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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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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子正在穿过沙漠,白天的烈日之下,沙漠中的温度极高,车子的冷气设备虽好,也还使人觉得热,半秃胖子的鼻子上一直在冒汗。”

我道:“那你猜错了,是什么使你受了误导?”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咕哝了一声。这杀手,他知道我不好对付,可是还是低估了我,我一下子就听出,他叽咕的那句话,是吉普赛话,而且说的是一句吉普赛人常用的谚语:“正主儿没有来,倒惹了一群闲人。”

那句话的意思十分明白,他本来期待著要对付的人不是我。

那么,他准备对付什么人呢?再明白不过了,他误以为我是“非人协会”的会员,自然,他预期中的敌人是“非人协会”了。

刹那之间,我思潮汹涌,一下子不知道想起了多少事情来。半秃胖子看到我不出声,自然想不到我听懂了他的那句话之后,不知道联想起多少事来,而且,最难解的一个谜团,也大放曙光。

文依来,是由“非人协会”培养成人的。

“非人协会”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会员的资格,严到了不可想像的程度,有一个时期,传说纷纭,说我可能会被推荐成为会员,但始终未曾有任何人向我来接洽过。那自然是由于我不够资格之故了。

和我有过交往的非人协会会员,只有一个,那是一个出色之极的灵媒,可以由心和灵魂沟通的一个怪人,名字叫阿尼密。

(我和阿尼密的交往经过,记载在“极刑”这个故事之中。)

当我和阿尼密有来往的时候,我曾好几次想向他问及有关非人协会的事,但却都没有开口,一则我想,问了他也未必会说,何必自讨没趣。二则,多少也有点自尊心,非人协会又怎样?

所以,我所知有关非人协会的事情不多。但既然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存在,再隐蔽,总也断断续续会有些情形为外人所知的。

第八章  非人协会的意图

非人协会的总部,据说是在瑞士的一个古堡中。

(那当然就是文依来度过童年和少年时期的那个古堡!)

非人协会有一个会员,被尊称为“范先生”,范先生是相当普通的称呼,文依来提及范先生的时候,我自然无法将之和非人协会联系在一起。

非人协会还有一个会员,据说是从小在大海之中,由一群章鱼抚养长大的。

有关非人协会的传说极多,被人说得最多的是他们上一次吸收新会员的年会,那是在将近二十年前的事,听说那个在海洋中长大的人就是那次入会的……

我尽量在我的记忆之中,搜寻有关那一次年会的传说。二十年,时间上又是一个巧合。

和文依来出生是同一年,澳洲腹地……刚刚族的土人……和非人协会又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陡然,我想起了一点,在传说中,好像有一些是关于一个澳洲土著少女的,与之有关的,是这个少女的家乡,一个大泥淖之中,会有一些怪异的事情发生过,可是却又无法确知是什么事。

我一面想著,一面注视著半秃胖子和文依来,文依来看来正在专心驾车。半秃胖子也在打量著我。我陡然想到,“要命的瘦子”如果早就知道事情和非人协会有关,那么他一定在接受委托之前。曾下过一番工夫,去了解事情和非人协会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

虽然,非人协会内中的情形,为外界所知的不多,但刻意去寻他们的资料,他所知一定比我来得多。

而关于文依来,我所知又一定比他来得多,如果两个人把所知的资料凑合起来,那么,即使不能真相大白,也可以知道几分事实了。

看起来,我大有和这个职业杀手合作的必要。

我们一直在互望著,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是显而易见,互相都在对方的眼色和神情之中,揣测对方的心意。而我很快地就可以感到,我心中在想到的“合作”,正是他也在想的。这或许是他有答应上我车子来的主要原因。

我一想到了这一点,就先向他暗示地点头微笑,他回报以同样的动作。我缓缓吸了一口气“非人协会的会员,我只认识一个,他是一个灵媒,叫阿尼密。”

他立时道:“听说过  谁也无法全部认识非人协会的会员。甚至他们自己互相之间也无法都认识。一个三千年前死去的古埃及人,怎么可能认识南美洲亚马逊河上游森林中的一株大树呢?而恰好,两者都是他们的会员。”

我和“瘦子”的交谈是以法文在进行的,文依来自然可以听得懂,他听得大感兴趣。“这是一个什么协会,怎么那么有趣?”

