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杀戮,1398之大明锦衣卫-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ㄎ胝拥穆贰5比唬咧涫且黄醇笆崭畹牡咀印K渌凳且宦砥酱ǎ词屎嫌谕练私ナ闭逋平⊥庇挚梢苑致方ァ<矗涸诮ド咸一ㄎ氲耐保部梢越ハ绿一ㄎ胝印?晌焦シ烙行颍

安良对云阳道长和徐霆的作战部署早已了然在胸。虽说将一半以上的利器全部用于下桃花坞的重点防守,但决非消极的抵御!作战讲究的是捕捉战机!战场上风云变幻,瞬息万千,将保护下桃花坞寨子的重任交给了自己,就得全力以赴。同时还要盯紧斜对面两里以外的上桃花坞,他要作好两手准备,在抵御土匪的同时,随时作好接应上桃花坞寨子的准备。

正是想到这些,安良及时将其中的五架炮箭车、没羽箭对准了柳河滩方向,另外,又将七架利器对准山脚那片林子方向,同时又将最后的三架利器均对准上桃花坞寨子方向。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火力网!

仅仅是一个时辰后,当安良指挥两个寨子的兵丁将十五具利器全部布置停当,还没有歇上一口气,喝上一口水,就听见寨墙下,有人齐嘈伙喊,乱哄哄的一片,并伴有低声哭泣。探头一看,寨子外面聚满了从上桃花坞寨子看似逃难的老弱和妇孺。很多人肩挑,或背,或扛了些细软,愁容满面的站在寨门口,准备进寨子。

一下子冒出几十个逃难的百姓,几个站岗的兵丁自然有些手足无措,边吆喝,边用长枪将这些不是自己寨子的百姓全部拦下。不让他们进寨子。一个兵丁赶紧跑上寨墙,来到家洛二兄弟面前,禀报下面情况。家洛见安良正探看寨墙下那些等着进寨子的百姓,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预感自己计划将因此而改变,心头有些窝火。都什么时候了,突然又蹿出来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不是凭空添乱么!?心里这样想,却一丝不便流露出来。正巧安良看罢,回过头来,把一双目光注视他。家洛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白搭。就问兵丁:“领头的是谁?”

兵丁道:“是张六。那小子我认识。小时侯我们一齐经常上树掏鸟窝子呢。”

“我有问你这些么?”家洛脸一沉。

兵丁自知多嘴,马上闭嘴不在说话。

“好好的,干嘛要到咱们寨子来躲避呢”家洛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回禀大人,据说他们的房子被烧了。”

“被烧了?谁烧的?”家洛眉毛一拧,疑惑地盯着家丁。

家丁被冷森森的目光盯得发诧,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半晌道不出明其中原因来。

“让张六他们进寨子吧。”家洛也无法想明白。只好叹口气,说,“就领他们到祠堂那所废弃的厢房暂时避避吧。”遂面色阴郁地摆摆手。

兵丁得令赶紧下了寨墙。家风在家洛耳畔小声嘀咕了一句:“哥,这样一来,上桃花坞寨子不就成了空寨子么?”

“你问我,我问谁!?”家洛两眼一瞪,似乎气急败坏。家风一诧,自讨无趣,正想找个借口溜开,没想到家洛叫住他,小声说,“你去看看秦铁匠,事办的怎样?”

见可以离去,家风像风一样,噌噌噌,径自下了寨墙。

就走了。

这时寨墙上只剩下安良家洛,还有那些手持刀枪来回巡视的兵丁。寨墙上几处箭楼,分别有几个兵丁一刻不敢松懈地了望山脚下那片林子。那里正是土匪下山的必经之路。

“秦寨主,如果没什么事,属下的兵丁还等着布置呢,”安良见家洛手扶栅栏远眺前方,似在入定,想是时候不早了,便与其告辞。

“你忙,你忙,安统领。有甚事尽管吩咐就是。”家洛似乎从虚幻中回过神来,脸上竟然挤出一堆笑。只是这笑看似不那么自然罢了。

“告辞!”安良哪管这些真的还是假的,这些言不由衷的话语见得多了,也不往心上搁。于是,不再说什么,就急匆匆下了寨墙,召集随他一齐来的一百多名精装兵丁。

眼见身边人一个个去了,此刻家洛心情又是沮丧,又是烦躁。沮丧的是,虽说云阳道长、徐霆以及老村长将利器几乎全部布防到自己这个寨子(又抽出一百名兵丁协防),但突然之间,一下子又来了这么多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这就意味着上桃花坞事实上已经是一座空寨子。刚才那个多嘴的家丁不已经说了吗?既然是座空寨子,按照他与牯牛岭土匪之间秘密达成的协议,就有可能不能实施。因为土匪进攻上桃花坞寨子时,一旦发现自己受了愚弄,可想而知,那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灾难?自己不成了土匪眼中钉,肉中刺?更有可能,土匪将直接把进攻矛头对准自己,势必形成被动挨打的局面!即使侥幸躲过此劫,弄不好下桃花坞从此便再无安宁之日。

