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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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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陡然止住了哭声,她的声音之中,还充满了哭音,气息也不是十分畅顺,可是她的态度,却坚决无比,她陡然叫了起来︰“不行。是你自己答应的,等我们成年,就把一切告诉我们。”

白奇伟这时,也陡然叫了起来︰“虎毒不吃儿,你却连自己的儿女都要骗。”

白奇伟的指责,比白素的话,严重得多,而且是严重的冒犯,白老大面色铁青,暴喝:“你说甚么?”

白老大一真正发怒,神态何等慑人,可是白奇伟性格强项,一点也不畏惧,竟然把那一句话,一字一顿又讲了一遍。

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他话还没有说完,白老大就大喝一声︰“畜牲。”

随著一声斥喝,一巴掌已掴到了白奇伟的脸上。

白老大的出手何等之重,这一掌,打得白奇伟一个踉跄,跌出了一步,半边脸上,立时现出又红又肿的手指印,而在手指印之外的地方,则又青又白,看起来,诡异可怕之极。

白素一见哥哥捱了打,那一掌,虽然不是打在她的脸上,可是也令得她心痛无比,她站向白奇伟的身边,昂首挺胸,对著盛怒的父亲,以无比的勇气,大声道︰“我的意思和哥哥一样,你骗我们。”

白老大又是一声怒喝,大手再度扬了起来,待向白素打去,可是他一眼看到白素的俏脸,心中再暴怒,毕竟女儿还是痛惜的,这一掌如何掴得下去,手僵在半空,虽然没有打下去,可是掌风已然令得白素俏脸生疼。

白素昂著脸,一点也不退缩,白老大的手停在半空,情形十分僵,他在等白素躲开去,好让他下台。可是白素的脾气倔起来,比甚么人都甚,就是一动不动,等白老大打下去。

这时候,在小书房中,只有他们三个人,若是另外还有别人,劝上两句,或者将白素兄妹拉开去,自然也可以没有事了。而这时,三个人由于情绪的激动,而一定程度地丧失了理智,尤其是白奇伟,才捱了一掌,那一掌打得他眼前金星直冒,奇痛彻骨。更是怒火中燃,自然也口不择言。

他一看到白老大的手僵在半空,打不下去,而白素又没有退避的意思,心中感到了一阵快意

打他的是白老大,他再丧失理智,也不敢还手打老子,所以只好采用另一个途径,以泄心头之愤。

他忍著痛,一声长笑,声音凄厉地道︰“打啊。好掌力。打啊。我们的母亲,说不定就是叫这种好掌力打死的。所以才万万不能说。”

白奇伟在盛怒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白素在当时,就知道要糟,她首先想到的是父亲会再次对哥哥出手,所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一侧身,用肩头向白奇伟撞去,想把白奇伟撞开去,免得白老大再出手打中他。

可是白奇伟也豁出去了,一动也不动,反将白素弹开了半步,同时又厉声叫︰“让他打。”

而这时候,事情又有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变化,只见突然之间,白老大的脸色,变得血一样红,红得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我在听白素和白奇伟说起在小书房中发生的事,听到白老大的脸色比血还红时,虽然明知白老大身体没有事,可是也忍不住吃惊,发出了“啊”地一下惊呼声。

修习中国内家武术的人都知道,内家武术,又称气功,练的是体内的真气,体内有一股内息在运转,这股内息,有它一定的运行路线。而一旦有了极度的伤痛,过甚的惊恐,或是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刺激,一不小心,内息离开了应该运行的路线,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事。这种情形,有一个专门名称,叫作“走火入魔”。

而一旦发生了这种危机,受害人的脸色,或是血红,或是铁青,并没有一定,视乎这个人的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的旋转方向而定,就像是有些人喝了酒脸红,有些人喝了酒脸青一样。

白老大突然之间,面色如血,自然是内息入了岔道之故,可以说是危险之极了。

白素兄妹一看到这种情形,他们自小习武,自然一看就知道发生了甚么事,陡然之间,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淋了下来,从激动的情绪中醒了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叫了一声“爹。”

