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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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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恩,你可真会演戏!”

听到“赵庆恩”这三个字,“启明星”有些绝望了。原来,北平军统隐藏在西柏坡的特工“启明星”正是中国人民银行的秘书赵庆恩。他在心里迅速组织语言,想着自圆其说的托辞。

说话的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指挥所的沙盘前,用不屑的目光打量着赵庆恩。见他愣神儿,便又一次开口说道:“牛东来已经快要脱离危险了,他向你问好呢!”听了这个名字,赵庆恩条件反射般跳起来叫道:“不可能,他绝活不了了!是我亲手……”这句话刚一出口,赵庆恩便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铁甲列车大队里,邹立敬径直推门走到了外间古云豹的办公桌前,小声地交待了起来。古云豹一边听着,一边频频地点着头。

说完之后,邹立敬又走进了里屋。古云豹赶忙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开着车直奔东交民巷去了。

城外前线指挥所里,“启明星”抬眼向说话的人望去,不禁大惊失色。他发现慌乱中自己竟然没有听出孙科长的声音。孙科长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他突然开口打破了“启明星”的最后一丝妄想,使得赵庆恩失去了狡辩的余地。

短暂的沉默之后,孙科长终于再次开口讲话了。他用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垂头丧气、面如死灰的赵庆恩,冷冷地说道:“告诉你赵庆恩,你们苦心建立的从西柏坡到北平之间的快速情报通道已经被彻底破获了!等待着你的将是最严厉的处罚!”

在极度震惊下的赵庆恩迟疑了几秒,忽然间变了样儿,他像一头被猎人围在死角、濒临死亡的野兽一样,低声咆哮道:“姓孙的你别得意,告诉你吧!我死就死,没什么了不起的!可你们在城里印的那些人民币根本就逃不出军统的手心儿!”

孙科长望着垂死挣扎的“启明星”笑着摇起了头来:“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真想替那个眼看就要完蛋的蒋家王朝殉葬?”

赵庆恩绝望地朝北平的方向看了一眼,恶狠狠地叫嚣道:“殉葬?殉葬就殉葬!你们信奉马克思和苏俄的那一套,我们有三民主义,那就是我的信仰!”

就在绝望的赵庆恩大谈自己的信仰之时,“锥子”已经借着那一阵突如其来的枪炮,逃到了李卫华等人的视线之外。因为当时离北平太近,这里发生的一切被远处城墙上的国民党军183师的观察哨看见了。观察哨里,值班的少尉看到一伙儿共军在远处逮捕了两名共产党的干部,便急忙跑去向视察阵地的师长孙浓汇报。孙浓听了报告后,便冲到观察哨前举起了望远镜来。

孙浓看到那支搜索队的卡车挂着已经在清风店战役中被歼灭了的第三军的牌照,正一个劲儿地往共产党的阵地开去时,心里顿时觉得不对劲儿了,赶忙下令道:“那是共军,快开火儿!”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城墙上的183师官兵立即开始了疯狂的射击,观察哨旁边的几门迫击炮也跟着凑起了热闹儿来。

在卡车被掀翻的那一瞬间,“锥子”偷偷地弄开了眼睛上的黑布,看到本来很近的北平这时看上去反倒更远了,心里当下就全明白了,这一切无疑是标志着自己已经落入了共军的圈套,那支帮忙的搜索队这会儿也肯定是当了俘虏。想到这里,“锥子”不仅冒出来了一声冷汗,在求生的欲望支配下,他一狠心,跳进了附近一条在解放军的炮击中已被基本上夷平了的防步兵壕里,拼命地向北平跑去。

指挥所里,孙科长的出现让“启明星”赵庆恩失去了最后的幻想,绝望的感觉在这一刻电流般地传遍了赵庆恩的全身。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处心积虑想用害死牛东来转移视线的算盘早已被识破,自己反而被将计就计地蒙蔽了,现在所有的打算全部落空了,一切已经成为了泡影,自己心里一直幻想着的未来也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早在延安时期,赵庆恩就以进步学生的面目混进了共产党,很长一段时间,既没有人来跟他接头,他也没有接到过任何行动的指令。就这样,赵庆恩一步一步地混到了今天的地位,连他自己都以为早被军统遗忘了。

