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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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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却是凌若雨轻轻笑了起来,私下传音道:“飞鸿,不用这般夸张吧?”

单夕一笑,居然不怒,点头道:“恩,如此甚好。不过,我刚刚听说贵师伯萧碎玉前日不幸偶染小恙,已然病故……”

“啊!”吴飞鸿大吃一惊,面白如雪。便于此时,一道诡异的蓝光忽于他二人身后逼来。

却是萧也。

※※※

临安城外,破庙。

透过残破的窗纸,阳光在杂乱的废墟上留下一串斑驳光影。

谢长风道:“昭佳,我已打听清楚,林王爷昨夜为一帮神秘杀手杀死。”说时,他微微叹了口气,昭佳看了看床上昏迷的林尔,也叹了口气。谢长风又道:“那四名黑衣人要是不自杀便好了,多少可以问出些端倪。”秦昭佳道:“这帮人如此凶悍,居然敢当街行凶,莫非是流光中人吗?”

谢长风摇了摇头,道:“流光中人向以神秘刺杀为准,一击不中,遁若流光。长街追杀,这非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更何况……我必然知道不是流光。”

“哦?”秦昭佳微微噫了一声,却并不追问他为何必然知道。她与谢长风相知已久,他若不说,必然有重大缘由。或者,这又关系到一个承诺,或者他有不得以的苦衷。她向来如此的善解人意,即便是艳福齐天的吴飞鸿也对谢长风羡慕不已,便是为此。

谢长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却岔开话题道:“林尔什么时候能醒?”

昭佳皱了皱眉,道:“她身中数刀倒是小事,此外,更严重的却是内伤极重。可惜冰火蓝津,放在林尔那里了——便是我师在此,怕也无能为力。”

谢长风固知志明和尚医术之高,天下无双,昭佳既如此说,自是施救无望了。想这少女以稚弱之肩,担起襄阳边防,承担了这家国天下重责。数年来,百战功成,今日她却将丧身于此,自己枉称英雄,却无相救之法,实汗颜。他心中又是伤悲,又是惭愧。

秦昭佳见他神色,柔声劝道:“她此时尚未苏醒,便是一息尚存。我们仔细想想,未必便真的不能救。”说这话时,她神色黯然,显是连她自己也不信。

“谢大哥,昭佳姐姐。生死有命,你们别再为小妹伤神了。”一个声音响起。

谢秦二人转过身来,双颊嫣红的林尔已是坐了起来。秦昭佳急忙过去扶住她,谢长风心头长叹一声:“她面色红润,却只是回光返照罢了。此时醒来,再无生望。冰火蓝津不在……莫非真是天意弄人!”

林尔忽然哭道:“谢大哥。快去一趟淮上。楚天投敌了。”

什么?以谢长风涵养之深,竟也立时大惊失色。却也难怪,楚天王向为大宋基石,他若投敌……

“林尔,你慢慢说来。”秦昭佳轻蹙娥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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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仗义

 黄昏,斜阳烂漫,残霞如血。天地间,莫名地笼罩着一层肃穆。

可怜日暮嫣香落,嫁与东风不用媒。谢长风伫立屋外,望着陌上新垄,心中默念着这两句唐人李贺诗句,一种前所未有的愤郁升起。

林尔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少当大任,她一个少女,只手撑天,正是愧煞多少男子?却谁又知默默守护这片家国的英雄,最后却落得如此惨淡。疾风知草节,时危识忠臣。林王爷向为朝中砥柱,秦桧当权时,却也忌他三分,这才为朝中留下了一分清气,谁曾料,一朝生死,竟是如此不明不白。

秦昭佳叹了口气,掬了一捧(pou字打不出)黄土,轻轻洒在林尔脸上。一阵风过,吹去少许尘土,露出缕缕青丝。谢长风亦叹了口气,向下击出一掌。掌力过处,黄土飞扬,落下时,盖住了林尔绝代风华。他又击出数掌,先前堆在一旁黄土尽皆落入。他蓦地拔出落霞,举剑下挑,沙石飞扬。

顷刻间,一座新丘。秦昭佳运劲将一石碑立下,略略后退。谢长风举起落霞,运剑如飞,石屑飞舞。落剑之时,两行字错落而成。一曰:林尔之墓。另曰:谢长风谨立。

字迹简洁,便连年月都未有,只因谢长风知林尔一生为国,却并不贪浮华虚荣,若大加赞誉之词,反是逆了她生平所愿。若公道自在人心,世人自知林尔一生所为,诉长篇之铭,反是累赘。若天地不公,人心不古,便是刻了,亦是多余。此翻心意,昭佳一一明悟,心中却也一阵黯然。人生无常,想林尔风华绝代,惊才羡艳,玉陨香消之时,却也不过是一捧黄土。所谓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能于此时逝去,也未尝不是一喜。

