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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意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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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过了,那个人叫做李海冰。西平王府上座上客。”李京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复述给陈宝珠,“据传闻,他曾经给西平王进献了一串九珠连环,让西平王大为赞赏,从此,就入了西平王的幕僚之列。”

与西平王结交之人。来自五湖四海,西平王也不可能一一把人家的家底打探清楚吧?

所以,即便他有什么杀人放火的前科。只要不被发现,也不关西平王的事情。

陈宝珠沮丧地叹了口气。

李京忽然提出一个疑问:“会不会是西平王府上的其他人,与李海冰关系密切呢?毕竟西平王年事已高,底下的人要干什么,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那些人瞒着他偷偷做些不堪入目的勾当的话。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李京的话让陈宝珠精神一振,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那个李海冰进入西平王府。或许本不是为西平王而来的。这背后指使的,别有他人也说不定。

李京继续说道:“其实自上次那个疯马事件之后,我一直觉得奇怪。按理说地狱之花的种子世上难觅,即便是要寻得,光靠有银子,没有人脉的话也不一定能寻得到。所以,我一直认为,这个李海冰能拿到这么些地狱之花的种子,背后一定有一个神通广大的人为其撑腰。”

陈宝珠恍然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李京扬扬眉,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是几分道理,是绝对有道理。要知道这可是我悟了好几天才悟出来的,一早就想告诉你了。”

得意当中的李京有些像邻家大男孩,嘴唇微扬,眼睛带着满满的自信,目光中温情流露。

陈宝珠眼珠一转,侧头看看他:“我的事情,你很上心啊?”

李京一愣,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小脑袋瓜子,想些什么呢?我在府上也住有一段日子了,我看你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孤苦零仃的,本公子自小就有恻隐之心,就连路边的乞丐也会施一口饭食,何况你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呢?况且,疯鹰与疯马事件,都是本公子出手,救了你的性命,本公子可不想把你救了,你却遭了别人的暗算。所以,你好好给本公子活着,好好的偿还本公子的人情。”

陈宝珠不由笑了,心里面流过一股暖流。

在这样敌手在暗的情况下,他要自己好好活着,那就是说,不管怎么时候,不管在明处还是暗处,他都会保护自己的。

陈宝珠仰起头来,目光晶亮:“李京,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说的是以后,我到你们西蒙去好不好?看看你们那里辽阔的草原,看看你们成群的羊群,还有看看你口中所说的人间仙境……”

李京笑笑,伸手再拍拍她梳着双髻的脑袋:“这话等到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陈宝珠摸摸头,不满道:“你该管管你那个叫做巴郎的手下了,态度一点也不恭敬,居然还不肯让我骑乌枣。”

一想到之前巴郎的那个态度,她就有气。

李京有些无奈地望着她,目光里带了些溺爱:“不会的了,我回去就吩咐他,但凡见着陈五小姐过来,有多远避多远去,免得碍了五小姐的眼。”

陈宝珠得意地笑笑:“这还差不多。”

陈京微微摇头:“你可别看巴郎不顺眼,上次你骑的马发疯地跑了,还是巴郎指的路呢,要不然的话,在那个深山密林里,我哪能一下子寻到你了?”

“是巴郎指的路?”陈宝珠有些讶然。要知道马发疯的时候,是飞一般冲过去的。巴郎要想知道疯马跑哪里去了。除非他能跟得上疯马的四条腿。这么说,巴郎也会武功?

而且好像还是轻功的那种。

一个西蒙的富家公子,自己身怀绝技不说,连其手下也不简单,这的确有点奇怪。但是这个念头只在陈宝珠的脑海中一掠而过,她也没去深究。

二人策马回去。

回来的时候,陈宝珠看到,巴郎已经松开缰绳,清鸳一个人在就近的草地上骑得很欢乐,姿势很端正。稳稳当当的。

陈宝珠想,下一次,该把紫兰带过来。让她也好好学学,说不定啊,以后用得着的。

看看时辰快临近晌午,府里头也快开饭了。陈宝珠与李京约好,一打探到什么最新的消息就马上通知她。这才带着清鸳。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马场。

