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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朝那些事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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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不惑之年的多尔衮,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已的独生女,爱新觉罗?东莪;另一个就是这个弟弟多铎。
  比起另一个同母哥哥——头脑简单、桀骛不驯的阿济格来,心思缜密、言听计从的弟弟多铎,更让他感到亲切和倚重。
  方寸大乱的多尔衮,已无心恋战,准备急匆匆地赶回北京,去和这位可爱的弟弟,见上最后的一面。
  在回京前,他亲自来到大同城下,隔着城墙与姜瓖对话,希望凭借自己的“权威和诚意”,能使姜瓖幡然悔悟,与大清再续前缘。
  面对“情深深、话绵绵”的多尔衮,姜瓖声泪俱下地讲述了自己在降清以来,遭受到的种种不公平待遇,这让战场两边的“观众朋友们”,听后无不为之动容。
  自己的“劝降会”,变成了敌人的“控诉会”,这显然不是多尔衮同志所期待的结果。
  尴尬之下,他拂袖而走,给姜瓖留下了冷冷的背影。
  谈判的大门就此关上。
  在多尔衮因私废公返回北京后,山西民众自发自愿的起义,一日千里,在晋中、晋南、吕梁等地区,不断掀起新的巨浪。
  “喜看旌旗千重浪,遍地英雄下三晋”,在民众大起义中,郑名标攻占汾阳、胡国鼎啸聚潞安,陈杜、张斗光克复泽州、牛光天进兵平顺。
  连在崇祯朝“饱受唾骂”的大学士李建泰,也在家乡曲沃,出资建军,共襄义举。
  在四月底,山西除省会太原、晋南重镇临汾和盂县、崞县等少数县城,仍在清朝手中外,其它的地域,已完全掌握在了义军的手中。
  更让汉族人民欣喜,满洲贵族沮丧的是,起义已“走出山西,迈向全国”,正源源不断地向临近的陕西、河南等省份“输出革命”。
  虽然与永历王朝相隔千山万水,各地的义军政权,都承认永历帝为他们的“最高领袖”,姜瓖是他们的“反清大同盟盟主”。
  形势的发展,使多尔衮只能暂时忘掉“丧弟”之痛,投入到紧张的“反革命”工作中来。
  他紧令在江西战场“春风得意”的谭泰、何洛会停止向广东进军,迅速回师,守卫京城。
  他速令佟养量,接替“玩忽职守”的耿焞,出任宣大总督,带山东兵前来平叛。
  他急令陕西的孟乔芳、吴三桂、李国翰,先行剿灭深入陕西的义军后,再率军支援山西。
  他敦令湖南作战的济尔哈朗,不必恋战,在该战场取得阶段性胜利后,择期领军北返。
  紧锣密鼓地布置一番后,他浩浩荡荡带了一大窝“名王名将”,及京城的最后一些八旗兵,“二征”大同。
  在他看来,大同就是山西起义的风暴眼,只要堵住了这个眼,风暴就会挟然而止。
  他这次带来的“名王”,除了先前的阿济格、尼堪外,还有端重亲王博洛、承泽亲王硕塞、多罗亲王满达海、多罗郡王瓦克达,算是基本上把爱新觉罗家族中,能打善斗的亲王,都统统带来了。
  至于“名将”,更是不可计数,以致于有“大清第一勇士”之称的鳌拜,这次参战,才仅仅混了个随军偏裨。
  但这次“众星璀璨、云集大同”,却没有取得“聚集效应”,仗从春打到夏,大同城还是“依然故我”
  国事缠身、日理万机的多尔衮,显然不能继续就这样在大同耗下去了,1649年8月中旬,带着满腹的惆怅,他再向大同作了怨恨的一瞥后,匆匆离去,踏上了返京的行程。
  他在大同取得的最大战果,就是完全、彻底地切断了这座城市与外界的任何联系。
  实际上,就在他离去之时,大同已经断粮,“兵民饥饿,死亡殆尽,余兵无几”,整个城市到了承受的极限。
