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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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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未明说宋怜柔与纪玉一事,但这件事连他身边的心腹小厮都知晓,他也知道我到此的来意,也就定然知晓并清楚此事。

虽然每个人有不同的选择,可是……我还是想问一问,处在他那个身份和地位的,又会如何选择。

他轻轻地将手里的白玉镇纸往桌上一放,“啪”的一声轻响,身子往后一仰,随意地靠着椅背,神态闲雅,带着淡淡的慵懒:“你问的是宋小姐一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多个院子,多拨几个伺候的人而已。”

我怔了怔,一时竟未理解他的意思,望着他眨了眨眼。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道:“不过是多个侧妃的人选而已。”

原来如此,我不由得低头苦笑,果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

对他来说,只是多个侧妃。

“如果……您的王妃不同意您纳侧妃呢?”我只觉得心里憋闷,便追问下去。

他一双清亮的双眸看着我,清澈如水却又深不可测:“阿喜,皇家侯门选妻从来都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家世、因为利益、因为牵制……没有喜不喜欢,只有合不合适。对这样选来的妃子,你觉得,她有不同意的权力吗?”

我望着他,轻轻地吐了口气,他语气冷漠,可眼神中,却又微不可及的无奈。

他道:“这就是身在皇家侯门的代价,享受了荣华富贵,万人之上的权势,也要付出代价……身不由己的代价。当然,皇家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子王爷也不是没有,我偶然也希望我的王妃能让我心甘情愿不纳侧妃、不纳侍妾……但……”

他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眼神中的那丝迷雾散去,恢复清明淡然,道:“我若此生只娶一人,那也只能是因为我心甘情愿,我不愿纳妾而已,而不是受人胁迫,如宋小姐这般挟恩求报的,我即使纳了她,也只会养着她护她,但永远不会亲近她爱她。”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道:“报恩于我来说,可以求金银、可以求美女、可以求官禄、可以求富贵,但是……不包括威胁。我只在我能做到之处满足,不包括触及我的底线,若是强我所难,宁我负他!”

他声音平静,眼神淡漠,身上隐约露出高高在上的威仪高贵,风仪毕现。         

作者有话要说:处于不同地位,不同观念的人,就有不同的选择,相当来说,景玄这个身份、地位和他所经历的大起大伏,让他更冷静、更理智、也更淡漠。

如此而已。

呃……写得诚惶诚恐的。

话说,有段时间没回复评论了,一来是因为忙,忙得更新都顾不上,二来是前段时间JJ老抽,烦,如今只能回复一部分,见谅哦。

☆、87、应试

景玄看了我一眼,笑道:“我最恨别人胁迫我;不管是什么人;即使是恩人;也不成。挟恩求报者;若逼迫于我;我必不报;对负我者;我必以牙还眼。当然;这话我也只对你说说;在其他人、在属下面前;我只能摆出一幅谦和有礼;知恩图报的款儿。”

他说着,自嘲地一笑,道:“你是否觉得我是奸恶之人?”

我摇了摇头:“不。”

他一笑:“为何?”

我道:“我觉得您说得有理,以己之命替别人之命,也有值不值得一说,若是你甘心如此,便是值得,若是受别人胁迫,他心中既存恶念,也就不值得你为他舍命。自古以来,忠义都是相互的,若是你不义,又如何要求别人忠?”

景玄抚掌哈哈一笑:“果然是个通透的小阿喜。”

我一笑:“我也是这样的人,对欺负我的人,便想方设法欺负回去。”

景玄与我相视一笑,笑意盈盈中,一种契合感油然而生。

他道:“纪玉受宋小姐所胁,亦是他心念不同所致,纪玉此人……”他沉吟了一下,道:“倒也是可用之人。”

我眼睛一眯,盯着景玄道:“王爷您这话是……”

景玄道:“若是纪玉受宋小姐一事拖累,我许他一个前程。”

我大喜,忙站起来,向他一福:“多谢王爷。”

景玄一笑摇头:“我并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纪玉此人我见过,只是我见过他,他未见到我,他做的文章我亦见过,言辞进退有节、直而不僵,甚有见地,是个有才可用之人。如此而已。”

我忙笑着点头:“那是,纪玉哥哥是个很聪明的人。”

景玄称赞于纪玉,赞纪玉是个有见地、可用之人,比他看在我的面子和恩情上而予他前程更高兴,纪玉是得了他有能力得的,而不是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

我想着想着,突然抬头看着景玄微笑起来,景玄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语气中含了询问:“怎么?”

