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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堂副教授之帝都异闻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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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是因为香气吧。”

“香气?”

“嗯。大概是在去年吧?美冬姐的香气也变了,不是换了香水,而是本身的香气变了。”

“喔……”

“我观察了姐姐好一阵子,才知道她似乎正在谈恋爱。也就是说,一旦坠入爱河,人的香气就会出现变化喔。”

说完,春奈轻轻贴近秋生。在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在春奈的距离,悄声说道:

“秋生身上也有同样的香气,有正在恋爱的花样少女香喔。”

贯间宅多人同时发起之杀人未遂的未遂事件

筱崎秋生的手记

我很犹豫,到底该不该把写在这里的内容称为“事件”。

从客观角度来看,这是件不足以称之为事件的事情。

绅堂老师称之为“闹剧”,而我也完全赞同他的说法。

所以……这是一场闹剧。

01

“好气派的房子啊。”

秋生一边按住自己的招牌鸭舌帽,一边抬头仰望着眼前的大门,吊带也因为胸口向后仰而拉得笔直。

以现在来说,是位于东京都港区北部至西部的大片区域,当时则是名为东京市赤坂区的高级住宅区。这扇大门属于其中一栋西洋风格的建筑,里面可以看到墙壁涂成白色的主要宅邸,另外朝着东西两边延伸的回廊,以及盖在两侧回廊尽头的高塔,则是最大的特征。

“只是感觉有点太夸张就是了……”

看着刚刚坐来的计程车开走,然后伸手把他最喜欢的中折帽重新戴好的人,正是绅堂丽儿。身上虽然穿着全套笔挺的白西装,但是表情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

就连刚刚那句话的口气,听起来也像是完全不以为然,也像是讽刺一样。

(好像没什么干劲呢……)

光是抬头看了他的侧脸一眼,秋生就看出来了。不过那也是因为绅堂根本不打算掩饰自己完全提不起兴趣的关系。

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美得无懈可击,但是眉毛却有点怠惰似地微微下垂,眼神之中也感觉不到精神。即使“呼”的一声吐出一口长气,试着让脸部肌肉紧绷起来,但是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厌倦感。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会打起呵欠。

对任何事情都会表现出强烈好恶之情的绅堂丽儿,对于不好玩、没有兴趣、无聊的事情完全不屑一顾,但他竟然会用这样的表情外出,说是稀奇其实也真的满稀奇的。

“……老师。既然都已经专程来到这里,请您一定要认真听听他们的说法好吗?”

与其说是再三叮咛,秋生的口气其实更像是在安抚对方。而绅堂则是斜眼瞥了自己认真过头的助手一眼。

“如果秋生愿意以女装美少年的身分,在虎猫担任一天女服务生的工作的话,我说不定就会有干劲了。”

“请容我坚决反对!”

立刻驳回要求。秋生摆明了“请不要说这种蠢话”似地眉头深锁,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要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再换上女装,假扮成女服务生。这样不但复杂难懂又丢脸,而且知道真相的根本就只有绅堂一个人。实在是恶劣到极点的玩笑。

原本以为绅堂会因为玩笑遭人认真拒绝而闹起别扭,然而他却只是微微弯起了嘴角,边说“这也难怪”边偷笑。

对话内容并不是问题。因为对他来说,秋生算是某种清凉剂,同时也是营养剂。

当绅堂丽儿和他的助手一如往常地拌嘴时,一名女性从大门后方小跑步地靠近过来。

“绅堂老师,秋生小弟!”

她身穿白色围裙,挥着小手。两人就在她的带领之下,穿过了那扇大门。

这里是旧华族(※明治时代旧宪法确立了华族制度,华族是位于皇族之下,士族之上的贵族阶级,备受众多礼遇。)贯间家一族所居住的宅邸。他们穿过了贯间宅的大门。

02

贯间宅的大厅里,聚集了八个人。这八个人也是日后发生在宅邸中的事件,以及其他普通小插曲的主要登场人物。

当然不必说也知道,其中两个人就是我们非常熟悉的绅堂丽儿,以及他的助手筱崎秋生。

“我带绅堂老师过来了。”