  烈火炼出了钢,也排出了渣,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姜瓖手下的总兵杨振威,暗中派人出城,与围城的清军达成“秘密协议”——献城投降。
  8月28日,杨振威带领手下的六百名士兵,忽然发动兵变,杀害姜瓖及其兄弟,持三人首级出城投降,清军终于进入了这座梦寐以求的城市。
  但投降并不是大同和平的开始,而是灾难的降临。
  为制造战争恐怖,慑服“不识好歹”的山西人民,多尔衮传谕:除投降的土兵及其家属外,将大同城内的“官吏兵民尽行诛之”,并把大同城墙的高度拆除五尺。
  大同,成为清军入关后,北方第一座因“集体抗争”,而倒在侵略者屠刀下的城市。
  攻占大同,仅仅是剿灭山西起义的第一步,剩下的各县市,仍需要清军一口一口地去啃。
  在此后的四个月里,清军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南北合击、东西并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开始了浩大而艰难的“平叛之旅”。
  九月,满达海部攻克朔州、马邑;博洛部攻克孝义、平遥、辽州、榆社;自陕西出兵的孟乔芳、额色(满族)率满汉联军渡过黄河,收回了蒲州、临晋、河津、解州、猗氏、运城。
  十月,博洛、满达海合兵攻取汾州、岚县、永宁州(今离石)、太谷、沁州、潞安。
  十一月,博洛、石廷柱、左梦庚等部又在泽州击败反清义师,擒杀守将张斗元。
  十二月,吴三桂在晋西北渡过黄河,进攻偏关,义军总督万练在弹尽粮绝后,自焚而死。
  多尔衮见“平叛”大势己定,决定除瓦克达继续留在山西清剿“残匪”外,其余亲王一律领军返京。
  虽然山西大规模的起义,被清军以优势兵力镇压下去,但剩下的斗争势力,仍利用险峻的山区坚持斗争。
  虞胤从运城突围后,率残部进入华山,并在笫二年亲赴贵州安龙朝见永历帝,接受指令后又返回山西阳城、沁源的山中组织抗清武装。牛光天则继续战斗在“山高林又密”的太行山上。
  这两人在很长时间内,成为清廷难以根除的腋下之患。
  山西民众全省范围的武装斗争,坚持了整整一年多,有力地坚持了南方人民的斗争,为北方人民大规模反侵略斗争,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山西在这次起义中,付出的代价也是异常沉重的,以致于到三十年后,山西的人口数量、耕地总量两项重要的“经济指标”,仍未恢复到1648年起义前的水平。
  墨写的谎言,遮掩不住血写的历史,就在清朝正面大力宣扬,“山西平叛”是“救民于水火”的正义行动时,背后留下的,却是整整一代山西人,难以泯灭的“心底之痛”。
  卷土重来
  看着南征、西征凯旋而归的满族将士,多尔衮亳无成功者的自豪与喜悦,反而心头感到一阵阵苦楚与沉重。
  “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在一次次辉煌胜利的背后,却是一个个满族将士伤亡数字的冰冷叠加。
  “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里人”,这句唐诗,不仅仅让每一个处于豆蔻年华的汉族士兵悲伤心痛,也让同样青春年少的满族士兵感同身受。
  从白山黑水之间,多尔衮仅仅带来了六万多满族子弟,如果照这样的伤亡速度发展下去,恐怕在征服全国之日,就是整个满洲民族毁灭之时。
  不能这样下去了,得想一个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呢?
  历史上行之有效的传统方法就是“以汉制汉”。
  扪心自问,多尔衮认为,自已也是一个“以汉制汉”的拥护者、继承者和执行者。
  但金王李姜的“先归后叛”似乎在提醒自己:“以汉制汉”的政策,已走进了历史的死胡同。
  真的是这样么?
