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性合租的往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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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人流一路狂奔的我和周围悠闲散步的人们形成鲜明对比，经常都没有等到绿灯全部亮起就直接第一个冲过马路，我知道奔跑的速度和时间已经接近我所能承受的极限。

但一心这这要尽快把这杯还带着热量的绿豆汤递给雪儿，我一直咬紧牙关不断的在坚持甚至超越自己的极限。

终于顺利通过最后一条马路后，我松了一口气。再往前走20几米就是酒店门口了。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大口喘着气。两只腿都快抽筋了。

也许是快要见到雪儿的激动和喜悦让我放松了警惕，或许是一直在极限边沿运作的我的身体反应变得迟钝了很多，在穿过自行车道的时候，竟然被一辆快速驶来的助动车迎面撞上了。

如果在平时，我知道以我的反应一定能避开，至少不会被正面撞上。

今天出于意外的是我竟然就站在人行道中央一动不动，或者说其实此时我的双脚和反应已经没办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我应声倒下，被助动车推着前进了2，3米。车子也倒下了重重的砸在我腿上，一阵剧痛传遍自己的全身，本能的反应让我松开了紧抓绿豆汤的右手。

装满绿豆汤的塑料杯就滚落在我视线一米的地方停留下来了。

“撞到人了，撞到人了”周围迅速围起来一堆人，人们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车主好像没多大的事，他走过来一脸紧张的询问我怎么样了。

双双用力讲自己撑起来，说来也怪，只是刚才车子砸到自己腿的时候觉得有些痛。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我随便的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笑着对他说：没事的，皮外伤，你走吧。

司机反复询问几次确定我没事后，说了几句对不起就开车离去了。

弯腰捡起绿豆汤，在人们的瞩目下慢慢离去，身后还传来大家赞不绝口的话语：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真好，被车子撞得这么厉害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回头看看逐渐散去的人们，心里除了有些侥幸之外还有一丝得意。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走不动了，好像自己的左脚有些不听使唤，稍微触碰一下地面。这种剧痛就会传遍全身。

难道脚断了吗？还是被撞了骨折了？我的心突然一下子紧张起来。

脸上也觉得有些清凉的痛，我用手去摸了一下。原来自己的脸上都是血。一定是滑行的时候脸部摩擦到地面，现在血开始渗透出来了。手腕和膝盖也有同样的感觉。我知道这些地方都受伤了。

这时还惊讶的发现装有绿豆汤的塑料杯子外壳也变成了红色，原以为是路边的霓虹灯颜色所致，仔细看看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左手也被擦破了皮。

身上也没带有纸巾，我只好用里面的衬衣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迹。然后是手心和绿豆汤的杯子。

带着满身的伤痕，手里紧抓这这杯带血的绿豆汤。我一瘸一拐的努力往前赶，心里唯一支撑着自己能够继续前进的信念是要把这杯绿豆汤送到雪儿的手里。

进了电梯后，借着明亮的灯光。我用里面的衬衫仔细擦拭这装有绿豆汤的杯子，身旁让雪儿和梅姐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

然后有尽可能的把脸上和手心渗透出来的血迹又擦拭了一遍。

把外套的拉链拉上，这样不仔细看就看不到里面血迹斑斑的衬衫。

敲开房门，果然开门的是梅姐。看到我这副样子，梅姐一脸惊讶的问到：“你脸上怎么了？”

“没，没事，不小心撞到了撞到了电线杆，快把绿豆汤拿去给雪儿吧。”我递上绿豆汤努力转移【文】梅姐的注意力，还好梅姐可能【人】也就相信了我，接过绿豆汤的【书】时候还问了我：你不进去【屋】看看？

“不，不用了，有梅姐你就可以了。”看着梅姐已经进屋，我才拉上房门，慢慢的，慢慢的挪动自己的步伐直奔房间而去，其实此刻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很想见雪儿的。

但自己现在摔成这幅狼狈的窘态。我实在不想让雪儿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

进了房间后我关上门，小心的扣上反锁。走到镜子面前仔细查看自己的脸，发现上面有一道7，8厘米的长长划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现在看到自己变成这副样子还是觉得很震惊。