谢长风看了她一眼,叹道:“任他王侯将相,佳人才子,到最后却也不过是一捧黄土,此生事,当与心爱之人,携手白头,方是正理。”昭佳心有戚戚,深以为然。

谢长风却又一叹,道:“只是,国家国家,若无国,又哪里来的家?”昭佳微微颔首,笑道:“长风,你想去淮上吗?”二人向来心意相通,此时相聚日久,有时仅需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所想。此时谢长风如此说,昭佳立明他所想。

谢长风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吾妻也。”

昭佳白了他一眼,嗔道:“贫嘴。”她心知谢长风见自己情绪低落,方如此说话,哄自己开心,心中感动。但念及林尔之死,心中依旧难以释怀。一时间,她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怅然。

二人相视而笑,均想:邀天之幸,此生尚有他。

良久。谢长风转过头来,单膝跪倒,柔声道:“林尔,谢大哥必当查明真相,为你复仇。”这番话本该说得慷慨激昂,斩金截铁,但昭佳深明谢长风本性,却知如此淡淡一言,却胜过任何海誓山盟。那一刻,却不知为何,她的心莫名地颤抖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的义吗?

※※※

九天魔刀,带起一蓬蓝光,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蓦然袭来。当是时,吴飞鸿乍闻萧碎玉死讯,似是心中一恸,神智一呆。这一刀,便要得手。彼时,单夕如离弦之箭,手中光华闪烁,直奔凌若雨。

刀近吴飞鸿背心一寸,刀气几以透体而入,以萧也之沉着冷静,却也心头一喜。变生肘腋,一柄长剑不偏不倚堪堪架在刀前。一张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正挤眉弄眼。

沧海神剑,九天魔刀,当世两大神器相撞,激起阵阵光晕。一时间,刀光剑气,纵横错落,说不出的好看。吴萧二人心下都是一惊:原来他手中也是神器。

九天魔刀,传为春秋时铸剑之祖欧冶子所造。欧冶子向以善铸利剑闻名于世,却少铸刀,晚年之时,心绪有变,隐于西湖水底十日苦思,终有所悟。后碾转大江南北,足迹遍大小诸侯十四国,觅得精铁千斤,费时三年,去芜存精,终得五十斤铁精,又费时三年,耗尽心血,终于铸成一柄薄如蝉翼之刀。传此刀出世,天地变色,狂风怒号,又有风雨交加,有如鬼哭魔嚎,因而得名。

后世智者对此种无稽之说,大多一笑了之。只因那魔刀乃千年前所铸,其时精铁冶炼,铸剑之技,远不如今时日,当年神剑也许当真锋利,但比之今日寻常铁匠之剑,亦有不如,今日之剑尚削铁如泥者少,当时之剑如何可称神?刀剑铸造之理,异曲同工,其间曲折,竟皆相同。或有言,当时神技几多失传,方有今不如古之实,但后人有于钟山得古之干将莫邪双剑,试于今剑,一触即断,理可知哉?

九天魔刀必为后世无名神匠所铸,因其无名,无人知之,众人牵强附会,方有此一说。人附风雅,对此神物,自可有一番曲解,原不足奇。

其时,萧也心头大惊,本道此刀有神器之利,偷袭之机,对手失神之错,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足,必生奇效,至不济也当重创吴飞鸿。万不料,这一刀竟师出无功。

这一刀,不过是电光火石,二人刀剑一触即分,人却不退。吴飞鸿趁势一招惊鸿照影,剑光跳跃,一分为二,前后夹击。前剑就势一抹,复一敲,后剑却似回应此番动作,只是慢了一线。这一招,却是自易尘封生平绝学往事三千剑法之对镜影三千所化,同时辅以陆游左右互搏神功。脱胎于当世两大绝世神功的这一招剑法,却有吴飞鸿领悟《莫名心经》第九重后所创意,自是非同小可。

萧也虽未见过此招,却终是绝顶高手,知晓厉害之处,竟不敢相击,施展天魔身法,真气鼓荡,似是御风飘摇,吴飞鸿却于长江之底领悟了因势利导,随波逐流之理,剑法不变,前剑变慢,后剑变快,身形亦是一飘。萧也无奈之下,只得使起生平绝学天魔刀法相撞。吴飞鸿是蓄势而发,萧也是仓促迎战,此消彼长,更何况吴飞鸿近来内力大进,已超过萧也不少,萧也当即吃了大亏。

