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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桃渡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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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疑惑间,有人牵起他的手,是颜子川。
  “是我师父,”指指老道士,“元清真人。”
  白宛桃明白似的点头:“那——还有一位是?”
  颜子川冲他笑笑:“秦洛晴,我师‘母’……”
  “可他是个妖怪,还是个男的!?”
  “嘘——,”颜子川点住他嘴唇,“你习惯就好。”
  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白宛桃混乱了。
  那边被议论的二人毫不自知,还在闹得欢快。
  “好洛晴,咱们一路上长途跋涉,劳累疲倦,多久没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了啊。你不是答应我回来要大展身手,做一桌好吃的吗?”
  “是说过,怎么了?”
  “那,那,你不能出尔反尔吧……”
  “出尔反尔又怎么了?”
  “洛晴——”
  “走开!你先解释清楚,这粉嫩嫩的小妖是怎么一回事?”
  “咳……师父,”颜子川咳嗽一声,打断二人说话,“小妖是我带回来的。”
  “什么?”秦洛晴看向颜子川,又瞟了白宛桃一眼,收起挑衅的目光:“原来如此……”
  “傻徒儿,你早点说不就好了,害你师父被冤枉,哎哎,小晴你别走——”
  秦洛晴抚额,埋着头,拉着桓休离开。
  颜子川拍着老道肩膀,安抚道:“没事,他是给你做吃的去了。”
  老道讷讷着点头:“……吃的不重要,他别生气就好。”
  “师父,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啊?”老道士低头整理拂尘。
  “去前厅里坐下慢慢说吧。”
  “好,好。”
  白宛桃越发狐疑了,怎么颜子川反而显得老练稳重,元清真人是他师父,却顽皮撒泼,活似顽童?
  想了又想,最后总结下来,道士都是缺根筋的……
  就在他思考间,颜子川牵起他的手,白宛桃正纠结于其他事,任由他牵引着,往前厅走去。
  三人围在桌前,甫一入座,元清真人抓过桌上的茶壶、杯子,给自己倒满,猛喝两口。
  “哎呀,渴死我了!”再推到颜子川他们面前,“要喝自己倒罢。”
  颜子川接过茶壶,满上一杯,放在白宛桃面前,而后将茶壶摆到一边,自己却不喝。
  就这当儿,元清真人已经上下扫视了白宛桃三四遍,直看得白宛桃浑身不自在,被颜子川捏住的手心里全是汗。
  白宛桃难得乖乖的伏低姿态,一老一少两位道士在面前,他不敢不安分。
  “师父……”
  “徒儿。”
  元清真人和颜子川同时开口。
  老道士笑笑,慈眉善目:“傻徒儿,好端端地怎么带回个妖怪?你可不要学师父,和妖怪混在一道,成不了仙的啊。何况你之前也是因为妖怪被贬去仙籍的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些徒儿明白……”
  “好吧,说说有什么事要为师答惑的啊?”悠闲地端起茶杯,往口中送。
  “徒儿一时糊涂,给小妖施了嗜心咒。师父您可知道解咒的办法?”
  咣当。
  瓷杯碎了一地,正是从元清真人手中滑落。
  “你,你是说嗜心咒?”
