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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筐下的阴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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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

“就这样?”

“就这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不清了。两三个星期前吧。”

“那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有她的消息的?”

爱米莉打开壁柜,拿出一个咖啡壶。这个壶上绘有卡通人物的图画,还印有一行字“世上最好的妈妈”。“我做的足够两个人喝。”她说。

“不用了。”

“你确定?”

“是的。”米隆说。“后来呢?”

她弯下腰,看着咖啡机里面,好像在看一个水晶球。“几天后,格里格对我做了件事……”她停住了,语调有点异样,话说得更慢更谨慎,“就像上次你来时我告诉你的那样。他做了件可怕的事。细节不重要。”米隆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现在没有理由提出录像带的事来打击她,让她无法说正事。推动她说下去——这才是关键。

“所以当她又告诉我格里格愿意花大价钱让她保持沉默时,我告诉她我要给她更多钱,让她把那事说出去。她说这要很多钱。我告诉她我不在乎多少钱。我试着以女人的身份来和她交谈,甚至告诉她我的处境,告诉她格里格是怎样竭尽所能要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她似乎很同情我,但声明她还当不起慈善家。如果我要知道这个秘密的话,我必须得给钱。”

“她向你要多少钱?”

“十万美元。”

米隆差点要吹口哨。好厉害的双重敲诈。利兹·戈尔曼的计划就是从这两个人身上不断榨钱,在她认为安全的范围内,让他们都大出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既快又狠地一次性要价,因为她知道她马上又会回到地下生活。不管是哪种情况,从利兹·戈尔曼的角度来想,她要从所有感兴趣的人——格里格,克里珀和爱米莉那儿敲到钱。这说得通。要钱来保持沉默,要钱来宣扬秘密。勒索者的忠诚度和选举年的政客没什么两样。

“你知道她抓住了格里格的什么把柄吗?”他问。

爱米莉摇摇头。“她不肯告诉我。”

“但是你准备给她十万块钱?”

“是的。”

“即使你还不知道给钱买的是什么?”

“是的。”

米隆做了个手势。“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个疯子?”

“是真的吗?我不知道。但我快失去我的孩子了,天哪。我只有孤注一掷。”

米隆想,爱米莉已经对利兹·戈尔曼表现出了这种豁出去的绝望,而利兹·戈尔曼,反过来,充分利用了她的这一个弱点。“那么你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她手上有什么把柄?”

爱米莉摇摇头。“不知道。”

“可能会是格里格赌博的事吗?”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满是疑惑,“是什么?”

“你知道格里格赌博吗?”

“当然知道,但那又怎么样?”

“你知道他赌多大吗?”米隆问。

“只知道一点点,”她说,“他偶尔去亚特兰大市,可能花五十美元赌足球赛的结果。”

“这就是你的想法?”

她的目光移到他脸上,竭力想读懂他的意思:“你在说些什么?”

米隆从后窗望出去。水池仍然覆盖着一层薄冰,但是一些知更鸟已经从南方迁徙回来了。大约十几只鸟紧紧围在一个喂鸟人的四周,头朝下,欢快地扇着翅膀,好像小狗在摇着尾巴。“格里格是一个大赌鬼,”米隆说,“这些年他已经输掉了几百万。费尔德没有贪污钱——都给格里格输掉了。”

爱米莉冲他微微摇摇头。“不可能,”她说,“我和他生活了快十年。我应该能看出一点的。”

“赌徒知道怎样去掩盖。”米隆说。“为了继续赌下去,他们说谎,骗人,偷盗——能做任何事,这是种瘾。”

她的眼睛里似乎迸出了火花。“那么这就是那个女人说的格里格的把柄?是他好赌这件事?”

“我想是,”米隆说,“但我不能确定。”

“但是格里格的确赌博了,是不是?这就是他什么钱都没有的原因?”

