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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琴香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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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上,凌如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向二鬼喝道:“你们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配到这儿来抛头露面?滚!”

凌波仙子也暗扣两枚飞燕镖在手,随时准备向二鬼出击。

只见勾魂使者白无常阴森森地一笑,向凌如风道:“凌大侠在此,如日中天,咱们孤魂野鬼怎敢随便出现,是咱兄弟见大侠手头拮据,给你送钱来使,才冒昧而来的!”

凌波仙子叱道:“你那草纸做的鬼钱,还是留着你老子死时用吧,给我出去!”

随着一声娇叱,两点寒星,分向二鬼两大要穴射去。

二鬼急使僵尸步躲过,同时将手中招魂幡、索命铁链直晃,叫道:“凌波仙子请息怒,请听咱兄弟一言!”

凌波仙子喝道:“人鬼岂可同堂共语?快滚出去!”

勾魂使者忙道:“仙子请别生气,咱们可是好意而来!别的不说,在南阳道上,咱兄弟替凌大侠打走那胖和尚……”

“你……”凌波仙于玉面一寒,又要出手。索命判官忙叫道:“仙子歇怒,咱兄弟此来,确是有益于二位前辈!”

凌如风见二鬼神态,估计有事,忙止住夫人,肃色对二鬼道:“你们来这儿倒底有何目的?”

勾魂使者忙道,“咱们兄弟是来与俩位前辈谈生意的!”

索命判官忙道:“你们那宝贝女儿,现在我们手中……”

“什么?”

凌如风夫妻闻言一惊。

凌波仙子一惊之后,忽冷笑道,“你们两个鬼儿子。岂是我家青蝉的对手?二位之言,如阎王爷的告示,鬼话连篇,回去对你那平都老鬼说去吧!”

“你们不相信么?”素命判官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在空中一晃,道:“这东西,可是佩在小姐胸前的?”

凌波仙子一看,正是青蝉随身之物。顿时玉面失色,伸手便抓。

索命判官却将手一缩,极阴冷地笑道:“其实,凭咱兄弟功夫,怎擒得临风燕来!这可得感谢那长白山龙大爷,使出香来,将你女儿迷倒,费尽心机,才将她擒住。你们女儿不是挺爱闻香的么?”

“这个……”凌如风大急。而凌波仙子却已快急昏了,勉强支撑住,喝道:“我女儿怎么落入你们手中的?”

勾魂使者笑道:“昨日长白老龙将你们女儿装在一个麻袋中,赶来与你们谈生意。还未开口,不想二位前辈,竟不屑一顾,飞快地走了!”

凌如风猛然想起昨日长白毒龙的确是拿来一个大口袋,扬言要与自己谈一笔生意,怪不得老怪要出手帮自己,原来是想打退武当四子后,与自己谈生意呀!

见凌如风愣着,索命判官忙道:“长白山龙大爷一心想帮助两位前辈打败那四个牛鼻子,却把青蝉小姐放在地上。咱兄弟怕小姐遇上坏人,便帮大侠将女儿救出来了!”

凌如风赫然道:“你们将咱女儿弄到哪儿去了,快交出来!”

索命判官忙叫道:“凌大侠千万别误会,是咱兄弟怕小姐再遇坏人,咱兄弟功力又浅,保护不了小姐,所以连夜将小姐送往平都咱家中暂时委屈几天。请前辈放心,在十八层地狱中谁也别想将小姐再偷走!”

凌波仙子想起自己女儿,天姿国色,正当妙龄。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儿,一旦落入平都鬼府,那般鬼怪,嗜色如命,怎会放过?一颗母心,顿如刀割,失声呻吟一声,叫道:“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勾魂使者忙道:“咱兄弟二人这付模样,怎敢妄想青蝉小姐青睐?因此,只想与二位前辈作笔生意……”

凌如风忙喝道:“你们想要什么?”