两人一面叫,一面扑向前去,一边一个,抓住了白老大的手臂,想按著白老大坐下来,保持和平日练功时一样的姿势,好令得内息再度畅顺。

可是两人才一握住了白老大的手臂,还没有发力,白老大就双臂一振,那一振的力度极大,两人被振得址跌了开去,白奇伟撞倒了一个书架,白素则跌在一张椅子上。

白老大振开了两人,张大了口,发不出声音来,满脸血红,样子可怕之极,像是他整个头,会在一刹那间爆碎开来,化为一团血浆。

白素兄妹两人,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当真是心胆俱裂,又齐声大叫了一声︰“爹。”

随著他们的这一叫,白老大双臂回转,“砰砰”两声响,重重两掌,击在他自己的胸口。

接著,自他张大了的口中,发出了一下可怕之极的吼叫声,随著那一声叫,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简直如同洒下了一蓬血雨。

喷了一口鲜血之后,他再是一声大叫,第二口鲜血,又自喷出,小书房之中,到处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至于极点。

白素兄妹再度扑向前去,抓住白老大的手臂。

两口结郁在心口的鲜血一喷出来,白老大的脸色,苍白无比,身子也软弱无力,由得白素兄妹扶著,盘腿坐了下来。

这时,兄妹两人互望,心中也不免大有悔意,只是谁也不说出来,两人都觉得,无论怎样,若是将老子夹生逼死了,这不孝的罪名,会压得他们一生抬不起头来。

小书房中,由刚才的天翻地覆,变得寂静无比,只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其中又以白老大的气息最粗。白素兄妹望著父亲,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

尚幸白老大功力深厚,所以不多久,他的脸色和气息,渐渐恢复了正常,两兄妹悬在半空之中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白老大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来。白素兄妹平日看惯了父亲威严无比,发号施令,英明神武,天人一般的样子,而这时的白老大,神情不但憔悴,而且极之疲倦,头脸上兀自血迹斑斑,两边口角,更有两道血痕,看来十分骇人,又像是苍老了几十年,和两兄妹平时看惯的父亲,截然不同,这更令得他们不知说甚么才好,白素只觉得阵阵心酸,白奇伟咬著下唇,竟有血丝渗出来。

白老大先开口,声音苦涩︰“想不到还能活过来。”

白老大刚才的情形,由于极度的愤怒和激动,气血翻涌,引致真气走入岔道,当真是生死系于一线,他这时这样感叹,不算是夸张。

白素兄妹仍然不出声,白老大缓缓望向他们,问︰“我为甚么能活过来,你们可知道?”

白奇伟仍然一动不动,白素则先摇了摇头,后来,又作了一个双掌击向心口的手势

她的意思是,得救,是由于白老大及时回掌自击,力道又够大,使郁结的血喷了出来,这才气息畅顺的。

白老大长叹一声,缓缓道︰“适才,我气血翻涌,自知凶险之极,可是我那时万念俱灰,了无生意,也根本不想自救。”

他声音沉痛,说到这里,略顿了一顿,又望了白素兄妹一眼,这时,他的眼光之中,只有倦意疲态,一点责备的意思也没有,可是白素兄妹却自然而然,低下头去。

他们自然知道白老大说他自己“万念俱灰,了无生意”是甚么缘故。那是因为他费尽心血,抚育成人的一双子女,竟然和他作对之故。

虽然白素兄妹认为理由在自己这一边,可是看到父亲口角的鲜血未乾,话又说得如此痛心,他们的心中,自然也绝不好受。

白老大略顿了一顿之后,昂首挺胸,又回复了几分豪迈的气概,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是你们两人,接连叫了我两声‘爹’,这才使我又有了生存的意愿,我知道自己的孩子还认我是爹,我就要活著。”

白老大说到后来,又激动了起来,声音发颤,身子发抖,白素早已泪流满面,扑上去紧紧抱住了父亲,连一直都在强忍的白奇伟,也虎目泪涌,走过去,双手紧握住了白老大的手。

白老大昂著脸,想是不想泪水流出来,可是也不免老泪纵横。

先是白老大血溅小书房,继而三人拥抱洒泪,情景自然十分动人。

当年,我听得白素讲述到这里时,也是心情好一阵激动,忍不住要大声呼啸。可是我毕竟不是当事人,只是旁观者,所以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想到了一个十分关键性的问题

