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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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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冲下楼去,老蔡若无其事地道:“走了。全都走了。”

我顿足︰“你怎么不留他们。”

老蔡一瞪眼︰“脚全都长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要走,我怎么留得住?还留下了字句,请看。”

老蔡向茶几上指了一指,我和白素立时看到,茶几上有几行字刻著,也不知道是用甚么刻的,多半是十分锋利的小刀,刻的是︰“荷蒙指点,不胜感激,不辞而别,当能见谅。四包小礼,敬请笑纳。若是后缘,定当聆教。”

我和白素互望,自然知道,对方离去,是由于我们上楼太久了,怠慢了客人的缘故。可是,客人又怎知道我们自己也有重重的心事?

我当下就十分不高兴︰“打听一下这个三堂主究竟是甚么来路,把这几件东西给他送回去。”

白素叹了一声,收起了那几件东西

自此之后,很久很久,都没有何先达和韩夫人的讯息。而且奇的是,打听的结果是,竟然都不知道哥老会之中,有一个姓韩的“三堂主”,只有一个姓韩的堂主,在川东一带活动,年事已老,久不理事,当然不可能是韩夫人的丈夫。

所以,整件事,竟然又成了一个谜。

当时我们的心情,还是十分兴奋的,因为至少又知道了一些白老大进入苗疆之前的活动,所以立刻找到了白奇伟,把情形说了一遍,白奇伟拍著桌子︰“难怪哥老会一直不是很和我们合作,原来当年老头子,还有这样一段过节

奇怪,他为甚么从来也不提起?”

白素沉声道︰“这还用说吗,自然是为了要掩饰那三年的日子了。”

我和白奇伟都同意白素的话,可是也十分疑惑︰“大闹哥老会,和那三年隐秘,又有甚么关系?”

这个问题,自然得不到解答,我道︰“放心,这件事,对他老人家来说,一定是十分得意的往事,有机会引他说

人对于生平得意的事,总会想说出来给别人听听的,他老人家也不能例外。”

白奇伟闷哼一声︰“难说,他老



他说到这里,陡然住了口,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和白素都知道他必然是想口出不逊,说了一个“老”字,就知道不该说,所以才突然住了口。

我却接了上去︰“老奸巨滑这几个字,倒也确切。”

白奇伟和我一起大笑,白素嗔道︰“你们两个想死了。这样对长辈不敬。”

自那天之后,我一直在寻找白老大自己炫耀当年勇武事迹的机会

要找这种机会,并不困难,大约在半年之后,白老大的两个生死之交、我、白素、白奇伟在一起,已是酒酣耳热,大家都兴致十分高,我有意把话题转入以寡敌众上去。

白老大也兴致勃勃。我道︰“前些日子,才听说四川的哥老会,当年有一件糗事,曾有一个来历不明的汉子,大闹哥老会总堂,那么人材济济的哥老会,竟未能把来人收拾下来,竟连来人是甚么人都不知道。”

我一说,白素和白奇伟就会意,齐声道︰“有这样的事?只怕是误传吧。”

白老大笑而不语,他两个老朋友,却一起伸手指著他,向我道︰“甚么来历不明的汉子,就是令尊!”

我假装大吃一惊︰“有这等事,怎么从来未听说过?据知,在总堂之上,连场恶战,惊心动魄之极,最后袍哥群起而攻?”

白老大喝了一口酒,缓缓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那时年纪轻,简直不知死活。是的,到后来,袍哥十大高手,虽然被我一一击败,但又群起而攻,我力战得脱



他说到这里,现出了极度沉思的神情︰“……我虽然得以脱身,但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奄奄一息,袍哥又到处在找我,真是凶险之极。”

白素听到这里,忍不住叫了一声︰“爹。”

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这等曲折在,也不禁呆了一呆。

白老大对我们的反应,都无动于衷,只是自顾自出神,缓缓地喝著酒,过了一会,看他的神情,已完全沉醉在往事之中了,我、白素和白奇伟三人,心中暗喜,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打扰了他。同时,也打手势,请那两位也别出声。

过了好一会,才见白老大陡然吁了一口气︰“好险!唉!当时若不行险著,怎么脱得了身。最后,硬接了那大麻子三掌,简直将我五脏六腑,一起震碎,当时,七窍之中全是血腥味,那血竟然没有当场喷出来,还能长笑著离开,后来想起来,连自己都不相信。”

