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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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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不想呢,做梦都想!”宋小光不再嘻嘻哈哈。

“看你瘦的,平时你们吃什么?”郑爱英心疼地问。

“馒头咸鱼,好着呢!”宋小光大大咧咧地回答。

“净骗人!馒头是稀罕物,买都买不到。”郑爱英不信。

“谁骗你?不信自己看,那是什么?”宋小光指了指帐篷一角,有两只碗扣在一起。郑爱英半信半疑,上前掀开了上面的一只,哪是什么馒头,只有半个吃剩的菜团子。

“这么大的体力消耗,你们就吃这个?”郑爱英的眼泪滚落下来,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没事,这是暂时的,挺一挺就过去了。”宋小光不想让郑爱英分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给,别吝啬,想吃什么尽管买。”郑爱英擦了擦眼泪,拿出来几块钱。

宋小光却说:“我不要,家里给的钱足够用。再者说,这鬼地方太偏僻,有钱也花不出去。从这里往西去,得二十多分钟才能下山。那里虽是市区,却没有卖正经吃食的,只有一个老乡卖窝头,还有时不出摊。远处倒有个望海楼,可那种地方躲都躲不及,我们不能去。”望海楼在望海崖那边,离宋小光的帐篷有很远的路。

“去别处买也行,平江这么大,还没有卖吃食的地方?”郑爱英执拗着。

宋小光解释说:“没必要,为了一口吃的来回折腾,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值得。下山一趟不容易,光出汗就受不了。再说吉普车只能停在马头山工地门口,怕引起注意,行动不方便。要是经常下山买吃的,容易引起怀疑,还是将就点吧。”

郑爱英不再说什么,只恨花蛇太狡猾。她盼望任务早一点结束,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天天见面了。十五分钟很快就到,刘政委等人进了帐篷。“小光,我们走了,还要到其他点上去。好好保重,我和海豚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刘政委笑着告辞。

宋小光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但只说了句“谢谢”就哽住了,感激的泪水夺眶而出。刘政委摆手制止了他,几个人转身出了帐篷。走在最后的郑爱英朝宋小光挥挥手,眼里同样噙着泪水。

宋小光送到了帐篷外面,眼看着三个黑影朝山下走去,渐渐消失在夜幕中。待宋小光回到帐篷时,正在工作的吴胜军嬉皮笑脸地说:“只要有机会,我绝不放过!”

“小毛孩子知道什么?好好干活!”宋小光拍了吴胜军后脑勺一下,吴胜军顿时笑岔了气。

二十五、码头枪战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离吴连生规定的登陆时间只差一两个小时。平江码头人头攒动,商贩云集,恰似赶庙会一般热闹。有卖报的,卖小百货的,卖吃食的,还有一群孩子追逐打闹着,发出阵阵欢笑声。树上的蝉叫得格外起劲,让人耳朵生疼,日头也仿佛更加炽烈。

哨兵仍像往常一样钉在码头上,警惕地监视着过往船只。旁边树荫下也有几名战士站岗,一个班长模样的人颇为机警,时常用望远镜巡视着海面。恰好一支巡逻队走过,步伐整齐,军容严整,众人为之鼓起掌来。这支巡逻队每天都经过好多次,是码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码头上有许多船只进出,只是鲜有从马头岛和其他小岛回来的,也少有往这几个方向去的。前一阵子敌军经常打炮,船只不敢靠近附近水域。

此时瑞祥百货店的老板钱运通也来到了码头,仍是一副老装束。他刚把货担撂在树荫底下,便被一群孩子围在了当中,几位老人也上前凑热闹。小孩子淘气,叽叽喳喳地打闹着翻弄起了货担,把东西搞得乱七八糟。钱运通非但不生气,还拿出糖果和大米花分给了他们,孩子们说笑着跑开了。

离钱运通货担不远就是海堤,一位年长些的垂钓者正在纳凉。他把鱼竿下到了海里,让另一位年轻点的同伴照看着,自己用斗笠遮了脸,坐靠在树下闭目养神。年轻点的同伴很用心,不时观察着水里的鱼漂,还频繁朝海上和岸边的人群中瞟着。突然,几个小孩追逐着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海里,使得水花四溅。年轻点的同伴喊了一嗓子,唬得孩子们四散而去。而闭目养神的垂钓者仍旧没反应,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钱运通边吆喝生意边瞧光景,还偶尔同身边的老者攀谈几句,显得颇有兴致。“这两个钓鱼的咋没见过?听年轻点的口音,像是外地人。”他信口问其中一位老者。