勾魂使者却不急,慢吞吞的道:“咱兄弟怎敢奢望什么?只因为长得太丑,姑娘们见了咱兄弟讨厌,所以嘛……想求凌大侠将所带之琴赐与咱兄弟地学学风雅,让姑娘们看着咱兄弟顺眼……”

凌波仙子救女心切,忙道:“这自然好说,快将我女儿还来!”

索命判官忙笑道:“仙子莫急,还不知凌大侠意下如何呢?

凌波仙子忙传音入密,对凌如风道:“我们所保之琴,本就是一部寻常古琴。就给了二鬼,以后再赔货主就是了!”

也不待丈夫首肯,凌波仙子急将背上琴囊解下,向二鬼道:“喏,琴在这里,快将我们女儿还来!”

勾魂使者忙道:“小姐已送往平都,暂时不会有差错,夫人放心!近来不知咋的,不少人都忽然附庸风雅,喜欢弄彩了!这琴咱兄弟不敢接。在回家途中,若遇到打它主意的人,咱兄弟功力低微,怕保它不住,倒丢了性命。因此,还望二位前辈将这琴送往平都,顺便接回小姐。不知二位前辈意下如何?”

临彼仙子不料二鬼作事如此之绝,心里一急,一口鲜血,竟喷口而出。凌如风见状大吃一惊,急出手在她神阙穴上一按,止住上翻血气。

凌波仙子一口气过来,恨声道:“你这二鬼,好狠的手段!”

二鬼怕凌如风猝然出手,见状急忙后退一步,跳到门边,狰狞地笑道:“半月之内,咱兄弟在平都鬼门关相候,一手交琴,一手交人。如到时不来,那咱兄弟只好再做个人情,明年今日,二位长辈就等着当外公外婆吧!咱鬼门中人,皆作二位女婿!”

说完,趁凌如风急气攻心时,二鬼急忙转身而逃,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尖啸。二鬼面前,竟突然扬起两条彩缎。

二鬼不由一怔。

一怔之下,二鬼已看清面前扬起的,并不是彩缎,而是一对彩缎般的蟒蛇!

但见这两条蟒蛇身子又扁又平,宽约七寸,白腹五彩斑斓背,宛若绣缎。二蟒盘尾于地,身子却立得笔直,两颗蛇头凝然不动,鲜红的蛇信,却是一阵乱吐。

二鬼一生,只会装神弄鬼唬吓别人。见了这丑恶的物事,心中也不禁发毛,齐齐的向后退一步。

一退间只见一赤足大汉,竹笠蓑衣,昂首而入,望着二鬼冷笑道。“好哇,为一魔琴,什么样的妖孽都出齐了!”

黑白二无常一见大汉,壮起胆子,冷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住鬼宫使者之路,想死了么?”

随着喝声,招魂幡与索命铁链同时飞出,击向那大汉。

那大汉见状,后退一步躲开攻势,口里发出一声尖喝。

啸声未毕,地上人立的两条锦花大蛇,忽然“噌”的一声,向二鬼直射了过来,竟象两条黑棒似的,凌空扑向二鬼。

二鬼大吃一惊,连忙足尖一点,向后急退。同时,手中招魂幡与索命铁链上抡,转向二蛇头部击去。

但这二蛇却是灵活到了极点,在半空中倏的一转身,将二鬼击来兵哭巧巧避开,落下地来,又盘成一团,昂起那又平又扁的蛇头,双信急吐,将一团团腥味极浓的毒雾。向着二鬼喷去。

二鬼忙凝神阔气,满面惊骇地望着二蛇,正思却蛇之法,忽觉背后冷风袭来。来不及躲闪,二鬼背上要穴,齐齐被人扣住。

主穴被制,二鬼顿时连动也不敢动。前面二蛇吐一阵雾后,又向二鬼游来,二鬼见状,不由吓得疾声惊呼起来。

出手制住二鬼的,正是凌如风。

原来,二鬼乍见二蛇,吓得只顾后退。凌如风此时,已从急愤中清醒过来。见二鬼一门心思,全在应付二蛇上。因此双手齐出,将二鬼同时制住。

见二鬼被制,那弄蛇大汉一拍手,轻嘘了一声,唤道:“大乔二乔回来!”

