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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琉璃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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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牵挂
她犹豫了，看着眼前迷惑的女孩，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太过忘我了些，她似乎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话了。
“可是你在这有割舍不下的东西，像另一股力量牵扯着你，你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可你又想结束这样的生活，对吗？”溪雯接着把她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方静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是刚才你身上的气息让我感受到了你心中的想法，不要忘了，我们终究是同一个世界过来的人。”溪雯此时并没有把她当成高高在上的皇妃，此时的方静清在她眼中更像是一个孤独的女人。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懂她，就连最爱的人也失去了，亲情便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你懂我，你很懂我！我想回去了，可我始终放不下寒儿，她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牵挂……”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她就是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女人，并不是什么神，总会有自己牵挂在乎的东西。
方静清慢慢的起身，动作依旧优雅到了极致。她慢慢的走向了罗溪雯，便在咫尺之间突然跪了下来。站在远处伺候的宫人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惊讶的起来。
这静皇妃有如何的气势皇宫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可如今却在一个平民百姓面前下了跪，这着实让人匪夷所思了起来。
大家心中好奇，却又不敢往亭子中望去，只能忍着好奇心骚扰自己的心。
“娘娘，您这是为何？快快请起，溪雯可受不起您如此大礼！”溪雯也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不知她为何会突然这般。
方静清却坚如磐石，动也不动，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执着。
“方静清在此求溪雯姑娘一件事情，还望溪雯姑娘能够答应，了却我心中的夙愿。”
“皇妃请讲便是，溪雯若能做到定当尽全力。”罗溪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至极。
“这件事你必须答应，你一定能做到的，你是个好女孩，我对你放心。”
“您说是什么事，我答应便是。”溪雯无奈，心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很难办的事情，便答应了下来。
“若是我有一天走了，求你，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寒儿，他是我的命，我希望你能用你的生命去守护他。他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我希望，我不在以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他。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方静清看着罗溪雯，凝重的磕了一个头。这个礼，让溪雯不知如何是好，她并没有想到她的心愿会是这样的，犹豫了起来。
“我相信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今后你一定会感谢我现在的决定的。寒儿不是个喜爱名利的人，我只求他这辈子能够开开心心的活着，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的孩子出生在普通的家庭中，而非这冷血无情的皇室。”
方静清一席话，言语中尽是无奈和心寒。可据溪雯所知，这方静清一共有两个儿子，从她来到皇宫到现在，不仅只见过夜寒来静园请安，连方静清口中也不曾提过她另外一个儿子半句话，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说曹操曹操到，溪雯和方静清才回到静园，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到工人传话，太子殿下前来请安。方静清眼中却并没有母子间许久未见的激动和思念，只是淡淡了回了一句“让他进来吧！”这让溪雯心中更加疑惑了起来。
“澈儿前来给母亲请安！”所来之人一身藏蓝色的袍子，乌发被挽起。腰间玉带缠身，一身富贵的气息。罗溪雯见这太子穿着得当，并不张扬又不失身份，应该是个性格内敛之人。
“起来吧！本是母子，补不必居于宫中的那些礼节，我不是说了，来了便行，以后莫要行什么礼了。”
“是！”那男子应了一声，溪雯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自己似乎在哪听见过，却又一时间记不起来了。
夜澈这才起身坐在了旁边，抬头望去，却不想居然见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佳人站在了自家母后的身边，顿时满脸的惊讶。
当罗溪雯见到对方的样子时，心中也有些意外。不想那日自己在河边戏弄的人居然是北云国的太子。这人会不会很记仇，自己在这皇宫里，这下子遇见了，估计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这番惊讶的表情？”方静清也有些奇怪，这儿子不是如此冒失之人，从来都是喜怒不行于色之人，为何今日见了溪雯这丫头却这般失态。
她不否认这丫头姿色非常，可也不至于让自家儿子这般吧！
“呵呵！没什么，母亲有所不知，当日儿子在凤凰谷遇见了一个小丫头，把儿子赶了出去，便是母亲身边的这位溪雯姑娘了，不想她竟然是神机子的爱徒。”