“是的。”

这个回答像希望之火,点亮了爱米莉的面孔。“那么世界上没有哪个法官会把孩子判给一个赌鬼来抚养。”她说,“我会贏。”

“法官更可能会把孩子判给一个赌鬼而不是一个杀人犯,”米隆说,“或者是某个提供假证据的人。”

“我已经告诉过你,这不是假的。”

“那是你这么认为,”米隆说,“不过还是让我们回头想想那个勒索人的事。你正说到她想要十万块。”

爱米莉又回到她的咖啡机那儿,“是这样的“你要怎么把钱给她?”

“她让我星期天晚上在一个叫‘大联合’的超市外面的收费电话那儿等。我要准备好钱在午夜赶到那儿。午夜时她打电话到那儿,给了我一个在第111号街的地址。我得住凌晨两点钟到那里。”

“所以你带着十万块在早上两点钟开车去了第111号街?”他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不相信她的样子。

“我只能筹到六万块。”她纠正道。

“她知道吗?”

“不知道。听着,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你不了解我有多绝望。在这种情况下,我愿意做任何事。”

米隆了解。他已经近镜头清楚地看到了做一个母亲能做到什么程度。爱已经被扭曲,母爱完全被扭曲了。“继续说。”他说。

“我转弯时,看到格里格从楼里出来,”爱米莉说,“我惊呆了。他竖起了衣服领子,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脸。”她抬头看着米隆。“我跟他结婚这么久,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脸像那种样子。”

“什么样子?”

“他看起来非常非常地害怕,”她回答,“事实上他是跑向阿姆斯特丹街的。我一直等到他拐过弯,才走近楼下的大门,按了她公寓的门铃。没有人开门。我开始按其他公寓的门铃。最后终于有人让我进去了。我上了楼,敲了一会儿她的门。然后又试试拧门的把手。门没锁,所以我就开门进去了。”

爱米莉停住了。一只颤抖的手拿起杯子送到嘴边。她喝了一小口。

“接下来的事听起来可怕极了,”她继续说,“但是当时我看到的不是一个死人躺在那儿。我只看到了能得到孩子的最后希望。”

“所以你决定把证据栽赃给格里格。”

爱米莉放下杯子,看着他,目光清澈。“是的。你说的其他事都没错。我选了游乐室是因为我知道格里格从来不去那儿了我想他回家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会逃走——他不会发现血迹。看,我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但是我没有撒谎。他杀了她。”

“你不知道。”

“什么?”

“他也有可能是碰巧发现尸体的,就和你遇到的情况一样。”

“你是说真的吗?”她的语调变得尖锐起来。“当然是格里格杀了她。地板上的血是刚流出来的。他快要失去一切了。他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时间。”

“你也一样。”米隆说。

“我有什么动机?”

“你想嫁祸格里格杀人。你想得到孩子。”

“真是荒谬。”

“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吗?”米隆问。

“我有什么?”

“证据。我不认为警方会相信你。”

“那你相信吗?”她问他。

“我想看到证据。”

“你是什么意思,证据?”她粗暴地打断他。“什么样的证据?这不是我在拍照留念。”

“有什么事实能证明你说的事?”

“我为什么要杀她,米隆?我可能有什么动机?我需要她活着。她给了我一个得到孩子的最好机会。”

“但是让我们来假设一下,这个女人的确有格里格的把柄,”米隆说,“一些具体的东西。比如他写的信或是拍的录像带,”他看了看爱米莉的反应,“或者类似的东西。”

“好吧。”她点点头,说,“你说吧。”

“假设她欺骗了你。假设她把这个证据卖给了格里格。你说过格里格在你之前就在那儿。也许他给了她很多钱,让她背弃了跟你的约定。然后你去了她的公寓,发现了她做的事。你意识到你得到孩子的最后机会也没有了。所以你杀了她,而且栽赃给一个似乎最可能从她死亡中获益的人:格里格。”

爱米莉摇摇头:“胡说八道。”

“你恨透了格里格,”米隆继续说,“他对你不仁,你就要对他不义。”

“我没有杀她。”

米隆又看了一眼知更鸟,它们已经飞走了。院子里现在空荡荡的,没有了生气。他又等了几分钟才转过身,对着她。“我知道你和‘砰砰’被偷拍的事。”

爱米莉的眼中迅速闪过一道怒火,她手指紧紧握着咖啡壶。米隆甚至以为她会砸过来。“见鬼,怎么……?”然后她握紧的手突然松开了。她慢慢地退后,耸耸肩显得委靡不振。“没关系。”

“这一定让你很生气。”他说。

她摇摇头声音细小,仿佛从唇间挤出一声轻笑,“你不会这么以为的,是吧,米隆?”

