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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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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舜耕土豆

【由文,】

第一回 痞儿回家

大漠,明蒙边界。天气大晴,明蒙两边的军队相隔一里地整装面对,只是明军这边,站在队伍前面的,是一个披麻戴孝的妇人,她左手抱着牌位,右手扶着棺材,那牌位上刻着‘亡夫慕容…’下面的字被妇人的胳臂挡住了。蒙古这边,站在队伍前面的是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恸哭的蒙古将军。

三十年前的某月某日,造甲县里来了一位信客,叫张华,带来一个十岁的男孩。那孩子,身着布衣,脚穿草鞋,方脸,大嘴宽鼻,眼睛大且眼角上挑,两眼两眉的距离很开,身板厚实,定定地站在客厅门外的长廊下,右手还拿着一串糖葫芦。那信客此刻正在客厅与造甲县的少府监郎中慕容望君交谈着什么。

这时,走过来一帮十来岁的孩子,为首的是一个小眼睛的女孩,大家上前,小眼睛女孩首先发话:“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那男孩说:“我叫痞儿,从外面来。”“哈——”大家哄笑起来,“外面?外面大了,哪儿是你家?你怎么连这都说不清楚。”小眼睛女孩上前就煽了男孩一巴掌;说:“从哪来的?快说。”只见那痞儿左手一伸,掐住了女孩的脖子,按到了走廊的柱子上,那女孩双手抱住痞儿的胳膊,却怎么都拉不下来痞儿的手。其他的孩子都吓坏了,大叫起来:“快来人啊,冷玉璜要被掐死了!”这声音惊动了屋里的大人,一个身穿藏青色圆领袍衫的高大男人出现了,只听人人都叫他“慕容大人”。他大喝一声“住手”。那痞儿如何听得他,继续掐着不放。只见那慕容大人上前一手拉住痞儿,想把痞儿的手松开,第一次用力却没有成功,慕容大人有些意外,第二次加大力度,痞儿的手才有些松动,但仅此而已,痞儿的手还是在冷玉璜的脖子上掐着,众人一见,都惊愕不已,这个十岁的孩子居然有如此大的蛮力,让朝廷世袭五品大员少府监郎中慕容大人奈何不得,眼见冷玉璜的脸憋得通红,慕容大人一咬牙,用上双手齐发力,这才松开了痞儿的手,救下了冷玉璜,慕容大人顺手把痞儿拎起来放在旁边说:“不得无礼。”众小伙伴围上冷玉璜,纷纷说:“你没事吧?”那冷姑娘刚调整好呼吸,就向着痞儿抡起了王八拳,只见那痞儿反身一踢,冷玉璜脸朝下趴在了地上,众人无语,紧接着,冷姑娘嚎啕大哭起来:“哇——”闻讯赶来了一对中年夫妇,连忙扶起冷玉璜,连声喊道:“璜儿,璜儿,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哇——,爹,娘,俺疼啊——”中年夫妇一听闺女的声音,很是心疼,指着痞儿说:“你是哪里来的野孩子,怎敢如此撒野,欺负我造甲县的人?”慕容大人向着夫妇俩一抱拳,说:“这是小儿慕容痞,初来咋到,多有得罪,回头我定当严加责罚,敢望文斌兄海涵。”“这——?”冷文斌夫妇楞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既然如此,就既往不咎了,告辞!”“是她先打我的。”痞儿大声说,众人皆惊。“痞儿,不得无礼!快向冷大人道歉。”慕容望君教训道。“就是她犯贱先打我的。”痞儿继续高声解释。“啊,这?我们先告辞了”冷文斌夫妇架着冷玉璜转身走了。“得罪了!恭送文斌兄!”慕容大人脸色凝重,瞪了痞儿一眼:“待会儿才跟你算账。”说完回屋继续与信客交谈。

小伙伴围住痞儿说:“你叫慕容痞?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啊,慕容大人什么时候有的孩子?”痞儿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叫痞儿,从外面来,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哦,慕容少爷,我叫黑宝鉴,这是我妹妹黑可兰,我们兄妹见过慕容少爷。”一位身材颀长,容貌俊秀的十五岁少年说。

“嗯?什么少爷?你们为什么要拜我?”痞儿一脸糊涂。

“你是慕容大人的儿子,我们就要叫你少爷,慕容大人是朝廷里五品大员少府监郎中大人,还兼任造甲县的县令,那个冷玉璜的爹是造甲县主簿,专管库房,我爹黑甲山是造甲县的县丞,实际就是造甲县的总管家。”“他还是冷玉璜的未婚夫。”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孩子大声说。大家都笑了起来,黑宝鉴脸一红,指着这小孩说:“这是苏灿烂,他爹也是县主簿,是总管账房的苏道玉。方才与你打架的正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多有得罪。”

“没事,我又没吃亏。”痞儿笑道,“不过你未婚妻又凶又丑,你怎的会与她家结亲?”

