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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堂副教授之帝都异闻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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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生眼中,感觉又完全不同了。

(不过,菊子小姐因为丈夫的事情而怨恨菊臣老先生的可能性就此降低了吗?平常就已经透过这种方式抒发压力,现在突然为此生气,反而有点不自然……)

而且,梅子至今依然认为母亲因为父亲憎恨着祖父,两人之间似乎有着情感方面的隔阂。

(刚刚也是。感觉是在指导功课没错,但是看起来却没有半点亲子同乐的感觉。)

梅子果然有点可怜。秋生忍不住心想。

“梅子小姐也是这样,似乎无论如何都想知道关于父亲的事情啊。对了对了,我刚到这里来的时候——”

当町子正准备进入下一个话题时,门后传来了“不好意思打扰了”的喊声。

“来了!”町子出面应对。对方是已经十分熟悉的邮差。

这段期间,秋生并没有停下挥动扫把的手,但是一个突然横过眼前的人影,让她抬起了头。

“梅子小姐……?”梅子上气不接下气地从玄关跑过来,硬是挤进了邮差和町子中间。

“把那个交给我。”

“梅子小姐……啊,好的,请。”

这些信件原本就是寄给贯间家的信。梅子像是抢夺似地拿走了町子手上的一叠信,抱在胸前,随后跑着离开。

“呃……那么,我告辞了。”

“好的,辛苦了……”

惊讶不已的邮差也随即离开,只剩下秋生和町子留在原地。两人先是互看一眼,然后秋生歪过了头。

“今天有什么重要信件预定寄达吗?”

闻言,町子的眼睛稍微转了转并说:

“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过梅子小姐说不定是在等她父亲寄来的信吧?”

“……咦?”

“那叠信里,有一封是寄给梅子小姐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没错。”

单凭这一点,实在很难下判断。像现在,秋生也认为“说不定”不足以当成判断根据。不过町子却边叹气边补上一句“果然是这样……”。

“梅子小姐找到她父亲的地址了。这么说来,她好像从几天前就已经在等待邮差送信来。”

“为什么说是果然呢?”

“刚刚才正要告诉你。我刚到这里不久的时候……梅子小姐曾经因为想要知道她父亲的地址,直接和老爷谈判喔。

当然,老爷几乎快要气疯了……因为梅子小姐平常是那么乖巧,所以才更让人生气吧。她被狠狠骂了一顿,有好一阵子都不准外出喔。”

“竟然发生过这种事……”

芳臣之所以认定梅子就是犯人,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嗯,老爷其实也为了那个时候的事情深深反省过了。可是……”

“可是?”

“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吧。虽然已经反省,但是就是没办法老实开口道歉。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原谅梅子小姐的父亲。”

相对于这番严肃的话,町子脸上带着某种混合着笑意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在讨论某个令人伤脑筋的小孩或是弟弟,让秋生差点忘了她到底是在说谁。

门口到庭院的打扫工作告一段落,两人朝着后院前进。

这时,两人在杂草丛生的后院角落里,碰上了贵臣。

“贵臣先生!哎呀,这种事情真的不需要您亲自动手……”

町子会这么慌张地跑过去,也是情有可原。因为贵臣所处的地方,是已经损坏的家具、或是从庭院树木上修剪下来的枝栖等大型垃圾的放置场所。

先前也有提过,上流社会人士把所有杂事交给佣人负责,非常理所当然。至于从佣人的角度来看,雇主家里的人自己动手做事,也同样令人伤透脑筋。

理由之一是,自己的工作被人抢走。看在其他人眼中,也有可能被视为佣人怠惰的现象。在这个受雇保障远远不如现代的时代里,因为一件小事惹主人不高兴而被赶出家门的状况,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所以真正有自觉的上流社会人士,就算非常重视家里的佣人,也绝不会做出抢走他们工作的事。他们会用给予休假或薪水等方法表示谢意。

在此观点之下,贵臣明显是毫无自觉的上流社会人士,他开口:

“不,这是出于我自己的兴趣制作出来的东西,必须亲自处理才行。”