有种被硫酸毁容过后的绝望和悲伤。即使以后能够伤愈，但也许这个伤疤将会一直伴随我走过接下去的人生。

左脚的一阵剧痛让我想到了什么，几乎是用右脚单足跳着到了床边后。我拉去裤脚，忍着剧痛，慢慢的脱下鞋袜。发现自己的踝关节肿得厉害。

浮肿一直蔓延到整个脚掌。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从鞋子里抽出来。

仔细观察着这只异常肿大的脚，我却看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知道只是扭伤还是里面的骨头已经碎裂。

除了感觉到一阵阵剧痛和浮肿继续加剧意外，此时我却想不到任何控制住伤情的手段。

“小张，你怎么了？呆在屋子里一直不出来？”也许我一回来就进屋关门，让梅姐觉得有些反常。

“恩，今天逛得有点累了，我想早点休息，雪儿现在怎么样了？”

明明知道雪儿就在对面却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询问她的病情感觉有些怪异，但偏僻自己是个自尊心太强的人，不希望别人特别是雪儿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恩，还好了，再吃绿豆汤，应该没什么事，你吃饭了吗？”梅姐的话语让我一直悬挂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哦，那就好，我吃过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赶回上海的飞机呢。”感谢梅姐的好意之后一边暗自对梅姐下了逐客令，生怕她知道自己躲在屋子里的真实原因。

“恩，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啊。”还好梅姐也没有多问，让我侥幸可以蒙混过关。

听着梅姐离去的部分，觉得有些庆幸，想着明天还是要被她们见到的，反正能躲过一天算一天吧。

躺在床上，用自己那只因为一直抓着绿豆汤而没有受伤的右手毫无目的性的按动遥控器来回调换电视频道，想着自己目前的悲惨遭遇，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关系和照顾一下，内心深处只是无尽的伤感和孤独。

还好只是装死，如果真的被装死了。那可能也就成了皇城之下的鬼魂，客死他乡，甚至都没人知道。

这一刻才深深体会到独自异乡漂泊的艰辛和痛苦，就这样一个人一直紧闭房门呆在屋子里。

直到感觉已经是到了晚上，梅姐和雪儿洗刷完毕休息的声音褪去很久之后，基本确定她们已经入睡，我才慢慢的起身，拿好房卡，悄悄的离开了屋子。

我想去医院包扎一下，顺便看看自己的脚怎么样了，能否涂抹一些药剂控制一下浮肿的蔓延，那么可以减少我的疼痛也好。

到楼下拦住一辆出租车，让他载着我到最近的医院去。到了医院的检查结果还让我有少许的安慰，医生在给我身上总共7初伤疤贴上胶布只好。

透过X射线扫描的结果证明我的脚只是扭伤了，于是给我涂抹一些药并开具一些消肿的内服药给我。

打的回来的路上才想去自己还没吃晚饭，刚好看到路边有一个推着三轮车买红薯的，于是就让司机开过去，透过车窗。买了一个红薯，就当是自己的晚饭了。

也许梅姐和雪儿这几天一直奔波也挺辛苦的，所以感觉我回来的时候她们也完全没动静，这样我也就暂时顺利逃过一劫，溜回自己的房间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想着明天她们见到我这副样子会怎么样呢，或许我自己想太多了，也许她们都根本不会过问呢，想到这里，我慢慢的闭上自己尽显疲态的双眼……

七十二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我这样一瘸一拐浑身贴满胶布的样子。梅姐果然显得万分紧张和关切，询问了很多话语关于伤情和事情发生的原由。

花了很长时间一直解释说自己是下班后出去逛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电线杆摔了一跤，后来又发现自己脚的扭伤好像解释不清楚，因为梅姐说我回来的时候腿还是好的，又只好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晚上起夜的时候光线不好自己扭到的。

虽然梅姐一脸将信将疑不过也再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让我以后自己小心一些。借着和梅姐说话的时候，偷偷用余光看了看她身旁的雪儿。

感觉她也好像有什么话对我说似的。但欲言又止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她的眼神我能看到担心和怜惜的感觉。