我和“瘦子”互望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仍然继续我们间的谈话,我道:“一株大树是会员  这真有点匪夷所思,看来,你对非人协会,有著相当程度的了解。”

“瘦子”点头:“是,了解对手,是我行事之前的习惯,虽然我所得到的资料不算多,但也足够知道,他们上一次吸收会员时,有一个孕妇入会  不是那个孕妇有资格入会,而是她怀的孩子有资格。”

我用心听著。心中已不禁悴怦乱跳:“一个未曾出世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加入这样一个奇特的组织呢?这是十分难想像的事。”

“瘦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有意若无意地向文依来望了一眼。

当他一提及“一个孕妇”之际,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孕妇,就是“红头老爹的妻子”。

而孩子,那时未曾出世,生下来的是双胞胎,一个是文依来,一个是文依来的弟弟。

但是看“瘦子”的情形,像是未能肯定这一点,我也暂时不说穿。

而文依来本身,只怕连怀疑也没有,听了我们的对话之后,只是啧啧称奇。

“瘦子”举起他的扁酒瓶来,喝了一口酒。又把酒瓶递给我。他既然以用毒杀人驰名,我自然不敢喝他的酒,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他又喝了一口,用嘲弄的眼光望著我:“这瓶酒,我既然也在喝,你也可以喝。”

我只是冷笑了一下,他要是玩花样,自己喝过了又怎么样,“吴用智取生辰纲”,青面兽杨志还不是看到一桶酒先给人喝过再去喝而著了道儿的!

我冷冷地道:“我没有这样子喝酒的习惯。”

他没有再说什么,隔了一会,反倒是文依来耐不住,催问他何以一个未出世的胎儿,有资格成为非人协会的会员。

“瘦子”叹了一声:“很抱歉,关于这一点,具体的原因,怎么也打听不出来,只知道这个胎儿的父亲,来历极怪,有著某种特殊的本领,或许,他们认为这种本领,可以遗传给胎儿,所以才认为一个未出世的人,就有资格做他们的会员。”

他这样说的时候,一直盯著我看。我想了一想,才道:“不错,孩子出世之后,的确非同凡几,至少外形已经十分吸引人,而且,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之中,也有不少特别之处,天分极度聪颖,几乎学什么都有过人的天才,不过  ”

“瘦子”接了下去:“不过,他们期待的,显然不止是那些。”

这时,有许多本来是不可解的谜。早已迎刃而解了。所以我也立时道:“所以,他们在失望之余,并不认为这孩子有资格当他们的会员,所以,他们就在孩子显然未有什么特殊异能的事实前,放弃了对孩子的继续抚养,就让他做一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瘦子”手托著下颔:“是完全放弃了吗?还是仍然在暗中监视?”

我道:“应该是完全放弃了,除非他们确信另外有可以不放弃的理由。”

“瘦子”皱起了眉,想著。文依来忍不住道:“奇怪,你们两个,好像认识那个孩子一样。”

我和“瘦子”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道:“这孩子就是你。”

我相信这一句普通的话,可能是文依来一生之中听到的最令他吃惊的话了,他陡然一震,连带他在驾驶的车子,也剧烈地跳动了一下,紧接著,他踏了煞车,车子突然停下。

他也转过头来,向我们望来。神情自然是怪异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我和“瘦子”都不出声。

我相信,我和他不约而同,一下子就告诉文依来,他就是那个孩子的用意是相同的,因为文依来的心中,有著我们都想知道的秘密  他为什么要有这次旅程,旅程的目的是什么等等。而我们也预期,在突如其来的震骇之下,他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刚才,在我和“瘦子”的对话之中。双方都有一定程度的默契,把对方不知道的资料说出来。我作了一点保留,未曾说出文依来有一个双生兄弟,我相信“瘦子”一定也作了同样程度的保留。

但是,我们两个,却同时想在文依来的口中,得知全部的秘密。

文依来在转过头来,骇异莫名地望了我们半晌之后,陡然叫了起来:“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非人协会,我今天才第一次听说过。”

我沉声回答:“你长大的那个古堡,是非人协会的总部,陪你长大的人,是非人协会的会员,你是非人协会养大的,我们刚才讲的那个孩子就是你。”

文依来楞楞地望著我,无意识地摇著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情形发生?”

