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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轩辕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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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因师太摇了摇头,道:“老尼等你许久了,坐吧。”
龙秋庵推辞道:“晚辈站着便可。”
悟因师太温言道:“秋庵,你与我两个徒儿义结金兰,便如我的孩儿一般,你不必如此拘谨。坐吧。”
龙秋庵席地坐下,问道:“师太命晚辈过来,有什么吩咐?”
悟因师太微微一笑,问道:“你师父一向可好?”
龙秋庵回道:“回师太的话,我师父很好。”
“哦?他身子骨还清朗吧?”
“是,我师父每日勤习武功,身子轻健得很。”
“那是比老尼强多了。”
“是。师太身子——”龙秋庵忽然住了口。
悟因师太微笑道:“我早已知晓你对相术、医术都颇有心得,但说无妨。”

谆谆教诲

龙秋庵躬身道:“师太是化外高人,请恕晚辈直言。师太看面相苦晦,倒似福薄之人,如今眉心隐现阴暗之气,或有隐疾,倘不多加调治,恐有不测。”
悟因师太点了点头,道:“好,所言不差分毫。老尼这一生确实福薄,如今命数将近,又当如何?”
龙秋庵连忙告罪:“晚辈于相术粗知皮毛,胡言乱语,得罪师太,还请见谅。”
悟因师太道:“你已融医术于相术,内外兼顾,颇见高明之处。”
“师太如不嫌弃晚辈医术低微,可否让晚辈为师太诊脉?”
悟因师太伸出手臂,龙秋庵伸指刚搭上她的腕脉,便吃了一惊,抬头细细打量她的面庞,心内暗想:“师太脉息弱极,偶或有异动,似有似无,仿佛瞬间便会烟消云散一般,这于普通人便是归天之兆。可是师太内力深厚,精神矍铄,怎会有这般脉象?”
她思索一阵,道:“敢问师太可是常年心结郁集于胸,无法疏散?”见悟因师太没回答,又道:“倘是这般,恐是心疾已成,师太佛法高深若此,竟也参不透,那便是神仙也难以回天了。”
悟因师太缓缓点了点头,道:“秋庵,你的医术远非你师父能教得的,听说你还经常下山行医,却是从何处习得的?”
龙秋庵道:“晚辈只是爱看些医家杂书,比我师父差得远呢。”
悟因师太微笑道:“你不必过谦。我与你师父份属同门,他的本事我都知晓。算来老尼是你的师叔,古铃和晓飞是你同门师姐妹。”
龙秋庵连忙站起来,以同门之礼重新拜过了师叔。
悟因师太见她波澜不惊,诧道:“你早已知晓了?”
龙秋庵道:“师父曾给晚辈提起过,不过晚辈不知详情。”
悟因师太默然半晌,道:“听晓飞说你喜欢收集习练各派精妙的武学,我这里有一本剑谱,也颇有趣,这就给你吧。”说罢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龙秋庵。
龙秋庵接过一看,竟是“屠龙老人”亲传的“三花剑谱”,此剑法练成后,与人对敌,每出一剑,可隔空同时刺敌方十八处大穴,可虚可实,旁人看来,只不过是挽了三朵剑花。师父曾数次提及,只是师祖只传女徒,师父又出师早,竟缘铿一面,未能亲见。
龙秋庵忙辞道:“师叔,这等贵重物品,小侄不敢收,还是等大姐和三妹回来传给她们吧。”
