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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福尔摩斯的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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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杭州之后,我马上去了监狱,见了死囚犯阎同君。他应该知道是我破了他的案子,见到我之后十分凶恶,隔着铁窗都想吃了我。这种情形之下,我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

我查了他的档案资料,知道他还有个弟弟阎志君,居然也是正在被全国通缉的要犯。我想,这事情和他脱不了关系。

一般说来,这些罪大恶极的罪犯,都是怕死的,尤其是死在警察手上。可是当我以减刑相诱,他都不为所动,仿佛两日后的枪决判刑,他丝毫都不在乎,这里面必有蹊跷。果不其然,第三天阎同君和另外两个一起被判死刑的同伙,在被押往刑场执行枪决的时候,途中遭到一批拥有重武器火力的匪徒袭击,意欲救走3名囚犯。——我们在电影里才见到的场面就这么发生了。

当时我随车前往行刑地点,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在枪决之前崩溃,结果在途中就遇袭了。对方的火力不是一般的犯罪集团所能比拟的,完全的军用装备。现场的危险状况我就不说了,报纸和电视上自然知道会怎么去渲染。

囚车内坐着3名囚犯,两名押解的武警,还有我。遇袭之后3名死囚趁乱用手铐袭击了我和两名武警。这几个亡命之徒真不是一般的剽悍,外加车外的子弹乱飞,我不幸挂了彩。后来这3个死囚犯撬开了车门,差点跑出去了。结果第一个下车的人刚下去,就被袭击我们的人一枪爆了头,剩下的两人马上就退了回来。

最后好在武警防爆部队及时赶到,才没有出更大的乱子。现场警务人员伤亡7人,劫车人员被击毙4人,其余人员逃跑了。3名死囚犯中除了被劫犯打死一人外,另外两人都还在我们手里,魁首阎同君还活着。

第18章 剽悍的毒枭

01

听福尔摩斯先生娓娓讲来,我和瑞恩不禁都出了一身冷汗,福尔摩斯先生这趟杭州之旅,确实够惊险、刺激的。

现在这年头,子弹在头上飞过的体验,一般人还真没机会撞到。我忙问:“老哥儿,哪儿伤了?处理好了没?会不会落残疾?”

“没什么大碍,”福尔摩斯先生轻松地摆了摆手,但我仍看见他左眼角的老伤疤微微抖动了一下。他接着说:“显然那些劫匪并不是想劫走那3名死囚,而是想杀人灭口——亲眼目睹手下弟兄被人枪杀的阎同君,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鉴于死囚必然知道其中的一些信息,所以几名死刑犯的刑期被押后了。

“没成想这伙胆大包天的劫匪还帮了我的忙,帮我撬开了阎同君的嘴巴。差点稀里糊涂送了命的阎同君这会儿老实了,同意坦白,虽然他已经不可能会被宽大处理——你们知道的,黑道上的人物最痛恨的就是被同伙出卖,更遑论这次出卖他的,是他的亲弟弟。

“从阎同君嘴里得知,那些劫囚车欲杀人灭口的人,果然是他弟弟阎志君的人马。早先他弟弟就和他约定好了,让阎同君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要泄露了秘密,在押赴刑场的路上他们会安排人营救。直到这会儿哥哥阎同君才发现他们不是营救,而是灭口。”

听到这里我插嘴道:“阎同君不是马上要被枪决了么?借政府的力量灭口多干脆,还劳神费力半路截杀个什么玩意儿?”

“如果阎同君被押至刑场还没有见到约定的人来救他的话,他必定会以为那些人出卖了他,嘴巴自然会漏风的,难道那些劫匪会不明白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些人也不是傻子,真以为劫囚车会像香港电影里面那么容易啊?会像古代劫法场那么轻松啊?所以,杀人灭口是最好的选择。”福尔摩斯先生有点无奈地给我解释道。

我哑然,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这会儿一直在一边专注听着的瑞恩则接着我的话问了下去:“那个阎同君究竟招供了些什么内容?和我们的案子有关么?”