然而,这一切又似乎并非自己想的那么悲观,也非自己想的那么负责,一时间,又觉得自己过于多虑,过于担忧。但不这么想,又实在找不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来。

“秦铁匠?”霍地,他再次想到了秦铁匠。因为,太阳已经开始偏西,按正常时间来推算,这个时候秦铁匠似乎应该回来了。

于是,家洛三步并两步地下了寨墙,往祠堂走去,顺便再了解一下上桃花坞寨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让这些百姓到自己寨子里来躲避。

刚下了寨墙,就迎面碰到了气喘吁吁走来的家风。

“什么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嗔怪中,家洛一脸的蔑视。

家风神色慌张说道:“不~不好了,杀~杀人了……”

家洛一惊,劈口问:“在哪?”

“祠堂,祠堂后院里啊。”家风杀猪似叫嚷,“都这个时候了,偏偏事多!”

“嚷,嚷个屌!”家洛狠狠瞪一眼家风,“赶紧走哇,还愣个神啊!?”

潜踪隐迹 第二十八章 突施冷箭

家洛与家风随领一拨家丁风风火火赶到祠堂后院时,现场已经被十来个手持刀枪的家丁团团围住了。个个表情严肃,如临大敌!见家洛二兄弟急匆匆赶来,赶紧闪出一条道来。

家洛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丁尸首。两具尸首一东一西横躺。面色苍白,渗出嘴角的血液已经呈紫黑色,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他马上想起那间柴房里关押的月娥。抬头一瞥,只见柴房门大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月娥呢!?月娥呢!?”咆哮中,家洛两眼喷火,横扫在场的每一个人。

没有人吱声。

两具尸首就这样莫名奇妙的摆在冰冷的地上。看不出死因。家洛轻挪一下其中一具尸首的头部,想看过究竟,没想到尸首的头,脖颈处的皮肉里,却轻轻传出一声细小的咔嚓声音。随之,脑袋软绵绵耷拉下来。

颈椎骨被人扭断了!家洛第一反映就是敌人暗中偷袭,趁家丁不注意,突下杀手!或许两个家丁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便命绝当场!

会是谁下的毒手呢?家洛疏然感到背脊直冒冷汗。眼看大战临近,一连串怪事开始不断出现!明里暗里,似乎都冲着他来!

“大哥,还是办正经事吧。”家风走过来,低声提醒家洛,“铁匠还等着你呐。”随后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外围的秦铁匠。

秦铁匠走上来,瞥了一眼在场的人,似乎有些犹豫。

家洛站起身来,叹口气,对家风说:“你们退下吧,好好安葬二位,晚些时候给家属多发些银两。”随后又说,“此事不宜声扬,否则……按扰乱军心处置!”

“寨主放心,属下明白!”众家丁唯诺一声,将两具尸首用稻草裹了,放上一辆辘轳车,又覆盖一层稻草,然后拉出祠堂。

“事儿办得如何?”见四下无人,家洛开门见山,话儿直奔主题。

秦铁匠:“禀寨主,信是送到了,牯牛岭答应可以考虑你开出的五五分成条件。”直接省略了“土匪”二字。

家洛冷哼一声,说:“考虑?难道他们还怀疑我秦某人的为人!?”

秦铁匠:“那也未必见得,只是他们过于多虑罢了。”

“何以见得?”

“寨主岂不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呵呵呵呵,多虑,多虑哪。”家洛一阵冷笑,觉得牯牛岭土匪兴师动众,数千人竟然还担忧区区几百个民兵?其实家洛何尝不知道,因为那些暗藏的利器,牯牛岭土匪多少还是有些投鼠忌器。怕两败俱伤时,被自己拣个便宜。虽然如此,但是情况已经有所变化——上桃花坞此刻几乎是空寨子一座。这倒是他自己没有考虑到的一点!想到此,家洛本是踌躇的表情却一下子凝固起来,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见状,秦铁匠试探地问道:“敢问寨主,是否有何变故?”

