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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苍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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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救了我,莫不是那个什么杨仁远?不会,绝对不会,如若是他断不会为我解毒的,然而那会是谁呢,救了我,却又将我关在这笼子之中。”正苦思无果,答案却自己来了,因为他分明听到有人走了过来,接着便听一声大笑:“哈哈哈,岳少侠,你终于醒了!”。

“原来是玉虚道长,”来人的声音虽不算熟悉,但岳中影还是听出了来人是谁,因而虽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淡淡而笑,“莫非是道长救了岳某的性命?”

玉虚走上近前,道:“哦,少侠的毒当真都解了,嘿嘿,达依解毒的本事果然了得。”原来是个叫什么达依的救了自己,岳中影心中稍平。

玉虚见岳中影并不答话,笑道:“岳少侠,想不到咱们这么快便又见面了,怎么,看样子岳少侠当真是不想见到我啊。”

岳中影微微一笑,看看铁笼,道:“在这里见面,岳某想笑,怕也笑不起来吧。”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玉虚摊手道,“岳少侠一身武功卓绝,寻常居处,又怎么能留得住阁下呢?”

岳中影并不答话,起身而立,那笼子甚大,居然还能容岳中影来回踱步。岳中影随走几步,回头道:“道长,这是何所在?”玉虚不知他是何意思,倒也不必隐瞒,笑道:“只是个寻常村寨而已,贫道南诏人,自幼在此长大,所以自蜀中来后,便在此处落脚。”

听他并不隐瞒,岳中影先是一怔,随即释然,段思平既然识破他身份,自然会告诉自己,只听玉虚长叹一声,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嘿嘿,想不到数十年漂泊,居然还有重归故里的机会。”

岳中影见他言语颇有萧疏之意,心中亦是微叹,口中却道:“道长今晚前来,不会是为抒这离乡方情的吧!”

玉虚一愣,随即深吸一口气,将方才的黍离之悲渐渐敛去,道:“少侠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贫道也不绕围子。岳少侠,据传当日舜化成殿下遭蜀人伤害,临终之时,唯有少侠一人陪同身边,此事当真?”

“遭蜀人之害?道长不知是据何人所传。”岳中影冷笑道,“当**迫殿下的,除了蜀中雅王属下外,其于诸人皆是南诏人,且殿下最终亦是自杀,何云为蜀人所伤害?”

玉虚语塞,半日方道:“传言或有出入,然舜化成殿下临死时,岳少侠陪同身边总不会错吧?”岳中影冷冷道:“那便如何?”

“岳少侠,想必段思平已将贫道身份告知少侠了吧?”见岳中影并不回答,玉虚亦不追问,只是自顾道:“贫道既是南诏王族一脉,自然有恢复南诏基业之责。舜化成殿下变身在外,忍辱负重,现终遭不测,当有遗言于蒙氏,少侠是舜化成殿下逝世时唯一陪同之人,殿下遗言,自然托少侠转达,不知岳少侠可否见告!”

岳中影道:“不错,当日舜化成殿下临终时确有遗言,然而并不是留给道长的。”

“那是留给谁的?”

“无可奉告。”

“你……”玉虚铁青了脸,强将一股怒火压下,许久,方道“岳少侠目前处境,最好想清楚,贫道给岳少侠三日期限,希望三天后岳少侠所言会令贫道满意,否则的话,只好送岳少侠上祭台,为达依寨主的女儿做药引了。”

岳中影轻轻一笑,道:“随便。”玉虚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而去。

第四回 岂容竖子威迫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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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中影轻轻一笑,道:“随便。”玉虚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而去。

岳中影看他离去,随口道:“药引?那是什么。达依寨主又是谁,她女儿自病了?得了什么病,还要用人来做药引?”摇摇头,和衣躺下。此时虽三月时节,这里却甚是温暖。岳中影仰首看天,见繁星点点,道:“还有三天时间,那便不用急,先睡一觉再说”。想着,渐渐入梦。

正觉得睡得香甜,耳边传来一阵阵清亮的歌声。岳中影睁开眼,只见天边一片亮色。村寨四顾,此起彼伏,歌声不绝,却是男女皆有。岳中影细细的听取,却一句也听不懂,心想自然定是南诏语言了,心下暗暗道:“那罗少掌柜曾言南诏白蛮人最喜欢以歌定情,莫非这个寨子便是白蛮村寨。”然而听那歌声,虽不知歌中何意,却也听得出歌声深厚尖利高吭皆有,其中不乏苍老之声,自然不是什么定情的歌了,想是正在早起劳作吧。

