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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桃渡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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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那抹莞尔一笑,若有似无地,撩拨心弦。
  拳头越收越紧。
  有多久了呢?以为不会再见到的……这样的笑容……
  红颜一笑解千愁,还是,平添更多烦忧?
  个中滋味,唯有自己知晓。
  第三十三章神物在手
  白宛桃从房里退了出来,想着还有事要交代,匆匆下楼。
  走到楼下,往院子里一瞧,薛掌柜杵在中央,仰头望天,不知是在想什么。
  “掌柜是在研究星相?”白宛桃走过去。
  薛掌柜回过神:“哦,是公子啊。”
  “有些事要麻烦掌柜。”
  “公子和我还客气什么,但说无妨。”
  “今日带来的那个道士,我要同他一道前去岆屼山。妖尊说,要准备什么,和你说就好?”
  “岆屼山?”薛掌柜喃喃道,“去那儿干吗?”
  “找妖狐凝雪。”
  “这样啊……老夫知道了,明日便能准备好,公子去睡吧。”语气是谦卑的,却低着头不曾正视白宛桃。
  “掌柜是不是有事相瞒?”
  薛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唉,老夫不想多管,但还是奉劝一句,公子不要去岆屼山的好。”
  “怎么?因为山上阴气重?”
  薛廉摇头:“不仅如此啊。那妖狐在山路上设下重重机关,进山的人有去无回。只因为山顶葬着她的爱人,妖狐发过誓不会让任何人惊扰爱人长眠!”
  “竟然这样!妖狐也会爱人如斯?”
  “胡说!”薛掌柜忽然大喊,“那狐狸根本不爱尧儿,尧儿就是被她害死的!尧儿啊尧儿,老夫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白宛桃没见薛掌柜如此失态过,从来都是谦逊和蔼的长者,一时之间无措,讶然着张口:“掌柜您别激动,慢慢说,慢慢说。那个尧儿是您的……”
  薛掌柜抹了抹脸,正色道:“是吾儿,薛逸尧。罢了罢了,不提这个。公子你可要想清楚,那妖狐嗜血残忍,诡异莫测,连爱人都杀,更何况是你啊!”
  白宛桃沉默。
  “公子你好好想想,东西我先去准备,你若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真要进了岆屼山可就晚了!”薛掌柜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白宛桃也跟着心思沉重:“好吧,我再想想。”
  说罢,转身回屋。
  翌日清早
  白宛桃想着要和颜子川再商议一番,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一早穿戴起身,来到隔壁门口,又犹疑着不敢敲门。
  屋内的人说道:“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白宛桃瘪瘪嘴,进屋就进屋,他一不偷二不抢,何况还是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心虚呢?再者,那个道士也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推门进入。
  颜子川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全无道士形象。
  “你,你把衣服穿上啊!要是着凉……”白宛桃一惊,眼神扫到一旁破破烂烂血迹斑斑的灰色道袍,忽然噤声。
  看来是他这个主人家考虑不周。
  “你等等啊。”急急忙忙又跑出屋子。
  颜子川见傻桃毛毛糙糙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想大笑。又想到自己还有伤在身,不能剧烈动作,这才忍住。
  想到伤口的事,低头审视胸前,长长的一道,昨天还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如今几乎愈合了大半,深红的鞭痕也变浅了颜色,看得出是新长的皮肉。
  颜子川伸手戳了伤口两下,已经不疼了,只是微微有些痒而已。而背上的鞭伤虽然看不到,猜想也应当恢复得不错吧。
  妖尊给的灵药,果然见效甚快!
  白宛桃又推门进来,手上捧着干净的衣服,粗布麻衣面料不是很好。
  白宛桃解释说:“一时找不到新衣服,就问掌柜要了件下人穿的衣裳,你先将就着穿吧!”
  “无妨。”颜子川也不客气,接过衣服。
  “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了吧?”
  “好得差不多了。”
  白宛桃瞅了一眼,点点头:“是呢,义父给的软膏可真管用。”
  颜子川笑笑,将衣服披在身上,整平了褶皱,随后束好腰带。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也不是全对,白宛桃看着他换衣服,心想。至少颜子川就不是这样,他穿着道袍也是俊逸不凡,换了下人的粗衫怎么就还是像翩翩公子模样呢?