白老大还是没有把白素兄妹的秘密,告诉他们两人。

年轻的白奇伟和白素,显然敌不过老辣的白老大。

(本来想用“老奸巨猾”这个形容词,但总不敢不敬

白老大是很值得尊敬的人。)

白老大先是发怒,动用了他父亲的威严,继之以气血上涌,把自己推上了生死一线的关口

为人子女者,除非是禽兽不如,不然,处在这样的关口之中,没有不魂飞魄散的。

再接著,白老大又以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感动了他的一双子女。

经过这一连串的变化,白素兄妹两人,自然再也不敢追问有关自己母亲的事了,而白老大在他们自小就作下的许诺,也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这一切,就算不是白老大的刻意安排,他至少也尽量利用了形势,帮助他在子女之前,过了这个几乎无法渡过的难关。

我想通了这一点,所以,当我听完白素叙述完了小书房发生的事之后,我就道︰“不敢说令尊玩弄了手段,但自此之后,你们自然是再也不敢提起有关母亲的事了。”

白素神情黯然︰“当然不敢了,爹那次内伤,足足养了大半年才好,谁还敢再提?我们不提,他也不提,就像是没有这件事一样。”

我低声说了一句︰“岂有此理。”

白素唉了一声︰“当然,我和哥哥是不肯心息的,我们一直在暗中查访。”

有许多事,需要说明一下。白素把小书房中的事,和她自小就想知道自己母亲的秘密的一切告诉我,是在那次我们在船上,我一句话破坏了气氛之后的事。

还记得船上,我、白素和白老大三人在一起,由白老大讲白素儿时的事这个经过吗?我当时说了一句“要是白素的妈妈在”,就把愉快的气氛破坏无遗,白老大当时就脸色一沉,转身就走向船舱,在快进入船舱时,转身,狠狠向白素瞪了一眼。

白素忙分辩︰“我甚么也没有对他说过,是他感到我们家中有一个隐形人,觉得奇怪的。”

白老大这才脸色稍为好看了一些,一挥手︰“把当年小书房的事,向他说说,免得他日后再说这种坏人胃口、败人兴致的话。”

当时我不知道事情那么严重,还耸了耸肩。等白老大进了船舱,白素才把一切告诉了我

后来,白奇伟又把事情对我讲了一遍,自然是他们两兄妹有意想要我协助,把他们母亲的秘密探索出来之故。

《探险》这个故事,叙述到这里,一定会有读友表示不满了︰怎么一回事,一直在说我和白素看女野人红绫的录影带,怎么忽然岔了开去,岔得如此远,岔得如此详细,甚么时候才收回来呢?

各位看官,绝不是写故事的人忽然岔了开去,而是这个故事,本来写的就是白素兄妹寻母记,从过去到现在,抽丝剥茧,把一个当年发生、惊心动魄、离奇之极的故事,呈现在各位眼前。

本来,这样的一个故事,用《寻母记》做题目,再现成不过,也不会引起误会。可是却嫌这个题目太直接,所以才用了《探险》作题目

而且,和以往借用现成的名词作故事的题目一样,另有十分具有深意的解释,这一点,在后文自有披露。所以,故事并不是岔开去,而是转入了正题

绝不是故弄玄虚,而是早有计划的,一开始,我就提及白素有一些事,不为我所知,那就是故事的延续。

由于这个故事牵涉到的时间和空间十分复杂,所以也必须用时空交织,忽然向前,忽然后退的方法来叙述,才能生动有趣,那是写故事的法门之一。

那么,红绫的事,怎么样呢?就不写了吗?

当然不是。

红绫这个人物一出现,我就说过,在她的身上,有绝意料不到的故事,其离奇之处,可能超过一切卫斯理故事。可是也正由于如此,所以,她的故事,难写之极,一点不假,有好几个晚上,彻夜不寐,苦苦思索,应该如何写法才好。本来,不应该这么困难,可是其中有一个关键问题,不能点破,一点破,故事的悬疑性立即消失,趣味也为之大减。

可是偏偏这个关键性的问题,无法在故事的叙述过程中卖关子,连隐约提示也不行,一有透露,各位看官立刻就可以猜得到,所以这才为难。

千思万忖之下,才得了如今这个好办法

把红绫的故事,放在每一个日后要叙述的故事之中,一点一滴,一段一片地写出来。像《探险》的一开始那样的情形,会出现在以后的故事之中,希望在若干个故事之后,使红绫的故事完整化,这是一种新的尝试,也只有在卫斯理故事这种创作方式之中,才能实现,所以很为有了这种新的写作形式而高兴。

(自夸是人的通病。)第四部︰缅钢剑和紫金藤

那么,是不是《探险》这个故事,在转入了正题之后,和红绫完全无关了呢?