清鸳初次学会骑马,兴奋得很,一回到竹韵院,就大说特说起来,还拉住紫兰道,下次无论如何也要拉上紫兰去。也教会紫兰如何骑马。

吃过午饭,陈宝珠沐浴更衣,好好地睡了一个午觉。起来的时候。吩咐清鸳研墨。

自从昭武侯府回来之后,清鸳终于知道,自家小姐原来一直深藏不露,不是不会书法,不是没有读过诗文。是自家小姐一向低调,不愿在二小姐及府上一干小姐面前显摆而已。那以后,清鸳对于自家小姐的佩服又多了一分。

看到清鸳虔诚的目光,陈宝珠觉得好笑。那天在昭武侯府里,与别人比试的时候,纯属被迫应对。至于那首诗,根本就不是她作的,那是多年以前,宁氏在陈府所作的诗句。

陈父在世时,与宁氏琴瑟合谐,夫唱妇随。由于是才子佳人,即便是婚后,夫妻间也常常吟诗作对,以表情谊。宁氏平日里也会即兴吟上一两首,偏偏陈父是个深爱妻子的人,居然把宁氏所吟诗作无一遗漏手工记录成好几个册子。

陈宝珠闲着无事的时候,随手也翻翻这些册子,久而久之,竟将这几本册子的内容,全部深深印在了脑海之中。

那个危急关头,在众人看着自己的各色目光里,情急之下,陈宝珠的脑海里便一首接着一首蹦出这些诗句来,写起来自然不假思索,得心应手了。

怎么说,这一切都能感谢已仙去的宁氏,不仅对她关爱有加,还总能在危急关头替她解围。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自己许久没有给宁氏及陈父进香了。

那个逃亡的夜晚,陈父与宁氏惨死于荒原之上,自己也身负重伤,昏昏沉沉睡了大半个月才清醒过来。

听那里的人说,自那晚之后,大雨磅沱,下了整整半个月。等陈宝珠雇人入荒原搜寻陈父与宁氏的尸骨的时候,早已寻不着踪迹,不知道是荒原里草长得太深,还是雨水冲刷的原因,或是被野狼吞食了,找了好几个月,只找到一些残肢断骨,也不知道是谁的。

陈宝珠醒过来之后,仍不死心,也曾撑着伤重的身子,雇辆马车到荒原深处搜寻。但是由于地形太复杂,虽然雇的人是居住那里多年的一个老者。他行至荒原纵深处,都感到心惊胆寒,不敢再朝前走。

至此,陈宝珠寻找陈父宁氏遗骨的计划宣告破灭。唯有在京城的红叶寺里供上陈父宁氏的牌位,每隔一段时日烧烧香,聊表思念之情。

自陈宝珠入府之后,老太太只字不提要将陈父宁氏牌位移入陈氏祠堂之内。陈宝珠初初觉得有些奇怪,在得知个中缘由之后,便释然了。

既然陈父不是老太太亲生,老太太对此漠不关心也属正常。而且,陈宝珠觉得,那个阴森森的陈家祠堂也没有什么好的,倒不如安放在香叶寺里,受佛光普照,受佛经熏陶那才好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闹鬼

下午闲着无事,陈宝珠让清鸳研了墨,然后沾了浓墨给昭武侯府的谢三小姐谢敏如,也就是她刚认的师姐去了一封信,无非是说近来日子空闲得紧,紫罗兰的材料已经备好,让谢三小姐看看那位老太太的身子康复得怎么样了。如果没有什么大碍的话,她准备选个时日,上门跟师父学习紫罗兰香露的研制之术。

写完之后,用密蜡封好,交给清鸳。然后再取过一张白纸,想了想,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名字。写到后面的时候,目光似乎有些犹豫,落笔的时候顿了一下,小小的一小点墨汁便滴落到洁白的纸上。

清鸳觉得有些奇怪,自家小姐一向是做事果决,怎么今天竟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意向呢?