他挺起了胸膛,仿佛在说这是当然的。看来他似乎把制作家具时剩余的木材全部拿了过来,他一直都在后院角落的仓库里进行作业。

(町子小姐也真辛苦啊……)

贵臣平常就把节俭挂在嘴边。不难想像他一定也做了许多让町子等人提心吊胆的事情吧。

“前阵子,我不是在修理父亲床铺的顶篷吗?这就是那个时候剩下的木材。仓库里还有一点……啊啊,你可以不必顾虑我。”

气势十足搬着木材的贵臣,虽然讲得十分轻松,但对町子来说,那并不是顾虑,而是工作。

“唉……秋生小弟,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町子便跑了出去。住在贯间宅内的佣人只有町子一个,不过宅邸隔壁就住了一名负责生火或搬运工作的男佣,所以町子应该是去叫他过来吧。

“把节俭当兴趣也真让人头痛啊。”

这时,秋生不经意地看了看堆在一旁剩余的木材。贵臣说他之前修理了床铺的顶篷,里面确实有好几根看似顶篷支架的长木头。以外行人制作的成果来说,算是相当不错,表示他本人的技术并不差。可是……

(看起来应该还能用呀……)

大概是制作途中的试作品或失败品吧。至于没想到可以把原本做成“顶篷支架”的那些木头,拿来用在“其他物品”上面这一点,显示贵臣的节俭和自制家具果然只是单纯的兴趣而已。

“……哎呀?”其中几根木头上,缠着某种细而坚硬的东西。秋生慎重地拿了下来,发现是长长的钢丝。

“这种东西……会用在顶篷上吗?”

虽然不清楚制作家具的要领,但是秋生就是忍不住在意起来。循着钢丝找到起点之后发现,钢丝被捆在原本是左右两边支架的木材上,固定在一个刻意雕刻出来的凹陷处。

(难道……)

秋生把木材放在地面上,朝着左右摊开。随后她立刻发现,被钢丝紧紧捆住的刻痕微妙地朝着两侧支架的内侧倾斜,而且以雕刻来说,这道凹陷有点太深、太细了。

(简直就像是为了缠绕钢丝才刻出来的……怎么可能嘛。)

原本应该是床铺顶篷支架的木材上,出现了不自然的雕刻。而这张床不属于别人,正是贯间菊臣的床。

秋生左右张望了一下,把木材和钢丝偷偷藏了起来。然后再把原本堆好的剩余木材弄乱,让人看不出来有东西被拿走。

(……希望贵臣先生没发现就好了。)

总而言之,秋生把偷拿的木材放进了放置扫把的置物间里。之后只要和町子说一声,应该就能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搬进绅堂与秋生的寝室里吧。

14

过了下午三点,秋生和町子在宅邸一楼的町子房间里稍作休憩。虽然房间只有四叠半大,但是町子似乎相当中意。

“那么,晚餐之前得要继续完成一些工作才行。”

相较于贯间家是以红茶和西式点心优雅度过下午茶时光,身为佣人的町子,下午茶是一杯绿茶和一小块煎饼。而且搭配点心还是一件相当难得的事,今天据说是为了秋生才特地准备的。

短暂的休息时光结束,两人把上午晒好的床单收了进来,送回每个家人的房间里。将充分吸收太阳光线和热度的床单铺在床上,依序做好铺床的准备工作。

将四名家人,以及绅堂与秋生房内的床单都铺好之后,最后才前往当家位于一楼的寝室。

“老爷说他在太大的房间里会静不下心,没办法入睡。”

如同町子所言,从菊臣的个人房当中隔出来的寝室,大概只有六叠大,和其他房间比起来,是个相当狭窄的房间。附设巨大顶篷的床铺就占去了寝室一半的面积。

(这就是贵臣先生修好的顶篷……)

取得准备铺床单的町子的许可后,秋生开始调查顶篷。根据町子的说法,贵臣是在收到恐吓信的两天之后,突然主动要求修理这个东西。因为确实有些摇晃,而且贵臣突然开始修理家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大概是因为房间里的湿气比较重吧,半夜会发出一些摇晃的声响。”