把绅堂他们从大门带到这里来的那名女性,身上穿着和服与围裙,举手投足都像极了管家。年纪大概二十多岁的她,名字叫做町子。

她从今年初开始来到贯间宅,在此从事附带膳宿的帮佣工作,至今已经有半年左右了。秋生知道这一点,因为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她一直到去年为止,都在绅堂事务所的建筑物一楼,也就是咖啡厅“虎猫”里担任女服务生。所以别说是绅堂,她也和秋生见过好几次面。

而且两人今天之所以会来到贯间宅,原因无他,就是因为町子的请求。

绅堂环视了室内所有人。

“看来全部都是初次见面的人呢。”

绅堂拿下帽子打招呼,秋生仿效跟着拿下帽子。大厅里的视线几乎全都集中在绅堂身上。

“初次见面,我是绅堂丽儿。这边这位是我的助手,筱崎秋生先生。”

绅堂姑且还是彬彬有礼地报上名字,但是一旁的秋生却忍不住抿了抿嘴。怎么可以在介绍自己助手时加上敬称“先生”,这是个只着重表面形式,实际上却暗藏了完全没干劲的玩笑话。

而且看出这一点的人,就只有秋生一人。其他在场的人,大概只把这句话当成是夹杂在俊美青年谦恭有礼的招呼当中,一个小小的幽默而已。感觉实在加倍恶劣。

(……不对,町子小姐好像也知道。)

町子站在稍远的地方,背着其他人偷偷耸了耸肩。秋生和町子的关系,顶多只是会在虎猫里偶尔交谈,然而她认识绅堂的时间远在秋生之前,所以应该多少知道绅堂是什么样的人吧。

除了町子之外,还有五道视线朝着这里看来。秋生开始依照距离远近,逐一记下他们给人的印象。由于现在实在不方便拿出笔记本书写,所以她打算先记在脑子里。

首先是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女性,年纪大概是三十五至四十岁左右。高高盘起的头发以及鲜红色的小礼服,散发出浓浓的上流社会气息。脸上的妆看起来有点浓,大概是在意年龄的关系吧。

不过最明显的,还是在这个距离之下依然可以闻到的淡淡香味。感觉应该是源于动物性的香气,让人印象深刻。当然,多少有点不好的印象。

接下来,是一个紧紧靠着墙边站立、贴紧到让人怀疑是不是背后黏在墙壁上的男性。年纪大概是三十岁出头,身高和绅堂差不多高,身上穿着茶色的西装。瘦削高跳的体型和国字脸,让人不禁联想到蝗虫或螽斯。

站在这个男人的后方不远处,在桌子旁边双手环胸看向这里的人,是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书生打扮,配上镜片稍小的眼镜。由于身上的服饰不同,给人的印象也十分迥异,不过五官和西装男子确实非常相似,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兄弟。

然而相较于西装男子是以某种冷眼旁观的眼神望着这里,书生则是皱着眉头,看似极度不快地瞪着绅堂。

另外还有一个少女,坐在一张附把手的小小椅子上。年纪大概比秋生稍大,约十六、七岁。蓝底白色领口的洋装,还有一头长发,看起来相当清秀。和身穿小礼服的女性相似的细长大眼,是这里唯一朝着秋生看来的目光。

“啊……”两人四目相交。当秋生还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已经先尴尬地转开了视线。

若是换算成时间,至此大约过了几秒钟。在秋生大致记住了所有人的印象之后,端正坐在大厅最深处的人物开口说话了。

“感谢你们前来。我是贯间菊臣,绅堂老师。”

年纪应该已经超过六十五岁。以这个时代的感觉来看,已经是惊人的高龄了。别说头发,就连浓厚的眉毛和长长的胡须都是白色的,刻划在脸上的皱纹,让人感受到他经历的岁月之厚重。是一名非常适合男性正装和服的老人。

贯间菊臣老先生,从一张厚实的单人沙发上站了起来。可能是不良于行吧,随侍在旁的町子立刻扶住了他拄着拐杖却依然摇摇晃晃的身体。

其他四人,也就是贯间宅的家人们,只把这一幕当成“一切如常”,冷眼旁观。他们的态度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协调,但是却让秋生觉得有点落寞。

(家人之间的关系不太好吗……)

