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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之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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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记用略带嘲讽的态度记述这些。但,文章虽短,却颇具表现力,让高馆在脑海中逐渐固定了对这孪生兄弟的特殊印象。
他们和诚记到底在何处?因何邂逅?日记上终于找不到,但,这年的六月四日,有一段“下屋敷之姓太长,以Y他们表现即可”的文章,三日后,下屋敷兄弟持有的游艇也用“Y号”表示,所以也能想像得到:“Y他们”就是下屋敷兄弟!
从这时起,德文的记录就时而出现。六月十日又有“岩手贵族会”的表现在日记中出现……
称之为典雅、神秘,并以“贵族会”代替“士族之会”,其实却只是观看色情影片之会。知道这点时,高馆忍不住苦笑了。
昨夜看日记时看到的“看见B”之“B”,他也因而明白原来是色情影片之意。
三人是因各自对女人肉体的扭曲憧憬而产生共鸣。而,之所以加入“岩手士族之会”之类的、乍看如四不像的名称之聚,会,应该也是受同为士族后裔所邀。在咖啡店聚集的岩手出身、喜欢把文学和色情扯在一起的人们之中,有人擅于拍摄八厘米电影,在赚零用钱的心理下制作出色情影片,被“梦乡”的老板娘买下……
高馆在看日记之间,能够做出上述推测,他想:我去那家咖啡店时,二楼是否正在播放那种影片呢?
假如是这样,那么是藉冠冕堂皇的会名来掩人耳目,并乘机查核入会者的身分了。不过,诚记那天晚上不在那里,也不在这个世上……
而,也正因为是这种交际,他们才彼此不让家人们知道对方的存在吧!
诚记的家人在高馆初次询问时,说没听过下屋敷这个姓氏,那么,下屋敷兄弟的家人,一定也不知船渡这个姓。或许,诚记他们彼此以电话连络时,都巧妙利用与学校有关联之名吧!这样,可以不怕引起期待过剩的家人之怀疑……
2
那个周末午后,高馆一下班马上前往大槌屋。他已在早上打过电话,确定及川此一时刻会在房里。
来到二楼的房间,一看,及川正愁眉苦脸在窗户半开的六榻榻米房间。
高馆问:“船渡夫人呢?”
及川回答:“昨晚开始就有感冒的征兆,在房里休息。”他望了紧闭的纸门一眼,接着说:“高馆先生,没有更适合的人吗?石太郎只会发牢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乡下人!”
及川既以昔日出身岩手县而自傲,但是面对问题时,却完全表露出都市人的意识。高馆心想,也许正因为这样,才会受石太郎厌恶吧!
“我们平常没有找工作让他做,所以现在乘机报复。”及川凝视着高馆。“一直不好好的努力工作,这样的话,什么时候才能把尸体打捞上来呢?”
再度来下闭伊的及川,可能抱着相当决心,打算这次绝对要打捞起诚记的尸体,在离开东京前,已先请大槌屋的老板帮忙,从釜石至宫古方面,找寻比石太郎的技术更高明之人。
他还是认为只要有钱,一定有办法达成目的,并且以为船渡家祖先是南部藩的高官,这一带是其领地外缘,应可找到主动帮忙之人。
但,此地人们的反应仍是没变。
大槌屋的老板已经尽力了,但是结果他所寻之人皆明白表示白蟹岬的搜寻作业困难,实在无能为力。即使有些公司已经承诺搜寻,但是在现场勘察之后,还是表示这一带的海域,最好去找石太郎帮忙。不得已,及川只好再回头找石太郎了。
为此,及川虽然有愧咎和不满,石太郎却丝毫不以为意,最主要是,他自始就认定是白费工夫!
