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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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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竹缓缓退至屏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太能大步流星地走进这安乐殿,说明他心里的忌惮已经消失了……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1章 春梦觉醒花至荼蘼
萧竹紧咬着下唇,大魏国的“新主”已到了面前,来不及回避,粗糙的马鞭已禁锢了她的脸,“父皇驾崩了。”过分的直接。
“猜到了。”语调冷静,却控制不住泛滥的泪水。
挑去拢着青丝的纱帽,轻提一抹狞笑,凑近香艳的唇瓣,“鸟儿想活命,就得换个主。”
闭起双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恶心。”
“怎么,不敢面对本宫?别去想什么三烈贞,那是汉人的规矩。你曾经喜欢过本宫,为什么不能顺从?”如同那个雨夜,再次俘获了柔软地唇。
狠狠得推开对方,身过分用力,轰然撞倒了屏风,一个踉跄跌坐在丝绣的菊花丛。青丝散落,愕然仰视着充满欲望的双眼,忽然破涕为笑,“一个凶手——先杀死了我的儿,又谋害了我的丈夫,居然妄想着被接受?”
拓跋晃轻蔑地踏上屏风,缓缓蹲下身,“父皇老了,迟早会变成沉迷女色的昏君。早一日归天,对于大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伸手提起她的下巴,“可你儿不是本宫杀的。本宫告诉你,是父皇。他担心你恨他,一直在欺瞒你。”
萧竹浑身打颤,一时间声泪聚下,“我不信……你休想用这样的谎言离间我们的感情!”
“当年圣驾在金陵受到阻击,围困在盛乐。万分危急之下曾派死士突围送给安乐王拓跋范一封密函。他为了保命,授命皇叔公与崔浩竭力周旋,“让权”于本宫。崔司徒看过信后原该烧毁,然而对方老早就起了不臣之心将密信收了起来,以备日后之用。父皇心里有鬼,所以才一直对小皇的死讳莫如深,既不审问本宫,也不追查皇后。你儿是父皇下令处死的,幸而本宫在查抄崔浩府邸时抄出了这封密信。”
“都是骗人的话。骗人的——你在骗我!”萧竹紧紧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地大喊,不愿意相信听到的这些都是真的。
“你不信本宫也没关系,眼见为实。本宫回头便叫人将那密函送与你过目,你该认得父皇的字迹。”得意洋洋地站起身,“父皇龙御归天了,说起来本宫还替你报了杀之仇呢。可怜你这小女被人玩弄于鼓掌间,却还对凶手死心塌地。”
“我不信你,你滚出去!现在就滚,滚得远远的!”抓起跌落在一边的金缕鞋狠狠丢了过去。
拓跋晃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鞋,拿在手里恣意把玩,“本宫与父皇不同,不喜欢强迫女人顺从自己。不妨静下心来想一想——本宫要的是你的心。”话音随着手的鞋一同落了地,淡淡扫过女人梨花带雨的俏脸,撩起朱袍阔步出了殿门。
安乐殿里出奇的寂静,仿佛听得到鬼魅的呼吸。贾周鬼头鬼脑地探进半个身,压低声音试探道,“常侍,午后还要去鹿苑吗?”
毫不犹豫地决定,“去,当然要去。”只要她能出得了万寿宫,这一辈都不再回来了……
春梦觉醒,花至荼蘼。
拓跋晃怀揣着密旨带着大队人马出了京门,扶送灵车棺椁一路南下,半月之后终于抵达了跸道蜿蜒的瓜步山,奇怪的是远远望见山顶的大帐,却迟迟不见一名官员出来迎接。
难免有些心虚,派出两名随从先一步入营传话。不久,营门终于缓缓开启,远远望见拓跋仁带着一对人马自山路上俯冲而下。
来将一下了马,拓跋晃顿时抹起了眼泪。
拓跋仁神情哀伤,抽噎了几声,上前参拜道,“宋人卑劣,加害我主。望太节哀,亲帅我等直扑建康,为至尊报仇雪耻!”