黑宝鉴脸色铁青,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小就定的娃娃亲。”

“那就是说你赖不掉喽!”痞儿说。

“哦,这——,不能这么说,凡事都有个规矩,有个约定,不能随心所欲。”

“那你真倒霉。”

“哦,人生在世,总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吃亏占巧都是不一定的事。”

“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说的再好听,倒霉蛋还是倒霉蛋啊!”

“哦,这位是你的表弟景豆豆。”黑宝鉴只好岔开话题。

“这表弟是谁家的孩子?”

“就是你娘景云娘的哥哥景云梁的儿子啊!你舅舅是隔壁庄墓乡的县令。”

“奥!”

“还有这位是苟小六,苟铁匠的儿子。”黑宝鉴指着一个瘦瘦的小孩说。

“这里为什么会有铁匠?”

“因为这里是造甲县,是专为朝廷制造兵器的地方啊。”

“兵器,什么兵器?快带俺去看看!”

“主要是弓箭、大刀、铠甲什么的。走,俺们带你去看看。”一群小孩子哄得一下就跑了。

客厅内,那信客说:“看来这孩子与造甲有缘啊!”

“可是,这孩子的心智是不是没完全打开啊?”慕容大人深思道。

“这孩子天生力大,本是个武学奇才,只可惜#@……*,只要好生调教,应该不会让大人失望。将来按例从军,定是能光耀门楣,不辱祖先。”

“既然是劲松兄和非兄推荐的,我想也错不了,好吧,就是他了,价钱按事先约定的给,麻烦你给带过去。黑甲山——”

“大人,黑甲山在。”一位内穿深红直身,外穿坎肩的瘦高个男人应到。

“带这位信客到账房找道玉,按说定的银子给他。”

“是,大人。”

话分两头,孩子们这边,在铁匠铺子这里流连,那痞儿看得怔怔的,非要接过铁匠的锤子要打铁,那铁匠拗不过他,让他试试,给他围上皮围裙,只见痞儿手起锤落,没几下,烧红的铁块就砸扁了,没等铁匠反应过来,那铁块就越来越扁了,“住手啊,不能再砸了。”说着制止了痞儿的蛮干。“这是要做铁锤的,你给砸成这样,得返工了,你这孩子哪来的?力气这样大。”

孩子们齐声回答:“他就是新来的慕容痞少爷。”

第二回,初来咋到

这天晚上,慕容大人家宴,他带着妻儿宴客乡中的四大重要家族:县丞黑甲山夫妇,县主簿苏道玉夫妇,县主簿冷文斌夫妇,县工部司将,兵器制造总管问擎天夫妇,还有慕容望君的大舅子景云梁。席分两桌,男客一桌,女客一桌,痞儿和慕容老爷坐在一块。

席上,慕容望君把造甲今年的进项向大家通报一下,感谢诸位干将的得力配合,造甲才有今天,希望明年胜过今年。

问擎天说:“再怎么也比不上互市那几年年成好啊,朝廷不知是怎么想的?本就是双赢的事,做做就不干了,搞到现在只有朝廷这一位买家,还层层克扣银两,真真是太被动了。”

慕容大人叹了口气说:“你还能不听朝廷的?不站在朝廷这一边?朝廷肯定有他的想法,和蒙古人交易兵器有太大的安全隐患,怕蒙古人就此强大,侵犯我们啊!”

问擎天扬手指向北方,说:“不互市他们还不是常常过来强抢?有些事不是关起门来就能一劳永逸的。”

慕容大人站起身,说:“这个问题我们今天就不深谈了,我慕容家的人是不会让大伙跟着我受苦吃不上饭的,今天把大家聚到一起,是要向大家介绍我的儿子——”说着他示意痞儿站起来,“这是我儿慕容痞,痞儿,见过各位前辈。”

痞儿一拜说:“在下慕容痞,见过各位前辈。”

“免礼,免礼,在下见过慕容少爷。”众人纷纷抱拳还礼道。

觥筹交错后,散席,各自回家。

一到家,水玉瑶就问苏道玉:“买这孩子花了多少钱?这孩子家底干净否?”

