗后来到诊室,坐到床边抚摸着娜娜额头唤道。

  不片刻,丁目从内间出来,留下仍在“哎呦”嘶啦的吉姆利躺在病床上。

  “药我已近吩咐成克去煎了,再有一刻钟就好了,你确定有效吗?”丁目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一定。”凌光生硬地答完便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成克哈利姆按丁目吩咐煎好了汤药。凌光接过,轻轻扶起娜娜,细心地喂她咽下。

  一碗服完,凌光再取来方才熬药后所剩的药渣,轻敷于娜娜小腿伤患处。一应手续完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靠倒床边,身子渐渐瘫软下来。

  丁目和成克一直陪在娜娜身旁,内屋的吉姆利早已呼呼大睡。

  “娜娜的状况不是很乐观哪,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没有醒过,而且,她已经开始出现发烧的症状了。”

  凌光靠着床沿,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她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发烧是必然的,不过目前暂时不能给她用消炎药,我要保证找来的这些驱毒的草药可以发挥它们最大的功效,所以任何可能跟它有冲突的药物暂时都不适宜娜娜,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我不让您继续给他上半边莲的原因。现在解毒是首要,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毒不解,讲什么消炎退烧都是白搭。”

  丁目点了点头,一副有所得的神情。旋又想起了什么,忙对凌光道:“对了,鸡汤已经炖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取来?”

  凌光摆了摆手道:“不急。”

  停了片刻,躺在床上的娜娜突然翻滚起来,她双目紧挤表情痛苦,显然是在受病痛的折磨。

  三人见状大惊,凌光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检视了一番娜娜的身体状况,满意地点了点头,再对丁目二人喜上眉梢地道:“成了,这种药效力果然强劲,娜娜终于可以摆脱蛇毒侵扰了,多牧以后再不需‘奉’戮撒为恶魔了。”

  二人闻言难以置信,而激动无比的成克哈利姆更是差点要给凌光跪下。

  “丁神医,我再喂娜娜进一次汤药,然后就麻烦您给她上消炎药。而后只要每隔一小时为娜娜服用一次这种草药,不用两天,我相信娜娜蛇毒炎症可以一并消除。”乐呵呵得凌光已经忘乎所以了。

  “好好,那现在,乌鸡药材汤可以上了吗?”丁目笑眯眯地问他道。

  “那就来一碗吧。”

  丁目还没说话,成克已经屁颠屁颠地朝厨房去了。不一会儿,满满一大碗热腾腾的鸡汤端了上来,看起来丁目的厨房因当留有厨子在的,不然都这会儿了鸡汤怎么还是热的呢,想来这里也没有微波炉吧。

  凌光接过大碗端起咋了一口。

  “呸呸…好烫好烫…”凌光冲那碗高汤呼呼地吹了几口大气,咕咚咕咚地把它灌进自己肚内。

  丁目、成克你眼望我眼,尤其成克哈利姆,以为他是要喂娜娜服用的,别的不清楚,但这乌鸡炖当归分明是补血的大好食材,可凌光却自己大快朵颐了,看看丁目张嘴愣神不明所以的表情,他都带凌光难堪。

  凌光大手一抹嘴,赞了声“好汤”,再瞧他二人的神情,不解地问道:“怎么?你们想喝?成大哥,厨房没了吗?”

  丁目摇头坐回椅内,成克尴尬地问道:“这不是…你为娜娜准备来补身子的吗…?”

  凌光“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呵呵笑道:“这是给我自己喝的,娜娜现在虚不受补,药都喝不过来还喝鸡汤,太难了吧。

  此语一出,不止成克,连丁目都替他脸红……

  “那个谁!去厨房再乘两碗汤来给我和老师,剩下的全留着娜娜明天补身子。”吉姆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只看他手指成克,边吩咐边拖着一条其实并没有那么疼的伤腿一瘸一拐朝凌光走来。


第十五章 休息


    

  一碗给丁目、一碗给他,这吉姆利也够小气了。倒不是他舍不得一只鸡一块肉又或一碗汤,只是他越来越憎恶凌光了,自己的腿伤他已经全算到凌光帐上了。

  成克哈利姆上前扶过一瘸一拐的吉姆利坐下,正准备去厨房乘两碗高汤端来,丁目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了。

  “娜娜怎么样了?”吉姆利靠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床上花容惨淡昏迷不醒的娜娜问道。

  “用了些凌先生刚采回的草药,效果不错,等会儿再给她上些消炎退热的药,性命可保无碍,不过这身体想要恢复还是得些时候的。”丁目缓缓说道。

  成克哈利姆欣慰地仰天叹道:“多亏大神保佑。”

  吉姆利瞪他一眼,不屑地道:“什么大神,还不是多亏我去采药,老师煎药,这才保住娜娜的性命。”