高馆昨天傍晚趁执勤之便至石太郎家附近,顺便前往拜访,但,石太郎的态度很冷淡。
“东京人太自以为是了。我不管他们是士族或什么,但是对我所说的话,他们根本不当一回事,只会叫着‘工作’、‘工作’,好不容易回东京去了,我正想可以松口气,没料到又来。”
虽不是特别大声说话,但是饱经大海磨练的石太郎之声音却很响亮。
他出生在渔夫家庭,从事远洋渔业,曾是闭气潜水的高手,也有多年正式潜水夫的经验,是八户的拖救公司之名人。只不过他个性太正直,进入中年后人际关系不佳,因此不得不离开公司。现在只要有事,不管什么他都做,生活上并不舒适。
“他老是说要多少钱都行,所以我当然不客气的拿了,只是,我一开始也说过,这件工作没什么希望……”他淡淡的对高馆说。
“我到过很多海域,却很少见到像这白蟹般的地方。在加拉巴哥斯岛西侧和吕宋岛海面是有酷似白蟹的场所,但是当地人都保持戒心不去接近。对了,濑户内海的家岛也有这种地方,但……每处都是沙底有复杂形状的岩棚或有巨大洞穴,就算放下捞网,也只是碰到岩角。”
岬角海底通往龙宫的传说就是由此得来。石太郎表示他也听父亲和祖父说过这件事,在他说明时,脸上浮现怀念的神情,又微微眯着眼。
被沙底的大洞穴吸入之物,不管人或车,当然再也不会浮上来,所以以前只要是想让其自这个世间消失之物,不论是人或财宝,都悄悄运至该处投下。这时,若是轻而小的附属品,譬如马鞍或神像之冠、女人使用的扇子等物,会漂至沙土表面,被冲至海面,有时也会被潮水冲上意料不到的海滩上……
“会有人把那些东西丢入海中吗?”高馆惊讶的问。
石太郎圆睁双眼,盯视高馆。“譬如败战时,不想落入敌人手中的名马或漂亮老婆,就会丢入那种地方,还有,政治禁止崇拜偶像时,也会把神像丢入。”
这且不谈。由于釜石警局的人很快打捞上一辆车,所以及川表示该以之为标准,但,那可麻烦了……石太郎白眼球较多的眼睛张得更大了,表示那只能称之为奇迹。
“那种事,一万年只能碰到一次。孪生兄弟所驾驶的汽车,很可能正好搁浅在海底的暗岩之上。”
石太郎的语气不期而然的和闭鬼神社的老访藤非常酷似,因而对高馆具有相当说服力。
此刻,他语气柔和的把石太郎的话告诉及川,并表示石太郎也很热心于自己的工作,应该对其稍微理解才对。
及川仍旧很不满,认为不该相信那种传说,他的神态充分表示在知道高馆不可能一切都支持自己,却又不得不请其帮忙的状况下,心情何等复杂!
接着,他的视线紧跟着刑事,的手转移到自公事包拿出的小主人之贵重日记上。他明白虽非好事,但却不得不知道内幕的时期已到来!
“抱歉,借用这么宝贵之物。”高馆低声说着,将日记连信封一起推至及川膝前。“我已经仔细读过了。”
为了说明,高馆拿出自己的记事本,翻开。借这本日记已经过五天,为了解开诚记的秘密,到底花了多少小时阅读呢?
前天,仔细算过从昭和五十年(一九七五年)开始的两年半之间,诚记写下日记的天数,发现总共是两百六十多天,而用德文写出的部分有五十天,其中有一半,及川的儿子已译成日文……
这五十天的日记都是用整齐的字写上性的暗语、不希望被人知道的事实,以及“不知羞耻”之类的台词式单字。这位现在已成为过去式的年轻人在写这些内容时,在不知觉间于文字中刻划出自己无法满足、又略带高傲的苦恼之影像,一定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刑事看到吧!
日记中的Y他们和SE所享乐的B,依诚记的形容,构图和台词都很糟糕,但“那场景”却是活生生的,尤其在轮奸场面出现时,更让三人无比喜悦。在昭和五十年十一月九日,SE写下“我们也要这么做”,到了二十日,“梦乡”的老板娘知道这些少爷们潜在的欲望,答应要让他们得到满足。
十二月七日,他们又观赏B。秃头男人全身赤裸,感觉上是很滑稽,但是少女的裸体却很色情刺激,看样子在沙滩蹂躏女孩比在家中好多了。这似是士族之会的某位会员不顾自己被时代割舍的武士阶段之荣耀,以三陆地方的某处沙滩为背景,所拍摄的狂暴男性之影片。
而,SE会坦然接受那样的场面,看样子也是因为自己有同样的环境背景吧!
△……虽然感到可笑,却因而作了梦。如果驾驶帆船航行于那种海岸……把那样的女孩……Y他们也是这样说。
就因为有那种感想,第十天,他们搭Y号由江之岛航向某处,一面享乐那种生活,一面却仍能获得不错的课业成绩。不管如何,他们都是精力非常充沛的年轻人!