闷哼一声,萧也胸口已中了一剑,只是这一剑是强行破刀而入,气势已衰,只是刺破表皮,剑气也只是破入表层经脉。饶是如此,萧也全身真气一是一窒,高手相搏,这一窒已是足够。下一刻,吴飞鸿将惊鸿七影中的一招翩若惊鸿使出,身如鸿羽一荡,长剑一拍,已封了住萧也的灵台穴。

这一战,吴飞鸿只使了两招,即擒住萧也,惊鸿七影虽是罕见神功,却也不可谓不是侥幸。先前萧也偷袭,却为吴飞鸿所觉,主动之势反化为被动之势,而吴飞鸿神功初成,招式不循常理,变化之奇,也是匪夷所思。是以,萧也一时轻敌,这才身陷人手。

这一连串动作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吴飞鸿回过头来,却见单夕与凌若雨正打得难解难分。他大笑道:“单大侠!住手!你回过头来看看!”

单夕余光一瞟,吴飞鸿长剑架于萧也脖子,他却并不停手,只是手上加劲,全力出手,象是要于数招之内,擒下凌若雨。吴飞鸿心头奇怪:这老王八到底想干什么?

眼前一花,一道掌力已迎头扑来。

※※※

“长风。你考虑好了?”秦昭佳终于还是道,“若去了淮水,洞庭之会,你便不能参加。”

谢长风自明她言下之意,洞庭一会,天下英雄群集,会盟于斯,若是他不参加,自会失去领袖群伦之机。但此时若不北上,天下之势,怕是危如悬卵。

事实若是如此尚好,家国天下与个人荣辱,哪个更重?不言可知。以谢长风之为人,自知何去何从。但,谁又知,今日之事,非是一个陷阱?以楚天为人,中兴四将之荣,会叛国离家?但林尔以性命所换来之讯,会是空言?

去,不去?

若为了一句空言北上,而废大事,值与不值?

谢长风却没有犹豫,他淡淡道:“义之所在,人之所在。以前师父常说行侠仗义,行侠不说,仗义二字,却有大义小义之分。昭佳你明白吗?”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方是大义。谢长风虽于世情淡泊,却一直放家国不下,放昭佳不下,不然早已羽蜕飞去。

秦昭佳嫣然一笑,道:“长风,我以你为荣。”

谢长风一笑,对林尔之墓三顿其首,携了昭佳之手,飘然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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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笑释

 虚刺,撤身,亮剑,回剑,出掌,单夕一气呵成。当是时,吴飞鸿长剑横架,萧也轻敌受制,单夕正与凌若雨激战。须知,凌若雨受凌步虚亲传,一身武功早已惊世骇俗,智谋更是超人一筹,不然凌步虚也不会让她出掌真水仙阁。单夕虽强,却也非三招两式可将其擒下。二人若要分出胜负,非到百招之外不可。但单夕忽然撇下凌若雨,回身反取吴飞鸿。

初时,单夕之谋乃是以萧也对吴飞鸿,二人先前实力相若,更兼萧也偷袭在先,自可占足先机,数百招内,最不济也可相持。单夕拿下凌若雨,与萧也合力,再杀吴飞鸿不过眨眼间事。万不料,吴飞鸿数日不见,武功突飞猛进,招数之精妙诡异,实是匪夷所思,更兼狡计,以有心算无心,竟将萧也数招擒住。

吴飞鸿正道单夕必定要擒下凌若雨以换萧也,殊不料他竟舍凌若雨而击己,一诧异间,单夕一掌已近面门。数丈之距,于单夕而言,仿若不见。非是吴飞鸿知他轻功了得,早怀疑他有缩地成寸。他先是一剑直刺,疾如快电,出剑快,回剑更快,吴飞鸿本能欲抵,他却已撤剑还掌,虚实变换,只如鬼魅。说时迟,那时快,这一掌便近吴飞鸿面门,他神情沮丧,如丧栲妣,右手持剑,左手凝力一圈一引,复一掌拍出,怪异莫名,正是莫名神掌第九式莫名哀伤。

双掌一对,吴飞鸿却觉空空荡荡,如中虚空,他心念电转,忽然记起谢长风曾说当日与单夕交手,见他使过一门佛门绝学大虚空手!不料,今日自己还是中了他的残象。

掌风自侧面扑来,势如奔雷,已是避无可避,吴飞鸿心头一动,使出鸿声雁影一式,移形换位,本欲旋向萧也身后,却只转了半圈,掌风已至。他心中一横,蓦地将长剑后拉,作势要砍下萧也头颅。正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这一招,却是赌单夕父子亲情,不敢让萧也陪自己送死。

