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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回忆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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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用了他个人对兴登堡的影响力量。为抚慰希特勒,把希特勒推出去做官,负起责任,这岂不是最妙的办法吗?兴登堡最后勉强同意了。于是,1933年1月30日希特勒就任德国总理。

  那些将会或可能会反对新秩序的人不久就尝到这位新主人的手段。2月2日禁止德国共产党的一切集会和示威,在全国各地开始搜查共产党的秘藏武器。1933年2月27日晚,形势达到了高潮。国会大厦忽然失火,褐衫队、黑衫队,以及其他附属组织奉命出动。一夜之间有四千人被捕,其中包括共产党的中央委员。这些措施是由新就任普鲁士内政部长的戈林负责办理的。这是为下次选举做准备,以确保挫败新政府的最厉害的敌人——共产党。组织选举运动是戈培尔的工作。他当然是手段高超,热情奋发的。

  但是,在德国,仍有许多势力对希特勒主义不愿接受,或坚决反对,甚至是积极反对的。选举的结果,共产党获得八十一席,有许多人在徬徨痛苦之中投了他们的票;社会党得一百一十八席,中央党得七十三席,在巴本和胡根堡领导下的与希特勒结成同盟的德国国家人民党获得五十二席。为数较少的右派中心集团分得三十三席。纳粹党获得一千七百三十万票,二百八十八席。选举结果使希特勒和他的盟友德国国家人民党得以操纵国会。希特勒不择手段,用尽了种种阴谋诡计,才能在德国选民中得到这一多数选票。按照通常文明国家议会政治的情况,这样庞大的少数,对国家是会有巨大的影响,其本身也会受到相当的重视的。但在新的纳粹德国,少数派现在就要领教到,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权利可言。

  1933年3月21日,希特勒在波茨坦靠近腓特烈大帝墓陵的驻军教堂内召开第三帝国的第一届国会。在教堂正中就座的有:象征德国威力绵续的陆军代表和复兴的德国的新显贵冲锋队和党卫队的高级军官。3月24日,国会的多数压倒或压服了一切反对派,以四百四十一票对九十四票通过把全部紧急措施权力授予希特勒总理,以四年为期。议决案宣布时,希特勒朝着社会民主党的席次喊道:“我再也用不着你们了。”

  这次选举搞得兴奋热烈,欢欣鼓舞的国社党队伍,在柏林的大街上举行火炬游行。当队伍经过他们的领袖面前,行异教徒式的敬礼。这是一个长期的斗争,对于外国人,尤其是对于那些不知战败痛苦的人来说,是很难理解的。希特勒终于来到了,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希特勒从失败的深渊唤起了潜伏在欧洲这一个人数最多、最有作为,但残酷、矛盾和不幸的民族之中的隐蔽而狂暴的愤怒。他召来了一个要吞食一切的莫洛克神的可怕偶像,而他则成了这个神的祭师和化身。至于如何以难以想象的残暴和凶狠下流的手段来形成这种仇恨与暴政的机构,以及如何使这种机构趋于完善,那就不在我所要叙述的范围之内了。在这里有必要向读者提出的只是,在这个仍然懵懵懂懂的世界上,已经出现了这个新的可怕事实:德国在希特勒统治之下,而且德国正在武装起来。

  正当德国发生这些极其严重和不祥的变化的时候,麦克唐纳—鲍德温的政府迫于财政危机,却认为必须在若干时期内把已经够少的军备加以大大削减和限制。他们对于欧洲出现的令人不安的征兆,则始终置若罔闻。麦克唐纳和他的保守党及自由党的同僚热心地致力于胜利者的裁军,使之减缩到同凡尔赛和约强加于战败国的裁军相等。他们曾在国际联盟和通过一切可行的途径提出一系列的建议。在法国方面,虽然它的政治状态还是毫无意义地不断更迭,但它却坚定地保持法国的陆军,把它作为法国和所有盟国的生命的中心和支柱。这种态度不论在英国或美国都受到抨击。报纸和公众的舆论完全不去面对事实,而且这股逆流又是十分强大的。

  1932年5月,当各党在下院对裁军的美德大加赞赏的时候,外交大臣提出了一个把武器分为应准予保持和应予废止两类的新的划分界线。他称之为“质量上的裁军”。这种说法适足以暴露其荒谬而难以使议员信服。我说:

