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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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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儿松开蔡先生的手,说:“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你想死是你的事,我不拦着。”

“我真寻死了按?”蔡先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宝鉴,宝鉴会意,上前拉住先生,说:“千万别啊,痞儿无知,气着先生了,是痞儿的错,先生断不能轻生啊!那样痞儿就错大发了。快跟我回屋吧!”

冷玉璜站出来说:“先生莫恼,这痞儿就是个二百五,先生生气,打他便是,何苦伤害自身呢!”

“是啊,先生回去吧。”众学生劝道。

这时,有仆人传话道:“慕容大人到——”

那蔡先生立刻止哭止闹,回屋去了。

屋内,慕容大人问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吵闹?”

冷玉璜说:“回禀大人,是痞儿有意戏弄蔡先生,惹得蔡先生气。”冷玉璜没有说出蔡先生要自杀的事,因为她知道,这是蔡先生小题大做,想恃机杀杀痞儿的威风,将来好辖制痞儿,怎奈这痞儿是个混不论,不按常理出招的主,才让这老谋深算的蔡先生失了算。这上不了太面的诡计自然是说不得与大人听的。

慕容大人:“先生受屈了,我给先生赔罪,我回去定当严加管教小儿。”

“不妨,不妨,小孩子,天性,一点小事,我不追究,大人也不必计较了。”蔡先生大度道。

“这点小事,蔡先生刚才还要自杀呢,非死不可。”苟小六说话了。这苟小六平日里就记恨蔡先生看人下菜碟儿,不把苟兄弟放在眼里,时常怠慢,苟小六等大人问他细节,好彻底报复蔡先生。

“哦,令郎才智非凡,蔡某才疏学浅,恐误人子弟,从今日起,我辞职让贤。”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这蔡老师知道要遭苟小六的道了,在苟小六说出自己往日的种种不堪真相之前,先走为上策,方可保全颜面。

“先生留步,孩子有什么不对,都是我们家长没教好,先生受累了……”没等大人把话说完,蔡先生已收拾好东西,一声“告辞,后会有期。”抬腿走人。

现场顿时寂静。

“怎么回事?”大人怒问。

“痞儿不好好跟先生念书,先生教‘狗比猫大,猫比狗小’痞儿老是念不对。”冷玉璜说。

“痞儿是如何念的?”

“他念‘狗比狗大,狗比狗小,猫比猫大,猫比猫小’。”

“痞儿,你为何要这样念?为难先生。”

“大狗确实是比小狗大啊,小狗确实是比大狗小啊,大猫确实比小猫大啊,小猫确实比大猫小啊。”痞儿解释道。

慕容大人无语。只好先解散大家,吩咐黑甲山另聘先生。

第二天,乡里乡外都传遍了,慕容家的新少爷是个二百五,气走了先生。一时间,没有先生敢到造甲县教书,痞儿和伙伴们乐得玩了几日。

第五回快乐时光

因为没有先生,家长们安排的温习功课成了摆设。孩子们聚到一起每天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天,不知是谁先说的,大家都说说各自爹的本事,看谁的爹本事大。

冷玉璜先声夺人,道:“我爹是造甲的库房总管,造甲县的宝贝全在我爹手里管着,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别看我爹不爱说话,他可是慕容大人最信任的人……”

“大人最信任你爹?别扯了。”苏灿烂很是不服气道:“要说这县里最重要的人,除了大人就是我爹了,那银钱的事件件都不是小事,我爹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一个子儿都不曾错过,岂不厉害?”

“嗯,嗯。”水仙儿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说:“你们说来说去,也不看看这造甲县是干什么的,就是给朝廷造兵器的,我爹就是乡的核心人物,离了我爹,你们就是一介农夫,啥都不算了。”

“我爹……”黑宝鉴刚一开口,就听冷玉璜大喝一声:“不许你说话。”“嗯。”宝鉴就乖乖地不吱声了。

“你为啥不让宝鉴兄说话?你怎么这么不讲理。”痞儿为宝鉴不平。

“我乐意,我让他说话他才能说,不让他说话他就不能说,你不服气是怎么着?”冷玉璜蛮横地说,还斜眼看者痞儿,一脸不屑。

“你不尊重宝鉴兄就是不尊重俺,你信不信俺打你。”痞儿一脸严肃。冷玉璜有过前两天的经历,内心着实有些怕,但多年在伙伴们中间的霸气横行,使得冷玉璜放不下那份骄傲,“你敢?”冷玉璜咬着牙说:“你就是我们老爷买来的奴才,你一个奴才敢把我怎么着?”