  连丁目听着都觉得脸热耳刺,吉姆利说起来倒是顺溜的很,没有一丝惭愧,也忘记自己刚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景象了。

  “老师,娜娜明天能醒来吗?”吉姆利再问道。

  看看娜娜已经由昏迷状态改做了昏睡状,想来已无大碍,遂回他道:“毒也解了,身子也渐渐开始复原,人的昏迷是有时限的,明天应该可以清醒,不过她这几天肯定会很辛苦。”

  “没关系,我多来陪陪她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吉姆利点了点道。

  凌光心叫有你在大家都得辛苦。

  “那就这样吧,老师,我先告辞了。”吉姆利站起身来向丁目微鞠一躬。

  “回吧,好好休息。”

  “你呀,过来扶着我。”吉姆利一把扯过成克哈利姆,问也不问便大手压到他肩上一蹦一跳地走了。他其实并不想回去,要是自己能留在这里陪上娜娜一晚,等她明天一睁眼,在最需要人侍候的时候自己便已陪在她身旁了,那感觉该有多好,跟娜娜的感情绝对可以大步飞跃。可惜,有这碍事的凌光在,外加自己身上也不是那么方便,不回家多找几个人来伺候自己的伤腿那简直是一种自我虐待。这么想下来,只好先回去明天早点起床了。

  “丁神医,凌小弟,那我先告辞了,等下我再……”

  “行了,这里有我和凌先生,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忙足了一晚也够累的。”丁目打断了成克的话。

  “走呀你,还在这边废什么话!”吉姆利用力拍了下成克的后背,“啪”得一声响。

  凌光摇了摇头,对成克微一颌首。他连打招呼道别的力气都没有了。

  待吉姆利走后,整间诊室、不对,应该说整栋小别墅都安静了下来。

  凌光双眼无神地爬在床边望着娜娜,上下眼皮不住打架,他多想现在娜娜可以醒来跟他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好痛”也可以。

  “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凌先生,要不你今晚就在我这里留宿吧,我让他们去给你收拾间客房出来。”

  凌光摇了摇头。

  丁目再道:“要是你把自己拖垮了还怎么照顾娜娜。”

  凌光闻言不语,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几斤几两,但现在娜娜随时都有可能会需要他,只留那凌光根本不清楚深浅的丁目在,试问他如何安然入睡。

  丁目瞧穿了他的心思,走过来扶起他劝道:“你就放心去休息吧,娜娜这里有我照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不就是些喂药消炎去热之类的基本治疗程序嘛,好歹老朽也行医这么多年了,这些个小事情还难不倒我。”

  被人看穿心思,凌光一脸尴尬,兜道:“我不是那意思,您实在误会了,娜娜这情况我看可能要拖一夜,您老今天已经受累了,确实比我需要休息。”

  丁目摇头失笑,道:“还说不是不信我,都说了老朽行医数十载,医术兴许达不到什么高深的境界,但这身体还是确确实实锻炼过的,我是惯了早睡,但身为多牧唯一的医者,夜半深更随时碰到急诊就医也是常有的,做医生嘛,体格也是考量的一项标准,再者讲了,怎么看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也不比凌先生差吧。”

  对于他最后一句,凌光倒是不敢反驳。人家常年在深山锻炼,老虽老矣,但比起自己整日颓废的生活习惯,这老头的身体确实强过自己不少。你要说扳个手腕什么的凌光肯定必胜无疑,但要比拼耐力,呵呵…。别人60岁的身体40岁的心,他20岁的身体50岁的肝,经过娜娜一事他算是明白了身体的重要性,该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再不能总想着自己年轻便无所顾忌。仅仅好吃好喝天天人参甲鱼,那叫保养不叫保健。

  看他不说话,丁目以为他还是不放心自己,好言相劝却换来对方心不甘情不愿,心下甚是不满却又不便发作,他不知道凌光方才其实是在想自己住所的小区健身房的教练是男是女……

  “要不这样好了,你也别去客房了,就在里间的病床上躺躺吧,要真有什么事儿了我在唤你。”

  这句凌光倒是听见了,望着丁目不好意思地问道:“这行吗?”显然他已意动。

  “没什么行不行的,好歹我也是主人家,从现在开始这里我说了算,快去休息。”丁目说着便将他朝里屋推去。凌光拗他不过,且自己也的确很想很想歇一歇了,遂不再跟他执拗。也是嘛,连一休哥都说过………“休息、休息、休息一会儿”。(笑)

  凌光临上床前还不忘再三叮嘱丁目道:“有事一定要叫我啊。”这小子有时说话办事老练得像个人精,有时却又好像大脑灌水般不通人情,难道他没注意到丁目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吗……

