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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胜者为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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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阻拦他捣乱,但皇帝也不过是腻腻歪歪一阵子,真挑逗狠的其实并不敢,扔开王子胜自个儿去射猎之类的又不愿……如此,仁哥儿一路很有心地帮穆小七挖他后娘墙角的事儿,无聊时看看,却也勉强算是有趣儿。

就是手段太拙劣了些。

仁哥儿不算个好继子,皇帝却大约还是个好后娘,虽然每看一次仁哥儿拙劣的表演都要唾沫横飞地批判一回,言辞怎生刻薄怎生来,且经常还要将旧事拿出来炒冷饭嘲笑,从仁哥儿不知轻重哄得王子胜只和他们相识不过数月就暴露了神水的无知不上心起,到这次出京时居然只回头看了他爹两回等等等等,但嘲讽批判完了,还是挺用心地给穆小七写信,指导他如何□这个缺心眼儿却非得装聪明的傻小子。

因有些事儿穆小七都不好做,皇帝还特特将王子腾宣过来一回,年月太久的冷饭没拿出来炒,对于仁哥儿近来的表现说得也不像在王子胜跟前儿说得刻薄,且很周到地与王子腾讨论了一回仁哥儿的教育方案——若非说话的地点是在皇帝日常接见大臣的南书房,还真有几分长辈讨论家中小儿教育方向的样子,可惜听的人却不是王子胜。

王子腾也知道靠弟弟指点仁哥儿这些不靠谱,但对于自己被皇帝提溜出来担当“重任”,实在不知道是悲是喜,最后总算还是对皇帝认真将自己当仁哥儿正经长辈的庆幸占了上风——不管皇帝如此明察秋毫让他何等惊心,能不介意仁哥儿不知轻重的冒犯自然是最好的,哪怕王子腾并不十分相信皇帝这个“不介意”能持续多久,甚至认为在眼下都不见得十分真实,但起码他还愿意为了子胜忍让仁哥儿的无知,连敲打都敲打得这般温和,就总比立刻翻脸的好些。

是的,王子腾从不敢真拿皇帝当阿穆看,作为一个被谨慎了一辈子的永安伯悉心教导出来的王家顶梁柱,他从来不敢相信皇权之下会有全然的真心,哪怕永安伯就葬在先帝陵寝,哪怕先帝一贯身子康健、熬过了丧子丧妻之痛、却没能活过永安伯的大祥之日,可永安伯这个封号却是死后追封才无可推脱地接受下来的!

皇帝说得再温和,听在王子腾耳朵里也只有一个意思:教训好王仁,别让他手伸得太长了!储君虽也是“君”,却是“备储”之君,不到日月换天之时,且论不到他为他谋划朕的臣下!

王子腾最冷汗的是,在皇帝的叙述中,仁哥儿不只帮着太子谋划薛林几家,甚至还将目标放到戍守江浙沿海的骥王身上——骥王可是当今众多兄弟中唯一一个至今依然独领兵权的,说是当今倚为臂膀的心腹绝对不为过,敢打他主意的人,不管主意打没打得成,都是大忌讳。

好在皇帝不管心里怎么想,当着子胜的面,总算没有十分追究的意思。

在南书房待了大约两个时辰,期间皇帝温和周到地与他讨论了仁哥儿的教育走向,还很客气地请他用了饭——是王子腾平日里爱吃的家常菜,而非普通御膳规制——皇帝表现得十分友好,但就这么的,在宫中也一直表现得恭谨敬畏又不失亲近的王子腾,一迈出大庆宫就是一踉跄,一出了宫门上了轿,更是直接瘫软在里头。

——迟早要给弟弟一家子吓死啊!

万事不理的弟弟,小时候看着挺贴心省事、长大了却越来越不省心偏还让人无法狠心舍弃的侄儿,还有个好的时候似乎极好、但狠起来九族都不够人诛的弟婿!

