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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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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藤的生长营养,就来自各种各样有毒生物的剧毒部分。

白奇伟当时,听一个父执说紫金藤,听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插口︰“稀有又怎么样,它有甚么好处?有甚么用处,才是真正珍贵的所在。”

那个父执在向几个后辈解说紫金藤的来历时,是指著他所戴的一只板指在解释的。

那只板指,自然是紫金藤所制的了,他套在手上,不肯脱下来给人传观,怕年轻人一不小心,有甚么意外,但肯让人仔细观看。

白奇伟不但看了,而且还伸指扣了扣,发出的声音,非金非玉,相当奇特。

在那只板指上,也有著银质的镶嵌,嵌的是一条小小的蛇。

那种异样的,隐隐泛光的深紫色,给白奇伟的印象相当深刻,所以他一看到了那根手杖,就立时可以认出,那是紫金藤。

试想,当年那位父执,只有一枚小小的紫金藤板指,已经珍而重之,不肯除下来给人看,而一整根用紫金藤制成的手杖,自然是非同小可的无价之宝了。

当时,那位父执指著白奇伟︰“问得好,若是没有用处,只是一段枯镣,何珍贵之有?世兄,它既然是集万毒而长,你且说,它有甚么用处?”

白奇伟一挺胸,十分有自信︰“它毒,剧毒。”

那前辈深吸了一口气,大点其头︰“是的,它剧毒,毒性无与伦比,甚么孔雀胆,鹤顶红,南美洲的黄色雨蛙,西非洲的血色竹衣,都不如它毒,它是万毒之宗。”

当时,一起听的几个青年,十分骇然,其中一个拍著那板指︰“那你还把它戴在手上?”

父执辈“呵呵”笑著︰“没见上面镶著银器吗?只有银能克制它的毒性。银非但可以克制它的毒性,而且可以使它变成万毒的克星,别看我这板指只是一小截紫金藤,戴著它,万般毒物,尽皆辟易。”

能使万种毒物都远避的东西,对生活在现代化大都市的人来说,没有甚么作用,都市人被毒蛇咬中、毒蝎螯中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对于在穷山恶水、蛮荒之地、各种毒物出没之地生活的人来说,那就等于是无价之宝,是生命的保障。

它的名贵之处,自然也在于此了。

也由于白奇伟知道,紫金藤必然和银器联结在一起,所以他一看到那根手杖上盘著一条银龙,他更可以肯定,那是紫金藤所制的手杖。

那时,白奇伟虽然大是心动,但如果不是那位父执辈后来还有一番话,他也还不会有接下来的行动,因为剧毒,氰化物就是剧毒之物,万毒辟易,对现代人来说,也没有甚么用处。

令得他有接下来的行动的主要原因,是那位父执,在解释了紫金藤之后,忽然喟叹︰“我在蛮荒时,曾见过一柄小刀,刀长七寸,刀鞘竟然是一截紫金藤,这已是稀世奇珍了,更不得了的是,以藤为鞘的小刀,十分细小,竟是缅钢铸成的,小伙子,你们自然知道缅钢是甚么了?”

当时听的人,包括白奇伟在内,都连连点头。

他们都是学武之人,自然知道缅钢是甚么样的宝物。

白老大曾精心研究过这种精钢,用现代冶金学、金相学的观点来研究,用精密的仪器来分析,在实验室中,完全按照缅纲的成分去炼制,发掘出缅钢的最大特点,是含碳极低,低到接近零──和他一起作研究的一些科学家,怎么也难以相信在云贵、缅甸、寮国边境生活的苗人和瑶人,用接近原始的炼铸设备,而可以生产出这样优秀质量的钢来。

可是白老大的研究还是失败了,他得到的,只是仿制的缅钢,而不是真正的缅钢。真正的缅钢,有它十分神秘的一面,不是现代化的设备所能完成的,据说,需要炼铸者本身鲜血的配合,才能达到目的。

(干将莫邪铸剑,甚至需要牺牲生命。)

缅钢的特点是锋利无匹,而且,延展性极强,可是铸成十分薄的薄片,也就可以随意弯曲──一般的说法是,它是柔软的。

用缅钢铸造的兵器,自然是学武之士梦寐以求的宝贝。虽然说火器盛行之后,再好的缅钢刀,都不如一柄手枪。可是缅钢毕竟是难以一睹的宝物,所以当时那前辈一说,那些青年,便自哗然。

