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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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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恍然,宝灵寺!对,上次就是在宝灵寺见过封夫人!

记得当时娘见到封夫人时,行径有些奇怪,似乎在害怕什么,又似乎含着怨气恨意,我和云溪当时只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大概是怕封夫人认出她或者是认出云溪……云溪的轮廓肖母,眉眼肖父。

正是因为母亲的奇怪反应,我才对封夫人其人印象深刻。

难道是封夫人认出了娘,怀疑了云溪,是封家人突然找上门的原因?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如果是封夫人首先发现的话,我猜她更愿意灭了云溪的口,或是永远瞒下这件事,而且,此时距离我们在宝灵寺遇上封夫人,已经事隔两年。

可是,之间可有什么关系呢?

用餐结束后,各自散去,还有几个小姐亲亲热热地拉着云溪的手,让她得空去她们那儿玩,云溪微笑着一一应了。

回去的路上,丫鬟、婆子们在不远处跟着,我和云溪在前边慢慢走着。

云溪冷笑道:“哪里都有被人当枪使的人,那个舒姨娘,不过是个蠢人罢了,倒不足虑。”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封老爷现在是事事护着你,有点眼力劲儿的都不会公开挑衅于你,封夫人我看是个精明人,表面的功夫样样做得不差,她如今不会逆封老爷的鳞片,日后就难说了。日后这样的事情、明里、暗里的会愈发多,那都得靠你自个去应付了。”

云溪听出我话里之意,一惊回头:“姐姐,你是……要离开么?”

我点点头道:“你这两日在府里事事应对得体,本又是心思聪慧之人,既然选择了在这府里生活,就得自己去面对这些事情了,我也不能一直陪着你。”

云溪低了低头,有些难过,抬头道:“再住几天好吗?”

我点头笑道:“我也没说马上走,不过给你先说说,我也就再住这么几天就要回去的。”

一天,我和云溪在丫鬟的指点下,在封家花园闲逛,丫鬟一一指认,那处是什么院子,住了什么人,那处是什么湖,什么亭,云溪仔细地听着记着,有时插上几句话问着。

突然听得不远处有丝竹之声传来,云溪问是何时,有婆子回是封二公子邀友人在留青园饮酒作诗。

云溪点了点头,命带路的丫鬟撇过流青园及附近,别撞了客人。

继续走了一会儿,有丫鬟来传封家几位小姐在绣阁绣花,请四小姐也一块儿去。

云溪问我,我忙摆手:“让我做些粗简针线还行,要我坐个半天绣花,非得憋死我不可,我不去了,我再逛逛园子罢。”

云溪只得跟着那丫鬟走了,我只带了一个引路丫鬟慢慢逛着。

那丫鬟告罪说要去解手,我便点头让她去了,自个坐在山石上等着。

山石旁边是一脉池塘,池水里隐约可见一些五颜六色的鱼在游动,刚那丫鬟告诉过我,这些鱼叫锦鲤,很值钱的。

值钱不值钱我不知道,可隔着水看倒挺有趣。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回头笑道:“回来了?”

来人却不是那丫鬟,而是一个年轻公子哥儿,衣饰华丽,却又不是封府的几位公子,一阵风吹来,挟着一丝酒气。

那公子哥眯着眼笑道:“好丫头,扶我回席罢。”说着动手就来拉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接到编编大人通知,明天入V,某夏心里很不安,请姑娘们继续支持哦。

你们的支持,是某夏的动力。

☆、59、落水

酒气扑鼻而来,我一皱眉;一把甩开他的手;厉声道:“公子自重。”

他被我甩了一个踉跄;忙扶住身边的树;怒道:“你是什么人?一个小丫鬟也敢推我?!”

我看了他一眼:“你又是什么人?在别人府里装什么威风!”