她稍稍上前一步,侧目看去,见那方白纸上,自左而右排了几个名字,首先是西平王,然后是李海冰,西蒙巴郎,最后一个竟然是昭武侯府的那位老大娘。

“小姐……”清鸳疑惑地看着陈宝珠,指着最后一个名字道,“小姐,这不是谢三小姐的师父吗,也是小姐的师父,难道小姐真的要……”

这是几年来清鸳与陈宝珠之间形成的默契。但凡接近自己的人,陈宝珠都会调查他们的底细,这就叫知己知彼。毕竟三年前的那场变故给陈宝珠的印象太深了,她能够从刀口下侥幸逃出,就发誓要好好地活下去,替陈父与宁氏,还有自己的哥哥及一大帮对自己好的人,讨回公道。那么,她绝不会轻践自己的生命。

很多年前,京城就悄然兴起这样一种行业,唤作“消息楼”。也就是专门给人打探情报的机构,他们的人脉遍及全国,只要给银子,掘地三尺也会给你打探出来。

清鸳去找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不然的话,陈宝珠如何能够摸得清伯宁侯府里每个人的秉性,从容应对?

特别是那些官家小姐们,订了亲之后,如果不相信牵线者的话,还可以自己花钱到“消息楼”去,马上就把对方的人品。言行举止打探得一清二楚。

这些人的职业操守很高,从来就不会泄露前来咨询人的资料,所以。在京城一带很有名气。

只是这一次,小姐要打探的人,居然包括谢三小姐的师父,也就是谢三小姐信任的人,所以。清鸳就觉得奇怪了。

陈宝珠把毛笔搁在笔架里,轻轻叹口气道:“这老大娘是谢姐姐的师父,我本不应怀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想到那个怪怪的老大娘,总觉得她好像与我有什么渊源似的。我似乎很早就跟她相识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却一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清鸳想起那天在昭武侯府发生的事情,想到那个老太太戴着银色面具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道:“小姐,你肯定没有见过那位大娘。那位大娘从来就没有拿过真面目示人,小姐如何与她相识呢?”

陈宝珠点点头,她也觉得不可能。但那种感觉,还有那位大娘看她的眼神。分明就像是故人重逢一般。更严重的是,自己分明也有这样怪异的感觉。

陈宝珠抚了一下额头:“或者,那位老大娘我以前曾经见过,后来我失了忆,就把她给忘了。”说着深深叹口气:“看来我得催一催李京,让他快点到西蒙请个法师给我看病才行。”

清鸳不由笑了:“小姐,人家法师是专门捉鬼的,你请什么法师啊?要被二夫人知道的话,还以为这府里头又闹鬼了呢。”

“闹鬼?”陈宝珠顿时来了兴趣,“清鸳,你快给我说说,这府里头真的闹过鬼吗?”

清鸳有些不明白地望着自家小姐。人家一听到鬼,都恨不得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下去,自家小姐倒好,非但不怕,而且双眼放光,一副恨不得见到鬼魂的样子,真是怪了。

“小姐,你真的要听吗?”清鸳问道。

“那是当然。”陈宝珠很肯定道。她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鬼怪一说。那么,这个“鬼”就显得有趣得多了。

“清鸳,你坐下慢慢说。”

清鸳坐了下来,想了想道:“其实也不算太久的事情,也就是三年前那个夏天吧。有一天早上,二夫人醒来的时候,突然尖叫起来。”

“哦?”陈宝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二夫人这般城府极深,胆子极大的人,居然也会被吓得尖叫?

“那个时候,我是二夫人房里的二等丫头,专门负责斟茶倒水,管理茶皿的。而吓到二夫人的,居然是一个杯子。”清鸳的脸色黯了下来,她就是因了这件事情被“贬”到当时不受待见的的陈宝珠身边的。重提旧事,她显得有些难堪。

杯子的事情,陈宝珠也知道,那是她八九岁那年,二夫人生辰的时候,她听到宁氏跟陈父商量送什么东西,陈父就说请江南最有名的一个陶瓷师傅亲自制一套杯子,然后描上山水,再给二夫人送去。说二夫人出身名门,对于陶瓷赏鉴力极高,一定可以看得出她们的心意的。

可是他们哪里想到,他们把这些名贵的杯子赠馈给的那个人,竟然在三四年之后这样对待他们!

看出清鸳心里的难过,陈宝珠也不问,静静等她调整好思绪。

清鸳略略停顿了一下。其实那个事对目前的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了。她甚至庆幸,幸好离开了二夫人,跟了面前这位小姐。不然的话,也许会一生困死在这个府第里,或是不知配个什么小厮。反正,绝对没有像如今这样,未来的一切都充满新奇,充满希望。

清鸳继续道:“其实那个杯子,就是大夫人,也就是小姐的母亲多年前二夫人生辰的时候,派人从江南送过来的。我一直觉得纳闷,这个杯子我一直亲自保管,从未假他人之手。怎么会无端端的出现在二夫人的床头呢?”