悟因师太微微一笑,道:“秋庵,你三人本是同门师姐妹,这本剑谱是你师祖传下的,乃是依女子体能所创的绝学,我派弟子凡有慧根的女徒无有不习。只是各人资质有别,能否练成,全看各人的悟性罢了。贫尼十五年前练至一剑刺十五穴,此后便再无进境。古铃习此剑法七年,已练至一剑刺九穴,实属不易,但近两年已无些许进展,看来也是命只如此了。晓飞虽秉性纯善爽直,至今也只练至一剑刺四穴。这剑谱于她们已无大用,你且拿去多加参祥,认真习练,但盼能练成你师祖的绝技。不过,你旁骛太多——”
龙秋庵见悟因师太欲言又止,忙躬身道:“请师叔训示。”
悟因师太展颜道:“哎,世事不可强求。武学之道,便如佛法,也不可强求。好学多才,未必不是福祉。我与你师父在师门所学不同,你们姐妹可互相切磋。你师祖虽弟子众多,却大多避居海岛,不履中原。当今武林,出于‘屠龙老人’门下的,不过十数人。你若能潜心修练,必高出脐辈良多,可在中原武林占一席之地。”
“谨遵师叔教诲。”龙秋庵见悟因师太今日竟如此慈祥,全不似平日严谨寡言的模样,心下暗暗惊异。
悟因师太又道:“我这两个徒儿一个爱闹,一个爱玩,性情都不似你这般平和。但愿你们三姐妹今后能患难与共、生死相扶。”
龙秋庵道:“师叔请放心,我们姐妹情深意笃,定能互相扶持。”
悟因师太取出一封信笺,道:“老尼这里有一封书信要烦你转交令师。轩辕小居人间仙境,是个隐居的好地方,令人羡慕啊。”
龙秋庵接过信笺收好,问道:“师叔去过轩辕小居?”
悟因师太淡淡一笑,道:“徒儿的居处我这当师父的怎能不去瞧瞧?嘿!‘白鹫三姝’!好大的名头!”
龙秋庵吐了下舌头,暗想:“自己姐妹整日胡天昏地瞎闹,定是都被师叔暗中瞧了去。”见师叔并未责备,便放下了心。
“你们几个丫头也长大了,能明辨是非,能在江湖扬名立万,这样我也放心了。倘若日后都能寻个如意郎君——我今日大限已到,已无牵挂。唉!老尼参禅二十余年,终是参不透这个情字。——前尘如梦!”说完闭目垂下头,不再言语。
龙秋庵等候良久,暗自起疑,忽然心头升起一股不详之兆。她立起身,一搭悟因师太的手腕,竟脉息全无!
悟因师太竟坐化了!
龙秋庵跪下给师太磕了三个头,叫声“师叔”,不禁流下泪来。她强自压住心头的悲痛奇%^书*(网!&*收集整理,到大殿去寻庵中的女尼。
没料庵中竟早已预备妥当,悟因师太的首徒圆慧师太接任火牛庵住持,为师太操办法事。一切有条不紊,龙秋庵未能插手帮上忙。悟因师太想必是存了必死之心,早已安排好了后事。
龙秋庵回到紫云观,向师父禀明一切。
紫云道长大惊,连声道:“她为何要散功坐化?她为何不愿见我最后一面?”说着留下泪来。
龙秋庵平日里只见到师父诙谐、幽默、笑口常开,今日见他真情流露,也不禁陪他落了泪。
师徒俩相对哀痛良久。紫云道长忽道:“好徒儿,你为何哀伤?”
龙秋庵诧道:“师叔去世,徒儿自然哀伤。”
紫云道长长叹道:“生死有命,归天有时,不必哀伤。”说罢拿着信笺回了茅舍,闭关不再出来。

前尘如梦

南面的白云峰也终于被夜色拢进了黑暗里,龙秋庵轻叹了口气,如今的白云峰已是物是人非了。圆圆的月终于露出了影儿,她转身回轩辕小居,路上遇上了来寻她的关鸿秋。
小鸿秋看到龙秋庵很是开心,扑到她的怀里大声道:“师父,你终于回来了。二师弟和三师妹胆小得紧,不敢出来寻你。”
龙秋庵搂住关鸿秋小小的发颤的身子,暗暗埋怨自己回来得晚了,几个孩子定是等得又急又怕。口中赞到:“还是小鸿秋勇敢,一个人出来找师父。不过下次就在家里等着,照顾师弟师妹好了。师父很快就会回来的。”
关鸿秋点头答应,紧紧挽着龙秋庵的手一同往回走。
龙秋庵道:“再过一个月,鸿秋就八岁了。两位师弟妹小你两岁,要多照顾他们,平日督促他们温习功课,不可耽搁了学业。”
远远看到轩辕小居的灯光,关鸿秋忽道:“师父,徒儿刚才——其实是挺怕的、非常害怕!”