夜澈没想到会在这再见到她，自从凤凰谷一别，她的身影便总是时不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而还跑到自己的梦中。梦中的她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美艳不可方物，清纯脱俗的小模样让他挥之不去。他还以为他们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没想到竟然在自家母后的宫中，看来以后他应该多来走动才是。
“原来如此！这是寒儿给我请来的大夫，神机子曾经是我的故友，这次他便让他小徒弟过来了。溪雯这丫头我倒是喜欢的紧了，难怪你有这样的反应。”
大家随意的笑了笑，溪雯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太子不是那般斤斤计较的人，不然戏弄太子的罪名，她这普通老百姓可是担当不起的。
“母亲近来身子可好？儿子不孝，整日无奈跟随在父皇身边处理政务，忙得连母亲的身子都没顾上，真是该死，还希望母亲莫要责怪儿子才是。”
夜澈恭恭敬敬，可大家都清楚，这只不过是客套话，若是有心，又怎会抽不出时间来看望自己的母亲。溪雯对这太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在官场上混久了的人，在自家母亲面前说话也这般了，那还不如不来，这般说话，岂不是叫自己的母亲伤心难过吗？
“不打紧，你弟弟整日无事便来陪我，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溪雯在嘛！你父皇器重你，你便要把握好机会。不像寒儿，总是那般吊儿郎当的四处玩耍，不务正业让我放心不下。”
方静清虽表面上看似在责怪夜寒不误正事，可眼神中浮现的神采，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儿子。
“弟弟自是逍遥人，我便是想如他那般自在，也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溪雯听着他们之间的客套话，心中生了困意。这样毫无温度的对话，简直比催眠曲还有效果。看着这对奇怪的母子，她对他们之间更加有些好奇了。
“儿子差点忘记了，一年一度的选秀到了，父皇说母亲不愿见他，托儿子带句话给母亲，说是儿子和弟弟的年纪不小了，可在这次先选个侧妃，希望母亲能够亲临。”
溪雯不知为何自己心中一怔，侧妃？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痞痞的笑容，她似乎都快忘记了，他是皇子，适婚年龄，自然是躲不过的。
“哦！我且看看是否有中意的。这寒儿生性顽劣，非一般女子能接受的，我也不希望那王公大臣们的女儿来了皇宫却受委屈。至于你，自个看上哪家姑娘，跟母亲说，我自会帮你做主便是。”
方静清回答得很轻松，可立场却说的很明显了。她只管夜寒的事情，夜澈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告诉她一声便行，其他的都是形式上的事情。
夜澈一点也不意外，他的这位母亲一向如此，自己不管做的再如何优秀，永远都得不到她赞许的笑容。她总是这般，如高高在上的仙人，他只能远远的望着，却触及不到。
他们之间便没有多少感情而言，从小便对自己冷淡的母亲，让夜澈从未感受过母子的亲情。时间久了，也就习惯成了自然，一直这样下去，母子之间便是冷冷淡淡，恭敬得不会有一丝的争吵，便像是两个陌路的人。
“儿子知道了，父皇把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十五，母亲寿辰那天。其实父皇心中还是很在意母亲的，母亲为何不给父皇一次机会，父皇也有很多难言之隐……”
“你倒是跟在你父皇身边，成了个体恤父亲的好儿子了，说话的口气都随你父皇一样。长辈的事情你是不懂的，莫要说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该怎么做我心中自有分寸。”
夜澈见自己的母亲有些不悦了，便不敢再提。他自然知道母亲是个性子倔强的女人，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可他却更加体谅父亲，他不只有他的妻儿，还有他的天下和百姓！
身在帝王家，又如何能够做好一个女人心中完美的丈夫。他着实不理解，为何女人的心总是那般贪婪，追求着那遥不可及的唯一。
第十四章、你是我的
第十四章、你是我的
这晚，溪雯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好受，选秀这两个字一直徘徊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刚觉得心情好些了，她怎么会这么天真的忘记，这不是她曾生活的世界。这里的感情是允许多对一的，一心一意已经是一种神话般的存在了。
她傻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心里朦胧的那种想法似乎有些可笑，这始终不是属于她自己的天堂。突然很想念以前的那个小房间，小桥流水人家，天亮的时候还有小鸟在旁边叫她起床。睡到自然醒，想说什么便能说什么，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就连说句话也要小心翼翼。
“怎么，这么好的地儿，你还住着不舒服了，一脸不爽的小模样。”房梁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个人影，溪雯有些意外的看着房梁上的人，她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出山了，还悄无声息。
慕景一个人在凤凰谷无聊，便想干脆过来看看了。随时一身白衣的他，一头银丝随意的散在肩上，却透着天生的优雅，看了让人觉得有些飘渺。
“丫头，别用你那能吃人的目光看着我，我会害怕的。”慕景调侃道，随身而起落在了地上，毫不见外的坐了下来，开始打量起她的房间来。
“我说我最喜欢装嫩的师父，请注意下您的形象，要是被外界的人知道如此神秘的神机子居然是这样，肯定小心脏碎了一地的。”
见到慕景的罗溪雯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也开起了玩笑。一手夺过他手中剥好的葡萄便塞在了自己的嘴里，还不忘给慕景留一个鬼脸。
慕景看着笑笑，心里有点小小的幸福，以前的妹妹在自己面前也是这般调皮的笑模样，原来自己心中的空荡，是因为这个身影不在自己的视线里了。
“对了，你怎么跑过来了，你不是不出山的嘛，看来这方静清和你还真是关系匪浅。”说起方静清，慕景的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脑海里她曾经高傲优雅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一直到现在。
“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我是不放心你的医术，败了我的名声可是不好，所以还是出来看看。怎么样，应该快好了吧！”
说起病例，两个人都认真了起来，在工作上，他们都有着共同的态度，人命关天，溪雯自然不敢懈怠。
“明天最后一次扎针，你要不要上啊，毒素已经排清了。不过要是她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毒素永远都排不完。这**之中的争斗数不胜数，她若是不防着点，随时便中招了。下次，我不保证你我还能把她救回来。”
