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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侠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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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不论谁与射月对敌,都处处留情,要将其掳去,凡与孟浪对敌的对手,则都下狠招,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但孟浪的天外飞剑愈演愈纯,对付两名敌手实则绰绰有余,只是心有所忌,怕对方掳走射月,威势自然稍减。每当射月将要被抓时,孟浪便连晃虚招,二人忙调换位置。如此频繁调动,雪山四狼都不敢下狠招,怕误杀了射月。这一边,“雪山四狼”虽尽全力,却怎么也掳不走射月,心下焦躁,那一边,因射月武功低微,轻功难以施展,怎么也脱不了对方的围困。半柱香时间过去了,情势依然未变,只见孟浪与射月的额上都是汗水,而“雪山四狼”却因头戴面具之故,瞧不出他们的额头是否有汗水。

忽听得人声嘈杂,远处传来一群女子的声音:“快救射月。”射月立时宽慰,知道凤凰教众人已来相救。再看那雪山四狼,他们身形一晃,远远遁去,武功之高,非同凡响,以自己的武功,即使八个也难敌他们一个,幸好有孟浪相助,否则自己又沦落成何模样?射月虽对孟浪感激万分,但她不善于表达,只说了“谢谢”“若孟公子有困难,我必拼死相搏来帮你”等言语。

孟浪不知那群人为何要对射月下手,秦催华是个十足的淫贼,难道雪山四狼是淫贼?即便如此,凤凰众好众多,何必单挑射月呢?

展眼望去,只见二十几名凤凰教众聚在一处,分两排散开,中间走出了艳霁教主,她移向孟浪身旁,举拳说道:“多谢孟公子相救我凤凰教弟子,实在感激不尽。”孟浪大喜,却不明白凤凰教何以对自己前倨后恭,便问道:“艳霁教主,我们三人都是被你捉来的,你将我们囚禁起来,为何又放我们出来?”

艳霁将两名弟子遇害之事大略说了出来,此虽系凤凰教耻辱,但为求孟浪谅解,也不闭羞,说至二名死者背上所刻之字时,歉然之意跃于脸上:“只怪我不能洞察细微,仅凭几个刻字就将孟公子抓了起来。可是关系到我凤凰教弟子性命攸关之事,也只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望见谅。”

孟浪本是一腔怨火,待得知原委后,怒火也少了大半,况且雅梦也是凤凰教弟子,她曾数番救过自己,又听艳霁说道:“凤凰教不幸,又一名弟子遇难。凶手手法与上次相似,但孟公子深囚密室,又怎生是你下手伤人呢?更何况我教中姐妹曾发现凤凰山庄另有男子的踪迹,以此断定凶手另有其人。”

拨开云雾见月明,事已明了,百般曲折,尽化为甜水蜜汁。孟浪在泥潭上陷了一阵,如今又恢复了清白,百感交集,又思及方才与秦催华的大战,不禁想起了那秦催华的恶毒,忙说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秦催华所作所为?”

艳霁听罢,惊诧不小,她自知江湖四恶“狐狸凤凰,南秦北华”,这“秦”可是女子的劲敌,所谓“催花先生到,万花尽哀悼”,惹得江湖上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当下吩咐众女子小心防范,莫要着了秦催华的道。

射月又将孟浪三次相助的事对艳霁说了。艳霁更是感恩万分,她对凤凰教众人都如家人般爱护,因此对孟浪相助之事,显得热情非凡。

孟浪问射月道:“射月姑娘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何那秦催华、雪山四狼都要捉你?那秦催华嗜色如命也就罢了,可雪山四狼又为何呢?”射月说道:“没有啊!我自小就没有出过凤凰谷,怎么会和人结怨呢?”孟浪见她脸色郑重,绝无撒谎的可能,况且这名女子实不会和人结怨,说道:“如此说来,这其中别有隐情。”

孟浪一生孤狼,可与凤凰教众人言语,实不像一位冷傲之人,他只觉得凤凰教众人并不像江湖上传闻的那样阴毒,“狐狸凤凰,南秦北华”,既然凤凰教并不邪恶,自己的师父难道不是受人之冤吗?