“而且,自从小姐家里出事之后,二夫人似乎很害怕看到有关大夫人的任意东西,像杯子啊,花瓶啊,碟子啊,二夫人都让我收起来。”后面这些话,清鸳是压低声音说的。

陈宝珠点点头,二夫人如此反应,那也只能证明心中有鬼了。

她再想到那个杯子:“会不会你在府里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故意整你的?”

清鸳紧蹙着眉头:“不大可能啊,我在府里头,一直没有跟府里其他人计较过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谁会这样害我呢?”

陈宝珠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道:“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个‘鬼’捉出来?”

清鸳不由笑了:“小姐真会说笑,小姐你是茅山道士啊。再说了,事情都隔了那么久了,怎么去查呀。”

陈宝珠纳闷道:“就只发生了这件事情吗?”

这样的小事,大可归为底下丫头的恶作剧,根本算不上“闹鬼”的档次。

清鸳点头道:“我说的这个事只是个开始,后来我听府里的其他丫头婆子说,每隔上一段时间,府里就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井里面突然浮着一只死鸡啊。一只猫死在花盆里,花盆里居然插着一支大夫人最喜欢戴的簪子……”

陈宝珠笑笑,这样的把戏,她看得多了。不过,看这些怪异现象,似乎都牵扯到自己那逝去的母亲宁氏,看来有人想为宁氏出头呢。

清鸳继续道:“这些事情老太太都晓得。老太太说,可能因为这个府第是 那个被斩掉的叛将张冲的府第,他曾经住过,难免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后来老太太就让二夫人到寺庙里去,请了高僧回来作法,整整作了三天的法。但府上的怪事依然有增无减。直至有一天晚上,二小姐突然昏倒在去花园的那条小径上……”

陈宝珠“啊”了一声。

那人连二小姐也下手了?

难道二小姐一直都这么恨自己,原来是有原因的。

清鸳道:“紫兰说当时的情景她也看到了,天还没有黑透。二小姐过去陪老太太吃饭,回来的路上,就看到有个白影飘过。那个白影,穿的就是大夫人当年最爱穿的衣裳……”

陈宝珠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听了那么久,那个“鬼”,终于出现了。

清鸳呼了一口气道:“这事是后来传出来的。紫兰当时整个人都傻掉了,二小姐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陈宝珠心想,世上的人都信鬼,二小姐也不过十四五岁吧,这么小的年纪,被吓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一次,终于惊动了老爷与夫人,还有老太太。听说他们商量了一个晚上,认为可能是因为小姐流落在外,无依无靠,宁氏的鬼魂无法安宁,府里头才会出现这样的怪异现象。于是,第二天就急匆匆地把派人去接小姐了。”

陈宝珠终于明白,自己入得这伯宁侯府,除了老太太等人顾忌府第名声,怕被人授以话柄之外,还有这么个缘故在内。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看望

不过,好像有些不对。

“当时紫兰也在?”陈宝珠有些奇怪。

按理说,伺候主子的丫头一般都胆大心细,聪明机敏,这样一来可以替主子拿拿主意,二来也可以保护主子。

如果是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的话,胆子小,又受府里之前的传闻影响,乍一见到鬼魂,便被吓破了胆,当即晕倒,这也符合常规。

但紫兰就不同了。当是的她应该还是老太太身边的一等丫头,听说还是老太太十分信任的红人。试想,以老太太的性子,会倚重一个胆小如鼠的大丫头吗?

这一点,实在很说不过去。

清鸳点头道:“据府里头的人说,当时二小姐来看老太太,身边一个丫头也没带。出去的时候,老太太让紫兰送送二小姐。当时的情形是,送二小姐出来之后,紫兰转身要回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扭头去看,看到一个白影子轻飘飘地自二小姐的面前掠过,二小姐当场就晕了。”

“原来是距离远近的问题。”陈宝珠点点头,“那后来呢?”

