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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1398之大明锦衣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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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旱魃,是一种眼在头顶,行走如风能招致旱灾的怪物。事实上,以前这个村子还不叫旱魃村的时候,有一个恶人,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比那山贼强盗好不了多少。此人死后扔在一边一直没人管,渐渐受了那阴间鬼戾之气,随变成僵尸。既然成了僵尸,那也罢了,不料,那僵尸每到月圆之夜,就跑到山顶,去采纳月光精华,地阴寒气,吮吸路过行人血液,久而久之,又变成了旱魃。凑巧的是,这晚又是十五。都道十五月儿圆,岂不知,这月圆之夜,却是杀戮之夜。暂时先放下这个话题不说。

且说那十来个喽罗撞进屋子后,把那棺材几乎抄了个底朝天,其中一个叫苟三的小喽罗,也不看清棺材里装的是什么,就急匆匆垫着脚,伸手往里摸。也是巧合,那棺材停在两条板凳上,几乎与那喽罗一般高。喽罗自然看不见里面,只是怀揣一颗发财之心,那还顾得了什么。摸着摸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了,动作也僵硬起来,情知棺材里有些不妙,刚想把一只手缩回,没想到,里面却传来“喀嚓”一声,那喽罗只感到一阵剧烈疼痛,如刺穿心一般,天旋地转,负痛抽出手来,右只手已经是齐刷刷从腕关节处掉落,还好,皮连着肉。与此同时,一张白惨惨烂皮烂肉,阴森恐怖的脸,陡然冒出棺材。“当啷”一声,左手执着的刀重重砸在地上。“妈呀——”苟三惊呼一声,一泡尿已是顺着裤裆兀自流下。

这边苟三在惊叫,那边李四在呼号,一时间,十来间屋子都在哭叫发喊起来。这个在叫儿子快跑,那个在唤哥哥先走,哭爹叫娘,一片混乱。那些跑得快的都是捂着血淋淋脖子,脸色青灰,失魂落魄。稍慢一些的,已经被一群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僵尸搂个正着,“咔哧、咔哧”声,不绝于耳,听得人是毛骨悚然,前心贴到后心。

想那新鲜人血可口,那些僵尸穷追不舍。一跃一跳,双眼猩红,围着那些脚软筋抽的喽罗跳来跳去,很快成了捉谜藏一般。侯三七,必定是侯三七。尽管出了乱子,眼前群尸乱舞,还是沉着一口气,兜着圈子,与僵尸血战,且战且退。那些僵尸久未吸食人血,自然不肯放过每一个人。那侯三七一边力战,一边偷瞥手下那些喽罗,见那些喽罗不是躺在地上任由僵尸饕餮大餐,就是蜷缩在一边,抖瑟着束手待毙。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尽管侯三七苦苦力撑,但那僵尸力大无穷,挨刀居然无事一般,倒下又跳起来。侯三七见这样苦斗下去,不拼个力竭而亡,也回成为僵尸口中餐,随心一横,咬紧牙关,照着一具扑过来,像是为首的僵尸用力劈去,“喀嚓”一声,僵尸脑袋划一道弧线,凌空飞射,居然落入云阳道长等藏身的地方。那破烂腐臭的脑袋刚一落地,就被徐霆一脚踢出门外。其他僵尸忽然发现还有潜藏的猎物,随仰天嚎叫。趁此机会,侯三也顾不了许多,跌跌撞撞发命奔逃,再也不敢想那银两的事了。

不过,那僵尸的叫声,却惊动了离此地几里远地方的旱魃,同时也惊动了另三个人来。

行在江湖 第十章 夜斗旱魃村(2)

话说侯三七一刀劈掉那个冲自己扑来的僵尸脑袋,也不看脑袋往那里飞,趁那些僵尸围住云阳道长他们落脚的地方嗷嗷乱叫时,得个空隙,撒腿就跑,扔下其他几个哭爹叫娘,尚在挣扎,奄奄一息的喽罗,自顾自地狼狈奔逃。