  外交大臣告诉我们,要把武器分为进攻性和防御性两个范畴是困难的。这当然是对的,因为几乎每一种可以想象到的武器,既可以用作进攻,也可以用作防御;既可以由侵略者来使用,也可以由被侵略的无辜的受害者来使用。为了使侵略者在进行侵略时有较大的困难,说是把重炮、坦克和毒气归入进攻性武器这一个罪恶的范畴。但1914年德国入侵法国达到高潮的时候,并没有使用这些武器。重炮被称为“一种进攻性的武器”。在要塞中设置重炮是完全可以的;它在那里,其性质是属于善良的、和平的;但是,如果移到战场上去——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它当然会被搬到战场去的——它就立刻变成恶劣的、罪恶的和黩武的了,而且必须被视为人类文明所不允许的。以坦克为例,德国人在入侵法国之后,深挖战壕;在两年之内击毙一百五十万试图解放法国领土的法英两国士兵。坦克的发明,是为了制服德国人用来守住在法占领地的机关枪火力,在赶走侵略者的战斗中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现在,很明显,德国为了保持所占领的法国十三个省而使用过的机关枪,要被视为善良的、防守性的机关枪,而用来保住协约国许多人的生命的坦克,却要受到一切公正和正直的人的责备和咒骂……

  比较正确的分类,我想,应该禁止的武器,就是那些在使用时会漫无目标的武器,这些武器不仅导致战场上战斗人员的伤亡,而且导致远离战场的居民,男的、女的和儿童的伤亡。在我看来,这才是在日内瓦开会的各国有希望获得谈判结果的方向。……

  在末了,我第一次正式提出战争临近的警告:

  德国的军事力量如果同法国的相接近,我将深以为憾。有人认为这种接近好像有道理,甚至认为这是对德国的公平待遇,他们都是低估了欧洲局势的严重性。我要对那些希望看到德法军备均等的人进一言:“难道你们想打仗吗?”就我个人来说,我衷心希望我这一辈子或者我的孩子一辈子也不会看到德法军备相接近的情况。我这样说,一点也不意味着我不尊重或不敬佩德国人民的伟大品质,但我可以肯定,德国应取得与法国相等的军事地位的这种议论,如果一旦见诸于事实,就一定会把我们带到不堪设想的灾难中去。

  1933年3月的英国空军预算,表明了政府以及在野的自由党和工党对于当前局势的演变完全缺乏认识。我不得不说话了(1933年3月14日):

  我听到次官说,我们只是居第五位的空军国家,十年计划要推迟到明年才实行。我深感遗憾。我听到他自豪地宣称空军部在本年内没有成立过一个新单位,这使我引以为忧。事态的发展使这些想法越来越显得荒唐。我们应该听取忠告,以更多的精力去加强我们的空防建设。

         ※        ※         ※

  在所谓的联合政府之下,英国的舆论显得越来越放松对德国的戒备。1931年7月21日,法国毫无结果地在一个备忘录中正确指出:根据凡尔赛和约的规定,继德国单方面废除军备之后,各国将实行普遍裁减军备这个一般性的保证,并不构成一种条约义务,更不是不管时势和环境如何都必须强制履行的义务。然而,当1932年出席裁军会议的德国代表团明白提出要求取消对他们重整军备权利的一切限制时,竟得到英国报纸的有力支持。《泰晤士报》称之为“对不平等待遇的适时补救”。《新政治家报》称之为“对各国平等的原则的无条件承认”。这就是说,应该准许七千万德国人重行武装,准备战争,而最近一次艰苦战争中的胜利者却不许提出任何反对意见。这是胜利者与战败者之间的平等地位,是三千九百万人口的法国与比其几乎多一倍人口的德国之间的平等!