“以为什么?”

“我不是在报复。惟一要紧的事就是那卷带子会抢走我的孩子。”

“不,我不这么认为。”米隆反唇相讥。“你会为得到孩子做任何事。”

“我没有杀她。”

米隆换了个角度来问。“告诉我你和‘砰砰’的事。”他说。

爱米莉嘲弄地哼了一声。“我以为你不是这种人,米隆。”

“我的确不是。”

她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你从头到尾仔细看了整盘录像带了吗?”她问的语气介于挑逗和气愤之间。“你是不是按了几次慢进键,米隆?一遍又一遍倒退重放某些部分?把裤子脱掉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做。”

“你看了多少?”

“仅仅知道你们在干些什么。”

“然后你就没往下看了?”

“然后我就没看了。”

她从咖啡杯后面看着他。“知道吗?我真的相信你。你是那种假正经。”

“爱米莉,我正在提供帮助。”

“帮助我还是格里格?”

“帮助发现真相。我认为你也想知道真相。”

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那么什么吋候你和‘砰砰’……”他用手做了个在一起的模糊手势。

她看到他的不自在,大笑起来,“这是第一次,”她回答,“从各个方面而言都是第一次。”

“我不是在判断——”

“我不管你是,还是不是。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吧?这是我第一次。那个小婊子陷害我。”

“她是怎么陷害你的?”

“你什么意思,怎么陷害?”她反问,“你想让我说细节吗——我喝了几杯酒,我怎样觉得寂寞,她的手怎样往上摸我的腿?”

“我不想知道这个。”

“那么让我给你个简单的报告:她勾引我。过去我们曾经无伤大雅地调过几次情。她请我去格兰珀音特喝酒。这就像是对我的挑战——我既受引诱,又很反感,但是我知道我过不了这一关。事情就这么一件跟着一件地发生了。我们上了楼。报告结束。”

“你的意思是‘砰砰’知道你们被拍了下来?”

“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说过些什么吗?”

“她没说,但我知道。”

“怎么知道的?”

“米隆,拜托你不要问这么多该死的问题。我就是知道,行不行?不然怎么会有人知道要把摄影机放到那个房间里?她陷害我。”

有道理,米隆想。“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脸上露出了恼怒之色。“我的天,米隆,她是个球队妓女。她还没有上过你吗?哦,不,让我猜猜。你拒绝了,是不是?”

爱米莉冲进起居室,倒在沙发上,“给我一片阿司匹林,”她说,“药在浴室的医药箱里。”

米隆抖出两片药,往一个杯子里倒了点儿水。他回来时,说:“我还要问你一件亊。”

她叹了口气:“什么事?”

“我知道你提出了不利于格里格的指控。”

“是我的律师提出的。”

“是真的吗?”

她把药丸放进嘴里,喝了些水,吞下药。“部分是。”

“那关于他虐待孩子的那一条呢?”

“我累了,米隆。我们能晚点再谈吗?”

“那是真的吗?”

爱米莉看着米隆的眼睛,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凉气。“格里格想要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她慢慢地说:“他那边,有钱,有权,有名望。我需要点东西。”

米隆中断了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向大门走去。“别毁掉那件大衣。”

“你没有权力指挥我。”

“现在。”米隆说,“我不想再靠近你。”

第三十三章

奥德丽靠在他的车旁。“艾丝普兰扎告诉我你会在这儿。”

米隆点点头。

“我的天,你看起来糟透了,”她说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

“那么一会儿你再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奥德丽继续说。“我先说。菲奥娜·怀特的确就是1992年的9月小姐——或者像某个无聊小报所称的,9月香宝贝。”

“你在开玩笑。”

“没有。菲奥娜喜欢沙滩上的月下漫步和火炉旁的温馨夜晚。”

他忍不住笑了。“我的天,真有创意。”

“她不喜欢只注重外表的浅薄男人,还有头发往后梳的男人。”

“他们有没有列出她最喜爱的电影?”