孟浪、荆楚楚、尹天季三人留宿凤凰山庄,与众人倒也和睦,只是孟浪时而豪言壮语,时而寂寞无言,让人捉摸不透。射月对这位孟公子更是热情无盈,与之交往甚深,见他豪言壮语,便拍掌喝彩,倘若他呆呆无语,自己也不敢多说话,只是侍立在侧,一言不发,极像做了错事的孩童。

清晨的宁静被鸟唱虫鸣打破,这一日雅梦早早叩响孟浪的室门,却并无回应,推门一看,哪有孟浪的踪影?雅梦脸上原本的笑容暗了下来,心道:“他一定和射月玩乐去了。怎么见了射月,他就把李鹣忘了,看来天下的男子都是薄情郎。”虽这样想,却加紧了步伐,往远处的青山走去,希望能找到孟浪的踪迹。正行之际,远远听得有人吟李太白的《春思》:“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雅梦不禁一怔,心道:“孟浪虽在我身畔,可他对我殊无半点情谊,我岂非比《春思》中的怨妇还要惆怅?”

远处又传来荆楚楚的笑声:“‘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骗人的话,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断肠’这类的假话。”雅梦知道那吟《春思》之人乃尹天季,她脚下一跨步,但见片片绿茵之中,唯有尹天季与荆楚楚的身影,哪有孟浪的踪迹呢?

尹天季满面春色,与春景倒是融合;荆楚楚脸露喜色,好个心满意足的模样。二人虽有口角,可形影不离,让雅梦心怀失意。

荆楚楚见雅梦走了过来,如获至宝,忙跳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臂说道:“雅梦姐姐,这凤凰山庄何好玩的地方?”雅梦笑道:“凤凰教虽大,百般珍宝,却没有荆楚楚的一件宝贝珍贵。”荆楚楚奇道:“我有何奇珍异宝?我怎么不知?”雅梦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把目光移向尹天季,笑道:“这个‘活书袋’啊!”

荆楚楚呵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凭他也算奇珍异宝?这个只会‘之’‘乎’‘者’‘也’的死书生?呵呵,当真笑死人了。”荆楚楚几乎笑弯了腰,尹天季却说道:“子曰:‘无为而治者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已正南面而已矣。’治国要‘恭己’而行,做人更要‘恭己’而行,庄严肃穆,你们将我当做笑料,我忍无可忍。”便要发作,可荆楚楚的笑声丝毫不减,反而愈笑愈大。尹天季又瞪着眼睛道:“子曰:‘唯女子……’”

他言语未完,荆楚楚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早已伸手过来,打了他一拳。尹天季不会武功,慌忙撤退就跑,其情状倒十分滑稽。

雅梦微微一笑,也未和他二人胡闹,见前面有座山包,便往上走了去。四下景色优美,鸟兽虫草,花舞蝶飞,般般齐备,只可惜少了湖泊。远远高山隐隐,仿佛近在眼前,实是相聚甚远,“远看是山,近看是川”,凤凰山庄地势虽不高,也有这种感觉。

雅梦登上山包,游目四顾,见眼前斜坡缓缓往下延伸。她自小在这里长大,知道这斜坡名曰“飞凤坡”,相传有凤于此飞天而去。眼光随着斜坡缓缓而下,其间石块土砾不胜其多,可缓坡之上已有一条窄窄的道路,是凤凰教众人过往缓坡的通道。

目光顺势而下,见窄道旁边有两人一动不动。仔细凝目远观,知是孟浪与射月。雅梦心中有气,自思:“你们二人相见就罢了,为何要躲在人迹罕至之处?”再仔细观看,只见孟浪扶风剑放置地上,身体半蹲半起,眼睛呆呆注目远方;射月亦无言语,静静侍立,孜孜不倦。

雅梦心道:“怪不到孟浪和射月常在一起,孟浪是个冷面哑巴,射月就是个没嘴的葫芦。”雅梦童心抖起,身体一纵,轻轻跃了起来,身如飞燕,便向孟浪奔去。待至近前,一掌向孟浪后心袭去,只听啪的一声,孟浪早举掌迎了过来,双掌相交,雅梦身体在空中转了三个圈,这才落地,倒并未受伤。

雅梦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二人已着了迷呢?没想到还能接我这一掌。”孟浪说道:“枉你还能笑出来,我猝不及防地接了你这一掌,只用了五分力道,我若用全力,你早就受伤了。”雅梦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知道孟大侠武功盖世,可我也并非泛泛之辈。再者,你可不敢将我打伤。”孟浪道:“为何不敢?你虽对我有恩,我却是个知恩不报之人。”雅梦笑道:“我知道你是恩将仇报之人,可我和射月都是凤凰教之人,你看在她的厚面之上,也不会打伤我。”常人喜欢用“薄面”称自己,雅梦却将“厚面”二字冠在射月身上。