  英国的姿态给德国政府壮胆,他们把这种姿态看作是民主和议会制的社会给一个北欧种族所造成的根本的软弱性和根深蒂固的颓废性。他们有希特勒的民族运动为其后盾,采取了一条傲慢的路线。七月间他们的代表团挟起公事包,退出了裁军会议。此后,用好话来劝请他们回到会议桌上来,就成了胜利的协约国的主要政治目标。十一月,在英国的持续的重大压力之下,法国提出了名称有欠公允的“赫里欧计划”。计划的要求就是把所有欧洲国家的国防军改编为短期服役并在人数上有一定限制的军队,承认各国地位平等,但并不一定要接受实力平等。不过既然承认了地位平等,则无论在原则上和事实上结果也得接受实力平等。这使协约国政府可以给德国提供“在保障各国安全的体制之下的平等权利”。

  法国在某些幻想性质的保证之下,勉强接受这个没有意义的公式。这样,德国就同意回到裁军会议上来。这件事被歌颂为一个值得重视的和平胜利。

  英国政府受流行的舆论的推动,于1933年3月16日提出了一个以其发起和草拟者命名的“麦克唐纳计划”。它以接受法国的短期服役军队的概念为出发点(当时规定服役期为八个月),并进而为每一个国家的军队规定确定的人数。法国的陆军应由平时编制的五十万人减为二十万人,而德国则应扩充到与这个数字相等。德国此时的军事力量,虽然还缺乏受过训练的大量后备队伍,因为这是只有靠逐年征召一定数额人员入伍才能做到的。但是,德国可能已经有了总数在一百万以上半武装的热心的志愿兵,他们从改装的和部分改装的工厂里得到许多最新式的武器来装备。

  在第一次大战结束时,法国也同英国一样,存有大量重炮,而德国军队的大炮,事实上都已按照和约炸成碎片。麦克唐纳先生为了补救这种明显的不平等,提议把机动炮队大炮的口径限为一百零五公分或四点二时。现有口径六吋以下的大炮仍得保留,但此后的补充替换必须以四点二时为限。英国的利益与法国的不同,直到1935年提议举行新的海军会议时之前,它可以由于保持和约中对德国海军军备的限制而取得保障。在协定规定的期限内,德国不准保有军用飞机,但三个协约国都得把空军裁减为每国只能有五百架飞机。

  我对这种损害法国军事力量并使法德两国搞成平等的企图深为不满;1933年3月23日,我在议会说:

  我怀疑现时强迫法国接受这个计划是否明智。我不认为法国会表示同意。他们对于德国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对于他们一些邻国的态度,一定会感到极大的关切。几年以来,我一直在说:“感谢上帝,幸亏有法国陆军。”在这个令人焦虑的月份,我相信大概有许多人也这么说了。当我们看到德国的情形,当我们以惊讶和悲痛的心情看到凶狠和黩武精神的喧闹动乱,残忍地虐待少数派,废除文明社会所具有的正常保障,仅仅以种族为理由迫害大批人——当我们看到所有这些事情发生在世界上最有天赋、最有学识、科学最发达的强大国家时,我们不得不引以为幸的是,是德国尽情发泄的这种凶恶的情绪,除了向他们自己发泄之外,还没有向别的地方发泄。在我看来,在目前这个时候,要求法国把军队减去一半,而德国则增加一倍,要求法国把空军减少一半,而德国空军则保持现状,这个提议,至少在目前,法国政府很可能认为有点不合时宜。计划中关于陆军和飞机的实力所规定的数字,保证法国所能有的飞机数额,同意大利所能有的飞机数额相等,而对于德国所能有的空军力量,却没有给予规定。

  在同年4月,我又说:

  德国要求武器平等,陆军与海军的组织平等,我们听有人说,“你不能使这样一个大国长久处于卑下的地位。别人有的东西,他们也得有。”对于这种说法,我始终是不同意的。

  这是最危险的要求。生命中没有永恒的东西,然而,只要德国在它的怨恨和不满还未消除,还抱着我们不幸看到过的那种情绪时,就真的获得与其邻国完全相等的军事力量,那么,可以肯定,我们自己也将面临计日可待的欧洲大战的重新爆发。

  ……大战后我们听到一种说法,说是德国会成为一个议会民主制的民主国家,从而使我们享有安全保障。所有这些,现在都荡然无存了。现在有的是最严酷的独裁。有的是军国主义和唤起各种战斗精神的方式,如从各高等院校重新提倡决斗直到教育部指示各小学可以充分使用鞭子等情况。有的是这些好勇斗狠的现象,还有许多议员都谈过的对犹太人的迫害……