溪雯郑重的告诉了慕景实话，她是个旁观者，看的很清楚。虽然不知道方静清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可这样下去她还是会放弃的。
“我知道了，命是她自己的，我不能左右。随她去吧，我慕景……也并不是她什么人，我又算什么呢？”
慕景站了起来，转身叹了一口气，心中更多的是无奈。注定的事情，他只能站在遥远的地方看着她，幸福或者不幸福。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今也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了，他还能做些什么。
“……”溪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感情的事情，外人不管怎么看得清晰，始终是外人，插不进去。
“你来了，她知道吗？还是你已经见过她了。”溪雯不知道说什么，随口问了出来，却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若是见过了，便不会在这儿了。
“一会去看看她，毕竟很久不见了。即便不好，人来了就见见吧！她生日快到了，当是送个礼。”
溪雯无奈，他就是这个样子，自己做什么事情，总是要找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假借口。
“要去赶紧去！就知道你这个师父不会关心徒弟的死活，重色轻友的。”
“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会在这呆几天的，或许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走。你休息吧！”
只见一个白影嗖的一声，消失在了溪雯的眼前。溪雯无奈的摇摇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让自己练武，现在也就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万一以后出什么事，岂不是报命的机会都没了。
“哼！臭老头！”溪雯哼了一句，往桌角踢了过去，倒是把自己的脚给踢痛了。
“哎哟！死桌子，连你也欺负姐是吧！明天就把你砍了烧火。”溪雯正郁闷着，隐约听见偷笑的声音。
躲在屏风后的夜寒实在忍不住了笑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可爱的时候。见她还抱着自己的脚嚷嚷着疼，他心里又心疼了起来。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会照顾好自己。你的脚能比这桌子硬吗？”
溪雯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夜寒抱了起来。夜寒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拿起受伤的那只脚便要看看有没有伤。
“诶！你这是干嘛，你可是北云国二皇子，被人知道了我小命都没了。”溪雯赶紧拽住他的手，不让夜寒脱自己的鞋子。
“给我闭嘴，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给我老实点，真是不让人省心！”夜寒突然凶了起来，倒是把溪雯骂了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他给自己脱鞋。
精致的玉足放在粉嫩的床单上，她的脚小巧，很漂亮，粉嫩粉嫩的像是婴儿的皮肤一般。夜寒拿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手上，情不自禁吻了下去。
“你……”溪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这是在做什么？
“母亲说，女孩子的脚都是很精贵的，不能随便给人看。如今我看了，从此你便是我的人了。今晚我先盖个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了。”
夜寒傻笑着，从心底洋溢着幸福，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吧！母亲说他总有一天会遇见自己所爱的人，遇见了，便要紧紧的抓住，幸福总是会流失的很快，可他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冻结，让它永不流失。
“你……我们……”溪雯正想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总要离开的。
温热的唇瓣软绵绵的，便贴了上来。她傻傻的看着他深情的样子，是那样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了。
过了许久，夜寒才松开了怀里的人，看着她傻傻的样子，越觉得可爱了。
“这里也盖了章了，你都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碰你，包括慕景那个家伙。”
夜寒强势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心里满是幸福的滋味。看着如此快乐的他，溪雯不知道怎么了，心中总是不忍，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眼前的人。
那么干净的眸子，她不想在那里面看到任何的受伤。
“你爱我吗？”溪雯还是问了出来，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问这句话，原来她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任何话在爱面前都会便的轻微，我会用我剩下的生命向你证明，我是爱你的，有多爱！”夜寒抱着怀里的人，感觉自己抱的便是全世界，有这一人足矣，这就是他最想要的。
“夜寒，可是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一刻冰冷的心，我甚至不知道我能存在这个世界多久……”
“不要和我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和我母亲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便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为何要去想那么多，你的心再冷，我也会用我的一生去将它融化。”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不知道这么优秀的人为何会看上了自己。有时候爱情就是如此荒谬，就像问对方，你爱我什么一样。其实爱一个人又需要什么理由呢，只要知道，这就是爱，那就足够了。