  “看出什么来了没有?这么认真!”颜子川故意调侃问道。
  “哼。”白宛桃不理他。有些人就是伤好了忘痛,无理胡闹,本性毕露。
  “你先坐好,”白宛桃指指椅子,见颜子川依言坐下,又道,“昨夜我和掌柜说了去岆屼山的事,然后他……”
  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道士。
  “你看呢?”白宛桃的意思是想让道士再斟酌一番。
  静默了许久,颜子川沉凝着脸色。
  “不必问我。你决定好了去或不去,都依你,我不会逼迫你……”
  白宛桃看着他神情黯然地别过脸去,俊逸的眉目显出哀伤之色,忽然心头揪紧。
  这道士……明明是他亏欠了自己的,为何摆出这副模样,倒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罢了罢了,白宛桃扯扯嘴角,就是想看看这道士会有如何反应,是不是真的为他所想,才多此一问,其实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既然如此,我便做主了。”
  白宛桃回转身的一刹那,颜子川抬头望着他的背影,不无失落地想:果然,他是要就此放弃了?
  却见白宛桃走到门边,轻推开门,朝外边说道:“掌柜,你进来吧。”
  屋门吱呀一声拉开,进来一人正是薛廉,薛掌柜。
  他对白宛桃躬了躬身子,露出温和可亲的面容,道:“公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您随时都可动身。”
  “好,有劳掌柜。”
  “还有这个,”薛掌柜从身后探出手来,手上端得一只乌木匣子,“这匣子您也带上。”
  “是什么?”白宛桃止不住好奇,“莫非就是妖尊所说,要准备的东西?”
  薛掌柜点头:“正是,当年老夫凭此物进到过岆屼山里,只可惜空手而返。”
  说话间,白宛桃揭开匣盒,颜子川也走了过来。
  匣子内,一张牛皮地图折成四方,摆在其中。
  “就是这个?”白宛桃拿出地图,正要展开一看究竟,赫然发现牛皮地图下方暗藏一样东西——一根鲜红如火的羽毛。
  “不是地图,是这根羽毛。”薛掌柜解释道。
  白宛桃被羽毛吸引过去,伸手要拿,却被掌柜拦住:“别碰!”
  “为何不能碰?区区一根羽毛能有什么用处?”白宛桃一头雾水。
  薛掌柜摇头:“此乃神物,不是公子你所能碰触的。”
  “神物?”
  颜子川接过话头:“神物便是带着神力的器物,像你这样的妖碰了,是会伤元神的。”
  “是妖又怎么了?”戳到了痛处,白宛桃斜眯着眼,顶回他一句。
  颜子川无奈地抚着白宛桃肩头,只是想解释给他听而已,怎么又被误会了:“唉,别急,听掌柜说完。”
  薛掌柜点头,又继续说道:“道长说得没错,妖魔鬼怪确实碰触不得。这是吾儿放在我这里保管的,据他所说,此神物是凤凰神鸟留在世间的唯一一根羽毛,名为火羽,至烈至阳,正好可以用来抵御岆屼山的阴寒之气。别看这羽毛微不足道,在普通人手里看不出什么奥妙,但换了法力深厚之人,可以变化成三样东西。”
  “是吗?哪三样变化?”
  薛掌柜忽然叹了口气:“唉,可惜老夫功力不济,也算是普通人而已,只能变化出其中一样,”转而看向颜子川,“不如,道长你来试试。”
  “我?”颜子川一时诧异。
  不过也难怪,白宛桃是妖,除却掌柜,三人里也只有他能一试。
  “让你试试便试试,别推就了,快点!”白宛桃催促着,将匣子递到他面前。
  颜子川轻捻着羽毛根部,从匣子里缓缓拾起,喃喃自语:“似乎……”
  “怎样?”白宛桃与掌柜异口同声。
  “似乎有一股暖流传到手指尖上。”
  “确实是这样,”掌柜笑笑,“道长,要将法力汇聚在手上!”
  颜子川闭上眼睛,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灼热之感。
  只是刹那之间,一道红光笼罩屋内,转瞬即逝。
  红光消散过后,再回神看颜子川手上,一件火红金丝边的长衫赫然入目。
  “哎呀——”白宛桃只顾着惊呼,张了嘴说不出话来。
  “果然还是道长厉害!”薛掌柜跟着赞叹,“老夫可要花上半天的功夫冥思,才能变幻出火羽凤衣。这样便好啦,公子!这衣服穿上就能不畏严寒,你们上岆屼山不用愁了!”