  “正是。”
  第三十一章不速之客
  对于颜子川来说,从来都太顺利,没有遇过什么太大的波折困难,自小跟随元清真人学道,很顺利,十五岁便出师了,后来在人间摸爬滚打,降妖抓鬼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又过七年,师父忽然对他说,你可以成仙了。
  居然成仙了?他自得意满,神采非凡,身上确实隐隐带着与众不同的仙气,但也不是狂傲到任何事物都不放在眼里。
  至少遇到白宛桃,他就真的没辙了。看到的第一眼,那个小妖单纯灵秀,有什么心思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稍稍逗弄他就急得跳脚。但是真当颜子川存了心思,甘愿掏心掏肺地为他做任何事时,那小妖又提防谨慎,活像缩进壳里的乌龟。
  只知道要对他一好再好,却不知该如何打动他的心。
  颜子川很苦恼。男女情事他略知一二,却浑然不知追求一个人的技巧。更何况那是只傻傻的小妖。总不能急不可耐地将对方按倒,颜子川觉得这样有失为仙者的身份。不过偶尔几次还是会忍不住……
  对了,师父元清真人和雉鸠怪洛晴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颜子川没有研究过这个问题,他记得很小的时候,师父和洛晴两个就在一道了,不断上演着你追我逃的戏码。好像师父插科打诨,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倒是秦洛晴紧追师父不放……显然这两位的经验对颜子川毫不受用。
  当满腔的心意无法宣泄,甚至被冷落误解,颜子川觉得内心很苦,那种苦涩他从未尝过,一想到白宛桃,他会在独处时忽然烦躁,也会在夜深时辗转叹息。好像心口裂开道缝,一开始只是微微的细小的,不足为道的,却在日复一日间渐渐地扩大再扩大,那种愈见明显的失衡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终于倾覆……
  下嗜心咒的那一刻,颜子川觉得他是恨白宛桃的,但后来却不是,他恨的人变成了自己。那种绝望的颠覆一切的占有只能带来毁灭,他悔恨交加,但再如何悔恨交加,颜子川很清楚,他所企要的东西在那一刻已经被自己毁了,毁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以为会和这段往事就此作别,白宛桃又突然出现了。有什么紧随着他的出现而死灰复燃……不可能的,不可能了,颜子川这样对自己说,怎么敢奢望白宛桃再会喜欢上自己哪怕一点点,他一定恨透了自己。
  那么,他能做的是什么?放了白宛桃?
  不,他身上还有嗜心咒。是了!为他除去嗜心咒,这是最后唯一能为白宛桃做的事。
  是谁种下的苦果,就由谁自己来尝。
  至少还能再亲眼看到追悔思念之人,便已满足了……
  “你,你说是嗜心咒?”
  元清真人惊得将茶杯跌落在地。
  “你何时学的嗜心咒?你见到过妖狐了?”
  颜子川点点头:“是凝雪,见过又被她逃了……”
  白宛桃则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要怎样才能再找到妖狐?师父你可有办法?”
  老道摇头:“妖狐诡计多端,行踪不定,找不到的……”
  颜子川神色一僵。
  众人沉默之时,门口传来声音:“我听说,有个地方那妖狐一定会去!”
  秦洛晴双手环胸,倚靠着门沿。
  “什么地方?在哪儿?”
  元清真人按住颜子川的肩头:“徒儿……那个地方你去不了的……”
  秦洛晴走了进来,边走边道:“妖狐每年清明都会去岆屼山,据说山上有一口冰棺,葬着她的爱人……”
  “洛晴你别说了!岆屼山本来就阴气逼人,山顶更是奇寒无比,别说见到妖狐,普通人根本连山都进不去,从来都是去者无回啊!子川,你先别急,师父帮你打探打探!”
  “哼,还打探什么,玉帝悬赏三年,集结天兵,都没抓到妖狐,你能想出办法来!”
  “我这不是不想眼看着徒弟去送死吗!”
  没问出什么,秦洛晴倒和元清真人争执起来。
  颜子川打断二人:“好了好了,师父,你们别吵了,我再想别的计策。”
  “等等,徒儿,这小妖看上去没有半分痛苦的样子,你确定他是中了嗜心咒?”
  “他……以前的事都忘了……”
  三双眼睛齐齐看向白宛桃。
  “那不就得了,嗜心咒伤不了他!”老道士咧嘴,开心地拍桌子。
  秦洛晴敲敲他的脑壳:“但是总会有记起来的时候,子川是担心小妖记忆全都恢复,那时候就麻烦了……”
  “奇怪奇怪,不让他想起来不就好了,”元清道士又说着自认为聪明的主意:“子川你离这小妖远远的,别去提拔他,他如何会想起来呢,咒术也就发挥不了作用……”
  还没说完,就被秦洛晴狠狠地捂上嘴:“你这没心没肺的老家伙,你以为子川是你啊,他分明就是想和小妖在一起!”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那老道士说的话确实是好意,但又像是在提醒,颜子川这样接近小妖,只是害了他啊……
  内心揪起的疼痛难以名状。
  颜子川倍感苦涩,吞咽了一口,看着白宛桃,不敢问的话留到嘴边。
  他心知肚明,若是开口问白宛桃,要不要去嗜心咒,要不要想起以前的事,他的回答终是否定的。
  “小妖,我问你,你愿意去岆屼山吗?去找妖狐?”是洛晴在问,很平静如同熟人在寒暄打招呼。
  白宛桃先是看着秦洛晴,然后看向元清真人,老道眉毛下的小眼精光闪闪,一脸急切地等待他开口。
  相较之下,白宛桃转向颜子川,后者正合上双眼,微蹙眉头,像是明知死期将至等待行刑前的一刻。
  白宛桃莫名地起了关切之心……很想问他怎么了?为何露出如此痛苦神情。
  “我去!”白宛桃脱口而出,又忽然放小了声音低低地说,“我想,无论如何,总要试试吧……”
  “这里没有人逼你!你不愿意去尽可直说无妨,要去要留你自己想清楚了。”
  “徒儿,你这是怎么啦?”