虽然没有人表现出露骨的态度或言词,但就是有这种感觉。绅堂应该也感受到了某种东西,因为他用只有秋生听得到的声音,轻轻哼了一声。

“当家亲自出面迎接,实在不胜惶恐……也希望各位之后能够多多指教。”

“是吗?那么我先告辞了。反正正式介绍可以之后再说对吧?如果有需要的话,请再随时过来找我吧。”

听了绅堂的社交用语,西装男子态度干脆地这么说,随后便离开大厅。摆明了就是完全没兴趣的模样,但是看在秋生眼里,他的步伐似乎带有某种焦躁的感觉。

其他家族成员也像是被西装男子的态度带动一般,各自说了几句简单的话、稍微点头致意之后,随即离开大厅。露出高雅笑容的小礼服女性,散发着不太高雅的香气;书生则是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脸;洋装少女向绅堂行了一礼后,又朝着秋生瞄了一眼。

所有人的步伐动作,看起来都跟西装男子有点相似。

(好冷淡的家人啊……)

绅堂和秋生是以当家亲自招待的客人身分前来。主人们应该在这个地方待久一点,感觉会比较得体,可能是因为感情真的很差的关系吧。

另一方面,完全不制止家人离开大厅的菊臣老先生则是边拄着拐杖,边来到绅堂面前。

“真是惭愧。他们大概都因为这次的事件而有点心浮气躁吧。”

看着愁眉深锁的菊臣老先生,绅堂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露出苦笑。若是平常,他应该会伶牙俐齿地至少回答一句玩笑话,不过他本来就对于菊臣老先生说的“这次的事件”没什么兴趣。

(还没有进入状况呢。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老师能更配合一点……)

内心的叹息,让秋生的眉毛微微垂了下去。仔细一看,发现站在菊臣老先生身旁的町子也露出了类似的表情。看来町子对于绅堂丽儿的了解程度,似乎远远超过秋生的想像。

(也对,毕竟老师还是过来露脸了,就表示关系应该相当亲近吧。)

绅堂姑且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切入正题。

“那么,请让我询问关于那封恐吓信的内容吧。”

03

大概在十天前,来了一封指名送给贯间菊臣的信件。

上面没有寄件人姓名,也没有贴邮票。信件内容则是针对贯间菊臣的威胁文字,写着:

——若是不在下个满月之前辞去当家一职,并放弃所有财产退隐的话,你就会没命——

“这实在是一封非常诡异的恐吓信……的确,您的家人会如此焦急也是情有可原。”

读完恐吓信之后,绅堂把信件拿给秋生。得到他的允许后,秋生便拿出了爱用的笔记本,将信中内容,以及她注意到的小细节,一一写了下来。

(字写得不是很漂亮。是故意这样写的吗?纸张看起来倒是相当高级……)

秋生把自己的印象,连同现在无法做出结论的事情全部钜细靡遗地记录下来。为了能正确地分析出结果,首先最要紧的就是情报。品质虽然也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尽可能地从各个角度获取大量情报。这是秋生的行事信条。

比起同年龄的少年少女,秋生的观察力与分析能力只能说是出类拔萃。因为她本人的才能相当优秀,而且又在绅堂丽儿这个超凡之人身边待了一年之久,如此造就了这个成果。

“如果只是单纯的恶作剧也就算了,可是上面竟然写了‘你就会没命’这种话……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不能把这封信交给警察。”

菊臣老先生在长沙发上坐下,表情相当沉痛。因为他十分理解这封恐吓信所代表的意义。

那是身为大家长的他不得不引以为耻的事实。然而这个老翁却微微低下了头,拜托眼前这个年纪远远不及自己的男人。

“绅堂老师,希望你能帮忙找出送来这封恐吓信的犯人,拜托你了。”

就算是绅堂,看到如此年长的老人对着自己低头请求,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尽管他的确在菊臣老先生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苦闷的表情。

“我知道了,请让我帮忙吧。”因此,他接下了寻找犯人的委托。

04

再重申一次,绅堂丽儿是个以兴趣为优先的人,只要是自己没有兴趣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涉人其中……所以……

“我就说我不是侦探了……”

就算是在菊臣老先生面前,他也应该很想说出这句真心话才对。

贯间宅的玄关大厅,位在以一道巨大的弧线连结到二楼的楼梯下方。在重新阅读恐吓信的秋生身旁,一个懒洋洋地靠着楼梯扶手的身影,正用全身传达出“烦死了”的气息,然而那站姿却依然美得像幅画。所以说世上的一切总不可能都尽如人愿呀!

