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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医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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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它再次否决了凌光的自我定义。
“老师说你是累得,好了先别说了,你躺下,娜娜再去给你乘一碗,肯定没吃饱吧。”娜娜站起身来,端过饭碗摇着婀娜的步子去了。
“我纠正两点,一;准确来说,你是在床上躺了149个小时又28分钟,二;你不是睡在床上,而是躺在床上,一字之差,性质却天差地别!”憋了足足六天的小木棍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不过,他似乎没预备跟凌光讲什么好话。
“我真睡了这么久!”凌光大讶。
“都说了你不是睡而是躺。这将近150个小时,你的大脑基本都在昏迷状态,除了因疲劳过度而自动进入休眠状态的第一晚,其余的时间,事实上你都是半睡半醒的。”
“到底怎么回事儿?”凌光越听越迷糊。
原来自那晚回到丁目诊室后,他就因疲劳过度而导致大脑自动进入休眠状态,更因为他那天体能消耗过大,身体被透支到一丝不剩,真正应了那句“累倒了!”,再加上自身免疫力低下,又替娜娜吸蛇毒,残留在他胃里的毒素终于在他倒下的一刻爆发,口吸少量已经被人体血液稀释过的毒素,除非口腔内膜有创伤点,不然对吸毒者来说是没有致命危害的,但凌光身体本就不怎么强健,再加上当下疲劳所致,还有吸毒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以清水等物来清洁自己的口腔,残留在他体内的毒液要想作怪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还好主人家不计较,人家的庸人又足够耐心,否则换了别人,早把你这小子扔出去喂狼了。整夜整夜地鬼哭狼嚎,前两天又因为毒液作祟吃什么吐什么,搞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连我都快受不了了。”小木棍憋了好多天,终于有机会埋怨他几句了。
凌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接着又嘿嘿一笑:“唉唉唉,话说回来了,我不就闹腾了两天嘛,又没闹你,至於一大早的又是教育又是大骂么,诶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吃我的住我的,总这么给我摆脸色不太好吧。”
小木棍咯咯地笑了几声,刚想回敬他,猛然间感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低声道:“回头再骂你。”
凌光刚要说话,端着米汤的娜娜进屋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丁目。
“凌兄弟醒了,可喜可贺呀。”笑容可掬的丁目缓缓走到床边,边笑边探手过来,把了把凌光的脉搏,探试了下他的体温。
“劳您费心,凌光这两天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抱歉,他日一定专程回来感谢您。”
丁目故作不满道:“我同凌先生朋友论交,你又何必讲这些客气话呢。”
“哪里,您对小子太错爱了,又招待我这食客,又照顾我这病人,要是我凌光还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实在太那个了。”
“你是一定要好好谢老师的,但不是现在,快别说了,先把汤了喝了。”娜娜举勺过来要喂凌光进食。
“我自己来吧。”凌光慌忙接过大碗,好不尴尬。
“谁稀罕,自己吃更好。”娜娜白他一眼,又忍不住掩口偷笑。
凌光脸更红了……
丁目呵呵一笑,“我还有事,娜娜就代老师留下照顾凌先生吧,有什么需要了随时唤我。”说罢笑眯眯地走了。
留下两个年青人,又是一碗食不知味的稀饭在‘煎熬’中下肚。
凌光很想下地走走,但他生性比较懒惰,再加上这几天腰不离床,身子早就睡软了,想起身活动怕是要再等等了。
“对了,你的伤口还痛吗?要不你别陪我了,休息去吧。”凌光好像到了此刻才又想起关心娜娜的身子,好赖人家也是他的病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此刻的凌光,似乎更像是【娜护士长】权责下的一名患者。
“不痛了,其实娜娜从醒来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伤口有多疼,但是……”说罢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但是你也要注意休息,伤口不痛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多做活动,大病初愈还是需要静养的。对了,你刚说但是什么?”
