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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芊芊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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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了,只不过是困在了它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肖天宇不解,猎人说,在这世上,不论对人,还是对禽兽,感情才是最大羁绊和陷阱。是无形的,杀伤力最大的。你明白吗?
  当时的肖天宇只有12岁,他还不能懂得这个道理。而就在刚刚,他突然参透这个故事的含义。
  他扭头望了望背上昏睡的冯芊芊,眼眸里充满了无限温柔。
  


☆、你说过,要负责我一辈子1

  暮色像一只情人的手,温缓,柔和地安抚着睡梦中的冯芊芊,她白瓷般细腻的脸颊被橙色光线衬得有了几分喜色,眉目轻颦,仿佛锁进了许多心事,紧闭的朱唇似随着浅淡呼吸,低微唇语。
  肖天宇忍不住贴了过去,并未听见只言片语,却嗅到一股隐隐的香气。那香,不来自任何胭脂水粉或者花草,而是冯芊芊肌肤里独有的气息。肖天宇醉了,有几分把持不住。他的唇在冯芊芊的脸上轻快地吻了一下。冯芊芊忽地转身,惊得他慌忙起身,逃出门去。
  肖天宇站在旅店围栏边,一只手按压着胸口,心跳依然急促,他感觉热得,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觉额头早已沁满细汗。
  他回味起刚刚那一吻,轻轻的,绵绵的,他从不是个矫情的人,还有着江湖人士的洒脱随意,而冯芊芊这个与他相识不过几天的女子,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细腻温柔,令他不再如从前那般洒脱随意了。
  肖天宇把手指放在唇间,依稀能感触到,她唇角的余温和甜蜜。
  她的唇像什么?肖天宇突然发觉自己所知的词语少得可怜,却都没有能配得上冯芊芊的。
  他抬头看,那将晚的天空是深色的靛蓝,有些许轻柔云朵幽浮于上,他觉得那云就像冯芊芊的唇,那靛蓝的天仿佛她给他的一切,深邃,脉脉,无声无息地将他拖拽进去,就像个无法逃脱的隐形陷阱,他情愿陷溺。他不能没有她!他记得,她说过,要负责他一辈子。
  肖天宇几分沉醉,几分得意地笑了。很好!一辈子她都是他的,这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小二跑到肖天宇身旁,“肖爷,待会儿,您在楼下用饭,还是在房里?”
  “楼下。”肖天宇想了想,又叫住小二,“告诉汪展柜,夜里最好给我安排个好点的厨子,我这有个很重要的病人,不知什么时候,我要温补的粥水,可别让我找不到人!”
  “肖爷,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还有,刚您让小的把锦绣庄的丁掌柜叫来,他现在已经拿着东西在厅下等着呢。您看看现在见不见他?”
  肖天宇整了整衣衫,“你领我去。”
  肖天宇跟着小二下了楼梯,才走到一半,一身穿金丝紫袍的中年男几步小跑着迎了上来。
  肖天宇笑,“丁掌柜,多日不见,现在又叨扰了。”
  中年男握住肖天宇的手,满脸堆笑着,“肖爷,这可是客气了,当日莫不是肖爷搭救,我丁某,别说开缝纫铺,就连这双手啊,也早分家了。”
  肖天宇摆着手,笑道,“丁掌柜,都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提它?咱们可是老朋友了,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是,是。”
  丁掌柜颔首接着道,“肖爷,您要的衣服,我都给您带来了。”
  丁掌柜转身,朝跟班的摆摆手。
  跟班的利落地打开一只布包,从面拿出一件青白底子,赤金暗纹的长衫,展开来给肖天宇试穿。
  肖天宇左右看看,“嗯,不错,丁掌柜的手艺绝对是最好的。”
  “肖爷过奖,过奖了!”
  肖天宇走过去,翻看其他几件衣服,一件元宝领的水粉色对襟上衣,裙裤也都是同色的,衣襟、袖口和裙摆,都缀着淡粉色的精致刺绣牡丹图样,还有一套是水绿色绢花袖口上衣,轻纱长裙也是水绿色的,还有几件是裸白的软绵内衣,最里面居然还有四件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缎肚兜。肖天宇的眼光只在那鸳鸯上轻扫一眼,便心生忐忑得收回眼光。
  “肖爷,您放心,这都是上等的好料子,只是衣服赶得急,做得仓促了些。”
  “肖某多谢丁掌柜了,我现在还有事情,我改日再请丁掌柜酒楼叙叙!”