这一番忆述,可见白老大当年在哥老会总堂之中,独战群豪的战况之惨烈,听得各人面面相觑。

白老大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拍了一下︰“大麻子的三掌虽然绝不留情,可是他倒也是一条汉子,说好了的话,绝不反悔,保我出了总堂,这……一口鲜血,竟然忍到了江边,才喷了出来,我只看到自己的血,喷到了江水之中,化作了一团鲜红,接著,头重脚轻,再也站立不稳,便一头栽进了江水之中。”

我们几个人屏住了气息,一来是由于白老大说的经历,十分惊险,以前绝未听说过。二来,这段经历,和他那三年的隐秘生活有关,是以也格外惊心。

白老大身子向后仰,斜靠在安乐椅上,抬头向上,可是视线不定,显然此际,往事在他的眼前,一幕一幕地闪过去。

白老大说得更慢,而且每说上两个字,就喝上一口酒,是以所说的话,听来也断断续续,若不是用心听,根本听不懂。

他说的是︰“当时,跌进江中时,脑子里还是一片清明,知道自己这一次,性命难保,过往的一些经历,都一闪而过,想到的只是︰若要为自己立一个墓碑,竟不知刻甚么字才好

人到临死,想的竟然是这样的无聊事,不是曾几乎死过的人,真是不知道的。”

我们都知道,白老大结果并没有死,可是听得他的叙述,也不禁骇然。白素好几次要出声,都给我阻止,甚至用手遮住了她的口,唯恐她出声。

因为,这时白老大的情形,由于沉缅往事,精神已进入了一种半自我催眠的状态之中。看起来,像是他在向我们陈述往事,但实际上,他只是在追忆往事的过程中,在不自觉地自言自语。

只要他精神状态不变,我们就可以知道他过往的更多秘密,若是白素一出声,使他清醒了过来,那就再也没有故事可听了。

白老大停了片刻之后,才大是感叹︰“真想不到,在这种情形下,还会绝处逢生,这救命之恩,竟然在醒过来之后,无法言报。哈,哈。哈哈……”

白老大那几句话,绝不是说得不清不楚,而是说得字字入耳,最后那几下笑声,更是笑得十分欢畅,而且,现出一种十分欢愉,十分欣慰,又十分甜蜜的神情。

自我认识白老大以来,只见他虎目含威的时候多,而欢容则全是纵情豪笑,像这种神情,却是少见,那分明是他的心中,想到了一些极值得喜悦的事,如今回想起来,那种心头甜蜜的感觉犹存。

可是,甚么事令他喜悦,他却未曾说出来

或者说,他讲出来了,可是我们未曾听懂。

他说了,在九死一生的关头,有人救了他。当时他必然昏死了过去,所以他才说“醒过来之后”。可是何以醒过来之后,竟然“无法言报”呢?救命之恩,在甚么样的情形下,会“无法言报”?更莫名其妙的是,救命之德无法言报,有甚么值得高兴的?他何以接下来,竟然笑得这样的欢畅?

大家都想听他接下来怎么说,可是他却神情悠然,像是中了魔一样,笑容在他的脸上渐渐展开,到后来,满面笑容,叫人看了,也受他的感染,想和他一起,享受他心中的愉快,也自然而然,有了笑容。

这时的情形,十分奇特

先是白老大自己,由于追忆往事,而进入了自我催眠的状态之中,可是他的精神力量十分强大,我们又全神贯注,在听他陈述,所以精神状态,也受了他的感染,他笑,我们也跟著笑,而且真正也可以间接感到他的快乐。

那时,白老大虽然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只是把他心中的快乐,化为笑意,展示在脸上,可是事后,我们三个人意见一致,意见可以以白素的一番话作为代表。她道︰“我可以肯定,爹在获救之后的……一段日子,过得快乐之至,那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我完全可以感受到那种非常的快乐!”

