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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胜者为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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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不好直眉楞眼地将皇帝的催促驳回去。

后来总算是那个住在荣宁街隔壁兴绵里的右侍郎想了起来:工部衙门里头现有的人手确实都忙不开没错,可也有那么一两个早许多年就得上官默许不来上工又不需上朝、是以在最忙碌的时候也索性被遗忘了的闲人,例如勉强也和他算是邻居的荣国府二老爷,可不就是挂了个工部员外郎的名头么?虽说这位早年勤奋了些时候,奈何账目算不清农时搞不明,上官实在不敢用,但扩建军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爹又是上上任京营节度使,现任还是他大舅哥,想来就是有些什么做得不好,也自有人指点去,不过挂个名头总管罢了,总不会还做不来吧?

皇帝也做此想,又更有一层——仁哥儿中举之后确实得瑟得皇帝都想狠捏他几下胖脸蛋不错,却也不是贾家妇人能在背后嘀咕的,虽贾政识相,不过是将仁哥儿作为别人家的孩子来督促自家儿子用,皇帝也不好去和别人家的后宅妇人计较,还不如让一贯只爱宅在家里头养清客的贾政好生去京师大营吃些苦头,也认清楚些他这个国公府的二老爷和永安街王家的差距,省得真让他家无知妇人寻摸出些什么旁支家的寒酸女儿来配仁哥儿。

——虽然那一边抽条一边长肉导致十几岁了还是胖鼓鼓一只,且性子越来越懒散好色父控黏人碍事儿的胖小子确实很讨厌,但好歹是朕的继子,也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觊觎的?

皇帝撇嘴不屑与妇人计较,顺势将贾政扔给王子腾自己折腾去,就又趴在王子胜肩头,拿水镜看四方天下。

说起来,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庆之外的蛮夷之地居然那般宽广,且脚下这片土地超脱出去看,还真是圆滚滚一个球儿!皇帝初初发现这点的时候总担心会不会从球上脱落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尤其怕掉到找不到他家子胜的地方去,后来见他自己怎么跳跃都还是落回地面,才慢慢放下心思,又去看各地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水和泥铁皮船连珠炮的折腾,便都是在别处看来的,有些是已经有了成果,皇帝看了个大概再去让工部折腾,便总容易些儿;有些却是连那些蛮夷自身都还只是构想,到了工部便直接成了天方夜谭,只是皇帝直觉有些好处不肯放弃,又内库且还折腾得起,才维持着。

王子胜也由着他。

虽然这么做极大地改变了大庆朝的命运,但自他来了此处,改变的命轨也不少,皇帝不过是手笔大了些儿罢了,且除了借玄光水镜窥视天下得些先机之外,所有改变都不曾用到玄门法术,自然不会因此给他日后的修行累及什么因果,倒是王子胜因着提供水镜沾上些许,但他于此间牵绊原本极弱,原身投胎的小泰安又就在身边儿,正好再给他分出大半去,于王子胜也无妨碍,于小泰安更成了功德居多,虽几分煞气让她在姻缘子嗣上头艰难些,但小泰安原也不该是个如一般女子相夫教子的命轨,倒也罢了。

却不想,贾政虽素来对仁哥儿不太看得上,却对王子腾的几个女儿相当看好,鸾姐儿岁数不和又定了人家,泰安凤哥却都极好,生母又和他家老太太一般出身史氏,且在京师大营上头跑了些天,也看出来王子腾不只节度京营、且还是个和翰林清流也说得上话的人物,因此便琢磨起亲上加亲来。

就是王史氏于妇德上头有些不足,当贾政既然觉得王家女儿好,便也不去计较王家两府主母都把持得连庶女也没影儿的不贤,只想着等事情敲定之后,让妻子多多回娘家教导着也就是了。

至于人王家肯不肯?在贾政看来,他家珠哥儿虽不比仁哥儿爱显摆,小小年纪又是秀才又是举人的,但天资极好,比自己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是因着身上有个监生在,不需与寒门子弟一般童子试,方才多压着他几年磨砺性子没下场罢了。更兼妻子又是王家姑太太,性子虽木讷些,却最是个和蔼慈善的,到时候自家侄女儿做了媳妇,还不是当着女儿待?可不比到别家强多了?

