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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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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动作,本来是十分小家气的,可是在一旁的白素,非但没有怪我,她也凑过头来,和我一起看

之所以有这样的情形发生,自然是盒中的那东西有趣之极,叫人一看到了之后,就忍不住要拿在手中多看几眼的缘故。

说了半天,第一只盒子中的究竟是甚么呢?简单点说,听到的人,一点也不会觉得有甚么稀奇︰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雨花台石。

雨花台石是相当普遍的物事,盛产在南京雨花台一带,色泽斑斓,甚么颜色花纹都有,大小也不一,大约最大的可比拳头大,小的一如米粒,相传晋时高僧生公说法,说得天花乱坠,落地之后,就化为五色石子,连雨花台的地名,也是这样得来的。

但实际上,雨花台石,自然是陨石,确然自天而降,不知来自宇宙哪一个遥远而神秘的角落,地球人恐怕永无法弄得明白。早年,我有一宗奇遇,和一块怪异莫名的雨花台石有关,就用“雨花台石”为名,记述过出来,所以我对雨花台石,另有一种爱好。

这时,我看到的盒中的那块雨花台石,作不规则的扁圆形,颜色是常见的白色和墨绿色。它奇在在它的两面,都相当平整,我一眼就看到,那上面有一幅天造地设的太极图,一半墨绿一半白,不但整个圆形圆得标准,而且把太极图分开的曲线,也丝毫不差,更妙的是,墨绿的一半中有一点白,白色的一半之中,有一点墨绿,也正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之上。

唯一可以挑剔的,是颜色并非黑和白,但是绿得十分深,实在也不应苛求了。

这样的一块奇石,只是奇,本身还是石头,说不上十分值钱,可是,却十分有趣,我一下子把它捡起来看,是想看清楚会否有过人工的修饰,也想看看它的反面,是不是另有图案。

一拿起来仔细看,就可以看出,那纯粹是天然形成的图案,并无任何加工,而且反过来一看,也是同样工整之极的太极图。

我和白素,都看得爱不释手,我自然而然,也表示了一些意见,说真要是黑白两色的话,那就更加不可思议了,白素则道︰“就这样,也已经是夺天地之造化了,神奇莫测……”

我也立刻发挥了自己的想像力︰“太极图可以出现在来自太空的陨石之上,那么,连伏羲氏得到河图、洛图、创八卦等等,都可以有假设,是来自宇宙不知何处的一种讯息……”

白素深有同感,连连点头。

在我们讨论的时候,何先达和韩夫人一声不出,他们看出我们十分有兴趣,也有欣然之色。

等到我们住了口,何先达才开口,这显得他十分之有教养,他道︰“雨花台石,放在水中,颜色才显,这石子一浸水,颜色恰是黑白,不是墨绿色。”

我和白素又不由自主,“啊”地一声,更感到奇妙无匹,何先达一伸手,不经意地,在第二只盒中,取起一只淡青色的水盂来,直径约有二十公分。

他道︰“拿这水盂注水,恰好可以放这块太极奇石,以供欣赏。”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若是说那块雨花台石,只是奇、趣,不算名贵的话,那么,这只被何先达不经意地取在手中的水盂,却是非同小可,我和白素都看出,那是上佳的龙泉青瓷,是极罕见的珍品。

白素不置可否,我这时,对送礼者的心思,已十分有好感,所以再去看第三个盒子,却是一个天然生成的老竹根烟斗,取起来一看,烟斗的装烟部分相当大,嘴长约有二十多公分,大根之上,盘著许多小根,那些小根的形状,千奇百怪,像是有不知道多少怪物,俯伏在大竹根之上,越看越多,看久了,倒像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怪物,都在蠕蠕而动,像活的一样。

我看了之后,不禁感叹︰“那奇石是来自天上的杰作,这竹根,则是来自地下的珍品,难得,难得。”

何先达十分高兴︰“卫先生真识货,这竹根叫作‘百兽图’,罕见之极,三堂主曾说,那是他韩家的祖传,四川虽然多竹,但只怕刨遍了全省,再也找不出相类的竹根来了,昔年,韩家曾想



他兴致勃勃,说到这里,韩夫人就叫了他一声,不让他再说下去。

我则扬了扬眉,暗示我想听下去,韩夫人笑了一下︰“也没有甚么,韩家曾两度想把这竹根当礼物送出去,都没舍得,这是爷们爱好的物事,我女人家留著,也没有用处,所以就作个顺水人情。”

听得她这样说,这竹根竟是名贵异常,深得主人宠爱。她虽然说是“顺水人情”,但正是在提醒这件礼品的名贵之处。

她出手如此之重,想求我们的不知是甚么事?