那时,白老大不说话,只是甜甜地笑,也不出声。白素和白奇伟,可能由于是他的儿女之故,受他的感染自然也较深,也跟著笑。我向他两个老朋友望去,投以疑惑的眼神。那两个老朋友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白老大何以笑得如此发自内心。

这种情形,维持了竟然有将近五分钟之多,这就令得气氛变得有点诡异了

想像回忆之中,时间过得很快,梦了一生经历,黄粱未熟,五分钟之久,可以回想不知多少往事了。

我有点不知怎么才好,这时,他两个老朋友也有点忍不住了,齐声道︰“老大,瞧你乐成这样,甚么事叫你那么高兴?”

他们两人,在这样问的时候,语意之中,也充满了笑意。经他们一问,白老大笑出了声来,他呵呵呵地笑著,一面用手拍著大腿,人人都可以看出,他想到的赏心乐事,是如何值得高兴。

这时,白奇伟也开了口,我想,他和白素,在那时都忘记了要探听父亲的秘密,而是溶入了父亲的欢乐之中。白奇伟一面笑一面问︰“那救命恩人



他才说了半句

后来,白奇伟说,他原来是想问︰“那救命恩人何以令你无法言报?”

因为白老大的欢愉,是接著那一句不易明白的话而来的。白奇伟这样问,也十分应该。不过他是不是全句话问出口,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才说了五个字,眼前的情形,就有了变化,这也是令得白奇伟突然住口的原因。

变化是甚么呢?是白老大充满生机和欢愉的笑容,忽然僵凝了。

这变化是突如其来的,而且来得快速无比,突然之间,根本没有别的词句可以形容,看到了变化之后,心中立时想到的是︰笑容死了。

笑容本来难以和生或死发生关系,但原来白老大笑得实在太欢畅,太生机勃勃了,所以一下子叫人想到了生和死。

死了“僵凝”的笑容,当真是难看之极,古怪莫名,诡异绝伦,我们几个人,都瞪大了眼望著他,心头怦怦乱跳,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

白老大的神情,这时,又开始进一步的变化

人类脸部的肌肉组织,是生物的奇迹,竟然可以那么完整地,藉著肌肉的活动,收缩或扩张,就把人内心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展示出来。

白老大的神情,渐渐变得哀切,这其间的转变过程,大约在一分钟之间就完成。各人自然同样受了感染,一样地感到心如压了重铅,天愁地惨。人人皆知白老大在回忆之中,一定有了十分悲惨的事,可是却又不知是甚么。

白素和白奇伟盯著他们父亲,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白老大并不开口,只是缓缓闭上眼睛,在他闭上眼睛之后,清清楚楚,有两行清泪,自他眼中流了出来。

由此可知,他在那时候想到的事,令得他伤心至于极点。白素到了这时候,再也忍不住,娇声道︰“爹,有甚么伤心事,别闷在心里,对自己亲人说说,说出来,心中会好过些。”

白老大的身子,突然震动了一下,可是他似乎却又不是为了白素的话而震动。他说得十分慢,又不像是对自己在说话,总之,情形怪异得难以形容。

只听得他慢慢地道︰“我说过甚么来著?宁愿上刀山,下油锅,去探索十八层地狱的秘密,宁愿潜龙潭,进虎穴去探险,也别去探索人心。”

他忽然之间,说起那样的话来,听得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云。

白老大却在继续著︰“世上再也没有比人心更凶险的了,要探索人心,也就比任何的探险行为更加凶险。”

各人仍然不明白他何以欣然之间有了这样的议论,都想他再说下去。

可是他却再也没有说甚么,而且,神情也渐渐变得平静,等了一会,竟然发出了鼾声来,看来是酒意涌了上来,竟然真的睡著了。

白素轻轻地在白老大手中取下了酒杯。各人都不出声。第十三部︰美人救英雄情节虽老套风光却旖旎

我首先打破沉寂,我压低了声音,问白老大的两个老朋友︰“两位可知道他这段经历?”