清鸳想了想道:“听说二小姐受这一惊吓,情绪激动,觉也睡不好,整天晚上大吵大闹的,弄个整个府上不得安宁。后来,有人给二夫人提了个建议,说依乡下的说法,这就失魂症,必须到寺庙里吃斋念佛七七四十九天,接受佛光普照,这样才能趋走二小姐身上的邪魔。当时的二夫人也是六神无主,听后马上把二小姐送到了附近的香叶寺。说也奇怪,四十九天之后,二小姐真的好了,二夫人高兴得不得了,还向香叶寺捐了一百两银子。”

“这么神奇?”陈宝珠有些不相信。

清鸳道:“小姐。这事真的很神奇。这事过了之后,老太太就发话了,说不能让陈氏的血脉流落在外,免得再遭上天惩罚。二夫人心里面即使不愿意,但为了二小姐,也不敢出声反驳。不过,大家都说,香叶寺是百年老寺,里面的菩萨灵得很。小姐如果有空的话,也去拜拜吧。”

“那是当然。”陈宝珠颌首道。她想。陈父宁氏的牌位还在香叶寺里供着呢,当然要去拜的。

见小姐再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清鸳便出去办事。陈宝珠随手拿过一本诗集。练了一会书法。

紫兰轻手轻脚走了进来,替自家小姐的杯子续了茶。一抬头,便看到自家小姐已经搁了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紫兰被自家小姐看得心里面有些发毛,忙道:“小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呢。有什么事情小姐就请吩咐吧。”

陈宝珠笑了笑,问道:“紫兰,听府里头的人说,以前府里闹鬼的事,你也在场?”

紫兰想了一下,脸上顿时现出一些惊惶的神色来:“小姐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陈宝珠道:“随口一问。今天听清鸳说起府里的往事。觉得好奇而已。当时那个鬼……你可看清楚了?”

紫兰脸上的惊惧又加重几分:“当时那个鬼……那个鬼很吓人的,惨白的脸色,血盆大口。眼睛带血,身上一袭白衣,轻飘飘地飞了过来……我当时被吓傻了,动也动不了。”

陈宝珠判研地看着紫兰,忽然道:“是你把这样的场景描述给老夫人听的吧?然后再加上一句。那个鬼穿着我母亲平日里最爱穿的那件衣裳……”

紫兰愕然地抬起头来,此时她心里面的震憾绝不亚于当时乍一见到那个女鬼的恐惧。她看着陈宝珠。慢慢说道:“小姐,你都知道了?”

陈宝珠慵散地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点一下头。当时府里的形势应该是,二夫人是绝计不会让陈宝珠入府的,而老太太念及陈氏血脉,存有一丝恻隐之心。而恰恰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档子事情。紫兰跟着老太太多年,深知老太太的脾性,于是她抢先这件遇鬼的事情预先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便以这个为由,把自己接入府中。

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紫兰在老太太说的那些话,也许陈宝珠也不一定能够这么快入得了伯宁侯府。

从这一点上说, 紫兰的性子,还是敦良的。

陈宝珠笑着说道:“紫兰,你的心意,我明白。”

紫兰点点头:“我知道小姐素来是个聪明人。纵观整个府内,如果说能够府上说话有分量,能够护得住小姐的,也只有老太太。所以,小姐有空的时候,多去看看老太太。况且小姐又是懂歧黄之术的,这太太平日里也不见得有什么大恙,如今这病是第一次来得如此凶险。所以,小姐日后还是多去老夫人切切脉吧。”

紫兰话里有话,陈宝珠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难道说,这个府里头,有人敢谋害老太太?”

“世事难料,人心叵测。”紫兰低声说了一句。把自己心里面的话说了出来,提点一下自家小姐,好让自家小姐有个防范。

说完,她收好茶具,轻轻地退了出去。

看着紫兰的背影,陈宝珠怔了半晌。

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自己入府是老太太首肯的;赠半菊簪子让二夫人红了眼;而提出让二夫人把本来打制给大小姐的簪饰先让出来给自己做头面,也是老太太说出来的……这些事情,一件件都损害到了二夫人的利益。何况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在里面呢。如果终有一天,这个秘密败露的话,二夫人的处境又会怎样呢?

所以说,依二夫人的性子,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老太太的身子一向康健,无痛无灾的,食量不亚于年轻人。满脸红光,精神比年轻人还好。这一次突然病倒,的确有些奇怪。

陈宝珠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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