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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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御？”犬神依旧笑眯眯的，“也就是说，能不用就不用？”
　　风水清自然是这样想的，便点头道：“这本是违背天道之事，不到万不得已，别说巫族，我保证这药就停在我这关，立马消失。”
　　犬神思索了一会，欲语还休，最后才道：“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巫木打算最后赌一把，便问道：“是，不知犬神是否希望我们再来探望？”
　　“不必了，”犬神的眼神忽然冷下来，“你们不实言相告，怎么奢求他人的帮助？”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101章　受挫　
　　“犬神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风水清抓耳挠腮。
　　“没什么意思，”巫木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胡思乱想。”
　　风水清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低声道：“哦……”
　　巫木一字不落地将事情禀报给巫休德，他早已预料到了，但还是阴沉着脸，缓缓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身边安插着犬神的眼线？”
　　风水清赶紧说道：“制药的事我没有同别人说过！”
　　巫木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也不一定要讲给别人听，有些事情用眼睛看就知道了。”
　　风水清皱着眉，不擅长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只是喃喃道：“到底是谁呢？”
　　巫休德拿起了权杖，说道：“我出去见一个人。”
　　白月容从内室中走出来，看着风水清的背影，忽然感到鼻子一酸，犬神开口道：“对不起。”
　　白月容转头看向他，眼神中满是哀怨。她知道犬神做得每个决定都必须考虑到各个方面，在犬族乃至兽族的利益面前，或许连他自己的意志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她的愿望呢。
　　灰巳看着两人幽怨的眼神，便从中打圆场，笑道：“我们也不知道会有巫族的人来贺祝，委屈你待在内室了，冷不冷？”她拉起白月容的手揉搓着。
　　不知为何，白月容心中也升起一股愧疚，便也拉住了她的手道：“我不冷，你也要保重身体，既然无事，我就先退下了。”
　　灰巳露出沮丧的表情，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谈天，“这么早就走了吗？”
　　白月容无奈地笑了笑，再待下去恐怕会忍不住哭出来，怀孕时的情绪真的很难把控。犬神知道内情，便让她退下了。不过白月容这次不是一无所获，她至少知道了风水清现在在研制一种药粉，如果能够研制出来，他的安危也能够得到保障。
　　踩在雪地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令白月容的心情好了几分，她抬眼望去，周围都是雪白一片，她不禁哈了一口气，白雾在眼前蔓延开来。忽然间，白月容的视线中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她立刻左右急看，却未发现有什么人走过，只是心中狐疑地走回家中。
　　灰巳看着犬神有些阴郁的神情，便笑道：“见到月容，总想起小时候的事，想不到现在我们一起怀孕了。”
　　犬神正在出神，被她的声音打断了，立刻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
　　灰巳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笑容，低声道：“那位又要来了吗？”她还不等犬神回答，就站起身来走向内室，“那我就先回避了。”
　　犬神并不阻止她，女性的第六感总是很准，果真上古魅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的身边。犬神问道：“还没有到见面的日子，你怎么来了？”
　　上古魅单膝跪地，笑道：“白骨想要见您一面。”
　　“你们的首领？”犬神露出惊讶之情，“他知道我们每月的见面？”