  我现在先放下德国,来谈谈法国吧。法国不仅是在欧洲唯一尚存的伟大的民主国家,而且我很高兴地说,它还是一个在军事上最强大的国家。法国是几个国家和民族联成的体系的领袖。它是从比利时绕弯到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这整个新月形地带中各个小国的保证人和保护者。它们全都指望着法国。如果英国或其他大国采取任何足以削弱法国外交上或军事上的安全的步骤,那么,所有这些小国就一定会大为震惊和愤怒。它们害怕这个在中部的保护力量会被削弱,如果这样,它们就只好俯首听命于那个条顿人大国了。

  如果人们认为这些都是无可置辩的事实,那么,对于由尊敬的先生们来组成的负责政府竟然会采取这些行动,而舆论界也竟然会这样一窝蜂地加以支持,就很难令人理解了。这好像蒙了一床鸭绒被,捂得令人窒息。记得当我在下院中说到“感谢上帝,幸亏有法国陆军”时,我特别注意到各方面议员们脸上那种难堪和反感的神情。所有的话都是白费唇舌。

  但是法国顽强地坚持,必须过四年之后才销毁他们的重武器。英国政府接受了这个修正,但条件是法国必须同意在即将签订的一项文件中明确规定销毁他们的大炮。法国答应了。1932年10月14日约翰·西蒙爵士对前几个星期德国改变态度一事埋怨一阵之后,在裁军会议上提出了这些建议草案。结果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现在已任总理并成为德国主人的希特勒,一旦掌握权力就发出了各项命令,要在全国范围内,不论军事训练营或工厂,都大胆向前赶。他已感到自己的地位十分巩固。他甚至懒得理会向他提出的堂·吉诃德式的建议。他以轻蔑的态度命令德国政府一起退出裁军会议和国际联盟。这就是“麦克唐纳计划”的命运。

         ※        ※         ※

  英国政府的愚蠢和法国政府的软弱,确实少有,但在这个可悲的时期里,他们也确实反映了两国议会的意见。美国也逃不了历史的责难。他们只顾自己的问题,专心致志于自由社会的各种各样利益、活动和事变,对欧洲所发生的重大变化,只是张大嘴呆看着,以为这不关他们的事。为数相当多的精明干练而素有训练的美国官员,虽有他们自己的见解,但对于美国外交政策那种缺乏先见之明、对欧洲事态采取漠然处之的态度,并无显著的影响。如果美国运用了他们的影响,就有可能激发英法两国的政治家,促使他们行动起来。国际联盟过去虽已不断遭受挫折,但仍不失为一个庄严的机构,它本来是可以用国际法的制裁来对付希特勒的新的战争威胁的。可是在这种紧张状态下,美国人不过是耸耸肩膀而已。于是,不到几年,他们不得不大量付出新大陆的鲜血和财富,以求自救,俾能免于危亡。

  在七年以后,我在图尔目击法国的苦难时,所有这些仍在我的脑海里;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在他们提出要单独媾和的提议时,我只说些安慰和保证的话。我现在引以为快的是,这种保证现在已经履行了。

  在1931年初,我安排了在美国做一次范围广泛的演讲旅行,到了纽约。在那里,我遇到一次几乎把命都送掉的严重意外事故。12月13日,我去拜访伯纳德·巴鲁克先生,车子停了以后,我搞错了,在靠马路的一边下了车,我横过第五街时,根本没想到美国车行靠右的规则刚巧和欧洲相反,也没有注意到在那时英国尚未采用的红灯信号,结果被汽车猛烈碰撞。我变成残废达两个月。后来,我在巴哈马群岛的拿骚养病,逐渐恢复,慢慢才可以缓步行走。在这种情形之下,我走遍美国全境做了四十次演讲。整个白天在火车上睡觉,晚上向人数众多的听众演说。总之,我认为这是我毕生中所经历过的最辛苦的时期。在这一年中,我的身体相当衰弱,但是,慢慢地我的体力还是恢复了。