贾政想得极好,不想他在京营虽常能遇上王子腾,人却是来去匆匆的大忙人,说不上两句话就又有别的公务要处置,这话头总搭不起来。但他也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他又好歹是王家正经的姑老爷,除开这扩建京营之事外又实是个大闲人,真有心,要找着机会与王子腾说话,其实也不甚难。

王子腾近来心情也真是好,见着贾政时也不觉得怎么膈应,反倒为自家嫁了那么一个妹子进他家,暗地里有些不好意思来,看他这些天数次欲言又止,今日又特特寻上门来,还以为是为着要往上动一动,心里虽觉得这人迂腐不堪用,却总是一家子亲戚,只看在自家那位二姑太太居然连贾家的嫡出姑太太也没放过这份上,工部不行,往礼部太常寺之类的清闲衙门活动活动,给他升一级半阶的,约莫还行。

不想贾政一开口,就是称赞他家女儿的。

王子腾为着个鸾姐儿,就精挑细选了四五年,几乎是小姑娘才留头,他已经开始相看女婿了,偏生这么千挑万选看好了一个,真定下来还各种看人不顺眼呢!现在泰安也才要留头、凤哥儿更是个丫鬟都没扎起来的小家伙,哪里听得这话?当下脸色就变了!

偏贾政还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王子腾不说话,他只当人是在仔细听,当下更用心游说,虽然不好大肆夸奖珠哥儿,却也不免将自己对其前程的期许又展望一番,重点更在亲上做亲的好处上,只说姑姑做了婆母,必然是千好万好的——他还真是这般想,却不知道王子腾虽一时没好和贾家撕破脸,却都是看在代善贾母贾赦甚至他这个倒霉姑老爷身上,对自家那位姑太太,却实在不敢信不敢亲,不过是不好明着疏远罢了。

哪里舍得将女儿推进她家的火坑去?

王子腾笑得比牙疼还难看,婉拒了七八回,却不知道贾政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七八回都将话题又拐回来了,无奈,只好笑着又道:“珠哥儿就和她们亲哥哥一般,日后女孩儿们出嫁,不定还要珠哥儿与她们撑撑腰杆子,莫让婆家欺负了去。”

不容易啊,贾政总算听明白了,他倒也是个不藏奸的,当下脸上就带出几分不悦来,王子腾也不以为意,只招呼他吃茶,因原先以为是贾政为了动一动便大方收下、现在看着倒不知道是为什么了的厚礼退回去不好看、收下来又心里膈应,转眼看到墙上挂着的王羲之草书,因方才贾政赞过,又价值远在收下的礼上,便也不去不舍,直接取下来给贾政带了回去。

直到晚间睡下,王子腾才互相想起来,他那幅草书是仁哥儿送过来的,早前一时情急倒忘了,便有些懊恼,待得次日从自己小私库里头搜摸了一张顾恺之的画去哄仁哥儿,从他嘴里得知那画居然是他“后娘”在他中举后让人送来的,背心更是出了三层白毛汗——按礼制说,这皇帝御赐之物本该供起来的,不说私底下馈赠,就是自家略有些不恭敬都是死罪!偏这幅却不是内务府走正规程序出来的,乃是私下给仁哥的贺礼……如此,可是请罪好还是不请罪的好?

王子腾可不觉得自家还有什么事是瞒得了皇帝的,可怎么认也是个问题啊!

倒是仁哥儿大咧咧一摆手:“后娘也是娘,我娘带进门的嫁妆,又是给了我的,我再孝敬了伯父,还不是伯父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是给了贾家伪君子可惜了些,但也不值当他伯父一额头冷汗的紧张啊!

王子腾苦笑,有个皇帝做弟婿的压力真大,但想着仁哥儿的话也有道理,皇帝也不是个小气的,便只教仁哥儿:“后娘什么的,莫再提了。”

每次仁哥儿这么喊,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能让他寒毛直竖,也就是这小子,怎么都吓不怕,偏子胜也不说他,也不管皇帝如何放杀气,王子腾只觉得自己单为这事,就能愁去几年寿!

有越大越爱折腾的仁哥儿做比较,王子腾真心觉得都是女儿也不错,体贴温柔不捣乱,就是最活泼的泰安儿,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从来不过分锻炼她家老父的老心肝。

88第87章

没办法;仁哥儿小时候乖巧是因为安全感不足,现在他爹果然几年如一日待他好;他娘近年也越发开朗少生病;伯父伯娘也越发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天下最大的皇权执掌者眼看着又是只纸老虎;他自己原也没什么裂土封侯的大志向;自然也就不需强抑着性情,每日除了读书习武;便是与史鸿张英贾瑚等一干纨绔子弟玩闹;虽不至于欺男霸女,但兴致所到处或者飞鹰走狗,或者祸害东西;也并不拘着;于皇帝跟前,外头遇上自然是正正经经的穆伯伯穆大人,家里头遇上了嘛,不是后娘还是啥?