“将军请起。”赶忙躬身搀扶,“父皇遇害宾天,国力大损,报仇一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意气用事。灵堂何在?烦劳将军前面引路。”
行至山巅,看见了守在御帐外的源破羌,料想里面已变成了停尸的灵堂。披上带来的一身重孝,扯开嗓门大哭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进帐门,眼前的景象生生把他吓了一跳。
“父皇?”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看不出“供”在眼前的人是死是活。拓跋焘并不像正常人一样撒手蹬腿躺在灵床上,而是脑门上贴着三条鬼画符端坐在堆积如山的供品央。灵堂内始终无人答话,太窃窃抬眼,只看到道符下浓重惨白的死人妆。
“心里没鬼,怕什么?”源破羌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对方猛然一哆嗦。
拓跋晃心惊肉跳,吞吞吐吐,“不是……不是怕,只是……父皇宾天的姿势实在不同寻常。”
“万岁含恨而终,死不瞑目,阴厉之气盘踞不散。若非寇天师的符咒压着,夜里很可能会尸变去找下毒杀害他的仇人索命!”说得神乎其神,成心恐吓对方。
拓跋晃听得汗毛倒数,脑门上直冒冷汗,怯生生地说道,“坐着,如何入殓?”
“这个……咳咳,太还是问寇天师吧。”源破羌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副将飞跑着奔向寇谦之的道帐。不久,身着宽袍大褂,架着拂尘的人影信步跨进了灵堂,“见过太,贫道稽首了。”
拓跋晃对这个牛鼻老道一向没什么好感,代答不理地应了一句,“天师免礼。本宫想知道,父皇天威不倒,该如何入殓?”
寇谦之拱手一拜,“此事不难,只要把下毒之人拉到灵前处置了。哦,哪怕只是认个错也好。冤戾之气散尽,大行皇帝自会安然入殓。”
源破羌在心里窃笑:寇老道啊寇老道,难怪万岁爷会那么看你!您老人家不但会讲《道德经》,会唱道情;更重要的是,只要万岁爷随兴编出一段剧情,你就能把这装神弄鬼的巫师扮得有模有样。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2章 活鬼现身深夜忏悔
冬季的鹿苑空荡荡的,寝殿里格外清冷,萧竹搬到这里的头一天便受了风寒,一病不起。
未曾想昙曜大师深通医药之理,对方说那是大菩萨必须具备的五明之一——医药明。对于以菩萨为榜样的佛徒当然也是一种修行。
萧竹端起温热的汤药一饮而尽,并未觉得多么苦涩,也或许是心里的苦远胜于这碗苦汁。静静地注视着大师燃香得背影,直到对方诵念完毕,才轻轻开了口,“师傅,我想剃度。”
昙曜始终顺着眉,捧着删改校对的经卷坐在不远处的案头,温和地望向她,“女菩萨福报深厚,绝非我山门人,贫僧若与你剃度便是违缘。”
仰望着供案上的十一面观音,连吞了几口吐沫,婉转的开了口,“师傅,我想问,譬如,我犯了杀戒,而那死在我手下的冤魂被一尊佛像慑服,还会有报应吗?”
昙曜提笔想了想,轻叹道,“正所谓定业难转,共业难消,菩萨也不能违缘。”
“定业?”
“是的。定业,难以消除的重大业力,一定会受报的业。”语速不疾不徐,周身逸散着智慧与慈悲。
“既然一切法无常,为什么会有‘定’业呢?”她不相信世间有什么存在不灭的东西。
“定业乃是一种坚固的执著,不是不能转,是当局者决定不肯转。那就没有法,佛也帮不上忙。这个东西是要他自己觉悟,自己去转才行!佛只能教给世人方法,把道理说明白,而事还是要当局者自己去做。”
“就是说,不论心里如何忏悔都无济于事?”
“忏悔终究不是靠心里,也不是靠说说,最终要身体力行才能落到实处。”
“原来如此,忏悔——不过是嘴上说说……”他下旨杀死了望儿,嘴里悔悟,心里悔悟,行动却是在极力掩盖,逃脱罪责。身语意,唯身造业最重——杀盗淫。征伐杀戮,欺世盗名,贪欢爱慾,那个家伙都乐此不疲。他本无心去改,别说是她,就算佛菩萨在世也没有办法。
“福报越大造业必然越大,即使天人下界,其福报也必有耗尽的一天。恶报连连,终究难生天界,即使投生善道,再得人身,也逃不过少时颠沛流离,终了死于非命。”
Georger?
脑海莫名闪过一袭孤单而熟悉的背影。
过往的一幕幕在如快进的胶片在脑海迅速划过,头疼欲裂,却始终想不起那个男人是谁。而那个女孩也不是她,背景仿佛是在地球以外的地方。
该死!
地球是什么?用力拍了拍发烫的脑门,一定是烧糊涂了,烧糊涂了……
千里之外的瓜步山同样没有月光,晚膳过后,拓跋晃便以守灵为名,带着几名护卫来到了灵堂。心里明白若是遇上诈尸,再多的护卫也没有用处,多带几个人手不过是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忏悔一番,父皇就能安然入殓了吗?不是那牛鼻老道瞎掰的吧?