或许任何一个人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作为陌生路人尚且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吧。这也许只是一种本能的同情，和爱情无关吧。

临行出发去机场前，顺序颠倒了，梅姐无论如何也坚持也要帮我拿包。就这样，两个本来应该休息的女人现在不得不担负起搬运工的角色。

看到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住脚痛，尽可能的努力走在她们前面，这样可以减少她们的负担。避免又要来搀扶我之类的。

还好从宾馆到到机场主要的路程都是坐在出租车上，需要自己步行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一切都还挺顺利的到机场后，在梅姐和雪儿帮忙办理好登记手续后。

分给我一张登记卡。也就等着准备登机，唯一不爽的就是安检时。

工作人员对我贴胶布的地方检查得特别仔细，好像生怕里面会藏有微型炸弹死的，手里拿着扫描仪器一遍遍的专门往受伤的地方来回摩擦，让我很是痛苦，但也只好咬咬牙坚持住。

从北京到上海的距离其实并不遥远，只是需要短短一个多小时飞机就准时降落在浦东机场。出了候机大厅以后，梅姐的意思是她们先一起送我这个伤兵回去。

但我坚决拒绝了，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她们需要送我的理由，之前她们帮我拿行李已经让我觉得很内疚了。再说我也不想让梅姐和雪儿看到我那凌乱而可能已经发霉的狗窝。

拿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坚持和她们告别自己打车回去。就这样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我知道我的身后有4只眼睛在一直注视着我。

她们一定会聊起很多话题，但我相信这其中一定包含有我，因为我这几天以来如此奇怪反常甚至荒谬无耻的表现。

身上的伤痕累累并没有让我有一种战场上凯旋归来战士的自豪感，相反更多的只是落寞和挫败感，因为我知道我对雪儿甚至是梅姐做过什么。

相比我给她们的伤害，眼前我所收到的伤其实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原以为自己那天晚上借着酒兴在雪儿身上肆无忌惮的大发自己的兽性会让我今后无言面对雪儿，但现在自己受了这样的伤。

心里也有一种小小的声音支撑着自己说：你已经摔成这样了，一个被毁容差点残疾的男人和别人已经没办法建立对等的平台，更何况是雪儿。

今后的话，因为加强版的自卑会让我主动更加远离雪儿和彻底死心，这样我相信善良的雪儿一定也不会再怪罪我什么。

虽然很是新有不甘，但有的时候却不得不选择认命。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曾经很多美好的回忆幻想，但希望总是一次次的破灭。无论是因为外界的原因，还是自己的过错。唯一不变的只是这凄凉的结局。

有想哭的冲动，但随着这不断流逝的蹉跎岁月。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哭泣和振作，大学毕业出来工作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光了，看上去还是一事无成。

也许现在选择放弃，像命运低头是我最好的归属。

轻轻抚摸脸上的伤疤，传导的却是全身心的伤痛。本来一直就信心不足的我，现在变成这样，恐怕对未来的一切都更多的会选择颓废的放弃手段。

本是冬去春来的大喜季节，我的心却依然停留的寒冷的冬季。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虽然梅姐在北京的时候对我说我受伤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断时间再来上班。

但想着自己的脚伤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毕竟伤筋动骨需要至少2，3个月才康复。

以其说是工作积极性好还不如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生活，因为像我这样收入不高又没什么积蓄的人来说，不去工作或者失业总是让自己很恐慌。

因为之前经历过失业的痛苦，记忆中的伤痕一直提醒我不要重蹈覆辙。生活的压力也迫使我必须每天努力工作才能养活自己。洗刷完毕，临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痛得厉害。

想着去上班的路上需要走不少的路，不知是否能坚持下来。突然想起阳台里有一把废弃的拖把。于是用剪刀把拖把上的丝条剪掉，稍微加工就变成了一把简易的拐杖。

虽然没有专业制作可以顶住腋下的拐杖这么好用，但借助左手的力量，倒是能减少了左脚的负担和疼痛，走路速度也可以快了不少。

脸上和手上都贴着胶布，背着个电脑包，杵着拐杖努力往前赶。也许我的装束形象太过异样，每到之处总是传来无数路人奇怪的眼神。

也许他们在困惑我是刚刚从前线凯旋归来的战士，是英勇和警察搏击受伤的警察，还是为了抢夺地盘打架受伤的小混混，或者是被仇家情敌暗算的倒霉分子，甚至是为了抢食垃圾桶打架受伤的乞丐？