“嗯,我也没见过,像是外地人。前两年打仗的时候,大街上有一半是外地人,还有从上海、南京等大城市来的。后来这些人不知去了哪里,可能逃难的逃难,返乡的返乡,有的还去了台湾。现在的外地人也不少,托共产党的福,他们过得都挺好。”老者说。

“那是,现在解放了,老百姓的日子好多了。可前几天还打炮来着,这几天为啥不打了?”钱运通又问。

“唉!都是蒋介石造的孽,放着好日子不过,净捣乱!要是倒退二十年,我也去当解放军,把该杀的都赶到海里去!”说罢老人泪汪汪的,像是有亲人在炮击中受了伤害。

“老人家,别担心,有解放军给咱撑腰,啥都不怕。哎?咋见不着咱们队伍呢,这么大的码头,只派零星几个人守着,国民党来了咋办?”说着钱运通朝四周踅摸了一圈。

“放心吧,解放军都是天兵天将,有千里眼顺风耳,国民党来了一准知道得清清楚楚。别看岛上那帮坏蛋总打炮,可被解放军的炮一通打,立马完蛋!”老者不再忧伤,脸上睛朗起来。两个人正聊着,几个孩子来缠着老者讲故事,于是解放军炮打马头岛的故事便开讲了,只是明显具有了神话色彩。

钱运通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临走还瞅了瞅两位垂钓者,自言自语地说:“解放军有千里眼,顺风耳,都是天兵天将。”

钱运通刚走不一会儿,两条木帆船来到了码头附近,且是从马头岛方向来的。“干什么的?”哨兵喊了一嗓子。

“打渔的!同志!别开枪!”船上的人应声作答。年轻点的垂钓者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来船上,发现都是渔船,拢共有十几个人。喊话的像是船老大,估摸有四十岁左右。

“靠岸检查!”哨兵招呼着。

“我们是当地渔民,刚出海回来,不用检查。”船老大说。

“不行!从马头岛回来的必须检查,防止特务混进来。”说罢哨兵朝树荫下的战士招了招手。等船靠岸,树荫下的战士登船检查起来。“家是哪儿的?”班长模样的人问船老大。

“马头镇的。”船老大不假思索地回答。

“马头镇的?咋没见过你呢?”班长疑惑地瞅着船老大。

船老大镇定地说:“同志,我可是常见您。您每天都在这里站岗,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安全,我们打心眼里感谢解放军。”

“别客气,军民一家,我原来也是打渔的。”班长变得和蔼起来。

“噢?班长也是打渔出身?怪不得跟老百姓这么贴心,原来也是苦出身。”船老大讨好地说。

“那当然!解放军是老百姓的子弟兵,多数都是苦出身。”说着班长拍了拍船老大肩膀。

“说得对,解放军是鱼,老百姓是水,鱼水情深。要不然,咋都支持解放军呢?”船老大边说边朝岸上瞟,眼神中透着诡秘。

“从马头岛那边来没遇到麻烦吧?”班长关心地问。

船老大吓了一哆嗦,急忙回答:“没有,不敢离马头岛太近。岛上有国民党,专抢老百姓的船,还抓壮丁,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敢冒这个险。”

班长点点头说:“嗯,最好别去那边,要是被当成奸细就麻烦了。”

“没错,要是被当成观察炮兵阵地的解放军,就遭殃了。”船老大附和着。班长听了心里一震,普通老百姓不懂得什么叫观察炮兵阵地,这几个渔民却知道,可见有些来头。船老大也意识到说走了嘴,脸上窘了一下,立刻说起了别的。

班长和几名战士检查得更认真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班长发现船很干净,不像整天飘在海上的那样脏兮兮的。渔网是新的,上面没有脏东西,而刚刚出海回来的渔网都很零乱,上面附有漂浮物,如海藻、贝壳、树叶、柴草等等。船上只有一点点鱼,且都很干净,大小一致,不像刚打的鱼那样大小不一,啥样的都有。