但在1947年年底,当他跟着新中国的人民银行一起到了刚解放的石家庄后,多年未见的唤醒命令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接上了关系后,一个代号为“野猫”的特务秘密地召见了他。“野猫”直接对军统最高领导者老A负责,她鼓励他先在军统北平站手下继续潜伏,还给他许了一大堆愿。最后,“野猫”嘱咐他对他们之间的隶属关系严格保密,对北平站也不能透露。

从那儿以后,那个神秘的“野猫”像突然出现时一样又神秘地消失了。但没多久,赵庆恩果然接到密电,他被划到了北平军统站手下,代号“启明星”。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北平的军统负责人张孝武终于对他完全放心了,这才把华北地区的一部分特务交给了他,让他建起了危害极大的快速情报通道。

这次,他从小B和老C一起被老S紧急召见的事里嗅出了味道,便把这件事秘密地报告了张孝武。随着事情的发展,他欣喜若狂地认为,自己脱离解放区回到国统区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便疯狂地活动了起来。

由于在小B身边工作过,赵庆恩深知金融新秩序对共产党新生政权的重要性,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和上司讨价还价一番,安排好自己的后半生。其实,他并不在乎张孝武的惩罚,让他有恃无恐的是,“野猫”再次现身,告诉他老A已经晋升了他的军衔,并把他划归给自己直接领导。他相信,军统内部还没哪个敢向老A局长直管的特工下手,身为站长的张孝武也是一样。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老A根本就没把这个消息告诉张孝武,害得他差点儿成了“锥子”的枪口游魂。他利用工作之便到处钻刺打探,终于搞到了董建新的照片。有了这件法宝,他便故意吊着张孝武的胃口,想让他帮助自己离开解放区。

此刻,赵庆恩知道一切都完了,共产党肯定不会饶恕自己犯下的罪行。他知道自己的下场是被押到义愤填膺的群众大会上挨批斗,最后再挨上一颗子弹。想到这里,他索性横下心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有信仰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迟早会传到国民党那边儿,这样做也许还能让家人在自己死后沾上点儿光。

孙科长轻蔑地望着他不屑地说道:“别再糟蹋信仰这个神圣的字眼了!你在这边潜伏了那么久,应该知道你所说的信仰其实早被你的上司弄走了样儿了。”

说到这里,孙科长又继续补充道:“说到忠诚我就更糊涂了,不知道你的忠诚是对军统的北平站而言,还是对你的另一个上司‘野猫’来讲呢?你所谓的信仰建立在尔虞我诈的基础上,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赵庆恩无法回答孙科长的问题,但仍不肯轻易就范,他扬起头望着孙科长狞笑着说道:“可惜呀!我已经把特使的外貌特征和‘赤色黎明’的情况送进了城,他们的结果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孙科长听完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对赵庆恩说道:“你的情报怕是进不了城了。我把你的交通员叫进来,你自己问吧。”

孙科长转过身去一挥手,两名战士便押进了一个人来。赵庆恩抬头一看,正是保定那家酒楼的老板——专门负责传递情报的交通员。孙科长说得没错儿,那份重要的情报肯定是没办法再送出去了。

经过刚才这一番唇枪舌剑,赵庆恩从心里不得不承认,他的一切阴谋都被揭穿了。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嚣张的赵庆恩顿时老实了起来。他干脆低下头去,任孙科长怎么追问,再也不肯开口了。

眼看着谈话陷入了僵局,指挥所里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侦察参谋李卫华接过电话一听,赶紧把电话的听筒拿在手里,朝着孙科长叫道:“首长,你的电话!”孙科长快步走过去,把听筒抓在了手里。

孙科长听电话时始终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上却不难发现,他紧锁的双眉已经渐渐地舒展开了。放下这个神秘的电话之后,孙科长把李卫华叫到身边说道:“请你安排一下,我马上要把他带到你们纵队司令部去!”

李卫华听了二话没说,转身走出了指挥所。工夫不大,他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又走了进来。孙科长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仍像老僧入定般紧闭双眼的赵庆恩面前,用严厉的声音命令道:“起来,跟我们走!”