然后,这年的耶诞节,SE和Y他们有了体验实际轮奸行为的机会。
△……我还算是基督徒吗?神给了我美好的耶诞节。“梦乡”老板娘介绍的女孩完全符合我们的希望。很难得搭乘Y号往返馆山。天气无比晴朗,心情也无比开朗。
在十二月份驾艇冶游,而且在船上轮奸女孩,那游艇内到底是什么样的格局呢?一定要是相当大型的游艇,而且必须有顶篷……
高馆的心情仿佛忽然见到自己无法想像的世界。截至目前为止,他所经历的世界大多由被贫穷所迫、丝毫不想拥有余裕的人们所占据。连以追踪这样的人们为工作的他自己,生活情况也相差不远!
高馆抬起脸,沉思。
这算是未来的司法官吗?未免太糟糕吧!如果在正常的环境状况下平安无事的活下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司法官呢?不,应该也有一些不同的吧?而他们现在正自信满满的走在国会大楼或最高法院的长廊下!他深呼吸,想摒除杂念。
日记里谈及Y的祖父之小老婆的事,以及Y他们藉此要胁、要祖父替他们买保时捷之事。也谈及SE的母亲背着丈夫和外面的男人怀孕而堕胎之事,更暗示出SE自己希望有朝一日能和Y他们共同拥有小老婆之事。
在这样的幻想中,SE既希望拥有良家出身的美丽妻子,过着理想的生活,又希望能随时和Y他们一起拥有可轮奸的女人……
这种事若被熟识之人知悉,或是被实现,很难说不造成丑闻,但是,在现实的世界里,这却不算犯罪,在这种淡而无味的社会中,刻意染上某种色彩,并非什么恐怖之事。
SE在其日记中述及“罪”这个字眼是从去年六月十日过后开始,不过“罪”的内容,他却没有以文字记录,即使是在没有别人会看到的日记上,也用德文来代替,他仍旧有所顾忌的不敢写出。
诚记的家人读到这个会认为可能与他的突然失踪有关联,一定是出自亲人的感觉,否则,只凭日记的片断记载,不应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嗯……去年六月十二日的部分有‘那样完美无瑕的身体!白痴,是阳光不好!’……是的,是德文,没有译文。”
高馆催促及川翻开日记的该页。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件吧?”
“是阳光不好”这句谜样之语,高馆很想了解其中涵义,却摸不着头绪,虽然又觉得或许只是模仿哪一本翻译小说的用词,但……不过,应该无关紧要才对。
十三日之栏有“人鱼!啊,死了”之句。这一句有译文,下一句的“Y他们先开始”却遗漏了,后一句的“那是在什么地方的海边呢?还未到釜石?”则有译文。
十四日有“别想!也不要写”之句。再下一日有写些什么,却擦掉了。然后都是空白,到了十八日,才出现“噩梦!白痴,笨蛋!我没有错、没错、没错!”。
二十一日则是“打电话给Y他们。不在家。对任何人都不可说”。
“是的,就是看到这里,董事长和夫人才担心。”及川颔首。“可是,不懂所谓的人鱼死了之意思……会是什么呢?”
“那一定是玩女人!”高馆肯定的说,他相信一定是这样。“诚记见到在海岸轮奸女人的色情影片,心里抱着憧憬之念,而付诸实行。”
“可是,那种事不算是罪!”及川黯然地说。不管如何,他心里还是感到狼狈吧!“那或许不是好事,但,少爷是健康的年轻男人,有时候可能无法自我控制。何况,也许是女方引诱也未可知。”
“是的,对这部分我也不太明白。”高馆同意了。“最近,在学生之间流行这类情事,像有些虽演变成强奸事件,可是深入调查后却发现原来是为了享受那种气氛、情调……非仅这样,还有几个女孩子聚集一起玩男人的……”
所谓某一年龄层的特有心理,其实也受到社会趋势的大幅影响,因此,约莫是以十年为一周期而有相当变化。事实上,高馆就曾觉得已无法了解和自己只差几岁的年轻男人之心理,每当这时,他常会想是否自己已算老人!