后来,有一次,白奇伟把那位前辈所说的,说给他父亲听,白老大听了之后,嗤之以鼻︰“哼,那人的见识真浅,一柄缅钢匕首,用紫金藤作鞘,那算得了甚么,还有整柄缅钢剑的哩。”

白奇伟当时,听过就算,直到那天,在大酒店的门口,看到了那个中年人手中的紫金藤手杖,他才心中陡然一动,想起这莫非是一柄杖中剑?如果剑又是缅钢的话,那真是惊天动地,非同小可之至了。

白奇伟那时年纪轻,很有野心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超越他的父亲,青出于蓝一番。而这样一件非同凡响的宝物,对他的诱惑力之大,也可想而知,所以他在一瞥之间,不到半秒钟,便已经决定了要将那中年人的紫金藤手杖,据为己有。

(早已声明过,事情发生的过程,只是三到四秒钟,可是叙述起来,却需要相当篇幅

可不是吗,到现在为止,才不过半秒钟,已用去接近四千字了,而且还是十分潦草简单,不是详尽的描述。)

白奇伟那时,只是一个人,并没有和白素在一起。如果和白素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会至少和白素交换一个眼色,才会采取行动,而白素也必然会阻止他,那么以后发生的事,自然也大大不相同了。

白奇伟几乎是一决定了要下手,就立即出手的,他使用的工具,十分独特,是他自己创制的,那是一只如同乒乓球大小的圆球,里面有极强力的弹簧,一按机钮,就会有一股细钢丝,电射而出,细钢丝的一端有一个小钩,所以钢丝可以缠住物体。

这件别出心裁的武器,十分厉害,白奇伟也真的下了苦功,练得十分纯熟,能放能收,而且准头十足。

他一起了意,便已将钢丝球握在手中,脚下并不停步,就在他和那中年人擦身而过,那中年人扬起的手杖,还没有垂下来之际,他一翻手腕,钢丝已激射而出,一下子就在手杖上绕了三个圈,白奇伟再一扬手,便把手杖自那中年人的手中,夺了下来,向半空之中,直飞了起来。

白奇伟在出手之际,早已看好了地形,他知道一出手,必然能得手,他身子已转向左,准备钢丝一缚住了手杖,他就向左窜去,同时,收回钢丝,把手杖带回来,就可以伸手握住手杖了。

他的盘算,十分精确,而且,一开始,也真的恰如他所算,可是就在那时,出了意外。突然之间,只见一条黑影,如鬼似魅,迅疾无伦,陡然腾空而起,扑向被钢丝夺走,飞向半空的手仗。

白奇伟刚看出那是一个人,绝认不出那是甚么人之际,那人已双手齐伸,抓住了手杖,他的右手,抓在杖头上,只听得,“铮”地一声响,一道蓝殷殷的光芒,闪了一闪,那人身在半空,已从手杖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而狭窄的长剑出来。

白奇伟一见杖中果然有剑,心头狂跳,他应变也算是快绝,陡然一振手臂,把钢丝向外甩去

那人左手仍握住了手杖,白奇伟想借那一甩之力,把那人抛向半空,再设法对付他。

可是,白奇伟这里,手臂才向上一振,“叮”地一声,在半空中的那人,手起剑落,已一下子就把钢丝削断,白奇伟的那一甩之力,全无了著落,那令得他下盘不稳,一个踉跄,几乎没有直滚跌下石阶去。总算他武功根基好,一只脚向后,踏住了下面的一级石阶,就已把身形稳住。

而当时,发生在他眼前的事,他所看到的情形,事后他回忆起来,仍然不免摇头,表示不能相信。

他看到的是,那人一把手杖夺了出去,身在半空,一个翻身间,蓝光一闪,已然还剑入鞘,身子已落了地,面对著那中年人,单膝跪下,双手捧著手杖,高举过头,恭恭敬敬,奉给那中年人。

白奇伟也直到这时,才看清那人就是在大汽车之旁,打开了车门,恭候那中年人上车的那个人。从他的行动来看,这个身材瘦小如猴的人,分明是那中年人的仆从小厮之流,可是身手竟然矫捷到了这等地步。