  多尔衮辗转反侧,冥思苦想。
  经过漫漫长夜的思索,他终于茅塞顿清、豁然开朗。
  把事业做大做强的过程,就是一个引导“无利益者”努力奋斗,从而变成“既得利益者”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因各自所得利益的差别,必然会产生矛盾,当矛盾累积到一定程度,爆发,就会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情。
  所以,要防止矛盾的爆发,就要进行提前的调整,让矛盾进行提前的释放或中和。
  同时,把事业做大做强的过程,也还是一个理解人、尊重人、团结人的过程。
  如果仅仅有了利益,没有了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尊重和团结,那么,这个事业就象是一条没有韧性的铁链,当外部或内部变化时,就会有忽然断裂的可能。
  金王李姜四人“逼上梁山”的经历,让多尔衮明白,在发展大清统一事业的过程中,他输在了两点上。
  一输在了自己不太舍得放权,让大家“利益均沾”,成为新的“既得利益者”这一点上;二输在了自己对人的信任、尊重和团结的另一点上,自已常常试图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复杂细致的问题。
  满族优秀的政治家、汉族人民的头号死敌的多尔衮同志,在经过一番痛苦而深刻的“自我总结、自我批评”后,为了满族人民的长久幸福、为了大清的千秋伟业,终于做出了两项影响深远的决定。
  一、改革大清中枢机构的设置。
  他规定:今后在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尚书的人员安排上,必须按照满汉对等的原则设置,设置的满汉官员要数量相等,身份平等、互不隶属、各管一摊(此制度执行至1912年清朝灭亡,也算是与国同存、与国同休了)。
  二、推行新的地方行政模式,引导“三王”南下。
  出于保护满族这个“稀有民族”的目的,多尔衮确立了“慎用满军,多用汉军”的南下作战原则。
  当然,这里的“汉军”,并不是完全指从内地汉人中“招收”组成的军队,而仅仅指辽东地区加入了“组织(汉军八旗)”的汉族军队。
  对于这支也是从黑土地走出来“汉军”,多尔衮认为,在多年的事业发展中,他们已和大清具有了密不可分的共同利益,对大清政府的“忠诚度”,将会远远高于那些入关后“有奶便是娘”的降兵降将。
  而且,为了制造出更多的“既得利益阶层”,多尔衮决定,首先给这三王“改爵”。
  他以顺治皇帝的名义,把孔有德由恭顺王改封为定南王,耿仲明由怀顺王改封为靖南王,尚可喜由智顺王改封为平南王。
  读者朋友们可能要说了,这不是在玩文字游戏吗?这个王变成那个王,到头来还不是一个王。
  这可还真不是在玩文字游戏,因为“此王”非“彼王”!
  清朝封王,不同于明朝的用地名封王(如唐王鲁王靖江王),王的封号用的尽是我们汉语中博大精深的褒义词,如恭敬、端重、承泽等等。
  这些被褒义词封出来的王爷们,只有荣誉及工资待遇,没有任何封地,从生到死,只能做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高级囚徒”。
  即使出趟京城去旅游探亲或看病,都得提前向皇帝打请示报告,得到批准后,才能成行。
  如果被封的这位王,封号中有了地名或方向,那么,恭喜这位王爷了,你肯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果然,“惊喜”随之也就来了。
  多尔衮做出补充性规定:此次南下占领广东广西后,打下一县,你们就可以自已任命“县长(知县)”;打下一府,你们就可以自已任命“市长(知府)”;全省都打下来了,你们就可以任命“省长(巡抚)”。
  各官员的印章,中央政府都给诸位刻好了,大家尽可拿出放心使用。
  并且,为了表示对各位的信任,解决军人“两地分居”的问题及减少“性”犯罪,一下子变得体贴下属的多尔衮,还做了一项“充满人性”的规定:南下的士兵及官员,均可携带家属同往,打下两广后,可以在此地分房分地,长期驻扎。
  最后,他还给了这三位王爷,新增了大量的“招兵”指标。
  孔有德在原来3100人的基础上,可增招16900人,耿仲明、尚可喜在原来4800人的基础上,可增招15200人。
  这就是多尔衮在痛定思痛后,推出的“新思维、新政策”,其核心思想就是——诱之以利、导之以法;宁与家奴、不与外人。
  政策一变,心情就变,在如此“给力”的政策面前,三个王爷马上生龙活虎、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各项工作就已就绪。
  1649年7月,三王陆续率部开拔,独当一面的孔有德,单独负责攻打广西;能力有限的耿仲明、尚可喜两位,联合攻打广东。
  当耿仲明、尚可喜在11月初,率部开拔到江西吉安时,大清“执法官员”忽然找上门来,与两位进行单独约谈。
  约谈的官员严肃地告知他们,您二位因“窝藏逃人”,已严重违反了大清的“窝藏逃人法”。
  前面讲过,所谓的窝藏逃人,就是指收留、包庇从旗人庄园逃出的汉人奴隶,其构成对旗人庄主“特殊财产”的严重侵犯。
  要说窝藏个把“逃人”,对贵为王爷的两位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但这回两位明显地耍大了,一下子窝藏了一千多个“逃人”。
  因此,负责此案的官员,转而严厉向两位指出:“大清现在己是法治国家,法律的尊严和权威不容践踏,不论涉及到谁,只要触犯法律,都将依法处理,决不姑息。”
  在办案官员的暴风骤雨下,心理素质较差的耿仲明同志,竟一时经不住考验,于11月27日这天,畏罪自杀了!