“再说,如果是立志成为法律与正义的守护者,因而加入警察机构的人,这倒也罢了;那种一听到事件或骚动就喜孜孜地一头栽进去,甚至还以此为生的人,我才不可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完全无法理解!”

绅堂的喃喃自语,听起来不只是装模作样,还很拐弯抹角。

对秋生来说,他的反应和闹别扭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在她仔细调查手中信件的这段期间,那些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谢谢你。”

每个角落都检查过之后,秋生把信件还给了町子。根据已经回房休息的菊臣老先生的指示,在贯间宅内若是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跟町子说。

“秋生小弟真是认真啊……老师明明就那么不认真。”

町子将信件小心折好,收进围裙口袋里,然后“唉”的一声叹出一口气。

“拜托您了,老师。自从收到这封恐吓信,老爷也因为担心过度,身体变得不太好啊。”

“既然如此,干脆按照信里的要求退隐不就得了?……话虽如此,不过当然不能照做嘛。”

绅堂之所以中途推翻自己说的话,是因为秋生和町子同时皱起了眉头,狠狠瞪了过来。绅堂原本随意挥着手,以轻浮口气说着话,也只能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知道了啦,口头约定也是约定的一种,我一定会找出犯人。”

他重新挺直了腰杆,戴上帽子。

绅堂从楼梯上仰望着二楼,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懒散没干劲。

“……若是直接按照那封恐吓信的内容加以解释,倒是可以缩小可疑范围至极少部分的人身上呢。”

“毕竟内容就是那个样子啊。”

秋生站在绅堂旁边,确认着自己记录下来的恐吓信内容。

既然会送恐吓信这种东西过来,就表示对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透过信上的要求来获得利益。

会因为菊臣老先生辞去当家一职、放弃所有财产而获利的人,一般来说,顶多只有拥有继承权的家族成员而已。

换句话说,就只有刚刚聚集在大厅的四个家族成员而已。

“感觉似乎有点太明显了……”

秋生抬起了原本落在笔记本上的视线,仰望着绅堂。绅堂也低头迎向她的视线,态度轻浮地笑了笑。

“一开始就深入解读是没有意义的,总之还是先和他们好好打声招呼吧……而且有需要的话,好像可以随时过去找他们呢。”

05

现在的贯间家,加上当家菊臣,总共有五名成员。菊臣的妻子已在十年前去世,而且他又和其他兄弟住在不同地方,所以家族成员是自己的孩子与孙子。

“哎呀,听说您是帝国大学的老师?”

身穿红色小礼服,现在又披上一件披肩,她叫做贯间菊子,今年三十六岁。是菊臣的女儿,也是长女。

“请坐。町子,拿些饮料过来——”

“不必了,我不打算在这里打扰太久,因为只有几个想问的问题而已。”

菊子和刚刚在大厅里的时候不同,眼神当中的怀疑之情已消失。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态度之所以软化,完全是因为绅堂的帝国大学副教授这个头衔。

(其实是个很好懂的人吗……?)

位于宅邸二楼最南端的菊子房间里,整间都能微微闻到当时飘荡在大厅里的那个香气。

她大概相当喜欢红色吧。不论是桌子还是地毯,全都是浓烈的红色。在理所当然地也染上红色的真皮沙发,菊子像是把人埋进去般坐下,然后吐出一口看似哀伤的气息。

“是关于那封信吧?我觉得只是普通的恶作剧,但是父亲却整个人都不安起来……大概是年纪大了吧?感觉他以前还比较有自信一点呢。”

她的表情,与其说是怀念过去的父亲,不如说是厌恶现在的父亲。不过也可能是站在绅堂身后一步之远的秋生正盯着她看的关系。

(是对自己十分坦率的人……吧?)

因为绅堂是以“记录者”来介绍秋生,所以就算她动笔写字,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秋生把留下印象的事情边简单整理边写下来时,突然有个东西映入眼帘,她转头看了过去。

(这是……)

这是用来化妆的梳妆台。大概是舶来品吧?充满华丽装饰、看似相当昂贵的梳妆台,上面放的物品似乎也同样贵得吓人。

(香水瓶……那是资生堂的。其他大概都是国外的产品吧?)