但,诚记在日记上写着的不可告诉任何人的坏事,以及把坏事内容擦掉的心理……高馆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不知道真相,所以才无法了解……
从七月起的三个月间,日记内容很奇妙的减少,感觉上似刻意控制其量!
“及川先生,这部分已经没问题了,你还是看十月的部分吧!”高馆说。“就在……十月二十一日有‘NOBU,太美好了,而且价码低。往返至鲷之浦。’……这里你没读过吧?因为没有译文。”
“NOBU?有这么写吗?”及川轻呼出声。“是十月的……二十一日?”用罗马字写着“NOBU”,应该谁都看得出才对,但,可能大家都以为是德文,才会不想解读吧!
前天夜里看到这里时,高馆几乎是反射般的认为这一定是指及川登!
这时她住进船渡家已是第三年,和诚记应已如家人般亲近,或许诚记先引诱她,让她答应和下屋敷兄弟玩共同的性游戏。虽然她也是前卫少女,而且喜欢诚记,不过要她答应这种事,条件绝对是金钱。
但,既然是亲密关系,要求的价码应不会太高……
十月二十一日,第一次发生实际的关系,在往返于鲷之浦的Y号上,出现轮奸行为……高馆最初并不知鲷之浦在哪里,利用地图在关东四周找寻,总算在外房总找到该地名,这时,他脑海里已近乎决定性的想像着一女三男荒唐的性游戏模样了。
虽然仍惦记着手腕是否有疤痕,但,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NOBU是及川登!在那之前,诚记的日记里并未出现此名字,印象上仿佛在十月二十一日才首次与她邂逅,但,一定是因为在那之前,两人的关系仅属于精神方面。
诚记那种扭曲的爱是以超过两个以上的男人共同欣赏、共同遂行性游戏为条件,不必说是偏向肉欲,也因此唯有在条件完全获得满足时,才会以文字表现于日记中。除此而外,又该如何推测日记内容?
另一方面,关于“梦乡”,此时在高馆心中已经整理出梗概,他认为虽然发生过各种事,却也只不过是允许诚记他们放浪形骸、提供轮奸的条件和机会而已。
继续往下看日记也知,自去年夏天以来,Y他们和SE似乎和“梦乡”断绝关系,没见到有关的记载。
遇上仙人跳或遭胁迫的事实,可能确实存在,不过与“人鱼”、“NOBU”、“她”无关,也和下屋敷兄弟及诚记的死亡或失踪无关。这么一来……
3
只有在十一月二十五日,“NOBU”之名再一次出现于日记上。
△……多么完美的少女!她自己也喜欢多数人一起玩!
之后,就完全变成“她”了。
高馆继续看日记。十二月初,“她”听到“人鱼”之事后非常激动,看样子是在嫉妒。然后,到了今年三月末,SE写着,Y他们可能带“她”至某处,独自享乐。这表示当时“她”曾暂时离开过SE。
四月末,则是Y他们未在约定地点露面。到了五月,对Y他们之事毫不担心的“她”又再度出现。
这情形和及川登四月份回宫古之事非常一致,而且,她后来的行踪就不明了。
但,“她”在该月底邀SE前往其海边村落的故乡……
“结果,诚记可能在六月十九日坠海。那么,不管是谁,都会认为NOBU可疑了。”
高馆的话让及川深受冲击,视线在榻榻米上游移。
“可是,还是没有证据证明NOBU就是阿登吧!”及川有气无力的说。“那女孩行踪不明,被怀疑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她绝非会做出那种可怕之事的女孩……从她还是小女孩时,我就对她很了解,她是个好女孩。”
“和诚记是什么样的关系?”高馆顾忌着邻室,低声说。但,声音里却含有职业意识!
“请说吧!及川先生。都已经明了到这种程度,再隐瞒也没用,再说又非已全盘认定及川登如何如何,才会希望你说出。毕竟不知详细情形,无法判断是非。”
及川登的父亲已在三天前的十三日至东京找女儿。却就这样没有音讯,也未用电话和宫古的家里连络。妻子很担心,也打电话至大褪屋给及川。而,今天已十六日!
“这只是我的想像……”由于及川一直不开口,高馆设法诱导。“会不会阿登她……”
确实是有点难于启齿,毕竟,这样说也许太过分了。但,及川盯视自己,高馆不得已只好接着说:“也有已经死亡的可能性……”
“为什么?”不出所料,及川很震惊。“为何这样说?”