“璜儿。”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冷文斌,大喝一声:“痞儿是慕容老爷的儿子,你不尊重痞儿就是不尊重慕容老爷,还反了你的。一个姑娘家,整天胡说八道,好好念书去!”

“这……”冷玉璜懵了,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怎么会为了一个外来的野孩子骂自己。

众人皆知趣地各就各位,拿起了书本。

“慕容少爷,这是你这个月的月钱,一两银子。”冷文斌说着把钱递到了痞儿手里,“璜儿无礼,望慕容少爷不要见怪,我回去定要好好教导她。”说完,他看了玉璜一眼,就走了。

“有钱了。走,下午我们到泉山湖去玩去。”苟小六提议。

“好!”痞儿很爽快地答应了。

“嗷——”众人皆欢。

下午,众人向习武教习成晟告了假,雇了一辆马车,唱着歌儿出发了。冷姑娘一开始不想去,怎奈众人盛情邀请,自己也很好奇,半推半就地上了车。

到了地点,见到了一片开阔的水面,孩子们很是兴奋,没等车子停稳,男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捡起石子打水漂。女孩子们则捡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观景。

只见那痞儿一脱上衣,慢慢走入水中,开始游泳,不一会儿就到了对岸,他又从对岸游了过来。一上岸,众人见他,“啊”地大叫起来。

原来,大家看见,这痞儿从右肩胛骨那有长长的一道疤,一直延伸到右肋骨下方一寸处,宝鉴问:“贤弟,你这疤是怎么回事?”痞儿摇摇头,说:“不记得了,好像是被什么人打的,现在好啦,不碍事的。”众人轻轻抚这条长疤,这疤有手指宽,想着当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对这痞儿的过去充满了好奇,但痞儿就是说不清楚以前的事了。不过大家很快忘了痞儿的刀疤,快快乐乐地玩了起来。大家又说起两个月后就是江湖上的飞刀大会,届时高手云集,精彩热闹,这里的孩子中只有宝鉴跟着慕容老爷去过一次,见过那些排场,回来后不知怎样的表达震撼,这次不知慕容老爷会不会带上痞儿去拜码头,认识各位前辈,要是痞儿能去,真真羡煞死人。

傍晚回家时,孩子们还在路边捡到一条小黄狗,痞儿随口给它取名叫“大黄”。冷玉璜听了又是一脸黑线,因为是坐在痞儿花钱雇的车上,怕痞儿把自己赶下车,不便发作。

晚间家去,那冷文斌教训爱女,要好生待痞儿,实在看他不顺眼,就忍上几年,让痞儿安心去从军便是了。冷玉璜答应了。

第六回,阮先生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黑总管很快聘到了先生,造甲孩子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先生第一天来,孩子们早早地来到造甲书院,乖乖的坐好。只听“咳咳”两声,进来一位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随后进来的是黑总管,黑总管介绍说:“孩子们,这是你们新来的先生,姓阮,你们就叫他阮先生。”学生们起身,齐声说:“阮先生好。”

“快坐下吧,不必拘礼。”阮先生右手在空中向下摆了摆。

“慕容老爷有交代,望先生不必教孩子们死学四书五经,更不必拘于程朱理学,只求孩子们能识文断字,知道典故,读书明理就好。”黑甲山交代完就离开了。

“哪位是痞少爷?”阮先生问道。

“就是他。”孩子们手指痞儿,痞儿站起来说:“先生,我就是。”

“哦,其他同学继续背《三字经》,我明天抽背。痞儿你到我这来。”阮先生吩咐道。

听到老师的布置,孩子们摇头晃脑地读起书来。

阮先生温柔地拉过痞儿,说:“听说你不喜欢读书,不愿意做一个饱读诗书的人?”

“嗯,俺就是想要做一个‘饿读诗书’的人。”痞儿回答。

“呵呵!”阮先生轻笑起来:“既然你想做一个‘饿读诗书’的人,我来教你一首‘饿读诗书’的人作的诗好不好?”

“不好好学习也能作诗,那俺听听。”痞儿很好奇。

“你听着啊,这首诗叫‘咏雪’,诗是这样写的:‘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不是说‘咏雪’吗?怎么诗里没有一个‘雪’字,‘黄狗身上白’我好像明白,那‘白狗身上肿’就不明白了,请先生赐教,解释一下。”

“你看啊,这首诗题目叫‘咏雪’,说明这是一首写雪的诗,‘江上一笼统’,是说下雪了,天地一片白的意思。‘井上黑窟窿’,是说白茫茫的大地上,只有井口上是黑的。‘黄狗身上白’,是说黄狗身上被下了一层厚厚的雪,把黄狗变白了。‘白狗身上肿’,是说白狗身上也堆了一层厚厚的雪,只是白狗不能再说变成白狗了呀,只能说是白狗变胖了,象发肿了一样。”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真真好像亲眼见到了一样唉!”