娜娜微红着小脸,一手轻轻搭在凌光手背上,款款地道:“不是心口那一刀,而是心,娜娜当时心真的很疼,他们不告诉娜娜你也病倒了,只说你送娜娜回来后就走了,可能离开多牧了。我开始不相信,等了一整晚都不见你来,娜娜当时真的好难过。”说完便将俏脸埋进了胸口。
凌光大感意外,这平日里反应迟钝无比的楞小子终于品尝到了被爱的滋味,美人恩重,凌光反手扣住娜娜小手,深情地望着她。
娜娜羞得俏脸火热。
从没碰过这场面的凌光,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好,只有发挥自己插科打诨的特长,嘿嘿笑道:“后来你是怎么知道我没走的呀。”
娜娜浅浅一笑道:“还不是你在里边鬼叫鬼叫,把全屋的人吵得都睡不成。”再柔情地注视着凌光,怜惜地道:“当时看到病床上的你比娜娜的脸色还难看,娜娜的心都要碎了。”
凌光轻轻捧起娜娜小手,回敬着她温柔的目光。
“啊………哼!”门口忽有一人大咳一声,吓得二人双手触电般分开。娜娜低下头去搓弄着衣角,凌光不好意思地抬眼朝门口望去,只见面色铁青的吉姆利正一脸不善、双目蹿火地瞪着凌光。
这位凌光在多牧的天敌于这最不该出现的时刻出现,他的头霎时一个变作两个大……
第十七章 多牧午餐
凌光配合他干咳了一声,“呵,小安多来了(加‘小’意为部落继承人,不加小即为族长,多牧人已经习惯了统称吉家父子为安多,只有凌光总喜欢叫人叫全名儿),这么早,塔萨咔碦(问候语)。”
“塔萨咔碦。”吉姆利双手合十还了一礼。紧着抹去脸上难看的神色,嘴角挂起虚伪的笑容,走到床边坐下,‘一脸关切’地说道:“老师刚找人传话来说凌先生已经醒了,这不我赶快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凌光心里大骂“好个四川国粹”,心想你不来就真的是帮大忙了。照样还是伸过手去同他握了握,显然吉姆利对这西式的问候礼节还是很精通的。
“小安多也太客气了,你瞧瞧,我这点小事儿怎么劳这么多人为小弟费心,实在惭愧啊。”
吉姆利握着他的大手再道:“哪里,要不是那天有你帮忙我一起去找草药,我这位小师妹这会儿怕是还好不了哪,怎么着我也一定要代她好好感谢你。”说完眼角飘到娜娜一处偷偷瞧她。
这人真不要脸,明明是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陪凌光去采药,此刻却又说得好像全是他的功劳,而凌光只是陪衬,想来这几天他也是这么跟娜娜说的吧。要说起来,他那天唯一的贡献可能就是在最适当的时候选择了一处最适当的地点昏了过去,要不,这采药的进程还得被他拖慢不少。
“娜娜,等凌先生身体康复了,我们要好好款待他一番才是呀。”
娜娜是个明白人,出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人不清楚,但同为当事人的成克哈利姆却最是了解,所有的一切他早就一五一十和盘托给娜娜,但她实在不想跟吉姆利磨蹭况且凌光现下住在他的地头,自然要看他脸色。不想凌光跟他翻脸,赶忙出面圆场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两个我都要谢。”
吉姆利抓住机会,打蛇随棍,一脸‘诚恳’地道:“娜娜说得对,那就这么定了,等凌兄弟复原了,让老哥我做东,一来答谢凌兄弟,二来也顺道为他践行,你看怎么样?”不知他的‘你’是在问谁。
娜娜抢着接道:“过几天再说吧,怎么样凌光,再吃一碗吗?”