龙秋庵轻抚关鸿秋的头顶,温言道:“好孩子,你已经非常勇敢了。我的好徒弟长大了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的。”
“就象‘追风侠’一般么?”
“是的。”
轩辕小居中烛光如豆,壁上嵌着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屈小云、屈小青兄妹正等得着急。见龙秋庵回来他们欢呼雀跃一阵,然后三个孩子一同读起书来。
龙秋庵询问了几个徒弟的功课,暗暗点头,这三个孩子都聪颖异常,乖巧用功。假以时日,必有大成。
到第五日上,唐古铃姐妹终于护着关浩回山了。两姐妹骤闻恩师归天,痛不欲生,龙秋庵将悟因师太的遗言告诉她们,关浩便随龙秋庵师徒几人到火牛庵拜祭了。
龙秋庵见关浩身子无甚大碍,很是欣慰。关鸿秋见到爹欢喜得抱着他大叫大嚷,关浩抱起他抛上天,吓得关鸿秋惊声尖叫。父子嬉闹一阵,关浩要去拜见紫云道长,听关鸿秋说师祖闭关了,只得作罢。
关浩在轩辕小居静养,与儿子相伴,其乐融融。龙秋庵每日里大费心力调配药膳。轩辕宫中医书的良方,大多为关浩翻遍了;轩辕宫中珍藏的奇珍异草,也大都进了关浩的肚腹。龙秋庵还经常入山,四处寻觅草药、捕猎禽兽,用以配制药物。
唐古铃和查晓飞看了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儿。
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紫云道长出关了。他径直来到火牛庵,圆慧师太将悟因师太的骨灰交与了紫云道长。紫云道长捧了骨灰回到紫云峰,也不回观,直接到了后山,安置在了轩辕后宫,自己移居宫外的草庐。
龙秋庵三姐妹闻听大为错愕,住持圆慧说道悟因师太留下话,倘若紫云道长前来,便将骨灰交与他。三人满腹疑团,一同到草庐拜见紫云道长。
紫云道长看着姊妹三人,道:“悟因师太在世时,这是秘密,如今既已归尘土,这段旧事,你们也该知晓了。”
于是,紫云道长向三人讲述了一段悱恻、凄艳的往事。
原来,紫云道长俗家名字叫李伯山,悟因师太闺名陈赫水,两人少年时曾于东海“屠龙老人”门下同师学艺,在江湖上合称“白山黑水”,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常联袂行侠江湖,羡煞多少少年英豪。
等论及婚嫁,才发现两家皆为当地望族,因争夺良田、水源世代为仇,多有死伤。之所以要子女拜师学艺,乃是要艺成之后,下山寻仇。两人知晓后如晴天霹雳,要说拔剑相向,却决不忍心。陈赫水知晓此生鸳盟无望,自杀不成,为师父屠龙老人所救,遂远赴关外,在白云庵出家,法号悟因。
李伯山却被迫收侄儿李诤为徒,几年后李诤艺成,将陈家打得大败,陈赫水一家遂远避他乡。李诤也削发为僧,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李伯山亲赴白云庵向悟因请罪,悟因闭门不见,只说自己一心向佛,什么恩怨情仇都已忘却了,让李伯山以后不要再来找她。李伯山无奈,只得在对面紫云峰结庐而居,后建紫云观,束发为道,号紫云,与白云庵毗邻而居。紫云一次下山云游,遇一弃婴,带回山抚养,收为徒弟,爱若掌珠,就是龙秋庵。
时光荏苒,二十年游戏人间,总望有朝一日能再相聚首,不料如今竟天人永隔,不得再见。
紫云道长取出悟因师太的信笺,道:“‘生不能同寝,死亦望同穴。’这区区十个字便是我苦苦等了二十年的结果!悟因师太!她二十年来哪里是悟因师太,她还是那个陈赫水。既抛不开俗世尘缘,还俗便是,何必坐化?!水妹!二十年!你这是何苦!何苦!如今,李伯山只愿在这草庐与我的水妹相伴余生了!”说罢,紫云道长哈哈大笑,转而涕泪交流,拂袖而去。
三人听罢,深以为造化弄人,也慨叹不已。
关浩每次上白鹫山,多半都是小住数日就离开,这次在轩辕谷竟休养了近半年。也是龙秋庵坚持关浩身体虚弱,需要调养,再者关鸿秋这五年来从未与父亲相聚这许多时日,每日一有空闲就黏在关浩身边,自己的衣食起居,事无巨细都要说与父亲知晓,缠着父亲讲述江湖上的奇闻趣事,有说不完的话,令屈小青兄妹很是羡慕。更何况轩辕谷这般人间仙境,谁又舍得离开?