他怒笑道:“我是谁?你可打听清楚了;我是封二公子请来做客的;湘州府谭知府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封府里耍威风?如果不是封二公子三番五次下帖子请我来;我还不来了呢。”

我笑笑;站起来一福:“原来是身份尊贵的谭衙内公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有个好爹,失礼了,再见。”抬步就走。

管你那个府里的公子呢,管你是不是知府的公子呢,我既不求你,也不巴结你,只也别惹你就是了。

谁知我要躲开,却有人不肯了。

我的袖子被拖住,那公子一歪身子坐在我刚坐的山石上,一手拖着我的袖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扬起眉道:“告诉你罢,我不是这府里的丫鬟,也是客人,你要寻人扶你回去,我替你叫丫鬟来就是了,先行告退。”

那谭公子怔了怔:“不是丫鬟?”歪着头看了一会,点着头诞笑起来,一手往我手腕里摸:“这么一看,你这丫头眉眼生动,确实不像府里的那些木头丫头。好,好得很。”

他温热的手摸上了我的手腕,有些汗津津的,我顿时有种被蛇缠上的感觉,回身就重重往他的手上拍了一下:“放手!”

谭公子被我那一拍拍得直抽气,手却拖得更紧了,脸上还笑着:“这么一看更有趣了,生气竖起眉毛的样子也好看,哈哈,真是捡到宝了。你是哪里的?瞧你的衣饰是出身寒门罢?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会好好疼你的。”

我烦了,一掌推他:“我对你说的没兴趣,你放手。”

我力气不小,他身子往后一仰,我忙抽身就走,才走了两步,他却猛地一扑,双手抱住我的腿,咬牙道:“想跑?!”

我心头火起,刚想狠狠地一脚踏下,却想起这是封府,云溪生活的封府,我可以走,云溪却是要留在府里的,只好站住,向那谭公子软声道:“你先放手再说。”

他摇头,酒气上冲,我叹气,看来是喝多了,醉汉真是惹不得呀。

我蹲下,对谭公子道:“你说,你要怎么办?”

谭公子抬头,盯着我:“跟我回去。”

我强忍着不耐烦,用哄小孩的语气温言道:“那得问过我家父母,我家父母在乡下农家呢,你先让我回去问问好不好?”

谁知他却摇头:“我放手,你就跑了。”

我一口气憋再心里,心里大骂:你怎么不再醉死过去。一边脸扯出点僵硬的笑容:“可是你不放手,我也没办法问对不对?”

他摇摇缓缓地攀着我的身子往上爬:“我们一起去问好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我又不是树,你攀个头呀!一起问,问你个头呀!

心里狠狠地骂着,便烦了起来:“你怎么疼我?我告诉你,我不做妾,宁死也不做,所以,你就放手吧。”

谭公子呆呆地摇头:“你还想做正妻?那不行,我定亲了。”

做你个头!

我怒气一起,不愿意再与他纠缠,狠命地将他一推,谁知他攀得太紧,我竟没推开,反而身子一踉跄,他抬手来抓我,却身子不稳,反而将我一扑,两相一错,我在自个的冲势和他的推力下,脚步一空,“扑通”一声掉进了身边的锦鲤池里。

原以只是鱼塘,应该很浅的,但我发现我错了,鱼塘里的水迅速地淹没了我,我忙下意识地闭尽嘴巴,屏住呼吸,以免喉咙里呛进水,双手用力地扒拉着,努力探出头去。

刚冒出头,只见那谭公子还趴在池边一脸呆滞、惊慌地看着挣扎着的我,顿时怒从心起,喝道:“还不快叫人……”

话未说完,我又沉到了水里,声音模模糊糊地断在嘴里,水从鼻腔里、来不及闭上的嘴里冲进去,呛得我头晕眼花,胸口也越来越憋闷,忍不住吸气,吸入去的池水却直冲肺部,带来如刀割一般的激烈胀痛感。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似乎远远地有许多嘈杂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惊呼声,又似乎什么声音也没有,在这一刻,我竟然在想着,为什么我没有学游水?

小时候爬树、打架……样样皆学,偏是因为是女子,不能坦身露体,所以没学游水。

可如今我后悔了。

在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感觉有人贴近我,我下意识地向探手用力抓住,那人却身子一绕,贴近我的后背,从我的腋下探出手,拽住我往水面游。

得救了吗?