这时,在一旁递了茶来之后,就一直没离去的老蔡,插了一句口。

老蔡一向倚老卖老,不是很懂规矩,他有点不服气,问︰“两次想送人又不舍得,想来是受礼人不够资格收这名贵礼品了。”

何先达笑了一下︰“先一次,是四川总督来商量,想送给西太后当寿礼,后来一次,是想给袁大总统。”

我和白素不出声,老蔡伸了伸舌头,也没有再出声。

白素伸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踫了一下,那是她在告诉我︰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要小心应付才好。我暗中点了点头,再去看第四件礼物时,却是一对白玉的虎符,自然玉质佳绝,手工精细。

看完了四件礼物,我向白素望去,只见她眉心微蹙,拿起了其中一只盒盖来盖上,沉声道︰“韩夫人不知想我们如何效劳?只要可以做到,自当应命,这些礼物,我们一件也受不起,请原谅。”

韩夫人一见这种情形,现出了十分焦切的神情,双手紧握著,双眼之中,竟有泪光莹然。白素是一见了她,就有十分好感的,这时忙道︰“韩夫人,我们不受礼,并不是说不肯助你。”

何先达在一旁叹了一声︰“实在是只有卫先生一人才能帮助,所以不嫌冒昧,前来相求。”

我笑了起来︰“有甚么事,普天之下竟只有我一个人才办得到,别把我看得太神通广大了。”

韩夫人一开口,声音有点哽咽,更能博人同情,看来白素十分愿意帮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神情,韩夫人这才道︰“我……有一个姐姐,在川西失了踪,她可能进入了云贵一带,那是苗蛮聚居之处,她音讯全无,吉凶未卜,我……自小丧母,她大我许多年……是她抚养我长大的,所以日夜思念……”

常言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韩夫人显然十分关切那位比她年长许多的姐姐,所以说起来,有点著急,话也不是很连贯。

我听到了她的目的,是到川西或是云贵一带去找一个人,就不禁苦笑,心想这倒好,我和白素,也想到苗疆去找人,正没头绪,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何,如何还能帮助别人?

我正想说“无能为力”这类话去推搪。而且,我心中也不免奇怪,他们是四川的袍哥,人在川西失踪,那正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虽然说时易事迁,但至少地理环境他们熟悉。而且袍哥人数众多,派几个有经验的搜索队出去,还怕没有结果吗?而且,就算他们找不到,我又能帮上甚么忙了?

不过,我话没有出口,何先达已然道︰“唉,三堂主在生时,曾派出上百人去找寻,可是没有结果,所以韩夫人才想亲自去。”

何先达说著,现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显然他对韩夫人亲自出马一事,也认为必然徒劳无功。

韩夫人低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事情困难之极?只是我总在想,别人去找,找的是我的亲人,找得到找不到,都不关心



她说到这里,何先达忍不住加了一句︰“三堂主已把赏格,提高到了黄金一千两。”

他在说了之后,又现出十分惶恐的神情,很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不过韩夫人却并没有责怪他,只是道︰“纵使黄金万两,又怎抵得上亲情一分?我那姐姐养育我,就差没有亲自哺乳了。”

她说到这里,神情黯然,不胜欷嘘。白素吸了一口气︰“不知我们能相助甚么?”