张氏初听闻这个称呼时也和王子腾一般一头一身的冷汗,奈何王子胜实在淡定,皇帝又从来只放杀气没行动,她汗着汗着,也就习惯了,再听仁哥儿说起后娘也不惊慌,倒是仁哥儿后头的话吓了她一跳,情急之下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什么叫也顺便跟着去游学?”

却原来,仁哥儿中了举,王子腾又不赞同他现在就参加会试,武学上头又仿佛有些瓶颈,正好皇帝琢磨着太子处理政务的手段已经没甚可挑剔的,有心卸担子,却又不放心还没彻底收服的西南诸族,因王子胜这几年都好好儿在京里头陪他,他也懒得自己出京折腾,难得想起来也不好让太子登基了都不知道自己治理的是怎样的天下,便下旨让太子微服巡视天下——仁哥儿虽说略长大些,不再将媳妇儿这事心心念念着,到底待穆小七尤其不同别个,又正是爱玩好动的年纪,又不放心将穆小七交给些不知根底的侍卫保护,便索性跑回来与张氏说,他要趁着后娘家小七哥哥出门的机会,也跟着游学去。

后娘家小七哥哥是谁,张氏也是知道的,但皇帝都给过她半礼,再想到受过穆小七的那几回礼,张氏便是有心要紧张要重视,也很难长年累月地紧张下来,况且穆小七这些年又来过好些次,或者跟着他爹来,或者自己来,待人总是和气得很,张氏便也索性不多想,宫中遇上了自然是要恭敬跪拜的储君,家里遇上了,却只是要敬着些儿的小辈,对仁哥儿与他交好一事,也是乐见其成。

但再如何,绝对不包括让仁哥儿陪他一道游学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仁哥儿说是中举,却不过十二三的小毛孩儿?放房里人且太早,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出游?况且仁哥儿长这么大,也就是和他爹一道送老太太回乡那次出过京,总算是有王子胜护着,又是为的孝道并后来科举大事,张氏才勉强稳得住,可现在……

仁哥儿这岁数,便是自行带上家将游学张氏也不放心,偏还要搭上个穆小七——太子出行固然贵重,看阿穆和小七的相处,也没想着另行废立的心思,可说句不好听的,谁知道当年那些叔王有没有余孽?太子那两个庶弟并其背后的利益集团,又是否会破釜沉舟做出什么来?穆小七自然会有人护着,张氏也愿意相信他会护着仁哥儿,可真到了性命攸关时,谁知道谁会如何取舍?

精忠报国为君舍命说着好听,可到底……

二姑太太并其家中老太太,每每说来总很以荣国公府又得以名正言顺原等传承一代为豪,可谁不知道那是先国公爷为先帝挡过一刀的缘故?张氏私心,她固然愿意激励教导仁哥儿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可若是要那般以命搏前程,且还是罢了吧!又不是大厦将倾、不拼也无完卵的时候,犯不着以身涉险啊!

张氏声音温柔,不允的意思却十分坚决,仁哥儿便犯了难。

他原以为娘是最好说话的,才不通过爹爹、不通过伯父、甚至都没经过后娘准许就先寻上她,不想她娘这架势,竟是门儿没有,连窗也给他关死了。

这下可怎么好?仁哥儿自然不是没有克制他娘的法宝,例如他爹,例如他伯父,例如他后娘,甚至随便将穆小七拉出来说一句,他娘都只有不答应都得答应的份儿,可那能一样吗?

仁哥儿生性薄凉,然而却也算得上是个孝子,私心底里最孝顺的其实就是张氏,虽不会一味儿愚孝愚顺,但这样明知道张氏不同意,还硬是将大BOSS拉出来压制张氏的事儿,还真做不出来。

仁哥儿果断忧郁了。

放小七哥哥一个出去是万万不可的,别说旨意里头的“微服”二字就决定了他能带的护卫力量有限,就算把整个皇城禁卫队都给他带上,仁哥儿也不放心呢!他手腕上那个小银镯子又不能拿下来给小七——对了,小银镯子!