王子腾觉得一定是自己出生的方式不对,否则怎么会摊上这么一家子?

但再多的怨念,在仁哥儿特特让薛家商队捎进京的沿途特产面前,又很快烟消云散了。

唉,果然是孽债!

小心翼翼地将仁哥儿送来的江浙海沙扑到琉璃缸里,再将据说是王家族地外头小溪捡来的鹅卵石错落铺上,王子腾痛并快乐地还着债。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能问他讨债的,除了被因他之故让老太太耽误了十几年又误导进修行之路的弟弟一家子之外,还有另一家子。

荣国府继前些年那有大造化元月元日生辰的嫡长女元姐儿之后,又出现了一个衔玉而诞的哥儿,且取名宝玉!

至贵者宝、至坚者玉,不过小小一个荣国府二房嫡次子,能有何贵何坚?又如何敢闹出这衔玉而诞的事儿来?

王子腾悔得肠子都青了,果然就该在大妹妹的事儿闹出来之后不与那位沾染上的,偏不舍得贾家在旧日勋贵世交里头的人脉,又撕不开当日老国公爷的情面——明知道贾家没了老国公爷,由着个只看到脚尖儿的老太婆做主儿,长幼不分的名头闹得京郊倒夜香的都知道,偏还不知道先躲远点,现在好了吧?出了个大造化的外甥女儿不够,还闹出个至贵至坚的外甥子来了!

王子腾听着史氏惨白着脸与他转述的贾家来人报喜的话儿,别说没丝毫为出嫁妹子又产麟儿的欢喜,真心恨不得连这个妹妹都没存在过!

——更要命的是,在他立刻就准备让人去提醒贾王氏别犯晕的时候,史氏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已经来报,贾家老太太担心来历奇特的宝贝孙子养不住,已经满大街张贴了宝玉之名让贩夫走卒念叨,什么衔玉而诞的事儿,更是传得满大街沸沸扬扬的,都说天眷王家果然不同凡响,连出嫁女儿生的娃娃,都那等接二连三的有来历呢!

王子腾一听这话,真是天都黑了!

讨债鬼!

真心一家子的讨债鬼啊!

90第89章

不得不说;贾王氏的战斗力果然不同凡响,果然不愧是连出嫁的姐姐并小姑子的子嗣都掌握了好些年的女人;仁哥儿上蹦下跳了小半年;给王子腾的危机感都没她随随便便放出来的一个消息大。

也是,林家最是谨慎,人口又单薄;大庆至今三代替换,林家从来滑不留手不沾边儿;薛家人口又多;这给储君多少支持也不单是薛大一房能说得算了的;骥王更是当今不同母胜同母的贴心好弟弟;便是穆小七有着储君名分;仁哥儿的武学造诣又确实让他惊奇;却也别想能真掠夺他对皇帝的忠心……

因此仁哥儿一串儿举动;虽将文武财务兵力都揽括了倍让王子腾冷汗,但仁哥儿的手段又直接稚嫩据说全没避着皇帝给他们的护卫,倒也显得虽对皇权的唯一权威认识不够,居心上头却不十分叵测;且还有个王子胜在,便是王子腾从不敢真将“阿穆”那份入契书当真,也起码可以相信只要仁哥儿不继续犯浑,皇帝且不会很在意。

可贾王氏闹出来的那叫什么事儿?生子衔玉而诞、且还取名宝玉!这事儿不计较也就罢了,计较起来可比一个有大造化的女儿要命多了——天下至尊至贵之宝玉,除开皇帝玉玺,复有何物?偏贾家虽说交了兵权,得用的老部将却还很有些个,又四王八公同气连枝,金陵贾史王薛互为姻亲,更有甄家等诸多老亲,说起来,还真是从京都大营到东南西北诸地方,从军队到文官到商户,处处有故交,再弄出个自带至尊至贵之物出娘胎的嫡子……

不需其他动作,这个“吉兆”本身就够诛心的了!