赵庆恩以为是要把他带出去枪毙,脸一下子白了,铁青的嘴唇也哆嗦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地望着孙科长问道:“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孙科长望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冷冰冰地回答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在北平东交民巷罗姆的印刷车间里,印刷机飞快地转动着,崭新的人民币被接二连三地印了出来。每当印好一张人民币,等在那里的工人便迅速取走,拿到一边的裁纸机前进行下一个步骤。

在裁纸机旁,两台美国造的华生电扇正在拼命地转动,加快着钞票上油墨的干燥速度,好使它们快一点儿符合切割、剪裁的标准,尽早变成纸币,装进箱子里去。偌大的车间里,所有的人都在争分夺秒地加快着速度。每个人心里都很明白,早一分钟完成,就多一份安全。

机器上现在装着的已经是最后一块印版了,地上准备的纸张也已经所剩无几了。董建新已经是汗透重衣,紧张到了极点。只要印完最后这种票面,整个儿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大半儿。到那时,等在附近的地下党同志就会及时赶来把钞票运走。前门火车站那里,邹立敬肯定也已经安排好了出城的办法,自己只要保护着印版一出城,这次特殊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严烈和那两名地下党的同志也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想到严烈他们,董建新的心里不知不觉间又变得沉重了起来,他暗暗地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向上级汇报当时的情况。北平解放后,一定要给死去的烈士树块碑,让后人记住他们的伟大和无私。

罗姆走过来打断了董建新的遐想,这位德国商人愉快地眨着他那双在董建新看来显得怪怪的蓝眼睛说道:“感谢上帝吧,再有一会儿,所有的钞票就印好了……”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话,罗姆拿起电话用英语说了几句,笑着对董建新说道:“刚才看门人来了电话,说有几个人开着卡车来了。我想,一定是你等的人来了。”说完,罗姆用手使劲地按住自己的胸口说道:“天呐,我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董建新听了精神为之一振,他快步走到了不远处的窗子前,撩起窗帘的一角儿向窗外一看,果然是刘仁的交通员带着几个地下党来了。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就要顺利地完成,董建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十三章 穷追不舍

1949年1月21下午4:12

赵庆恩跟哑了似的,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孙科长也不再追问,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在这场沉默对峙中,赵庆恩尽管感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但还是牙关紧咬地硬挺着。大约十分钟之后,沉默被电话铃声打破了。孙科长接了电话后,立即让李卫华带领着战士们押着赵庆恩出了前沿指挥所,在战壕后上了一辆吉普车,向着阵地后方的七纵指挥部飞驰而去。

赵庆恩起初很纳闷儿,没人再蒙自己的眼睛了,等他偷眼一看,才知道这时已经完全置身于一个解放军的世界了。到处都是在静静地等着进攻命令的解放军部队,位置靠前的部队已经进入了攻击阵地,后边的也已经做好了进攻前的最后准备。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猛虎般直扑包围圈中的北平,没有哪种力量可以挡住他们前进。

在七纵的指挥部里,赵庆恩见到了中央情报部的部长老C。老C亲自赶到了这里,他望着向他敬礼的孙科长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把犀利的目光聚焦在了赵庆恩的身上。老C那灼人的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钢刀,把强装镇定的赵庆恩弄得浑身不自在,一路上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在无声的注视中,赵庆恩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感到周边的空气在向他不停地挤压,豆大的汗珠子接二连三地顺着额头掉在了地上,本来兀自仰着的头也在不知不觉间无力地低了下去。

老C眼看着赵庆恩已经完全崩溃了,终于开口说道:“说吧,耗下去没有什么意义。”这句声音不高的话在赵庆恩听来如同凭空打了个响雷,他好像要虚脱了一样马上梦呓似的连声答道:“我说……我说……”

“锥子”比较幸运,他逃脱后跌跌撞撞地跑到城下,没多久就看见一个大筐从城墙上吊了下来。上了城墙之后,城墙上那些183师的官兵不论是谁,都朝着一身解放军制服的他指指点点,让“锥子”感到很不自在,就好像身上根本没穿衣服一样。

“锥子”被带到了183师的少将师长孙浓的面前。黄埔出身后来又在陆军大学深造过的孙浓,老家就在奉化,跟蒋总裁是同乡,完全符合国军中最受重用的条件,是标准的“陆、浙、黄”式将领。基于这一点,他一向很狂,从不把嚣张跋扈的军统放在眼里。

孙浓把一条腿翘在桌上,斜着眼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面前的“锥子”,嘲弄地问道:“你真是军统的人?怎么弄成了这副惨样?”