果然,单夕大叫:“不要”,整个人疾退两丈,掌力自是撤除。

吴飞鸿轻舒了一口气,兀自觉得面上疼痛异常,想是为单夕掌中劲风扫中。他悟透《莫名心经》第九重后,内功已足可傲视群雄,但与单夕相比,却略有不如,是以这一掌若是印在面门,虽有护体真气,不死亦是重伤。

四人自交手以来,各逞诡计,其间峰回路转,吴飞鸿险中求胜,感悟自是不一样。先是萧也轻敌,后是自己轻敌,萧也被擒,自己未功亏于溃,全赖急智。事后,暗自捏了一把汗,对单夕神功大是佩服。

这一串动作,如兔起鹘落,迅捷异常,以凌若雨绝代身手竟也无插手之机。此时,她方缓步行来,不紧不慢地走过单夕身侧,回到吴飞鸿身边。凌若雨深知萧也在吴飞鸿手,单夕投鼠忌器,以他为人绝不会轻举妄动擒下自己来换人,因其一旦不中,吴飞鸿必先杀萧也,而后二人连手敌他,她方敢如此大胆。

吴飞鸿心头骂了一声:“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单前辈,你太也不够意思了吧,以你前辈身份,萧兄教主之尊居然伏击两个后辈,传出江湖,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嘿嘿!”单夕冷笑道,“我魔教中人行事,只问成败,不问手段,世人要如何想,就又他想就是。”话音至此,他又冷笑一声,方道:“更何况,所谓白道中人,象凌步虚之辈,诈死江湖,引江湖群豪攻打秦府,自己坐收渔人之利,手段高明之处……嘿嘿,单某也自问不如。”

佳人在侧,凌若雨尚未开口,吴飞鸿已大怒道:“你……你再污蔑凌前辈一句,我就割下你儿子头来。”说时,他手上加劲,萧也脖子上立现一道血丝。这句话说得自是声色俱厉,大有单夕在侮辱他祖宗十八代之势,只是他心下却暗自道:“想当日侠客岛上事,凌前辈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与他不堪呢?”他心下惴惴,只愿自己相信凌步虚当日诈死只是为欺骗单夕,无论如何也不会与“高明”二字扯上关系。凌步虚向为武林精神领袖,若真是如此不堪,那来日江湖……

凌若雨却半点不怒,好似凌步虚与自己毫无瓜葛,微笑道:“单前辈以为如此诬蔑家父,就能让吴少侠大怒,乘机救出令郎,未免太小瞧天下英雄了吧?”

闻得此言,吴飞鸿心中一动,细细一看,果见单夕足下泥地深陷,正是聚劲忽散之兆,他哈哈大笑起来:“单前辈,你若要令郎安然无恙,我将他送还就是。”说时,将萧也穴道一解,啪地推向单夕。

※※※

临安城外。

谢长风轻轻拍了拍昭佳的肩,柔声道:“昭佳,我们走吧。”后者回首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道:“此时一别,又不知何年方得再还。毕竟生于斯,长于斯。临安虽留下了太多的哀伤,却终究也留下了我太多的快乐。”

谢长风微笑道:“可你至少看了一个时辰了啊!你看守门的兵大哥,一直在看着你哦。”昭佳面上一红,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胸膛,羞笑道:“你又来笑人家啊。”

却听一人笑道:“贤伉俪夫妻情深,真是羡煞贫道啊!”

秦昭佳侧面一看,却是柳天。谢长风笑道:“道长方外之人,红尘来去,潇洒自在,不比我辈痴儿女受那世情之苦,长风才真是羡慕道长啊。”

昭佳不依道:“长风,你如此说来,倒好象是妾身误了你的修行一样。”

语罢,三人都是一笑。

三人边说边行,渐渐离了临安城门。

柳天诚挚道:“那日与长风一战,老道方知天外有天,十余年来了无寸进的无剑之剑昨日又得大进。实是拜长风所赐,老道感激不尽。”说罢一拜。

谢长风忙还礼道:“道长,这可如何使得?长风是你晚辈,岂不折煞在下?那日与前辈一战,晚辈不过侥幸而已,而经此一战长风也获益良多。更何况那日深宫之会,若非前辈有意回避,晚辈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见到天子!说起来,还是该多谢前辈才是。”

柳天摆了摆手,道:“我们有言在先,我若战败,自当应你一件事,那本是你应得,何必谢我?”