我倾近一点,笑道:“其实王爷亦是坦荡之人。方才您许纪玉前程,大可算在还我之恩上头,可您却直言并非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与王爷的权谋可不相符合。”

不用说景玄是所处玩弄权术的高位者,就是身边,亦可见许多人,明明别人的请求合了自个的意,却偏生作出一副自个多为难,这一应承给与了别人多大恩惠的模样,若是做得好,可是一举两得,顺了自己的意,还让人感激涕零之余,给自个加了人情的筹码。

景玄看了我一眼,道:“我也只对你如此,不耍心机,若是论起心机……”

微微一笑:“若是我毫无心机,此时我不会坐在你对面,而成荒野一捧枯骨。若我良善,我亦不知身在何处。”

我微笑着一福:“谢王爷的坦诚相待,甚感荣幸。”此话却不是奉承,而是真心,靖南王爷,令他不设防坦诚相待之人,并不多罢?

他回以微微一笑:“阿喜,正如你所说的,忠义是相互的,因你待我如此,我亦待你如此。”

我歪着头一笑,道:“那还是我挣了。”

我待人坦诚,是因为甚少有人算计于我,就是要人算计,也得你有值得人家算计的价值和利益。而景玄,他身边从来都少不了算计和牵制,他注定了无法坦诚、无法撇开利益真情以待。

他望着我微笑,道:“阿喜,你不是不懂心机,却不屑于玩弄心机。”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世界多美好呀,要是将心神都沉在心机里,该错过多少风景?”

景玄静了静,慢慢地点了点头:“有理。”

我想起云溪的事情,便问景玄:“不知道王爷可知晓皇上选秀女一事?”

他一点头:“知道。”

我忙道:“不知道可否求王爷一个恩典,双湘郡封家四小姐云溪,是我的妹妹,您亦见过的,也在侯选秀女之中,求您一个恩典,让她落选自择夫婿罢。”

景玄道:“你是否记得,在封云溪回封家之前,封家答应了她一个要求:她的亲事,得她点头同意才行。”

我怔了怔,想了想,只觉震惊不已,紧紧地盯着景玄,问道:“您的意思是,参加选秀,是她自愿的?”

景玄神色平淡地点了点头。

我喃喃地道:“怎么可能?”

景玄道:“我受你所托,应下关注封四姑娘,于她之事,也了解几分。若是她不答应参加选秀,谁又能强迫她?”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是的,且不是封其俊答应了她许她亲事自个点头的权力,就算封家强迫她侯选秀女,还有老大一个靖南王府在背地替她撑腰,封家又岂能如愿?

如此说来,云溪确实是自个同意选秀的。

“可是……为什么?”我皱着眉头喃喃地道:“云溪怎么会那么想不开,想进那那无天日的地方?”

景玄道:“封云溪是封家庶出的姑娘,虽容貌出众、才情横溢,但……终究越不过一个身份、一个出生,你觉得就算封四姑娘自选夫婿,能给她选的,又是些什么人?不外乎是寻常官家的庶子,或是同为商贾人家的公子。”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特别是大户人家,出生和家世,远比姑娘的容貌和才情重要。

“所以……云溪是不愿意加那样的人家,才自愿进宫选秀?”我只觉得无力和头痛:“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庶子,也好过进那没自由、不自在的地方吧?”

景玄一笑:“阿喜,你在乡野住惯了的,看惯了乡野人家的随意,越是往上的人家,越是重规矩。就算封家这样的人家,门当户对的人家,也不见得多自在。再说……空中好不好,只有鸟儿知道,水中好不好,只有鱼儿知道,你为她操心,却可知道她是鸟儿还是鱼儿?”

我叹了口气,景玄道:“你与云溪,却恰是个不同的性子。你看着泼辣,什么都争,其实最是平和不争之人,既来则安,顺其自然,无所欲、无所求;而云溪,看着柔弱娇怯、楚楚可人,却是个天比天高,争强好胜之人。若说你是旷野的一株野草,她就是富贵人家的金丝雀,期望换个黄金笼子,期望高高在上。”

我闷闷的,虽知云溪心高,可她当时心高的,不过是不嫁农夫,却没想到她心高如此。

皇上是有皇后的、有许多嫔妃的,为了地位,她竟连与人共侍一夫也能接受吗?