仁哥儿忽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他爹曾经答应过给他小七哥哥也弄一只神奇护身镯来着,但只用每半年一小杯子防毒神水就将他打发了,他自己居然也忘了镯子可不只能防毒而已。

仁哥儿看一看天色,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他后娘终于批完折子、开始和他爹卿卿我我的时候,可他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骑都尉家的王仁大爷要进宫不容易,但阿穆家的仁哥儿要进宫却也不难,阿穆正式在王家入契那一天,虽没有大张旗鼓,却也没特意屏退身边的暗卫,更别说后来还真和陪房似的安排进来好些人,因此仁哥儿所要做的,不过是和身边新增加的小厮说一声罢了。

皇帝正将王子胜扑在软榻上,这碍事儿的胖小子就又来了,恼得皇帝身下人锁骨上又啃了一口,抬起头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又来做什么?”明明一早儿的才来过,说是给爹爹后娘请安,其实完全是捣乱顺便会小七,现在又来做什么?“要见小七就直接去,朕不稀罕给你们做幌子!”小竹马会面却偏要拉上给长辈请安的大旗什么的最讨厌了!

皇帝还真是一副后娘嘴脸,仁哥儿今日却尤其乖巧,不只不与他呛声,反笑嘻嘻凑过去,因软榻上一色大庆至尊至贵的玄色不敢上去,却往软榻边上的脚踏上一坐,胖爪子毫不见外地在皇帝大腿上一搭,孝顺至极地捶捶捏捏起来,又指挥他爹帮忙捏肩膀揉后背,美其名曰:“穆爹今日大朝会,肯定累极了,要好好放松才是。”

皇帝磨牙,没你这个碍事儿的,朕早爽快至极地放松了!但不管怎么说,小胖子殷勤得出奇,连后娘都不叫,只喊“穆爹”,不得不说这称呼虽是第一次听,却也颇得皇帝心意,便也耐住性子听他满嘴讨好儿,听了半天,皇帝总算听出来了——还是因着穆小七!便大大翻了个白眼:“朕的太子,朕能不着紧他的安危?明面儿上的侍卫是不多,但暗卫都备妥当了,别说只是去南边儿走一圈,就是去北蛮窝里也吃不了亏!”

就算不看在穆小七能接担子解放他的份上,他只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对这个嫡长子也是极好的不是?怎么这小胖子从第一次见面时起,就总觉得他是个渣爹呢?他自觉比子胜都尽责有木有!

仁哥儿吃了好大一个白果,却还是笑嘻嘻地:“虽是这么说,但多点防护总是好的。”边说,边还故意对着他爹摇了摇手镯子。

皇帝不知道那镯子的玄机,不过从他自个儿身上的桃花链子也能猜出点大概来,他倒也不觉得很必要,因为自信不管穆小七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子胜看在是他嫡长子的份上,也总会帮忙护着,再说他那群暗卫真心不是吃醋的,但仁哥儿动作如此明显,他也不禁随之往王子胜那边看,眼底是明晃晃的取笑:

“养了个媳妇还没娶进门就知道挖老爹墙角填补媳妇小私库的小白眼儿狼,不知滋味如何?让你还宠得这小东西敢和朕叫板!”

89第88章

王子胜表示不如何;不过一个秘银镯子;已经筑基的他做起来毫无难度;至于儿子有了媳妇忘了爹什么的,他自己也有阿穆了。

阿穆得了这话,心情自是大好,也不计较王子胜白费了与他鱼水同欢的一夜去折腾什么破烂镯子,不过仁哥儿还是要打发的;正好穆小七要出门;这小子又不放心;身上又有护身之物,便索性将他也扔给穆小七带着,仁哥儿接到旨意时目瞪口呆,他真心没抬出后娘压制亲娘的意思啊!

也不知怎么的;张氏对仁哥儿从来不严厉,便是之前不允他外出游学,也是温言劝阻,仁哥儿在诗词上头如何不开窍,学文习武之外又是如何带着一干子世交小公子闹得连一贯只爱宅在家里的贾政都知道的鸡飞狗跳,张氏也从未与他肃过脸,可偏在王子胜皇帝跟前都撒得娇、卖得乖、磨得了东西、顶得了嘴的仁哥儿,到了他娘跟前,不心虚时还能装乖讨好儿,一心虚了连巧言令色的终极技能都抓瞎,只剩下捏着爪子垂头丧气,连胖脸上素来爱滴溜溜滚动的圆眼睛都有些儿呆滞了,好在声音虽也呆板些,还不至于小媳妇的怯生生:“我进宫真不是为这个。”

张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仍有些失望有些颓然:“我不过是担心,也没绑着你一步不让走远的意思……”

仁哥儿急了:“我知道娘的心意,但这事儿真不是我去闹来的,我我……我去和后娘说我不去了!”

张氏将手中纳着的鞋底扔回绣篓,带起绣篓轻微晃动的声响,仁哥儿果然就噤了声,张氏方温温和和开口:“在家里他是阿穆,在外头却是当今,圣旨即下,哪有你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的?”