苏道玉宽衣解带:“这不是你个妇道人家操心的事,大人决定了就行,你管这么多干啥?自家的事都操不了,还去管大人家的闲事。”

水玉瑶:“我这也是关心造甲的前途啊,这孩子现在是少爷,将来就是咱造甲县的老爷,我怎么总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对劲。”

苏道玉:“说你瞎操心你还不信,造甲县世代为朝廷制造兵器,慕容家还是世袭的少府监郎中,可你不要忘了,这慕容是鲜卑的姓氏,当今的圣上可是汉人,虽然慕容老爷家入汉很久,至今已完全是个汉人,可当皇帝的心里还是要防着他的,慕容老爷只有让自己的孩子从军,方可释疑,可偏偏这慕容夫人不生养,多年没孩子,看来也是不会有了,买这个孩子全为将来去替慕容家表忠心。朝廷惯例,我们这样的人家是五户一兵,慕容老爷家出了兵丁,我们苏,黑,问,冷四家的孩子就都保住了,慕容老爷为了我们五大家族的事没少操心,你这妇人还天天在背后唧唧歪歪,不成体统。”

水玉瑶恍然大悟:“哦,真是难为大人为我们费心。那个景云娘整天花花痴痴,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还臭显摆,她啊,说话就两个内容,一是她美若天仙,二是上至七十九,下至刚会走,所有男人都喜欢她,真是让人受不了,不知慕容老爷看上她哪儿了?不过宝鉴那孩子就是不去参军,也会被冷玉璜欺负死,冷文斌夫妇老来得女,宠的不行,那冷玉璜跋扈得很,宝鉴这孩子命苦。”

苏道玉又想起什么,小声道:“你把话都题扯哪去了,宝鉴玉璜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今晚你这话你别露出去,不然会生出许多事端。”

水玉瑶:“看你把我当成傻子了,我怎么会乱说。”

问擎天家。

水玉环:“这孩子是不是下午和冷文斌闺女打架的那个,听说有点缺心眼,大人怎的会买这个孩子当少爷,将来他能统领全造甲县?”

问擎天:“能不能当上老爷还得看这孩子的造化,他是大人买来服兵役的,将来去从军,能不能回来还两说。”

水玉环:“那为什么不买个机灵点的,买这孩子还不是去送死,万一将来在军中闯下大祸,岂不是要连累全县?”

问擎天:“机灵的孩子能老老实实去帮咱县服兵役么?半路跑了咋办?还不是一样连累全县,你不懂,越是这样一根经的人越是能在军中呆得住,这两年调教调教,将来建功立业也未可知。至于说慕容老爷之位,将来真是不好说,就是这痞儿命大当上了,我们反而更好左右控制他,到时,反对我们有利。”

水玉环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是当家的你聪明啊!”

问擎天不耐烦地说:“你这妇人,整天正经事不上心,不该你问的倒瞎操心。”

水玉环不解:“啥正经事我不上心了?”

问擎天:“真是糊涂妇人,天这样晚了,还不赶紧洗的白白到床上去,还愣在这里干啥?”

……,……。

冷文斌家。

冷大娘:“瞧见没,景云梁一晚上没说一句话,他是不是不高兴大人有儿子啊,本来,大人没孩子,这世袭郎中将来就没有继承人,那景云梁的儿子景豆豆就很有可能身兼造甲、庄墓两个县的主人。景云梁爱喝酒,整天喝的晕晕乎乎的,今晚却喝的很少,看来他的心事很多啊。”

冷文斌:“不关你事,不要乱说。”

冷大娘:“不说景云梁,就说那痞儿今儿下午打我们璜儿的事,想想我就恨啊,咱闺女啥时候受过这个憋。”

冷文斌:“谁对谁错,不要乱说。”

冷大娘:“不要乱说,不要乱说,你除了会这一句,你还会啥,要不是大人仁义,你这窝囊废哪会在造甲立足。”

冷文斌:“你不要乱说。”

黑甲山家。

黑甲山:“宝鉴和可兰睡了吗?”

黑夫人:“睡了。”

黑甲山:“你知道大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买这个孩子吗?”

黑夫人:“我只知道这孩子将来为服役,别的就不知道了。”

黑甲山:“工部尚书司空大人托人带话来了,咱庄五年后要开始服兵役了,大人是要这孩子带头服役啊。这样一来,慕容家五大家族的孩子都保住了。庄上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没话说了。”

黑夫人:“要不咱大人在江湖上威望高呢!人不是都唱‘望君来,淮水清;望君离,淮水浊。’吗?”

第三回 第一天

一早,痞儿被仆人安排到慕容大人那里请安,景云娘正在对镜梳妆,见到痞儿来了,一招手,缓缓地说到:“过来——”

痞儿上前一拜,说:“给母亲请安。”

景云娘:“嗯——,好,好。”说着,景云娘站起身,问痞儿:“我儿,问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你是不是觉得为娘我很美啊!”