  白宛桃听罢,啧啧称奇,笑逐颜开。
  “……不知还有两样变幻会是什么?”颜子川却在沉思低语。
  “这,老夫也不清楚……道长暂且收回法力,留待路上琢磨吧!赶路要紧。”
  白宛桃也附和:“是啊,我们早些出发吧,就怕误了时候错过了妖狐。”
  颜子川手上的火羽凤衣又在红光中变回了羽毛。
  “公子,还有你手上的地图!千万不能弄丢!”
  三人专注于火羽的神奇,差点就将牛皮地图给忘了。
  “这地图也是尧儿留下的,岆屼山上的机关险要都绘在这张图上,即使找不到妖狐,也能凭着地图安然而返!公子千万要保管好了,决不能弄丢!”
  “好!多谢薛掌柜!我一定好好收着!”白宛桃郑重地大力点头,将地图放回匣子内。
  “唉,赶紧上路吧,”薛掌柜一时间有些惆怅,“愿公子和这位道士此行顺利,若是见到了尧儿的冰棺……”
  说道一半,竟是老泪纵横,用衣袖抹着脸庞:“见到尧儿,就说老夫……老夫很想他。”
  颜子川与白宛桃对望一眼,心头也如压着巨石一般沉重。
  岆屼山一行究竟会有怎样的磨难等着他们,尚不得而知。
  又不确定是否能如愿见到妖狐……至于嗜心咒一事,更是没有把握。
  颜子川目光灼灼,思绪万千,但在看到白宛桃前所未有的坚定表情之后,将这些烦扰悄悄藏到了心底最深处。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陪伴于你左右,直到嗜心咒解开那一刻。赎我之罪,还你自由……
  第三十四章客栈一晚
  白宛桃与颜子川匆忙上路。两人各骑一匹快马,一路向西行。
  无论身边景色怎样美好,他们也无心流连,马不停蹄直奔岆屼山而去。
  白宛桃是妖,不吃不喝没有什么大的干系,可颜子川就不同了,他如今一介凡人,会饿会累,为了赶路,他只在沿途匆忙买了烧饼馒头带在路上,饿了才吃,却没有停下来好好餍足一顿。
  他们甚至于不睡不眠,原本三天两夜的路程,只花了两天,硬是省下了一天的时间。
  终于在第二天夜里,到了岆屼山山脚下。
  山脚下有处小村庄,说是村庄,其实也就是稀稀散散的几间屋子,住户不是很多。
  “怎样?”颜子川停下马,询问道,“累不累?要不我们停下休息一会?”
  白宛桃摇摇头:“不累,你呢?”
  看到颜子川一脸倦容,下巴处也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子,忽然有些心疼。
  “我也不累,”颜子川温和地笑笑,“那先去找个店家,把马寄放在那儿,然后我们就上山吧。”
  白宛桃点头,于是下马牵行,一前一后进了村庄。
  村子里四处静悄悄,街上没有行人来往,家家屋门紧闭,有种死气沉沉的压抑之感,一阵阴风吹过,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
  总觉得有点古怪,正疑惑间,颜子川回头去看,白宛桃正巧抬起手,指着颜子川身后说:“那儿!有客栈!”
  转回身,果然几步路开外是有一家客栈,倒是亮着灯的,但大门关着,顶上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挂在那儿。
  “去看看吧!”白宛桃兴冲冲往前走,颜子川也没停下。
  “砰砰”,拍了两下门,“有人吗?”颜子川喊道。
  半晌没有听见动静,颜子川又准备敲门,门却开了。从里面探出个脑袋,是张瘦长的脸,相貌平平,眼神有些恍惚。
  “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颜子川朝他作揖:“这位店家,我们是要上岆屼山的,能否将这两匹马在贵店暂放几日?”
  “上山!?”店小二拉开了门,上上下下打量颜子川,“这位客人你不是开玩笑吧!岆屼山怎么能上去?你是去送死的?那可是座鬼山啊,从来只有鬼才能上去,人要是上去——哈哈,都没活着回来过!因为他们都变成鬼啦!”
  颜子川毫不在意:“是吗,我们就是要去山上……”
  “好吧,好吧!”店小二打断他,“真不知道这山上有什么好东西,年年都有人来送死!马我帮你收着,你先把帐给结了,万一你们回不来了,我问谁要钱去!”