  丁掌柜拱手作揖,“那在下告辞,肖爷只要有事,直接派人来吩咐就是了。”
  “那肖某谢过了,丁掌柜慢走。”
  肖天宇送走了丁掌柜,转身面对小二,“先把饭送到我房里,半个时辰之后,再叫人给我送些热水,我想泡个澡。还有,不要打扰我隔壁的姑娘。听见了吗?”
  “是,爷,您放心。小的这就给您弄洗澡水去。”
  肖天宇抱着衣服,登梯,上了楼。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将衣服放在床边,发觉冯芊芊的半个身子从被子里□出来。她身上的薄衫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刚到这的那天,就被他随手扔了。现在才发现,她内衣的下摆居然参差不齐,此刻,正巧,浮出一抹旖旎□来。肖天宇不禁望得心神荡漾,赶快将被子拉好。
  肖天宇回了自己房里,发现小二已将酒菜摆好,酒足饭饱之时,小二的洗澡水便准时送来了。
  肖天宇坐在木桶里,水温正是他想要的热度,全身的肌肤像是被由内及外地熨烫着。这一路的疲乏连同那前几日的那场血腥厮杀,都一律洗涤。真的,很舒坦。
  白色水雾氤氲着周遭,肖天宇仰靠在桶壁,合眼休息。他脑海中,忽又浮现,冯芊芊撕坏内衣给他包扎伤口的情形,心里,又疼又暖,漾起了一波波涟漪。还有,她信誓旦旦般表态,如果他落下残疾,会负责他一辈子时的情景,令他怦然心动。
  


☆、你说过,要负责我一辈子2

  昏睡三天三夜,冯芊芊终于醒来。她睁开双眼,发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正痴痴地望着她。
  “你一直守着我?”
  肖天宇笑道,“不是我,还能有谁?”
  “唉,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三天三夜。”
  这时,冯芊芊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内衣,便叫道,“肖天宇!你脱了我的衣服?!肖天宇!你轻薄我!你!色鬼!混蛋!”
  冯芊芊毕竟是千金小姐,被一个男人稀里糊涂地脱得只剩下内衣,又怎能不羞,怎能不恼?
  身子骨虽虚弱,但此刻恼羞成怒的她,手上却生出一把力气来,抓起枕头朝着肖天宇就砸过去。肖天宇正想解释,恰巧,枕头砸中他的左臂,其实,他的左臂伤势已无大碍。只是,他见冯芊芊气成这样,便急中生智地装起可怜,大叫着,“哎呦,哎呦哟!我的胳膊,胳膊,好痛!”
  见肖天宇抱住胳膊极度痛苦的样子,冯芊芊的心骤热软了下来,也不想骂,更不想打了。连忙起身,拉住肖天宇,“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肖天宇见她急红了眼圈,胸口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将冯芊芊一把扯进怀里。冯芊芊被他这突然举动吓得脸色更白,急忙推搡着,“你,你要干什么?松开,松开我!”
  肖天宇一脸痞气,“我偏不松!难道你忘了你在山洞都跟我都说什么了?”
  “我可不记得,对你说过,准许你随便碰我。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
  冯芊芊越是着急,越是羞愤,那脸颊的绯红却越是动人,肖天宇看在眼里,喜欢得不得了,嘴唇死死地吻了上去。
  冯芊芊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两只手胡乱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力气却一下比一下轻,她怕自己把他打坏了,如果真打坏了,那可怎么好?
  吻了许久,肖天宇终于松开了她,得意地笑着,“怎么样?记起来,你跟我说的话了吗?在山洞里,你可说过,要负责我一辈子的。”
  “你,你断章取义!我当时的意思是,如果你的胳膊残疾了,我会叫我爹养你一辈子,我会负责到底。你以为,本小姐是那么轻浮的人吗?”
  肖天宇坏笑,“反正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身你看过了,我的脸你也亲过了,我和你抱在一起,还睡在了一起......”
  冯芊芊被肖天宇说得脸颊滚烫,双手掩住耳朵,喊道,“别再说了,别说了,那还不是为了救你!”
  “哦,为了救我,那你就得救人救到底了。我的胳膊现在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内伤,到时候,我上哪找你去?承华县那么远,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冯记米铺?冯记米铺的老板又是不是你爹?”
  冯芊芊一想,也觉得,肖天宇似乎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嗯,你送我回家,然后留在我家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不出问题,我们签一纸文书,从此,我这只胳膊是否残疾都跟你没半点关系。怎么样?你觉得,是整日担惊受怕地在愧疚中度过,还是把赌压在这一个月上,干净利落的好?”