“关系大了。”福尔摩斯先生说道,“据阎同君透露,在没被捕之前,他一直是老老实实做毒品生意的。后来,他们接洽到了一伙英国人。这伙英国人有一条不错的毒品渠道,成色好、数量大,并且愿意给他们比市面上优惠许多的价格。但是午餐不定免费的,要求他们协作办一些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情,”福尔摩斯先生指着还被我们摊开在桌子上的那半张羊皮卷说,“呐,就和那东西有关。”

我看了一眼羊皮卷,便又把目光收回来对着福尔摩斯先生,迫不及待地说:“快具体一点说说。”

福尔摩斯先生又续上一根东南亚棕烟,吸了一口才继续说道:“那伙英国人里带头的,居然是他们里面身材最瘦弱的一个——这也应了潘长江那句台词:一切浓缩都是精华——此人叫做威尔莫茨,据说还是英国一所大学里面的神学教授。”

说到这里,福尔摩斯先生把目光转向瑞恩,问道:“对了,瑞恩,在你们国家通过官方网络系统,能不能具体查到这个叫做威尔莫茨的教授的资料?”

瑞恩摇了摇头,说:“我们国家同名的太多了,而且仅仅有一个不知道是姓还是名的‘威尔莫茨’,更不好查了。不过据我所知,这个名字也不是英国人常用的,比利时人用得比较多。”

“哦。”福尔摩斯先生收回了目光,顺着刚才的话题接着讲了下去:

“这个威尔莫茨教授以低廉的价格给他们提供优质的毒品,代价是要阎氏兄弟帮他找一张羊皮卷。可惜在那之后不久,这个爱玩画着骷髅的健身球的阎同君被我抓了,后来的事情他都没机会参与了,知道的也不多。

“只是在监狱里的时候,通过特殊的渠道,从他弟弟嘴里得知,羊皮卷已经找到了半卷,另外半卷还不知道下落。但是关于羊皮卷上记载了什么,有什么用——那个威尔莫茨教授一概没有说,只承诺帮他拿到东西,他给货。”

说完这些,福尔摩斯先生喝了一口咖啡,最后缓缓说道:“就是这样了,这对这个案子我越来越感兴趣了。解决它,不仅是我的乐趣,也更是我的职责。

“生活本来就是很枯燥的,去查那些鸡毛蒜皮、琐碎的小案子确实很容易让人颓废,你知道当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的一个案子,却又必须要装模作样地去查的时候,我有多么的沮丧。

“我的一生就是力求不要在平庸中虚度光阴,我希望能见证并解决这个世界上最离奇、最匪夷所思的一些事。只是可惜世上所有的事都是前人做过的,没什么新鲜的。但是至少,这个案件可以让我遂了一部分的心愿。”

在这个世界上,人是渺小的,生命不长,一生短短几十年,作为有限体,试图去理解无限,那是不可能的。但这种倾向和努力也是必然的。

02

大家都沉默了许久。这案子牵涉的范围之广,隐藏的秘密之多,完全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悬尸索魂、湘西赶尸、毒贩、灭门惨案、外国犯罪集团、家族恩怨、兄弟相残,再加上这个悍匪劫囚,一个个劲爆的元素都出现了。

目前似乎有露出真相之势,似乎那个威尔莫茨教授就是幕后推手了,外加阎家老二和他的人做打手。可是他们显露出了超强杀伤力:严密的作案步骤,强大的武器装备,还有那个无比庞大的、似乎无所不能的共济会;前面一个或许福尔摩斯先生能给他一一瓦解,后面两个呢?就凭着我们三个人,能有机会击倒他么?甚至是找到他、靠近他?

静默许久之后,我率先张口打破了这氛围:“那你已经见过费所长了吧?”

“嗯,见过了。”福尔摩斯先生干脆地答道。

“你看到那个徽章了没?”一边的瑞恩问道。

“你是说那个共济会徽章?”福尔摩斯先生反问道。

“嗯。”我和瑞恩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上回让瑞恩那么一说,那个名词、那个组织,到现在还对我还保持着一些震慑感。

“共济会嘛,我早就知道了。”福尔摩斯先生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和瑞恩又是一阵骇然。

他从风衣里面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相片,我凑过去一看,还是那张我们在双桂山买下的照片。福尔摩斯先生指着齐万福右边那个老外说:“看他的右手臂,短袖下面,露出的部分纹身。”