二蛇一闻嘘声,即止住攻势,转回蛇头,袅袅婷婷的,游到赤足大汉身旁。两颗蛇头,竟象小孩围着爹娘撒娇似的,在大汉身上擦来擦去。

大汉望了望二鬼,见他们虽被制住,但那身奇异的打扮,与青绿色的鬼脸,望之实在令人作呕。因此,对凌如风夫妻一揖手,道:“平都鬼儿子,专门害人,凌大侠既已制住他们,柯不把他们废了?”

凌如风闻言,想起二鬼恶行,手指一吐内力,二鬼便忍不住痛怪叫起来。

凌波仙子一见,“倏”的一掌,向凌如风手腕拍来。

凌如风料不到夫人会骤然间向自己出手,全无防备,“啪”的一声,手腕被拍实,痛得一缩手,放开二鬼,吃惊地向凌波仙子问道:“夫人,你这是——”

凌波仙子不回答丈夫所问,先看二无常,未死。方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凌如风道:“如风,你忘了,咱们女儿还在人家手里么?如若将这二鬼废了,那平都鬼圣,定会对咱们青蝉作出不利之事!”

凌如风闻言,叹一口气,放开二鬼,还未回答,那赤足大汉却冷笑道:“久闻凌大侠英雄,今见果然不错——为了一己之私,竟不敢得罪专门害人的阴都老鬼。”

凌如风闻言大怒。

凌波仙子经一阵调息,此时已将一腔悲扬之情,深锁内腑。认出赤足大汉,正是滇中灵蛇怪手漆建春,便故作轻松地笑道:“漆大侠,承蒙出手相助,使咱夫妻得以擒住二鬼,废这两个鬼儿子,是随时可以的。只是咱夫妻的独生女儿,正在他们手中……”

赤足大汉,正是灵蛇怪手,闻言双眉一竖,冷笑道:“你们刚才所谈生意,漆某已全听到了。你们想用魔琴,去与平都老鬼换你们那宝贝女儿,万万不能!”

凌如风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灵蛇怪手道:“不说你二人所带之琴,本是咱鸡爪山之物,就是将这可称尊武林的瑰宝,交给那十恶不赦的平都老鬼去害人,咱也决不会答应!”

凌如风指着夫人背上琴囊,奇怪地问道:“什么,这琴是你的?那么,前来托我们保这趟镖的兰天野,就是你派的了?怪不得凌某想遍中原武林中人,都查不出这兰天野,原来是个苗人!好哇,凌某被这琴害得好苦,正愁查不出货主是谁。今天,凌某倒要向你讨个公道!”

灵蛇怪手闻言,冷笑道:“凌如风,你休待装疯卖假!咱鸡爪山一门为这魔琴,丢了好几个门主的命,方能从唐古拉山寻崖下找出它,不想才弄回来,就被你不择手段盗去,你伪称受人所托护镖,瞒得了别人,难道瞒得了漆某么?”

“什么,你说这是那部魔琴?”凌如风见灵蛇怪手满口胡言,不由大怒,从凌波仙子背上取过魔琴,将琴盒亮出,道:“姓漆的,你满口胡说些什么?姓凌的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从不作偷鸡摸狗之事!你睁开眼睛看明白点,这可是什么魔琴?”