  “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这之前我要给家里去一封信,要我娘放心才好。”
  冯芊芊说着,却发现肖天宇突然不语,盯着自己的小腹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衣下摆露出一小片白皙粉嫩,便冷脸叫道,“还不出去!”
  肖天宇淡笑,“你先等会,我叫人送来洗澡水,还有新衣服我放在床上了。”
  见肖天宇转身出去,冯芊芊这才松了口气,一想到刚刚被肖天宇拥吻的情形,她的全身都滚烫得厉害。
  洗过澡,冯芊芊换上了那套淡粉牡丹裙衣,坐在铜镜前梳理一番。忽觉,镜中的女子,竟有几分陌生了。这还是那个住在深宅大院的冯四小姐吗?
  这段日子里,她的确经历了太多事情,人情冷暖,生死离别,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茧子,虽然,她仍是19岁的模样,而她知晓,自己已经长大了。
  冯芊芊从房间走出来,看见肖天宇正在走廊一侧跟小二说话,末了,还交给小二一样乌黑扁扁的东西,像一个木牌子。
  肖天宇转身,发现一身新装的冯芊芊袅袅婷婷地朝他走来。淡粉刚刚好,不俗,不艳,衬着冯芊芊的雪白肌肤,神色越发灵动起来。她婀娜的身姿在温缓步履间,仿佛一朵初开的蓓蕾,袅袅婷婷,晶莹剔透。
  霎时,在肖天宇的眼底,心里开满了。那美,令他窒息,连同她的气息,凝成了沁香薄雾。令他心思恍惚。
  “我饿了。”冯芊芊低着眼眉,羞怯道,却并未注意肖天宇此刻的失神。见肖天宇并未回应,便抬起头,撅嘴道,“肖天宇,本小姐饿了,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是该请本小姐吃饭啊?再说,我身上没钱。你不会把钱都花钱买衣服上了吧?”
  冯芊芊的话把肖天宇逗乐了,“放心吧,有饭有菜有酒有肉,饿不着你!只是,你身子这么虚,快屋子里,待会,我让小二把饭菜端进去。”
  冯芊芊刚在屋子里坐定,这汪掌柜就带着三五个跑堂的来送饭菜。
  冯芊芊看着满桌子的珍馐美味,肚子顿时就起了反映,咕咕地叫起来。这也难怪,在佟老大的拐匪窝里,喝了十几天的碎米粥,又在山洞里吃了几天的野果子,肚子里的那点油水早就没了。正要动筷,却看见桌上还有一坛酒,便问道,“掌柜的,这怎么还有酒啊,我又不喝酒。”
  汪掌柜刚要答话,却见肖天宇从门口走了进来,“你不喝酒,我喝!”
  汪掌柜一见肖天宇走进来,便满脸堆笑着迎过去,“肖爷,您看看,这饭菜可以吗?”
  肖天宇皱了皱眉,“她身子刚好些,还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把这些肉菜都撤了吧!”
  肖天宇的话着实令饥肠辘辘的冯芊芊实在火大,忽地站起来,瞪了肖天宇一眼,“谁说,我不能吃肉了?你是不是舍不得钱啊?还给我吃清淡的!我偏要吃肉!”说着夹起桌上的卤鸭肉,大嚼起来。
  肖天宇笑着摇头,冲汪掌柜摆摆手,“行了,不用撤了,你们下去吧。”汪掌柜却未动,笑道,“肖爷,这位冯小姐跟您是......”。
  不等汪掌柜问完,肖天宇已经攥住冯芊芊的右手,凝视着冯芊芊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冯芊芊想挣脱,手却被握得更紧,她气得死瞪着肖天宇,“谁是你媳妇?!”
  肖天宇坏笑着也不跟冯芊芊吵,仍一只手紧攥着冯芊芊,一只手倒酒喝。
  汪掌柜见状,便笑道,“二位请慢用。肖爷,如果好日子定了,可别忘告诉我,我一定上门道喜。”说着,便退出门外。
  汪掌柜一走,肖天宇便松开了冯芊芊,“吃吧!看看这些合不合你的胃口。”
  冯芊芊甩了甩被握红的手,“哼!流氓!”