“嗯。”

“那这也叫诗?”

“是啊,这也叫做诗。”

“这叫什么诗,有说法么?”

“这叫‘打油诗’。”

“那这首诗是谁写的?”

“唐代的张打油。”

“哦,那我也会作。”

“欧?你也会作?你作来听听。”

“先生听好了啊,我这首诗的题目叫‘般配’,‘宝鉴眼睛大,玉璜眼睛小,大眼配小眼,真正刚刚好’。”

“哈——哈——”全班同学大笑起来。

阮先生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苟小六笑的直跺脚,水仙儿笑的直揉肚子,苏灿烂笑着指着玉璜、宝鉴说:“大眼小眼,般配般配。”只有冷玉璜黑着脸,不吱声,也不笑。黑宝鉴尴尴尬尬地陪笑。过了一小会儿,见大家没有止笑的意思,冷玉璜把书往桌上一摔,愤然离开,走出了书院。宝鉴吓得紧追上去。众人一见,都停止了哄笑。阮先生把右手手心向下摆了摆说:“莫要笑了,都该干嘛干嘛去,痞儿,来,我教你写几个简单的字。”痞儿心情大好,爽快地答应了。

书院外,宝鉴追上了玉璜,玉璜对着宝鉴一通乱骂,“就你眼大是吧?就你眼大是吧?再大也不过是个死鱼眼、烂鱼眼、老鱼眼、臭鱼眼、混蛋鱼眼——,我眼睛小怎么啦?我眼睛小怎么啦?一个臭奴才敢这么笑话我,你死人啊,不知道帮腔,还在那傻笑,笑个屁啊你,笑个屁啊你,唔——”冷玉璜说着就大哭起来,宝鉴上前劝道:“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哼!——”玉璜含泪咬牙,左右开弓,在宝鉴脸上乱抓起来,抓完就边哭边跑了。

宝鉴只身回到书院,大家一看,这宝鉴的脸上,脖子上,道道指痕,很是吃惊,阮先生忙问道:“是那个姑娘抓的?你怎么样?没事吧?”黑可兰上前拉着哥哥的手说:“哥,你没事吧,要不我去告诉娘亲?”“我没事,挺好的,习惯了,真的挺好的,一点事儿也没有了,不让她出了这口气更糟,她出了气,就天下太平了。别去告诉娘了,回来她又伤心。”宝鉴轻声说道。“啪”只见痞儿放下笔,卷起袖子,看样子是要去给宝鉴哥报仇,宝鉴一把抱住痞儿说:“莫要再生事了,都是自己人,互相掐来掐去,有什么意思,你若再去惹她,她还不是来找我撒气,你这不是帮我,是害我啊!”“那你宝鉴兄也太窝囊了,长此以往,怎么得了,将来过了门,还不骑到你头上拉屎,待俺前去好好教训教训她,杀杀她的野蛮气。”“要是你还把我当哥哥,就听我一句,她现在还小,不懂事,将来大了,就好了,凭她的脾气,你就是把她打死了,她也不会被你打服的,你若把她打坏了,岂不坏了事,你想可是这理。”宝鉴劝道。“嗯。啊,啊,啊。”痞儿气得直挠头发,“气煞我也。”

第七回,先生教诲

午间吃饭,冷文斌夫妇前来看望宝鉴,还带来了金疮药,不停的代女儿赔不是,宝鉴大度地说没事了。黑大娘也随后赶到,摸着宝鉴的头,心疼不已。宝鉴懂事地安慰娘说没事,把三位老人送走了。

冷玉璜没来念德堂吃饭,在家里哭着嚷着在床上打滚,说要退婚,说宝鉴窝囊,将来跟着他没好日子过了,说什么也不要嫁给宝鉴了。冷文斌夫妇刚安抚了未来女婿,现在又开始安抚自家的闺女,说你和宝鉴定亲,这是慕容大人意思,要五大家族亲上加亲,不可轻易退婚的。玉璜打滚大哭道:“爹,娘,我好命苦啊!——”冷文斌夫妇吓得忙捂住玉璜的口,好说歹说才把冷玉璜的退婚的念头压了下去。

念德堂内,孩子们互相招呼着坐下,阮先生今天也特意要和孩子们吃饭,阮先生问:“《三字经》都背到哪啦?”