韩夫人抬起头来,欲语又止,像是不好意思开口,我这时心中在想︰不是要我陪她进苗疆去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太过分了。我怕她一提出来之后,白素说好,再加上一句“我们本来也想到苗疆去,也是找人”,那就真是天大的麻烦了。

所以,我连连向白素,使了几个眼色,示意她切不可答应。可是白素却只是皱著眉,看来,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强烈暗示。

何先达在这时候,也乾咳了一声,想来目的是由他来说,比较容易开口些。韩夫人略点了点头,何先达道︰“卫先生曾有苗疆之行,所以韩夫人想



他说到这里,我陡然作了一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头,他这样开了一个头,求我做甚么,再明白也没有,要是等他说出来再拒绝他,就更难办了。

白素却在我作手势的时候,望了我一眼,很有点责怪我的意思,我只好把目光移开去,用明显的态度,表示我的意见。

这种情形,自然十分令来人难堪,所以何先达支吾了一会,才鼓足了勇气道︰“所以想请卫先生到苗疆一行。”

他的语声才一出口,我就以第一时间拒绝了他︰“办不到,到苗疆去寻人,并不是我的专长。”

韩夫人和何先达都好一会不出声,白素看出我的态度异常坚决,所以也不说甚么,一时之间,气氛十分之僵。我已准备拚著得罪袍哥的三堂主,站起身来上楼去了。而当我站起来之后,韩夫人才幽幽地道︰“卫先生可能误会了,我们并不要求卫先生陪我们在整个苗疆找人,只请求卫先生带我们去见那一族蛊苗。”

我怔了一怔,脱口问︰“哪一族蛊苗?”

韩夫人道︰“自然是那一族

卫先生曾去过的。”

我不禁大是奇怪︰“韩夫人去见他们干甚么?莫非令姐的失踪,和蛊术有关?”

韩夫人皱著眉,半晌不说话,这才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蛊苗在苗人中的地位十分高,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我要到苗疆去找人,说不定要找上三年五载,不知要见到多少生苗熟苗蛮瑶裸裸人……只要能有一两个蛊苗伴行,就安全得多了。不然,天知道会有甚么样的凶险事情发生。”

韩夫人的这番话,听来十分有理,找不出甚么破绽来,可是我听了之后,总觉得有点不尽不实,觉得她有隐瞒事实之处。

不过我既然不准备帮助她,自然也不必深究了,所以我只是淡然道︰“蛊苗自视甚高,不见得肯受聘做人的保镖,而且,韩夫人,实话一句,生离死别,固然令人神伤,可是苗疆之大,千山万壑,要去找一个人,无异是大海捞针,不会成功的。”韩夫人低下头,有半分钟的沉默,这才道︰“我有办法使蛊苗派出人伴我行走苗疆。”

她对我的劝说,根本不听,反倒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令得我有些生气,我提高了声音︰“我和他们的关系很好,但即使我出现了,开口求他们,也未必会有结果。蛊苗的地位极高,酋长更如同所有苗人的天神一样。”

韩夫人的回答,却大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并不需要卫先生出言相求,我另有办法令他们答应我的要求,只是请卫先生带路。”

我“嘿嘿”冷笑了两下︰“请问是甚么办法?如果无效,我岂不是白走一趟?如果他们看我的面子,派出人来陪伴你去找,又岂不是成了我强人所难?”

韩夫人用心听我说著,又低下头,想了一会,才向何先达作了一个手势,何先达自身边取出一个布包来,一看到那块布,我就呆了一呆。布已经很旧了,织在布上的图案,也都已褪色,可是还是可以辨得出,那些图案,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昆虫蜘蛛之属。

同样的布,当年我深入蛊苗的寨子时,曾经见过,几乎家家户户都使用来作为门帘,也拿来作包袱,是他们自织的土布。

何先达取出了布包,解开,里面包的是一只扁平的白铜盒,这种盒子我也不陌生,可以肯定是蛊苗常用的物事。

一时之间,我在蛊苗的寨子中所经历的事全涌上了心头︰如何为了芭珠的死而痛哭失声,如何在一间阴暗的屋子中会见老酋长,如何和老酋长的儿子猛哥结成了好友。

这一切经历,都如同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白素自然可以在我的神态上,知道何先达取出来的东西,确然是来自蛊苗的。所以,她也十分留意。

何先达打开了那只铜盒,盒子十分浅,看来是整块白铜挖成的,只有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凹槽,里面衬著一小幅有一种灰色光泽的不知是甚么的皮,有著十分细密的短毛,而在那块皮上,是一只翠绿得鲜嫩欲滴,绿得发光发亮的甲虫。