岳中影微叹口气,这些村寨诸人皆是与世无争,所以才能活的这般快活无忧,却不知玉虚诸道的到来,不自然间自也将世间的权位名利争斗带到了这里。岳中影双臂为枕,向那高台上看去,只见台上建了丈余高的牌坊,然制式形状却又与中原大不相同,中间设了供案,想来昨夜玉虚所言祭台便是此处了。

正想着,祭台的一侧传来一阵脚步声,岳中影微一侧头,见正是玉虚诸道,陪同一位老者向这边走来,那老者一身打扮颇与格昭仁相像,只是头上顶一个如鹿角一般的饰物,不知是何用意。

那老者走至笼边,见笼中人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却不见半分惊恐或是恼怒之意,反倒眼角处似乎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由得露出惊异之色。转首向玉虚低低说了几句,却并非汉人之语。玉虚便也以相同之语回答几句,方向岳中影道:“岳少侠,贫道来向你介绍,这位便是这个寨子的达依寨主,少侠的毒便是达依寨主解的。”

岳中影“哦”了一声,缓缓坐起身来,细看那达依寨主。岳中影此番南来,见南诏诸人身材较中原北方之人稍短,而这达依寨主身形却甚是伟岸,直高过玉虚一个头,虽然容貌甚是苍老,然却也隐隐有种不怒自威之感。当下,向玉虚道长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在下倒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这位寨主,虽解了在下之毒,也不过是让在下多活三天而已,道长,你说呢。”

玉虚一愣,不妨他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且言语平静,不带丝毫情绪,愣了半响,方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少侠难道当真视生死为无物。”然后转身向达依咕噜几句。

那达依听了,脸上显出惊奇之色,向岳中影竖起大拇指,叽叽咕咕一大段,显然有称赞之意。

果然,玉虚译道:“寨主很敬佩你的胆量,若不是为了寨主女儿的命,他一定把你当贵客款待。”岳中影笑道:“拿岳某祭神便可救了寨主女儿的命?这法子怕是道长您想的吧?”

玉虚笑道:“自然,不过究竟如何决择,那还是取决于少侠您了。”说首便再向那寨主低言几句,那寨主似乎有些犹豫,然而终究还是点点头,向身后的随从吩咐几句,转身去了。玉虚却一动不动,看着岳中影。

岳中影伸伸懒腰,长长舒一口气,向玉虚道:“道长,岳某便是要死,怕也不应当做饿死鬼吧。再说了,还有三天岳某才上祭台,道长不怕饿瘦了岳某,影响疗效?”

“岳少侠但请放心”,玉虚见岳中影谈笑自若,视性命如无物,虽然面上恼怒,却也暗暗有些敬服,“寨主已经命人去准备食物,要敬献给神灵的礼物,是决不会有分差池。至于寨主女儿的病,倒不劳少侠忧心,无论少侠如何,都不至影响至治病的。”言毕,盯着岳中影。

岳中影却仍是一幅蛮不在乎的神情,笑道:“怪不得如此,看来寨主女儿得什么病,道长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喽。”玉虚笑道:“那是自然,贫道青城修道二十余年,虽练丹不成,但岐黄之术,还说得过去。因而,贫道所言,少侠生死自在少侠决择。”

“呵呵,道长果然高明”,岳中影依旧不紧不慢道:“不知道长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说实在的,舜化成殿下的遗言,岳某想不出对道长的兴复大业有何帮助?”

玉虚听岳中影言语中略有松动,以为他已经有些动心,便忙道:“或许殿下临终遗言另有他意,但少侠既然和殿下相交,与贫道所关心之事,自然知晓,不然少侠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南诏了不是?”

岳中影笑道:“是吗,却不知道长到底想知道什么?”

玉虚拂然不悦道:“你何必跟我装傻,明知故问?”看着岳中影依旧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玉虚不自觉的又将逆上胸口的那股气压了下去,出一口冷气尽量平稳的说道:“盛传当年南诏国破时,诏王舜化贞将皇宫珍宝尽数秘藏,知此秘密的,只有王族亲近数人,而国破后,这数人尽被杀于五华楼下,而唯一逃脱的,便是舜化成殿下。殿下脱逃后,坚持不懈的招徕旧部,意欲复国,最终败逃在外,不知所踪。而那批宝藏的下落,便也无人知晓了。”

岳中影截口道:“然而却没料道,此事过了三十年,终有人发现了大蜀国的礼部员外郎便是南诏王子舜化成,然后各方闻风而动,便是修道多年的玉虚真人,也禁不住动了凡心!”