家洛长叹一声,幽怨地:“不错,恐怕计划要变了。那上桃花坞现在不过是一空城而已。”

“哪咋办?”秦铁匠撩起衣襟,忙乱抹了一把脑门子上沁出的汗珠儿,连连问,“咋办?咋办呢?那土匪万一发现自己上当了,寨主您……您岂不是……”紧忙打住,没敢继续说下去。

家洛沉吟片刻,喃喃自语道:“怕他作甚,至少老夫这里还有十几架炮箭车、没羽箭,倘若惹恼了咱,管他天王老子,老夫一概不认!不过……铁匠,”忽然,他想起刚才那两个死去的家丁,心里始终没底。这事让他无法释然,就说,“铁匠,你说,那两个家丁怎么就会离奇死亡?而且,下手的人干嘛非要置他们于死地呢?你说,怪不怪?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当时你也在场。”

秦铁匠局促不安地说道:“莫非寨主怀疑是铁匠干的?”

家洛闷声说道:“换上别人,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老夫自会怀疑上他的。但此话从你口中说出,老夫也断然不好乱猜乱疑啊。”

“寨主英明。铁匠佩服得五体投地!”秦铁匠一脸无辜地说。霍然,仿佛想起什么似地,说,“你看我这脑瓜子,忘了告诉寨主,我从牯牛岭下来事,偷偷看见那些土匪正在吃饭呢?”

“是么?”家洛一怔,忙问:“什么时候?”

“一个半时辰前。”

“难道今晚他们真要来?”家洛面色已是愈来愈沉重。

“寨主,恕铁匠还有事要忙。”这时,秦铁匠准备与家洛告辞。

“去吧。”家洛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铁匠,“下去后,嘴巴严着点。”

“铁匠明白。”秦铁匠拿着银子,在手中掂了掂,随后揣好银子,笑着说,“谢谢寨主,铁匠告辞了。”说罢,离开祠堂。

随后,家洛缓步往祠堂外走。拐过后院屋角,经过那处废弃已久的后厢房时,看见那些避难的上桃花坞村民正与下桃花坞寨子的一些村民们一齐打理住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追逐嬉戏。有的已经在烧火做饭。家洛没有理会,背着手出了祠堂。

一路上,心情格外沉重。虎着脸,见谁也不打招呼。发生的事太多,已经让他无法轻松起来。这时,几乎没入西山的夕阳,惨红的余晖,将他投在青石板上的身影拉得老长,飘飘忽忽,狰狞而怪谲。

寨墙上已经燃起一堆堆篝火。篝火在夕阳映衬下,熊熊燃烧,似乎预示一场血腥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然而,就在战幕即将拉开的那一刻起,夕阳笼罩下的柳河滩,已经不在平静——

事实上,自从那伙家丁拉着轱辘车从祠堂后门出来后,其中一个身材有些单薄的家丁走着走着,突然“哎哟”一声痛唤,蹲在了地上,看样子是崴了脚脖子。这看似不正常的举动,但对于这些急着要了事的家丁们来说,没有引起丝毫注意,只是要他抓紧跟上来。其实,这种情况下,多一人,少一人也不会有人大惊小怪。更何况眼下战乱临近,人心惶惶。

等那些家丁渐渐走远,四下也无甚人,那蹲在地上一直揉脚脖子的家丁站起身来,一溜烟闪进旁边的小巷,没了影子。大概一刻钟后,他出现在柳河滩那间柴房前,正要推门,“嗖”的一声,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刀,电石火花间已经架在自己下颌处!

家丁没敢动,大气不敢出,泥塑一般呆立当场!

从里面出来一拨人,少说也有十个人!为首的自然是天灏。持刀的人是木老六。而两个人的身后,分别是一声不吭的介川和另外几个衣杉不振,流浪汉模样的人。个个手中持刀,目光凛冽,夺人心魄!

“月娥?”乍然一见,天灏认出了眼前这个家丁打扮的人,有些惊喜地叫道。其时,月娥已经将头巾揭下,露出了一头诱人的秀发。

见是认识的人,木老六迅速将刀撤去,闪在一边。

“铁匠呢?”天灏问。

“他~他救了我,不知去了哪儿?”想起开头秦铁匠救自己那一幕,直到现在,月娥还是心有余悸。惊怵恐惧的情景,犹如抛洒不开的阴影,不停交叠浮现在眼前:鬼魅一闪,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咔嚓,咔嚓,”颈椎骨断裂时的脆响,两个站岗的家丁,惊诧瞬间中,随着各自一声闷哼,瞳孔渐渐放大,气绝身亡!一切来的陡然,毫无征兆,匪夷所思!令伫立在铁窗后的月娥,简直无法分辨来者是人是鬼?只有那扇铁门“咣啷”一声打开,月娥痴呆地以为自己或是要被诛杀时,蒙着面罩的杀手,揭开了面罩。“铁匠?是你——?”