历来巫蛊之祸,为何每常比正经叛乱用刑更甚?便在诛心二字。

时下定过论罪,原讲究的就是原情定过、赦事诛心,说明白点,便是在罪与不罪之间,比起后世法治更看重实际的行动和伤害,时下更看重的是行为人心里的动机,有罪行但动机良好的人可以赦免,只是图谋不轨却并无具体行动的人却必须惩罚——也因此,为太子拉拢朝臣亲王谋取钱财军心却没有反了自家后娘意思的仁哥儿,比起生下一个天生吉兆的“宝玉”还传得沸沸扬扬满京城无人不知的贾王氏,那讨债的段数,可逊色多了。

可于王子腾来说,这两个讨债鬼的地位怎生相同?一个是自幼养在身边、说来和亲子无异的孝顺侄儿,一个是他原也极尽长兄之责、言行中从未因此实际庶出的身份而有所区分对待、却偏偏谋算了他一母同胞亲妹妹的姻缘不算、还险些将其子嗣也谋绝了的外嫁女!

仁哥儿的事,王子腾就是被皇帝当面问到,也仍一口咬定、且真心认为不是孩子的错,都是他没将君臣之别天无二日的铁律刻进孩子的脑子,弄得这打小儿和阿穆父子混的傻孩子,真拿皇帝只当他阿穆后娘看了,混不将帮着继兄不经后娘同意就谋划起下属的忠心是何等要命的罪过——

总之,仁哥儿闯下再多祸事,王子腾都只怨自己明知道胜哥儿是个万事不理庶务不通的,却还由着他教孩子,又在知道阿穆父子待仁哥儿也格外不同时,只泛泛将君臣之别与仁哥儿说了不足百回、时间加起来不足十日夜,天无二日之事竟是没好生关注,只在念叨君臣之别时偶然说过那么几句,算起来相关提示竟还不够一本论语的字数,又都不曾特意强调说过便罢,如何可怨得谁来?胜哥儿不通世事,仁哥儿年纪尚小,可不就全怨自己不经心吗?

因此,仁哥儿闯下的罪过,王子腾就是再念叨他一千一万遍讨债鬼,他也还得心甘情愿。

反正女儿可以极早定亲,这定了亲的女孩儿,便是族诛之罪也是鲜少祸及的,只是没了娘家支撑在婆家如何熬得过,且各自拼杀了——王子腾这时候就很庆幸长女未婚夫的好人品好家教,也不再为次女三女的彪悍性子犯愁了。再怎么说,性子彪悍些总比被欺负死强点。

至于妻子……妻者齐也,他固然会尽一切所能让她不被祸及,但若是万一,夫妻二人也是有伴。

王子腾这般想着,对妻子不是无愧,但再愧疚也只怨自己,并不怨仁哥儿不知轻重招祸事。

只不过在万般庆幸完皇帝总算还留着阿穆那一面的一点子情分、没因此和仁哥儿十分计较之后,下定决心在仁哥儿回来之后,一定一定要将其提溜过来亲自教导,务必务必要将这要命的忌讳刻到他脑子里头去!至于回来之前的时间也不能浪费,王子腾决定,绝对不再以动用八百里加急送私信为忌讳,每三日必写一封万言书,中心思想不敢很直白地说什么天无二日,当将其深埋在当日南书房谈话时皇帝指点的仁哥儿教育方针里头却是可以的,并严格要求仁哥儿必须以同样的万言书回复其看完信后的心得体会——不追求这般能让这笨小子学得如何聪明,却起码能大大耗费他拿去自作聪明闹些得罪皇帝还给太子招祸的蠢事儿来!