  白宛桃与颜子川对看一眼。
  店小二懒得理论,显然见怪不怪,直接牵过缰绳:“你们先去屋里坐会儿,我就回来!”说罢,牵着马走了。
  见白宛桃低着头若有所思,颜子川以为他是听了小二的话害怕了,拉过他的手,安慰说:
  “既来之则安之。别怕!再说薛掌柜不是也好好的吗?”
  白宛桃好笑地撇撇嘴:“我有什么好怕的。”
  跨着步子,走到客栈里面,除了桌子椅子,空空荡荡,再没有其他客人。两人将行囊随意往桌上一搁,坐了下来。
  不一会,店小二回来了,大大咧咧地嚷道:“两位,吃点什么吗?这山路可不好走,吃饱了再赶路吧。要是万一……嘿嘿,饱鬼总比饿鬼好啊!”
  “胡说什么!”颜子川正要发怒,被白宛桃拦住。
  “他说的没错,你吃点什么吧,一路上也没好好吃饱一顿。”
  看着傻桃子难得会想到他,颜子川一愣,火气消了大半,接口说:“那好吧,两碗米饭,随便再来两个菜。”
  “好嘞!”店小二乐呵呵地忙活去了。
  店小二才走,颜子川凑到白宛桃面前,坏坏地笑:“你刚才,可是心疼我了?”
  “谁要心疼你,”白宛桃将脸别开,“只不过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是半路饿昏了过去,谁来带我上山呢!”
  颜子川也不气,偷偷看到白宛桃红透的耳朵,反而笑得更欢,知道他是脸皮薄,明明是关心的,就不乐意承认,偏要胡乱编一些违心的话。
  “客官——菜来咯!”
  这时小二端着菜出来了。这店小二相貌一般,但是端菜的功夫还是挺上路的,一个胳膊上排着三碟子菜,另一只手举着托盘,盘子上是两碗米饭。
  “客官,咱这地方穷乡僻壤,没啥好鱼好肉招待,做了几道家常菜,你就将就一下,嘿嘿。”
  “无妨,你放着吧。”
  “您慢用。”
  小二放下饭菜,两人一看,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碟韭菜炒蛋,还有一碟糖醋小排,可怜小排上都没几块肉,全是骨头。还真是寒酸的可以。
  “唉,吃吧。”朝白宛桃看看,颜子川叹了口气,这几道菜还没他在道观里吃得好,夹了一口菜送入嘴里,摇摇头,这手艺也不咋样。
  尽管心里颇有微辞,颜子川面上却没说什么,他可不和自己的五脏庙过不去。哗啦啦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一碗饭给解决了,果真是饿了。放下筷子,抬眼看白宛桃,后者正支着下巴在对自己笑,面前放着的碗里没怎么动过。
  “你怎么不吃?”
  “看你吃啊!没见过饿死鬼投胎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哈哈。”
  白宛桃笑得乐不可支,颜子川只是沉静地看着他,或许过了今夜,再想像今天这般心平气和地吃顿饭,恐怕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把桌上的菜朝白宛桃面前推推:“你也吃点吧!”
  白宛桃摇摇头,倒将眼前的饭碗推开了些:“不吃了,你忘了我是妖啊,吃这些就够了,其实不吃也是可以的。”
  看白宛桃懒散任性的样子,颜子川想起了桓休师弟,那小子是个惹事精,饭不对胃口也会嚷嚷着不肯吃,但通常颜子川都会板起脸来逼着他吃下去,可是眼前换了是白宛桃,颜子川苦笑,要是能把他搂在怀里,哄着他吃就好了,甚至让自己喂他也不失为是一种情趣……
  “咳咳……”颜子川被自己的念想惊到了,佯装咳嗽几声,挥手叫来了店小二,结了钱准备离开。
  “客官等等!”走到门口,又被店小二叫住。
  “还有何事?”
  “这……天色这么暗了,客官不会是想摸黑去爬岆屼山吧?”
  其实颜子川已经猜到了他接下去的话:“你是想让我们住店?”
  店小二手绞着抹布,像煞了娇羞的姑娘:“哎呀,客官真聪明,二位休息好了再赶路也不急吧!”