  白宛桃一阵委屈:“我是真的想清楚了,我也不愿留着嗜心咒过一辈子。以前的事我不怎么记得,是怎么招你怨恨而下嗜心咒的,追究下去又有什么用处。你既然说了要帮我解咒,我姑且再信你一次……”
  “真的吗?”颜子川哑着嗓子,握住白宛桃的手微微颤抖。
  白宛桃看着他,点头。
  “哦,洛晴,我突然很想哭……”
  “去去,别在你徒弟面前丢人现眼。”
  元清真人拉过一旁的人,窃窃私语。
  “——师父救命!”
  庭院里响起喊声。
  “是桓休!”秦洛晴先一步奔了出去,元清真人紧随其后。
  颜子川拉着白宛桃的手:“去看看,慢些再说。”
  一行人赶到庭院。
  两个面目狰狞的妖怪,其中一个正挟夹着桓休举在半空中。
  “哪儿来的妖怪?快放下他!”
  颜子川尚且理论,元清道长早就抖开拂尘冲了上去。
  “等等!”秦洛晴喊道。
  老道士收住脚:“怎么回事?你带回来的妖怪?”
  “不是……”
  这时白宛桃上前一步,两妖见到他,放下桓休,嬉笑着凑过来:“左使,您真的在这儿呐!可让我们好找!这些人没伤害您吧?”
  “断音、魄月,你们先回去!”
  两妖面面相觑:“我们是来救你的,怎么又要我们回去?是不是哪个人威胁你?你说出来,我们为您除掉他!”
  “不是,他们没伤我,你们先回妖界岛,和妖尊交代,就说我没事,要在人间再逗留几日便回去。”
  “妖尊他……”
  其中一妖正要开口。忽然自天上洒下数支竹箭,急忙躲闪。
  “宛桃——”
  “真的是他!”
  众人纷纷抬头,空中降下一男一女。
  颜子川一看,暗叫不好:“糟了!是司菊和凌竹!”
  “该死的,又是这两个妖怪,上次伤了小梅子的仇还没报!看剑!”女子左右双剑,挥舞着朝断音、魄月两妖而去。
  “慢着——司菊,先别管他们,唉……”男子叹气,阻拦不及,只得投入到战斗中。
  仙妖两方人马顿时一片混战。
  秦洛晴匆忙中拉起桓休,推到元清真人怀里:“保护好他!”
  转而又对颜子川低呼:“他们是来抓小妖的!你还不快带他走!”
  颜子川顿时反应过来:“宛桃,我们先逃!被玉帝发现就糟了……”
  “什么?”来不及细问,白宛桃被颜子川拦腰抱住,忽然感到脚下一空,两人腾跃而起,翻过围墙。
  不顾身后纠缠打斗的声响,颜子川拼命狂奔,就怕再晚一步,玉帝会派更多的人来将白宛桃抢走。
  胸口突突的心跳,几乎快蹦到喉咙口。
  “子川,子川……”白宛桃忽然叫他。
  心又漏跳一拍,有多久没有这样喊他了,可是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
  “等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怀里的人搂紧了他,安静地点头。
  深山道观逐渐离他们远去,就在颜子川刚要放松的当儿,一道黑影窜出,落在面前。
  “把他放下!”
  第三十二章是喜是愁
  “把他放下!”
  来人黑衣黑发,额前一络白发煞是惹眼。见他侧身站立,一只手摆在胸前,手指轻捻,正掂着一朵小桃花,似乎是在兀自欣赏把玩。但周身传来的肃杀之气凛冽凝重,令人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
  “义父!”白宛桃急急地喊出声,挣脱着从颜子川的怀抱中奔出来。
  “宛桃!”措手不及中,颜子川只来得及拽住他的衣角。
  墨烜丢开手中的桃花,忽然一把长鞭在手,亦是黑色:“放开他。”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义父别动手!这道士是要带我去找妖狐解咒!”白宛桃展开两手,护在颜子川胸前。
  “解咒?就是他给你下的咒术?”抓着鞭绳末端,指向颜子川,“你怎么能相信道士的话,若是他再要害你呢?”