非也非也,不但有关,而且关系千丝万缕,大之极矣,当然,直到这个故事完结,各位可能仍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这就是写故事的人的巧妙了。

好了,真的“岔开去”太多了。

却说白素兄妹,在经过了白老大血溅小书房一事之后,自然不敢再在他们父亲面前,提及自己母亲,可是,这个秘密对他们来说,却又是非弄明白不可的。

令得他们啼笑皆非的是,若干日子之后,白老大一次在酒后,“天良发现”,对他们兄妹说︰“你们想知的事,在我离开人世之前,我必然会有安排,使你们在我死后,可知究竟。”

谁都知道,白老大的健康极好,而且,白素兄妹,再心切知道秘密,也没有道理因此希望父亲早死的。所以,秘密一直是秘密。

多少年来,白素兄妹自然用尽了心机,可是所获不多,值得一提的,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回忆。

事情在开头的时候,十分偶然,那天晚上,白奇伟走进一家大酒店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十分有气派的中年人,拄著一根手杖,正在登上一辆黑色的大房车。

这是十分普通的情形,是不是?可是就在这种普通的情形之下,却也会生出事来。

先要说明一下当时的时代背景。人类历史上,必然会记载中国在公元一九四八年起,到一九五一年止的这三年之中所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大变化。那确然是天翻地覆的巨变

因为一切都反转来了,正和反,黑和白,完全彻底地颠倒了。

在这样巨大的时代剧变之中,必然有许多人由于不适应变化,或是在变化中的失败者,或是看透了变化之后决不会有甚么好结果的人,离开了原来的土地,流落在海外,聚居在海外,等候机会,或乾脆下定了决心,就在海外落地生根,虽然心怀故国,但也不准备再踏上故土了。

这许多许多人,有著各种各样的身份,有富商巨贾,挟巨资而行的,也有达官贵人将军元帅,本来声势赫赫,指挥百万雄师的,这时能保得一个完整的家庭,已经不错了。也有超卓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也有十分普通的小人物,有各种各样的工艺巧匠,也有形形色色的作奸犯科之士。更有豪气干云的帮会人物,像白老大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也有在各方面都大有成就的科学家,还有更多的,是身份十分稀罕,难以分类的人物

在这个故事之中,就很有一些这样人物的出现。

时代的动乱,自然会有不少动人的故事,这个故事,也可以说是无数悲欢离合,血泪交织的故事之一。

好了,忽然加插了时代背景,是由于故事向后发展,这个时代背景相当重要,反正一开始就时空交织,形成了十分独特的叙述法,忽然加上一段时代背景,也很可以起特别引人注意的效果。

说到哪里了?对,白奇伟在大酒店的门口,看到了一个很有气派的中年人,握著一根手杖,走向石阶,在石阶之前,一辆黑色大房车停著,显然是在等那个中年人,车上的驾驶位置上,坐著司机,另外有一个身形十分矮小,又伛偻著站不直的黑衣人,在车子的一边,已打开了车门,在等那中年人。这时处于刚才交代过的时代背景相距已有若干年,但是,聚在这个城市中的三山五岳人物还是极多,卧虎藏龙,甚么样的人物都有,白奇伟本身,作为白老大的儿子,也已在江湖上崭露头角,那时,是在我认识他之前不久。

白奇伟年纪虽轻,可是由于家庭关系,甚么样的人物都见过,那中年人的气焰虽大,可是也引不起他的特别注意,他身手矫捷,上石阶当然不是一级一级走上去,而是身子轻轻一纵,就上了三四级,所以,一下子就在那中年人的身边掠了过去。