　　上古魅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在组织中多年，也有一定的地位，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不管是拥有特殊能力的获灵者，还是已经失去生命的亡魂，都有自己的组织。亡魂们在灵界虽算是被统治的一方，但正因力量弱小，才暗中团结组成了异灵组织。异灵组织并不对抗获灵者分内的管理，只接手亡魂之间的越界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是获灵者的帮手。
　　和上古魅打交道那么久，犬神知道她的随叫随到只是因为自己的样貌和地位。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对上古魅所知太少了，她几乎没有说过有关异灵组织的事。
　　“那么，白骨找我到底是想商量什么？”
　　上古魅摇摇头，一下坐上了他的大腿，俯身在他耳边说道：“他不知从哪里也知道了巫族制药的事情。”
　　犬神惊道：“难道他想让异灵组织的亡魂与巫族联手，全部变成获灵者？为保万一，他也要先和兽族结盟，所以才要来找我商谈？”
　　上古魅笑道：“我不知道，但我能保证，白骨是位好首领，也是一个好人。”
　　犬神咬牙道：“但这是违逆天道之事！兽族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选择了明确的站队，我在兽族也会威信全无。”
　　“那就没办法了！”上古魅摊手笑道：“那犬族就必须要收留我了，我无处可去了。”
　　犬神思忖一会，才道：“我同意，可是你不能在族人面前出现。我可以保你平安无虞，在得到药粉之前，你也要为历代犬神效力。”
　　上古魅立刻说道：“一言为定！”
　　犬神现在没有心思管她，他心中本就够乱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白骨，不知道他是什么立场。上古魅见他忧思难解，很识相地退开了。
　　每每两人谈话时，灰巳都会在内室中偷听，这次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走了出来，拿起犬神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柔声道：“不知兽族中还有多少家庭将要面临生产呢？”
　　犬神一脸疑惑，灰巳续道：“或许兽族的传统是重要的，但是生命才是得以让传统延续下去的力量，”她艰难地跪下来，仰视他道：“请您一定要庇佑我们。”
　　犬神深深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上古魅是不打算回来了，”巫休德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对着眼前白须飘动的老人笑道：“您还要再等吗？”
　　白骨转过身来，坐到了巫休德身边，什么话都没有说，巫休德没话找话道：“灵界的夜晚可真是黑啊。”
　　白骨笑道：“巫族长，在没有明确犬神的态度前，我不会承诺你任何事，所以您请回吧。”
　　巫休德收好了坐姿，将胳膊放在桌上，尽量靠近白骨，轻声说道：“您可知道，让光派执掌灵界会是何种结果？若他们立刻打通与人界的通道，您认为亡灵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正常生活吗？”
　　白骨不为所动，“这是天道，灵界与人界同时存在那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
　　“天道？”巫休德忽然大笑起来，“我可从未见到过什么天道！我只知道，我比您更明白那些活人的心思，他们不将你们关在笼子里欣赏就不错了。只要是赎罪，什么方式都行。”
　　白骨伸出了手，冷冷道：“请您回去吧。”
　　巫休德恼羞成怒，哼了一声甩门就走。屋内又走出来一个人，穿着长青袄，却依旧十分瘦削，他轻笑道：“您难道不想成为获灵者？”
　　白骨也不屑地哼了声，喝了口茶道：“我现在又与获灵者有何区别？”
　　“那万一……您哪一天真的收到天谴呢？”
　　“他们不是还没有将药制出来吗？”白骨微微转身，“我劝你也不要那么快表明立场，静观其变，这事情背后复杂得多。”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102章　求和　
　　巫木一直忐忑不安地在屋中踱步，等着巫休德回来。就在他意料之中，巫休德满脸怒气踢破了门。
　　他端着一杯红色的茶，递上前，轻声道：“父亲，您可别再动气了，喝杯茶补补精神。”
　　巫休德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接过了茶一口饮下，低声道：“失败了！风水清的药制出来没有！”
　　巫木呼吸急促，低下了头，“还……还没有……”
　　巫休德将杯子用力摔在地下，却没有摔碎。那是手下人知道他的脾气暴躁，家中的东西都换成了不那么易碎的物品。
　　“什么都失败了！埋了那么久的棋子，一朝就怀孕了！另一个呢，半年都制不出一副药来！”
　　巫木看着盛怒中的父亲，自然是心有忌惮，却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还有羽族不是吗？您救了他们那么多族人，新上任的羽王又是那么年轻，一定很好拉拢。”