  其实是看中了他们身上的钱袋子才对。
  颜子川正要回拒,衣袖被扯了扯,侧低下头一看,是白宛桃在拽他袖子。
  “小二说得也不错,晚上路是不好走,要是在山里迷路就麻烦了。住一晚就住一晚吧……”
  颜子川不可置信,生怕自己听错半分:“你确定?如果耽误了时候……”
  “怎么会耽误呢,我们已经急着赶路,省下不少时间不是吗?睡个觉的功夫还是有的,”白宛桃眉目间浅笑,笃定悠然,“你说的,既来之则安之,别想得那样复杂,睡一觉,休息一晚上再赶路不迟啊。”
  颜子川望着他的笑脸,一时恍惚。
  说真的,当年下嗜心咒的事就像是扎在自己心口的一根刺,总是时不时提醒自己,白宛桃是不会轻易原谅的。也因为这样,颜子川对寻找妖狐凝雪一事万分重视,生怕再有什么闪失,将两人的隔阂越发拉大。可是听刚才白宛桃劝慰的语气,哪里像是对待仇人的语气,倒好像把他当做亲近的友人一般体贴关心,这是今天第二次这样了,颜子川难免雀跃激动,要是搁在以前他一定会寸进尺地认为白宛桃是对自己有意,甚至于动了心的。
  不过眼下,激动归激动,却不敢深一步去想……
  思忖的时间不短不长,恰恰好,颜子川的手搭上宛桃肩头,柔声道:“好吧,听你的。”
  白宛桃扫他一眼,别有万种风情。
  这边二人决定了住店,一旁小二最是开心不已,嬉皮笑脸地开口问:“哎呀呀,那两位是住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两间。”
  “一间。”
  那“一间”是白宛桃说的,话音刚落,颜子川惊得转过头去看他。
  奇怪啊,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傻桃摆的什么谱啊?
  白宛桃眨着一双碧绿的眼睛,一副理所当然,这有什么奇怪的神情,朝颜子川对看:“怎么?一间房难道不对?”
  颜子川转念一想,既然白宛桃开了这个口,且不管他是何用意,像这样两人同屋的机会实属难遇啊,应当说正中他下怀才对,于是顺应着急忙改口:“就一间房。”
  小二领他们来到二楼,刚甩上房门离开,就听白宛桃的声音响起:“子川……”
  “怎么了?”
  “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村子和这小店有些古怪,就是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这样住一道彼此之间好有个照应,你说是吧?”
  颜子川哑然失笑,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这里就是偏僻了点,能有什么古怪,早点睡吧,你先去擦把脸。”
  白宛桃点点头,乖顺地跑去洗脸。颜子川则转身去铺床,嘴角的笑意许久不散。
  等颜子川忙完,又翻开两人的行囊整理一遍,确认所有东西都还在,尤其是装着火羽和地图的匣子安然无恙,这才安心地就寝。
  床上,白宛桃已经先一步躺好,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脸朝着墙面,背对着床的外侧。
  吹熄了烛火,颜子川掀开被子一角,也钻上床。睡在里侧的白宛桃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慢慢地,一阵桃香飘了过来,是白宛桃身上特有的味儿,颜子川心神不宁,对着面前的后脑勺轻轻喊了声:“宛桃?”
  没有动静。
  “睡了吗?”又问了一声,仍是没有动静。
  看来真是睡了啊……还想再和他多聊几句,只能作罢。
  颜子川叹了口气,面对白宛桃侧转身,静谧中闭上眼抛却杂念,一路上的疲惫劳累携着睡意一道涌现,不一会颜子川呼吸放缓变浅,睡着了。
  这时,白宛桃动了动,一点一点悄悄翻过身,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夜幕中闪着光亮。
  他静静地,出神地凝望着面前人的睡颜。
  这是怎么了?白宛桃摸向胸口自问,只觉得那儿越跳越快,鼓动声越来越响,连带着还有一丝丝的痛楚。
  他也说不清楚今儿个是怎么一回事。莫名间就会担心起道士,怕他饿了跟着不安心,看他累了又有些心疼,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话已经脱口而出,竟然说要和他同住一间屋……疯了,疯了!真是疯了!难道不是应该恨他的吗?可是,又好像不恨了……
  一路上边注意边提防着道士,可渐渐地习惯于他的呵护备至,先前的恨意倒不那么明显了。心底的困惑不断加深,白宛桃知道,有些事情急于确认,问个明白,可是要他从何问起呢?
  微弱的月光下,白宛桃看到熟睡中的道士蹙紧了眉头,惊异的念头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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