过了年,关浩说道要去华山瞧瞧,岳梓翔新任掌门,半年来不知华山是否如旧。龙秋庵看到关浩早已面色红润,身轻体健了,也就未加挽留,只将配好的几种药丸给他带在身边。关浩不愿驳了她的心意,随手放入囊中。
别了众人,下了紫云峰,山下小镇比往日热闹许多,一路上只见各处贴满捉拿江洋大盗“黑白双盗”的告示。关浩也未细看,暗想:黑白双盗一向与武林各派为敌,不想如今又招惹上了官府,不知这次又犯了什么案子,令九省总捕又发下海捕文书悬赏缉拿。
“千两黄金呢!”看榜文的啧啧称叹,“怎得没让我瞧见呢。”
“瞧见的都没命了!”旁边一人嗤笑。

初识摩天

关浩回到华山,见到众位师弟妹和弟子们,大家着实亲热一阵。岳梓翔初任掌门,派内诸事都如师父在时一般,处理得井井有条,关浩放下了心。关浩考较了徒弟王封的功课,又询问恩师的近况,岳梓翔满心忧虑地告诉关浩,公孙无邪一去半年,至今没有消息。
关浩吃了一惊,沉吟半晌,道:“请掌门师弟允我上天山探望师父。”
岳梓翔摇头道:“师兄莫忘了,师父临走时叮嘱咱们切记不可去天山。否则小弟早已赶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干着急?”
关浩道:“师弟请想,师父不许我们去天山,无非两个原因,一是摩天崖正邪难辨,多有阴毒狠辣之辈,师父怕我们遇上危险,二是师父不愿我们加入摩天教。”
“师兄既明白师父的意思,因何还要前往?”
“师弟有所不知,若说危险,我前次去天山,是因为得知你二师兄公孙离在附近定居,没料自己先中了毒。如今龙秋庵已给我配制了辟毒的丸药,虽不能说百毒不侵,寻常毒物已不惧了。再者,我与摩天崖四护法剑魔流花、教主之女谢曼俱都熟识,料无大碍。”
“倘若他们邀师兄你加入摩天教呢?”
“为兄坚辞不允就是。摩天崖高手如云,难道会为了我这无名小辈大动干戈不成?”