那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我们只知道他当年大闹哥老会,全身而退,绝不知道他受了重伤,也不知道是甚么人救了他。”

我只好苦笑,因为这两个老朋友,和白老大交情非浅,若是他们也不知道,那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我们三个人商量,等白老大醒了,该怎么样。白素苦笑︰“还能怎么样,爹自然推得一乾二净。”

不出白素所料,第二天,白老大若无其事,见了我们,伸了一个懒腰︰“昨晚竟不胜酒力,在椅子上就睡著了。真是。”

我大著胆子,笑著说了一句︰“酒后吐真言,你可道出了不少秘密。”

白老大呵呵笑著,伸手作要砍我的脖子状︰“敢在我面前唠叨半个字,管叫你脖子折断。”

我吐了吐舌头,自己识趣,自然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唠叨过。

不过,我们三个人还是讨论过的,都一致认为,关键人物是白老大的那个救命恩人。

可是这个神秘的救命恩人究竟是甚么人,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是可想而知,必然是一个绝世高人,不然,怎能在这样凶险的情形之下救了白老大,而且还令白老大兴“无以为报”之叹?可见这个绝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也是十分神秘的。

我们当时,所获得的资料甚少,当然只能作这样的推测。直到后来,知道白老大居然曾和陈大帅的女儿并辔进入苗疆,那自然另有一番推测了。

却说当时,非但不得要领,而且有了新的疑问。新疑问是我提出来的︰“老人家在回忆往事的过程之中,忽然大是感慨,发了一通议论,是关于人心险恶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奇伟在这件事上,一直对父亲十分不满(看来男孩子急于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的心情,焦切程度尤在女孩子之上),所以他一听,就“哼”了一声︰“谁知道,老头子自己不说,谁知道他心中藏了些甚么秘密。”

白素的态度,和她哥哥不同,她认真地想了一想,才道︰“看来,像是有人出卖了他,做了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感叹。”

我道︰“一般来说,应该是这样。可是他重伤在江边,是人家救了他,不是他有恩于人,那救了他的人,没有理由先救他后害他的。”

白素“嗯”了一声,很同意我的分析,可是她又想不出别的原因来,所以秀眉紧蹙,我伸手在她的眉心中轻抚了一下,又道︰“他所指的,也不可能是哥老会中的人,因为如果袍哥对他做过丧心病狂的事,他后来也不可能和袍哥冰释前嫌了。”

白素又点了点头,白奇伟再闷哼一声︰“袍哥大爷也算是这样了,给他这样在闹一场,结果还会言归于好。”

我们知道白老大当年大闹哥老会的这件事,可是对于整件事的经过却不知道,曾目击的何先达又不告而别(可能是为了报复我不肯陪他们到苗疆去),无法得知详情,那实在是令人十分难熬的事,我连叹了三声,才道︰“江湖豪杰,动手归动手,但是心中还是互相尊重对方的,容易言归于好。”

白素趁机望著我和白奇伟︰“你们两人还不是打成的相识!”

那时,我和白素结婚不久,和白奇伟从生死相拚到关系大好,也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所以白素才会特地提出来。我伸了伸舌头︰“岂止是打出来的交情,白公子曾三番四次要我的性命哩。”

白奇伟一瞪眼︰“陈年往事,提来则甚。”

由白老大的那一番感叹而引起的讨论,就到此为止,所得并不太多,只知道白老大在江边伤重垂危,被一个神秘人物救活了而已。这种事,在江湖上行走,人人都有机会遇到,似乎并不值得详细追究。

可是,白老大竟和陈大小姐在一起,白老大且把蛊苗的宝虫随手给了大小姐当大小姐小妹妹的五岁生日礼,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大大值得追查下去了。

首先,我和白素算了一算,金贩子在金沙江边,见到白老大和陈大小姐之时,距离白老大扶伤闯出哥老会总舵,一定不会太久。因为蛊苗的宝虫,在生日宴上一亮出来,就立时引起了五位袍哥大爷的注意。

这一来,事情就变得十分可疑了

照白老大所说,他伤得极重,且是内伤。这样的伤,就算有极好的灵丹妙药,也至少得调养二三十天,才能复原。

如果白老大伤势未愈,他似乎不应该有那么好的心情,陪伴美人,并骑西行。

可是时间又确然是在他伤后不久的事,那么,情形就只有一个可能,白老大的救命恩人,就是大帅府的大小姐。

当我把这一点提出来的时候,白素把头摇得和博浪鼓一样

那天她恰好戴了一副长长的珍珠耳环,所以使劲摇头的模样,格外可爱。

她一面摇头,一面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没听何先达说,大小姐是念洋书的。”

我坚持自己的看法︰“念洋书,至少也得十几岁之后的事,她的少女时期,必然是在帅府中度过的,她的妹妹就说是姐姐抚养她长大的。”

白素皱著眉︰“奇怪,帅府之中,仆佣厮养成群,怎会有劳动大小姐来抚养二小姐之理?”