玉虚不理会岳中影话中的揶揄之意,正色道:“贫道蒙氏之后,自当以复国为任,蛰伏青城山二十余年,便为等待时机。方今南诏内乱不断,正是复国良机,贫道岂能错失。”

岳中影摇摇头,同情道:“报歉,道长,只怕在下帮不了您什么忙。”

玉虚冷笑道:“舜化成殿下一死,少侠便急急赶赴南诏,所谓何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纵然不肯承认,也不过此地无银罢了?”

岳中影眼中精光一盛,喝道:“你说什么?”玉虚冷笑一声,并不出答话。

岳中影本来心怒意大起,忽然想起出家时所言,南思昭曾道:“此去南诏,只怕累你祸连不断,不如不去也罢。”心中渐渐平复下来,暗想:南大哥虽然托我南来,却也知道我若来南诏,必然引他人怀疑,引来杀身之祸。我当时却未细想,却原来如此。想到此,岳中影淡然道:“随你怎么想罢了,岳某此心,苍天可鉴。”说着,斜斜躺下,目光远转。

玉虚道:“设若你不为财宝而来,那为何故?”

岳中影头也不回,冷声道:“在你心中,只有钱财权位,如此而言,这南诏国不复也罢。”

玉虚一呆,不知他此话何意,半晌,方道:“贫道修道数十年,惯阅人世,慷慨赴死者多,从容就义者鲜,俗世虽苦,总有可留恋处,还有两日时光,希望少侠细细思量,贫道等了二十多年,也不在乎这两日时光。”看着岳中影一动不动,玉虚稍稍叹息,转身而去。

岳中影听着玉虚渐渐走远,心中亦是暗算叹息:“这俗世间当真还有让自己可留恋之处吗?”暗暗地觉得,也当真是生无可恋,然而自己承诺南大哥之事,尚未能兑现,自然不可轻易就死,想到此,他缓缓起身,默运玄功,暗察四下里并无人监视,便转身细细察看那铁笼。

铁笼四周铁柱皆是精钢所铸,那笼底却是一声极大的巨石。奇怪的是笼子却没有进出之门。

“奇怪,他们是怎么把我弄进来的呢?莫不是现铸的不成。”岳中影自言自语道。伸手挨个摇那铁栏,却觉根根皆钉进巨石之中,纹丝不动。抬头仰望笼顶,半晌,方笑道:“原来是在这里。”轻轻一跃,攀上笼顶,,却见那笼顶并非和铁笼铸成一体,而是个大盖,四下里都上了大锁。

这可难了,要想出去,就必须得将那几把大锁尽皆弄断才行。“若是能弄柄剑来那就好了,唉,看来在劫难逃啊。”这样想着,沮丧的跃下。

这时,远远的过来两人,手中提了一个大竹篮,只走到岳中影丈余之外,便犹豫不定,眼中满是惧意。岳中影觉得奇怪,笑道:“你们送吃的给我吗?我正饿着呢,快拿来?”说着,做个伸手的姿势。

那两人却是大惊,急向后退出几步,见无甚异样,方始停住脚。相对看了一眼,一人便点点头,向里面跑去。

岳中影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一忖,怀疑道:“莫非……”莫非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想要开口寻问,忽然想起他们听不懂汉话,只得作罢。

便此时,方才那跑走之人复又返回来,手中却拿着一个长长的竹杆,将那竹篮放在竹杆一端,远远的递了过来。

岳中影摇头暗道:“看来是玉虚道长故弄玄虚,怕有人放我出去,便将我大肆渲染吧。”想着,接过了那竹篮,打开看时,不禁满意的点点头:“看来玉虚说的不错,达依寨主还真不敢饿坏了神灵的礼物,不仅有肉,居然还有一壶酒,哈哈。”也不疑心食物有何异常,抓起一声肉塞进嘴里。

“嗯,不错,味道着实不错。”虽然岳中影知道那两的听不懂他说什么,还是禁不住的夸奖。

第四回 岂容竖子威迫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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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则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岳中影,戒备之意似乎也减却许多。一时岳中影吃饱喝足,随手将竹篮扔在一边,伸个懒腰。那两人见人,想上前取回竹篮,却又不敢。岳中影心中暗笑,抓起那竹篮,却轻轻向二人抛去。那二人大喜,忙上前伸手来接,不料眼见那竹篮明明已到手边,却突然下坠。两人急忙去抢,顿时蓬得一声,撞在一起,而那竹篮也摔在了地上,将酒壶摔个粉碎。那两人大惊,犹如见鬼一般,抓起竹篮,连滚带爬的去了。