“师兄说的是,但——” 岳梓翔仍觉得不妥,却又不知如何劝阻,想了想道:“大师兄既执意前往,小弟也不阻拦。只是一得师父消息,师兄却要即刻赶回。”
“是。”关浩见岳梓翔答应了,松了口气。岳梓翔哪里知晓,关浩此去天山,虽是担心师父安危,前去探看,还有一个原因,公孙离曾在天山出现,找寻了十年,既有了他的消息,关浩自是要去探个究竟方能安心。
关浩简单收拾了行装,也不辞别众位师弟妹,便要下山。
“师兄!”岳梓翔叫住他。
关浩回转身来。
岳梓翔沉默半晌,只道:“师兄千万保重。”
关浩拍拍他的肩头,微笑道:“师弟放心,为兄自会小心在意。”
天山的轮廓已清晰可见,行了一个多月的路程,关浩很是疲惫,便在山下的雪镇投店住下。雪镇其实只是个小集镇,只有十多户人常居此地,附近猎户人家隔三差五用猎物来此换些日用品,倒不如外地的商贾人数众多,川流不息,因此客栈教大。
关浩半年多前便是在此地遇险,幸得白鹫二姝相救,此时故地重游,不由心生感慨。自己与龙秋庵相识十载,得她相助良多,抚育幼子、把酒相伴、危难相救,不知自己几时修来的福气,能得遇这位红颜知己、异姓妹子。
关浩询问店家,可知上摩天崖的路径。
店家一听便露出惊惧之意,劝他千万莫去。后见关浩去摩天崖之意甚坚,怕他也是同党,便支吾道:“听说摩天崖在天山南峰,离南峰数十里都是瘴气,遇之即亡!本地的猎户从不敢靠近一步。客官若不怕瘴气,也许可上山。”
关浩知所谓瘴气必是毒医南宫木布下的毒雾,看来摩天教在此地颇不得人心。
第二日,关浩口含龙秋庵配制的可避百毒的“碧血丹”药丸,依店家指引的路径来到天山南峰脚下,此地正是自己前次中毒之地。关浩心下暗自疑惑:前次自己是为找寻公孙离而来,莫非公孙离竟与摩天教有什么瓜葛?
关浩正自寻找上摩天崖的路径,只听得远处山上人声喧哗,哨声尖锐,呼啸着往近处而来,转瞬却又远去。关浩细细辨明方向,往方才人声来处寻去。
行了半晌,周围愈发寂静无声,关浩停下脚步,四处观望。忽然一股凌厉的掌风从背后袭来,关浩撤身移步,险险避开,心内暗惊,这人出掌阴毒,功力浑厚,必是摩天崖的头面人物。对方却不追击,只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关浩回转身细看,偷袭他的是个中年文士,手摇一把折扇,面露微笑,若不是他方才使出这般阴毒的掌力,必会以为他是个饱读诗书的秀才。数丈外立着十数人,居中这人乌发长髯、不怒而威,令人不敢逼视,旁边几人中,流花、韦飞飞、谢曼与关浩倒是旧识。
流花只冲关浩微笑点头示意。谢曼一看见关浩,立时欢喜地跑过来,道:“关大哥,是你!你是来瞧我的么?”
关浩微微一笑,道:“阿曼妹子,多时不见,你可好啊?”
谢曼开心地拉着关浩来到居中的那人面前,道:“爹爹,他就是我给您说的公孙长老的大弟子,追风剑关浩。”然后将父亲介绍给关浩。
关浩一听面前这人便是摩天教教主上官荻苍,不禁心头一凛,抱拳施礼道:“晚辈关浩见过上官教主。”
上官荻苍容色稍霁,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关世侄风采更胜你师父当年了。你既然来了,就留在我摩天崖吧。我教中正缺少你这般人才。”
关浩忙谦让道:“多谢教主厚爱,晚辈此次前来只为探望恩师,晚辈之事均由师父做主。”
“公孙无邪不在摩天崖。”上官荻苍淡然道。
关浩大惊,急道:“我恩师同贵教长老和几位护法一同前来已半年有余。”
上官荻苍沉下脸,道:“哼!原来公孙无邪尚不知生死,又如何能做得你的主?”
关浩心下着慌,忙冲流花道:“流花兄,那日我师父不是随你们来了摩天崖么?”