  肖天宇笑着,又喝了一口酒,“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流氓,而且是个差点被你杀死的流氓。冯大小姐,流氓的命,不值钱,你不必担心。”说着,肖天宇的脸探了过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充满着邪气,坏坏地打量着她。
  被肖天宇这么盯着,冯芊芊马上不舒服起来,“你,你在看什么?!”
  “你真美。我在想,流氓通常都有个美人做媳妇,真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气。”
  “呸,你做梦!”冯芊芊刚喝了一口蛋花汤,气得她,噗哧一口都喷在了肖天宇的脸上。肖天宇也不恼火,舔了舔嘴边,又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汤水,都被他吃进了嘴里。
  冯芊芊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脸绯红着,“你,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天宇笑着把肉菜都推到冯芊芊跟前,“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吃饭吧,多吃点。明早就得赶路了。”
  冯芊芊被他一捉弄,反而胃口大好。心想,哼!不吃白不吃!肖天宇,你吸了我那么多血,我吃你一顿,不算什么!
  


☆、你居然是山大王

  第二天一早,冯芊芊随肖天宇从旅店出来,上了辆人力马车。
  马车一路东行,冯芊芊的心思完全被道路两旁的民生景象吸引着,酒铺门口的大红招子,贩卖小吃的摊子,行走卖艺的艺人和围观表演喝彩的人群,还有那些大妈在街上摆着小摊,卖艳俗喜庆的粗布,都十分讨喜。
  冯芊芊的心就像长了对翅膀,呼啦啦地满街乱飞。这样的街景跟承华县多么相似,令她恍惚有种置身家乡的感觉。好想承华县!好想家!好想娘啊!
  坐在对面的肖天宇,对着这街景丝毫不起兴趣。此刻,他的满心满眼都只有冯芊芊。他觉得冯芊芊太不同了,刚刚经历了生死劫难,居然在这一刻,还能绽放出如此灿烂的笑容,他越发对她著迷了。她就像一位坠落凡尘的仙子,却带着几分泼辣,几分倔强的烟火气息走到他面前,好像是,命运预设好的,她生来就该是属于他的。他怎能轻易放过她!想到这,肖天宇的嘴角又浮现一抹不经意的诡笑。
  不觉中,视野愈发荒凉,马车行进了一片葱郁树林。
  肖天宇喊了一句停车,便拉着冯芊芊从车上下来。
  冯芊芊环视了四周,发觉这里是荒郊野岭,杳无人烟,怎么可能有住的地方。
  “这,这里就是你的家?”
  肖天宇只笑笑并未回答她。
  她瞥了一眼肖天宇,发觉他表情有几分怪异,心便悬到了嗓子眼,不禁埋怨起自己来。
  冯芊芊啊,冯芊芊,你怎么这么笨!这么傻!怎么能轻易就相信这个肖天宇的话?你毕竟才认识他不长时间啊,连他是好人,坏人,都还没分清呢!如果,他是土匪,或者,跟佟老大是一路人,那可怎么办?这不成了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
  正想着,却见肖天宇从脖子上拿起一只狼牙项坠,对着上空吹了两声。很快,不远处便响起狼牙声,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疾奔而来马蹄之声。
  上弦月一点点升上来,清冷的余晖洒落下来,那沙土都成了一粒粒盐。
  冯芊芊听着耳边狼牙阵阵,抱住双肩,从未有过的恐惧,令她瑟瑟抖起来。肖天宇却在此刻从身后抱住了她,“芊芊,别怕,有我在。”
  恐惧令冯芊芊失去了反抗能力,诺诺地问,“肖天宇,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该不是狼人吧?”
  肖天宇捧住她的脸,定定地望着她,他的瞳孔微张,透明的琥珀色,映着天上的上弦月,恍惚刻进了一把弯利的刀子。
  “你真聪明,我也不隐瞒你了,我就是狼人,你伤了我,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不然,你全家世世代代都会被诅咒。” 
  冯芊芊只觉自己的呼吸都凝住了,颤巍巍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没想到,肖天宇突然大笑,“如果是真的,冯大小姐有没有打算投怀送抱啊?”
  冯芊芊这才听出原来他在耍她!她正气恼地捶打着他,一队人马已经到了十几步远。
  为首的是一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胡子,他驾着一辆红色四轮马车,马车之后跟着20几号人各骑一匹高头大马。不待到近前,便纷纷下马,朝肖天宇走来。
  二十几个大汉将肖天宇围住,搂肩搭背地问候,好不热闹。冯芊芊觉得奇怪,看这些人的衣装打扮,很江湖味,又不像是街头卖艺的,恍惚看见,他们腰间都挎着手枪,难道?他们是土匪!