岳中影见那二人的窘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下,我可一定非妖即怪了。”

一阵清风拂过,带过阵阵花香,却被这笼中腥臊之气搅乱,不堪一闻。岳中影百无聊赖,见边上笼中那熊睡的正香,心中暗有些不忿:“咱俩要同时上祭台,算是同病相怜,凭什么你就能睡的那么香甜。”想到此处,便俯身捡起一小块石子,双指一弹,直射向那熊。

那黑熊睡的正香,冷不防屁股上一阵剧痛,惊惧之下,蓦地发出一声巨吼,跳将起来。黑熊本就笨拙,这剧痛之下的一跳,更如一口大铁黑锅,猛然被人打翻一样,岳中影看的有趣,“嘿”的一声,笑出声来。

那熊听到笑声,猛然转过声来,死死盯着岳中影,眼中露出凶光,似是在问:“是不是你打我的?”岳中影伸手一招,笑道:“嘿嘿嘿,就是我打你,熊怎么样。”说着,又是一块石子弹出,正中那熊肚子。黑熊顿时大怒,噢的一声吼叫,呲牙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举起那熊掌使劲拍着铁栏,看那架式,自是恨不能一掌拍死岳中影。

岳中影怒道:“嚎什么嚎,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我就打你,看你能怎么样。”说着,一声石子正中那熊獠牙。岳中影满意为这一击之力定能将黑熊獠牙打落,岂料那黑熊只是猛然一缩,接着便更加疯狂的拍着那铁栏杆山响,只是那栏杆铸得极牢,这巨熊虽然神力,也只撼得那铁笼微微晃动而已。

岳中影笑道:“死熊样,不就打你两下吗,你都快死了,还凶那么凶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出来呀 ,哼哼。”说着转过了身。那熊见他转身不理自己,心中怒意更甚,拍那栏杆声音更响。

岳中影回过头来刚要再骂,却听一人道:“公子好兴致啊。”语音甚是轻柔。岳中影愕然回头,见那祭台边转过一位女子,微笑着向她走来。

方才岳中影虽然隐隐听到有轻柔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却并不理睬,没想到来人居然能说汉话,还略带些江南口音,不由得有些惊讶,见那女子形容,却同当日在关前相遇的姑娘打扮相仿,只是步履较弱,眉宇之间暗意甚浓,显是有不足之症。

“莫非这便是那寨主的女儿”,岳中影心中暗道,见那姑娘只在丈余外站立,虽然脸上含笑,却也多有疑忌之意,突然想起玉虚之言,笑了笑,道:“等死之人,既知必死,自然要多寻些乐事,时不我待吗。姑娘前来,是验验您的药引吗?呵呵呵,放心,有玉虚道长在,药效自然不差。”

“公子倒是风趣的很。” 那姑娘点点头,却又微一皱道:“公子。在汉家医道中当真有以人作药引的吗?”

岳中影嘻嘻一笑,道:“既然玉虚道长如此说,那自然是有的了,姑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姑娘踌躇道:“可是,以人命作引,便是能够治病,那也是万不可取的,圣人不是说,始作踊者,其无后乎。此等之事,如我们蛮夷之地,亦甚少见,。难道汉人中还存在吗?”

岳中影听那姑娘居然知道圣人之语,倒觉得有些意外,端坐起来,正正衣,看着那祭台,道:“以人做药引之说,在下在中原时还从听说过,便是在南诏,也只是听说而已,此处不是建有祭台么?。”

那姑娘眉尖一蹙,道:“可是……以人为祭之说,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过,别处也许有,但我们这里,自从汉相诸葛亮南征时,以猪羊肉代替人祭后,都渐渐停了,每年祭神时,也只是祭以三牲或野兽。”

岳中影道:“原来如此,那么,经在下为药引也只是别人,哦不,应当是玉虚道长的主意了?”

“嗯”那姑娘点点头,道:“玉虚道长前些日便来了寨中,听我爹爹说,玉虚道长是得道的神仙,可我就是不明白,神仙怎么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呢?”

“神仙”,岳中影不禁笑出声来,“莫非老寨主见过玉虚道长施展仙术不成?”