密密麻麻地摆放在狭小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其中约有一半秋生曾经看过。大多是现在已经彻底熟识的美作春奈所持有,或是她手上的型录曾经刊登过。

其他还有镶嵌着大小宾石的装饰品,以及各类宝石。极尽绚丽豪华的物品齐聚于此,看来应该是菊子的兴趣吧。

(……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吧。)

这个兴趣实在不怎么样。

姑且不论宝石,就秋生多少有些认识的香水来说,感觉她只是全力搜集高价位的东西而已。

原来如此,这股深深渗透她与房间的味道,就是杂乱搜集并杂乱使用的香水残香。

“那么,关于那封恐吓信……菊子小姐有什么头绪吗?”

听到绅堂的问题,菊子回答“不,完全没有”,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看来她是真的觉得那只是恶作剧,不过又立刻补上了一句“不过……”。

“如果那真的是用来威胁父亲退位的东西,寄件人可能是我弟弟也说不定。”

她完全不打算压低声音,明显表现出露骨的厌恶,并如此说道。

“……喔。”

绅堂像是饶有兴趣似地弯起了嘴角。菊子从正面看来,可能会把这一幕看成某种善意的回应,但是秋生从斜后方看到的侧脸,感觉比较像是浅浅的冷笑。

“因为弟弟总是为了金钱的使用方式跟父亲争吵。我不知道那是节俭还是什么,总之就是胆小怕事。就算我们贯间家失去了全盛时期的荣华,但若是因为这样就畏缩不前,只会让家里越来越衰落。”

简单来说,这个姐姐正好和弟弟相反。香水、宝石、家具。另外,紧闭的衣柜里肯定也塞满了许多衣服吧。

(……有奢侈浪费的倾向。)秋生在笔记上加了这句话。绅堂还是一样挂着毫无诚意的微笑。

“原来如此,我了解了……不过,您应该有两位弟弟吧。”

听到这句话,菊子“啊啊”了一声,拍了一下手。

“没错呢……我说的是贵臣,就是那个比较阴沉的大弟。”菊子边说边动手把滑落的披肩重新披好。

06

原来如此,的确是一对完全相反的姐弟。才刚进入这个房间,秋生便了解了。

因为贯间家的长男(次子)——贯间贵臣的房间,和姐姐菊子的房间正好完全颠倒,内部装潢十分朴素而且死气沉沉。

家具毫无装饰性可言,也看不到任何日常用品,只有排列在书架上的书背带着仅存的色彩。不对,说到色彩,应该还有另一种。排列在桌上的钢笔和尺规等文具用品,带着冷冽的金属质感,占据了房间的一角。

“我也有熟识的人在帝国大学任职,偶尔会听到您的传闻呢,绅堂老师。”

报上姓名之后,贯间贵臣立刻要求握手。他的态度也同样和刚刚在大厅时不太一样。

“刚刚真是失礼了。我只是觉得在那个场合下,实在不该说太多话。”

“您的意思是?”

绅堂顺着对方的意思,在椅子上坐下。在他对面坐下的贵臣一听到他的问题,脸上原本就十分僵硬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紧绷。

不起眼的木制椅子,配上茶色西装和僵硬表情,三者合为一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尊雕像。

“……因为舍弟在场。”仿佛低声呻吟般说出口的,就只有这句简短的话,然而他的弦外之音却不言而喻。换言之,贵臣认为自己的弟弟贯间芳臣就是送出恐吓信的犯人。

“那孩子真的让人伤透脑筋。明明还是个学生,却总是爱说大话。他还曾说要和同学一起成立公司,跑来要求父亲出资……不过当时是被我和父亲骂回去就是了。”

连回想都不愿意。他脸上苦涩的表情充分表现出这个意思。

(若是从菊子小姐的角度来看,的确会觉得他很阴沉吧……)

但是秋生写在笔记本上面的,却是不同的印象。他是个认真而严肃的人,虽然多少有些神经质,但是还不到阴沉的程度。

“人年轻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是这个样子。况且他又是贯间家的人,应该有必要了解资产运用的方式吧?”

绅堂的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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