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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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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儿子,咳,还长得挺可爱的……

说到底,总比孙昭竹那西贝货强多了!

这儿子媳妇有本事,等熬过这一阵,她老人家等着颐养天年,不也挺好的么……

到时候,也学神宗,在莲山那建个别院,再也不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好好享受一番!

到底,还是有点酸……

只不过,经此一番心理建设,襄南郡主的脸色到底好看了许多,用晚膳时,连帮凶长女都不瞪了,搞的程子玮一餐饭觉着蹊跷,更为踌躇不安……

当天傍晚,程裕易出了福王的别院,绕了几条巷子,中途换了一辆更为普通的青油布马车,径直驶进王府附近的小宅。

想到心棠这日去探望了福王侧妃,他不由得心下牵挂,学着亲爹,中途又多绕了两圈,拎回两袋板栗糕回来。

这几日,他暗暗打量福王,亦是清瘦憔悴不少,想来渐渐觉着那苦味了。

福王这人,坚韧也有,气势也有,谨慎理性,从不曾走错一步,这也是他身后的跟随者越聚越多的最重要的缘故,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心棠那一大笔银子的缘故……

筹谋皇位,自然会流一些血,可是,如果流的是亲人的血,特别是子嗣的血,对自己的良心迟早没了交代。福王到底没在亲娘身边长大,于亲情的事,他自然不懂得……可是,经此一事,怕是也懂了!往后大半辈子,哪怕问鼎了皇位,怕是无圆满之感,永无止境要受这一种折磨……

程裕易觉着,自己在筹谋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跟随福王后,有些事不想做也得做了,夜里有时便也睡不好了,就像对自己没个像样的交代一样,不知道还是不是个好人?

这段时间,他到底想通了一些:在这乱世里,像他这样的身份,像他还要庇护这么多人,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又何必惺惺作态,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把什么好事儿都给占全了一样,权势、金钱、名声、良心、家人,都能对得起?

这原本就不太可能。

程裕易觉着,他今天得把这番话讲给心棠听,无论,她选择未来怎么走下去?

他自个儿倒无所谓,反正占着了家人和良心,已经何其幸运,别的,哪怕艰难些,他自然能放得开!

回到宅院,心棠去抱了抱两个儿子,借口疲惫,一个人回到内间,一个姿势未变,静坐了许久,等到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她心绪纷乱,到底开口道,

“可笑我莫心棠,除了逃避和战战兢兢,的确也没别的本事,想要抖擞一回,还这般惨淡收场……

你原本说的都是对的。

可是,玉棠她……如今,我也只能陪她错下去……

就怕波及到你和两个孩子……”

程裕易从身后把她轻轻搂住,“别怕!”

……

神宗听了那个悟空故事,当下愣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一日,大乘寺便也不去了,就这么若有所思了三天,吃喝玩乐了三天,中间还难得地宠信了随驾的两个小妃嫔……

到了这七天晚上,月儿正圆,在神宗眼中,却仍旧那么苍白丑陋……

他屏退伺从,思付许久,到底从金黄荷包里捏出一粒小小的碧色药丸:

不知用的是什么料,这么多年了,贴身放着,竟然也没化了!

这原是亲娘钱婕妤逝世前,辗转交与他的乳嬷嬷的,被他无意觑见,趁人不备时偷了来……最初他不晓得是什么物事,本想着有机会了找太医看一看,后来年纪长了些,便想明白是什么了……

神不知鬼不觉,一直留在手里这么多年,到底派上用场了……

想起当初那幕,神宗不禁摇了摇头:

也不怪他厌世,连他亲娘都怕他的下场太痛苦太难看,想让他有机会便了结了呢……

他盯着窗外明月,把这药丸衔进嘴里,几乎没有停顿,一抬头吞了进去。

……

神宗虽对女色大大减了兴趣,每次去行宫,为有备无患,也总有一俩个位份低的妃嫔随行,此次伴驾的便是钱嫔和王才人。

钱嫔原名若菲,长相娇美,气质清丽,脾性温柔,在此次选进的几人里,也算一枝独秀,很快封了嫔位,只不过,到底生不逢时,如今,神宗在女人身上所剩的心思寥寥,所以宠幸过一阵后,也就撂在脑后了……

钱嫔在后宫里,奉行中庸之道,不轻易得罪一个人,那几个妃位娘娘那里,都试图应付过去,可是就因为这样,反而没讨到好,谁都看她,咳,不是很顺眼……

而那王才人,便是王泽瑜。当年,不光是她,怕是她爹娘也没晓得,自个儿闺女久久嫁不出去,孰知最后竟被选进宫里去了……

就她那性子,不被吃得骨头不剩?是故,进宫前,王参政夫妇俩,磨破了嘴皮子,千叮咛万嘱咐,就是让她别出头,最好一进宫就当自己进了冷宫里!