“瘦子”盯住了他:“那要问你,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和常人不同。”

文依来几乎哭了出来:“没有什么不同,我和所有的人全是一样的,我有什么不同  ”

他讲到这里,急速地喘了几口气。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我当然和别人一样,只是一个普通人,要不然,非人协会也不会放弃我,不要我了,对不?”

他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倒的确是十分充分的理由,我和“瘦子”都无法反驳。因为他自从一出世起,就被非人协会抚养,非人协会之中,多的是聪明才智、能干出众的人物,他们经过了十余年细心观察,而终于放弃,那还不足以证明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但“瘦子”的假设也是成立的  这是我以前未曾想到的一点:非人协会方面,认为他的父亲可能是一个非同凡响的人物,他可能得到父亲的遗传。

当年,神秘来客造访笛立医生,自然也是把这一点说明白了的,不然笛立医生如何肯帮他们的忙?至于孕妇怀的是双胞胎,笛立医生又把这事实隐瞒起来,而且带著另一个孩子隐居起来,那自然不是非人协会的人所能料得到的。

文依来也曾说过,他小时候,自从懂事开始。就记得要接受各种各样仪器的检查,他不知是为了什么,现在想起来,也很容易理解,检查他的目的,是要查明白他究竟有没有特异的能力。

我的思绪十分乱,例如非人协会当年,为什么要把孕妇交托给笛立医生呢?如果就让孩子在古堡之中出世,当然不会有如今的曲折了。

(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原因是什么,那是由于一个简单得再也不能简单的原因。正由于它如此简单,所以才不容易想得到。)

这时,我想到事情离真相大白已不是很远了。非人协会早在三四年前,已经对文依来不再有兴趣,替他找了一个监护人之后,就再也不理他了。那么,知道他出身来历,知道他有什么特异之处的人而又对他肯定有兴趣的,就只有笛立医生。

笛立医生只知道他落在非人协会之手,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所以就委托全世界知名的私家侦探,寻找他的下落。提供的线索是他的相片  事实上,那是他弟弟的相片。也正因为委托人提供了这样的线索,所以可以肯定,这个不露面的委托人就是笛立医生。

笛立医生在知道了他的下落之后,并没有立即和他联系。而是先做了另一些安排,例如委请“要命的瘦子”保护他,实现一个秘密的旅程之类,然后,再和文依来联络。笛立医生自然肯定,只要他一和文依来联络,文依来一定会听从他的安排。

那么,就可以达成一个结论,文依来口中提及的“神秘电话”,一定也是笛立医生打给他的了。

好了。笛立医生在电话中对文依来讲的话,一定就是秘密的中心了。

一路分析下来,我情绪变得十分兴奋,我镇定地道:“依来,你曾提及的神秘电话,是不是一个自称是你的接生医生的人打来的?”

文依来睁大了眼,点著头。

我疾声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文依来道:“他说,他可以使我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的行动必须秘密,会有人来护送我。电话挂上不到半小时,这位先生就来了,人人都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尤其,卫先生你告诉过我,我母亲是澳洲刚刚族土著,而这位先生又告诉我,我们要到澳洲去,一切都合拍,我自然立即答应了。”

他急急地说著,从他的神态看来,他并不像是隐瞒了什么。

这不禁使得我大失所望,我看出“瘦子”也十分失望,他问:“电话中,有没有提及你父亲的身分什么的?”