　　“羽族？”巫休德眯起了眼睛，哼了一声道：“现在情势多变，当时我是早就知道了巫婆的预言，故意领你出门吸引光派的注意。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获灵者是我们故意引过去的，我们怕是连惑森都不能立足！”
　　巫木怔了一下，虽然他心中早已猜到这个可能性，但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更想相信那个在年轻人面前装出疯样的老头是父亲，而不是现在面前这个满腹心机的男人。
　　巫休德见他一副呆样就来气，让儿子去拉拢药术高超的风水清，却不想把儿子带傻了，他挥了挥手道：“跟你说也没用！出去，别再这里惹我心烦！”
　　巫木的母亲去世得早，几乎是父亲一手带大的。他一直在父亲身边，看惯了巫派和光派的厮杀，怎么会不懂这些权术呢？只是他不愿意懂，他明白权力背后满是鲜血，他不愿意做残酷的那个人罢了。
　　但是，他也讨厌这种被人看扁的感觉。他没有风水清的医术，就必须要用别的方式来履行身为男人的职责。
　　当下，他就瞒着巫休德，向羽族传递了信纸。巫木好歹也是拥有高级巫术的法师，已经不再在乎有没有拦截消息了，他直接在信纸上表达了想要会面的愿望，并附带上了传递信息的地点。
　　果不其然，他赌得不错，第二天羽族的人在离圣潭五百米处放下了三根羽毛，这在羽族中是遵守诺言的意思。巫木赶紧拾掇了一下自己，就出发去了羽族。
　　羽族虽然避世，但却很懂得感恩。虽然巫木在大战中没有付出多少，他还是收到了很高的礼遇，族人一直将他簇拥到羽王的巢穴下就一哄而散。
　　巫木左顾右盼，忽然轻笑道：“出来吧！”
　　一个身影闪过，双手箍住了巫木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巫木卸下力量，笑道：“你还是这么淘气。”
　　他转身看去，瞪圆了眼睛。行一琳似乎又长开了一点，令人惊艳的是她那对羽翅。
　　巫木不禁说道：“你真美。”
　　行一琳羞红了脸，拉过他的手放在翅膀上，巫木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顺滑的感觉令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行一琳笑道：“你是来找哥哥的吗？”
　　巫木知道羽族虽然一直没有举行继位典礼，但已经是行一梦在掌管了，便点了点头道：“一直没有来看你们恢复地怎么样，实在惭愧。”
　　“这算什么话！”行一琳的小孩脾性没有改掉多少，“只是哥哥一直不让我来找你，我也很担心你。”
　　巫木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不必担心，以后你要多听你哥哥的话。”
　　行一琳听到这句话，明显露出一个不开心的表情，嘟囔道：“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说完就张开了双臂。
　　“这是？”巫木一时不解，却已经被她一把搂入怀中。
　　“抓紧了！”
　　羽翅忽闪，一转眼，行一琳已将他带到了空中。巫木此时才知道，自己有些恐高。他闭着眼睛，不一会终于踩到了实体的东西。他不禁探头看去，已经离地面有十几米了。
　　此时他正处于羽王的巢穴中，这里用的器皿多呈现为银器的样子，装修的也比犬族的营帐精美多了，可见羽族的作风。
　　行一琳叫道：“哥哥！巫木哥哥来啦！”
　　不一会，一边走出一个少年，无奈地笑道：“我说了多少次，在外人面前要叫我羽王。”
　　“巫木哥哥不是外人，”行一琳撅起嘴道：“他是羽族的恩人！”
　　“好好好，那你现在先退下，让我跟恩人谈一会行不行？”
　　巫木立刻拱手道：“不敢当！”
　　行一琳做出委屈的表情，张开翅膀飞了下去。巫木打量眼前这个少年，长得确实与行一琳十分相似，他简单地穿着一件青袄，长长的头发几乎要垂腰，更显得他像古人笔下的美男子。
　　行一梦微微笑着，却依旧是清冷的样子，缓缓坐上了上方的位置。那是一把用木头打造的椅子，并不繁复，反而简单地可怕，各个面都是光滑的没有棱角。令人折服的是椅背上的一双翅膀，差不多有一人高，呈现血红色，只是收拢的样子就足够震慑人心。
　　巫木见他此举，很识相地按照羽族的规矩行了一个大礼，膝盖跪地，上身全部伏在地上。
　　只听行一梦缓缓道：“据说在很久以前，羽族的飞翔能力在兽族中占据了强势位置。当时的羽王为了告诫族人谦虚，特地将礼仪改成全身伏地。纵然能够飞翔，也必须要感恩土地。”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103章　条件　
　　巫木听他并不叫自己起来，只好苦苦趴着，努力回道：“羽族谦逊，实在是兽族中难得的品质。”
　　行一梦走到他身旁，续道：“这是羽族的佳话，但我在父亲被杀死的那一刻才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将谦虚。如果身为待宰的羔羊，礼义廉耻还未说出口，就会没了性命。那位初代羽王，惨遭割翼，翅膀被安在王座上。人们说要世代记住他的训诫，对羽王来说，它却一直在告诫我们无需谦虚。”
