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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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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季夏风

【由文】

☆、一

“云溪妹妹,把玉佩给我吧,给我用一天,就一天,我给你糖吃哦,你看,多好吃的糖,多甜哪,还花花绿绿的多好看,就给我一天嘛,一天!”我用最讨好的声音,自以为最诱惑的声音、最甜蜜声音、最温柔的声音,对着云溪说着。

这两个糖人是我冒着挨娘打的危险偷了几颗鸡蛋向货郎换的,我相信它对于我亲爱的七岁妹妹云溪有无以伦比的诱惑力,一如它对与我一样。

云溪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两个小糖人,小小的舌尖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咽了口唾沫。

她心动了,我心里得意地窃喜着,陶醉地举着糖人在鼻前一嗅:“唔,又香又甜的糖人,你不要就算了,我自己吃。”说着站了起来,转身作势要走。

“等、等一下。”一个娇柔怯弱的声音响起,一只小手抓住我的粗布裙摆。

我嘴角抽搐,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慢慢地回头:“想好啦?”

“嗯。”云溪睁着一双又大又圆又亮的眼睛望着我,点了点头。

“拿来!”我右手紧紧地握着糖人的小木条,伸出左手。

云溪盯着糖人,咽着口水,小手探入胸口,掏出一块碧玉,递到我手里。

我一把紧紧地握住,把两个糖人递给她,她两眼放光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捻起一根,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

她吃糖的样子很好看,圆润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秋水一般的眼睛明亮有神,即使在吃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是动作轻柔、优雅。记得村里的柳秀才怎么形容来的“娴静有大家闺秀之风”,我就奇怪了,她动作那么小、那么轻,怎么生出风来了?倒是我跑起来的时候虎虎生风。

我两眼放光地看着她,一边咽了一大口口水“咕咚”。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糖人,又看看我,又看看糖人,一脸挣扎纠结,终于说:“阿喜姐姐,你吃一点吧?”

“不用,你吃。”我豪气干云地一挥手。

她腼腆地甜甜冲我一笑,继续舔糖人。

她真笨,竟然就相信我了。

但她那个糖人吃到一半时,我一把夺过她另一只手拿着的没有吃过的糖人,狠狠一口咬下,“咔嚓”,半块糖人落在我嘴里,舌尖一转,唔……好甜。

云溪傻了一会,带着哭腔:“你……你抢我的糖人。”

我含着糖人,含糊不清:“就抢了,怎么样?!”

云溪呆呆看了我一会,两眼泪汪汪:“你言而无信,卑鄙小人……唔……把我的玉佩还给我,我不换了。”

“好呀,你吃了我半个糖人,还给我,我就要你吃的这一个,别的不要。”我伸出手,趾高气昂地说。

小样,跟我斗?

云溪嘴巴一扁,两眼泪汪汪,两行清泪。

跟我装可怜?!我才要不理她呢。

最讨厌她这幅模样了,每次都这样,害爹娘老以为我欺负她。

“阿喜、云溪,死哪里去了!”院门一响,娘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慌慌张张地去抢云溪手里的糖人,慌慌张张地将自己手里的糖人捂进怀里:“快、快、快、藏好了,别让娘知道了。”

云溪身子一矮,哧溜地冲我胳膊下转出去,小鸟一样飞扑出去:“娘……”声音又软又甜,我打了个寒噤,突然想起:“不好……”

“云溪乖。”娘的声音一软:“你姐姐又欺负你啦?”

不好!我忙闪出来:“娘,没有啦!我怎么会欺负妹妹呢?没有啦。”一边拼命地向云溪使眼色。

“嗯,没有啦,姐姐没有欺负我。”我热泪盈眶,差点抱着妹妹亲上一口,可是,她接着说:“她还给我糖吃呢。”

她举着糖,歪着头,可爱又乖巧,而我,被雷劈了一下。

“死丫头!你哪里来的钱买糖?!”娘以大山压顶的姿势向冲来,在我溜走之前牢牢地把我抓住。

在我狼哭鬼嚎的求饶声、娘声如洪钟的叫骂声、竹条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中,云溪坐在一边,姿态优雅地舔了一口糖,眼神无辜。

很久以后想起,我才发现,虽然在村人在亲人眼里,小时候的我一直在欺负云溪,可结果都是她从来没在我这个大她不到一刻钟的姐姐前面吃到亏。

第二天,娘带我去姑母家。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早忘记昨天挨的打了,面对云溪眨巴的大眼睛,我小手一挥:“行了,别站在村口了,回去吧,我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的。”

“嗯,”云溪眨巴着大眼睛,拉着娘的手:“娘,早点回来哦,云溪会想娘的。”

“好好。”我的娘亲连点了几下头,慈眉善目:“云溪乖;听福婶子话哦。”

一转身,横眉立目:“快走!”