文依来咬著牙,用力摇头。

车厢之中,陡然静了下来。

在这时候,我相信我们三个人,心中所想的事是一样的,真正要把整个谜团揭开,还要等到见到了安排这次旅程的笛立医生才行。

“瘦子”闷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大口酒,文依来对我道:“你曾说我  ”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忙做了一个手势,令他不要说下去,因为我相信“瘦子”不知道文依来有个孪生弟弟,这个人相当靠不住,不必让他知道太多。我一面阻止了文依来说下去,一面不容“瘦子”有怀疑的机会,就盯著他道:“目的地是什么地方?见了你的委托人之后,你还有什么事要做?”

“瘦子”可没有文依来那样容易对付,他一声不出,我又问了第二次,他才泠泠地道:“卫斯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上你的车子?”

我扬了扬眉,他道:“第一,那是摆脱跟踪的好方法,第二,我肯定在你口中可以得到很多资料。第三,现在请你下车。”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仍然是手里拿著那只扁平的、通常被酒鬼放在后裤袋中的那只酒瓶,和我相隔不到一公尺坐著。可是他的神气,就像是我一定会听他的命令下车一样。

我先是楞了一楞,很想问问他我为什么要下车,但是话还未曾出口,我不禁“啊”地一声,我还是太疏忽了:“要命的瘦子”善于使用小巧的武器。

那只酒瓶!现在在他手中的那只酒瓶,一定就是他的武器!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武器  甚至有一次,他要把武器交给我,以免我起疑。可是当时我只想到酒中可能有毒,没想到酒瓶本身就是武器。

那酒瓶虽然不大,但是以现代精细的工技来说,甚至有可能是小型火箭发射器。

就在我一发楞之下,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动作,“啪”地一声响,那酒瓶的底部。已出现了两个圆洞,直径大约有一公分。

在那两圆洞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有“子弹”在。

“瘦子”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请你下车。”

文依来叫了起来:“在沙漠,你叫他下车?”

“瘦子”冷冷地说道:“放心,步行二十公里,就有牧场,他不会死在沙漠中的。请下车,这是两枚‘达姆弹’,虽然古老一些,但杀伤力还是十分大的。”

“达姆弹”是一种使用了几千年的枪弹,弹头是铅制的,十分柔软,射入人体之后,一碰到骨头,就会迸散,形成极大的杀伤力。

我冷笑了一声:“太老式了,我还以为那是两枚小型火箭。”

他的声音听来十分生硬:“如果你再不下车,不管新式旧式,效果是一样的。”

我当然不想下车,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我慢慢欠起身来,“瘦子”极惊觉,我才一动,他整个人的神态,就像是一头待一跃扑出去的豹子一样,我笑著:“为什么不发射,把我杀了,岂不是更加乾净俐落。”

“瘦子”居然也笑了起来:“杀了你?你那些朋友替你报起仇来,我只怕要躲到火星去!”

我“呵呵”一笑:“原来你不敢杀我,那么,我何必听你的话下车去?”

我说著,才欠起的身子,又坐了下来,神态自若地望望著他,看他怎样对付。

“瘦子”仍然笑著,缓缓摇了摇头,我这时,自然是处在下风,就算我有机会发难,也要顾及文依来的安全。因为我不相信文依来有应付危急场面的经验。

可是文依来看到“瘦子”用武器在威胁我下车,却出现一副愤愤不平、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在我才一坐下来之后,文依来突然伸手,向“瘦子”的手腕抓去,而也就在此际,“兹”地一声响,我只觉得肩头之上,陡地凉了一凉。

这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我自然立即知道,我已被“瘦子”的武器击中。但那绝不是达姆弹,看来他的那只酒瓶,可以发射多种武器。

我才想到这一点,就看到文依来已经抓住了“瘦子”的手腕,而我的视力,也迅速变得模糊,“瘦子”射出来的,一定是一枚毒针。

一想到毒针。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呼叫声来,那下呼叫声,虽然出自我的口中,但是听起来,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来的一样。同时,我也知道,这是中了强烈麻醉剂之后的现象,我有过这种被袭的经验,而且还不止一次!