  “不,不会的。”
  “越是轻易说出口的话,越做不得真,这样的事义父见得多了。”
  “是真的……”颜子川刚要接口,被墨烜横扫一眼。
  “宛桃,你和我回去。天宫近日派下不少人手,正酝酿着仙妖大战,待在人间太危险了。解咒的事以后再说,义父自有办法。”
  “可是……”
  白宛桃抬头,颜子川亦看着他,眼里恳切焦灼。才答应道士一同去找妖狐,他不想出尔反尔。
  “别走……”颜子川恳求。
  啪!顿时鞭尾如蛇般灵活,迅速甩出,打在手上,即刻划出一道血痕。
  颜子川不得已放开抓着宛桃的手,捂住自己手背上的伤口,一滴一滴,只见殷红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
  “义父,你怎么能……啊!”白宛桃惊呼间,黑色蛟蛇再度袭来,这次却是落在白宛桃身上,绕成几圈将他牢牢缚住,夹带着一股劲道往墨烜那里去,等到缠在身上的长鞭松开,白宛桃已经到了墨烜面前。
  墨烜淡然而笑,为宛桃理了额前长出的发丝:“义父的话你都不听了?”
  “宛桃你别走!”颜子川欲冲上前来。
  墨烜反手又是一鞭,狠狠落在颜子川身上,衣帛撕裂声刺耳,胸口多出一道血印。
  “不要!”
  “宛桃你让开!你为他心软,他下嗜心咒的时候怎么就没为你想呢?这几鞭是他该得的!”
  墨烜挥舞着长鞭,眼看着落下,白宛桃扑了过去,挡在颜子川身前:“不,义父别打他。”
  “小心!”
  鞭不长眼,迅捷如电,眼见着就要打白宛桃,危急时刻颜子川抱过他,反身一转,又一道血印,划在背上。
  “好好记着这两鞭!你若是待他不好,我会让你身不如死!”
  说完这句,墨烜收起黑鞭,那周身散发的气势毫无减弱,仿佛下一刻照样会挥出,出鞭收鞭,动静自若,难以琢磨。
  这样就绕过他了吗?
  “义,义父……”白宛桃惊喜地抬起头。果然义父还是疼他的,不会太过为难,刚才的两鞭莫非只是考验?
  白宛桃搀扶颜子川起身,瞥见他胸口的鞭伤,纠结心痛,欲关切询问。
  “你……”
  “我没事。”道士避开他的目光,明明疼得皱紧眉头,硬是要挤出一丝笑容。
  墨烜走到他们面前,两手间空而无物,那黑色长鞭藏匿不见,凭空消失了一般。他负手而立,脸上表情柔和了几分,道:“宛桃,你们是去岆屼山找妖狐?”
  白宛桃点头。
  “可有准备?”
  “什么准备?”
  “呵,你们这样只身前去,白白送死罢了。”墨烜顿了顿,“离妖狐出现尚有时日,这样,你先回一趟白记药铺找薛廉,与他讲明是去岆屼山,他会为你们准备的。”
  “薛廉?义父说的可是薛掌柜?”
  “是他。”墨烜视线转到远处,随即神情收敛,“快走吧,那些天界的杂兵正在赶过来!”
  “义父……”
  “不多说了,宛桃你自己小心。”墨烜拍着白宛桃肩头,如同长辈爱惜晚辈那样,“对了,这个给你!”从腰间掏出什么东西,塞到白宛桃怀里。
  “是什么?”
  墨烜讳莫如深地笑,下巴指指一旁的颜子川:“给他治伤。好了,快走吧!”
  说完,推了一把白宛桃,转身迅猛一跃,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旋风,朝远处飞去。
  白宛桃还在原地留恋不舍,颜子川抓起他的手:“走吧。”
  “嗯。”
  收回神思感伤,匆匆地,又踏上路程。
  日暮垂檐将入夜,清风戏柳花满枝。
  扬州城,一如既往的繁华熙攘,来来往往的行人悠闲信步,恬淡自得。
  却有二人,急切匆忙,箭步如飞。
  白宛桃带着颜子川,往小巷里一拐。
  白记药铺门外,一伙计正在插门,抬眼见到他们,先是一愣,然后扭头对着门里边喊:“掌柜,白公子回来了!”