遂命护卫守住门口,径自跪在死不瞑目地父亲面前,轻声忏悔,“父皇生了废储之心,孩儿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供桌轰隆一声响,迅速又恢复了平静。
拓跋晃吓得毛都炸起来了,窃窃抬眼扫过案头的大行皇帝。隐约觉得对方还在喘气,赫然换来身后的两名护卫,“你们俩个上去看看,本宫怎么觉得父皇像是在打瞌睡?”
两人蹑手蹑脚地淌过堆叠的供品,战战兢兢地走向“尸体”,似乎听到微弱鼾声,“太,大行皇帝在打呼噜?”身体瑟瑟发抖,踯躅不敢上前。
“晃儿,有话出来说,朕在外面等你。”油灯一闪,帐外忽然传来父亲熟悉的嗓音,太晃惊呼一声抱头跪地,“父皇,父皇饶命!儿臣不孝,儿臣不孝,求父皇放过儿臣……”脑袋磕的砰砰作响,猛一抬头忽见站在门外的人影,器宇轩昂如生前一般威仪。
“滚出来!”“冤魂”一声大喝。
拓跋晃早已魂不附体,仓惶转身,但见灵堂上的死鬼打了个哈欠。惊慌失措地冲向门外,嘴里不停地磨叨,“父皇饶命,饶命……儿一时鬼迷心窍才会铸成大错……父皇饶我性命……江山不要了;她,我也不要了……儿臣一回京就将她送予父皇陪葬,送予父皇陪葬……”一个跟头栽出了老远,缓缓抬眼,正对上父亲的马靴。手忙脚乱不禁人仰马翻,惊愕地望向父亲钢铁般森冷的面孔。
拓跋焘遭遇重创,心如刀割,他实在不愿相信投毒之人是他的亲生儿,然而上天就是这样残忍,让他亲耳听到了。强忍住抽噎,断断续续地说道,“江山终究是你的,你急什么?世间美色无数,你就偏要夺朕心爱之人?”
拓跋晃自知无处可逃,渐渐镇定下来。庆幸他学过几年禅法,只要自心定,鬼神便难得近身。收拾起狼狈的情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她现在儿臣的手上,父皇还是早日入土为安吧。若执意纠缠下去,别怪儿臣翻脸无情。”
赫然被激怒,一脚踹在他对方的胸口上,颤抖着指向他的鼻尖,“逆,你敢动她一个指头?”
被这一脚踹醒了,那一脚实实在在地踹在了他的胸口上。扬起手背,抹去泻下嘴角的腥咸,凄然苦笑:“父皇一切安好,原来是在欺诈儿臣。”
“安好?呵,朕若喝下那杯,早就去阎王殿里报到了!”半眯的双眼忽然大睁起来。
“事已至此,儿臣没什么好辩解的了,听凭父皇发落吧。”
“晃儿,太——意味着什么?你知道父皇有多么伤心吗?”借着夜色的遮蔽,黯然泻下一缕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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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异:
宋《索虏传》云:「焘至汝南瓜步,晃私遣取诸营卤获甚众。焘归,闻知,大加搜检。晃惧,谋杀焘。焘乃诈死,使其近习召晃迎丧,于道执之;及国,罩以铁笼,寻杀之。」
萧显《齐书》亦云:「晃谋杀佛狸,見杀。」
《宋略》曰:「焘既南侵,晃淫于內,谋欲杀焘。焘知之,烕而炸死,召晃迎丧。晃至,执之,罩以铁笼,捶之三百,曳于叢棘以杀焉。」
以上字见于南朝史官的著作,在《魏史》是看不到的。有可能是为尊者讳,北魏后来的帝王刻意删除了这段不太光彩的记载。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3章 落发为尼坚固业障
惊恐的童声在身后响起,“皇祖父!”拓跋濬轰然跪地,飞快地爬到他的脚下,“求皇祖父开恩,放父亲一条生路吧?他可是您的亲骨肉啊!濬儿给您磕头了。”
扬手抚着孙儿的头顶,“傻孩,起来吧。即使你父亲犯下再大的错误,朕都不会杀他。”扬声呼喝,“来人啊,将这逆装入囚笼即刻押解回京,送回太府,面壁思过。”
拓跋晃深深一拜,“儿臣叩谢父皇不杀之恩。儿臣走了。”吃力地站起身,正要迈步又转身看了看儿,“濬儿,父亲先走一步,你留下来替父亲照顾好皇祖父。别伤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许能保住你母亲的性命了。”被废是必然的结果,而他若不是皇储,他儿自然也就不是了……
自瓜步山押送至京城的奇珍异宝终于辗转着送到了鹿苑,跟随萧竹来行宫的侍女喜滋滋地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不好了,不好了!‘常侍’她——自己剃了头发!”一路大呼小叫冲出了殿前的环廊。
众人心里为之一震,万岁凯旋之日,他们这些下人怕是一个都活不了。成群结队地奔向佛殿,嘴里愤愤咒骂着那个混蛋和尚。
昙曜搞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一阵兵荒马乱,一脸诧异地跨出佛殿,看到众人来势汹汹赶忙合十双手询问,“阿弥陀佛!敢问诸位菩萨何故恼火?”