凌光摆了摆手,同样的,他的手不知道是冲娜娜摇的还是冲吉姆利摇的。
吉姆利也不想逼得凌光太紧,毕竟,逼凌光就等于逼娜娜,这点他非常清楚,但是留着凌光这碍眼的家伙在,他总是不放心也不舒坦。
看凌光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吉姆利生出鬼点,站起身来拍了拍凌光床头道:“要不出去转转吧,躺这么些天了,凌先生一定很憋闷吧。”
“可是我……”
“走吧,我扶着你,晒晒太阳也好。”不待凌光把话说完,他大手上去一把扯起凌光,可怜的凌教授双腿发软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你做什么!”凌光没急娜娜先急了,她自问已经很容忍这位‘伟大’的安多了,可这不识抬举的家伙却是怎都不想放过凌光,抓住一切机会想要整治他,哪怕这些无聊龌龊的小计俩他也愿意使使。
“没事没事。”凌光在娜娜的搀扶下直起身来,他不想也没力气去跟吉姆利争吵,更加不想因为自己搞得娜娜跟他关系恶化。
吉姆利虚伪地走上前来搀过凌光并不住向他道歉。
凌光笑了笑,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样。
屋外阳光明媚,夏日的山间常能刮出阵阵凉风,拂过脸庞的感觉甚是惬意。
猛然间接受阳光的照射,凌光感到有些不习惯,他眯起双眼,刺眼的日光照得他不住流泪。
“要不还是回去吧。”看凌光一副辛苦样儿,娜娜心疼地说道。
“没事,我习惯一下就好了,都快一个礼拜了,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吉姆利讨厌的声音又再响起:“凌先生说得是,总这么躺着也不是个办法,多走走,恢复的也快,要不我陪二位去银湖坐坐?”
凌光心叫你是要我好看。日光照射下的湖面,那种耀眼的反光对一个已经窝在床上整整一周没有睁眼的病人来说伤害是很大的。
婉拒了他的提议,再加上咸一句淡一句的娜娜在凌光身旁撑腰,感到无趣的吉姆利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识趣告辞。
“吊靴鬼,一大早就来耍无赖,凌光呀,你告诉娜娜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讨厌的男人。”
凌光嘿嘿一笑:“他这也是着急你,我能理解。”
娜娜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小手掐住他的后腰,叱道:“就会贫嘴,还说陪你去阿布爷爷那里讨碗面吃呢,现在不去了,回家。”
凌光夸张的哎呦一声,笑嘻嘻道:“那就走吧。”
……… ……… ………
吸溜吸溜。凌光喝完了最后一口面汤,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整整五碗葱花面外带两大碗面汤,六天的饭食算是让这一顿汤面条给补回来了,不过,如此暴饮暴食贪图一时嘴上快感,颇通养生之道的小木棍回头怕又是要教训他一番了。
“还要吗?”一直坐在他们身旁同他们聊天的阿布爷爷笑眯眯地问道。
“还吃?他那猪肚子能填多少,吓死娜娜了。”
凌光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摆了摆手说:“我够了,饭这东西,每顿只吃七分饱就好了,对了娜娜,咱们下午吃什么?”
娜娜哑然……
“别讲废话了,快说后来怎么样了。”娜娜拍了拍凌光的肚皮笑着催问道。
凌光:“你还想听?我刚讲到哪儿了?”
“你说到准备从娜娜的伤口上破刀为她排毒。”阿布爷爷接道。
原来这几天在娜娜身上发生的事,这位老者一点也不清楚,直到她协凌光至此,才了解到竟发生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好在娜娜的阿哥不在,要不她短期内是别想出门了。
生意索性也不做了,反正也没什么客人,阿布干脆关了门,好好跟这两个小年青摆摆。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凌光,等着他继续讲完这出精彩的故事。
“对了,当时那叫一争分夺秒,这蛇毒性太强了,我寻思着就这么抱娜娜回多牧怕是来不及了,所以我当机立断……”说着便从自己裤兜掏出娜娜那柄弯形匕首,重重拍到桌上,指着它神气活现地道:“就是它,得亏当时有它在,要不就真难办了,当时我身上又没有既坚硬又锐利的东西,除了这小刀就只剩我的牙了,可我总不能拿牙帮娜娜做手术吧。”
娜娜噗嗤娇笑一声:“没个正经!”