景玄突然抬手在我鼻梁上一刮,笑道:“别愁眉苦脸的,本来就不好看,这一来更难看了。”

我吓了一跳,往后一缩,皱了皱鼻子。

景玄微微一笑。

再闲话几句,我便告辞了,景玄也未留,唤了阿九送我出去。

看看前后左右都无人,阿九轻声向我笑道:“颜姑娘,说句越礼的话,既纪玉已有了宋姑娘,您便跟了我们家王爷好了。”

我瞪他一眼:“阿九,可别胡说。”

阿九道:“我可没胡说,咱王爷喜欢你呢。”

我瞪他,心里是一点也不信的:“又胡说。”

他道:“您看,王爷待您与待其他人不同吧?除了您之外,我还未见王爷待人如待你一般放松。这另眼相看,也是一种喜欢吧。”

我扑哧一笑:“那心心念念的仇人呢,也是另眼相看,也是一种喜欢吗?”

阿九一撇嘴,道:“我跟了王爷这些年,虽说主子的心思我等下人不敢妄猜,可到底能看出一两份,你只信我就是了,王爷亏待不了你。”

我忍不住回头轻敲了他一下:“再胡说,我就向王爷告状去。”

阿九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回到罗汉巷,却见姚家夫人又来了纪玉的住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坐在厅堂里喝茶,一脸的不耐烦。

纪玉却出去了尚未回来。

她一见我,就冷笑一声:“哟,这是谁呀?一个年轻姑娘孤身一人,没事就往年轻男子住处跑,真是不知廉耻。”

我不搭理她,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愁眉苦脸站在一边的文心道:“刚听见只乌鸦呱呱乱叫的,你听见了没有?”

文心怔了怔,抿着嘴偷笑。

只听得身后“啪”的重重一声放茶杯的声音传来,姚夫人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我道:“你个贱蹄子,我不撕烂了你的嘴。”说着就扑了过来。

我往旁边一闪,闪到一边,顺手一推,她朝前踉跄了几步,“砰”地撞在墙壁的一张椅子上,顿时揉着腰胯“哎呦”大叫起来,喝着门外的婆子:“是死人么?还不动手。”

那婆子应了一声,文心忙一闪站在我面前,手里抓了一个扫帚,喝道:“谁敢动手!”

那婆子迟迟疑疑的,可见与姚夫人并算不上一条心的。

我对一脸气急败坏慢慢直起身子的姚夫人道:“若夫人不想纪玉有个好前程,就只管闹去;若是夫人不想有个好依靠,就只管闹去……我奉陪!最好将纪玉闹得上不了殿试,抹了贡生的名头,做回个寻常书生,宋小姐也好嫁过来于纪玉清贫与共。”

姚夫人愣了愣,呸了一声:“没规矩的贱蹄子,滚!”

我一笑:“夫人真是糊涂,在别人的地盘上,你叫谁滚?我不过给夫人提个醒儿罢了。我本来就是乡野人家的姑娘,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怕我更不怕,要闹要打尽管来。”

姚夫人狠狠地盯着我,没有做声。

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那婆子见状,早悄悄地退到一边去了。

姚夫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忿忿地站起来往外行去。

我对着她的背影,道:“姚夫人,请帮我转一句话问问宋小姐,若纪玉只是个白丁书生、甚或是个农夫,宋小姐还嫁他不?”

姚夫人没答话,也不知是不是没听见,已经出了院门,

我问文心:“怎么回事?”

文心苦着脸道:“那恶婆娘嚷嚷说要问公子给个准信儿的。”

“玉哥哥呢?”