种种计划里头,都没王子胜啥事,王子腾对着弟弟父子俩,真心任劳任怨,皇帝在发现自己表达不当、把契弟兄长吓得够呛时,鄙视这王子腾妄自揣摩上意还揣摩错误、胆小爱紧张和小鹌鹑似的全无他家子胜那优雅淡定仙人范儿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声他对子胜父子的好!便是王子胜,也真心觉得原身父子那命轨里头,在这位兄长死后,砸锅卖铁地连同他该分担的那份国库债务也还了,真心不冤。

——对了,家里还欠着穆家好些债务。

虽说阿穆已经连人都是王家的了,王子胜却不是个欠债不还的性子,既然用了这个身体,少不得该还的因果都给还了,只不过王家家业有限,他也不好将仁哥儿的家产都还到穆家里头,而大庆未被发现的金矿银矿固然不少,但在王子胜眼中,不管有没有被发现,穆家坐一天天下,这些便都也是穆家的,他却不是那种拿穆家的银钱去还穆家债务的人。

可他不过筑基期,神识扫视整个大庆都不够,又不舍得皇帝,可不就只得在大庆附近吃点子窝边草了么?

好在王子胜两世都和兔子沾不上边,窝边草什么的,偶尔吃吃也不算什么,倒是皇帝,对王子胜不过半月就弄来能堆满他半个内库的金子,眼睛里头也仿佛有金子在闪烁——皇帝家也没有余粮啊!虽然近年大庆极幸运的极少天灾,但东南西北各处备军,皇帝近来又爱折腾些水镜里头看来的新奇玩意儿,内库都去掉大半了,国库也是可以支撑而已,看到这么些金子,眼睛能不放光吗?

于是接下来在确认过这不是点石成金之类在皇帝想来有些不靠谱、还容易累着他家子胜的法术之后,骥王接到一边拿来犯的倭寇练兵、一边先往南边儿去找似乎遍地黄金的岛屿的圣旨什么的,也就理所当然了。

——但王子腾自从接到薛王氏关于旧事的来信之后,一想到贾王氏就反射性牙疼,可真心不觉得为这么个只剩血缘抹不去的妹妹背黑锅遭连累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儿,那是真心冤枉啊!

可对王家旧事如数家珍、对千里之外的仁哥儿等人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的皇帝,偏偏对这事儿绝口不提,仿佛他真不知道外头将贾王氏独得天眷王家五分福的说法似的,王子胜又是听王子腾说起“宝玉”的忌讳后依然懵懵懂懂不以为然的,王子腾和史氏两个抓心挠肝了两日夜,还要安慰同样觉察出不妥的女儿们,黑眼圈都熬出三层来,可惜无法,荣国府新生凤凰蛋的洗三之日,在没有将贾王氏除族出户之前,他们是不得不应酬一二的。

当然,应酬什么的,也有人到礼到、礼到人不到的区分。

王子腾原本懒怠去,连史氏并女儿们都有心拘在家里,但忽然福至心灵,又改了主意携了史氏过去了。

三个女儿一个没带,礼物却不轻,王子腾男儿身,就是亲哥哥也不好往后头看望妹妹外甥去,史氏却极亲热,将白白胖胖看着确实极喜气也十分不像一般出生三日小娃娃该有模样的宝玉搂在怀里稀罕了好半天后,还不嫌弃产房血污,亲自进去看了辛苦产下吉兆的小姑子一回,姑嫂两个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些话,因王子腾不久前官位又升了半级,又很是提携贾政,虽儿女婚事上有些不谐,贾王氏却也不是很稀罕这个妒妇嫂子养出来的女儿,不过有些可惜王家产业罢了。此时见史氏态度殷勤,心里头也是得意,将仔细收起来的宝玉之玉取出来与史氏细瞧不说,对于史氏想要描摹一下回去仿造一个沾沾喜气之类的请求,也很大方的准允了,且还唤出她一个花样子画得不错的亲信丫鬟,当场就给史氏描摹了一幅样子,大小模样丝毫不差。