“《辛德勒的名单》,”奥德丽说,“还有《飞奔的炮弹》第二集。”他大笑起来,“是你编的。”

“除了她是1992年的9月香宝贝那部分。”

米隆摇摇头,“格里格和他最好朋友的妻子。”他叹了口气。这消息在某种程度上让他轻松了一点。米隆和爱米莉十年前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似乎也不再让他觉得那么槽糕了。他知道他不应该按这种逻辑来为自己开脱,但是人总是能找到一切理由来寻求安慰。

奥德丽指指房子。“那么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

“这句话你说过了。我有时间。”

“我没有。”

她抬起手掌好像臀察在指挥交通。“不公平,米隆。我一直表现得很好。我替你跑腿,也一直守口如瓶。更别提我生日那天你给我的任务。拜托,不要让我又从有人威胁要曝光丑闻开始调查。”

她是对的。米隆简单叙述了最新的情况,但隐瞒了两件事:“砰砰”的录像带(没有理由让任何人知道这事);还有,卡拉就是臭名昭著的利兹·戈尔曼(这则消息太惊人了,任何记者都不能相信,他们不会不做记录的)。

奥德丽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齐肩发前面的刘海已经长了一点点。头发垂到了眼睛前面。她一直伸出下嘴唇吹气,把前面几绺头发吹开。米隆从来没见过哪个超过十一岁的人做这种特殊动作。挺可爱的。

“你相信她?”奥德丽问,又指了指爱米莉的房子。

“我不清楚。”米隆冋答。“她说的好像有道理。除了要陷害格里格,她没有杀那个女人的动机不过她的目的现在已经达到了。”

奥德丽仰起头,好像在说,也许是——也许不是。

“怎么了?”米隆问。

“好吧,”她开始说,“难道就没有可能我们看问题的角度错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认为那个勒索人掌握的是格里格的丑闻,”奥德丽说,“但是她抓住的也可能是爱米莉的把柄。”

米隆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房子,仿佛房子里藏着答案,他又回头看着奥德丽。

“按爱米莉的说法,”奥德丽继续说,“是勒索人主动找她的。但是为什么呢?她和格里格那时已经不在一起了。”

“卡拉并不知道,”米隆回答,“她以为爱米莉是他妻子,会想要保护他。”

“那是一种可能,”她赞成:“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大的可能性。”

“你是说他们要敲诈她,而不是格里格?”

奥德丽摊开手掌。“我要说的是从另一方面看,也能解释得通。勒索者可能有爱米莉的把柄——格里格可能会利用这个把柄在争取孩子抚养权时打击她。”

米隆叠起手臂,倚着汽车。“但是克里珀呢?”他问。“如果他们有的是爱米莉的把柄,为什么他会对此感兴趣呢?”

“我不知道,”奥德丽耸耸肩。“也许她有他们两个人的把柄。”

“两个人的?”

“当然。一件可以同时毁掉两个人的事。或者有可能克里珀认为不论这是什么——即使是关于爱米莉的——也会让格里格分神。”

“能猜出是什么事吗?”

“猜不出来。”奥德丽说。

米隆考虑了几分钟,但是什么也想不出来。“有一个机会,”他说,“今晚就能让我们搞清楚。”

“怎么会呢?”

“勒索者给我打了电话,他想把这个秘密卖给我。”

“今晚?”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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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

“我还不知道。他会再给我打电话,我把家里的电话接到了我的手机上。”

好像收到暗示似的,米隆的手机响了。米隆从口袋里掏出电话。

是温打来的。“亲爱的教授把作息时间贴在了他办公室的大门上,”他说,“他还要再上一小时的课。然后是他办公室的对外开放时间,那些孩子们可以去那儿抱怨他们的成绩。”

“你在哪儿?”