那中年人在这时,却不伸手接杖,只是抬头,向白奇伟望来。

白奇伟在那时,虽然不致魂飞魄散,但是却已知道,万万不能再停留,连停多半秒钟都不能。

他本来就是准备向左边撤走的,所以就势,身子斜刺里窜了出去,一下子就处身在十公尺之外,这才全转过身去,虽然狼狈之至,但总算全身而退。

离开了之后,白奇伟想起刚才的情形,兀自心有余悸,他找到了白素,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白素看到他神情仍然十分惊悸,想要取笑他几句,但又怕他老羞成怒,所以只是抿著嘴笑。

白奇伟叹了一声︰“惭愧,那飞身而起的人,究竟是甚么模样,竟然没有看清,更不知道那中年人是甚么来历,真气人。”

白素有了一个提议︰“问爹去。”

白奇伟正有此意,白老大见识广,可以有答案,不过他叮嘱了一句︰“千万别把我夺剑不成,落荒而逃的事说出来……”

白素扬起手来,和白奇伟击了一掌,算是应允。两人一起去见白老大,却正有两个人在向白老大报告一件事,这两个江湖人物,神色凝重,一个道︰“紫金藤的鞘、缅钢的剑,真有这样的宝物。”白素兄妹一听,互望一眼,立时不出声。

白老大的反应,却十分平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没有甚么希罕。”

白素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越是心里想要甚么,表面上就越是装成若无其事,这时,她心中也一动,心想若是能把这宝物弄了来,博父亲一粲,也大是佳事。

另一个江湖人物道︰“在大酒店门口,有人见到……有人出手抢剑,可是失败了,剑主人的一个……不知是甚么人,身手奇佳……”

白奇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在江湖上,事情竟传得如此之快,他只好祈求没有人看清楚他的面目,不然,可丢人之至了。

白老大仍是淡然︰“哦。能有这种宝物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人物,那出手夺剑的是甚么人,也未免太不量力了,全身而退了吗?”

那江湖人物道︰“看到的人隔得远,没看清是甚么人,倒是一击不中,就飘然远扬了。”

白老大“哦”地一声,到这时,才向白素兄妹望来,白奇伟心虚,有点不自在。白老大道︰“江湖上能人异士极多,绝不能仗著自己会点功夫,就任意胡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素应著,走近去,问道︰“爹,真有那样的宝物?两样那么难得的东西,竟会凑在一起。”

白老大像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白奇伟这时,也定过神来,他问︰“爹,你以前曾告诉过我,有这样的缅剑,可就是那一柄?”

白老大懒洋洋地道︰“我告诉过你们不知多少事,哪里记得那么多。”

白素兄妹两人,都看出父亲不是很想提这些事,所以不再问下去,倒是那两个江湖人物在问︰“那剑主人,是何等样人?”

白老大不耐烦地一挥手,声音也不怎样客气︰“我怎么知道。”第五部︰不曾救人只曾杀人

白素兄妹暗中吐舌,庆幸自己没有去踫这个钉子。

事情叙述到这里,好像和白素兄妹母亲的秘密,没有甚么关连,但事实上大有关系。

就在白奇伟夺剑不成后的三天,白奇伟竟然又见到了那中年人。

那是在一个会议中,会议是一个国际性的金融业的聚会,白老大高瞻远瞩,早已把他可以动用的资金,作各种形式的投资,所以,他也有著国际金融家的身份。在正式会议完毕之后,有轻松的聚会,会员可以邀请亲朋参加,白老大就带了白素兄妹前去。

这种性质的聚会,自然是场面伟大,冠盖云集,绅商名流,衣香鬓影(真老土),足有两三百人,白素兄妹自己并没有熟人,所以一直跟在白老大的身边。

而那个中年人,则是由本地一个银行家领著进来的。看来,那个中年人在金融界一定有相当高的地位,因为他一进来,立即就有许多人围上去,争著和他打招呼、握手,人人都一副谄媚之色。

那中年人的手中,仍然握著那根紫金藤的手杖,他的身边,也跟著那个一身黑衣,身形瘦小,体型若猴的那个跟班。

那中年人进来的时候,白老大他们三个,正在大厅的中心部分,离中年人约有二十多公尺。白奇伟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中年人,一见“冤家路窄”,他不免有一下震动。虽然立即恢复了镇定,可是白素离得他近,也就立时察觉到了。