在我的一下呼叫之后,我又听到了另一下充满了惊惶的叫声,我还可以辨得出,这是文依来发出来的,他一定是看到我的情形不对。才发出惊呼声来的,因为这时,我已经眼前发黑,身子好像也在向旁倒了。

而就在完全丧失知觉之前,我又听到了一下充满了惊恐的呼叫声,那是“瘦子”的声音,他在叫著:“放开我,你在干什么?”

在面临丧失知觉之前的一刹那,我认为那是我自己的幻觉,因为“瘦子”完全可以控制文依来,文依来绝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发出这样的呼叫声来?

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的生或死,真正只是一线之隔。如果“瘦子”不是有所忌惮,怕致我于死地之后,他只好到火星去躲起来,而向我下毒手的话,我自然就这样结束了生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而他向我射出来的,既然是麻醉针,那么,在药性过去之后,我自然会醒来,不过,我恢复知觉,却出乎意料的快  当然,那是我在完全恢复了知觉之后才知道的,我失去知觉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

我恢复知觉的过程,也十分奇特,首先,我感到了极度的震荡,那种震荡的感觉,即使是在知觉还未曾全部恢复之际。也极是强烈。也正由于知觉还未全部恢复,所以事后回想起来,也无法加以确切的形容,只好说像是有巨型的打舂机,在震撼我的胸口一样。

那种震荡接连好几下,接著,又是一阵十分异样的灼热,流通我的全身。这种感觉更怪,令我全然无法想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有一股火忽然进了我的身体?自然十分荒谬,但又的确有这样的感觉,而且,不是一次,也有好几次。接著,我感到自己像是浸进了|奇|一个冰凉的泉水|书|之中,十分清澈舒服,接著,便是极度的口渴,自然而然张开了口,也有清凉的水,注进我的口中,我就大口大口地吞著,再接著,自然睁开了眼来,我看到的是文依来充满了焦急惶惑的脸,离我很近,他正提著一箱水,向我头上淋著,水是我车中准备在长途驾驶时应用的。

同时,我也发现我还在车厢之中,歪倒在座椅上,我忙一挺身坐了起来。文依来也停止了淋水,这时,我才感到肩头上有点疼痛,低头一看,一枚相当粗大的钢针,针尾约有一公分左右,露在外面,我拈住了针尾,正待将之拔出来之际。却陡然看到了“瘦子”,一看到了他,我竟连针也顾不得拔出来,就僵住了。

这时,我才从完全丧失了知觉的状态之中苏醒过来,自然还不是十分清醒,所以才一睁开眼时,看到了文依来,并没有想到“瘦子”怎么样了,直到这时才看到了他。

“瘦子”本来就在车中,看到了他也是十分平常的事,可是我看到的,却是“瘦子”歪倒在座位与座位之间的空间中,显非已失去了知觉,脸向下,身子蜷曲著,一动也不动,他的那只“酒瓶”,也落在他的身边,瓶中剩余的酒,流了出来。看这情形,像是在我丧失了知觉之后,文依来反倒将他制伏了。

这怎么可能呢?实在太不可想像了。

我僵了极短的时间,用力一拔,把针拔了出来。同时,我地想起了在我丧失知觉之前,所听到的“瘦子”发出的那一下惊呼声。从现在的情形看来,那自然不是昏迷前的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事了。

自然,我也陡地想起白老大说过,他曾催动内劲,去试文依来,几乎被文依来运力反震回来的经过。

难道,金发碧眼的文依来,竟然是中国武术的绝顶高手?

我把视线自“瘦子”的身上,收了回来,望向他,却又看到了他仍然十分惶急,不断喘著气,连声音也发了哑:“你醒过来了,真好,真好。”

看他的这种神情,他又实在不像是什么“武学高手”,我迫不及待问:“发生了什么事?”

文依来几乎语带哭音:“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他,他……”文依来说的时候,指了指仍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瘦子”。

我抹去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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