“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校园里,”温回答说,“顺便告诉你,哥伦比亚大学里的女人相当迷人。我的意思是,相对于名牌大学里的人来说。”

“真高兴你的观察能力还没丢。”

“那当然,”温说,“已经和我们的女孩谈完了?”

“我们的女孩”指的是爱米莉。温觉得在手机里直接提及姓名不保险。“谈完了。”米隆说。

“很好。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我正在路上。”

第三十四章

温正坐在第116号街哥伦比亚大学门口附近的氏凳上。他穿着埃多·鲍尔牌的卡其布裤子,凉鞋,没穿袜子。蓝色扣纽扣的牛津衬衫和一条显眼的领带。

“我把这些混起来穿了。”温解释道。

“就像圣诞期间的犹太人,不伦不类。”米隆赞成,“鲍曼还在上课吗?”

温点点头。“十分钟之后,他应该从那个门出来。”

“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温递给他一份教职工手册,“第二十页,”他说,“告诉我爱米莉那儿的情况。”

米隆说了,一个肤色健康的高个白种女人穿着黑色紧身的猫装,把书抱在胸前,从他们旁边走过。像《蝙蝠侠》里那个美艳的猫女郎。温和米隆仔细地打量着她。喵呜。

米隆说完后,温没有问任何问题。“我还要去办公室开会,”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你介意吗?”

米隆摇摇头坐下。温走了。米隆一直盯着大门。十分钟后,学生们从大门里鱼贯而出,又过了两分钟,身穿西装的西德尼·鲍曼教授跟着出来了。他和照片中一样,头发凌乱,蓄着学究式的胡子。头顶中央已经秃了,四周的头发看起来很可笑。他穿着牛仔裤,天伯兰牌的靴子和红色的法兰绒衬衫。在校园小道上,他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暇修饰外表的工作狂或者是个不起眼的普通人。

鲍曼推了推眼镜,继续走着。米隆一直等到看不见他时,才跟了上去。不用着急。这位好教授的确正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穿过绿茵似的公共草坪,消失在另一幢砖楼里。米隆找了条长凳坐了下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米隆看着学生,觉得自己很老。他应该买份报纸的。坐了一个小时却没有任何可以阅读的东西就意味着他得思考他的脑子里涌出许多新的可能性,然后又把它们给一一排除掉。他知道自己似乎漏掉了些什么,他能看到那东西在远处浮动,但每次他伸出手去抓,它就突然低头钻到下面去了。

突然他记起自己还没有检查格里格今天的电话录音。他拿出手机拨了号码。格里格的声音传过来时,他按了一下格里格电话录音的密码,317。录音带里只有一条讯息,但是很有价值。

“别耍我们,”那个电子处理过的声音说,“我和波利塔谈过了。他愿意给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讯息结束。

米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盯着一堵没挂着常春藤的砖墙。有那么几秒钟,他一直在回味着同一个语调,其他什么都没做。见鬼,为什么?

“……他愿意给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米隆按了开始键重新播放了这条讯息。然后又听了一遍。可能在他听第四遍的时候,鲍曼教授突然出现在门口。

鲍曼停下来和几个学生说话。他们越谈越起劲,三个人都显示出研究学问的激情。这就是大学。他们一边继续着在他们看来毋庸置疑是很重要的讨论,一边离开了校园,沿着阿姆斯特丹街走下去。米隆收起电话,隔着一定距离跟在后面。在32号街他们分开了。两个学生继续往南走。鲍曼过了街朝着圣约翰天主教堂走去。圣约翰教堂是个大型建筑,有意思的是,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底座为方形的教堂(按这种方法算,圣彼得教堂在罗马会被看做一个长方形会堂,而不是个教堂)。这个建筑就像它坐落其中的城市一样,令人敬畏却破烂不堪。高耸的圆柱和华丽的彩色玻璃上挂着标语,比如“请戴安全帽”(这可以追溯到1892年,因为圣约翰教堂从来就没有完过工),还有“教堂需要您的保护”。正面花岗岩上的洞用木板堵住了。这座宏伟建筑物的左边是两个简易的用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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