流花只微笑着摇摇头。
关浩以为师父已被上官荻苍所害,大怒,厉声向他讨要师父。
上官荻苍嘿嘿冷笑道:“小子,老夫说出的话,还没有人敢不信的。”
谢曼插口道:“关大哥——”
话未说完,关浩因心痛恩师,飞身上前,大喝一声,一掌向上官荻苍左肩击去。上官荻苍翻手抵住关浩手掌,潜运内力。

情窦初开

关浩只觉对方内力如江海潮涌,一浪高似一浪,绵绵不绝,自己咬牙苦撑,渐觉头晕眼花、内息翻涌,眼看不及。耳中只听得谢曼大叫一声“爹爹手下留情!”便已昏倒。
谢曼忙上前救护,埋怨爹爹打伤了关浩。
上官荻苍呵呵笑道:“这小子并未受伤,只是内力不及却又硬撑,最后被你爹浑厚的内力震昏了而已,休息几日便可无碍。”
关浩一睁开双目,便看到谢曼笑嘻嘻的脸蛋儿。他一愣,问道:“我在哪里?”话一出口,立时想起自己力敌上官荻苍不及,必是为他所伤了。
谢曼嘻嘻一笑,道:“终于醒了!”也不答他话,只扶他坐起身,问道:“你瞧这房间如何?”
关浩环顾四周,彩帐云榻、香烟袅袅,随口道:“这不会是哪位小姐的香闺吧?”
谢曼一笑,道:“关大哥一猜即中。这里正是摩天崖、小妹的蜗居呀!”
关浩一愣,连忙挣扎着起身下了床,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谢曼忙扶住他,嗔道:“关大哥,你受我爹强劲的内力激荡,需将养几日方可复原。”
关浩摇头道:“这是女儿家的闺房,做哥哥的一介武夫,在此多有不便。还是给我换一间客房休息。”
谢曼不以为然:“关大哥怎地如此见外!”
关浩坚辞不允。
无奈之下,谢曼只得命丫鬟带他到客房重新安置了。
关浩询问公孙无邪的情况。
谢曼告诉他,爹爹没骗他,公孙无邪上山不足十日便匆匆离去。
关浩听说师父无恙,放下了心,对谢曼也自然亲近了许多。
谢曼此次见到关浩,又惊又喜。惊的是关浩竟能来到摩天崖找寻公孙无邪,喜的是再次见面,他已身体康复,神采更胜从前。再加上上官荻苍言语间也颇为看中关浩,赞他功夫精纯,在年轻一辈中已无人能及,可超过其师当年了。于是,谢曼芳心可可,一颗心竟牢牢地系在他身上。
关浩在摩天崖上休养,闲着无事,谢曼便天天来陪伴他。流花偶或也前来探望,与关浩谈文论武。
谢曼见关浩对摩天教甚感兴趣,便给他细细讲述摩天教的由来和摩天崖的情况,又详细介绍了摩天崖的长老、护法。
摩天教源自西域魔火教,大约二百年前魔火教内讧,一位长老破教来到天山,创立了摩天教。这位长老名上官天人,原是中原武林人,便是谢曼的先祖。他那时已融会了中原和西域的武功,自成一家,创立教派后,自命为天下第一人,欲以摩天教统一中原。可惜中原武林能人辈出,功亏一篑,上官天人终于含恨而终。
关浩听了连连点头,道:“原来摩天教来自西域,并非中土的教派。”
谢曼道:“是啊。虽然教中多是异域人士,但我们上官家祖祖辈辈可都是中原人啊。而后历代摩天教主数次进犯中原武林,都因实力悬殊铩羽而归。传到我爹这一代,数十年来励精图治,召贤纳才,已可与之抗衡了。”
关浩一皱眉头,道:“你爹也要统一中原武林么?”
谢曼瞪大眼睛,道:“我摩天教世代便以统御中原武林为己任,这是祖训啊!”
关浩暗暗叹了口气,心道:摩天教势力庞大,上官荻苍若一意孤行,江湖又要起风波了。
谢曼并未察觉关浩的忧虑,继续道:“我教教主以下有两位长老,一位是你师父‘鬼相’公孙无邪,另一位是我师父‘毒医’南宫木,你见过的了。关大哥,公孙长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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