见头领扔下自己跑了,剩下那些未被咬死的喽罗,赶紧抱成团儿,一边挥刀乱舞,上下左右护着身子,生怕被獠牙咬上一口,一边瞪着惊恐万分的眼睛,直把瞳孔紧缩成一点。只有在急剧恐惧之下,人的瞳孔才会如此紧缩。换句话说,如果人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的,瞳孔一散,也就只有两腿扑腾的份了。

那剩下的几个喽罗还在做困兽犹斗,却不知那些先前被僵尸咬得肢残体破,周身血淋,死了的,还是苟喘残涎的喽罗,竟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脑袋,双目无光,面无表情地随其他僵尸一齐往云阳道长、徐霆以及一干人马落脚歇息的屋子前围去。其余的围着他们几个继续发狂。忽然,正在马厩里吃夜草的马匹,竟“咴咴”嘶鸣,惊叫腾跃,躁动不安,不停在挣扎!

“不好!怕是要出大事!”正站在门后念动真言的云阳道长,此刻脱口而出,一只檀香木似的桃木剑,已经紧捏在手里。原本躺在草堆上歇息的众庄丁,个个早已是手持利刃,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出门与那僵尸力博一番,忽见云阳道长叫声不好,霎时,神色凝重,阴云密布,都不再敢懈怠,心存侥幸。

“徐庄主,这地方不易久留,赶紧寻退路罢!”云阳道长情急之下说道。

徐霆道:“门前已有十来个僵尸堵路,那些喽罗僵尸正在院子里,可能有些不好对付罢。”

其实,徐霆说的并不错。如果单纯从棺材里那些出来为祸的僵尸来看,不足以构成威胁。但是,那些被咬得昏头昏脑的喽罗,却稍难对付一些。这个时候,全身尸毒发作,正是竭嘶底里,疯狂发作的时候。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疯的,疯得怕不要命的。眼下这些喽罗正是发狂不要命的癫狂时刻。

见徐霆似乎有些顾虑,云阳道长对众人说道:“眼前这些是虾米虾将,在耽搁迟了,真正凶的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云阳道长话音一落,那些庄丁面面相觑,真个一时没了主意。“如果,僵尸逼得急,咋办?”一个庄丁不置可否地问。“屏住呼吸,千万莫要与他面对面呼吸,那僵尸视力却是低下的。”云阳道长补充道。

这时候,徐霆像是吃了定心丸,斩钉截铁说道:“安良,你负责率几个弟兄将骡马牵出,备好马车,云阳道长负责驱魔,我和剩下的几个兄弟护棺材,以免发生意外!”

安良持弩在手,说道:“庄主放心,属下就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徐霆道:“我没有让你变僵尸。”

安良一笑,道:“属下明白!”说罢,让熊二、张五等四个利索、精悍的庄丁各持利刃随自己一道冲出去。

却说安良人还未出门,手中的连弩已经“嗖嗖”发射出去,带着辛辣的罡风,迎头射向挡在门首的几个僵尸。中箭的僵尸纷纷倒地,即使没倒地,也是几个趔趄,腾腾腾,连退五六步。你道那安良连弩如此厉害,却是他在危急关头,换上喂了毒药的弩矢。那毒药虽说对那些僵尸起不了任何作用,即便如此,那些中箭的僵尸,伤口处却“咝咝”冒出辛辣无比的白色毒烟。其他僵尸见状,纷纷往旁边跳开,似乎待安良等出门再一拥而上。安良哪还想得了许多,抓住时机,与熊二、张五等一个踊跃,从那些僵尸头顶上,飞了过去,直落在院心里。几个人不由分说,朝那些挡道扑来的僵尸,又是连发弩箭,又是砍瓜斫菜,竟杀出一条通往马厩的血路来。