许是亲爹大人举出的无数血淋淋的鲜活例子太吓人!

这王泽瑜进了宫后还真就畏手畏脚,别人踩到她头上也都忍了,谁都抓不到她的把柄,也不觉得她讨厌,倒也平安至今……私底下,她觉着神宗阴阳怪气,又是这把年纪了,虽然也羡慕人家得宠的风光,可是轮到自己,事到临头,也忍不住打了退堂鼓,久而久之,对于争宠一事倒也真是不热衷!也就安之若素了……

而王参政大人自女儿被选入了宫,辗转反侧了几夜,到底投到福王阵营里去,还很快成了其中最卖命活跃的一拨……

是故,王泽瑜在宫中最大的存在感,也就是被馨妃屡屡挑一挑毛病,丢一丢脸面……谁叫她亲爹是福王党呢……

就此,她娘也经常带信过去,生怕她露出原本的性子,继续用各种血淋淋的鲜活例子,劝她一定要忍耐,等着,咳,重获新生……

神宗屡去行宫,“谁来随驾”一事原本由馨妃安排,只不过,前不久,自禄王一事后,馨妃到底病倒了,这事便轮到了徐贵妃头上。

行宫不比宫里,建得急,地方也不算大,与神宗抬头不见低头见,还经常能着用一用膳,果然是个美差,怪不得馨妃以此做为诱饵,哄得不少小妃嫔为她办事……

徐贵妃踌躇了两天,先点了王才人,许是怕神宗不满,又点了钱嫔。

此时,这二人侯在外面,等神宗起身,一同用早膳。

孰知,日上三竿了,这内间还是没什么动静。

熟知神宗脾气的宫人摒了许久,到底也有点着急,实在耐不住了,轻轻踱步进内间去探一探,

熟知,他刚踱进去没多久,只听“咕咚”一声,仿佛有人倒地,接下来,便是骇人的尖叫声,

啊!来人啊!皇,皇上,没,没气了……

王泽瑜吓得直抖,直接跪在了地上,前夜的场景在眼前闪过,这身子便抖索地更厉害了:

她大半年没承恩泽了,此次身在宫外,倒多了三分放松,三分娇羞……

那一晚,神宗也前所未有的眉目和煦。这二人春风了两度,这王泽瑜还躲在神宗怀里说了好一阵话……那之后,王泽瑜也禁不住浮想联翩了大半夜,什么问鼎一宫主位、什么叫原先取笑过她的妹子妃子们好看之类的云云……

殊不知……不过两天,这神宗……竟,竟要挂了!

爹说得真对!

这后宫……真他妈太吓人了呀!……

第94章 丧仪



    这日晌午;程裕易难得陪心棠用一回午膳,刚动了两筷子;却听到有人敲窗;连敲了三声,人影一闪,便不见了!程裕易脸色瞬时变了;当时换了衣裳;嘱咐心棠万事小心,奔了出去。

这宅子本就隐秘;怕是只有几个亲信知晓;如此这番,必是出大事了!

心棠按捺着担忧,硬是按照平日作息,陪娃、绣画,还多绣了几针,因这一幅的意义非凡,她绣绣停停,绣了许久,却也要收尾了呢……

到了傍晚时分,传来消息:竟是神宗驾崩!

还崩在莲山别宫,据说,什么遗诏都没留下,唯有一道口谕,封了某和尚为大乘寺的主持,还把那别宫赏了他……

襄南郡主到底在程裕容身畔安置了人,也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她不由得震惊在当场:

老大把神宗,咳,给讲故事讲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啥啥人于无形中?!

神宗还感激涕零,临死前,将老大封了个大乘寺主持?

身畔的程修齐,想起当年老父为先皇驾崩彻头彻尾哭了三天,当下便捂住脸嚎出了声,无奈自己却不争气,到底没挤出几滴泪来,面上更是干干的……

程子玮站在一旁拿着帕子,犹豫着要不要递上去……

消息传到莫府,莫老太话本子一撂,手拍桌案:

半年都要成天吃素,简直是嘴巴里都淡出个鸟来的节奏啊!!

而莫府四宝,则是前所未有的态度一致!