  但我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政冶绑架法律的国家,即使刚刚建国的大清也不例外。→文¤人··书·¤·屋←
  就在耿仲明同志那颗脆弱的心脏,刚刚停止跳动的时候,大清中央政府的处罚决定到了。
  处罚决定共有两条:一、对两位的“犯罪行为”给予书面警告;二、各罚银四千两,仅此而已!
  本来,大清的最高权力机关——议政王会议,给两位王爷做出的处罚决定是削去王爵,并各处罚银五千两的。
  但多尔衮考虑到正在用人之际,就“网开一面,从轻从宽”处理了。
  这下,尚家乐大了,耿家悔大了!
  但这还不是耿家人最后悔的。
  最后悔的是:清廷认为,耿仲明同志擅自自杀的不当行为,是纯粹对组织“惩前避后、治病救人”精神的不信任,是纯粹对大清法律的再次蔑视。有鉴于此,其长子耿继茂同志自动丧失王位的继承权。此次南下,仅以阿思哈尼哈番(男爵,爵位中的最低等)的身份,作为尚可喜副手,统帅其父旧部随征。
  两广失陷
  在两路南下的清军,被“吸附”回北方的一年多日子里,明清边境线上一片宁静。
  双方在这段时间内,自觉遵循了“各守原防、和平共处”的两项基本原则,彼此之间都没有主动向对方发起过大的攻击。
  这给了永历帝一个不错的感觉——未来的岁月,可以“波谰不惊”地这样过下去了!
  在这样沐浴着和平阳光的日子里,朱由榔同志,终于“有模有样”地过了一段幸福而难忘的帝王生活。
  要说他在这段执政履历里,做过什么大事,的确是无史料可查。但要说他什么事也不做,却也有失公允。
  这位永历帝的个人工作简历,大致如下:
  朝堂内,这位“亲西方的国家领导人”,在欧洲人卜弥格的协助下,制定并颂布了《永历新历》。
  甚至,动员金家接受洗礼,加入天主教的他,还派卜弥格作为特使,去遥远的意大利“借兵灭虏”,请“万能的主”来解救他这位受苦受难的“孩子”。
  上帝虽然没有给他送来救兵,但却给他送来了一位新“太子”,终于让大明江山后继有人。
  朝堂外,他解决了李成栋死后,广东明军无领导人的问题,由李成栋的副手杜永和出任新的统帅。
  他还把郑成功“统战”到自己的旗号下,在福建成功地开辟了抗清的“第二战场”。
  秘密策反陕西吴三桂的工作,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吴三桂同志已经作出了“择期反正”的保证。
  但这种“小打小闹、拾遗补漏”式的工作作风,并没有使永历政权整体改观,民众对国家冷漠和不坚持的态度,仍“涛声依旧”。
  当1649年冬季来临的时候,呼啸的北风,不仅给南明带来了冽冽寒意,还带来了真正的危机!