中年人手中的那根手杖,看在识货者的眼中,简直碍眼之极,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物,决不可能再有第二根了。

所以,白素立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立时轻踫了哥哥一下,白奇伟闷哼了一声,略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留意那小个子。”

白素听白奇伟说起过那小个子的身手,所以也特别小心留意

白奇伟心中暗叫一声惭愧,因为他也是直到此时,才有机会看清那神秘小个子的脸面。

只见这小个子肤色极黑,接近非洲人,脸型也十分怪异,耸额削颊,扁鼻厚唇,不但身型如猴,连面貌,也有点像猴子,可是一双眼睛,却又大又亮,他一直垂著眼皮,只是偶然一抬眼之间,就精光四射

而且,白奇伟一下就感到这对精光四射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迅速地转了一转。

这一瞥,不禁令得白奇伟身子发热,他知道,当那小个子挥剑断丝,把手杖又夺了回去时,应该是认清了他的脸面的。

不但是那小个子,那中年人,也应该记得三天之前的夺杖人是甚么样子的。

本来,大厅中有两三百人,白奇伟觉出形势不妙,想要避过去,也不是甚么难事,人多,往人从中一站,也就遮瞒过去了。

可是,偏偏要去巴结讨好这中年人的人十分多,又有更多的人,向他靠聚过去。以白老大的身份,自然不会也去凑热闹的,这一来,在他们三人身边的人就少了,再加上白老大身形高大,神态威猛,白奇伟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白素更是明艳绝伦,极其突出,那就更引人注目了。

那中年人在和人寒暄间,就自然而然,看到了他们三人。

那时,白老大连视线都不投向那中年人,可是白奇伟由于心虚,所以留意那中人的动作,只见那中年人在一看到了他们三个之后,就震动了一下。

当时,在那种情形下,白奇伟自然当作是那中年人认出自己来了。他正在设法如何可以脱身,却已看到那中年男人摸著手杖,微微挥动著,他身边的那个小个子,也张开双臂在开路,两个人迳直向他们走了过来。

白奇伟在那一刹间,奇窘无比,躲无可躲,真应了一句老话︰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下去。

出了人群之后,中年人和那小个子,步子越来越快,二十多公尺,一下子就到了身前,白奇伟的心情,紧张之极,双手握著拳,手心已全是冷汗

白素也代她哥哥紧张,可是她毕竟旁观者清,在中年人还未太接近之际,她就发现,中年人并不是望向白奇伟,而是望向白老大。

而且,那中年人的眼光和神情,也奇异和难以形容之极,他现出一副又高兴,又焦急的神情,而且充满了感激和喜悦,像是见到了甚么久别的亲人一样。

白素看到了这种情形,不禁大奇,向白老大看去,白老大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正在和一个人说话,还装出响亮的笑声

这笑声,自然是有点矫揉造作,是故意发出来的不在意。

和白老大在说话的那个人,有点沉不住气了,提醒白老大︰“白老,殷老来了。”

那时,白老大和那走过来的中年人,都正当壮年,不是老人,但是在社交场合上,习惯尊称“老”,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徵。

白老大直到这时,才适当地半转过身来,向那中年人看去,那中年人一看到白老大转身望向他,他的行动,出乎每一个人的意料之外。

只见他陡然抢前几步,直来到了白老大的身前,这时,白奇伟也看出,中年人不是冲著自己而来的,反是那小个子,在走近的时候,冷冷地看了白奇伟一眼,看得白奇伟浑身发胀。

那中年人抢到了白老大的身前,陡然哑著声音大叫︰“恩公。”

他一面叫,一面向著白老大,竟然就要跪倒。

这一下自然出人意表之至,看白老大时,却是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才好,白素兄妹一见有人要向父亲跪拜,为人子女,自然要阻挡,所以他们两人一下子抢上去,一边一个,在那中年人身子曲到一半时,已然把他扶住。那中年人直到这时,才向白奇伟看了一眼,显然认出了白奇伟是夺杖人,略有讶异之色,可是立时又向白老大望去,仍是哑著声︰“恩公,受我一拜。”

白老大声音洪亮,摇著头︰“阁下认错人了。”

那中年人像是听到了最荒唐的笑话一样,大摇其头,这时,他的神情已没有那么激动,所以声音也恢复了正常,他道︰“阳光土司,我是殷大德啊。你曾救过我性命,我怎么会认错人?”