　　巫木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只手，只听行一梦柔声道：“起来吧，恩人。”
　　巫木不明所以，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行一梦的长相和眼神都是温和如水，实在不像是讲出这些话的人，他只好苦笑道：“羽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见解，实在不易。巫族再一次献上，希望羽族早日恢复的祝福。”
　　这时，行一梦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失望，他转过身又坐上了王座，一只手支着脑袋，悠悠说道：“羽族不会再恢复了。”
　　巫木惊道：“这话万万不可说啊！”
　　行一梦叹了口气，“大恩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羽族在恢复之前，肯定还会遭到第二次攻击。不仅是羽族，还有其他的兽族。”
　　巫木终于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心中暗喜他小小年纪就能够看清局势，便附和道：“获灵者为何会突然袭击羽族，巫族也一直在尽力了解。”
　　“不要再以获灵者叫他们了，”行一梦顿了顿，眼神如刀，“该叫光派。”
　　巫木心中一颤，这必然是犬神知道后告知他的，原来犬神已经知晓这一层关系了！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敌人是巫休德故意引过来好制造巫族救世主的形象的，否则自己怎么能站在这里跟他对话？
　　巫木回道：“却是光派。这是巫族与光派在灵界的瓜葛，万万没想到会牵连到羽族，这是巫族的过错。但现在我们也联系不到光派，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袭击，”巫木忽然跪下来道：“家父本就精神不济，半年来，已经快不能支持。我就单刀直入地说，我这次来，是想寻求羽族的支持。”
　　行一梦赶紧下来扶起他道：“怎么好叫你行礼！羽族对待恩人，自然也是有这样的想法，”他忽然露出神秘的表情，“只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能举行继位典礼。”
　　巫木转了转眼珠，惊道：“是犬神？”
　　行一梦失落地点点头，“已经半年了，羽族虽然还未复原，但也已经稳定了，他却还不让我继位，你当是为什么？”
　　“不知。”巫木心里自然知道原因，只是不敢讲出来。
　　行一梦却没什么顾忌，立刻拍手道：“因为我对巫族抱有感恩之心，若是正统羽王表明立场支持巫族，那么兽族必定会乱。一直以来，兽族就没有出现过站队的现象，更何况你们是犬神的眼中钉。”
　　巫木骇于他敢把话讲的那么明白，便轻声道：“这话可不敢乱说！”
　　“这怎么能叫乱说？”行一梦摆出不屑的样子，“不然你以为犬神是靠什么才能维持兽族的平衡？谁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巫木沉默了一会，掂量能说的话，只好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说道：“那么，羽族也不会给我们提供支持了……”
　　“不！”行一梦点了点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亏我妹妹还夸你聪明，原来也是个木鱼脑袋！我跟你说了那么久，你还不懂我的立场？”
　　巫木自然知道，只是要让他自己说出立场而已，便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行一梦又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犬神错了，不只是我偏向你们的巫族，羽族上下都愿意支持你们。虽然你们带给我们的帮助不是强大的，但却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弱者之间，就该互相帮扶。”
　　巫木不喜欢他这个弱者的说法，但这确实是巫休德一直在建造的巫族形象，他瞪圆了眼睛，开心道：“真的吗？”
　　“但我有个条件！”行一梦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巫木立刻怔住了，皱眉道：“这事我不能立刻答复你，必须要先和族长商量。”
　　行一梦笑道：“尽管商量！”
　　他打了一声呼哨，行一琳立刻出现在巫木身后，将他带到了地面。巫木忍住想吐的冲动，对行一琳说道：“下次我一定再来看你！”