我把脸凑近过去,仔细一看,还真的有露出一部分纹身,就是那天费所长给我们看的那个徽章上图案的下部:角尺的转角部分和两根圆规的脚尖。

“对这个组织我略有了解,在离开重庆的那天,我还特意去图书馆找资料查了查。不要被它庞大的结构和超大的影响力所吓倒,如果它真的想要得到某些东西,以其如此大的影响力,断然无须费如此周折,从朴茨茅斯辗转到酆都,再到张家界。况且,共济会也并不是一个犯罪组织——现在的这个时代,怎么还会允许一个比纳粹还庞大的邪恶组织存在呢?除非他已经称霸了整个世界。”福尔摩斯先生缓缓说道。

“可是,如此庞大的一个社团,怎么会有这么迷信、愚昧的人存在呢?居然相信能通过一些法术获得超能力。”我问道。

一向笃信唯物主义的福尔摩斯先生说:“这些社团、组织,其实和宗教差不多,他们统治的本身就是愚昧落后的社会模式,它向单纯的信徒脑海里灌输那些超自然现象,以达到震慑心灵、方便管理的效果,使其为之卖命。——事实上,就是一群魔术师的把戏。”

福尔摩斯先生抿了一口咖啡,接着说了一句:“笨蛋虽然笨,但还有更笨的人为他们鼓掌、卖命。”

“你是说,”我接过话头道,“和我们斡旋的人,是共济会里面的一小部分处心积虑的会员?”

“嗯,”福尔摩斯先生点点头答道,“他们只是一部分而已。我想,我们的对手远不止一个,可能是几个,现在协同作战了。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对了,差点忘记了,”我一拍脑袋说道,“我们在村子里和齐千禧那里查到一些消息,或许有用。”

“哦?”福尔摩斯先生轻轻地笑了一下,略带轻蔑,似乎是不相信我们离开了他还能查到什么东西。

我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忿忿地说:“那天我们去了张村,从村里几个老村民那里了解到,齐万福的地主老爸当年接待过两个外国人。还有今天在齐千禧那里也得到了她的证实,还看到了那地主老爷和那俩老外的合影,据说最后还闹得不欢而散。”

“就这?”福尔摩斯先生说,“那天让你们俩抓紧时间休息,我去村里办点事的时候,我就实地询问过了,确实有其事。不过地主老爷和两个老外闹了矛盾这一环,倒确实是不知道。”

“对于这些,你能联想到什么?”我问道。

“我只会在用我的手段证明了我的猜想之后,我才会说出来。”福尔摩斯先生又在故作高深。

后来,福尔摩斯先生终于放下了他一直以来的俯瞰一圈儿的姿态,他有点自责地自我检讨,说当初破获那个跨省贩毒案抓获阎同君的时候,遗留下了历史问题,没有在那个时候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末了,福尔摩斯先生又恢复了他的高深和自信,他说道:

“在平淡无奇的生活纠葛里,这些案件就是突起的波澜,就像是一条红线一样,贯穿在中间。我们的责任就是要去揭露它,把它从生活中清理出来,彻底地加以暴露,让其曝晒在阳光底下。

“从目前我掌握的资料看来,这条红线打了几个结,还分了岔。但我相信到最后,我能够把他们眉毛胡子一把抓起来,拎在手中,递上法庭,送往地狱。”

03

我们下去吃了点东西,闲聊了一会儿,就回旅馆躺下了,福尔摩斯先生依然是独自占据了沙发。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起来后,用过早点,我和瑞恩收拾东西等待着福尔摩斯先生的指令,整装待发。不料此时福尔摩斯先生却颇有闲情逸致地捧着咖啡在沙发上看报纸,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我有点纳闷地问:“福尔摩斯先生,你干吗?”

他这才抬起头来,阴阳怪气地反问道:“你们要干吗?”

“不出去查案么,今天?”我问。

“去哪?”他放下报纸看着我们说道。

“我们哪知道去哪?不是等着你调遣么?”我有点无奈了。

“哦,那今天安排休息,我看看报纸,”福尔摩斯先生又拿起了刚放下的报纸说道:“你们想放松一下的话也可以出去到处玩玩。”

我和瑞恩又返身坐回了他的身边,我有点疑惑地说:“怎么回事?案子还悬着呢,放假休息?”

“放心吧。”福尔摩斯先生若无其事地说道,“还记得在江上来回两回合,那个冒充的夏福佑么?”