感觉有人再用力地压我的腹部,胸口憋得很难受,我忍不住长大嘴吸气,边喘边咳边吐出水,胸腔疼痛一片。

神志清明起来,我睁开眼睛,正好看见眼前那一身湿漉漉站在我面前的人,顿时怔了怔,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有些嘶哑又低微,但那人还是听到了,他正抬手推开小厮要披在他一身湿衣上的披风,抬眸向我微微一笑。

只听得封二公子向那人恭恭敬敬地道谢。

我喘了几口气,胸口的难受终于缓解了,手脚也恢复了力气,扶着一个丫鬟的手站起来,一阵风吹来,身上有点凉,那人向小厮低语了一句,小厮将披风递给一个婆子,给我披在身上。

我感激地向他点头。

抬眼四看,却见我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封家二公子、和几个不认识的公子哥,还有几个丫鬟、婆子和小厮,那闯祸的谭公子也在其中,酒大概是吓醒了,倒不用人扶了,眼神清明地站在旁边,还凑上来笑道:“你没事吧。”

你没眼睛看吗?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听见封二公子问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答,还是给我引路的那个丫鬟上前,小心地答道:“奴婢远远地看到谭公子和颜姑娘说话……”

“那你怎么不上去伺候?”

那丫鬟头垂得很低,低声道:“谭公子……靠在……靠在颜、颜姑娘身上……隐约听见……为妾、做妻的话……”

一语激起千层浪。

浪是不明显,但众人神色各异,谭公子脸上有些讪讪的。

我眼光沉沉地看向那丫鬟,只听封二公子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奴婢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听到颜姑娘掉水里了……”

人群里有人嗤笑:“果然是出身低下的女子,攀炎附贵……”

此话一出,有人满眼疑问,也有人一脸恍然,脸带讥讽。

我冷笑一声。

封二公子看向谭公子:“谭公子,我家奴婢所说……”

谭公子看了我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头,嘻嘻一笑:“这不是没事吗?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他一脸的不在乎和轻轻带过的语气,我冷冷一笑,踏前一步:“谭公子……”

谭公子抬头看着我,我向他阴冷一笑:“你害我掉到水里,你说这账该怎么算?”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入V的第一章新章,前面的是倒V,多多支持哦,呵呵。

☆、60、算账

谭公子一脸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帐?”试探着道:“要不……我补偿你?”

我继续笑,点头:“嗯;是该补偿。”

谭公子放松下来;笑道:“要不?我给你钱?或是……我讨了你做妾?”

他眼光暧昧起来;满眼笑意地上下打量着我:“你放心;跟了我;小爷我少不了给你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吃香的喝辣的;定比你做个农妇要好。”

周围传来暧昧的嬉笑声和讥讽的轻笑。

我心里的怒气慢慢凝聚;直盯着他放诞嬉笑的双眼。他一个公子哥;大概从来都不会将下人丫鬟当有尊严的人看待,就算知道我不是这府里的下人,但只是一个农户家的女儿,在他眼里也是贱民!

在他的心里,肯纳我为妾,就是天大的恩赐。

他被我的目光噎了一下,笑容滞了一滞。

我上前一步,摇了摇头:“这些都太复杂,不必,我没兴趣,也不稀罕。我信奉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你害我掉下了池塘,那我只好……”

我猛地抬起脚,用力地向谭公子踹了过去!

在谭公子的大叫声和众人的惊呼声中,谭公子“扑通”一声掉进水里,激起好大一片浪花。

众人都似惊呆了一般,竟然都呆在当地没动。

谭公子在鱼塘里扑通了一下,大叫:“救我……”一串咕噜声传来。

封二公子惊醒一般大叫:“快、快、快……”语无伦次。

一连串“扑通”声中,几个人跃下了鱼塘。

我看了一眼在鱼塘中被众人围着乱挥着手的谭公子,又扫了一眼满脸不可置信的众人,冷声道:“我颜阿喜行得正,站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攀炎附贵,我没有兴趣!为小做妾,我更没兴趣!谁要往我身上泼脏水的,尽管来!只是,谁要是惹了我,我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再不理会那些各异的目光,我向前几步,站在一身湿漉却未离开,含笑看着一切的吕将军面前,深深一福:“多谢吕将军救命之恩。”

吕将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里却带了几丝笑意,向我拱手行礼:“我不救,也有其他人救,当不得姑娘如此重谢。”