灵蛇怪手一见,眼睛一阵发亮。欲伸手来抓,却又怕凌如风夫妻趁机暗袭。忙道:“这只盒子,正是咱鸡爪山之物。里面所装,不是那魔琴是什么?今琴已在此,赃证已现,你们还想赖帐么?凌大侠,咱敬你是条汉子,也不计较你盗琴的事。只要将这琴好好还我,前帐咱们就一笔勾销,今后还是朋友!不然,可别怪漆某手狠。”

凌如风见他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心里暗骂无赖。本来,这一寻常古琴,给了他,正好少无限风险和烦恼。可偏自己女儿性命,现正系在这琴上。

正沉吟间,那灵蛇怪手似乎已看透他的心思,忙道!“凌大侠既已抓了二鬼,还怕那平都老鬼,不以一换二,将你们女儿还给你么?只要你将琴给我,咱鸡爪山之人愿全力以赴,去平都在回你女儿……”

凌如风细品灵蛇怪手之言,竟是欲先除二鬼,少两对手后,再向他夺琴。心下大怒,正欲反驳。突觉手上一松,二鬼竟在他说话分神之时,暗做手脚,解了禁制,一式鬼影弥天,向外逃去。

凌如风大急,一手抓琴,拔步便追。

灵蛇怪手见他要走,急发一声尖啸,叫道:“凌大侠要走,且留下琴!”

手中竹鞭,倏然出手,在门口封住凌如风出路。与此同时,大乔二乔“噌”的一声,分别向二人射来。

凌如风大惊撤步,拔出腰间金刀,护住身体。

二蛇一射落空,同时在空中一个急转弯,以屋当地,整个身子,长虹似的,直弹开来,蛇口如血,两根蛇信乱吐,带着一圈圈毒雾,向二人喷来。

凌如风夫妻二人见势不妙,对着蛇头,各发一劈空掌,将毒气拍回去。

灵蛇怪手急挥手中竹鞭,指挥二蛇攻向二人,并不时扫向凌如风夫妻。

凌如风左臂夹琴,右手持刀,一式“金刚擎天”,挡住空中竹鞭,那鞭却一抽二戳,顺势弯到凌如凤背,向命门点去。

凌波仙子见丈夫三面受敌,急将手中子午两钺,向竹鞭砍去,逼退灵蛇怪手。

那大乔二乔,虽畏惧凌如风手中金刀,不敢攻过来,却盘尾人立,张开血盆大口,呼呼地向夫妻二人喷着毒气。

凌如风与凌波仙子,任随一人,功力皆不会低于灵蛇怪手,却因二蛇毒雾袭人,令人睁不开眼,不一会皆觉头昏眼花。

二人急欲取胜,偏那灵蛇怪手很会扬长藏拙,将手中长鞭,与二人虚与委蛇,一味的拖缠。而二蛇左右游动,喷着毒雾,同时一遇空子,便如箭射来,令人防不胜防。

一时间,夫妻二人竟胜不了灵蛇怪手。而此时毒雾,已将一间店堂笼住。无须半刻,二人定当受毒毙命于此。凌波仙子见不对劲,对凌如风一递眼色,夫妻双双同时跃起,同向灵蛇怪手出击,趁对方闪身躲避时,双双夺门而出。

那灵蛇怪手见状急喝道:“呔,想走?走得了么?”

手中长鞭一甩,对凌如风后背命门飞去,二蛇闻喝,同时电射而出,在空中喷出两口毒雾,急袭夫妻二人。

凌波仙子跃身空中,觉身后有异,急将红绫披风,向后一卷,将毒雾挡住。

而凌如风跃出之时,早防灵蛇怪手背后暗算,反手一式“力挽狂澜”,金刀泛起一道金光,将背后护住。只闻“咔咔”两声,灵蛇怪手甩来的竹鞭,已被金光绞断。大乔二乔见势不妙,空中急转,窜到街上。