那姑娘肯定的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大家都是亲眼见到的,达拉支大哥,嗯,他是我们寨里最好的猎手,前些日子带了一群人去猎熊,呶,就是那只……”那姑娘指着旁边笼子里的黑熊。

那黑熊见有人指它,刚平静下了的心情又翻出一股怒意,低吼一声,猛然窜起来,狠狠的拍几下铁栏杆。那姑娘心里一惊,本能的向后一缩,许是突然了一些,只觉的头一晕,差点向后跌倒。

岳中影忙道:“小心。”急忙要上前去扶,到被铁笼所困,只得苦笑一下,复又坐了下来。

那姑娘定了定神,略带歉意的笑笑,道:“多谢公子关心,不妨事的。”抬头见岳中影一直盯着她看,脸色一红,复又低下了头。

岳中影道:“姑娘的病……”略微一顿,方又道:“姑娘的病怕是气血过亏所致吧?如果姑娘信任在下,可否走近些,在下或许能略帮一些忙。”他知道那姑娘定然对自己有些防备,自然不敢走近,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是么?”那姑娘抬起头来,疑惑的望着岳中影,踌躇片刻,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缓缓走近。

岳中影道:“要烦借姑娘手一看。”那姑娘点点头,轻轻伸出右手来。

岳中影伸出手来,轻按那姑娘脉门,只觉柔滑的肌肤甚是冰凉,便笑道:“姑娘如此信任,不怕在下心存歹意吗?”那姑娘略微一怔,却又笑了起来,道:“方才我看你以石打熊,这等本事,只怕不差于玉虚道长吧!要是想伤我,便是再隔几丈,也是轻而易举。”

“哦,姑娘也懂武功”,岳中影笑道:“玉虚道长是神仙,在下如何能比得上。”

那姑娘也笑道:“是不是神仙我也不知道,不过玉虚道长确实是有些异能的。”岳中影笑道:“是么,哦对,方才姑娘说达、达,猎熊的时候,出什么么事了?”

那姑娘道:“是达拉乌,我们寨了里最好的猎手。可是在猎熊的时候却出事了。听他们说,达拉乌在跟熊搏斗的时候,不小心给黑熊打了一掌,当场便晕了过去。那黑熊抓起达拉乌,便要将他撕成两半,便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天而降,长啸一声,真奔黑熊。那便是玉虚道长了,那熊便丢下达乌拉,冲向玉虚道长。但谁也没看清楚玉虚道长是怎么出手的,那熊只是尖叫着逃开,然而只逃天几步,便蓬得一声倒了下去。大家便都以为玉虚道长是神仙了。”

岳中影放开了手,微一闭眼,暗想玉虚武功路数,却也想不清是用什么手法,能将一头大黑熊轻易的打晕,想了半日,终不得要领,便睁天眼,笑道:“姑娘以为如何,玉虚道长真是神仙?”

那姑娘微微笑道:“公子做不到吗?”岳中影笑着摇头。

“那为什么玉虚道长会对公子如此忌惮?” 那姑娘疑惑道,“昨天,达乌拉去毒泉取水,发现你被中了毒泉的毒,便把你背了回来,我爹爹给你服了药,便在这时,玉虚道长同他的几个师弟们碰巧回村,见到你,当真是又喜又惊,又怕你醒过来,便说这几天出门寻找给我治病的药引,毫无结果,结果……”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看岳中影,没有再说下去。

岳中影笑道:“结果,这药引便由我来担当了!”

那姑娘也是一笑,道:“是啊,起初我爹爹也不相信,但玉虚道长只轻轻在你胸口一按,你全身便一片殷红,像是要渗出血来。玉虚道长说那是因为您有七窍之心,我爹爹也就信了,可是我听说汉人中,只有圣人才有七窍之心,而我觉得,觉得……”看了岳中影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岳中影嘿嘿一笑,道:“姑娘怎么看,都觉得在下是个凡夫俗子,断然没有圣人的可能。”那姑娘抿嘴一笑,方要说话,却只是身子一晃,随即稳住。岳中影见状,轻轻举起手,在那姑娘额前寸许处停住。那姑娘便觉得一阵轻凉之意,自额头往下,缓缓注入体内,片刻间神清气爽,再无方才的头晕窒息之感。

岳中影轻轻移开手,道:“姑娘感觉如何?”那姑娘微一颔首,道:“多谢公子。我怕是要先回去了,失陪。”岳中影笑道:“姑娘请自便。”姑娘点点头,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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