在当家的寝室里,而且还是半夜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町子会知道呢……?秋生差点不小心问了出口,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房间的隔壁其实就是町子的房间。双脚不便的菊臣既然能够立刻呼唤町子过来,那么夜深人静时听到几声家具摇晃的声响,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了。”

盖着帘幕的顶篷支架,上面刻着和丢弃的支架相同的雕刻。秋生拿出事先准备用来代替钢丝的风筝线,试着绑在上面。

“把这个、绑在这边……”

绷得笔直的风筝线,正好横过了枕头上方。若菊臣睡在上面,就会落在他的脸到脖子附近。

“嗯……”这样当然不能当成任何证据。秋生动手上下拨着风筝线……

“这么说来,那条钢丝的长度好像更长一点……”

秋生这次预留了更长的风筝线,然后再试着把它向上拉。结果……

“这是……洞?”

顶篷上,刚好在风筝线拉到顶端的位置,开了一个小洞。虽然被帘幕盖住了,不过大小能让一整束的风筝线轻松通过……换言之,钢丝也可以。

(穿过这里之后……)

秋生下了床,抬头看着穿过顶篷之后的更上方,也就是寝室的天花板。结果她马上就在那里看到一个看似轮子形状的小小金属配件。

“秋生小弟……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默默观察的町子,也因为这些用途不明的东西而不安起来。

秋生更进一步地调查了寝室墙壁等,但是没有再发现其他特别不对劲的地方。

她伸手撑住下巴,试着分析。刻在顶篷支架上的雕刻、小洞,以及天花板的金属配件。绅堂经常以小猫来比喻的那双圆滚滚的眼睛,正依序望着这些东西,但是深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导不出结论。

“之后必须请绅堂老师过来调查才行……总之我先去调查一下窗户外面。”

就算在无法理解的事物之前止步,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自己只能在绅堂回来之前尽可能地搜集情报。如此心想的秋生迅速地跑出门外。

既然会在房间里布置钢丝,就表示可能会在房间之外抽出钢丝,试图引发某种事情也说不定。而菊臣老先生的寝室是在一楼,想在窗外拉出钢丝应该不是件难事。

实际上,寝室的窗户高度只到秋生的胸口,用钢丝设下陷阱的可行性相当高。

(可是……找不到其他类似的可疑之处。)

窗户的构造实在称不上坚固,似乎可以让钢丝穿过狭小的细缝,但是秋生完全找不到近期内有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只要看过窗户下的杂草,就能瞬间了解最近没有任何人踩踏过这里。

(既然这样,上面……是我们的房间。)

秋生一边记录一边抬头仰望,正上方是绅堂与秋生的房间。也就是说,那里平常是没人使用的空房间。如果犯人——以目前的状况来看,秋生假想的对象是贵臣——准备利用那里,如今会被秋生他们所阻挠。

(如果是从其他房间,就有点太远了……哎呀?)

秋生的视线不经意地朝旁边扫过,看向最后一间房间,随后视线停留在二楼最南端的窗户。

“那里是……菊子小姐的房间?”

窗户下方出现一条垂直下降的纹路。秋生走过去抬头一看,发现那并不是纹路,而是墙壁上的脏污。

(好像倒了某种液体下来……从窗户往下倒。)

一楼并没有房间。秋生看向脚边,看到原本生长茂盛的杂草,只有窗户正下方一小块的杂草不自然地枯萎了。

“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可是却枯萎干掉了。”

为求谨慎,秋生用手帕包住了手,拔起了几根杂草。感觉这些杂草似乎连根部都枯死了,轻轻松松便拔了出来。仔细观察,发现它们并不只是单纯枯萎,叶面上带着一层黑色。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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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再次抬头。墙壁上的脏污,让人联想到出现在绿叶上的恐怖黑点。

(一个晚上就用完的香水、取而代之的瓶子、墙壁的脏污,还有这些枯死的杂草……)

秋生心中联想起各种东西,但是无法将之串连在一起。

“嗯……应该不是。”

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关连性。秋生的结论当然不是这个。自己直觉地认为,这些在心中不断涌现的各种想像,大概都不会是事实。