我的娘在我们姐妹间的变脸是非常迅速的,我习以为常,一吐舌头,撒丫子向前跑。

“慢点!有鬼赶呀?”我娘的怒哄声远远传来。

我慢下脚步,扁着嘴握紧手里玉佩,上次去姑母家,二福子的妹妹三妞儿腰间挂着块玉佩跑来跑去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还向我显摆了半天,哼,我就是不懂玉也知道我妹妹的玉佩比她的好看多了,上面还刻有花纹呢,她的就没有,这次非把她比下去不可。

可是,娘就是偏心,就像玉佩吧,明明我还是姐姐呢,怎么云溪有我没有?

娘挑着一双小箩筐,装了些新鲜瓜果,一双大脚踏得地面尘起,捏着腰赶了上来,有些喘气:“累死老娘了,你再跑一次试试,收拾不了你。”她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长得挺顺眼的,可长期的劳作让她脸色有些黑,眼角有些细纹,因为做客,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至少没有打补丁。

“娘!”我不满地瞪着她:“怎么云溪有玉佩我没有?你…厚、厚此薄彼。”我好不容易憋了出来。

这个四个字的词是我向云溪学的少量几个四个字的词。

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会喜欢写字、绣花那么闷的事儿呢?明明爬树、捉虫、罗雀儿要好玩得多。

一次她在别人写废的纸上画着墨点儿,我随口问了,她告诉我:“厚此薄彼不是一种薄饼,是偏心的意思。”

我娘一双大眼瞪我:“什么!饭都吃不饱,你还要吃什么好吃薄饼。皮又痒了!”

我无语泪奔,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新文,心里挺忐忑的,请多多支持。

☆、二

姑母家是在另一个村,隔得不太远,走上一个半时辰也就到了。

我娘之所以带我来而不带云溪来,我是很得意的,可见我还是有强过云溪的地方的,否则我娘怎么就总是带我来,不带云溪呢。

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因为我比云溪拿得出手,而是云溪那娇娇弱弱的小身板受不了这么长距离的奔波。

向姑母问了安好后,我就赶紧溜出去寻三妞儿,哼,向我炫耀玉佩,还嘲笑了我半天我家太穷买不起,让她看看吧,到底我的玉佩好还是她的好。

三妞儿就在村口的晒谷场上,一大群小姑娘围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不时传来,我大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走近了,我把一直藏在怀里的玉佩拿出来,挂在腰上,学着云溪的样子,一步一晃地走过去,重重地咳了一声。

可是,那群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掉转头去热烈地议论着什么,只有年龄稍大一些的洛儿表姐一脸笑容地招呼我:“阿喜妹妹来啦?快过来,我们在斗豆娘呢。”

我窜了过去,只见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几个纱绡编的花鸟鱼虫在对比嬉闹着。

豆娘是妇女佩戴的一种头饰。用纱绡等做成虫、鱼、百兽、八宝群花等各种形状,或贯以串,种类繁多,是端午节的一种习俗。

原来快近端午了。她们讨论得热烈,这个说:“这个鱼做得好看。”那个说:“这只虫儿可爱。”还相互插在头上,嬉闹得开心。

我几次想显摆我的玉佩,都没有机会,还是一个玩伴注意到了我,对我说:“阿喜,你来了啊?你没带豆娘吗?我分一个给你吧。”

我来了精神,将衣摆一整,将玉佩亮出来:“我没带豆娘,带了玉佩……”

“这样啊……”小姑娘敷衍我一句,就被同伴拉着交换豆娘了。

我讪讪地住了嘴,三妞儿目带讥讽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凑近我身边:“哈,你可真土,我们玩什么你总是跟不上。”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才不屑呢。”

三妞儿稚嫩的脸上写满不屑:“是买不起罢?穷人。”

我火了,嚷道:“谁说我家穷了?你那个玉佩又小又丑,你还显摆了半天,你看我这个,上面还有漂亮的花纹,你家买得起吗?你敢拿出来比吗?”