“赵公子、甄公子约他出去了呢,我是回来拿些东西的,却正好被这老虔婆撞上,她硬要在这儿等,我也没办法。”

我点了点头。

这几天,姚家也未再来闹,外头关于纪玉不顾恩义无故退亲的传言也淡了许多,倒换了个说法,说之前只是误会。

我想穿出流言不是姚家和宋家的本意,这消除流言,也不是他们能做到的,那帮着纪玉洗清流言的,不是景玄,就是吕将军了。

过了几天,就是殿试的日子了。

我和刘允到罗汉巷时,天幕黑蓝,天边还有星星在一眨一眨的,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向店家借的两个灯笼只照亮身周的方寸之地。

夜色粘稠。

寒气袭人,呵气成雾,我裹紧了身上的裘衣。

越接近罗汉巷,点点灯光增多,渐有人声传来,原来罗汉巷住了不少贡生,到是早早地起床备考了。

殿试,是黎明时入场,黄昏后结束,一整天的时间,都要在考场里。

这是科举的最后一场,贡生们一个个是磨拳擦掌,或是壮志满怀的,或是忐忑不安的……无不是谨慎以对。

这一夜,到底有多少人是无法安眠的?

纪玉住的院子有昏黄的灯光映出,我们才一敲门,就有人打开门,却是纪正,相互匆匆见了礼,走进院子里,只见纪玉一身簇新的蓝色衣裳从门内迈了出来,廊下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身上,长身玉立,俊朗神清。

我走过去,看了看,他回头,微笑着问我:“怎么样?”

我微笑着,打量了一下:“不错。”顺便帮他整了整略有些不平整的袖角,又问道:“考试需要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纪玉点了点头:“备好了。”

门外传来唤门声,纪正开了门,却是来约纪玉一块儿去考场的。

纪正忙一叠声地唤文心快拿了东西跟着去。

刘允忙对纪玉勉励了几句,又给纪玉塞了一个不知何时求来的灵符,让他带在身上,纪玉一一应了。

我轻轻推了推纪玉:“去吧,这一去,就三元及第了。”

纪玉向我点了点头:“承你吉言。”迈步向前。

我双手交握,握紧了手边的袖子。

纪玉走了几步回过头来,他的双眼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如落入了星辰,或许是灯光掩映,他的脸上忙是暖意,看了我一会,道:“你放心。”

我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安心应对就好。”

纪玉点了点头,向我一笑,笑容如开在夜色中的昙花,自信、恣意、温暖。

回头,大步朝门外行去,文心捧着灯笼跟着匆忙跟上。

一主一仆融入了门外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感觉不对,总觉得写不好,唉……

貌似这几天JJ还是吃评,老是在留言中看到被删了多少条评价,然后还看不到被吃掉的评价的内容,好郁闷。

☆、88、不娶

我回身打了个呵欠,道:“起得太早;有些困了。”

刘允瞪了我一会;道:“你还能睡着吗?”

我倒奇怪起来;问道:“为何不能?我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刘允看着我叹气;摇了摇头:“你个没心没肺的;怎的就不记挂玉哥儿殿试一事。”

我笑道:“大表哥您就别担心了。就算我们再怎么惦记;也助不了玉哥哥半分;又何必劳这精神。”

说着又打了个呵欠;对刘允摆了摆手道:“您自个慢慢担忧罢;我回客栈睡回笼觉去。”

刘允失笑;跟在我身后提了个小灯笼向客栈行去。

如散去的潮水一般,罗汉巷附近住着的贡生带着他们的随从小厮都匆匆地往考场赶去了,周围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连被吵醒而哭闹的婴儿,也渐渐地歇了哭声,周围似乎又沉入了睡梦中。

真是黎明之前,夜色浓得如散不开的浓雾一般。

我和刘允手里的灯笼发出昏暗的灯光,在那浓稠的夜色中,反而显得更加昏暗,似乎连那一丝光线也要被夜色吞没一般。

脚下还有些细霜,踩上去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突然,在巷头转角处的一处阴影里,也传来一阵轻微的“瑟瑟”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向我们靠了过来。

这么深浓的夜色,这般僻静的所在,怎么会有人在?

刘允向前一迈,挡在我身前,喝问道:“什么人?”