每一种角色应用到我的身上似乎都有合理的解释，但却似乎都有些牵强。

但现在的我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也许我已经到了没有追求没有欲望的人生。别人的看法对我来说似乎一点都不重要。

也许是因为我出门晚了的缘故，地铁上并没有和平时一样拥挤。

但却也没有一个空位，我知道我此时很需要一个位置，因为一直只是通过右腿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让我有些不堪重负。

搜寻着车厢里好像满是善意的人们，只是人们都依旧谈笑如故。没有人会想到给我让位。

也许上海一直就是个冷漠的城市吧，想到自己以前每次遇到老弱病残的时候都是第一个起身让位的，而今当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的时候。

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更多的人只是冷冷的看着你，或者假装入睡。

也许没有人有义务为我让座吧，大家都只是匆忙赶路的陌生人。而我也不是那种有勇气开口让别人让座的人，于是借助着拐杖的支撑，慢慢的调整自己的身体重心。

直到可以坐到地上，就这样卷曲在门旁的靠椅上，电脑包平放在自己的攀着的双腿上，这样也可以避免别人不小心踩到自己受伤的左脚。

从地铁到公司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觉得有些累加上周围有些异样的眼神让我有些浑身不自在。我闭目养神想努力休息一会儿。

凭借这自己这双还算灵敏的耳朵，能感觉到地铁车厢里不断到站进出的人流，唯一不变的从没有人询问过躲在角落的我是否需要帮助。

“妈妈这个叔叔好可怜啊，给他一点钱吧”身旁一个清脆的女童音让我猛然惊醒，凭借第六感我知道应该说的是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见女孩从她母亲手里拿了一元的硬币丢到了我的电脑包上。

“我，我，我……”一下子感觉自己很窘迫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突然明白过来她们把我当成乞丐了，拿去硬币正想递还给小女孩的时候，发现地铁刚好到站。

女孩子拉着她母亲的手已经出去了，想努力起身追赶。却发现自己的腿不听使唤，只好摇摇头作罢。

手里拿着女孩给的硬币，感觉自己似乎在喃喃自语。童言无欺，既然小女孩眼里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个乞丐，那我现在一定是和乞丐没有分别，看着手中的硬币，心里不知道应该是感激还是觉得悲哀。

七十三

有几天时光没见了，再度出现在办公室，除了梅姐过来轻声责备说我伤势这么重，不需要来上班以外。

老李他们也过来问寒问暖，一时间让我很受感动。在地铁里遭受乞丐班的待遇，现在好像突然得到了意外的关心和尊重。

把拐杖丢到桌子底下，打开电脑正想开始着一天的工作。

“这里有一瓶治跌打伤的红药水”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看去，竟然是对面的雪儿递过来一瓶红色的药水。

“这，这个，我，我，谢谢，谢谢”百感交集中接过了药水，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复杂的心情，唯有连声说谢谢。

“早上，中午和晚上各涂抹一次，用不了多久时间应该就能消肿止痛的”眼前的雪儿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女医生。

“我，我，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此时的我仿佛只是一具定格的木偶，面对雪儿的关心只是条件反射般的连声说谢谢。

看着紧握在手中的红色药水，思绪却早就飞刀了九霄云外。内心充满了无数个问好：雪儿怎么了？在北京不是一直不和我说话的，怎么今天会变得这么反常。

还帮我带药水了。在北京的时候我还曾经对她做过卑鄙无耻的骚扰，难道她知道我是去为她买绿豆汤的时候受伤的？

或者是我多心了，她这样帮我买药只是出于本能的同情吧。因为现在的我除了一无所有以外，已经变得不成人样了，和乞丐真的没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开始变得有些坦然，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这样过去，自己还是安心好好工作吧。