  当众人眼光都齐刷刷地扫过来时,冯芊芊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没想到,下一刻,他们突然转向她,噗通通地单膝跪地,“大嫂,兄弟有礼了!”
  这场面,冯芊芊哪里见得,她差点吓晕过去,心叹,这都哪跟哪啊!她连忙摇摆着双手, “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你们大嫂,我,我跟你们大哥没任何关系!”
  谁知,肖天宇一把揽过冯芊芊的纤腰,笑道,“兄弟们,快起来吧,你们嫂子,年纪轻,脸皮薄,又是大家闺秀,没见过,这江湖场面,她害羞啊!”说着,又温存非常地将冯芊芊耳鬓的乱发抚过耳后。
  冯芊芊心想,这帮莽夫称肖天宇是大哥,如果我这时跟肖天宇闹翻,他们会不会挥刀砍了我?冯芊芊只好咬牙,假装很受用的样子。她的享用是装出来的,可肖天宇的温存却是真情实意的。
  两人刚坐上马车,冯芊芊的火就蹿了出来。“肖天宇!你,你骗我!你居然是山大王!你把我骗到这,到底要干什么?!”
  肖天宇突然坐过来,贴得冯芊芊很近,“芊芊,我是不是山大王,我是不是骗你,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我要你,这是千真万确的。”
  冯芊芊拼命地摇着头,“不行,这绝对不行。你怎么可以喜欢我,你怎么可以要我?什么千真万确?你是在千真万确地骗我!”
  肖天宇急了,捉住冯芊芊的手,“怎么不可以?你说,怎么不可以?!难道你讨厌我,不在乎我?”
  冯芊芊也说不上来,讨厌?当然不讨厌?不在乎?她也不知道。可是,不论怎样,他们之间都是不可能的啊,她要嫁的人是赵子楚,如果,她不嫁给赵子楚,受责难的必定是冯家,冯家受了责难,最终又是娘受罪。从小到大,娘已经为了她,饱受委屈,她不能让娘再受到伤害了。
  此刻,冯芊芊的头很痛,尤其是此刻肖天宇那满是渴盼的眼神,她的头,更加痛了几分。她在短短的一瞬,仿佛把这前世今生都想了个遍。最终她还是狠了狠心,说道,“不,我不喜欢你。你喜欢我,你要我,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情。这跟我完全无关!”
  冯芊芊说得极其平静,连她也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只是麻木地望着肖天宇,发觉他的眼底,有一抹黯然浅浅浮出,又渐渐消融。那好看的琥珀色,变得忧郁了,深沉了。他轻轻地,坐回到对面,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她。
  这静,令她害怕。此时,局促的车厢里,流动的只是,他和她的呼吸,时而碰擦,时而环绕,纠缠,再分开。
  


☆、只能离开你

  从马车上下来,冯芊芊便看见那岗楼之上的红绸旗帜上写——清风寨。
  这清风寨的主楼是一座三层小楼,这时,从里面跑出来一身着长衫,面容枯瘦的中年男,弓着腰走到肖天宇跟前。
  “大当家的,您回来了。”
  肖天宇鼻息间嗯了一声,便指了指冯芊芊,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冯芊芊还在愣神,便听那李大白笑道,“这位小姐,我是这山寨的管家,你以后就叫我李大白就行了,刚刚大当家的要我领你去楼上休息,请跟我来吧。”
  冯芊芊跟随李大白上了楼梯,心里却忐忑不安,心想,肖天宇该不会遭到拒绝后,就马上要对她用强吧。
  这么想着,冯芊芊已经到一扇门前,她实在害怕,此刻,肖天宇就在这房间里。于是,问李大白,“那个,李管家,这间屋子,只有我一个人住吧?”
  李大白笑了,“冯小姐,你做我们山寨夫人还得拜堂成亲之后呢,我们大当家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带女人回来的!你啊,你还是头一个!我看你运气真不错,能嫁给我们大当家的这么好的男人。”
  冯芊芊已经不想再听李大白说下去了,苦笑着,“额,李管家,那谢谢你了,我要休息了。”
  不等李大白说话,她嗖地钻进了房里。
  一想起刚刚李大白的话,冯芊芊又气愤起来,什么不随随便便带女人回来?!肖天宇他就是个随随便便的男人,哪有只认识了几天,就说喜欢人家,要人家的?还要那么多人叫她大嫂。这都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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