“可能和诚记一起沉入岬角海中了……亦即是殉情……强迫殉情……”
昨晚,把日记看完后,做各种推测之间,忽然产生这个念头,慌忙予以挥除,但,此刻脱口而出后,却发现具有相当现实性!
——搞不好真的猜对了。?
高馆也受自己所说的话刺激,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滥情关系演变至最后,成为此种结局,岂非是很有可能?阿登因为Y他们纠缠不休,所以在岬角海域将一切了断,却又自己悲伤此种罪孽,再加上内心恐惧,终于选择和诚记一起从这人世间消失之路。另一方面,也可能是知道高傲的船渡家族,不可能让形同女佣的她成为诚记的结婚对象,在绝望之余……
——但是,这和她以金钱交易肉体的行为,岂非明显不调和?
高馆很想拂拭心中这种反驳的想法。所谓的女人心是无法了解的。最主要是,男女间的情感纠结会幻变成何种色彩,非第三者所能够想像。自己岂不是见过许多非常识所能论断的犯罪事件因此而发生?
纸门开了,诚记的母亲露面。及川仿佛觉得援手出现,急忙靠过去。但,她却无视及川的动作,坐在门槛边。
“刑事先生,请你不要再管那孩子的事了。”
这是她第一次不称呼“高馆先生”,改口称刑事先生。没化妆的平凡圆脸溢满憔悴、悲伤的表情,但是姿势端整,看不出本来是躺着休息。
高馆心想:也许是不想见我而托病吧!
“那孩子身体尚未回父母身边,但是……你却说那种……请不要说那样讨厌的话!。”
她可能是对高馆的话信以为真,在无法忍耐之下才露面的吧!
“为何要这样追根究底的问呢?对行踪不明的孩子,为什么要如此侮辱……警察的工作难道是发掘别人隐私、让人悲伤为乐?在说那种话之前……把那孩子还我吧!想办法把那孩子……”
声音在逐渐哽咽之后,这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哭了。
她从男人也可看出的上等质料的黑底图案和服胸口拿出蕾丝手帕,按在眼睛,不再说一句话,肩头开始不住颤抖。
几分钟后,高馆走出大槌屋,往回家方向走。
天色已经很暗,町上亮起柔和的灯光。虽是冷夏,但是梅雨季大致已过,町上呈现开朗的风情。商店街后面的空地有孩子们开始练习盆舞。由于预估会连续两年作物欠收,今年神社的花车可能比去年更少辆,不过盆节虽在一个月后,现在仍已开始透露出节庆的气氛。
尽管如此,高馆的思维仍未离开自己的执着。
——必须把及川单独找出来,让他说实话。
要找出凶手,坦白说,常常会伤害到被害者。双方既然是敌对关系,有很多情形是彼此关联颇深,如果是亲戚,光是证言就足以造成伤害了。
为避免发生这种情形,或许有更迂回进行的方法和更巧妙的方法,可是自己并无那样的时间与智慧,何况,既已到此地步,也无法后退了。
如果阿登是凶手,又已经死亡,事件有就此埋葬于黑暗中的可能性,但,高馆的疑问却有着无法割舍的部分。假定及川登带男人们前往海岬,首先必须分析她为何和那片土地有地缘关系才行!
没错,宫古和白蟹确实在一连续的地带,但是,以故乡背景而言,以白蟹为杀人地点或狗情地点,还是稍远了些。另外,手腕的伤疤……伤疤的有无如何解释?
——即使这样,已经被明白拒绝了。
想起诚记的母亲那哭泣的脸庞,高馆用力向路面吐了一口唾液。
但,更令他厌恶的场面,在第二天早上又来了。
他一到警局不久就被千叶副探长叫去。他略带紧张,以为又有什么事被查知,但,这位上司看了他一眼,马上移开视线。要责备时,千叶总是此种表情。
“你真是不听话的人!”
高馆默默站立。若在不知被责备的内容之前回答,很可能搞得更糟!
“刚刚一关警局来了电话,说是白蟹的死者驾驶之保时捷已经寻获,好像是停在国道四号公路旁的停车场最内侧。那处停车场将出售,所以管理员也不管,各种车辆任意进出,才会至今才发现。”
可能是先提与事件有关的事后再借题发挥吧!高馆心想。
千叶今天并非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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