殷大德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更是诧异莫名。老实说,“阳光土司”这四个字,写出来,就算一看就每个字都清楚,但也不是一下子就容易了解那是甚么意思,多半会叫人认为那是一个日本人的名字。

而当时,殷大德把这四个字叫了出来,他又有一口四川土音,真正听得懂这四个字是甚么意思的人,只怕一个也没有。

只不过白老大是声名显赫的人,个个都知道他姓白,人皆尊称“老”或“老大”而不名,决不会是甚么阳光土司,所以一下子,倒有一大半人,都认同了白老大的说法,认错人了。

带殷大德进来的那银行家,这时也笑著道︰“殷行长,这位是白老大,你老认错人了。”

殷大德一进来时,能有那么从人趋前去,他自然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人物,银行家称他为“行长”,是的,殷大德是一家银行的行长,这家银行总行设在一个国家,那国家的国民经济,并不发达,可是上层人物,却坐拥巨资,高得超乎想像,殷大德的银行,就和这个国家的上层人物,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所以资金雄厚,在地区的金融界,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白老大这时,又以十分宏亮的声音道︰“原来是殷行长,真是久仰了。幸会。幸会。在下姓白



白老大十分高傲,他给人家叫“老大”叫惯了,竟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只是报姓氏,不报名字,架子之大,一时无俩。

但是他说著,总算是向殷大德伸出手来

这时的殷大德,神情惶惑之至,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竟然不知道和白老大握手,反倒伸手抓自己的头,迟迟疑疑,哪里还有半分身为金融巨子的气概,他道︰“白……先生?你不是阳光土司?我怎么会认错?恩公,你明明是阳光土司,十八年前,你救过我一命。”

白素在这时候,心中一动,因为那时,她正好十八岁,也就是说,殷大德若是没有认错人,那么,她父亲在她出生的那一年,曾救过殷大德。不过,其时,白素也没有听懂“阳光土司”这个称谓是甚么意思。

白老大笑得宏亮︰“当然是错认了,要不是我一双小儿女身手还灵巧,生受老兄一拜,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把刚才殷大德的行动当笑话说,其他不少的人,也跟著笑了起来。

殷大德仍然惘然之极,望了望白素,又望了望白奇伟,“哦哦”应著︰“这是令郎令媛?唉

虽然事隔十八年,可是恩人的容貌



白老大打断了他的话︰“再也别提,殷行长是四川人?听口音是。”

殷大德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老家小地方四川龙塘站,不过长年在云南澜沧一带营商。”

白老大眨了眨眼︰“殷行长早年营的商,不会是‘土’吧。哈哈。”

这句话,听懂的人倒有许多,白老大口中的‘土’,是鸦片的简称,云南南部,正是盛产鸦片的所在。

白老大这样“开玩笑”,是很不礼貌的,因为贩卖鸦片是公认的不道德行为。

可是殷大德这个金融大亨,却像是全然不知道白老大在说甚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哦哦”连声,又道︰“阳光土司……不……白先生对那一带熟?”

白老大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不置可否。这时,白素和白奇伟已退到白老大的背后,兄妹两人互望了一眼,心中都大是疑惑。

殷大德仍是神情十分疑惑,忽然,他转过头去,向身边那小个子说了一句发音十分古怪的话。

那句话,敢信全场,只有白老大一个人听得懂,这可以从他立时有反应这一点,得到证明。

殷大德话才出口,那小个子立时向白老大跪下,可是,他还没有叩下头去,白老大便伸手抓住了他的肩头,双臂一振,将小个子的身子直提了起来。

那小个子被白老大提了起来,仍然缩著双腿,维持著下跪的姿势,只是发出了一下怪异之极的呼叫声来。

那一下呼叫声,声音响亮刺耳,令得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怔呆

这本来是冠盖云集,一个十分高级的场合,可是忽然之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偏偏这样的奇事,又发生在殷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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