  与此同时,在国内方面,国家的生活无声无息地走向下坡路。在议会,鲍德温先生采纳和拥护麦克唐纳先生印度法案的主要原则,并由新任印度事务大臣的塞缪尔·霍尔爵士把法案提交下院。西蒙委员会的报告被置之不理,也没有让议会有辩论这个法案的机会。我和其他大约七十位保守党员,组织了一个叫作“印度保卫同盟”的团体,在此后的四年内,如果政府的印度政策超出西蒙委员会的建议,就予以反对。我们把问题提到党的会议上,斗争到底,并得到人们相当大的支持,有时比数很接近,不过经常仍居少数地位。在野的工党,在印度问题上,在议会中投票赞成政府,像在裁军问题上的情形一样,它成为执政党和在野党左右两方坐在前排的头头们之间的纽带。两党头头们的支持者构成了绝大多数,联合起来反对我们的团体,把我们斥为“死硬派”。希特勒的崛起,纳粹党支配了整个德国,德国武装力量之迅速的活跃的发展,使我同政府和国内各党之间的分歧进一步加深。

  从1931年到1935年这几年中,我除了为大局焦虑之外,在个人生活上还是很愉快的。我以口授写成的文章来维持生活,这些文章不仅在英美两国的报纸上,而且当希特勒的阴影尚未降临之前,在十六个欧洲国家报纸上广泛刊载。我的生活确实是既动口又动手。在这时期内,我陆续写出《马尔巴罗传》一书的各卷。同时我不断考虑欧洲的局势和德国重整军备的问题。我大部分的时间住在恰特韦尔庄园。生活过得很有趣。那里有两所小屋和宽阔的菜园的围墙,大部分是由我亲手砌成的。此外我还筑成各种假山、喷泉和一个可以把水过滤澄清的大游泳池,还可以加热以补充变化无常的阳光。因此,从早到晚,我没有一刻沉闷和懒散。我同我快乐的一家在家中度过平静的生活。

  在这几年中,我时常见到牛津大学实验哲学教授林德曼。

  他早就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在第一次大战结束之时初次与他相识,在战时他以进行过许多空中试验而著称,这些试验本来是胆子特大的驾驶员才能进行的,目的是克服那时由于“螺旋下降”几乎产生的致命危险。自1932年以来,我们的接触更密切了,他常常从牛津开汽车到恰特韦尔同我呆在一起。在那里我们多次谈到看来逐渐逼近的危险,一直谈到深夜。林德曼,他的朋友们称他为“教授”,后来成为我的现代战争科学顾问,尤其是在空防以及各种涉及统计的问题上,成了我的主要顾问。这种愉快的和有益的友谊,在整个战争时期中仍然继续着。

  我的另一挚友是德斯蒙德·莫顿。1917年当陆军元帅黑格挑选刚从战场调回来的青年军官来充实他自己的幕僚时,德斯蒙德作为炮兵的精选人选而被推荐给他。在那年最激烈的春季战斗中,他曾指挥法国阿拉斯前线的前沿炮兵。他除了获得军事十字勋章外,还有一个独特的荣誉,子弹穿过他的心脏,虽然子弹还留在他身体里,但他还活得很快乐。1917年7月,我任军需大臣时,我常以总司令的客人的身分访问前线,德斯蒙德·莫顿是总司令的亲信副官,常奉命与我偕行。我们参观了战线的许多部分。在这些有时很危险的旅行中,以及在总司令的房子里,我对这位卓越而勇敢的军官产生了极大的尊敬和友谊。1919年,当我出任陆军和空军大臣时,我委派他在情报处担任要职,他一直干了好些年。他是我的邻居,距恰特韦尔仅一哩之遥。他经麦克唐纳首相的允许,可以很自由地和我谈话,使我知道许多事情。他在那时以及后来在战时直到我们获得最后胜利为止,始终是我最接近的顾问之一。

  我和拉尔弗·威格拉姆也建立了友谊,那时他是外交部的红人,是外交事务的中心人物。他在部里达到了有资格对政策发表负责意见的地位,对正式的和非正式的接触,他可以有范围很广的自由处理权。他是一个惹人欢喜和什么都不怕的人,他的以深奥学识为基础的信念,成了他生活中的支配力量。他同我一样清楚地看到,可怕的危险日渐迫近我们,但他比我有更为确实的情报。这种共同的认识促使我们彼此接近。我们常在北街他的小房子里聚会,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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