射月一直未答话,听得雅梦把自己卷入舌战之中,只得说道:“我怎敢管孟大哥的事?”雅梦冷笑道:“孟大哥,孟大哥!叫的好甚亲热!你虽不管他的事,可他会时时讨你欢心。你我都是凤凰教中人,他自然会对我客气一些。”这些话中倒透着七分醋意。射月说道:“我……”却答不上话来,不知不觉又羞红了脸面。

孟浪见雅梦言语不饶人,说道:“够了,够了!整天就知道胡闹!”这句话倒像长辈对晚辈的批评之语。雅梦微微一笑,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呀!我是个野丫头,整天只会胡闹。可不知射月与那李家小姐谁更温柔,谁更漂亮?”她以开玩笑的语气说了这句话,实有讽刺孟浪的意味。

第七回五劳七伤尽华耀三教九流偕荣辱

 孟浪顿时脸色大变,李鹣本就是他难以愈合的伤口,现今伤口破裂,不免心中难过。雅梦亦自悔不该说这句话,忙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话了,你看那山多美啊,可惜没有瀑布。”她一手指山,偷眼看了看孟浪,见他一动不动地发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得陪了笑脸,说道:“好啦!好啦!不要像傻瓜一样发呆!”扮了个鬼脸,想引孟浪发笑,见他依旧默默无语,忙拐了拐身旁的射月,向孟浪努了努嘴,意思是说:“快让他高兴起来。”

射月不明所以,用手搔了搔头,眼巴巴望了望孟浪,又转头望了望雅梦,却不知该怎么办。射月心地善良,虽难懂人情世故,毕竟心思缜密,早猜着雅梦的意思,苦于无计可施,只得作罢,呆呆地凝望雅梦,希冀她有良法,以稍微孟浪之心。

孟浪蓦地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徒自相思,原知无意,只是心中惘然,不知何去何从。不如且做欢笑,看来年风景,若有缘,必有相会之日;若无缘,千里相思一旦休。”竟是如在梦里,眼色凄然,不知所云。

雅梦呆呆愣着,只道是孟浪着了魔。约莫一盏茶功夫,孟浪忽道:“我已很幸运了,本以为此生孤寂落寞,却识得你二人。”眼睛望了望雅梦、射月二人,脸上又露出欢喜的颜容,笑着说道:“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同气连枝,互帮互助。”几句话说得十分清晰明了,显然已恢复了神志。

孟浪当下也不避男女之嫌,伸手拉住了雅梦的手说道:“我们三人自此以兄妹相称,如何?”雅梦也不避讳,任他拉着自己的手,武林儿女不必多拘细谨,心道:“我才不想和你成为兄妹呢!”当即摇了摇头。孟浪脸露失望之色,又移目瞧了瞧射月。只见射月还在愣愣发呆,似有所想。孟浪见一个摇头拒绝,一个愣愣发呆,着实难受,伤痛之余,心有所泪,竟忘乎所以,天地之广,四海之大,只能形影相吊,哀哀怨怨,无所收益。

孟浪呆呆望着雅梦,似乎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可他不懂女子的心事,以自己的想发来揣测别人,虽知雅梦于己之情,非同寻常,可向来都视之为好玩闹的妹妹,既无情愫,何来白头偕老之念?

雅梦笑了笑,说道:“我才不和你结为兄妹呢!那有什么好,有哥哥管着就不舒服了。”忙晃了晃自己被孟浪抓住的那只手。

孟浪吃了一惊,发觉自己的手依旧抓着雅梦之手,急急地抽手回来,却所射月说道:“我愿意和孟大哥义结金兰,从此以兄妹相称。”原来射月见孟浪脸有不悦之色,便委身与之结成兄妹,况且以此为由,日后他二人必会相互扶持。

孟浪喜上眉梢,忙带头往山包走去,说道:“此处不便,我们到高处去焚香立誓。”射月点了点,说道:“惟哥哥之命是从。”

三人来至山包上,雅梦说道:“此处无香,待我回去取来。”孟浪摇摇手,说道:“不必了!天地本是不全,今日结拜不必如此周全,以应天地之数。”于是撮土为香,列于石头之旁,祝告天地。

孟浪说道:“弟子孟浪,今日射月姑娘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射月祝曰:“皇天在上,后土为鉴:小女子今日与孟浪结为兄妹,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若违誓言,天神共怒,让我永世为奴为婢。”待二人磕头行礼完毕,孟浪则以“妹妹”称射月,射月以“哥哥”称孟浪。

雅梦在侧,见二人既已结拜为兄妹,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庆幸少了一个夺孟浪的劲敌,思及李鹣对孟浪不理不睬,假以时日,孟浪必会对己言听计从,暗暗笑道:“我岂不成了射月的嫂子?”