我的理解是︰“那自然是姐姐十分关切妹妹之故,小女孩记忆模糊,可是印象又十分深刻,所以才夸张地感到自己是由姐姐抚养成人的了。”

白素沉默了片刻,才道︰“那也不能引申为大小姐就是爹的救命恩人

她一个女孩子家,爹是江湖大豪,又受了重伤,怎么相救?”

我一翻眼︰“你就不让大小姐也有一身绝世的武功,再加有妙手回春的神医绝技?”

白素撇了撇嘴︰“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刚才还说她在大帅府长大,上哪儿学绝世武功去?”

我一拍桌子︰“就是由于她自小在帅府中长大,才有学武功的机会,陈将军手握重兵,权倾一方,又性好结交江湖豪杰,他自己就有一身的武艺,四川的武风甚盛,高手极多,单是袍哥之中,就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隐伏著,说不定大小姐小时候,遇上了隐藏在大帅府中的高手,自小就习武,你可知道四川土话,称练武作甚么?”

白素摇头笑︰“不就是叫‘操扁挂’吗?这种大小姐自小遇到高手,操扁挂的故事,好像很耳熟?”

我不理会她话中的讽刺意味,大点其头︰“是,王度庐的‘卧虎藏龙’中的玉娇龙,金庸的‘书剑恩仇录’中的李沅芷,就都有这样的经历。”

白素笑得前摇后晃︰“好啊,凡事不过三,再加上陈大小姐,就恰好鼎足而三了,陈大小姐的闺名是甚么?”

我摇头︰“不知道,连韩夫人的闺名,我们也没来得及问



我说到这里,陡然住了口,白素本来一直在笑,认为我的设想太荒诞,没有可能。可是也就在那一刹间,她突然止住了笑,也向我望来,我们两人都不出声,但也都知道对方突然之间,想到了甚么。

过了一会,白素才道︰“别……别开玩笑。”

我十分认真︰“一点不开玩笑,大有可能!”

白素又呆了一会,才又道︰“你……你能设想……其间的过程吗?”

我用力一挥手︰“太容易了。先肯定陈大小姐身怀绝技,是一个真人不露相的高人,在江边,恰好救了身负重伤的令尊,自然悉心救治,直到伤势痊愈或是半愈,这其中的时间,约莫是十天半个月,或二十天。你想想,一个英雄,一个美人,单独相处,还会有甚么事发生?别以为小说的情节千篇一律,要知道太阳之下无新事。”

白素默然不语,但是又用十分疑惑的眼神望著我,我为了表示我所说的真是我的设想,不是在开玩笑胡闹,所以我的神情也十分严肃。

我继续道︰“在这段时间之中,他们互相之间的了解程度,必然突飞猛进,大小姐不知为了甚么要到苗疆去,令尊自然陪她一起去

这便是为甚么金贩子会在金沙江边见到他们的原因。”

白素的声音有些发颤︰“到了苗疆之后……又发生了一些甚么事?”

我道︰“细节问题无法假设,我只能推测大致的情形。他们两人既然两情相悦,在苗疆蛮荒之地,虽然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但是令尊豪气干云,大小姐思想新派,似乎也不必拘束于礼法吧。”

白素神情骇然︰“照你的说法,我们兄妹两人的母亲,竟然是帅府的大小姐。”

我的一切推测,都是朝著这个目标进发的,可是等到白素直接地提了出来,我还是呆了一呆,因为这确然是十分令人吃惊的一个结论。我在再想了一遍之后,才道︰“太有可能了。”

我不说“大有可能”,而说“太有可能了”,自然是加强语气之故。白素十分迷惑︰“不是说……阳光土司的妻子是裸裸人的烈火女吗?”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心中同样迷惑︰“这其间一定还有我未曾想通的一些关键,不过我想,裸裸人误传的可能很大。例如,令尊和大小姐,可能住在烈火女所住的山洞之中,裸裸人不明究竟,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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