“锥子”哪儿敢在这样一位将军面前放肆,他连连点着头陪着笑脸回答道:“是,是!我正是军统派到共区的特工人员!因为有要紧的情报才冒险跑回来的……”

孙浓歪着头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懒洋洋地抄起了桌上的电话不酸不淡地说道:“要紧的情报?天知道你们军统到底搞过多少要紧的情报?不过这事儿好办,我给张孝武打个电话也就全明白了。”

一看孙浓已经顺手拿起电话拨号了,“锥子”抢先一步拦住了他,用急促的语调说道:“长官,您先不要把电话打给张站长,我另有重要的使命……”

孙浓对“锥子”的阻拦大为不满,他把嘴一撇骂道:“娘希匹,你想干什么!”

“锥子”挨了骂也不敢放肆,只得忍气吞声地对孙浓说道:“长官您请听我说……”

孙浓放下电话望着“锥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该不会是共军的探子吧?难道是怕我一给张孝武打电话就露馅儿了?”

“锥子”望着满脸愠色的孙浓,生怕这位将军再翻脸,赶紧陪着小心、满脸堆笑地解释道:“麻烦您直接给南京的老A局长打个电话吧,有些事儿我实在不好再解释了……”

孙浓看着“锥子”的确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便不满地嘟囔道:“老A啊?老子我还真没给他打过电话呢,娘希匹……”说归说,骂归骂,但孙浓还是再次拿起了电话对总机说道:“给我接南京,要保密局老A办公室……”

原来,这“锥子”也是个双料间谍,“野猫”已经给了他明确的指示,要率先知道那个中共特使的情况。“锥子”之所以爽快地接受了这个命令,是因为“野猫”由军统局直接派遣,只对老A一个人负责,地位十分特殊。跟她混显然比眼看着就要转入地下的张孝武有前途多了,因此他这时根本就不想去见张孝武,而是要求直接联络老A。

再者说,他没能完成干掉“启明星”的任务,还让他落入了共产党的手里,就凭张孝武那脾气,不拿他出气才怪,眼下还是避开他为妙。他对“启明星”的裁决不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吗?

此时,张孝武正在军统站里愁眉不展地来回走动着。因为一直等不到“锥子”的归来,张孝武已经烦躁到了极点。他的心里甚至为自己下令干掉“启明星”的事情暗暗后悔了起来。想到了那张至关重要的照片,张孝武的心里顿时乱成一团儿,连桌上的电话铃声都没有听到。

连续不断的振铃声终于惊动了张孝武的秘书,他赶紧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接了电话,说了句:“稍等!”这才望着张孝武轻声地提醒道:“站长,您的电话!”

张孝武缓过神来,赶紧接过了电话。凭着直觉,张孝武预感到这个电话说的是跟那张照片有关系的事情。果然,电话是那个代号“野猫”的女人打来的。在电话里,“野猫”用很让张孝武反感的语气问道:“张站长现在的心情一定不是很好吧?”

尽管被对方一语击中了要害,但张孝武还是哈哈笑着反问道:“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阁下莫不是学过美国的读心术?”

“野猫”听了马上提高了嗓音由衷赞叹道:“张站长你真不愧咱军统里为数不多的老牌特工,真是山呼海啸当前也面不改色啊!”

张孝武冷笑着回答道:“感谢你对我如此之高的评价!跟我说说你真实的意图吧!”