班长还观察了船老大,此人虽然赤着脚,腿脚却是白的,身上也过于白晰。真正的船老大则不然,虽然也不穿鞋子,但从头到脚都是一种颜色,风吹日晒久了,全身乌黑油亮的。班长认定这些人有问题,多半是马头岛来的小股敌人。

原来,班长和哨兵已接到上级通知,正在检查从马头岛来的小股敌人。两条渔船刚进入视线,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为极少有船只从马头岛方向回来,也很少有朝那边去的。这两条船却大摇大摆地从那边过来,所以格外扎眼。而海堤边闭目养神的垂钓者就是王东胜,年轻点的则是李明,两个人是观察动静来的。别看王东胜总用斗笠遮着脸,却可以通过缝隙将周围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按照李剑和有关方面制定的方案,若是小股敌人前来试探虚实,便以码头上的小股部队予以驱赶。若果真是五百人的大规模登陆,有关方面也做好了两手准备。

班长判断得没错,两条渔船正是马头岛派来侦察情形的,船老大是吴连生情报处宋处长的手下。宋处长对马头岛的人不放心,特意派了两个心腹随同行动。

“狗剩!拿水来!”班长冷不丁喊了一嗓子。这喊声极其响亮,把船老大吓了一跳,附近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原来,这是规定的暗号,若发现了马头岛来的小股敌人,就用这个报警,提醒有关人员注意。一名哨兵应声把水壶递给了班长,班长喝了一口,继续装模做样地检查起来。其他战士也敷衍着,并做好了战斗准备。

听到报警王东胜动了动,把脸上的斗笠掀开了些,朝两条渔船瞅了瞅。随后他又把斗笠扣好,继续闭目养神起来。李明则去背篓里乱翻一气,似乎找什么东西。其实,背篓里有一台小型报话机,李明用它向李剑汇报了情况。此时李剑和张团长正带领一个连隐蔽于西面山后一侧,一旦码头发生不测,几分钟内便可赶到。这里四面都是山,中间夹着一条深沟,沟底被大片树木覆盖着,即使站在山上也看不清沟里的情形。此处很少有人来,若以训练为名在沟口加上岗哨,更加万无一失。另外还有大批部队隐蔽在更远的山林中,随时可以参加战斗。

码头上的检查仍在继续,班长一脸纳闷地问船老大:“哎?怎么只打了这么一点鱼?”

“唉!今天鱼少,只打了一点点。”船老大支吾着。

“不会吧?今天出海的收获都不小,难道海里的鱼只进人家的网?”班长更纳闷了,眉头蹙到了一块。其他人也笑话两条船打得太少,人比鱼都多。

“那……他们在哪儿打的?我们一大早就出去了,就打了这么点,真他妈背时!”船老大越说纰漏越多,尴尬极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感觉差不多了,班长装模作样地说:“好了!没事了,你们可以上岸了。”说完做了个手势,带领战士们撤到了岸上。

可船老大和同伙没有上岸的意思,磨磨蹭蹭地不下船。船老大看明白了,码头上并无防备,只有几个哨兵执勤,此时不脱身还等什么,再呆下去就露馅了。可如何脱身呢?船老大为难得要死,搜肠刮肚找不到理由。来的时候好来,去的时候却找不到托辞了。

见船老大和同伙如此,班长便替他们解围说:“怎么了老大?是不是嫌鱼少?那我告诉你,马头岛那边鱼又多又肥,刚刚还回来一条船,装得满满的,都装不下了。但那边轻易不能去,劝你还是回家吧,别碰上抓壮丁的。”

“多谢班长指点,这么回去的确不好看,不如去趟马头岛,多少捕点回来,老婆孩子还等米下锅呢。”船老大急忙借坡下驴,两条渔船又调转船头朝马头岛方向驶去。此时船老大才放下心来,认为总算没出事,可以回去领赏了。但他还想鸣枪试探一下,因为上面吩咐了,不仅要搞清码头有无防备,还要探明附近有无埋伏。只是离岸太近,不敢轻举妄动。

“老大!别离马头岛太近!我们的大炮也不长眼睛,要是打偏了,连你们也要遭殃,可不是闹着玩的!”岸上的班长仍在喊话提醒。

原来共军这么好唬弄,船老大听了暗自发笑。眼见离岸远了,共军凭几支枪奈何不了自己,船老大便从船仓里取出一支冲锋枪,对着班长就是一梭子,嘴里还喊着:“去死吧!”