“死秃驴!你还好意思问?这几天你都跟‘宗爱公公’说了些什么?我等在宫里当差不容易,你干嘛非跟我们过不去?”
“诸位菩萨息怒,贫僧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大事!当然是大事。常侍自己剃度了,这还不是天大的事吗?万岁回来,我们活不了命,你这死秃驴也逃不了干系!”
昙曜怔了片刻,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冤孽啊冤孽!”疾步冲下山前的石径“常侍人在何处?贫僧有几句话要对她讲。”
萧竹收拾起一个简单的包袱,决定离开鹿苑了。昙曜师傅不肯收她,天下自然有愿意收留她的地方。也许不在大魏,渡江去刘宋也好。南朝香火鼎盛,不怕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挂着包袱步出殿门,与昙曜师傅和众多宫女杂役撞了个正着。刚剃了头发,对这个尼姑的形象还有些不太习惯。扯开一副尴尬的笑脸,“怎么,昙曜师傅也来了?”
“女菩萨这是要去哪里云游?”不卑不亢,不疾不徐。
“断了三千烦恼丝,所到之处无非空门。”
“佛祖教诲: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女菩萨这一走,怕是要牵连千万条无辜的性命。尘缘未尽,业债累累,如何清净修行?”
泪水悄然红了眼眶,“师傅,昨晚我留了一封信在佛堂里。他若来了,烦劳师傅转交给他。万岁看了信,想必能理解我的苦衷,不会为难大家的。”
昙曜合十一拜,“阿弥陀佛!女菩萨遁入空门,许是贫僧的罪过。佛曰:不可说,一说即是错。贫僧却对你说了太多违缘的话。”
“师傅度了我,应是功德无量,何必这样自责?”
“哎,贫僧修行不精,哪里是度你?分明是误你!”
“昙曜师傅千万不要这样说。情深生幽怨,我放下了;杀之恨,也放下了。这还不算是善举吗?”
“好吧,纵然算个出家人,你的慈悲呢?你能想象得出万岁回来时找不你会伤心成什么样。”
“师傅!”突然间声泪聚下,“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愿意面对他,默默走开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结局在哪里啊,你看得到吗?红尘擦肩,藕断丝连,你以为一走了之,你们之间就再无瓜葛了?”
“我不会再见他了。”心里无比坚定,“这些日我想得很明白,是我害他不停地造下杀业。譬如这次南征,烧杀掳掠,多少无辜的婴儿被挑在长矛尖上炫耀,又有多少恩爱的夫妇惨死于马蹄之下?身居洛阳的女还在城门外等着那位逃亡江南的将军,整整一生都等不到南去的爱人。我就算念一辈《金刚经》也超度不完那些冤死在他马下的亡魂。失去儿,失去爱人,这原是我应得的报应……”
“明知他烈性难驯,你这一走必然又造一场杀业。”双手合十,让出身后去路,“阿弥陀佛!曾听师傅们讲起:菩萨住世,于家宅与妻俱,未尝暂舍菩提之心。正念思惟萨婆若境,自度度彼,令得究竟。以善方便化已眷属,令入菩萨智。……以本大悲,处于居家,以慈心教,随顺妻,于菩萨道无所障碍。
凡夫执着,不是那么轻易就度得了的。菩萨不厌其烦,一世度不得,来世再度,三世度不得十世度,直到众生度尽才肯成就菩提正果。可笑你一个出家人却连一点慈悲都没有,明明看见个杀业深重、身堕恶趣的众生,居然自己找个地方躲清净去了。”
萧竹淡淡嗤笑,轻轻走过散在御阶两边的人群,望着远处覆盖着坚冰的湖面,轻声说道,“我不是菩萨,度不了他。或者,连我自己都度不了……”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4章 盱眙饮恨蛟龙为孽
拓跋焘远远眺望着映红了江水的熊熊烈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不得不承认,刘宋比他曾经对战的所有敌人都要强大,的确是大魏国势均力敌的对手。
浩荡的江水一浪接着一浪,不断冲向江边的火焰,宽阔的大江水气缭绕,与浓烟混成一片飘渺的迷雾。帝王跨上马背,恋恋不舍地再看了一眼滚滚东去的江水。
对岸是怎样的一个国度?那里也有草原和大漠吗?