我正想问他为何在此处,眼光却瞥见云溪正急冲冲地向这边小步跑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姑娘、丫鬟,忙向吕将军点了点头:“吕将军于我之恩,改日再谢过。”

转身向云溪迎了上去,云溪满眼焦急地拉着我上看下看,颤着声音一迭声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我忙向她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道:“我没事。”

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鱼塘边一片乱纷纷,谭公子已经救了上来,正被人围着压着肚子,封二公子一叠声地叫人拿披风、煮姜汤、备热水……

落水的人不同,待遇也不同。我并不在意,看菜下饭,看人着衣,世间人情而已。

见众多的目光遥遥望来,云溪忙拉着我往内院里行去,转过一丛花树,隔绝了众人的目光。

身后几个封家的姑娘,也饶有兴致地跟了上来,阿紫转身福道:“二小姐、三小姐、五小姐,您看颜姑娘浑身都湿了,只怕得先去换衣裳,请容我们先行告退。”

那几个姑娘也没有多说什么,悄悄让自个的丫鬟打听消息去了。

云溪道:“我们才在绣花呢,就听见丫鬟来报说你掉进鱼塘里去了,真是吓死我了。你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说了一遍,云溪呆了半饷,看向我的眼神有点复杂,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变得沉稳有懂事了呢,想不到……”摇摇头道:“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是对的。”

我冷哼一声:“要我吃了这亏还得忍着、憋着,我做不到!那些人误会我是倾炎附势之徒倒也罢了,我才不在乎他们想些什么,但任由人家打脸也不还回去,可不是我的性子!”

云溪摇着头,吩咐丫鬟们准备热水等物。

我才换了衣裳,就有人传话:“封老爷请颜姑娘过去一趟。”

云溪忙站起来要随我去,我阻止了她,云溪眼光闪烁了一下,便慢慢松了手。

跟着引路的人到了正厅,只见封其俊、封二公子、谭公子、那引路丫鬟、还有吕将军等人都在。

封其俊坐在正中,脸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吕将军坐在左侧,换下了湿衣裳,举止从容悠然地喝着茶。

谭公子坐在右侧,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华丽衣裳,见我进来,顿时气鼓鼓地瞪向我。

封二公子封佑安脸色有些惶惶地站在一边,那引路丫鬟低垂着头跪在地上。

我落落大方地向封其俊一福:“见过封老爷。”

再向吕将军一福:“见过吕将军。”

吕将军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封其俊有些意外:“吕将军认识颜姑娘?”

吕将军点了点头:“亡妻曾与颜姑娘有过交往。”

我猛地转头看向吕将军,他说什么?亡妻?!

不由得踏前一步,向吕将军道:“你说什么?吕夫人……”

吕将军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点了点头:“亡妻已于一年多前病故。”

我有些怔然,只是三年未见,吕夫人竟然早已病故。虽然对吕夫人从未深交,但对那个笑容亲切,身子柔弱的温柔女子,一直心存好感,此时听闻此消息,心里一阵黯然。

封其俊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悲切,态度诚恳:“吕将军,节哀。”

吕将军向封其俊点了点头。

谭公子重重地咳了一声,脸上很是不满,本来是在追究他落水一事的,结果却被忽视了,难怪他心里不满。

封其俊再看向我时,眼神却没那么冷了,向我道:“颜姑娘,冒然请你来,你也知道是为了何事罢?”

我点了点头,道:“知道,只是不知道封老爷听到的经过是怎么样的?又是怎么处理的?”

封其俊含笑道:“那还请姑娘说一说,事情是如何的?”

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道:“封老爷,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封其俊先沉下脸将那引路丫鬟训斥了一番,又治了她一个伺候不力,诬陷客人之罪,叫人拉下去打了板子就赶出府,送庄子上去。

我垂着眼帘没说话,虽听着那丫鬟的求饶哀哭有些恻隐之心,但说起来,也是她咎由自取。

封其俊沉吟了一会,向谭公子道:“虽谭二公子和颜姑娘都是封府的客人,本不该我多管的,只是既然是在封府发生的,只好凭个老脸调停调停了,请问二公子,您说……”

谭公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我好男不与女斗,大人有大量,只要她给我跪下磕个头……这事就罢了。”

☆、61、算账(二)

封其俊神色一松,满脸和蔼笑容地看向我:“颜姑娘……”

在他心目中;我这种地位的小民;下个跪、磕个头;是最小不过的事情。

我也一笑:“谭公子;你说你好男不与女斗;大人有大量;那这帐;就不该这么算。”

谭公子一愣;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着;斜窥着我;不甚在意地问我:“那你说该怎么算?”