这个神秘的电话反倒令张孝武忽然间精神了起来,不服输的念头在这一瞬间开始燃烧,他决心跟这个直接对军统局负责的“野猫”好好斗斗法。想到这里,张孝武心平气和等着“野猫”的回答,显得很有耐心。

短暂的沉默中,“野猫”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了,干笑了两声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张站长,我已经得到了那个中共特使的照片,马上就派人给你送过来。”

这个消息让张孝武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换上了严厉的口气追问道:“跟照片一起送来的是不是还有我的情报员‘锥子’?”

“野猫”敏感地觉察到了张孝武话里的火药味儿,便也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笑着说道:“您忘了咱们军统的纪律了?这个‘锥子’也是局长直接管理的人,他的问题您好像不能再过问了……”

三天来,张孝武一直面对着一个又一个的失败,但他始终像是一只陷入了猎人包围的独狼,遍体鳞伤却还是张牙舞爪不肯就范。眼下,张孝武就等着那张中共特使的照片扬眉吐气,不曾想自己眼巴巴等着的照片现在居然出现在了“野猫”的手里,还成了对方炫耀的资本。俗话说“泥人儿也有三分土性”,狂躁当中的张孝武也是凡人,心里已经大怒,但一想到“野猫”身后的老A,又把心里的怒火强压了下去,狞笑着问道:“那张中共特使的照片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野猫”压低了声音诡秘地对他说道:“您别多心,那张照片之所以先到了我这儿,是因为老A局长的安排,他要我……”

挂上了“野猫”的电话后,张孝武释然了,他暗暗地钦佩起运筹帷幄的老A局长来,一腔无名火也化为了乌有。

又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儿,秘书便拿着一个封口上带火漆的信封来到了张孝武的面前,他把信封递到了张孝武的手里,告诉他说:“站长,这是四号潜伏小组转来的急件,指明您亲自拆启的。”

张孝武明白“野猫”果然把照片送来了,赶紧伸手接过了信封,迫不及待地拆开,从里边拿出了一张一寸大小的照片来。

照片的背面带着明显的毛茬儿,肯定是从这个人的相关文件里撕下来的。照片的右下角还被撕破了一个角儿,可想而知“启明星”得到这张照片并不容易。想到了被自己下令秘密制裁的“启明星”,一阵隐隐的悲哀再次涌上了张孝武的心头。

张孝武相面似的打量着照片,只见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干部穿着一件带解放军胸章的军装上衣,正望着他微笑。张孝武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张面孔,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正当他在努力地回忆着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时,门口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报告!”张孝武听声音是值班室的特务,显然是有重要的情况要向他报告。他赶紧从照片上收回了目光,沉声答应道:“进来!”

他的话音还没落,值班的特务便匆匆推门进来,急赤白脸地向他报告说:“站长,咱们派去监视邹立敬的人发现了新情况……”

在城外解放军冀中七纵的指挥所里,赵庆恩终于交代出了一个重要的情况。

在难耐的沉默中,赵庆恩心虚地看了一眼老C,下定决心似的说道:“考虑到北平目前的局势,老A局长……不,是老A提前动用了一名高级特工‘野猫’。‘野猫’和许多一直潜伏着的特工都属于一个代号‘天罡’的情报网,真正在幕后指挥的就是老A本人。这些曾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受过特殊训练的高级特工原本是准备要潜伏到陷落……不,不!是解放后再发挥作用的,可这次因为……因为……”

说到这里,赵庆恩实在说不下去了。原本正微闭着双眼听他交代的老C猛地睁开了眼睛,再次用犀利的目光看着赵庆恩,淡淡开口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替你把这句话说了吧。”

老C慢慢地换了个姿势,眼睛盯着指挥部墙上的北平地图,替赵庆恩说出了那句他已经没胆量再重复的话来:“可是这次由于你提供的情报太过重要,老A才提前动用了这批特务,对吗?”

赵庆恩无力地点了点头,也不等老C再继续追问,便自顾自地再次开口交代了起来:“这些人由‘野猫’领导,直接对老A负责。他们的行动除了协助军统北平站截击特使、抢夺印版之外,还将在一片天宣布北平和平起义时采取刺杀行动……”

老C一边继续盯着墙上的地图,一边沉声提示道:“那就再说说那个‘野猫’的情况吧!”

赵庆恩此时已被淋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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