也许就是一处处小岛,泥泞不堪的小岛……
“岛夷!岛夷!”无奈之下,拓跋焘只好这样安慰自己,“成不了气候!起驾还京!”
然而凯旋的道路却并非一帆风顺,沿途宋军依旧负隅顽抗,山阳太守萧僧珍决开池塘水淹魏军。无奈归心似箭,决定取道盱眙北撤。
事实上,拓跋焘并未想过在盱眙勾留作战,只是照旧由着性派人去向守城的官员要酒吃。谁料守城的臧质曾是他的手下败将,存心要报淮水兵败的一箭之仇,使了一招激将法,自已撒了一泡尿封好送去了魏军大营。
这下可好,生性骄傲的皇帝老勃然大怒。一夜之间命人筑起长围,运土石填平了沟堑,在君川上架起了浮桥,切断盱眙的水陆通道,发誓要打下这座小城,生擒胆大妄为的臧质。
拓跋焘明知道魏军缺乏攻城得器具,而攻城原非鲜卑人所长。无奈火爆的脾气影响了准确的判断力,写了封信送给臧质,并附送了一把锋利的刀:”朕派去攻城的军队都不是我鲜卑人。攻打城东北的是丁零人和匈奴人,攻打城南的是氐人和羌人。假设丁零人死了,可以减少常山、赵郡的贼寇;匈奴人死了,正好减少并州的贼寇;氐人、羌人死了,也就减少了关的贼寇。你放马过来,但杀无妨!”
谁料那臧质原始个地痞无赖,嘴皮功夫更加厉害,阴损刻薄地回信道:我早就听说北朝佛狸出了名的奸诈!你仗着自己四条腿,屡犯我疆界。知道为什么王玄谟被你打散了吗?难道没有听过一首童谣‘虏马饮江水,佛狸死卯年’吗?我军故意败退,就是为了让你饮上长江水,你的冥期已经注定,谁也改不了!如今自己跑来我这城下送死,我怎么能让你再活着回到桑干川享福呢?哦,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你若有幸,就被乱兵所杀。若不幸被活捉,我就会用锁链锁住你的脖,让一头小毛驴驮着你,把你一直押送到都城建康。就凭你那点智力和军力比得过苻坚吗?如今,春雨已降,四方大军云集,你安心攻城莫走。如果粮食不够吃,我供给你,你所送刀剑已收下,你的意思不是想让我挥刀斩了你吧?
拓跋焘看了信,觉得此人很有意思。打仗是要靠实力说话,不是站在城头像娘们儿似的对骂。不屑地嗤之以鼻,随手丢进了炭盆。
隔日拓跋焘便为他直率的个性付出了代价,臧质居然把他之前的信誊写了无数份在大魏军队内大肆散发以削弱北方各族战士的斗志,又把南朝悬赏的告示写在上面“斩佛狸首者,封万户侯!”这下可把他惹恼了,遂下令大举攻城。
入夜,双方大军终于偃旗息鼓回营整顿歇息。拓跋焘正在跟将军们讨论用兵之策,营门外突然来了一名南朝使节,战马后还拖着个一身魏人装束的战俘。来使把战俘放在营门外,说了一套客气的官话便带着人马扬长而去。
很快证实了俘虏的身份,的确是魏人,而且是一名来往京城与前线之间的信使。拓跋焘长久没有收到京城的消息,心平添几分惦念,来不及披上大氅便急不可耐地冲出了门外。
“启禀万岁,小的奉吴王之命南下,不幸了南人的埋伏。”
“好了,侥幸捡回一条命。京如何?”若由晃儿监国,他的心不会这么七上八下的。余儿坐在朝堂之上,他随时都担心后院起火。
“朝廷上一切安好。只是……”信差心里暗暗埋怨:送他回来,还不如当俘虏呢。这话一说出来,备不住就被砍了。
浓眉一皱,“因何吞吞吐吐?说!”
双腿打颤,冷汗已经湿了脊背,“万岁息怒……,,常侍她……她……”
心口一紧,一把一提对方的衣领,暴躁大喝,“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她,她剃度了。”
两眼发黑,缓缓放开遏着对方双手,“为什么……为什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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