自打安良冲出门去,云阳道长与徐霆率一帮庄丁也冲了出去。云阳道长衣袂飘飘,手捏桃木斩妖剑,念动驱邪口诀,手里一刻不停地将那些凶猛无比的喽罗僵尸来了个穿胸透背。瞬间,那些中桃木剑的僵尸,似被火烤火燎一般,冒出腥臭无比的白烟,嗷嗷叫痛。几个乱窜,随后,扑通一声倒地,化为乌有。那些僵尸见云阳道长凶悍,随弃了安良等几个人,张着白森森獠牙,一齐往云阳道长扑来。虽说云阳道对付这些僵尸绰绰有余,但僵尸一拥而上,个个尸臭难闻,几乎将他熏个半死,云阳道长也不想这样无谓纠缠下去,赶紧催动九字诀:“临、兵、斗、者、皆、阵、烈、在、行!”随将那字符用桃木剑挑起,撒在半空中,那些字符纷纷飘扬,不觉间,落下的字符已是贴在了周围团转的僵尸脸上。顷刻,那些僵尸竟自不动,没了声气。

就在云阳道长暂时制服那些僵尸的同时,徐霆已与众人将骡车辕杠顺好,只等安良将那骡马牵来,备好马鞍,就立即出发,也不等什么二不二更天了。那边安良已经将拉车的骡子和马匹从马厩里牵了出来,正往五辆棺材车走来,忽然,凌空飞跃出两个蒙面人来,如夜鸢一般,轻飘飘直落在骡车棺材顶上,背对一轮冰盘似的月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瞬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徐霆心里一沉,喝道:“来者何人?!”

其中一个蒙面人冷哼一声道:“你们且走,只把棺材留下!”

徐霆凛然说道:“休想!”话音未落,众人中一声梆响,“嗖嗖”两响,两只箭矢挟着寒光,破空疾射而来。电石火光间,那说话的蒙面人身影一扭,劈手接过迎面射来的箭,冷傲地说道:“徐庄主手下竟这等偷袭之人。”说罢,将两只箭合在一起,“喀嚓”一声,当众折断。一时间,众人纷纷拨刀,剑拔弩张!

其实,刚才偷袭之人正是安良,见那蒙面轻描淡写之间,连破两箭,知是不一般的人物,又听他这么一说,自觉惭愧,也就没继续发箭。到是徐霆见对方直呼其名,很是纳闷,心想,只要胆敢冲着那五具棺材来,老子这手中剑是遇鬼杀鬼,遇神诛仙,无论任你是谁!正想暗自沉思着,那蒙面人又说道:“徐庄主,久仰你豪杰江湖,交纳各方江湖义士,但你贵为皇亲国戚,不可能在乎这几具破棺材罢!”那人说着,用脚跺了跺棺材,脚下棺材“嘭嘭”发出一阵闷响。

这时,云阳道长缓步走上前,躬身作揖道:“贫道有礼了,敢问施主怎对这甚死人的朽木感兴趣?”

那蒙面人道:“照此说来,想必是道长对这几具棺材感兴趣啰?”

二人你来我去,早已惹恼了一旁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另一个梦面人,只听他说道:“留下,留下的走路!”

徐霆见状,心头火起,随呵斥道:“留下,只怕没那么容易罢!”说着,一个腾挪,人已凭空跃起,直往二人站立的棺材上射去,人还未落下,刀锋已至。

那棺材上两个蒙面人,没想到徐霆如此身手快捷,少顷,已同时跃起,往另一个棺材上纵去。双双避开了刀锋,即使如此,也觉得那刀锋贴着寒毛拂过,眉毛眼睛一阵生疼,不由得暗自一惊。

且说徐霆一个踊跃,跳上棺材与那二人撕杀,站在院子里的众人,也已纷纷亮出刀来,从不同地方,围了上来,眼看一场撕杀就要开始,忽然,一声霹雳,随后好似天坍地塌一声响亮,刚才众人落脚歇息的地方炸裂开来,只见万道火星,向半天烘上去,震得大家耳都聋了,幸亏瓦砾山石都向上飞,还未伤人。众人骇然一看,刚才那间屋子,已经荡然无存,陷成一个窟窿。火焰兀自往外面飞腾,乱喷乱射。大家正在心惊胆裂,以为遇着了山贼预先埋藏的火雷,不料,站得近的两个庄丁身上衣服已经烧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声呼号,惨不忍睹!