“嗯?”我和瑞恩忙不迭地点头,等着他赶快说下去。

“那个冒充我的人,就是阎志君,或者是他的人。”福尔摩斯先生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能拿着阎同君不离手的骷髅健身球,来向我宣战的,也只能是他想找我报仇的弟弟了。”福尔摩斯先生说。

“找你报仇?那为何阎志君在劫囚车的时候,还想要杀他哥哥阎同君呢?”我更迷糊了。

福尔摩斯先生娓娓说道:“犯罪集团里面的利益关系和感情关系,我们一般人是猜不透的。风云变幻,一切都有可能,他们可能有感情,但是没有理性,部分未泯的人性也隐藏得太深,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可能被激发起来。

“他既然已经明目张胆地给我下战书了,那么,他自然会来找我的。或许,如果那个威尔莫茨教授找到了齐千禧的话,自然也会上门来找我的,因为他要的东西在我手上。”

“那接下来,我们就在这里坐着喝茶、喝咖啡,等着?”我问道。

福尔摩斯先生抿了口咖啡,轻轻地点了点头,就把视线移到报纸上了。我也丧气地捡起来一份杂志翻起来,瑞恩则把头转向另外一侧,顺手按开了电视机。

虽然我和瑞恩的眼睛看在杂志彩插上和电视荧屏上,可是心思却完全不在那儿,还被这案子死死地勾着不放。我想福尔摩斯先生也肯定是在故作轻松,没可能这么有兴致地在这儿静等的。就算人家真的来找你报仇,难道端着礼品盒客客气气地敲门而来啊,没准就是挂着重型火器破门而入了。

“哎呀,失算了。”一边的福尔摩斯先生突然叫了一声,接着就双眼死死地盯着报纸。

我和瑞恩立马抛开各自手头的东西,把头凑了过去,只见报纸上几个大字:“钱塘江退潮浮出男尸,死者系全国通缉毒贩。”

我们赶紧地往下面内文看去:“……根据现场死者身上的身份证显示,他名叫阎志君,系全国A级通缉犯,警方初步认为是犯罪团伙内部争斗引起的凶杀……”

第19章 杭州劫囚案

01

“收拾行装。看来这回咱们得去一次杭州了,顺便看看天下第一潮和雷峰塔。”福尔摩斯先生收好报纸说道。

我火速收拾了点必备物品,瑞恩则小心翼翼地把还摊在桌子上的半张羊皮卷收起来。福尔摩斯先生接过,也没再放进纸筒里,而是用一个塑料袋包了起来,直接塞进了风衣里面的口袋。

退了房出来,我们也没去火车站,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往重庆江北机场,在正午的时候上了CA1760航班。

在飞机上的时间里,我照例翻出了前排椅背网兜里的旅游资料。

一湖映双塔、湖中镶三岛、三堤凌碧波。杭州位于浙江省西北部,东临杭州湾,南与绍兴、金华相接,北与湖州、嘉兴两市毗邻,西与徽州交界。杭州地处长江三角洲南沿和钱塘江流域,地形复杂多样。美丽西湖依城而栖,苍翠群山抱城而居,京杭运河穿城而过,汹涌钱塘江划城而出。三面云山一面城,江河湖山交融;春夏秋冬各有景色,阴晴雨雪别有情致。唐代白居易说:“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公元13世纪,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在游记中赞叹杭州为“世界上最美丽华贵之城”。

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到了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出了机场,拦了辆的士就直奔杭州市江干区派出所。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名不虚传,车跑在沿江公路上,一边高楼大厦,其间绿荫点缀;一边便是蓝天碧江,水光粼粼。

“七十码”的记忆犹在,胡斌估计还没瘦下来,大街上却依旧风驰电掣着各种豪车,或和我们交错擦肩而过,或将我们超越,留下一股霸道的尾气,然后绝尘而去。

这一路眼睛倒不吃亏,直到抵达了目的地,我的瞳孔还有点应接不暇。旁边的福尔摩斯先生推了推我说:“先办正经事,结案了你再慢慢看。”

“哦……”我悻悻收回了依旧在扭头四顾的目光,跟着福尔摩斯先生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瑞恩的两个证件果然是全球通,走到哪都是畅通无阻,很快就和派出所的人熟络了起来。所长把我们迎进办公室,福尔摩斯先生也没过多地寒暄,直接表明了我们的来意——为阎志君的死而来。