  危机是先从广东边境开始的,1649年12月3日(阴历),尚可喜、耿继茂率部从江西临江府出发,27日即到达赣粤交界的南安。
  在南安,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的尚可喜开始玩“阴招”。
  尚可喜会全军上下一方面杀胖猪宰肥羊、贴春联买花鞭,摆出一副喜气洋洋过大年的欢庆场面;另一方面,却秘密派出多名特务,假扮商人,潜伏到广东北大门——南雄城中。
  在爆竹声声辞旧岁的除夕之夜,存心不让南雄人民好好过年的清军开始行动了。
  先是假扮商人的清军特务工作者,跑到鼓楼去人为纵火。
  趁守城明军赶去救火的当口,“清特”们偷偷地打开城门,放早已守在城外多时的清军入城。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仓猝应战的明南雄守将杨杰、萧启等人被杀,六千多明军战死,南雄失守。
  1650年1月3日,在南雄欢渡完春节的清军,神清气爽地向下一个城市挺进,准备一战取韶州。
  但韶州的明军,早己人去城空,清军便顺顺利利地开进了这座“不设防的城市”。
  南雄和韶州的相继失守,让永历帝那颗平静如水的心又骚动不安起来,他紧急召开御前会议,商讨永历朝廷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会上,“转进派”马吉翔引导了会议的方向。移跸广西梧州,成为这个会议不容辩驳的决议。
  但这时驻守广州的两广总督杜永和,却上疏提出不同意见,请永历帝为了防止政冶上出现重大的负面影响,暂缓移跸。
  面对实力派咄咄逼人的致疑,“心虚”的永历帝只得一面做搬家的准备工作,一面派刘远生、金堡跑到广州,代表自己,“虚心”地向杜总督,解释这次移跸工作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2月1日,永历帝一行又悄悄离开肇庆,前往梧州。
  离开这块“龙兴之地”前,永历帝连下两道圣旨。
  一道圣旨,是令广西的庆国公陈邦傅、忠贞营刘国俊等部,东援广州。
  另一道圣旨,是升马吉翔同志为兵部尚书,与李元胤督守国都肇庆。
  但因为皇帝的带头逃命,导致圣旨的权威性和执行力急剧下降,东援广州的明军虽然人多势重,但却始终没有迈出广西“省门”一步。
  在各方“你推我让”的不作为中,清军于3月6日,到达广州城郊。
  清军统帅尚可喜、耿仲明,首先“很有礼貌”地向杜永和同志,表达了希望和平解决广州问题的诚挚意向。
  在遭到杜永和同志粗暴蛮横地拒绝后,清军在3月9日上午,开始竖梯子爬城。
  这种原始、笨拙的攻城方式,在这支由李成栋亲手调教出来的明军面前,实在是“一群菜鸟”的武装演习。
  结果是攻城的清军既流了汗,又流出了血,个别的倒霉孩还送了命。
  初战不利的清军,只能决定采取一种虽然古老但却很靠谱的攻城的攻城方式——围城,来辛辛苦苦地解决广州问题。
  他们在东西北的陆地上,三边挖壕沟围困;在南面则收卖了部分海盗头子,成立了大清的“红旗水师”,来控制水上通道,从而完成了四面围困广州的“战略构想”。
  但广州城,毕竟是实力雄厚的大城市,经济承受力,远比南昌、大同这些中等城市强得多。
  在围城一百天后,广州城中的居民依然是“歌照唱、舞照跳、茶照喝”,仍旧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压根就没有出现“营养不良”的征兆。
  究其原因,这得益于城南的那条水道。擅长“投机倒把”的广州商人,通过这里源源不断为被围的广州,补充了生存的给养,并形成了一条龙的战时供应体系。
  尚耿两位傻眼了,照这样的攻城进度发展下去,恐怕就要在广州城边长期“蜗居”了。
  一心想进城过好日子的两位,经过一番认真地核计后,一面向清廷请求增派援兵,一面加紧实施一项特殊的军工生产——铸炮。
  到十月下旬,这两项工作都有了显著地进展。
  在赣州屡立殊勋,己成为大清“今日之星”的高进库,率援兵赶到。
  新铸火炮四十六门,加上高进库带过来,火炮总数达到了七十三门,可以顺利完成集中火力、毁其一点的战斗任务。
  11月1日,清军集中炮火,轰击广州城墙的西北角,不怕疲劳、不惧炸膛的清军炮手们,竟整整轰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奇迹终于出现了,坚固的广州城墙,被轰塌一道三十余丈的大口子。
  苦苦等待了多时的尚可喜,亲自率着清军敢死队,冲进了广州城。
  在确信广州无险可守后,依然保持了高度镇定的杜永和同志,指挥着守军,紧张有序地登上了一千多只大小船只,飘然出海,撤至海南岛的琼州。
  仗打了八个月,仅得了一座空城,却让数万守军从眼皮底下从容撤离,尚、耿两位沮丧的心情,可想而知。
  在“无人喝采”的情况下,手无寸铁的广州居民,成为两位泄气败火的“良药”。
  疯狂的屠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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