三妞儿那时也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受不了激,拿自己珍重藏在怀里的玉佩:“比就比。”

那年头,前一年刚受了旱灾,同为佃农,谁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妞儿那块玉是个廉价的,一对比,人家都不由自主地更喜欢云溪那块玉佩,那细腻的雕工,放在掌心,就如一泓碧水盈盈,晶莹剔透,泛着自然的优雅光泽,三妞儿的玉佩一对比,就如一块路边的石头一般。

“哇,好漂亮……”

“太漂亮了……”

斗豆娘的小女孩儿们早被两人斗玉吸引住了,一个个嘴里发出惊叹声。

我大获全胜。

“你、你的玉佩肯定是偷的,你家里有钱买?”三妞儿在我得意的目光下涨红了脸,扬着脖子不服气地叫嚷。

我说:“不是!”

她说:“就是!”

……

就这两句毫无意义的词,我们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嚷着,小脸涨红,脖子也粗了,青筋也鼓了,好像不大声就不足以说服对方,谁大声谁有理一样。

在围观的小伙伴嘻嘻哈哈的笑闹声中,有些坐在屋檐下或抱着簸箕挑挑拣拣豆子、花生等、拿着针线在坐的妇人们也张望过来,有几个还抱着挑逗的心态,用挑拨的言语嬉笑地挑拨着我们。

于是,一场嘴角之争变成了拳脚相加。

哼,三妞儿哪里是我的对手?我多年的树不是白爬的,架不是白打的,很快,我就把三妞儿给推倒在地上,一纵身整个身子扑在她身上,牢牢地把她压制在地上。

三妞儿力图反攻,嘴里乱骂着,胡乱地挥着手想把我推开,谁知道用力过猛,两人打架气喘吁吁的一身泥汗,手心湿滑,握着的玉佩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啪”一声脆响,在众目睽睽的惊呼下——碎了。

“碎了、碎了!三妞的玉佩碎了!”一瞬间的沉寂后,一阵惊呼声此起彼伏。

我怔住了,没留神被突然受了刺激力量爆发的三妞儿重重推开,跌入围观人群之中。

“哇……”三妞儿愣愣地看着碎玉一会,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边哭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喊:“赔……”

立马就有围观的小八卦孩子们钻出人群,往我姑母家和三妞儿家里跑去。

没一会,我就听到了我家娘亲的大嗓门:“阿喜皮又痒了老娘收拾不了你!”

每当她说话没停顿,就是震怒之时,果然看到我家娘亲提着一根足有小指粗的藤条气势汹汹地奔我而来。

我毛骨悚然,大叫一声,转身就逃,先躲开我娘的气头再说,否则藤条落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大一小,一追一赶,周围响起了一阵嬉笑之声。

别看我年纪小,老是闯祸练出来的逃功也是一流的,我仗着身子小,东一兜西一转的,往村里跑去,很快就摆脱了娘的追赶。

远远地还传来娘的骂声,不过,危险解除了,我“嘻嘻”一笑,拍了拍手,只是得躲上一阵让娘气消了才能回去,现在回去就是个讨打。

我歪头想了一阵,往村边的几座破屋子走去,那是几间废弃的破屋,不知被谁拿来堆柴草了,里面堆了不少稻草,软绵绵的,正好去睡一觉。

到了屋子边,我猫下腰,四肢着地,如往常一样从墙边的破洞爬了进去,可是,与往常不同的是,我颈边竟然多了一柄剑,寒光闪闪的剑。

我呆住了,保持着四肢着地,臀部翘起的姿势傻模样,转动着眼珠,沿着剑身看向握剑的手,我还没看到手呢,突然身子一轻,被一只有力的手勒着提到了半空,嘴里的惊呼还没有逸出,就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文文什么时候会有第一个读者,第一个评论呢?

没信心。

☆、三

“是个小孩儿。”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顶多也就十岁左右,声音很温和。

我心里蓦地一松,看向说话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冰雪可爱的人,就是姑母村里的土财主周财主家的少爷也没有这么白皙可爱,穿着粗布衣服,衣服有些破旧有些污渍,脸上有些脏,像是抹了点泥巴一样,满脸困顿之色,可就是这样,坐在一堆稻草上,也比别人好看。

他看着人的眼神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居高临下,即使目光与他平视,也觉得在他面前低了一等,我平生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贵气,天生出生高贵的人身上才有的气质。

见我呆呆地盯着他,小哥哥微微一笑:“你看什么呢?”