可班长早有防备,一个翻滚躲开了飞来的子弹。战士们也有所准备,没被冷枪伤着。霎时枪声大作,岸上的人开始还击,班长一边射击一边喊:“有情况!快向连长报告!”随后有人跑去报告了。

“冲啊!弟兄们!冲上码头!占领平江!”船老大和同伙一边射击一边造声势,船却在原地打圈圈。

见解放军和那帮渔民打起来了,码头上立刻乱了套,商贩们扔了货摊只顾逃命,老人和孩子也哭叫着跑向远处。王东胜担心伤着他们,欲喊他们趴下,却最终没有这样做。所幸子弹都打在班长和战士们身边,没对人群造成伤害。

很快巡逻队赶来了,又有十几名解放军投入了战斗。岸上的火力明显增强,子弹像雨点一样朝两条渔船飞去,有的打在海里溅起水花,有的打在船上“啪啪”作响。船老大和同伙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刚才的威风没了踪影。船老大看清楚了,除了巡逻队之外,岸上并无埋伏,可以回去交差了,于是喊道:“快!快回马头岛!共军要把船打漏了!等着喂鱼啊!”随后两条船不再打圈圈,仓惶逃往马头岛。

虽然战斗只进行了十几分钟,枪声却异常激烈。李剑和张团长对码头上的情形了如指掌,率领的一个连和远处隐蔽的部队始终未动声色,直到情况解除才悄然撤出。

钱运通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听到了激烈的枪声,似乎码头发生了交火,于是急忙往回赶。可当他赶回码头时,战斗已经结束,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商贩们收拾货摊准备营业,老人和孩子也回到了码头逗留。钱运通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确信这里发生了枪战。不过他用心观察了,码头上只增加了一个班的岗哨,其他仍跟往常一样。年轻的垂钓者仍在不慌不忙地钓鱼,年长些的也靠在树底下歇息。

“这位大哥,发生啥事了?咋响了半天枪呢?”钱运通凑到了王东胜跟前,试探着问了一句。

王东胜没理这茬,像是没听见,脸依旧被斗笠遮得严严实实。“噢,是马头岛的敌人过来捣乱,被哨兵打跑了。”李明在旁边答了一句,却只盯着远去的两条渔船,压根没注意问话人的长相。

“敢情是这么回事,一场好戏没看着,可惜了。”说罢钱运通挑起货担走了。

等钱运通离开,王东胜将斗笠掀开了一点缝,瞅了瞅他的背影。见是刚才在码头逗留的货郎,王东胜犯起了寻思。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碰到这种事,人家都躲得远远的,他却往跟前凑合,说明对此很关心,否则不会走了又回来。难道他是花蛇的人?抑或他就是花蛇?

恰好有个小孩来看钓鱼,王东胜就问:“小朋友!认识那个挑货担的吗?”

“是瑞祥百货店的老板钱运通,天天来卖货,刚才还送我大米花来着,这儿的人都认识他。”小孩顺口回答。王东胜自嘲地笑了笑,觉得是自己过敏了。

二十六、暗做手脚

码头枪战有惊无险,张团长非常高兴。自情报部队介入以来,平江驻防部队打了几次漂亮仗,彻底打掉了敌人首起战端时的嚣张气焰。张团长没向下面的人说明码头枪战的真实情况,也对个别了解情况的人作了交代,要求他们守口如瓶,不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这天上午,冯春莲又来找张团长。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在平江见面,尽管刚见过没几天,张团长却感觉想得慌,如隔三秋一般。见冯春莲仍旧穿了那身素色旗袍,比头回见面时更显漂亮,浑身上下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张团长禁不住仔细打量起来。

“怎么?不认识了?”冯春莲感到不好意思了,显得有些腼腆。

“不是,我在想,这些年你变多了。”张团长也有些尴尬。

冯春莲脸上泛起些许红晕,用期待的口吻说:“是变好看了还是变丑了?”