赶集之人,先前见两道光影从店中时出,随后“啪哒”两声,街心竟落下两条大蛇。人们如见魑魅,顿时大乱奔走。

凌如风夫妻一心在追击二鬼上,无心与灵蛇怪手再纠缠下去,趁这混乱之际,在人群中几闪闪,躲开灵蛇怪手的追击,向城外追去。

 第十章 母女施毒

当下夫妻二人,估计黑、白二无常逃方向,可能是入蜀之路。一出城,便认准西南方向,一阵猛追。

二人运足功力,兔起鹤落,其速度之快,已超过快马。全然不顾路上行人,是如何吃惊地望着他们。

但赶了两个时辰,估计离那小镇,已有了七、八十里,却只见秋风萧煞,山道凄迷,哪有二无常影子。

凌如风前不见二鬼踪影,后不见灵蛇怪手追来,甚至连一点可疑的线索也不见,不由泄了气。

当下放慢脚步,对凌波仙子道:“夫人,咱们追了这么久,以咱二人功力,早应追上二无常。今却不见半个鬼影,莫非二鬼,不是走的这条路?”

凌波仙子聚全力追了这一程,也觉乏力。当下也放慢了速度,与丈夫平行,道:“妾也是这么想。但这条路,确是入蜀中唯一之路。莫非二鬼,钻到什么地方藏起来了,让咱们赶过了头?

这一松下劲来,夫妻二人皆觉双足发软。想起女儿青蝉,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一旦落入平都那群牛头马面之手,那番羞辱,定是难免。

凌波仙子脑中,顿时幻起一群蓬头趴足的牛头马面,围着一个被剥得精光的女孩儿狂欢乱舞的场面。芳心一急,便觉身子一软,眼前金星乱进。恍惚的,一脚踏了个空,身子向前一倒。

凌如风正行间,猛见妻子一跤仆倒,大吃惊,急刹住脚步,将凌波仙子扶起,一探腕脉,知道是急火攻心。虽无啥大碍,但一时却不宜走动。

忙将她扶到路边,将身边祖传灵药取出,度一粒于她口中。一阵推宫过血后,只见凌波仙子紧闭的秀目缓缓睁开,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长叹一声,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此时已是下午,夕阳从那鱼肚白的天际中挤出,斜斜地向苍茫的远山靠拢。二人所停之地,一棵桔树上,老藤缠绕,一只寒鸦站在上面“刮刮”地叫着。远处一条小溪,上横一竹桥,旁边孤零零的立着一间茅屋。

凌如风举目远眺,恍惚间,觉得似乎在什么时候来过此地。

低头一想,原来他虽出身中州武林世家,幼时也习诗书。此时不知不觉的,竟进了马致远(天净沙)词所描绘境界,忍不住吟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想那断肠人在古道西风中,还有一匹瘦马。而自己夫妻,一世英雄,此时却为人所迫,不但连瘦马也无一匹,且腰无半文,唯一的爱女,又落入那令人谈虎色变的平都鬼怪之手。凌如风一双豹眼里,顿时滴下雨滴英雄泪。

见丈夫神色凄然,凌波仙子勉强收住泪,叹道:“此事,皆怪妾当初不该阻拦你毁掉这一部琴,以至出来,受这万般苦楚不说,还带累咱们青蝉……”

说到这儿,两行清泪,又流了出来。

凌如风咬牙恨道:“不知这托镖之人,倒底是何居心?咱自接这琴后,中原黑白二道,无论朋友敌人,齐皆来拦截咱们。如今看来,咱中州镖局几世英名,就要栽在这枝镖上。天!天!天!凌某前世到底造了何孽,让咱今生,受此磨难不说,且带累一家……”

见他烦恼,凌波仙子忙收住悲恸之心,勉强笑道:“如风,事已至此,着急也不是办法,还是想想下一步怎样走才是!”

凌如风凄然一笑,道:“夫人之意,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凌波仙子低头想一想,道:“依妾看来,咱们得分开而走了——一人前往平都,设法先稳住鬼圣以救青蝉,一个携琴前往蜀南,将这枝镖交与那圣手书生,以保咱镖局信誉。然后,向圣手书生讲明此琴真相,求他相助,南梦北凌,想圣手书生在南方,说话比咱们管用得多。如他出面,或能镇得住平都那老鬼……”

凌如风想了一会,摇头苦笑道:“咱们二人结伴而行,也沿途遇凶险。如若分开,势单力薄,恐怕更危险……”

凌波仙子急道:“除此之外,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么?这样纵有风险,只要能救青蝉儿,也顾不得了!”