痞儿:“嗯,娘您真好看。”

景云娘抿嘴一笑:“呵呵,人人都觉得我美。”景云娘轻抚脸庞,说:“唉——,我真是辜负了我爹娘给我的这个好长相,这个好皮肤。”景云娘又站起来轻抚腰身,接着说:“这个好身段,这个好气质,窝在这造甲县真是屈才了。”说完又顾影自怜起来。

慕容望君从内屋一掀门帘出来了,说:“痞儿,走,我带你去给祖先上香。”

痞儿:“好的,爹。娘,孩儿告退。”

景云娘这才恍然从自恋中清醒,说:“去吧,我的儿。”

痞儿随慕容大人来到有德堂,这里正面供奉着慕容家的祖先,左右两边分别供奉着苏、黑、问、冷家的祖先。

慕容大人接过仆人递过的三根香,点燃后,拜了拜,说:“祖先在上,慕容望君携儿慕容痞拜上。”说完就把香插在祖先牌位前。痞儿照着他爹的样子做了一遍。

从有德堂出来,慕容大人把痞儿交给了黑宝鉴,让他带痞儿熟悉熟悉乡环境,规矩。

宝鉴问痞儿:“你念过书吗?”

痞儿摇摇头。

宝鉴说:“那我回头跟蔡先生说一下你的情况,请他单独教你,蔡先生人极好的,教我们极有耐心。我们造甲县五大家族的孩子早上给父母请过安以后,全天都在一起,上午在造甲书院学习,吃饭,下午我们男孩子练武,女孩子去学女红。到了晚间吃完饭才各自家去。这里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路,路南边是我们五大家族的居住地,路北边是工匠们工作,生活的地方,工匠以铁匠为主,还有木匠,皮匠,还有车夫的车队,负责运送材料和兵器。这里产煤,有专门挖煤的矿工。五大家族里,我爹黑甲山是县丞,也是总管家,问擎天专管兵器制造,兵器要是有什么新样式,或是质量问题就找他了。苏道玉家是主簿,总管账房,造甲县钱粮进出都从他家走账,淮水边的五百亩地的地租也是他家去收。冷文斌家也是主簿,是兵器房库总管,造甲县的宝贝都在那库房里放着呢,但冷伯伯从来不给我们看。”

痞儿问:“那工匠的孩子和我们一起上学吗?”

宝鉴:“不,他们主要学习兵器的制作方法。只有铁匠苟十八的两个儿子:苟小六、苟小七早上跟我们一起念书,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下午我们练武,他俩就回苟十八那里学打铁,这是大人特批的,别的工匠家的孩子是不可以这样的。”

痞儿:“那我不念书,跟工匠学打铁行不?”

宝鉴:“这,我不知道,恐怕不行,这你得让你爹同意才行。走,我带你去见见蔡先生。”

痞儿:“我明天再去上学行不?”

宝鉴:“嗯,那,那我今天也不去念书了,我陪你到处走走。”

痞儿:“好极。”

两个孩子手拉手走去。一边走一边聊。

痞儿:“黑兄,你可是叫上方宝剑的宝剑,你妹叫可烂,那你们兄妹的名字连在一起,不就是宝剑可烂?”

宝鉴:“我的鉴是鉴定的鉴,是镜子的意思。我妹叫可兰,可爱的可,兰花的兰。将来你读了书就明白了。”

痞儿:“哦,那我误会了,让黑兄见笑了。”

宝鉴:“不碍事。待会儿午间吃饭,那冷玉璜也在,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和她计较。”

痞儿:“我怎的会和未来的黑嫂子计较。”

宝鉴:“那最好不过了。”

中午,孩子们在念德堂吃饭,那冷玉璜见了痞儿,就怒目而视,痞儿只装作看不见。宝鉴向大家介绍了痞儿后,就招呼大家坐下吃饭。只见那痞儿吃起饭来动作很快,且吧唧作响,惹得冷玉璜,黑可兰暗笑不已,冷玉璜还小声嘀咕道:“饿死鬼投胎啊,真真是猪猡像。”痞儿很快就去盛了第二碗饭。当他回来夹住一块鸡翅时,正好冷玉璜也夹住了那块,宝鉴赶紧给痞儿使眼色,示意痞儿放弃鸡翅,那痞儿偏不看他,继续与冷玉璜僵持着,最终,是痞儿夹走了鸡翅。那冷玉璜立刻翻脸,掀起跟前的盘子扔向痞儿,那痞儿一侧身,躲过了,痞儿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饭。冷玉璜又陆续把菜盘子都扔了过来,痞儿左躲右闪也没耽误吃饭。一时间,一片杯盘狼藉,冷玉璜还不罢休,连汤盆都扔了过来,众人一见,纷纷起身躲避。冷玉璜最后干脆把饭桌都掀了。