那甲虫不过大拇指大小,形状扁平,有宽而扁的触须,也是翠绿色的。

我从来也未曾见过这样的甲虫,也不知道有甚么用。可是却知道那必然和蛊术有关,因为各种古怪的昆虫,正是蛊术的主要内容。

直到又许多年之后,认识了蓝丝,又和蓝家峒的苗人打交道,这才算对蛊术又开了眼界,知道一只小昆虫在蛊术之中,简直可以变化无穷,神奇无伦。

那时,何先达举著盒子,让我们看清了那只虫,然后,又把盒盖盖上。

虽然看到了那只盒子,那块布,那只虫,可以肯定和那种蛊苗有关,但是韩夫人自然应该有进一步的解释。

韩夫人这样开始︰“这东西,是我姐姐还没有失踪之前,叫人带到成都来给我的,那时我才五岁,总希望有古怪有趣的生日礼。我姐姐知道我有这心愿,所以她说,这算是贺礼,这玩意是来自苗疆的一种蛊苗,十分珍罕,有了这……个虫,如果有甚么事要求蛊苗,一取出来,求甚么都可以达到目的……”

我当然可以肯定这只翠绿色的小虫,大有来历,但是我还是问了一句︰“你姐姐这样说,你就十足相信了?何况她是托人传言,不是亲口对你说的。”

韩夫人望向我︰“是不是可以允许我详细说。”

我还没有反应,白素就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后来,我和白素又讨论到了和韩夫人那次会面的情形,白素道︰“我就有预感,感到她再说下去,事情会和我有关系。”

我闷哼一声︰“这韩夫人的城府很深,她必然早知道她的叙述之中会出现和我们有关的人物,却不一上来就说,绕著弯子,才肯说出来。”

白素十分护韩夫人︰“我不以为她有预谋。”

这是后来的争论。当时,白素既然答应了韩夫人可以详细说,我自然不会反对。

来自苗疆,有关蛊术的事,也十分奥秘有趣,听听也是好的。

所以我点头,表示同意。韩夫人道︰“小孩子家,有了这么古怪的生日礼,自然要在人前炫耀一番,当晚,先父为我大摆筵席,请了许多人客,我叫叔叔伯伯叫得声音也哑了,来的客人中,甚么样的人物都有



她说到这时,我问了一下︰“令尊是



韩夫人没有回答,倒是何先达说的︰“陈督师当年在西川带兵,人数接近十万。”

我和白素陡然一怔呆,白素立刻说出了一个声名显赫的将军名字来,我也立时问︰“是他?”

一听到白素说出了这个名字,韩夫人立时站了起来,十分恭敬地道︰“那是先父的名字。”

何先达也立即立正

他可能是陈将军的部下,当时有许多军官,有袍哥的身份,不足为奇。

这时,我和白素真的呆住了难以出声。她一上来介绍她自己是甚么韩夫人,丈夫是三堂主,听得我们不置可否。如果她一上来就说她自己是那位陈将军的女儿,那我们就知道她的身分了。那位陈将军,在中国近代史上,相当有名,有关他,有很多轶事传下来,他的身分,严格来说,是一个“军阀”,自然也脱不了一般军阀的野蛮落后的毛病。

可是他特别之处在和江湖人物来往密切,自身也大有豪侠之气。

这位大将军治军极严,又用兵如神,势力最大的时候,岂止在西川而已。

当下由于我们的惊讶,韩夫人解释︰“女子出嫁之后,总要以夫姓为荣,所以卫先生不问,我就没有提起。”

我和白素并不是趋炎附势的人,但是韩夫人出身如此之好,大有来头,也颇令人意外。

韩夫人又停了一会,才道︰“先父一见了我,一把抱了我起来,我就坐在他的膝上,他十分疼我,摸著我的头,说了一些话,宾客自然都奉承著他,我就在这时,拿出了这盒子来

盒子十分重,是整块铜挖成的,打开给先父看。先父一看,就‘呸’地一声︰‘女娃子怎么也学男娃子一样,捉起虫来了?’我道︰‘这虫不是捉的,是姐姐派人送来,作我生日礼物的。’先父一听,脸色就陡然一沉。”

韩夫人讲到这里,向何先达示意了一下,何先达道︰“大小姐自小读书,十分洋化,和陈帅……屡有顶撞,终于离家出走,陈帅曾为此大发雷霆。”第十一部︰大闹哥老会

一个军阀而有一个不听话又洋化的女儿,怎能不大起冲突,韩夫人叹了一声︰“那时我还小,只知道姐姐是不肯听父亲的话嫁人,所以才出走的,父亲曾派人去抓她,她拚著一死,不肯回来,父亲也就无可奈何。”