凌如风道:“此去平都,只须两三日便可到达。但到蜀南戎州,纵是顺利,也得近月才行。只怕时间上来不及,那老鬼一变脸,蝉儿那方就吃亏了。依老夫之意,不如咱们齐去平都将蝉儿救出再说!

此话正中凌波仙子之意,刚才未这么说,只因顾及镖局声名,怕丈夫为灵蛇怪手那“为一己之私,与魑魅交易”之言困住,丢不下面子。如今听凌如风一说,忙道:“如此甚好,咱们快走吧!

说着,将琴囊往背上一背,迈步欲走,凌如风忙抢过,道:“夫人刚才急火攻心,身体虚弱,还是我来吧!”

凌如风将琴囊背好,才上路,猛闻后面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夫妻二人急回头一看,却是武当三剑,正策马而来。

原来云中子与三才剑,在林中吃了那魔琴大亏后,同在场诸人一样,皆认为那怪异至极的琴声,乃凌如风夫妻所带之琴发的,皆畏惧不敢追来。

武当四子在山道上,与水镜上人翻脸而走之后,路上商议,由师叔云中子暗中跟踪二人,其余天地人三剑,回武当山禀告西门掌门,以图定夺。

不想,云中子找了很久,也不见凌如风夫妻,而这回武当山报信的三才剑,却在这荒芜的山道上,巧巧遇上了。

三才剑原低头急驰,未注意前面之人。及走近了,方才发觉前面二人,竟是凌如风夫妻,心下害怕,想躲开已是来不及。

为首的天剑一见,急对人、地二剑叫道:“快,三人齐上,缠住背琴的凌如风,不让他有弹琴的机会!”

话未说完,快马已至凌如风身后,天剑长身一跃而起,在空中将手中长剑,往凌如风头上就是一劈。

凌如风回头,刚看清来者是谁,就被天剑凌空一剑劈来。不待多想,一式“惊鸿掠影”,倏地跳开。还来不及拔刀,地、人二剑已同时从马上跃起,两支长剑,齐刺向凌如风身上两大要穴。

一被对方占了先机,凌如风顿时被逼得手忙脚乱。左躲右闪,好容易拔出刀来,一式“金蛇狂舞”,勉强将三剑顶住,方喝道:“凌某与武当之人无冤无仇,三位道长一言不发,便施毒手,倒底是何意思?”

三才剑仍是一言不发,趁凌如风说话间,脚踏九宫,摆开三才剑阵欲将凌如风与凌波仙子围住。

凌波仙子见三才剑扑来之势,甚是凶狠,暗道不妙。急展凌波步,斜斜掠开,窜离未成的三才阵。

当下她急掣子午鸳鸯钺在手,回首看时,凌如风已被剑阵围住,将手中金刀卷起一道道金光,与三才剑斗在一起。

凌波仙子当下暗道一声侥幸。怕被卷入剑阵中,与三才剑保持一段距离。知道自己的子午鸳鸯钺,乃近战武器,一交手便会被三才剑困住。

因此,她急掏出飞燕镖,远远的瞅定三才剑走势,伺机下手。

那三才剑阵一经发动,凌如风便觉周围千万支长剑闪动,挟着闪电雷鸣,一团剑气一阵紧一阵的向他裹来,却看不见三剑人影。

凌如风忙脚踏戍上中宫,将手中金刀,舞起团团金光,护住身上各大要害,暂时取了守势。

三才剑阵一成,三剑即站坎走坤,踏兑行良,各展手中长剑,踏八卦,走九宫,将凌如风围了个风雨不透。但见剑圈越走越小,不一会儿,凌如风金刀护身之光,竟被剑气压成了一小回。

凌波仙子见势不妙,急展凌波步,绕着剑陈转了一个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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