痞儿心疼一桌子的好饭菜就这么没了,恼了,把手里的饭碗砸向冷玉璜:“你这泼妇,不好好吃饭发什么疯。”冷玉璜被砸得一脸饭粒,恼羞成怒,抄起椅子奋力砸向痞儿,椅子被痞儿一把接住,要走过来砸冷玉璜,冷玉璜赶紧又抄起身边的另一把椅子准备迎战。其他孩子们吓得躲的远远地。宝鉴想拉架却也不敢上前。这时,痞儿被地上的菜滑倒了,冷玉璜乘势用椅子砸向痞儿,痞儿用手中的椅子挡住,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较上了劲。闻讯赶来的仆人们拉开了这两个孩子。冷玉璜在痞儿从地上起身之际,迅速上前挠了痞儿两把,只见那痞儿脸上出现了几道手指痕。仆人慌得再次拉开冷玉璜,怕痞儿反攻。痞儿起身,宝鉴上前劝道:“莫打了,莫打了,都是一家人,再打就伤和气了。”痞儿正欲申辩。黑甲山总管到了,传大人指令:“饭厅作乱,浪费钱粮,有失体统。痞儿无礼,罚跪有德堂两个时辰,不得吃晚饭。玉璜姑娘亦有错,罚闭门思过一日。希望你们两个知错就改,珍惜粮食,当念一粥一饭来之不易。”

晚上,有德堂内,痞儿跪得腿麻,左右屁股轮换用力来缓解不适。只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是可兰姑娘,还拎着个篮子,可兰姑娘说:“这是我哥让我给你送来的,快吃吧。”说着蹲在地上把饭一一端出,那痞儿说了句‘谢谢黑兄’就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可兰见他如此,说:“吃饭不能出声的,那样太失礼了。”“嗯,我以前听说,吃饭吃得响,代表吃得香,主人家高兴才是啊!怎么这里又不让吃饭吃得响了?”痞儿一脸不解。可兰姑娘说:“我们没听说过吃饭吃得响代表吃得香,你这样,闭上嘴巴吃饭就没有声音了。”痞儿照做,很是别扭,因为那样吃不快,但他还是坚持做了。吃完饭,可兰姑娘收拾碗筷,痞儿说:“可兰姑娘,你虽然很黑,但你长得很好看哎。”可兰姑娘脸一黑,生气走了,痞儿一脸茫然,不知错在哪里了。

第四回蔡先生

第二天上学,痞儿见过蔡先生,算是正式入门学习。那蔡先生约六十多岁,爱闭着眼睛捋胡子,曼声问道:“没念过书?”“是。”痞儿老实回答。“哦,那这么着,我先教你一句简单的,你跟着念念看。‘狗比猫大,猫比狗小’。”

“狗比狗大,狗比狗小。”痞儿学道。

“嗯——,不对,你听错了,是‘狗比猫大,猫比狗小’,你再学一遍。”

“狗比狗大,狗比狗小。”

“是‘狗比猫大,猫比狗小’。”

“狗比狗大,狗比狗小。”

底下其他同学窃窃私笑起来。

蔡先生睁开眼,抓住痞儿的手就打,边打边说:“蠢才,是比猫,比猫,再学。”

“猫比猫大,猫比猫小。”

蔡先生气得嘴直哆嗦。“故意的是吧?”

“不是。”

“我——再——跟——你——说——一——遍,记住了,是‘狗——比——猫——大,猫——比——狗——小’。”

“狗比狗大,猫比猫小”

“唔——哇——,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存心戏弄我,我不活啦!”说着,蔡先生冲进了学堂后院,众学生跟了出去,痞儿也随大家去了。

学堂后院有一口井,蔡先生趴在井边嚎啕不已,说什么“有辱斯文”“存心戏弄”“他活不下去了”等等。

学生们劝老师千万别想不开,却没人敢上前去拉老师。

这时,痞儿拨开众人,出现在老师面前,蔡先生一把抓住痞儿的手,嘴里还念叨着:“你别拉我,别拉我,让我去死。”

痞儿很实在地说:“先生,我没拉着你,是你拉着我不放。”

“你别拉我,别拉我,我不活啦。”蔡先生很投入地演着。

痞儿松开蔡先生的手,说:“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你想死是你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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