我笑道:“谭公子,我们且就事论事,就说……咳,你掉进水里这件事吧,凡事有个前因后果,咱们先说前因,如果不是你纠缠不休,我是不是不会掉鱼塘里?”

不待他回答,我继续道:“你无故害我掉进鱼塘里,差点丧命,你害我性命,如果照你的算法,是不是该你先给我磕个头?”

他怔了怔,坐直身子,怒道:“谁说我害你性命了?……”

我厉声道:“我落水的时候,就只有你在,你会游水不?会救人不?不会!我当时喝了一肚子的水,都昏死过去了,如果不是吕将军耳聪目明刚好听见,再迟上那么一小步,我就成为鱼塘的冤魂了!”

我目光阴厉地盯着他,声音渐渐拔高,悲愤控诉,满腔怨气怒吼:“你不是害我性命是什么?!”

谭公子张着嘴,呆呆地望着我的双眼,我狠狠地瞪回去。

一个从小长在温柔暖玉乡里的纨绔子弟,更从小打架爬树的我比气势?!

谭公子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表情委屈,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封其俊咳了一声,道:“颜姑娘,谭公子并不是故意的……”

我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谭公子也回过神来:“对、对、对,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道:“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结果却是一样的,我因此差点丢了性命。是不是?”

这下众人都没有说话,封其俊嘴张了嘴,看了含笑饮茶的吕将军一眼,什么也没说,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我接着道:“我虽然让你落水,可那时周围有那么多的人,你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说,落水这事,是你亏还是我亏!你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只是让你湿了一次身,你说,是不是你该先给我磕给头?”

谭公子皱着眉看我,我笑了一笑:“当然,谭公子身份贵重,是学富五车、文韬武略、风度翩翩、横行霸道的翩翩佳公子,大人物、大贵人,怎么可能给我磕头,所以……这帐,我就吃点亏,抵销了,两不相欠。”

一厅沉默,大概他们都没见过像我理直气壮,将道理缠得乱七八糟的人。

我笑眯眯地从谭公子的桌上提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谭公子:“谭公子出身高贵,大人大量,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方计较罢,要是再抓住这件事不放,未免有欺负一个弱女子之嫌,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如何?”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我懂。

只听一声轻笑,吕将军率先拍了拍掌:“好,就此揭过,也算圆满。”

一直沉默着的吕将军突出此言,也有调停、维护之意,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眼中有几分笑意。

谭公子脸上有些不甘,可却似乎有些忌惮吕将军,他迟疑了一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从我手里接过茶杯,狠狠地一饮而尽。

我并不计较,笑眯眯地接过茶杯,递给身后伺候的丫鬟,向众人一福,告退出去。

出了厅门,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得意地一笑,转身向内院行去。

云溪却对我的行径叹息:“你劝我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可到了你自己这里,却还是任性又冲动。”

我摸摸头,嘿嘿一笑:“这道理不就是这样的么,有时候是说起来风吹过,动嘴皮子谁都会,做起来就难了。你比不得我,我在这里闯了祸,还可以离开,再说,我也算明白了,我还是喜欢过快意恩仇的日子,这心里有事,眼里有恨还得憋着的生活,我还真受不了。”

云溪叹着气摇了摇头。

阿翠欲言又止,我一眼瞥见,问她何事。

她支吾着笑道:“我听见府里一些闲言,有人说……吕将军救阿喜姑娘时与阿喜姑娘有肌肤之亲,吕将军应当负责……”

我呆呆地看了她一会,突然觉得一阵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阿翠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姑、姑娘,你怎么了?”

我摆着手笑道:“若是这样就要人家负责,别说吕将军了,我也不会愿意。”

阿翠还想说什么,云溪嗔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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