这是担任绅堂丽儿的助手所培养出的感觉。分析各个单一情报再将之串连,等到剖析出最正确的结论时,心里就会出现毫无疑问的“就是这个!”的感觉。

秋生把包着杂草的手帕收进口袋,回到町子等待的宅邸里。

(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就来和老师讨论吧。)

其实现在这一刻,秋生的内心正兴奋地鼓噪着。尽管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妥,可是就是无法压抑内心的激动。

若是换成绅堂,肯定能在一瞬之间就破解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能在近距离之下看到结论出现的瞬间,那份喜悦之情,纯粹只是秋生的求知欲,对绅堂的智慧所抱持的好感与尊敬。

秋生将这份喜悦藏在胸口,从玄关大厅回到屋内走道。当那件围裙映入眼帘,自己正准备喊出“让你久等了”的时候,秋生突然停下了脚步。

(那是……菊臣老先生?)

不会有错。因为两脚不方便,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个人房的贯间菊臣,现在正和町子一起站在寝室前方。

当然,身为这个家的主人,菊臣不管出现在哪里,都没有任何不自然之处。只不过……

(那两个人……)

他们的距离有点令人在意。刚开始,秋生还以为是町子搀扶着菊臣,但是老翁轻轻放在她手上的手,像是在确认她丰润细致的肌肤触感一般,来回抚摸着。

町子低声说了几句话,而菊臣则是不断点头。他脸上的表情,和昨天严肃稳重的印象完全不同。看起来就像是疼爱孙女的祖父一般,平静而温柔。

(……要是家人都是那个样子,应该会对照顾自己的女佣疼爱有加吧。)

町子毕竟是町子,她绝对不会忘记体恤心劳意冗的菊臣吧。

秋生在楼梯下一边等待着,一边这么想着。

这么说起来,这次事件当中最伤心的人,应该就是菊臣老先生了吧。再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在自己的家人当中找出威胁自己的犯人。

以町子的个性来看,她一定认为那样的当家,才是最需要细心对待的人。自己不该打扰她。

“哎呀,秋生小弟,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是迷路了吗?”

面对过了一阵子才突然出现的町子,秋生只能露出含糊的微笑。既然她对菊臣老先生的温柔纯粹是出于体贴,那么自己若是一一追问这件事情,也未免太没礼貌了。至少绅堂应该就不会询问任何问题。秋生心想。

町子开始准备晚餐。而秋生则是觉得差不多可以等候绅堂回来,于是去了玄关大厅,今天的协助工作告一段落……当事情即将发展成如此的时候……

“啊啊,有在有在。町子小姐。”

住在隔壁的贯间家男佣,带了一个衣着时髦的中年男子进来。那名男子自称是银座某间贩卖美术品商店的人员。

“因为前些日子,府上的小少爷购买的物品费用尚未付款,是,所以……”

听到这句话,别说是町子,连秋生也意会过来了。在这个家里,会出手购买美术品的“小少爷”就只有一个。

“前阵子已经代为支付了图鉴的费用……美术品?芳臣先生这次又是在想些什么呢……所以要付多少钱?”

町子有点意外地歪着头。由于请款单上留有芳臣的署名,所以应该不会是诈欺之类的。顺带一提,单子上面的数字,的确不是小少爷的零用钱能支付的金额。

“可以让我问一下吗?芳臣先生到底买了什么东西呢?”

这是秋生提出的问题。为了不让对方太惊讶,还刻意选了比较含蓄的用词。于是男子一边说着“是、是”一边点头回应。

“是元禄时期(※西元一六八八年至一七〇四年间。)打造的短刀,是……

当时少爷说了刀子的装饰非常精美,似乎相当喜爱的样子。啊啊,不过少爷再三确认‘这把刀砍不砍得动?’的时候,实在有点让人伤脑筋呢。”

男子像是闲话家常般哈哈笑了几声,随后离去。而秋生和町子两人忍不住对看了一眼。

“芳臣先生原本就有搜集这种东西的兴趣吗?”

“没有……刚刚也说了,平常都是书籍,顶多还有绘画。”

两人之间突然出现了相当尴尬的沉默。打破这个气氛的,正好就是话题中的主角。

“刚刚好像有人来了……?”