追了大半年罗裳无果的莫二狗手托着腮,神情苦涩:据说神宗才是真正好龙阳的……俺真是太生不逢时了!

自得到消息便无心洗菜的孔大娘叉腰挺胸,一阵乱骂:按照咱们莫府蒸蒸日上的发展节奏,见到天颜指日可待!谁料到,这皇帝却没等俺……挂的也太不逢时了啊!

撕了整张帕子的寒山大眼圆瞪,悲愤欲绝:求神拜佛,终于掐算了个时辰,眼瞅着就怀上了!国丧期间,自然不能那啥啥了……孩子啊,你也太不逢时了啊!

揉皱了数张纸的小丫鬟,面目则是一阵尴尬呆滞:昨日才把皇帝写挂了,今日这皇帝就真挂了!太诡异了有木有!是预兆有木有!不敢写了有木有!俺这才女,真是生不逢时……

……

神宗挂在莲山别宫,自然也来不及挑吉辰入殓……幸而他早年已备了一幅上好的金楠木棺木,放置在大乘寺……于是,在随伺的宫人总管,王才人与钱嫔的注目礼下,在一干和尚师傅的诵经声中,便草草入了棺,之后便要运回宫,供千万人拜祭。

程裕容思及,几日前神宗听得入神的模样,叹了一声。

他又想到,自己猛然成了寺中主持,忍不住又重重叹了一声:

这神宗临死口谕封的,容不得推辞不得,这主持自己怕是要当到死……

神宗这辈子,至死不悔改,主题就要搅局!大局小局落乱盘……

按照宫例,神宗驾崩在宫外,钱若菲与王泽瑜本都逃不掉殉葬的命运,万幸之前受过承恩,还有一丝希望,看有无身孕……这二人入宫的年份短,不晓得有此一说,听到宫人施施然道来,钱嫔一闭眼晕了过去,王泽瑜捂着嘴巴尖叫了几声……

神宗忽而驾崩,搅乱了所有剧情,谁也没准备好。

群臣惊恐发慌之际,也只能齐齐赴奉大殿,梓宫未到,只能对着神宗的神牌三拜九叩,一片庄严肃穆、香火缭绕中,读祝官一遍遍读着草草写成的祭文,谁也没注意到,开篇便是个错句,正如神宗的一生。

后宫中,自是一片鸡飞狗跳!

宫女太监忙着换白色的帐幔用具,赶着白布孝服,还得装着在不断抹眼泪。

皇后牛氏虽禁足多时,但到底没有褫夺封号……神宗驾崩的消息传来后,她便自发自动地解除了之前的禁足,暗暗联络着旧部,以及朝中一些老臣……以及,在后宫事务中,力争与馨妃分鼎抗衡!

与之相比,刚从病床上爬起的王馨妃,到底气势上弱了几分,不过,有王家在背后支撑,与牛皇后的对弈中,渐渐也占了不少上风;

按照徐贵妃原先的个人风骨,差不多应该哭倒在牌位前,然后触柱而亡,为神宗殉葬……然而,她也瞬时转型,火急火燎参与到后宫争权之中……这些年暗地里在后宫的运营,自然慢慢露出了头……只不过,勿论是牛皇后还是馨妃,都没觉着吃惊。

这三人俱是一身缟素,却没谁的神情是真正悲痛……几日后,到底后宫格局太小……三人垂帘,一同主持着神宗的丧仪。

大格局之中,毕竟事出太过突然,福寿禄三王谁也没料到!

于是,除了每日里哭哭亲爹,比比谁的哭声更加震天响,三人都按捺着不动……

毕竟,在丧仪之中生事,是天大的忤逆……何况,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先动了,也是个不小的把柄……

然而,四下边境,不管在哪里打战的兵士,都立马得了命令,转了方向往靖州跑……全国各地,都见一队队武装兵勇,策马疾奔,倒是也是一道前所未有的风景!

当然,私底下,从国库到各家,哪怕是福王,都没多少钱,咳,打仗了,穷着呢!

武装兵勇,本不欲硬碰硬,真刀实枪地打几年……最好的,还是找个合适时机,小成本解决问题……

何况,这烧坏了皇宫及靖州城池,过后必要修缮,也是好大一笔银子……

虽是如此,这停灵的十日内,倒也有不少事发生。

先是遗诏说,神宗立了寿王,立了禄王,最后还立了福王……

再是弑父说,又是福、寿、禄三人轮过一遍,还各种弑法层出不穷(神宗为此多死了两回)……

再是叛国说,自然又是一人一回,不对,寿王,咳,还多叛了一回!