喜不胜收之际,忽听得秋池的喊声:“祸事了!祸事了!”孟浪回过身来,见秋奔了过来,忙问道:“什么祸事?怎么惹得秋池姐姐如此慌张?”秋池啐了一口,说道:“怎么?我们的冷面公子今日也油腔滑调了?”雅梦笑道:“他和射月义结金兰,平白捡了个妹妹,能不高兴吗?”秋池望着孟浪,意有所思,正色说道:“那你和射月必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和射月情同姐妹,今日豁出去也要保全射月。”

孟浪见秋池脸色郑重,绝非玩笑之语,忙问道:“到底有何祸事?”秋池说道:“点苍派掌门人李关海带领点苍派众人闯入凤凰山庄,名为请教武艺,实为射月而来,教主小姐正在凤凰临阁与他们周旋。”雅梦奇道:“我凤凰教很少与外人交往,况且凤凰谷机关重重,他们如何能闯进来?”秋池说道:“这算什么奇事,那秦催华与雪山四狼不也闯进来了,想我们凤凰教的机关已泄露出去。”

射月甚是沮丧,摇头说道:“都是我不好,不知怎么得罪了那么多人,连累了众姐妹。”孟浪安慰道:“这不是你的过错。若江湖要与凤凰教为敌,尽可以捏造罪名,况且你根本未得罪任何人,为何要自责呢?走,我们现下便去看看阁内情况如何。”

四人加紧脚步,早已来到一座阁楼,阁楼上有座横匾,金光闪闪,刻着“飞凤临阁“几个大字。四人站在阁外向内望去,只见艳霁教主傲然立于阁中,她身后有五六十名凤凰教女子,艳霁对面整整齐齐地站立有三十几个人,当首之人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秀士,青衣飘飘,装束遗有唐风古韵,腰系绦带,手握宝剑。这身打扮竟像唐代的青莲居士。

中年秀士后面站了五名男子,五名男子身后有二十几名弟子。那些弟子都是身着青衣,手握宝剑。孟浪早闻点苍派之名,知为西南一带有名的门派,武功以剑法为主,兼容内外拳法。

只听见那中年秀士说道:“自古邪魔歪道残害黎民,人人得而诛之。我点苍派上应天命,下合民心,虽有斩妖除魔之心,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赶尽杀绝,希望艳霁教主三思而后行,否则我弟子动起手来,我可管不住他们。”一席话说得凤凰教众人咬牙切齿,恨不能立时发作,决一生死。

艳霁脸色不变,应声答道:“我听说邪魔歪道尽善伪装,往往推以仁义之名,其实是奸诈小人。我又听说李掌门善吟李太白之诗,常以青莲居士自居,岂不知李太白有诗云:‘流血涂血草,豺狼尽冠缨’?”她言下之意是点苍派全是衣冠禽兽。

那中年秀士便是点苍派掌门人李关海,他如何不知艳霁的弦外之音,可他依旧满面笑容,说道:“素闻凤凰教教主精明能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艳霁说道:“我听闻李关海李掌门侠义仁心,今日一见,方知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李关海身后一名男子便要发怒,他大声吼道:“你竟敢对我师兄无礼,休怪我不客气。”艳霁见那发怒之人腭下有黑须,忽想起李关海有一暴躁如雷的师弟余信陵,便笑道:“听说‘晴天一雷’余信陵有勇无谋,今日一见,果然是侍勇逞强。”

“晴天一雷”正是余信陵的绰号,其性格火爆,因以为名。当下余信陵怒道:“臭娘们,今日让你尝尝你余爷的厉害。”纵身一跃,势如疾风一掌袭向艳霁,只听见“啪”的一声,艳霁举右掌迎来,余信陵反而倒退了六步,艳霁却依然立在原处。

余信陵先是一惊,待站稳脚步之后,又欲上前动手,却见人形一晃,李关海早已挡在余信陵前面,其速之快,匪夷所思,点苍派弟子欢呼甫起,喊声震地。凤凰教弟子大都目瞪口呆。似被这等身手所震慑,惟有艳霁脸色平静,抱拳说道:“李掌门武艺卓绝,我不及也。但我凤凰教亦非贪生怕死之辈,让我们交出自己的姐妹,那是万万不能。”