史氏谢了又谢,又可惜仿得再像,也没宝玉这样天赐的福气,贾王氏听得越发心花怒放,只当自己专下金蛋的肚皮这次总算征服了这个因着一门双侯出身就很有些傲慢的嫂子,却不知道史氏在路上就将图样给了王子腾,而王子腾一到家,就开始就刚出生的胎儿是否能含得下这么大一块宝玉这一命题,写了洋洋洒洒近千字的折子。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论证衔玉而诞的不合理性,证明一切吉兆都是为争宠争晕头的无知后宅妇人贾王氏闹出来的笑话,以期彻底将王家和贾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大逆不道掰扯开。

至于贾家国公爷原本的情分……

让胜哥儿努力点子别让他家女儿绝了香火就是,大不了有机会略看顾贾家大房一些,再多的,实不能了。

王子腾可不是为谁都能搭上一家一族的圣父白莲花。

他原就是文武兼修的,不敢说全才,若是武将这条路子没走通,弄个监生再疏通下关节,在不至于弄出□裸舞弊案的底线之上,给自己某个进士出身还是很有可能的,至不济也该是赐同进士,且今儿又是在打定主意去贾家之前就开始打腹稿,此时堪称下笔如飞,足足九百九十一字的奏折,不过两刻钟就写好,再仔细斟酌了字句略作修改又重新抄写一遍检查两回,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因他又掌得京都大营,虽节度使之职还没正式转正,该有的方便却也已然有了,不过又半个时辰,这份奏折就呈到皇帝御案之上。

今儿政务不算繁忙却也不算少,王子胜自己在南书房窗台下的软榻上将九周天运转完毕,转身过来看皇帝时,他正好也将最后的政务处理完,天时地利诸般好,搬开了奏折的御案比寻常人家的床铺还大些,皇帝又是个爱刺激的性子,王子胜又是长生门里头那些大多席天幕地坦坦荡荡的双修修士们看习惯了的,因此两人在南书房好一番爽快之后,气息还没喘匀称——皇帝甚至都没打定主意是再来一回还是先用膳呢——边上就轻飘飘落下来一封奏折,还有外头梁平恭恭敬敬的请罪之声:“王代节度使特送加急奏折,奴才恐怕有甚要紧事,只得打扰陛下和主子的雅兴了。”

正准备将手往王子胜那边伸的皇帝略顿了顿,却还是没放弃地在王子胜腰上捏了一把之后才收回来,随手捞起一件衣服将王子胜的身子盖了大半之后,自己才懒洋洋地坐起来,也不管一身红痕牙印白浊混合得格外香艳的皮肉被梁平看了个精光,大咧咧岔开腿往王子胜身上一靠,又将那露出的一小半身子又遮蔽了大半去之后,才打开奏折,结果一看就笑了。

笑完又有些恼地瞪王子胜:“你那哥哥可怎么回事?胆色连你的半点都不如!这么点子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也特特来打扰朕!”他可还想着逗逗子胜看他上不上钩,上钩的话就再大战一回再用膳呢!

王子胜无辜地眨了眨眼,梁平低头腹诽,可不是,就主子这么个连陛下您都敢下嘴的胆色,寻常凡人,可怎生比得上?

91第90章

王子胜胆子确实不小;也难怪,任谁修行人堆里长大;最废柴的时候都不拿狮虎猛兽当回事;最强大时更是紫雷天劫都能扛下好几道,也真心不能将凡人帝皇如何放在眼里。

哦,当然;现在阿穆不只在王子胜眼里,还在他心上;但那只因为阿穆是王子胜看对眼了的阿穆;无关乎他是不是皇帝。

而王子腾在这些事儿上确实胆小;却更难怪得他来;他不过一介凡人;受的是忠君爱国天授皇权的教育,不好说王子腾对于鬼神如何敬畏,但对于皇权,却显然有一种天然的畏惧,为此,他甚至连在弟弟被叼走前就先防范都不敢,现在先是仁哥儿闹出为穆小七挖皇帝墙角的事儿、后又有贾王氏生“宝玉”的诛心大逆之事,可让他如何能胆大到入王子胜那般不当回事?