……

最后几天,冒出了两条颇有新意的:

一是关于禄王无子,居然冒出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医,泪流满面得言之凿凿,大意便是禄王身子禀弱,并无生育子嗣的能力……还有两个不知哪个庵堂的师太跟着打酱油,从另一角度补充着,禄王没有子孙命……

二是关于名传天下的绣画,终于有人披露,一直做绣画的原是福王侧妃莫氏,之前因着身份,是故隐瞒至今!适时,更有《悲悯图》一图问世,画的是江南饿殍满地,满图竟是怜悯之情,令人赞叹!

因福王一家都在宫内守丧,各路粉丝只能围堵锦绣阁……重压之下,锦绣阁老板汤于澄终于出面证实,绣画的确是莫氏手笔……同时披露,莫氏甚至因做绣画赈灾,过于劳累疲惫,反而小产失子,总之,十分有母仪天下之风范!

是故,锦绣阁出卖绣画用于赈灾的银两,也要算在福王头上……

于此,福王一下子声势大振,于民心所向一项,满血满分!。812b4b《》

……

最后一个守灵夜,皇后妃嫔、皇子皇孙俱着白布孝服,在大殿守夜举哀。

夜渐深,白天愁惨的灯笼里燃起了蜡烛,那昏黄的光下的皇宫,少了白日里那金碧辉煌的感觉,显得格外冷清和惨淡。

值班的侍卫已经换了几拨,战战兢兢,没人敢有所懈怠。朝中的重要官员也都集中在宫中议事阁的宿舍里斋戒住宿,虽然泾渭分明,剑拔弩张,到底比邻而居,有些可笑。

牛皇后斜斜地倚靠在紫檀木椅上,葱根一般白净的手上,捧着一个茶盅,仔细看来,那茶盅在灯影之下,蓝得十分好看,原本就是她的随身爱物,今日又鬼使神差携在袖中,似乎不知明日能够将至……

刚斟上的热茶,可牛皇后似乎并不觉得烫手,反倒是摩挲着茶盅,凑上前去,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想起当年父亲说过的话,“牛家已构建了宏伟蓝图,你只需一步步走着,便能走上那令天下人羡慕的权力之巅!”,又想起母亲当年的叹息,“我只后悔把你生的这么聪明骄傲,要不然也不会选中了你……”

……

虽然嫁与了他,可她从未正眼瞧过形容粗鄙的他……也不怪他如此恨她,恨牛家……

哪怕后来屈身投其所好,也并非为了皇儿……亲生儿子又怎么样,他下的种,她怎会放在心上……这一点,怕是他也没料到吧……

她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牛家……

自嘉宁伯府倒,便是大势已去,可叹自己竟不信,又这般蹦跶了一番,实属可笑……

满大殿的肃清凄寒,牛皇后好像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满心爱恋地抚摸着手中的茶盅,一遍又一遍……

徐贵妃倚在另一侧的椅上,心中亦在长叹,这十日以来,真正用起心思,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次自己的脑子迟钝,只怕殚精极虑,也未必能善终。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承蒙着他的照顾……从我遇到他开始起,便把以夫为天,一股脑把自己的心意给了他!

而他呢?他自是不爱她……却也是收下了这番心意罢,并选择了这一种回应形式……可笑自己竟不懂得,所以才落得了这般下场。

她心底深处的感动与自责纠结到一起,半是痛苦半是幸福……

馨妃坐在贵妃椅上,悠悠摆弄着手上的玉戒指,她本爱大红大紫,难得配玉,倒也新鲜……不过她视线隐约扫过大殿中央的梓宫,到底忍不住别过头去,嘴角到底露出一丝笑:

自己的确姿容不算出挑,脑子也转得不快,但是对于男人,哪怕是皇帝,也懂得比你们多些,这便足以应付这些年了!

……

次日,便是出灵。神宗的灵位要供奉到宗庙中,棺木就要一路抬出去,送到莲山去。

到那时,整个皇室官府都要倾巢而出,到时候,武装兵勇、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和宗室觉罗混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用于吹奏、诵经。

太适宜行动了有木有!