云阳道长正欲抽身上前,霎时间,又是豁辣一声响,陷中窜出一个浑身硬毛,身长两三丈,头如簸箕,眼似铜铃,獠牙暴突,如金刚一样的怪物,劈头朝云阳道长抓来。云阳道长哪敢怠慢,一声“旱魃”,人已暴退七八米远。恰好此时,刚才与徐霆对峙的说话蒙面人,正落在里旱魃最近的地方。

眼见陡然之间发生变故,惊愕间,稍一分神,那旱魃竟舍了云阳道长,一爪向那蒙面人抓去,蒙面人一个急扭身,动作稍一迟缓,面罩已被掌风刮落,却是闵天灏。徐霆等一愣,也不认识眼前这人,正自纳闷,那天灏忙抽出佩刀,凌空跃起,自天而降,朝那旱魃狠命斫去。那旱魃也不避让,应着刀锋仰起头来,往那天灏脸上猛地喷了一口尸气,天浩叫声“不好”,踉踉跄跄几欲倒地。旱魃摇着凸凸凹凹,满是疙瘩的橘皮脸孔,举起巨爪,往动作已然迟缓的天浩眼,一步一步走来,脚下青石板路咚咚震响,当真是火烧眉毛。倏然一起来的那个蒙面人,竟一把扯下自己遮脸布,喝道:“我介川一之,不用躲躲藏藏的。”唰一声,从胸前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两手紧握,举过头顶,一个飞跃,往那旱魃脖根劈去。人刀还在半空中,那旱魃两爪陡长,掀起一股阴风,一上一下直往天浩和介川一之脖子抓来。

介川一之从未见过这样奇丑无比的尤物,对于僵尸就更不清楚了,最初看见院子里那些蹦蹦跳跳,獠牙从嘴唇两边冒出,很觉得希奇,后来看见那伙喽罗一个个被撵得满村子跑,吭哧吭哧被一阵暴啃,那个“哎哟”,“妈呀”乱糟糟一团的劲,才知事态远非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一点他不甚明白,为何找妹妹蝶云丸子却还要绕着圈子,来这个鬼地方,来了这个地方,还要藏头匿尾?当自己和天灏一起跳在棺材上时,从天灏与徐霆的对话中,才隐约知道脚下的棺材有些蹊跷,不知里边装的是甚?

介川一之原想以一个“劈空斩首”,一刀削了那个旱魃脑袋,岂料,那旱魃往侧边一让,陡然一双爪子暴长,同时往自己和尚在晕乎的天灏空挡抓来,大骇之下,已是收将不住,如果自己直刺刺劈过去,必定撞个满怀,想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了,把眼往云阳道长徐霆等人一瞥,见众人各执刀剑大气不出,似乎在袖手旁观,心想,怎么不搭下手?他哪里知道,天浩冲着那银子来的,银子是燕王急需物,打燕王的主意,就是与众人过意不去,也就是敌人!

眼看二人正在危急,半道中一声叱喝,却杀出一个傀儡生。

傀儡生陡然出现,众人自是一惊。云阳道长当即认出是刘忠一,脱口喝道:“忠一……”一句话未说完,傀儡生早就挥起钢爪,冲天跃起,已纵到旱魃面前,双掌齐齐朝旱魃胸口猛地击去。一波未完,又是向前一冲,紧接着一波又至,双掌扎扎实实的击在旱魃胸口。喀嚓一声响,也不知断了多少根肋骨,旱魃一个趔趄,滚在一边,恼怒中又是一股尸气喷出。趁这个当儿,傀儡生提起浑身发软的天灏,双足用力,一个蹬步窜到屋顶上,瞬间已是无影无踪。介川一之倏见天灏被一个黑猩猩似的怪物,一把掳走,丢下兀自受伤的旱魃,跃上屋顶持刀追去。