铁匠就是秦铁匠。他没有多说话,只是拿出一套家丁穿着,让月娥赶紧换上,虽衣杉不是很贴身,但不细看之下一时还真能蒙人呢。也许是现场混乱,家洛以及那些家丁只注意死者去了,因此,月娥混迹在一群家丁中,逃出祠堂。

月娥不知道铁匠为何要救自己?但不知天灏为何要问铁匠?莫非——她没有再想下去。

“老六,天黑时,你务必要率领其手下几个兄弟趁夜潜入下桃花坞寨子,寻机控制住秦家二兄弟,控制了他们,就控制了全局!那地方可是咱立足之地啊!”天灏开始下达晚上行动计划。

木老六拱手抱拳道:“属下明白!”话音一落,那七个流浪汉装束的锦衣卫,已经聚在木老六身旁,个个摩拳擦掌,随时待命。

天灏强调:“必要时,将那些不受节制的家伙,可先斩后奏!”接着,他继续说,“我和介川一之、月娥一齐潜入上桃花坞寨子,一些事情还没有了结呢。”说的那事儿,是关于徐霆云阳一路押运的银子藏匿何处。为此,他一直未曾放弃过。即使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属下遵命!”众人应诺。

“半个时辰后,各自依计划行动,保持联系!”天灏最后强调了一遍。

潜踪隐迹 第二十九章 无法预料的事

谁都不知道下一步将会是怎样一个情景。大凡一场战祸(或称人祸),抑或是灾难降临之前,所有的景象几乎呈一种(状态)趋势发展:既,愈是事物发展到极至,愈是不可避免之时,一切都是出奇的沉静,出奇的安宁。往往这种沉静下的气氛有时却让人喘不过气来。无法预料。好比火山爆发前夕,总是沉静的。但一旦爆发,则不可收拾!

似乎应验了幂幂之中,一切自有感应。而这种感应却无法道明。它是一种潜在的心灵感应,一种莫名的心灵呼唤,一种可以相隔百千万里都能感受存在的一种无法看见却能明显感受到的来自另一种平行空间的呼唤。其实,都无法解释。

这种感应至少在同一个时空,不同的地点,以一种肉眼无法看到的模式,分别向两个人传递。

先说第一个人。

德州。夏家堡。

作为马家戏班班主的女儿,阿娇尽管年纪尚小,但极有同情心。这同情心源自于她对于一个另类所付出的感情。当那只黑猩猩成了她生活中一部分时,渐渐的就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她不知道那只黑猩猩,也就是“黑毛”来自于哪里?也不知道黑毛今后是否天天伴随她走南闯北?但是黑毛却是她快乐和不开心时,都是她倾诉的伙伴,不难看出,她已经与黑毛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一直以来,在夏家堡看过马家戏班尤其是阿娇与黑猩猩所演出的每一个节目,没有一个人不夸奖二者之间的默契,以及二者眼神间相互传递的一种超出一般人想象热切。那是一种关切,一种信任,一种不同种类(还没人意识到)的心灵感应。多多是那种长者或是父辈对孩子的殷切。自然没有谁看得出来。

一天下午,演出间歇。阿娇又一次坐在那只笼子里,与黑毛聊起了话。阿娇边抚摩黑毛的皮毛,边独自倾诉:“黑毛,你的家乡在哪里?你的孩子呢?”

仿佛拨动了黑毛的心弦,黑毛突然急剧地抽搐起来,一刹那又归于平静。正好轮到阿娇和黑毛的演出,阿娇与黑毛的独自交流匆匆结束了,但没想到,当晚,阿娇再次到后台,准备与黑毛继续倾诉时,那只关黑毛的笼子,却大门敞开,黑毛已经不知去向。而彪叔却躺在地上,搭拉着一只胳膊,杀猪一般叫苦不迭。“跑了,跑了,那畜生跑了,还拧了我的胳膊,哎哟,我的娘哦……”

彪叔这边叫唤,阿娇那边也嚎啕大哭。毕竟有了感情,这黑毛说走就走,走的又是那么突然!