“我背到‘香九龄,能温席’。了”苏灿烂首先说。

“那才刚开始,我背到‘三纲者,君臣义’。”苟小六说。

“我早背完了,现在在读《中庸》。”宝鉴说。

“哦,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三纲’?”阮先生问苟小六。

“就是‘君为臣刚,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苟小六回答。

“是啊,是啊,就是这个。这个自古以来,就是‘夫为妻纲’。男人在家里是当仁不让的一家之主,天经地义的事,我都不好讲的了,我在我们家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只要我一瞪眼,你师娘都吓得抖三抖,我讲要吃什么喝什么?你师娘都麻利地呈上来,慢一点我都掴她脸,这才叫男人。宝鉴你孩子今天真是太不长脸,我都叫你这孩子给气死了。你咋就这么窝囊呢!叫一个小女孩把你整成这样,真真羞煞天下男人。”阮先生语重心长道。

“我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不想打女人。”宝鉴嘟囔着说。

“话可不是你这样讲的,这个女人是要调教的,不打是不行的,象你未婚妻那样的,就要调教,她爹娘惯她是她爹娘的事,你没必要给她爹娘擦屁股。你听我的,下次她再欺负你,你就打她,不信你这么大的个子打不过她一个弱女子,亏你每天下午还去习武呢,几下一打,包你见效。”阮先生信誓旦旦。

“先生威武啊!”孩子们赞叹道。

听见孩子们一夸自己,阮先生更加得意地说:“我跟你们讲,这个娶媳妇是男人的一件大事,没听人说么‘种不好庄家一季子,找不到好老婆一辈子’,还有人说:‘父亲决定起点,自己决定过程,老婆决定未来’。可听见来?这个男人这一辈子找不到好老婆就完了。”

“那怎样才能找到好老婆呢?”孩子们问。

“首先,要找处女,不是处女的女人千万不能要,就是不带着前面男人的孩子,也要带着前面男人的感情,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将来你们两的孩子也不纯;其次,要找漂亮的女人,这样你们的下一代才会好看,漂亮的女人带出去才有面子;第三,要找温柔娴淑的女人,泼妇是万万要不得的,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娶个泼妇回家;最后,寡妇的闺女不能要,寡妇当时间长了难免有些不正常,看你小两口过得好要妒忌吃醋的,非闹得你们鸡犬不宁不可。”

“哎呀,精辟啊!先生智慧啊!”孩子们佩服不已。

自从上次痞儿和玉璜在念德堂打架后,男生女生就分桌吃饭了,所以阮先生的这番怪谈没入到女孩子们的耳朵里。

下午,在怀德堂习武,这怀德堂是约两亩地的长方形平地,地上铺着整齐地大块的石条,四周有好多的柱子,上面有顶,顶的形状从侧面看,呈波浪形,叫勾连搭顶。空间很大,很适合练武。东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十八般兵器。痞儿很好奇,拿起一个由两个细月牙儿反向相交的兵器问宝鉴:“这是何物?”宝鉴说:“这件兵器叫钺。”“好使不?”“不好使,至少我觉得不好使,这只是在习武场上耍起来好看,真正实战中用起来局限性很大。”说完,宝鉴拿起另一个钺同痞儿比划起来。

这时,习武教习成晟来了。招呼大家放下兵器,练习一组套拳。痞儿刚来,成教习让痞儿蹲了一下午的马步。累得痞儿大腿屁股肌肉都僵硬,晚间吃饭时险些坐不下去。

第八回,师娘驾到

这几日,在阮先生的教导下,痞儿对认字学习感了兴趣,对打油诗更是喜爱,每天都要作个三五首打油诗才罢。比如今天早上,他从后院走过,看见院子里晾晒的衣物,灵感大发,当即写了首打油诗,交予阮先生,阮先生拿来一看,只见上面差差圈圈地写着:‘后差,圈天之下下,内差高差差。风来风又去,差差圈三圈’。这上面的差差圈圈是痞儿不会写的字,画个差差、圆圈代替,阮先生无法看懂,让痞儿读给自己听,痞儿大声朗读道:“《后院》,普天之下下,内裤高悬挂。风来风又走,裤脚抖三抖。”读完后,痞儿激动地放下诗,望着阮先生,期待阮先生的夸奖。“唔,有点意思,境界虽有些不雅,但字句尚通顺,也压着些韵,还蛮上口的。不错,继续努力。”听到先生的夸奖,痞儿快乐地回到座位上,认真读起书来。