恰好在那时,那中年人扬起了手杖来,向下点去

那是使用手杖下石阶的人的一个十分普通的动作。

也就在那一刹间,白奇伟的视线,掠过了那根手杖。

必要说明的是,白奇伟的反应极快,决定也极快,动作更极快。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离他一眼看到了那根手杖,只不过三秒钟,至多四秒钟。可是叙述起来,却需要相当的篇幅

根据说故事的技巧,甚至可以说好几万字,但是我自然不会如此,只是所发生的事,和为甚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是必须说明白的。

一看到了那根手杖,白奇伟心中就陡然打了一个突。那手杖看来并不起眼,作深紫色,形状是一截天然的老藤,所以它的握手处是不规则的藤头。可是,手杖通体都镶嵌著一条龙,看得出龙是银子铸出来的,并没有刻意擦亮,所以那银龙是一种神秘的、象徵著古老的黯黑色。

那条银龙并不是用银丝镶嵌在手杖之中,像一般的镶嵌工艺品那样,摸上去是平面的,这手杖上的银龙,是一条真正用银子打出来,手工精绝的龙,却又令之巧妙地盘在手杖上。(奇*书*网。整*理*提*供)

白奇伟随白老大行走江湖,曾好几次见过,有些强行乞讨的恶丐,将从小养熟了的毒蛇,令之盘在竹杖上,吓唬人以达到乞讨目的,一条真的蛇盘在竹杖上,情形就和这时,那条铸银的龙,盘在那根手杖上一样,而龙头部,巧妙地把藤头包住一半,形成天然和精巧手工的美妙结合,十分好看。

而更令得白奇伟心动的,还是是这根手杖的外观,十分美丽名贵,而是他见识广,一见就看出了,制那手杖的那一截藤,是非同小可的宝物,这种藤,称之为“紫金藤”,就算在可以找到这种罕见的紫金藤的蛮荒山区,也有“一截紫金一截藤”之说──一根紫金藤,和同样长短大小的紫金的价值相等,而紫金的价值,是黄金的十倍以上,由此可知这种紫金藤的名贵。这种紫金藤之所以名贵无比,不但是由于它的罕有──它确然十分罕有,在穷山恶水之中,贴著峭壁生长,生长的速度极慢,每一年,只长一指──一只手指打横的长度,大约是一公分。

这种珍罕的植物,不能和动物相遇,不论是鸟飞过停上一停,还是猿猴攀过,抓了一抓,甚或至于蛇虫经过,蛰伏一下──若有这等情形,立时枯死。

这样的生长习惯,可知它能留下来的机会是多少了,而且,它还生长在临江的峭壁之上,一面必定要是奔腾澎湃的江水,它才能在峭壁上生长,所以,就算发现了紫金藤,要把它采下来,也是千难万难,所以有“北难得是野山参,南难得是紫金藤”之说,紫金藤生长的地域,是在中国西南,云南、贵州、西康一带的深山绝壑之中。

可是,它又有一项最奇特的特性,──普通的生物,一踫到它,它立时枯死,然而,那生物若是本身有毒的,情形却又大大不同,恰好相反。

有毒的生物,不论是蛇虫鼠蚁,是爬的还是飞的,一踫上了贴崖而生的紫金藤,就是死路一条──紫金藤上,有一种黏液分泌──这种分泌,对一切毒物,可能有吸引作用,不然,哪有那么多的毒物会死在它生长的地方来。

有毒的生物一沾上了紫金藤,就被有黏性的分泌物黏住,难以脱身,直到本身的毒质,全被紫金藤吸收殆尽,这才油尽灯枯,尸体下坠。

紫金藤生长的地域,正是最多有毒生物生长的地域──这是大自然的巧妙安排,如果不是这样,像紫金藤这样的植物,早就绝灭了,或者,根本不会产生。

那一带的毒物之多,毒性之剧,简直骇人听闻,一只指甲大小的毒虫,可以轻而易举,令人致死。曾有国际著名的毒物学家,到云贵一带的蛮荒地区考察了一个时期之后,说,全世界的有毒生物,有五成是在那里,而全世界所有的毒物学家,对有毒生物的认识,加起来,接近零。

紫金藤的生长营养,就来自各种各样有毒生物的剧毒部分。

白奇伟当时,听一个父执说紫金藤,听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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