顿了顿,看仁哥儿不说话,张氏又将语气软和了几分:“方才是娘的不是,不该不信你——但娘也不是真不相信你,只是太担心了,又……”

自嘲地笑了笑:“一会儿阿穆一会儿皇帝的,莫说你,就是娘自己,都有些爱弄混,偏这事是最弄混不得的,不免又紧张了些……仁哥儿原谅娘,好么?”

当然好,怎么可能不好?仁哥儿甚至要揽下去请他后娘务必将两种身份分开、莫让他亲娘太难以适从的担子,倒是张氏看出他心思,连忙阻止了,又指点他:“娘与你说话可没避人,回头请徐嬷嬷去说就是,她是服侍那位的老人,总比你直眉楞眼的浑说强些。”

仁哥儿眨眨眼,原来家里这些后娘陪房,还有这用处?胖脸儿裂开笑:“娘亲真厉害。”

张氏又拿起鞋底纳起来:“有什么厉不厉害的?不过是想着我不知道阿穆的好恶,你又爱闹腾,方让老人去说软和些。”说着收了针,招手让仁哥儿过来身边做好,亲手为他褪了鞋袜,拿那鞋底比了比,大小果然正合适,只是可惜:“我原想为你做一双时新的蝴蝶落花鞋,可惜后儿一早你就要出门,恐怕来不及,且还是做一双寻常好走路的罢!”

仁哥儿笑眯眯地偎在张氏身边:“娘亲做的,什么都好,只是也莫太累了。”

张氏悠悠一笑,她现在除了理家,也就是做仁哥儿一人的衣裳鞋袜,如何也不至于累着的。但这话说来怕听的人不明白,倒反误觉出几分闺怨,因此她也不说话,只是笑。

张氏与仁哥儿这番话,都不消徐嬷嬷去说,正无聊拿水镜看天下的皇帝已经看了场直播,看完有些可惜:“倒还是个聪明人,模样儿也不错。”伸出手推推王子胜:“你真没动心来?”

王子胜看都不看他一眼,闭目凝神一心修炼,皇帝反倒满意了。

也是,有了朕,子胜怎么可能还对谁动心?张氏便是好模样,又如何能有朕合子胜的心?便是聪明,也不过内宅妇人,又如何能比得上朕领得了兵、治得了国,和子胜更是无比契合?

扔开水镜,皇帝索性趴伏到王子胜大腿上。

嗯,大腿很有弹性,可是那被盘起的腿圈出来的小窝窝搁着脸也刚刚好,要枕在哪儿呢?

皇帝在王子胜腿上窝来蹭去,偶尔脸颊鼻尖蹭到小子胜也不避讳,反倒故意又蹭几下、或者将鼻息刻意加重了几分,但总算还给自己剩下那么一点点大概想留着宵夜的节操没吃下去,没将舌尖也伸出来□,因此王子胜虽因他的捣蛋不得不多念了好几遍清心诀,闹得原本大约可以运行三周天的时间最终只够将真元运行一周天,好歹没岔了气息去。

且不说王子胜一周天运行完毕,如何与皇帝算这又耽误他修行的账来,却说仁哥儿终于如愿和穆小七出了京,目标自然是西南一带,却因要先绕路往骥王那儿去一趟宣旨,少不得途径金陵一带又耽误了数日,薛家大哥儿还是个自己迈门槛都经常一不小心就会被挂在上头的矮墩子,但会说会跑会玩闹,仁哥儿又是个谈文练武来得,飞鹰走狗斗蟋蟀也玩儿得来的性子,又有心和薛家拉些关系,好让他们死心塌地倾尽全力地为穆小七效力,少不得带着这蟠哥儿玩了两天,期间对蟠哥儿各种夸耀他那个还没满周岁的小妹妹,就是心里各种不屑,却也没真和个小娃子较真儿分辨谁家妹妹好。倒是去扬州的时候,因着林海夫妻仍未得个一儿半女,见着仁哥儿未免越发稀罕,就是有穆小七这个顾忌在,林海也没能坚持与仁哥儿划分界限,也只得安慰自己储君正统罢了。

皇帝正有些无聊,他和子胜自然是形影不离,也从来没有乏味过,但国事日渐理顺,就是穆小七出京,要他亲自处理的琐事也并不很多,子胜又每常修炼,皇帝又将各地稀奇事儿看得差不多了,便是王子胜修炼时从不阻拦他捣乱,但皇帝也不过是腻腻歪歪一阵子,真挑逗狠的其实并不敢,扔开王子胜自个儿去射猎之类的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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