旱魃只顾了找天灏和介川一之下手,猝不及防已连中几掌。那傀儡生救子心切,上来就痛下杀手,力势自然非同小可。那旱魃本是一僵尸所变,与畜类无异,全仗自己一脸烂皮烂肉,外加致人死命的尸毒,稍胆小的早就屁滚尿流了,脚都不听使唤,生根似的,哪还敢上前撕杀?天灏倨傲自负,以为一击便中,未曾防着尸毒,所以,一上来就中了招。幸好傀儡生出手及时。

其时月亮西斜,旱魃滚在一边,恼怒异常,见一群人的影子在西斜的月光下,拉得老长,将自己罩在一片阴影之中。抬头一看,云阳道长徐霆他们正注视自己,随仰天狂吼,纵身扑了过去,安良看得真切,手中连弩嗖嗖一阵疾射分眼睛胸口要命的地方只管射去,当即射穿两只铜玲一样的暴眼,云阳道长、徐霆等众人,纷纷将手中的刀剑用力向旱魃心窝掷去。齐唰唰又接二连三中了无数刀剑。旱魃怒吼一声,也不顾自己负伤甚重,竟往院子中间早被云阳道长符纸镇住的一群僵尸走去,抓起一个就喀嚓喀嚓的咬,似要吸吮尸毒。众人大骇,不知为何竟残同类?云阳也是看得心惊肉跳,说道:“不知又要玩什么花样?”话音未落,果然,那旱魃又有了些气力,正待抓下一个僵尸啃去,云阳道长已经快速写好一张用黄表纸写的符,挑在桃木剑上,念动口诀,道一声“疾!”那字符竟似长了眼,直刺刺飞到旱魃额头上钉住,瞬间冒出一股火焰,轰地一声,燃了个全遍,与周围僵尸化为一团耀眼的烈焰,眼见不能危害人了。

云阳道长与徐霆等拣了个便宜,诛杀了旱魃与一群僵尸,众人仍是心有余悸,赶紧收拾东西,给骡马上辕的上辕,检查棺材的检查棺材,一片忙碌,都恨不得赶快离开此地,生怕突然又冒出一群僵尸来。

这时,徐霆道:“刚才那黑毛怪物甚是凶猛,眨眼就从旱魃手下救出那个蒙面人,当真神勇。只可惜救的是对手啊。”

云阳道长笑道:“十一年前贫道就认识他了,其中曲折太过复杂。”

徐霆一愣,随说道:“是么?我倒想听听啊。”

当下,云阳道长将所有经过简单说了一下。

徐霆听罢,摇头叹息。半晌,沉吟道:“比起他来,当初,太祖‘赐食蒸鹅’,不动声色害死我父亲,又算得了什么。”

徐霆所说“赐食蒸鹅”,便是魏国公徐达在北平身患背疽(是一种恶疮,极不易治),朱元璋将他召会应天疗养,并让宫中内侍送他一食盒,徐达挣扎着从病榻上下来,磕头谢恩,打开食盒一看,却是一只蒸鹅。据说,背疽最忌吃蒸鹅。徐达呆楞半天,最后还是流着泪,当着内侍的面吃了蒸鹅,不几日便死了。

云阳道长与徐霆都是唏嘘不已,感叹良久。

一切收拾停当后,月亮已经西斜至旱魃岭山腰,眼看天快亮了,还有很多路要走,不知前面路途还会发生什么,都不敢大意。

路上,徐霆问云阳道长:“云道长,按理说来,那傀儡生冒死救的那个蒙面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儿子罢?”