韩夫人闭上眼睛一会︰“实在说,我对姐姐的样子,也十分模糊了,可就是越来越想她。”我和白素都没有表示甚么,韩夫人继续说当时的情形,这是第几次时空交错的叙述了?且别管它,因为事情发展下去,越来越是古怪,在这个叙述中,韩夫人是一名小女孩。

当下,陈大帅面色一沉,不怒而威︰“别提这贱人。”

小女孩一扁嘴︰“姐姐不是贱人。”

手握重兵,威风八面的将军,有甚么人敢反对他所下的判断,可是面对的是一个小女孩,又是他最钟爱的小女儿,官威再大,也发作不起,所以只是闷哼一声。这种情形,自然十分尴尬,满堂贵宾,都不知怎样才好,本来是闹哄哄的,忽然静了下来,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忽然之间,有几个人“咦”了一声,就人人可闻。

接著,还有一个人失声叫了起来︰“这小虫儿,不是那姓白的下江汉子的东西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随著那人一叫,立时有四五个人,身形快速,刷刷地向前掠来,掠向大帅的席位,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大帅的卫士长,大声呼喝,也赶了过来,大有剑拔弩张之势,众宾客纷纷站起,不知道有甚么变故发生。

那五个人的身形十分快,一下子就到了大帅的席前站定,却不再有动作,只是五双眼睛,死死地盯著小女孩手上的那只铜盒子看。

大家这时也看清,那五个人,有两个是高级军官,一个还是师长,另外三个人,也都气派非凡

本来,能参加大帅的宴会,自然不会是等闲人物,但是这五个人的身份,更是鲜明,不论他们的表面身份是甚么,他们真正的身份,是袍哥的首领,地位极高。一看清了这五个人是甚么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人人知道,大帅和袍哥的关系极好。可是却也人人奇怪,因为看来,这五个袍哥的首领,十分紧张,像是发生了重大之极的事情一样。

五个人之中,有性子急的,已经张大了口,想要喝问甚么,可是大帅却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皱了皱眉,沉声问︰“怎么了?”那五个人也知道自己失态,各自后退了半步,一个看来相当老成的道︰“大帅,早些日子,有一个姓白的下江汉子,大闹袍哥总堂,妄想当总堂主的事,大帅想来已听说过。”

大帅是听说过,而且也知道,双方还动了手,袍哥方面,很有些人受了伤,本来讲好了是比武,可是输得急了,难免意气用事,弄僵了,又欺负人家是单身一人,群起而攻。可是结果,那“姓白的下江汉子”还是全身而退,把袍哥弄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正因为大帅知道这个经过,所以他缓缓摇了摇头︰“事情过去了,别提了吧。”

他这是顾及袍哥的面子,那三个人自然知道,可是还是指著那铜盒子︰“这正是那姓白的下江汉子的东西。”

袍哥在吃了亏之后,曾下了追缉令,扬言要那姓白的下江汉子在四川寸步难行,可是人家却照样大摇大摆,所以袍哥首领早已怒气冲天,这时,虽然只看到了一只铜盒子,也如同和仇人狭路相逢一样,难以自制。

这时,小姑娘开了口,她童音清脆︰“这是我姐姐托人带来给我的生日礼,不是甚么姓白的下江汉子的东西。”当韩夫人讲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出现过好几次“姓白的下江汉子”这样的称呼了。

当这样的称呼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和白素就心中一动,互望了一眼,又紧握了一下手。(奇*书*网。整*理*提*供)

四川人很自负,四川省又居于长江的上游,所以把其他省籍的人,叫“下江人”,并没有甚么特别的侮辱之意,但也当然不会有敬意。而那五个袍哥首领却又称那姓白的是“下江汉子”,那是十分尊敬了

可知虽然把他当仇人,但还是敬佩他的。

再听下去,我和白素,都毫无疑问,可以肯定那姓白的“下江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白素的父亲白老大。

这一来,我和白素都兴奋莫名,因为白老大先到四川,再西行进入苗疆,那三年时光,白素兄妹相继出世,正是我们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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