谢长风道:“虽是如此,家国大事,晚辈还是要多谢前辈的。”

柳天笑道:“长风再若如此,就未免矫情了。”

谢长风亦是一笑,拜了一拜。先前这二人是敌非友,那知经长街一战,居然大起惺惺相惜之意。须知武功至柳天境界,天下早难寻敌手,更弗能战而胜之之辈。是故,谢长风既胜之,他不恨反喜。而谢长风自出无上洞天,久无人试招,此战实亦是大快生平。此战他既将柳天战胜,天下敌手更是寥寥,当日长街落寞,亦是为此。战后,谢长风提出要见天子,要柳天回避,柳天一口而应,当夜果然未曾现身。想他十年来守卫天子安危,竟能如此,实是豪气过人。谢长风心下自是感佩,当日放弃刺杀,不无感他昭昭之功。

三人且行且远,直至十里之外。秦昭佳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柳前辈请留步,今日就此别过吧。”

柳天长叹道:“天下本无不散之筵席,贫道出尘已久,反不如二位洒脱,真是痴长了几十岁。”

谢长风除飞鸿昭佳等人外,对谁都淡淡然,少假词色,此时却感动道:“柳前辈十里相送,小子足承其情。此情永不敢忘。”

柳天道:“说这话,便是不把贫道当朋友了。想当日李易安以一柄竹剑于黄山之巅,力胜我四人,仿若昨日之事。细细算来,已有二十多年未见她了。前日得见长风剑法,无不忆及斯人风骨。这二十年来所作所为,当真是惭愧万分……二十年了,唉……道悦这老秃驴也是多年未见了……你剑法当中也有他几分真传吧?”

谢长风点了点头,道:“前辈法眼无差。小子有幸得道悦禅师指点迷津。”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柳天叹道,“我们都老了,以后这天下可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语声中自有一种萧瑟之意。

谢长风亦是一阵伧然。秦昭佳笑道:“前辈春秋正盛,宫中、天下多少大事都需前辈一手抄持您呢,今日怎出此颓丧之言?”

柳天仰天大笑,道:“谢夫人所言甚是,倒是老道失言了。”说时豪气冲天,不输少年。语中“谢夫人”一句,显是对谢长风敬重,不以年少而轻视之,不然大可直呼昭佳之名。此语既罢,他复道:“江湖风波恶,君子多珍重。”说时拱了拱手,飘然而去。几个起落,人影已是不见。

“君子多珍重……前辈你自好生珍重才是。”望着他远去背影,谢长风喃喃道。

※※※

单夕正暗叫了一声可惜,万不料吴飞鸿竟将萧也掷了过来。他暗道这一招之中必定含有吴飞鸿的内劲,接萧也之时虽是一爪抓去,却暗含了三种擒拿手法怕其变向,内力潜运,要化去萧也体中所蓄内力。却不料入手之处,平和中正,并无半点潜劲,反是他这一拿却将萧也抓得生疼。萧也硬朗,却也皱了皱眉。

单夕双眼一直盯着场中动静,却见吴飞鸿一直笑嘻嘻地看着这边,从始至终,并无半点出手之意。凌若雨静立一旁,淡淡微笑。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单夕叹道,“吴小兄,单某今日算是服你了。”

吴飞鸿心下大骂:“老子自君子坦荡荡,你这老儿却怀疑老子有诈,当真是太也那个了……”面上却呵呵笑道:“单前辈,我今日释放萧兄,心下虽是忐忑,却实是有事相求。”

单夕道:“我儿在你手中之时,你直接提条件,老夫岂有不应之理?此刻说来,便不怕老夫不答应?”

吴飞鸿心下道:“这浅显道理,老子岂是不知?你又岂会不知?”却笑道:“那便是威胁,不是请求。小子释放萧兄非是大方,只是小子固知单前辈高风亮节,自是不会为人所挟。若是用萧兄来威胁前辈,不但鸡飞蛋打,两败俱伤,在下更是枉作小人了。此时答应不答应,在下也无理亏之处。”

一旁凌若雨暗自听得点头,这吴飞鸿果有过人之处,难怪能如彗星般崛起武林。

单夕仰天一阵大笑,道:“好,好!难得啊,难得。不枉是单某的敌人。你有什么要求竟管说来。”

吴飞鸿淡淡道:“其实也无甚大不了之事,只是希望单前辈看在天下苍生事上,与萧兄不要插手洞庭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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