“贫道也是这么想。”

“他不是中了尸毒么?”徐霆竟有几分担忧起来。

云阳道长说道:“不妨,他只是中了些尸邪之气,好比人中了风邪一般,他身体强硬,应该无碍。”

行在江湖 第十一章 破幻之梦

不出云阳道长所料,天灏只是中了些旱魃的尸邪之气,虽未曾防旱魃会来这么一招,尽管躲避已然不及,瞬间凝息屏气,将那尸毒避了一些。只是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当即将天浩熏了个半死,一时间神志恍惚。朦胧中自己像是被扛了起来,随后耳边冷风呼呼,犹如腾云驾雾一般。挣扎了一下,浑身却是使不出力来,迷迷瞪瞪的想:“他是谁?挟持我做甚?”倏然耷拉的手无意间触摸到一撮硬毛,一瞥之间,却是通体黑毛,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如此,哪还是什么人?正自疑惑,隐约听见后面有人像是在呼喊自己,又似在追赶一般。

“你带我哪去!”天浩叱喝。

那傀儡生也不答话,扛着天灏抓住手腕只管跑,且是越跑越快。不过几里地,一掠过狭窄山路,清亮的河水立时呈现在眼前,其时月亮西落,波光粼粼的水面映衬出傀儡生和天浩二人叠在一团的影子。天浩看出已是在河边了,游目往四下里一瞧,一望平野,更无旁人,心想“这厮挟迫自己,究竟要往哪里扛?”始终是全神戒备。

正自揣度,傀儡生道:“下去。”竟将猝不及防的天浩往湍急的水中掷去。那河面本是宽旷,天灏浑身软绵绵一时提不起气来,只好当自己是石头一般,扑通一声,已跌进三米远急流中。“你~你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呛了一口水。说也奇怪,自己冷不丁被扔进冰冷刺骨的河里,经凛冽的河水这么陡然一激,居然打了个阿嚏,虽是鸡皮疙瘩骤起,却通体舒坦,倏然脉络似乎也通畅许多。

天灏甚感惊讶,从水中跳起来,落汤鸡似的站在冰冷湍急的河水里,瞪着与自己同站在水中的傀儡生,十分恼怒道:“你这厮怎的如此奇怪,好端端的,凭甚把我往河里摔?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一落,傀儡生嘿嘿嘿三声冷笑,说道:“我救你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偏偏要说什么这厮那厮的,怎的这般没教养?当真石头里蹦出来的。”

天灏最忌“什么有人生没人教“这类话题,在他心目中,父亲曾经是朝廷五品执掌侍卫,是自己仰摹的英雄。虽说自己虽然很小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父亲,也不知道他为何抛下母亲和自己,一去杳无音信,是生还是死?却不允许别人随意说这些话题,刚才自己被呛了一口水,情急之下,才冒出那么一句话来。心下嘀咕道:“我就是说了又怎样?怎么样?怎么样?难受么?”不觉间,嘴角挂着冷傲不屑的神态。

傀儡生如何看不出天灏内心在转悠什么,那冷傲不屑的神态何曾不似当年的自己。只是自己这副模样,也难怪他了。随踏上一步,说道:“天浩,有些话是要说清楚的,你中了尸邪之气,必须用这冰河之水浸透,然后还要……”

傀儡生正说着,中途已被天灏打断:“我这名字也是你提的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三番两次跟着我,又说你是我什么……什么的?”只是回避了“父亲”那二字。

便在此时,只听得嚓嚓嚓几下脚步轻响,介川一之已到了河边。“天灏君,接着——”将手中的长刀捷如闪电的掷给了天灏。自己站在岸边观战。

天灏身手敏捷接过介川一之掷来的长刀,左右挥舞一下,觉得十分轻巧顺手,再看刀锋,隐隐闪着一片锃蓝的寒光。

“天灏,我是你的父亲,你我失散已经十一年了。”傀儡生嗓音如哽。

天灏怒道:“我与你并不相识,今天你要挟我,就是为了讲这些?岂不荒唐?再说我父亲是何等英武,哪似你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说着,一边上岸,一边抱拳谢道:“两次出手相救,这里一并谢过,今后你我各不相识,形同陌路,如果再是纠缠,休怪手上的刀子不长眼睛!”

傀儡生惨笑道:“你就真的不认我了么?”

天灏道:“我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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