　　行一琳恋恋不舍地送走他，又回到了巢穴中，缠着行一梦说道：“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呀！”
　　“小孩子家不懂！”行一梦被缠得受不了，只好憋出一句话来，“他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以后不要跟他交往过近。”
　　行一琳立刻怒道：“你也才跟我一样大，凭什么说他不聪明！”
　　“就凭他以为我是个笨蛋。”行一梦轻轻勾起了唇角。
　　“这么说，他不过是个笨蛋！”巫休德嘿嘿笑道，用力拍了拍巫木的肩膀道：“这回你可办了个大差事！”
　　巫木倒是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只是苦笑道：“可他开出的条件实在是……”
　　“答应他！”巫休德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这药研制出来就是为了加强兽族的战斗力，能够拥有抗衡获灵者的能力。”
　　巫木皱眉，在这件事上他永远不能同意父亲的看法，便急道：“水清不知道，但我明白得很，这药生产出来就为了打造一支异能军队。等到战争结束，他们将成为不被任何集体接纳的孤魂野鬼。行一梦是羽王，不是什么一般的兽族人！若他服了这剂药，对兽族的影响将走向不可预期的地步！”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104章　选择　
　　“你是疯了吗？”犬神迅速转过身来，毛氅在空中旋转了一个弧度。
　　“我没疯，”行一梦十分冷静，垂着眼睛，“这就是我的选择，我相信巫族会答应我的要求。”
　　他越是表现地平静，犬神心中的怒火就烧得越高。虽然羽王一支没有留下别的血脉，当初也不该那么冲动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接管羽族事务。首领意气用事，影响却要波及到兽族群。
　　犬神咬牙道：“这么说，你打算退出兽族了？”
　　行一梦笑着摇了摇头，并不说话，犬神上前揪住他的领子，几乎要把他拎起来，“那你要做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成功变身获灵者后，羽族的未来会怎么样？不要给我自以为是！”
　　“还有我妹妹，”行一梦的脸色阴沉下来，凑近了他的脸道：“犬神大人，自以为是的恐怕是你吧。”
　　犬神最近的心情已经很乱了，现在行一梦又忽然跑出来添乱。他想都没想，一拳将行一梦击倒在地。
　　行一梦躺在地上，并未起身，只是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也没有愤怒的样子。犬神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忽然发现这个少年的身形还真有点像当年的自己。五年前，他也是如此的自以为是，在被李中道一次次的惩罚之后，才学会了怎样当这个犬神。
　　犬神深吸一口气，上前伸出手道：“起来吧，是我冲动了。”
　　行一梦轻轻拂开他的手，哂笑道：“现在您在想什么呢？恐怕是想到了过去的自己吧……”行一梦眯起眼睛，“地位如您，也会这么狼狈地躺在地上吗？”
　　犬神皱了皱眉头，感觉他的眼神带来一丝凉意，只见行一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轻声说道：“是……是李中道？”
　　“闭嘴！”犬神大惊，他不禁后退了一步，心中升起恐惧之意，他怎会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么？
　　行一梦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右脸肿得老高，嘴边的血迹还未擦干，他欠身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知道的。”
　　看犬神还是一脸敌意，行一梦摊手道：“看，这就是你所说的自然法则。我的父母都是血统正宗的羽王王室中人，我却天生带有一点读心的异能。而且自从父亲去世后，我发现这种异能又进化了，”他看着犬神，右手轻轻一弯，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闷响，“我发现，我甚至可以操控一些人的意志。”
　　犬神疾步走去掀开了帘子，看到守卫倒在了地上，他立刻拉紧了门帘，低声喝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晕过去了，别担心。犬神，我知道您也有许多难处，许多方面不能够权衡。但是，我首先是羽王，其次是臣服于您的羽王，”行一梦的眼神忽然转为诚恳，“我必须要为羽族未来的发展和过去的仇恨着想，您难道认为，惑森会一直平静下去？目前巫族能够提供我最想要的帮助，如果犬族要袖手旁观，我也不能强求。”
　　见犬神似有犹豫之情，行一梦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