接近午饭时间的时候，心里正犯愁要不要委托同事帮忙带外卖时，却意外的看见雪儿拎着一大袋的外卖从大门走进来。

“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啊”话音未落，老李和其他同事“嗡”的就为过去，大家也毫不客气的去拿自己的一份，一边叽叽喳喳的反问到：“雪儿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怎么突然想到请大家吃饭”

“有得吃就不错了，别婆婆妈妈的”雪儿看上去好像心情不错，还这样开玩笑。

心想着雪儿应该不会给自己带的，于是低着头一直假装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好像周围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张战士这是你的。”恍惚间抬起头去看到雪儿一脸笑容的递给我一个盒饭，不知为何此时突然觉得很是感动而温暖，这一刻真的错把自己当成前线凯旋归来的战士了。

我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雪儿的好意，也许雪儿今天特意请大家吃饭真的是因为看到我下去吃饭不方便吧，而她深知以我的性格如果她单独请我，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而内疚。

所以就干脆一起请大家，也许我的第六感几乎没正确过，但这一次却蛮倾向于相信自己的推断。

打开盒饭里面竟然是我最喜欢吃的回锅肉，还有青椒土豆丝。抬头想通过眼神对雪儿表示自己的谢意，但雪儿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低着头一边看电脑上的新闻一边吃饭。

有时候人生的轨迹总是那么的奇妙而难以意料，原本以为自己摔成这样会让原本已经极端落魄的人生雪上加霜，但没想到事情反而因此出现了转机。

感觉雪儿对我的态度改变了很多，好像回到了最开始我们认识时候的状态，热情而随和。

心里甚至有种奇怪的想法，也许现在雪儿之所以对我比以前好这么多是因为我现在受伤狼狈不堪的缘故。

如果因为这样雪儿能够对我好一些，我甚至希望自己的伤势就永远不好，这样至少每天都能看到雪儿的笑容和感觉到她的关怀。

本来如果只是帮忙带饭之类的事情，我也不会多想。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是我带伤上班的第三天。

原本还想搭乘公交车去地铁的，还在公交站点翘首以盼等待着前往地铁的公交车时却意外的发现雪儿开着她那红色的车子停在我面前，虽然出于各种心理一直推脱不肯坐上这辆曾经自己这么熟悉的小车，但最后还是拗不过雪儿的坚持。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后面好像就变得自然很多。在我腿伤依旧的日子里，每天雪儿都坚持搭乘我上最近的地铁站，虽然有时候她开玩笑的说要送我到家。

但我坚决拒绝了，一个是因为自己住的地方太遥远，再说就是不想亏欠雪儿太多。

每天搭乘雪儿的车子，看着身旁美丽依旧的雪儿。心里总会有种错觉，现在的雪儿是我的女朋友吗？是否我还有机会再爱雪儿，或者是否我还拥有这个权利。

但这种近似疯狂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决掉了，因为想到自己做了太多对不起雪儿的事情。

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让我总是在雪儿面前抬不起头，加上自己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也丧失了最开始的信心。

只能自嘲的自我安慰，也许雪儿和我现在这样的关系。算是不太尴尬的同事已经让我很满足了，我不应该太贪心，有不切实际的奢求。

晚上回到自己租住的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一起合租的小情侣并没有回来。这样也难得给我一个相对安静的个人空间。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想去最近发生的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和雪儿突如其来的改变和热情。

突然心里有些冲动，挣扎着爬起来去翻开自己那本尘封已久的相册，相册上因为太久没有翻阅已经不满了灰尘。

翻开相册的第一页上面放着的是雪儿送给我的照片，还有一些是我们在XX大峡谷的时候拍的。当时因为时间太匆忙都没带相机，还刻意让景点的工作人员帮忙拍了几张速成照。

小桥，流水，奔腾小瀑布，悬崖峭壁间都见证了我们这段曾经美好的爱情。雪儿就这样偎依在我身旁，脸上洋溢着灿烂而迷人的笑容。

而我却早于幸福得乐开了花。相片上的我们好像完全遗忘了整个世界的存在，好像这个世界此时此刻只是属于我们两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