阿布爷爷也笑了。
凌光怀着“无限感戴”的心情捧起那把匕首,拔出它来像表演话剧一样嗖嗖对空划了两刀,“说时迟,那时快,我做了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正确的决定,果断地……”这小子口沫横飞添油加醋,也不知是不是憋了好些天没说话了,好好一出临床(地)手术,楞是讲得好像评书一般,还时不时夹杂两句低沉沙哑的学舌,像足了单老先生(单田芳)……而小木棍‘才’不露白的忠告早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讲到为娜娜吸毒时,身旁的少女脸上泛起一丝甜甜的微笑,讲到大手用力挤毒时,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纤细的小腿。
话至一半,凌光端起身前的茶水大灌一口,回了回气,再道:“后来我发现,原来没有抗毒血清助疗,只靠伤口排毒是根本不够滴,所以我果断地解开娜娜的上衣……”讲到这里娜娜“啊”的叫了一声,她当然知道凌光在自己的那处开过一刀,但她实在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当着自己面就这么毫不含蓄、无所顾忌地讲了出来,她恨他讲话时那没事人似的表情,更恨自己因好奇心作祟而挑起了这话题。
凌光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叫声,依然固我地讲着,“当时我朝着娜娜胸口就来了一刀……”只看他口沫横飞,从为娜娜挤胸排毒血到大嘴贴上吮吸毒液,他是一字不漏地一五一十详详细细通通道出,而这出惊心动魄的评书式医学报告也在凌光绘声绘色的讲演中缓缓结束。身边的娜娜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她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凌光呢,他还在等听客的掌声……
“走啦,快走啦。”娜娜瞪着凌光小声嗔道。她是阿布的晚辈,谈话当儿上自然不能说告辞就告辞,爷爷想听孙子讲话,她更是没法阻拦,好容易等凌光歇下来,她再不催促两声要他走人,这口没遮拦的小子万一又说出些什么,她以后怕是连这面馆的门都没脸进了。
阿布爷爷抬眼望着房梁,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好!有惊无险,太好了,太好了。”再看小脸通红的娜娜,他发出了有会于心的微笑。
“为什么要走?正聊得起劲呢。”凌光甚是不解。
娜娜“咚”地一声踩到凌光脚上,不待他有嚎叫的机会,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拉起他的大手就朝外奔去。
被扯得东倒西歪的他回头叫道:“老爷子,钱先欠着我改天来付。”
阿布爷爷呵呵一笑,冲门口喊道:“临走前一定要来跟我讲一声,老头子有话对你说。”
凌光:“知道了!”
房内只剩其回音不见其人。
“你刚才乱说什么。”娜娜嘟着小嘴嗔道。
“我说什么了?”凌光反问。
就这样,贪图一时嘴快的凌光被娜娜怨怼了一路,更本事的是,直到回到丁目诊所,他都没搞明白娜娜为什么要怪责他,不过他也不会去深究,反正娜娜的怨怼只是流于表面,他很清楚,这小姑娘不是真的在骂自己。
第十八章 象谷
丁目别墅。
对于娜娜来说,进这大门已不再是难事,开通的丁目为他的新徒儿配备了一把大门钥匙。
已住了好些天的娜娜在别墅内显得很随意了,见着庸人也不用打招呼,就这么径自走去了诊室。
空无一人,那丁目要不就是去采药了,要不就是出诊了。
二人坐在沙发上,凌光总想找些话来逗逗娜娜,可不知怎的,他越说话,娜娜的小嘴嘟得就越高。
白忙活了一阵,自觉无趣,他只好道:“厨房在哪里,我渴了。”
“出门右手上楼,朝左转,紫色门帘那间。”金口难开,说完一句便侧过头去不再理他。病床前伺候凌光多日汤水的娜娜对丁目的居室已经了如指掌了。
凌光“好类”一声蹿出房门,没两下又反身回来问道:“你喝糖水还是喝茶?”
娜娜白他一眼。
凌光嬉皮笑脸的反身坐回娜娜身旁,一脸无辜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死刑犯枪毙前都还要先定罪吧,你突然就大发脾气又不理我,我也太无辜了。”
娜娜侧过脸来,望了望凌光,目光中满是温柔,他抓起凌光大手,想说什么,顿了顿欲言又止。
“怎么了娜娜?到底我做错什么了。”这次凌光着急了,他本能地感到娜娜是真的有什么心事而不是在发小姐脾气。
娜娜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去把,我也渴了。”
凌光更觉不对,反手握住娜娜,焦急地问道:“到底怎么娜娜,我是不是真做错什么了!”
娜娜苦涩地笑了一声:“不说了。”
“说!你是不是想急死我!”他感到后背开始冒汗。
“那我就说了。凌光,你能不能不走?”