夜寒在她房间里磨蹭了半天，这才慢慢溜回了自己的寝宫。看着空荡的房间，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今夜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摸着脚踝处他问过的地方，那里，他的余温还没有散去。带着一颗杂乱跳动的心，她许久才进入自己的梦乡，这个夜晚，似乎注定了不平静。
方静清的房间里，慕景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睡着的人。她睡觉依旧这样不安稳，柳眉深锁，就像是天生的山川，不管他再如何挥霍自己的一生，还是不能将它填平。
“你好吗？”虽然知道她过的不好，慕景还是自言自语般问了，心里又回荡起了回答。
“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多年不见，他依旧是这个样子，和以前一样，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伤心围绕在他的身边。
“我以为你睡着了，我吵到你了。”两个人都没有动，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慕景并没有多大的震惊。
她一直都是个睡眠浅的人，只要有丝毫不属于她身边的气息，她便会醒过来。
“没有，第六感告诉我，最近你回来的。今年你比以往都来得晚，这是我唯一意外的。我以为你今年会不来了！”
第十五章、你想怎么死
“早来和晚来对于你我来说还有区别吗？你一直习惯了高高在上，在前面走着。而我，被动的习惯了在你身后遥远的地方，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你不幸福，我又能怎样，也不过是这样看着。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帮你过生日了吧！”
慕景回想这这么多年的事，心里有些累了，一生都在追逐着，突然很想自己能够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真正体会一下什么是潇洒的日子。
方静清看着自己床边那个依旧干净的男人，一直陪伴着她的人。或许真的已经成了习惯，觉得他的好，是理所当然了。现在听着对方的这番话，心里却有些难过，他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也罢！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哪天我就这样消失了，你便轻松了。活了两辈子，也活够了，有时候真的能体会到，或许真的结束了，才是真的解脱了。”
方静清只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冷静过，冷静的能听到它每时每刻跳动的脚步。那种隐隐的感觉，在心里形成了一片阴影区，逐渐扩大开了，早就失去了控制。
慕景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可想着，她的性格一向如此，有时候总会有感怀的时候，或许最近她又看透了什么吧！
一个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一个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过了许久，慕景最终还是问了她一句话。
“这样的生活，现在的你，还爱着他吗？有没有一丝的后悔，后悔当初选择了这样的生活。”他的心还是心存一些侥幸，即便知道已经无法回头，或许自己的心里会更好受一些。
“一颗死寂了的心，怎敢祈求对爱的奢望。我却从不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他让我的人生轰轰烈烈，即便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不会改变我当初的决定。”
他从那个安静的女人眼中看到了坚定两个字，他终于死心了，彻彻底底的输了。慕景无奈的笑了笑，不再出声。
话说的很清楚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般的难受，不是已经心如止水了吗？
原来心里的伤口，即使好了，当把那疤痕重新翻开，那隐隐的刺痛，依旧是如此的清晰。
“静清，你真狠，和当年一样狠，我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你消灭了。”慕景说着，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心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痛了，可终究还是有些痛。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从前我对谁都狠，现在是这样，未来还会是这样。”
话说到这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慕景连叹息的力气都失去了，抹掉眼神中的绝望，从这一刻开始，他会做到名副其实的神机子，那个逍遥自在，没有七情六欲的天外高人。
“永别！”慕景只留下了这两个字，原本打算亲自在生日那天再说最后一句生日快乐，如今……还是算了吧！
慕景，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陪我走过了这么多路，那些出生入死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欠你的够多，我欠不起了，你该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世界中的人！
方静清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落寞离开的身影，心中隐隐作痛，那是失去一个知己的痛。这个世界上，如果连知音人都失去了，这样的人生，再继续下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了。
慕景没有再回头，走得如此毅然决然，他却没看见方静清那被泪水浸湿的枕头，湿了半边。
慕景就这样走了，悄无声息，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罗溪雯。当第二天溪雯施完针问到方静清时，她只说了一句“他去了属于他的世界”。
溪雯并没有听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她再次见到慕景的时候，这又是后话了。
“皇妃，既然您的身子已经好了，那民女也是时候该走了。今日特地来向皇妃辞行，望皇妃保重身子。”溪雯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来到了庭院，看着气色恢复的方静清，她应该也没什么能够留下来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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