李关海说道:“听说射月只不过是教主的一个丫鬟,交出之后,于凤凰教有何害处?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呢?”艳霁说道:“射月虽只是服侍我的丫鬟,但我们情谊至深,我早把她当成妹妹了。”射月在厅外听了这些感人的话,感激无限,对这位教主小姐更是礼敬有加了。但听得余信陵冷笑道:“‘江湖四恶’、‘狐狸凤凰,南秦北华’没想到一向恶名远扬的凤凰教,也来谈‘情谊’两字,我以前倒是孤陋寡闻了。”说完这些话,又冷笑三声。

艳霁正气凛然说道:“世事难料,一向以仁义闻名的点苍派,现今却来欺负凤凰教的小丫头。”余信陵骂道:“死娘们,你懂个屁,这射月小娘们??????”他本想说下去,却见李关海连使眼色,忙闭了口。

那李关海说道:“我师弟性格暴躁,还望艳霁教主见谅。”艳霁也不生气,说道:“如此说来,李大掌门必不说隐情了,但平白让我交出凤凰教的姐妹,我死也办不到。”李关海笑道:“既是隐情,我们绝难以奉告。我点苍派驰横江湖,惩恶扬善,侠名远扬,今日要灭你凤凰教并非难事。”此言一出,凤凰教众女子忙靠拢,似要做最后拼杀。

又听得李关海说道:“凤凰教轻功卓绝,但以武功而论,非点苍派敌手。纵然艳霁教主武功了得,难道你不顾其他弟子的死活吗?”艳霁眉头一皱,心想此言非虚,只有相机行事,方可保全凤凰教无虞,说道:“我凤凰教与点苍派共处西南,向来无仇,今日为何苦苦相逼呢?”李关海说道:“我们实不愿多节外生枝,但贵教射月姑娘与武林生死存亡关系重大,今日也只有得罪了。”此言一出,凤凰教嘻嘻、呵呵、嘿嘿各种笑声连连传来。一名凤凰教弟子名叫傲雪者,跨前了一步,笑道:“李掌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射月从小未出过凤凰教,如何和武林生死存亡扯上关系呢?哈哈??????笑死我了。”

凤凰教更是笑声不迭,连在厅外的孟浪、射月、秋池、雅梦四人也笑不拢嘴。李关海听到厅外的笑声,只道是寻常凤【奇】凰教弟子,怎知射月【书】也在其内,当下朗声【网】说道:“如果凤凰教不交人,今日只有武功上见高低了。”轻拍了两下,只见他身后两名年轻人走了上来,二人都是二十几岁年纪,生得俊朗不凡,只是一人微低着头,脸色愁苦,仿佛历尽人世沧桑;一人昂首挺胸,英朗无比。可二人的目光都是很呆滞。李关海指着微低着头的年轻人说道:“这是我的长子李三山。”又指昂首挺胸的年轻人说道:“这是我的次子李一水。”即令二人向艳霁行礼,艳霁忙还了一礼。

李关海笑道:“敝人颇通青莲之诗,其诗富含宇宙,包罗万象,有升仙腾雾之气,读之怡然自乐。小儿起名于青莲之诗,有诗言道‘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三山’‘一水’为名,岂非奇哉?”

众人始知他两个儿子的名字源于李太白之诗,暗地里笑李关海迂腐,自己读诗便罢了,何必累得两个儿子起如此不雅之名?可李关海脸露欣喜之色,足见得他多么佩服自己的奇思怪想。

忽听得那李三山说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自来有愁,谁能解心语梦花?”又听得那李一水昂首说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做人须当为豪杰,举世能扛鼎。”众人听他二人所吟之诗各异,兄长的言语压抑哀愁,弟弟的言语高亢积极,都不明所以。既为兄弟,境遇必殊不大异,况二人年纪轻轻,难有生死悬一线的重大变故,性情却大异,不禁觉得奇哉怪哉。

李关海仿佛看出了众人的疑惑,笑道:“本人生平极爱青莲之诗,我姓李,青莲居士也姓李,他必定是我祖上。我令长子专研李青莲消极之诗,次子专研其积极之诗。他二人都有成就,性格已融入诗中,故性情大异。”艳霁听罢,暗暗称奇:“此人颇得李太白之神韵,却也令他两个儿子专研李太白的诗歌,当真是武林奇事。”再仔细打量那两个年轻人,虽容光不一,可目光呆滞无异,心道:“他两个儿子专研李太白诗歌,已近于呆子,难道他要让两个儿子和我比武吗?”

李关海长喝一声:“取武器来!”早有一点点苍派弟子,手持判官笔,恭恭敬敬来至李一水身旁,躬身奉上武器。众人见那判官笔长七尺,金光烁烁,似纯金打制而成。那李三山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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