第95章 空府



    程修齐卸了爵位;为神宗送葬一事,自然不用出席……当然,他还是在心中犹自抱憾了一小会……

对于神宗之死;除了牵扯到老大,有些诡异……襄南郡主倒觉着十分爽气;为着变态皇帝送葬,她自然不愿意去!就不去;看你们奈老娘何……

心棠虽作为王府的王妃,到底报了这大半年的重病休养;自然也没人记得她。

要去的,唯有作为王爷的程裕易和到底挂着名的丹阳县主。

到了这一日;不知是否再没有绣画可寄托的缘故;心棠总觉得心中不安,眼皮也一直跳,虽早已派了瑞和票号的人沿路追踪查看,也只能让人密切盯着隔壁王府,探听着动静。

这一厢,送葬行列行已过半程,诸人俱以疲惫劳累,早就哭不出来,只拿帕子掩着眼睛,装着流泪……

行至街道稍窄处,只见从街旁斜巷中忽而奔出数百青衣刺客,其身着的服侍有些特别,很快,有人认出是安南兵士……于是,便有刺客狠狠大喝,

神宗灭安南,不得好死!哪怕他死了,安南人也要让他挫骨扬灰,尸首无存!

一时间,送葬队伍大乱!

兵勇奋起反抗,官兵们忙着护卫各自的主子,文武百官中,有人仓皇而逃,有人瘫软在地……一批和尚尼姑,到底距离神宗梓宫较远,与刺客也隔着一些距离,暂时安全,又挤不出汹涌仓皇的人群,干脆,坐下念经……

刺客毕竟只数十人,武功虽然不弱,但大白天在平地上和大队官兵交锋,勿论短时间内成与不成……待官兵重重叠叠围上来,武功高的或能脱身,其余大半势必送命……

肯定是死卫!

离那神宗梓宫最近的,便是三位皇子!

只见,刀剑声响,领头的刺客砍向神宗的棺材,但更多刀剑是飞向了三王的方向,隐隐可辨,虽亦有刀剑在禄王眼前虚晃两下,但更多刺客,是对准寿王和福王的方向,刀刀致命!

自牛家倒台,寿王府的护卫被换了一波又一波,虽犹有自己人,到底元气大伤……此时,他起初双脚发软,后来随着近身护卫的一干侍卫血肉横飞,惨状骇人……大抵知道死期已至,反而平静……

果不其然,两个回合不到,在一片惊呼中,寿王冷然一笑,倒在血泊之中,背上插了七八柄刀剑……

福王那里,显然精干得多。数十名侍卫一排排地将他围住,别说刺客,只怕连一只老鼠也钻不过去……另有两队人马在外围与安南刺客厮杀!

半盏茶后,神宗梓宫上只多了两道刀痕,安南刺客却死了个干净!

满地血肉模糊,还有尸身上的剑创,仍旧兀自汩汩流着还温热的鲜血……

寿王妃跌跌撞撞从后面奔来,放声嚎哭!

皇后牛氏亦被扶了过来,远远看见寿王的尸身,便直接栽了下去……

文武百官亦哭了几次寿王,幸好和尚尼姑都是现成的,在一片嘶哑的诵经声中(给吓的),不知从哪里抬出一幅棺木,到底把他敛了进去……

一畔,福王哭声哀痛,禄王哀声痛哭!

寿王的棺材还要抬进寿王府过一过,而神宗的梓宫总要在掐算好的时辰前运到莲山。

于是,剩余的武装兵勇、没跑的文武百官,还有所有的和尚尼姑,拍拍身上的土,继续前行,与之前,除了那眼泪多了些(给吓的),倒也没多少不同!

神宗入土后,一干人先歇着莲山别宫。不多时,传出消息,据说经丹阳县主指认,和亲之时,兵士未到,程裕易便与安南皇室接触,怕有勾结叛国之嫌,这刺客贼子,怕与他脱不了关系!

程裕易直接被扣在别宫受审。

本来嘛,王家图谋的便是一石二鸟,损了这许多暗卫亲卫,还有一鸟活得好好的,自然不甘!

反应倒很快,终究要把屎盆子扣在福王头上!

……

这一厢,程裕易被扣押的消息,极快地经由票号传了过来,瞬时间,心棠一颗心犹如掉进了冰窟窿里,后来,想到先别自己吓唬自己,福王此人,对女人虽有种种不靠谱,确是运营缜密,何况,他们筹谋了那么久,而且,也就在这一两天了!

程裕易但凡熬过去,便也安全了。

还有一大家子要顾呢!心棠稳定了心神,很快又想到,倒霉的,怕是还有王府……

几乎没有犹豫,她马上让青莲她们赶去传信,同时,也把人也迎过来……

襄南郡主收到消息一样的快,她狠狠捏了捏手心,勉强定住心神,老二一定会平安的……

王府自然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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