“唔……”我刚要说什么,却发觉还被捂住嘴巴,只发出一串含糊的声音,我用力去掰那只手,可是纹丝不动。

“放开她吧,她好像有话说。”

捂着我嘴巴的人犹豫了一下,轻声地应了声:“是。”松开了手。

我喘了两口气,说:“你很好看。”

小哥哥愣了愣,脸上冒出两片红云:“是吗?”

“嗯。”我大力点头。

他的脸更红了:“谢谢。”

刚才抱住我,捂着我的嘴的那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后生也笑了一下。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笑什么笑?说的是真的嘛。

“小妹妹,你是这村里的人吗?对不起,吓到你了。”小男孩微笑着说,一脸歉然。

我猛地想起刚才受到的惊喜,转头狠狠地盯着他旁边那年轻人,哼,让你吓我。

“喲,还瞪我呢,哈哈。”那年轻人压低声音,笑了两声。

哼,我不理你,我和小哥哥说话:“你们是外地来的吗?”

年轻人瞳孔一缩,一脸紧张,手握着剑柄。小哥哥回答了我:“是的。”

年轻人低声问:“你怎么知道?”

“我没见过你们,不就是外地来的吗?”我觉得他真笨:“你们在这里干嘛?”

“歇息。”小哥哥笑了一下。

“那你们拿着剑吓我干嘛?”

“我哥哥喜欢和人玩。”小哥哥一脸自然地说。

“哦。”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年轻后生说:“拿剑很危险的,以后别玩了。”

年轻人张着嘴愣了愣,看了小哥哥一眼,严肃地点头:“嗯。”

我怀疑地看着他,他的嘴角老抽呀抽的干嘛。

这时,小哥哥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微红的脸,指着他的肚子说:“哈,小哥哥,你肚子饿了吧?”

“嗯。”小哥哥说。

我往四周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得意地“嘿嘿”一笑:“你等着。”

厥起臀往角落里爬了几步,从草堆里刨出几个地瓜。

这是我上次带来吃的,没吃完就困了,丢在角落里忘记拿回去了。

我拿了出来,用身旁的稻草几把抹掉地瓜上的泥,递给小哥哥:“吃吧。”

小哥哥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来接,他白皙的手指和红皮沾泥的地瓜比起来,对比鲜明,我神使鬼差地缩手,将地瓜拿回来,在衣摆上用力擦了擦,地瓜上的皮抹干净了,我满意地点点头,再次递给他:“吃吧。”

小哥哥静静地看着我,看看我手里的地瓜,又看看我沾泥脏了的衣摆,接过我手里的地瓜:“谢谢。”

我豪气干云地一摆手:“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我见过我哥哥这样对他的朋友说,羡慕煞我,哈,回去我也要告诉哥哥,我有一个很好看的朋友了。

他怔了怔,看着我的目光一暖。

我把另一个地瓜也用稻草擦了擦,递给那个吓我的年轻人,他虽然吓了我,我才不和他计较呢。

细细的啃地瓜的声音响起,小哥哥吃东西的样子也很好看,比我家云溪还娴静、优雅。

我满意地看着他吃了两口,自己也拿起一个地瓜用稻草擦了几下,大大一口“啊呜”咬下,嗯,还是好甜。

我一边啃着,一边庆幸地说:“幸好没有被老鼠啃掉。”

小哥哥的哥哥嘴巴一顿,将正啃着的地瓜从嘴里拿出来,瞪着我,眼神古怪,又忙对小哥哥说:“小主……”

我没有留意这些,只听到他唤小哥哥“小猪”,眨眨眼睛,嘻嘻笑道:“原来你叫小猪呀?哈哈,我名字比你好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哥哥比不上我的地方,我很得意。

小哥哥平静地啃着地瓜,点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满嘴含着地瓜,语言含糊不清:“阿喜……”

他举起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玉佩:“这是你的吗?”

我惊得忙用沾了地瓜水的手往身上乱摸,道:“呀!什么时候掉了?是我的,是我的。”什么时候掉了?幸好被小哥哥捡到了,否则我要被娘打死了。

他将玉佩凑进眼前看了看,喃喃道:“老坑,水头足,是珍品,难得。”他抬头看我:“你这块玉哪里来的?”