张团长顿了一下,粗粗地、憨憨地说:“不是好看了,也不是丑了,反正跟以前不一样,说不清楚。”

“照直了说,怎么认为的就怎么说。”冯春莲显得有些失望,直盯盯地望着张团长,仿佛在猜测他要说出口的是什么。

冯春莲的眼神让张团长很不自在,感到如芒在背。离家这么多年,他从未与女人离得这么近,更别说和冯春莲这样的漂亮女子单独在一起。他平时接触的都是嗷嗷叫的大老爷们,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汗臭味,因此对冯春莲身上的脂粉味很不习惯。两个人虽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交往,但从未有越规之举,私下里手都没碰过。

张团长觉得冯春莲变了,比十几年前更漂亮、更好看、更让自己心动。前几天见面时,他只顾了高兴,没有这种感觉,但今天不同,冯春莲身上透着摄魂摄魄的诱惑力,有一股使他激动起来的气息。他认为这就是异性的吸引力,于是说:“是更有魅力了,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

冯春莲终于松了一口气,神情由紧张的期待变成了羞涩的微笑。“还以为说我老了,没有以前好看了。这些年没见,是不是以为我变成黄脸婆了?”冯春莲笑着问。

“哪儿啊,你比以前更好看,更像个女人了。”张团长的赞美发自肺腑。

“那我问你,是喜欢过去的黄毛丫头,还是喜欢现在的我?”说罢冯春莲继续望着张团长,眼神里满是柔情。

“都喜欢,只要是你,就喜欢。”张团长一本正经地回答。

听张团长这么说,冯春莲激动起来,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了许多。见冯春莲如此,张团长以为她不舒服,便关心地问:“春莲,你怎么了?”

张团长话音未落,冯春莲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将他抱得紧紧的,小声哭着说:“想死我了,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别!别!快放开!让人看见像什么话!”张团长慌了手脚,用力挣脱着。

冯春莲不情愿地把手松开了,拿手帕低头揩起泪来,边揩边抽泣。张团长手足无措起来,后悔刚才用力太猛,怕是把冯春莲弄疼了。他想安抚一下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抚,只好歉疚地看着她哭。

过了一会儿,冯春莲渐渐止住了哭,情绪平和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刚才吓着你了。”

“别这么说,那一刻才是真实的你,我喜欢。都怪我,刚才弄疼你了吧?”张团长一脸的自责。

“你真傻,才不呢。大有哥,刚才我是不是很可笑?”冯春莲一脸的羞涩。

“嗯,的确把我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抱过,除了我妈。”张团长一副受惊后的憨态。

冯春莲“扑”地笑出声来,边笑边说:“净说傻话,谁生下来没被妈妈抱过?那种抱怎能跟别的女人一样呢?”

“你说的有道理,是不一样。噢,忘了问了,你在望海楼还好吗?”张团长不好意思了,挠着头皮转移了话题。

“还知道问这个?你说呢?我是老板,当然好。”冯春莲假装抱怨着说。

“那我就放心了,上次送你到门口,也没进去看看,回来后一直惦着,总想知道你在里面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张团长一脸的歉疚。

冯春莲嫣然一笑说:“都怪我,也没请你进去坐坐,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只是惦记你。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没事的时候总是想你,对你放心不下。”张团长毫不掩饰地表露着内心。

冯春莲听了很感动,动情地说:“这叫牵挂,说明你没有变,依然牵挂着我。有你这份牵挂就足够了,我心满意足,没白白寻找你这些年。”

张团长立刻承认说:“没错,是牵挂。自从上次见到你后,这种牵挂不仅没有消解,反而越来越强烈,没有一天不牵肠挂肚。”

“我也一样,自从在报纸上看到你的照片,高兴得不得了,彻夜难眠,恨不得马上找到你,哪怕早一分钟也好。找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得知你在平江,那种兴奋劲就别提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上次从这里回去后,我一夜没睡,想我们的以前,也想我们的以后,想了很多很多。你想了吗?能告诉我吗?”冯春莲又激动起来。

张团长发自内心地说:“怎么不想?我想得太多了!送走你后,我满脑子想的全是你,把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重温了好多遍,那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当回忆起你我不得不分开的那一幕时,我浑身都在颤抖。那一幕让我刻骨铭心,永远不会淡忘。我想了许多,想我们在一起时的情形,也想我们今后怎么办,就这么想着,想着,想了整整一个下午,什么也干不下去。到了晚上,我整夜没合眼,又默默地想了一个通宵。”

“你说今后怎么办?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也等了我这么多年,今后该怎么办还用问吗?大有哥,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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