“啊……”凌光一阵哑然。
“算了没事了,都说不讲的。你该怎样就怎样,娜娜什么也没讲过。”娜娜说是这么说,眼泪却不由自主得滑落下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不假。
凌光感到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娜娜躺下的泪珠好似烫到了他的心里。其实,曾几何时他也有想过留下,但是,生活环境上的巨大差异是很大一个槛,即便他能放弃那喧闹的现代化都市生活,可是,他还有亲戚,还有朋友,还有他的事业,这通通的一切都不是说放弃便可以放弃的。爱并不能包容所有一切,生活环境的转变只是其中一部分,若真要舍弃倒也不难,对于曾经混迹于社会底层达二十年之久的他,这都是小事,他早已惯了随环境而改变习性。可朋友呢?亲人呢?还有他那刚起步的事业呢?这些复杂的东西不是一句爱就可以包容的。
再者说了,想搬家?小木棍第一个不同意。
“要不,娜娜……”他想对娜娜说我不能留,但你可以跟我走,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因为,他带娜娜走就好比娜娜要留他一般,大家都要面对相同的问题,换位思考一下,他咽回了快到嘴边的话。
“这样吧,其实反正我的工作也没有那么忙,多牧离我家乡又不算远,我保证,以后每过一到两个月都来多牧小住几天陪你玩耍,然后再带你去我那里玩几天,这样的话,平均算下来我们几乎每个月都能相聚,这样多好呀,不常常见面还不会吵架。”
“真的,那你不能骗我。”娜娜转瞬破涕为笑。
凌光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擦去面上泪痕,郑重其事道:“我保证,我发誓。”说罢他陪着娜娜一起笑了。当然,他只是在骗她,或者可以换个高雅些的字眼,他是在哄她。
“对了,你不是渴了吗,快去吧,我也要喝。”娜娜拍掉凌光贴在自己脸上的大手,顽皮地笑了笑。
“客观您请好。”拖着怪音,凌光飞也似地朝厨房奔去。
……… ………
一瘸一拐地凌光好像打摆子一样扶着墙壁不断咒骂着。
“早知道刚就不冲那一下了,真倒霉。娘西皮,哪个设计师搞得,厨房不挨着客厅,偏要放到那么远。”出门不当心,对于他这种有习惯性扭伤的毛躁人真的很危险。
“崴脚而已,用不着破口大骂吧,倒是你刚跟娜娜说得那番话是不是有点过了,你有那时间吗?有那精力吗?有可能吗?”
凌光摇头叹道:“你就别说了,你没看到她刚才的样子。”
“可你也不能骗她呀,虽然你这人出了名的说到做不到,可是这种事情还是一次过讲清楚的好。”
“这种事没办法讲清楚的,再说了,以后有机会我是肯定会回来再看她的,好歹这是我人生的初恋,呃…大概是吧,你就让我多些缅怀的机会好吗。”
“尺度自己把握,反正有些东西我是帮不了你的,到了,不说了。”
“啰嗦!”凌光低骂一句,大步跨进厨房。
好家伙,半个客厅般大小的厨房整整齐齐罗列了一圈厨具,房内飘着阵阵的香气,四个灶头有三个在冒着火,可厨房内却只有一名厨师在工作。
腾腾的热气使得凌光看不清那背过身忙活的厨子,走到近前一瞧,眉头瞬间拧到一起,原来是吉大厨师,不知是什么东西值得他这小安多亲自动手。
凌光蹑手蹑脚退后几步欲要离去,可又觉得这么做太没礼貌,他不确定吉姆利知道不知道他来了,面子上的功夫即便不做足也得有些表示,无奈堆起一副笑脸走到他近前,以一种老朋友间非常随便的打招呼方式轻轻拍了拍他后肩,道:“捣腾什么呢?”
吉姆利也许是太过专注自己手头的事情,头也不回地道:“【象谷】。”
“哦,我过来取俩杯子,也许你可以告诉我在哪里。”凌光‘亲昵’地搭着他的肩膀。
“就在门口的橱柜里,自己拿吧,我脱不开手。”
凌光谢谢一声,转身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铁块落地的叮当声。
“是你!”吉姆利转过身来,脸色憋得好像猪肝般难看。他见到凌光的表现好像见到鬼一样夸张。
凌光笑眯眯走过来,低下身去捡起那把脱落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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