能维持住最后一点镇定,寻找贾宝玉衔玉而诞的不合理性,已经是十分难得的冷静了。

只是在皇帝看来,也确实很不必——至少不必在他和王子胜你侬我侬的时候——特特冒出来紧张兮兮就是了。

衔玉而诞是挺稀奇的,王子腾抓漏洞也抓得很冷静充分,只是不巧的是,皇帝这两年原就添了拿水镜四处看的习惯,虽然大多看的是各地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并不是那种会连人家生孩子都要看一眼的家伙,但在王子胜察觉出京中灵气异动,皇帝又正好“酒足饭饱”且精神尚好,随意拿水镜关注一下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看到了才发现是女人生孩子……那什么,军队作战侦察敌情打探消息时,谁会管是女人生孩子呢还是妖精打架呢?贾王氏又不过中人之姿,皇帝又知道王子胜没拿她当正经妹妹看,那么在她身上有异动时关注一下,有什么打紧?

因此全程围观贾宝玉从他娘肚子里冒头到落草的皇帝陛下,还真是相当肯定,那玉还就是这刚出生就白胖圆润得不同常人的小家伙嘴里掉出来的——一开始稳婆嬷嬷们谁都没在意,直到这胖娃娃“哇”的一声啼哭,那小小的就是咧开了大哭也看不出来大到哪里去的嘴里忽然掉出来一块就算勉强塞得进去也能将这小娃娃噎死的玉石来,不说那个被砸到的嬷嬷吓得脸色青白、其他留心到的也各种目瞪口呆,就是有王子胜提醒、知道那灵气异动源自小娃娃头部位置的皇帝都给吓了一小跳:他自打有了子胜之后也算见多了稀奇事儿,可这么稀奇的还真不多见。

皇帝见的小婴儿不多,穆小七出生时他还在战场,回来时小家伙已经长开,又不过看了三日就往京城里头送,倒是两个庶子出生的时辰都巧得很,也不是有心重庶轻嫡,不过他恰好都不曾出战,自然也不吝啬在王妃送来好消息时过去看一眼——每个都皱巴巴猴子似的,明明王妃极贤惠,两个妾室有身孕时该吃的该补的也从没少过他们的,但哪个都没得这个衔玉而诞的胖娃娃那般,刚落草就有一幅寻常婴孩需长开后才有的白嫩模样。

且就皇帝见得那少得可怜的婴孩儿来说,哪怕是他家最健康的庶次子,也不是那种能含住那么大块玉石,还能既不被呛到又不会噎住的,这个胖娃娃……

王子腾担忧的也不是没有丝毫道理,皇帝到底是皇帝,就算他已经在琢磨着过几年将担子扔穆小七身上,自己和王子胜五湖四海游历修行去,但在皇座之上一日,对于皇权的独掌欲望便炽烈一日。

穆小七阴谋阳谋齐上的在朝臣宗室之中竖立自己优质正统的继承人形象便罢了,总算手段尚可,皇帝便是常为难他,也不过存着历练的心思,他对这个嫡长子还是很满意的,又有王子胜在,后宫除开中宫处每月两日按规矩该与正妻同宿的日子不好下了皇后的体面之外,其余几乎绝迹,也没给那些妃妾挑拨寻事的机会,因此也没丝毫更换继承人的念头,穆小七又不曾真的将手伸到会动摇他独一无二权力的地步,是以不妨。

便是仁哥儿,傻里傻气手段拙劣得皇帝不得不与王子腾谈心,但没想着撼动他地位,不过是有些儿忌讳不上心,手段又差劲,又是王子胜的独子,皇帝自然也不会跟他计较,不过是为了他日后不给再一任新君清算,方才敲打王子腾。

可贾王氏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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