这位年轻的所长也不含糊,很快就让人把这起案子的相关文件送了过来。

阎志君,男,34岁,身高178公分,体重75千克,原籍安徽。系全国A级通缉犯,身上背有贩毒、故意杀人、投毒等十几项罪名。

于9月26日,在钱塘江涨潮的时候,被游人在之江路江滩发现了被潮水推上来的尸体。身体当时是被一个麻袋包着的,身上的身份证、钱包、手表等贵重物品都在,没有手机,后脑处有一个被钝器所击打之后造成的伤口,但这不是致命原因,他是溺水而亡的。

此案有目击者。根据一对散步的老年夫妇说,9月25日晚十一点左右,他们在钱江二桥下面不远的江滩上散步的时候,就见一个东西无声无息地从桥上掉了下来,“扑通”一声扎进水里,他们开始还以为是有人自杀,但接着就见桥上两个黑影消失在栏杆处。两人很害怕就马上回家了,次日见报之后,才在第三天被儿子劝说来派出所提供目击证据的。

另外一个目击者是一个货运司机,当晚走杭甬高速公路的时候,也看见一辆银白色轿车停在桥心靠左的位置,驶近的时候就见两个人从车上抬着一个麻袋,扔进了江里,然后那两人就上了车,车马上就开走了。他当时以为是扔什么废弃物,也就没去注意车牌号。但是很快就想到了可能是抛尸,就马上报了警。警方立即出动,由于天晚水急,当晚没有打捞到尸体,直到第二天早上涨潮,才被人发现了系在麻袋里的尸体。

档案上还有死者的照片:很桀骜的莫西干发型,那凸起的一丛被染成了黄色;国字脸,略带凶狠的斜八字眉,扁平的鼻梁,很宽的下巴……这……这不就和酆都江上老船夫说的那个夏福佑一个模样吗?阎志君果然就是那个假冒的福尔摩斯先生、就是那个公然给福尔摩斯先生下战书的人。可惜,他们第一次谋面,摆在福尔摩斯先生面前的所谓对手,却是一具被浸得发胀的尸体。

02

之后福尔摩斯先生就皱起了眉头,很久都没有舒展开来。

阎志君的突然死亡,又推翻了他原来的设想,一向唯我独尊的福尔摩斯先生是不能忍受这一点的。

阎志君他好歹是一代毒枭,被全国通缉了这么久,警察都没能抓得了他,却被人这么轻易地打晕,然后扔下大桥沉进钱塘江,自然是身边的人干的。看来,我们的敌人们起内讧了。

现在可以确定给福尔摩斯先生送那两个骷髅状健身球的人,是阎志君无疑了。可是他现在死了,被人从背后打晕,然后给扔到钱塘江里去了。是谁杀害了他?是敌还是友?

福尔摩斯先生开始甚至还在旅馆的房间里等着示威者阎志君找上门来呢,可是他现在死了,我们的线索断了。剩下的,只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威尔莫茨教授,他真的会如福尔摩斯先生所言,会为了那半张羊皮卷来找我们吗?他怎样才能找到我们?——抑或,那个真正在幕后操控、沿路派人跟踪我们、甚至是指挥阎志君假冒福尔摩斯先生示威、掌握着我们的全部行踪和一举一动的人,就是那个威尔莫茨教授,或者还另有其人?

我越想越乱,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先生坐在沙发里,依然紧紧地皱着眉头,嘴巴也紧闭着,双手拄着雨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不停地慢慢敲击着雨伞钩。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先出去走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地想一会儿,等会我去找你们。”说罢,他就拉下了戴在头上的毡帽,盖住了半边脸。

瑞恩看着我,耸了耸肩,我也一摊手,起身率先走出去了。

走在林荫道上,我和瑞恩并肩而行,默默无语,都低头看着脚下。来时候的风景依旧,此番从派出所谈访一遭出来再走、再看,却感觉已经变了味道,心头再也顾不得看景色了,全被这又起波澜的案子给萦绕、笼罩了。

“吱”的一声,一辆警车急停在我们身边。

“石华,瑞恩,赶快上车。”福尔摩斯先生急促的声音伴随着刹车声同时传了过来。我和瑞恩也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般,第一时间拉开车门就跳了上去。

派出所一个干警开的车,此刻正紧绷着脸目视前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因为过度用力青筋都暴露出来了。所长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后排还坐了两个干警,他们也是目视前方,右手还紧紧地搭在腰间的枪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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