我听不懂他念叨的话,可是他的目光怎么这么……怀疑?

我生气了,皱眉看他:“你也以为这是我偷的吗?这就是我的!打我出生就在我家!我娘说是为我……出生准备的。”我本来想说“我妹妹云溪”的,可是,我担心他问我为什么我妹妹有我没有,小小的自尊和虚荣让我在电石火光的一闪念间自动自觉地省略了“妹妹云溪”四个字。

小哥哥温和地笑着,满眼信任,歉然地说:“不是的,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肯定不是小偷。”

我点点头,接过玉佩袖怀里,嘟着嘴狠狠地咬地瓜。

这时,村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和惊叫声,还有些小孩儿惊慌奔哭的声音和陌生男子的喝斥、命令声。

小哥哥和年轻人对视了一样,年轻人将未吃完的地瓜往腰上一别,一把抓起手边的剑,“哐”一声出鞘。

我一下竖起了耳朵,坐直了身子,从破洞往外看。

年轻人一把抓起我轻声低吼:“回来!别出声!”

我心里隐约觉得不对,看向小哥哥,他也没有再吃地瓜,满脸凝重。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福至心灵,问道:“外面那些人是来抓你们的,是吗?”

年轻人猛地转头看我,目光冰寒萧杀,整个人和那柄出鞘的剑一般锐利冰冷。

我受惊地往角落缩了一下。

“是的。”小哥哥说,他满脸凝重,语气却很平静。

“他们为什么抓你们?”我胆子一向大,只一会勇气就回到了身体,问道。

小哥哥沉默了一下,目光一黯,没有回答。

我继续问:“他们抓到了你会怎么样?”突然想起了听村头的老伯讲的故事,虽然那些故事里的忠、义什么的我不太清楚,故事情节却还记得一些,惊得用脏兮兮的手捂住嘴巴:“他们会杀了你吗?”

小哥哥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点了点头。

我呆呆地看着他,我第一次见过的这么漂亮的小哥哥,这么可爱的小哥哥,就要死了吗?

☆、第 4 章

我脑子里幻想出小哥哥浑身是血的模样,顿时打了个寒噤,猛地站了起来:“小哥哥,你们跑吧,跑吧!不要让他们抓到了。”

那个年轻人咬着牙,眼睛里狠光毕露,又是懊恼又是不甘:“迟了,村子被包围了。”

他忏悔地向小哥哥说:“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快就到了,耽误了行程,刚才还大意得等他们到了村子才发觉,我真该死,真该死,都怪我。”

“别说这些了。”小哥哥脸色倒平静了下来,一脸看开的平淡:“小妹妹,你快走吧,不要连累你了。快走。”

我呆呆地看着他,小哥哥真是好看呀,一双长长的剑眉,一双明亮的眼睛,翘挺的鼻子,轻抿的薄唇……

不!我猛地摇了摇头:“不,要杀这么好看的哥哥的一定是坏人。而且、而且……”

我刚才说了什么来着……我们是朋友……对,怎么能不帮朋友呢?

“我要帮你们。”我握着小拳头说。我好像迷迷糊糊地能理解老伯说书里讲的忠、义了。

年轻人愣了一下,小哥哥轻轻一笑,目光柔和:“小妹妹,不用了,你走吧,快走。”

我歪着头努力地想了一会,向小哥哥说:“你们等着,我出去看看。”说着快速地低头转出了破洞,年轻人刚伸手想阻挡我,犹豫了一下,也任由我出去了。

村里静悄悄的,我猫着腰沿着墙走着,只见村口一个威风凛凛的铁铠军士在指挥士兵挨家挨户搜去。一群村民惊慌失措地站在一边。

呀,是搜查呢,不行,这样小哥哥很快就会被搜到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往村后摸去,可是,村后也有人守着。

突然撇见村后的路口旁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干枯的稻草,掩在屋边,我皱着眉,努力地回想故事里的英雄都是怎么逃出去的,突然头脑中灵光一闪,无声地向柴草屋跑去,还没到呢,就被人勒住了嘴,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别出声,是我。”是那个年轻人。

我喘了两口气,问他:“你又火折子不?”

他愣了愣:“有的。”

我说:“我帮你们逃出去。”

年轻人怀疑地看着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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