同学们陆续都到了,大家见连痞儿都如此刻苦,不由得都紧张起来,不敢懈怠,纷纷拿出书来读。阮先生一看,效果达到了,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哼哼着。

慕容望君路过书院,见孩子们如此努力学习,很欣慰地走了。来到议事厅,吩咐黑总管,把阮先生的月钱加到一两二钱银子,冬天快到了,每月还特供阮先生黑炭十斤。

有了慕容老爷的肯定,阮先生干劲十足,休息时,还给孩子们讲起了三藏法师西天取经的故事,说唐三藏在天竺国遇到了神猴阿奴曼,那神猴本领高强,还会些法术……正讲到这高兴处,只听,远远地有个女声音传来“守财——”那阮先生一听,霍地一下起身,嘴角发抖,面目僵硬,“阮守财——还不给我滚出来——”声音更近了,只见书院门口,立着一个黑脸腰粗的高大妇人,那妇人一来,便左手掐腰,右手指着阮先生破口大骂道:“你个死穷酸,畜生养的王八羔子,你娘跟哪个野男人操出来了你个忘恩负义的种,婊子养的贱男人,可让俺逮着你了吧,你跑啊,跑哪俺逮不着你,嗯?——”

阮先生就是再有涵养脸上也挂不住了,快步走到妇人跟前,狠狠地说:“臭婆娘,回家再说。”

只见那妇人见阮先生走进了自己,便小腿向后,屈膝蹦起,蹦起的同时,还不停地对着阮先生拍巴掌,不停地说:“俺看你这回怎么讲?俺看你这回怎么讲?……”阮先生恼羞成怒,推了妇人一把,说:“好啦,不要闹了,象什么样子,丢不丢人啊。”“什么,俺丢人?俺丢啥人了?”妇人停止蹦跶,右手拧住阮先生的耳朵往地下狠拉。阮先生就此与妇人厮打起来,两人从屋里打到了屋外,别看阮先生人高马大,那妇人干干巴巴,人们却眼见着妇人占上风,没几下,阮先生就被妇人按倒在地。只见那妇人左手按着阮先生的头,右手雨点般砸向阮先生,阮先生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众学生跟出书院大厅,一脸茫然,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痞儿上前,一把拉住妇人的右手,说:“你这泼妇,敢到造甲来撒野,还不快住手。”说完反手一拧,那妇人尖叫着松开了阮先生,阮先生对痞儿说:“休伤她性命,她是你师娘。”“嗯?师娘?”痞儿松了手,那泼妇乘机把痞儿猛推到一边,痞儿一个趔趄撞到了门框上。

慕容老爷和家丁们都赶到了,拉开了阮先生夫妇,只听阮先生说:“惭愧,惭愧,这是我屋里头的,让慕容老爷见笑了。”慕容老爷问那妇人,你为何要打你家男人?那妇人说:“俺乃阮守财的糟妻柳氏,这阮守财常年在外游荡,不管家里的死活,三年前说是进京赶考,就杳无音讯,至今未回,家里家外都是俺累死累活地磨豆腐、卖豆腐维持,这死不要脸的居然在这里逍遥快活,不给家里一分钱粮。你说,这人该不该打。”“哪个男人不愿意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不回家是因为你这泼妇蛮不讲理,见天地欺负我,欺负男人是不对的,你懂不懂?欺负男人是有罪的,你懂不懂?”阮先生申辩道。“那你今天给我个说法,这日子你可想过了,不想过,给俺份休书俺就走。决不缠着你。”妇人抱肩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许反悔,我这就写休书休了你这泼妇。”阮先生恨恨道。慕容老爷说,我们到议事厅去决议,不要在这里叫嚷了。说完解散了大家,径直向议事厅走去,众人都陆续跟过去了。

第九回,离婚听证会

来到议事厅,慕容望君坐了主位,吩咐大家坐下,左边座位只坐着一个柳氏,右边座位坐着阮先生,黑甲山,景云娘,黑大娘。痞儿和众人在议事厅的门口围着看结果。

慕容老爷发话了:“阮先生,你当真不想与柳氏做夫妻了?”

“当真。”

“柳氏,你当真不想与阮守财一起过了?”

“俺随便他,他要与俺一份休书俺就走。”柳氏说。

“柳氏,请你给我个准话,到底想不想和阮守财一起过了。”慕容老爷觉得柳氏回答的不明确,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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