  话音刚落,有人抬腿跨出门槛:“哎呀,公子可回来了!”
  “薛掌柜。”
  掌柜别来无恙,嘴上的两撇胡子随着笑意拉成一条直线。白宛桃看到他,好像游子在外终于回到家,有种亲切安心之感。
  “这位是?进屋再说吧……”
  掌柜看到颜子川有伤在身,当即仰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于是,白宛桃扶着颜子川进门。
  “公子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薛廉边走边问。
  白宛桃这次离开突然,一点口信都未留下。换做平时薛掌柜决计不会这样开口,主人家的事哪轮得到他来过问。
  “说来话长。我先带他上楼,掌柜你叫人打盆热水上来。”
  “好,我这就去吩咐。”
  没见过白宛桃也有吆喝他人的气势,颜子川暗暗扫了一眼。
  换来疑问:“怎么了?”
  “不,只是没想到……嘶!”不小心扯到伤口,颜子川倒抽吸气,话只说了一半。
  “别说话了,躺去床上!”
  推门而入,扶着道士走到床边。
  颜子川才坐上床沿,一时又苦恼起来。这前胸是伤,后背也是伤,躺也不是趴也不是,迟疑着最后还是侧着身子躺下。
  “别动啊。”白宛桃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要解他的衣带。
  难得傻桃会体贴人,颜子川乐得享受,一语不发地直瞅眼前的人儿。
  那润泽浅红的双唇近在咫尺,白皙的脖颈在衣衫里若隐若现,颜子川忽觉身下激流涌动,咽下口水。
  “哼,别那样看着我!”白宛桃浑身不自在,才解开衣带,甩手一丢,“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别别!”颜子川急忙抓住他的手,捏得牢牢的,“我不看你就是!要我自己动手多不方便,哎哟!”还做出吃痛的样子。
  “别装啦,自己脱吧!”白宛桃抽回手,眼见着道士恹恹地耷下脑袋,“一会我给你上药。”
  果然,道士自以为不被察觉地暗笑,被白宛桃全数看在眼里。恰逢此时,有人登梯上楼的声音,薛掌柜端着一盆水进来,白宛桃转身去接。
  再回过身的时候,道士已经扒了道袍,光赤着上半身,好整以暇地侧躺在那儿。
  如此迅速的动作,若不是胸口一道红印子,哪里像受伤之人,白宛桃憋不住苦笑,真该让道士自己上药的,可惜答应的话说得太快。
  白宛桃拧干巾帕,给颜子川细细地擦拭伤口处,一丝不苟,蹙着眉一脸认真。
  伤口仍有些渗出血来,白宛桃接过薛掌柜递来的药酒,用干净的帕子蘸了一些,在伤处重新擦拭一遍。
  忙完这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罐。“玉露沁香膏”,上面写着。
  白宛桃揭开盖子,罐子内乳白色的物体,凑到鼻前闻了闻,淡淡的清香:“管用么?”
  “我看看,”薛掌柜拿过瓷罐,“这个啊,是妖尊给你的?”
  “对。”
  “尽管放心抹,保证今日涂了明日就好。”
  “有这么神奇?”
  薛掌柜笑而不答。
  白宛桃也不再多问,手指抠了一点软膏,抹在颜子川伤口上。
  “公子,我先出去了。”薛掌柜端了水盆,先前的清水,现在则成了血水。
  等薛掌柜离开,屋内转而静默无声。
  一人静静地上药,一人静静地看着……不,应当说是眯着眼偷看着。
  “好了!”白宛桃合上盖子,擦干净手指。
  “多谢。”
  二人对视一眼,白宛桃急忙躲开:“你,不必客气……”想了想又说,“要是你的伤明天能好,我们就出发赶路吧。”
  “好。”
  “……等药干了,你早点休息。”白宛桃又交代一句,起身要走。
  “宛桃——”道士忽然喊道。
  “有事?”
  “不,没什么。”欲言又止。
  “我在隔壁屋子,有事你便喊一声,我能听到。”客气地笑笑,真的转身走了。
  只是应付的笑而已,看在颜子川眼里,却是惊心动魄。
  美人那抹莞尔一笑,若有似无地,撩拨心弦。
  拳头越收越紧。
  有多久了呢?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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