  深夜,凌光不断地翻着身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清纯天真的娜娜、也有满脸痛楚的娜娜;有面目狰狞的戮撒、也有被他剥皮掏胆的戮撒;有二话不说全心帮忙的成克,也有大呼小叫碍手碍脚的吉姆利。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清楚这时断时续的恶梦在他脑海内盘桓了多久,只在朦胧中,他时常听到耳旁有人不住地低声叙话,有丁目,有吉姆利,有成克哈利姆,甚至、还有娜娜。他还依稀有感,似乎他的身旁一直有人在喂它灌汤喝药,真是倒转了过来。

  梦里的他自然不会知道,从娜娜被咬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倒下的不只是她一人,还有自己……


第十六章 触电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诊室窗帘那未及盖住的一角飘上床头,慢慢地,它缓缓爬到了凌光的额头。一抹光贴上身,又暖又痒,睡梦中的他下意识抬手挠了挠脸,再翻过手背挡于自己眼前,显然,那对眼睛还没有做好视物的准备,它们还不想早早睁开。

  不知什么时候窗帘又被拉紧,唯一的光线被遮蔽了,凌光感到有人从后将他扶了起来,是个女人。一股淡淡的幽香还有那由后背传来的阵阵绵软感令他无比舒坦。

  “呼……呼……”先是吹气的声音,接着,一口稀汤经由他的喉咙传入了食道,一丝甜味藉由他的舌苔传到了大脑。是小米稀饭。

  “嗯。我不要稀饭,我要吃肘子,东坡肘子。”凌光灌下一口稀饭,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哪里有肘子,你就将就把小滑头。”如夜莺般甜美却又稍嫌中气不足的少女声于耳旁响起。

  凌光渐渐睁开了眼睛,朦胧中他隐见一张娟秀的少女面庞。他揉了揉眼,又再闭上,四周并不怎么亮堂,但已经许久没有视物的双眼还是抵受不住这‘耀眼’的光照。借着眼皮的阻隔,缓缓地,他再次睁开双眼,微眯着眼帘,他试探着周遭的环境,开始尽其可能的适应它们。

  “啊,你醒了!凌光!”动听悦耳的声调于温柔中带着激动。

  凌光转过身去,看到那在他睡梦中无数次被呼唤的可人儿正端坐他侧。

  “娜娜!娜娜!你醒了!”凌光激动地叫着,沙哑的嗓音虽然难听至极却包含着无数的关爱。

  “呔。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娜娜轻轻拭去眼角因激动而趟下的泪水。

  “你怎么哭了娜娜,很疼是吗?”凌光伸过大手握轻轻搂她入怀。

  “疼,但不是伤口疼,是心疼。”娜娜反手搂住了他。

  “呵呵,看你气色还不错 。”凌光干笑两声,轻轻扶开娜娜,老脸通红,显然,刚刚睡醒的他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大清早地见到美女就将人家搂入怀中太不合适了。

  本以为她要怪责自己,结果娜娜只是抹了抹已经挂到了脸上的泪珠,再端起米汤,温柔地道:“快,吃完它。”抬起小勺就要给他喂,凌光尴尬地道:“我自己来吧。”慌忙接过碗勺,大口吸溜起来。

  娜娜笑盈盈地瞧着那久违的吃相,双目一瞬不瞬盯着他,凌光却是连头也不敢抬,只在眼角扫了一眼,发现娜娜正在看着自己,便不敢再次斜视。

  就这样,凌光用了足足十分钟才喝完这碗不知其味的米汤。大手擦了擦嘴巴,其实他根本没吃饱且还越吃越饿,他也不好意思再找娜娜要一碗了,他发觉,今天的娜娜多了一些平日里他见不到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凌光:“你……还好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娜娜低下头去答道,他不敢跟凌光目光接触,显然,她也陷入了于凌光相似的迷茫中,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凌光今天的眼神充满着灼人的炙热使她无法与之对视。

  二人对坐良久无言。

  还是凌光率先开口了,他实在是憋不住,也实在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于是讲了句他饭前就该讲的话:“你怎么起床了?要多休息才是呀,昨天才给你做的手术,实在不宜下床活动,损了元气,想要补回来,就一定要注意多休息,身体亏了不是不能补回来,但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他还端起凌教授的架子了,不过似乎是出于尴尬而发言的性质多些,医嘱的性质少些……

  娜娜闻言,咯咯笑了笑,也恢复了平日的神采,伸出小指轻轻点了点凌光的大头,没好气道:“还说呢,你都睡了六天了,担心死人家了,真怕你有个好歹。”

  “嗯?六天?嘿嘿,你这笑话不好笑。”凌光吐了吐舌头。

  “谁跟你开玩笑来着,你要不相信的话娜娜去找老师来跟你说。”她皱起小鼻子哼道。

  “别…别…可是,怎么可能呢!人的睡眠最长时限才是多久呀,六天这个数字也太夸张了吧。”凌光咋舌叹道,他觉得难以置信。而小木棍却在凌光身下不断摆动,显然,它再次否决了凌光的自我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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