那人再向前两步,就在我们的灯笼灯光映照之处了,身段窈窕,即使在寒冬的深夜,穿着厚实的衣裳,也掩不住那人年轻女子的身段。

刘允松了口气,迟疑地问道:“这位姑娘……”

我微笑着道:“宋小姐,早。”

宋怜柔的脸依然掩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只听她低声回道:“颜姑娘,你也早。”

刘允对宋怜柔可没什么好感,对我道:“走罢,怪冷的,别冻坏了。”

我点了点头,跟在刘允身后就要离开。

只听宋怜柔在身后轻声道:“我看见他过去了……”

我继续向前迈了一步,她接着道:“可我还是不敢上去与他打声招呼……我羡慕你,羡慕你能光明正大地去送他。”

我脚步顿了顿,“唔”了一声,向前走去。

“颜姑娘,你上次托我舅母问我的一句话……我现在答你……”宋怜柔靠近两步,朗声道。

我顿住脚步,回头:“请说罢。”

宋怜柔慢慢地走到我面前,在我一步之距前停下。

她的脸色和嘴唇都有些发白,带着寒意,双手紧紧地袖在白色兔毛袖套内,向我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你问我,若纪玉只是个白丁书生、或是个农夫,我还愿意嫁他不。如今……我就回答你这句话。”

她直视着我的双眼,眼神中神色不明:“我的答案是:没有如果!纪玉之所以为纪玉,是因为他就是那个人,他不会是白丁,也不会是农夫,他就是纪玉,是我从小就认识的谦逊有礼,温润如玉的纪玉。你所问的如果,都是让纪玉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让我如何回答你?”

我垂下眼帘,微微一笑:“说得好绕,不过,似乎也说得通。”

她一点头,笑得愈发妩媚:“你会如此问,是因为你以为我如此死皮赖脸,是因为我看中了纪玉的前程,我在意的只是他这个依靠,而不是因为……喜欢……”

说到“喜欢”二字时,她声音微微一低,眼帘微微一垂,但瞬而抬了起来,凝视着我的双眼,轻声却又坚定:“你错了……其实,我也错了……我原来也确实这样以为,可现在,我知道了,我会做出如此行径,是因为……我喜欢他。我喜欢了他整整十年。”

“或许你不知道,一个十岁的姑娘家对自己的亲事也会在意,对选定的夫婿也会念念不忘,我从八岁就知道了我是要嫁他的,到十岁纪家变故他离开后,我听见父亲说纪玉要退亲,你知不知道我偷偷哭了多少个晚上……你说得对,八年、八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我以为这八年的挣扎,足以让我忘记他……可我错了,这八年来,我一直没忘记他……即使我对他是想寻个依靠,那也是因为,他让我愿意依靠。我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母亲,两个哥哥有也等同于无,嫡亲的舅舅、舅母只会计算我价值几何,这世上我也只敢信他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行径,可你让我如何放手?”

她微微向前一步,握起我的手,她的双手凉得如冰,急切地望着我道:“所以……请你让给我,行不?”

她满眼期待、恳求的望着我,我慢慢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蓦然冷下来,猛地一松手:“你何必逼我?”

我微微一笑,道:“宋小姐,我又如何逼了你?正如你所说的,没有如果,纪玉就是纪玉。纪玉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物件,又该如何让?若是纪玉是可以随意让来让去的,那他还是个值得尊重的人吗?……我与你不过是两条并行的小溪,两不相干。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情感。就如同……并不是谁有钱就天生该拿去周济穷人,并不是如果你自幼失明,别人就该将自己的眼睛给你……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并不是别人该怜悯你该让你的筹码。你与纪玉分开了八年,而这八年来你喜欢的,到底是纪玉本人,还是你心里的他?你说你只敢信纪玉,又是不是你身上面对未来的锐气全都磨灭了?路是自个选的,于你有别的路可走,却偏要走死胡同,又是谁逼的?你愿的事,别人不愿,于他而言,又是不是你逼了他?谁又负了谁?我们各自好自为之罢。”

我越过她,向前行去,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天寒地冻,宋小姐也请早些回去罢。身子是自个的,若自个都作践自个的身子,还指着谁怜惜?”

正如刘允所说,我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回到客栈,因为客栈里也住了贡生,店家起得很早,只是贡生们也都赶去应试了,客栈里也安静了许多,店家端上热热的早餐用了,我便扑到床上睡回笼觉去了。

可并没有睡多久,我就被人从暖暖的被窝里唤了起来。

我闭着眼睛挥着手,向门外那恼人的敲门声道:“谁呀?吵死了,快别吵了。”

那人答道:“颜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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