马家戏班当家的抬起彪叔的胳膊一看,倒抽一口冷气,无可奈何地:“折了,折了。”

黑毛就走了。走的就是那个傀儡生!临走虽折断了彪叔一条胳膊,却没取他的性命!当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黑猩猩的过去。

再说第二个人。蝶云丸子。

离开德州北上幽燕,愈往北走,,愈是满目苍凉。秋天是北方多风沙的季节,这个时候人愈来愈少。尽管朱高炽、杨公公、周捕头、蝶云、牛二他们都骑着马,但从旷野深处刮来的罡风,席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无情吹打他们时,一行人是那样无助,那样柔弱而渺小。

朱高炽和蝶云并行在队伍中间。前头是周捕头和牛二,木狄和杨公公跟在队伍的后面。离开德州,已经是第二天了。虽说不急于赶路,但这一路风沙也将大伙折腾得够呛!(小说下载网|。。)

到燕京还有一两天路程。如果好天气,路途好走,也就是一天多时间。由于蝶云有内伤在身,虽经自己疗伤,显然不是一两天就好得了的。因此,朱高炽也没有刻意赶路,倒像是一拨北上经商的商贾队伍,不急不徐往燕京走来。

莽莽旷野,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此情此景,难掩朱高炽雄心,他不禁仰天朗生高吟起来:“君不见走马川,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变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征。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行军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这是一首岑参的《走马川行奉送大夫出师西征》。是他为安西北庭节度判官,军府驻轮台(今新疆轮台县)时所作。

吟罢,朱高炽似乎余兴未尽,正想对蝶云解释诗中意境,看见蝶云愁眉紧缩,病恹恹的样子,不禁悄声问道:“怎么啦?蝶云姑娘?哪里不舒服?”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他已经有些喜欢这个流落到大明疆土的东瀛姑娘了。尤其是那晚在梨花村半道上,为救护自己挺身苦斗锦衣卫负伤,因此,语言中自是充满了关切。

蝶云幽幽地说:“世子,我~我想就此打住了。”

朱高炽十分纳闷,忙问她:“为什么?”

“我还没有找到我哥哥介川呢。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木狄骑马过来,冷冷地说道:“恐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狄姑娘,你——?”朱高炽紧忙阻止木狄。想极力挽留她。

蝶云淡然一笑,说:“世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忍者有一种‘密踪唤术’,可以通过净化心灵,靠自我心灵感应来接受来自异乡的呼唤。”

朱高炽一怔:“噢,有这么神奇?”但事已至此,又不得不信。

蝶云又说:“是的,世子。我必须走,我必须去找我的哥哥,他是我惟一的亲人了。很抱歉,实在是抱歉啊。”说着,在马背上冲朱高炽深深掬了一躬。

见蝶云去意已决,朱高炽也不在挽留,想了下,随掏出一个金字腰牌递给蝶云,怅然说道:“蝶云姑娘,你拿着这个,我想是没有人会打你麻烦的。狄姑娘,”然后叫旁边的木狄拿来一包袱,从里面又掏出一个褐金色丝线荷包,不由分说地递到蝶云手上,说,“这是盘缠。想必今天就此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如有机会,倒希望你能来燕王府做客。”

“谢谢世子。”

这时杨公公、周捕头、牛二都凑了过来,见已经无法挽留蝶云,只好默默作别。

“告辞。”朱高炽喉头一哽,转身打马而去。杨公公等纷纷与蝶云拱手作别。随后,打马紧追朱高炽去了。

蝶云衣袂飘飘,久久地伫立在秋风呼啸的旷野中。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佇献捷。”朱高炽浅吟低唱声,渐渐被呼呼风声淹没。

潜踪隐迹 第三十章 短兵相接

徐霆同了云阳道长、老村长等一班豪杰,将五架炮箭车、没羽箭暗伏在村东南头坡地上一片茂密林子后,正是黄昏时刻。

斜阳下,上下桃花坞两寨子间那片未及收割的稻子,在簌簌秋风吹拂下,似金箔闪烁,又似波浪翻滚。半空中是一片蒸腾变幻无限,朦胧袅绕的炊烟。炊烟袅袅中,又闻鸡鸣犬吠,一派田园风光。若在平时,定会有荷锄归家的农夫,或是骑牛吹笛的牧童,结束一天劳作,乘兴而归。不过,今天却不一样!气氛不仅异常沉闷,而且,下桃花坞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