一个书生身影从二楼探出头来。心里可能已经预测到了吧?他藏在眼镜后方的眼睛,以及他的声音,都透露出某种刺探似的气息。

町子偷偷望了秋生一眼,微微叹出一口气之后,用极为普通的口吻回答。

“是的。对方是来收取前阵子芳臣先生购买物品的费用。”

脸上连一丝狼狈之色都没有的町子,胆子似乎大得吓人。另一方面,芳臣虽然像是在威吓两人一般从楼梯上往下看,可是却不时出现视线左右游移的慌张模样。

“那、那么……你有询问物品是什么吗?”

“没有。您买了被人知道会很困扰的东西吗?”

这是秋生回答的,同时又把问题抛了回去。因为担心町子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抢先一步,但芳臣立刻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这件事情跟你这种小孩子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要玩这种侦探游戏,专心读书吧。再这样玩下去,将来顶多也只能成为工人或是仆役而已。”

他毫无根据地大放厥词,这让秋生的内心同时感受到愤怒与震惊。因为他口中的“仆役”,指的就是像町子这样的女佣。

即使同样无知,兄长贵臣是以出自善意的行动来表现,所以也能以善意的方式来回应。但是芳臣却完全不对自己的无知与愚昧感到羞愧,他的所有行动都只为了满足自我表现欲。完全就是厚颜无耻!

那是绅堂丽儿最讨厌的人种,而他的助手亦然。

(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从初次见面的印象到现在为止,实在找不到半个能够对他抱持好感的地方。就连向来坚持以善意与敬意待人的秋生,都快要突破忍耐的极限了。

(虽然不太想在老师不在的时候擅自行动……)

但是若不反驳个几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然而在秋生开口前,这次换成町子抢先开口了。

“这么说来,芳臣先生。刚刚的费用是由我先代垫了,请问这笔钱您要如何处理呢?”

町子的态度极度客气,不见任何动摇。口气也相当柔和,脸上甚至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秋生呆愣地仰望着她的侧脸。至于芳臣……

“唔……嗯。先欠着。之后再还你!”

他甚至无法直视町子,愤愤地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目送他远去的町子“呼”地叹出一口气。

“真是的,既然没有半点还钱的意思,干脆一开始就说‘帮我出’不就好了吗……真是的,最擅长的只有打肿脸充胖子了。”

这应该是一名女佣的抱怨,但是她在厌烦的同时,却又带着温婉的笑容,让秋生联想到“姐姐”或“母亲”的角色。

“町子小姐其实——”

“嗯?什么?”

“啊……没什么。”

秋生忍不住想要说出口,但是最后还是没说。先不论“姐姐”,町子应该不会因为“母亲”这侧角色而开心,所以秋生决定转移话题。

“芳臣先生不是想和朋友一起成立公司吗?会不会是想等到出人头地之后再还钱?”

秋生这句话其实也有一半是在开玩笑,但是町子却做出了超乎秋生想像的反应。

也就是说,她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啊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然后身穿围裙的女佣立刻按住了嘴巴。

“啊啊,不好意思……不过秋生小弟呀,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我偶尔会听到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大声聊天……就连我这种没学问的帮佣都知道,他们的谈话根本没有内容可言。虽然会互相说着‘来做一番大事吧!’、‘好,做吧做吧!’,但是最后也只是那样而已。”

“喔……”

町子总算停止大笑。虽说从刚刚的对话当中也能略见一二,不过她似乎是真的打从心底对芳臣感到无奈。

秋生终于确定,自己从芳臣身上感受到的印象,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误会。那名书生的内在就是如此轻浮肤浅。这和外在刻意表现得相当轻浮肤浅,但内在却深不可测的绅堂相比,两个人本来层次就不相同。

町子连这一点都能仔细观察到,真的让人越来越感到佩服。

关于贯间家的人们,町子的熟悉程度有时会吓到秋生。虽然住在一起是个相当重要的因素,不过实在不能小看了她的观察力。

另外,还有一点。

“这么说来,町子小姐可以自由调度金钱呢。”

看到刚刚的交易,秋生感到相当佩服。

一般来说,佣人是不可能拥有调度家中金钱的权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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