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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之后的葬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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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你是个好男朋友。”莫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出来,“算了,你一个人去看吧,3=0的家伙,是该好好看看!哼!”

“什么3=0?”高竞听得一头雾水。

“走吧,别说了,你的房东都等得不耐烦了。”莫兰笑着拉他往前走。

乔纳被莫中医赶下来倒垃圾,满心的不愿意:“为什么你女儿可以出去谈恋爱,却要我下楼倒垃圾,而且还是在晚上10点钟,这不是诚心欺负我没父没母吗?要不是看在我姨妈的份上,妈的,我非把垃圾扔在你脚上不可!”她一路骂骂咧咧地拿着垃圾袋走下电梯。垃圾桶就在大楼门口的斜对面。

她走出去,怒气冲冲地把垃圾袋“砰”的一声扔进那个黑色垃圾桶后刚想转身回大楼,就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了,她下意识地用臂肘向后面重重撞去,只听到那个人呻吟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听那声音好像是郑恒松。肯定是这个死人!

她转身正要发作,却看到郑恒松痛苦地捂着肚子,身子弓成了一个虾米状。

“你,你怎么样?”这下她倒有些急了,因为她忽然想起,郑恒松曾经受过重伤,而她刚刚的那一下,的确力量不小。谁叫他偷袭她?

他不说话,只是紧皱眉头低着头,好像在忍住疼痛,随后他把一只手重重搭在她的肩上。她觉得他好像已经把全身的力量压在了她身上,她很想推开,但见他如此痛苦,她只能作罢。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看到他的熊样,乔纳感到既不耐烦,又不安。

“我痛死了,你救救我。”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同时把脑袋搁在她肩上,“快扶我到花坛那里坐一会儿。”

“妈的,你也算男人!你是不是纸糊的?我只不过撞了你一下。”乔纳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扶着他坐在了花坛边的长椅上。

他把头靠在她肩上,喘着粗气,看上去很虚弱,很痛苦。

“你到底怎么样?要不要上医院?”她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用手捂着的肚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帮我揉揉,我痛死了。”他说。

“啊?”乔纳一惊。

“快点,乔,救救我。”接着,他轻声在她耳边唠叨起来,“我真的很痛,非常痛,痛得死去活来,太痛了,是一种没办法形容的痛,一种你无法体会的痛,一种你想象不到的痛,实在太痛了……”

乔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妈的,我应该撞你的嘴!这样你就不会再啰唆了!”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过去按住他刚刚按的地方,“是这里吗?”

“不对。”他说。

“不对?”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是这里。”

“你耍我是吧?”乔纳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捏得牢牢的。

“我说的是心痛。”他笑了起来,痛苦的表情一扫而空。

“痛个屁!我刚刚撞的不是这儿。”

“撞一下算什么,以后我这个人随便让你撞,你爱撞哪儿就撞哪儿。我是因为这几天没见着你才心痛的。”郑恒松笑着搂住她,“怎么样,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乔纳努力想推开他,但是没有成功。

“神经病!”她看也不看他。

“干吗这么凶?”他摇了摇她的肩,温柔地问道,“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三天期限到了。”

“只有两个字。”乔纳狠狠地说,“做梦!”

“结婚本来就跟做梦一样,这么说你同意了。”

乔纳回头瞪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不行!”

“为什么?”

“妈的,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什么为什么!”

“喜欢我吗?”他凑近她轻声问道。

“不喜欢。”乔纳斩钉截铁地说。

“你撒谎。”他盯着她的眼睛看,把她看得浑身发毛。她烦恼地别过头去不理他,他问道:“你到底在怕什么,乔?”

她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在跟我说这些屁话之前,你至少应该先说说你跟张小桃是什么关系吧!”

她没想到,听了她的话,他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是在担心她?”郑恒松止住笑说,“好吧,我告诉你,我跟她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帮困对象。”

“帮困对象?”

“六年前,她和几个女同学一起被骗到黑帮开的色情舞厅跳艳舞,我们在一次行动中解救了她们,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她的。她很聪明也很有上进心,但父母都死了,祖母又有病,家庭条件很差,所以我供她念了书。她毕业后,我想帮帮她,就介绍她到机关工作。”他一边说,一边轻抚她的背,“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家派出所,等她三个月实习期一满,她就会去那里的档案室工作,所以她在你这儿只是单纯实习而已。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让她来取代我老婆的职位。”

他摸着她的脸道:“你是档案员,我刚刚说的是真是假,明天你自己去查一查档案就知道了。我们那天的行动代号叫‘猎狼X8’。事情发生在2001年。”

“哼!我没空查这无聊的事!”乔纳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说,“姓郑的,不管张小桃跟你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会跟你结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我喜欢诚实的男人!”她终于推开他站了起来,“像你这样的人,也许一开始会让人觉得很有吸引力,但你不是过日子的人。”

“你是这么看我的?”他仰头看着她问道,这次他没有把她拉回来。

“我不喜欢过日子还要费脑子,所以如果我要结婚,我也要找一个老实人。你不是我想要的人,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乔纳很高兴自己终于把话都说明白了,“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你,但是我也有点喜欢刘德华和张学友,所以这根本不算数。你死心吧!”

她看得出来,这话让他深受打击。他好像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完完全全的拒绝。他也许一向认为女人都会为他痴狂,他一求婚,她们就该感恩戴德匍匐在他脚下说“谢谢”,可惜她做不到。因为在她眼里,他永远只是那个躺在她腿上听她说“苹果理论”的臭小子。

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随后叹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他站在她面前,注视了她很久,才说:“现在我是真的心痛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先回去了。”

“再见。”她干脆地说。

他又一次深深地注视了她一眼,才终于转身走了。

目送着他的背影,乔纳感到心里一阵轻松,但同时又有些难过。

妈的,我还真的挺喜欢他的,是喜欢刘德华的一百倍。

高竞找的房子就在莫兰对面的小区里,屋子很小,也很破旧,是老式公房的3楼,莫兰看着是一百个不满意。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没有客厅,地板脏兮兮的,抽水马桶更脏,里面满是水渍和污渍。虽然有淋浴设备,但没有淋浴房,只有一个很小的浴缸。厨房又小又油腻,卧室很暗,没有空调,四壁斑驳,有小孩涂鸦的痕迹。最让莫兰受不了的是那条大窗帘,暗红色,上面积满了灰尘,好像一百年没洗过了。莫兰觉得,虽然高竞原来的住处也算不上很舒适,但比这里还是要强很多,至少那是他习惯的生活环境。她本想劝他不要租,但他却满不在乎,很爽快地就付了四个月的房租给房东。

等房主交出钥匙离开后,莫兰问他:“干吗要租下来,这么烂的房子也要一千块一个月,简直太黑心了。”

“房子很难找,你这里是市中心,什么都贵。能找到这样的已经很好了。”他一边说,一边环顾这间满是怪味的房间,“其实我觉得这里还可以,淋浴是好的,热水器也能用,抽水马桶也没坏,煤气也能开。床还是席梦思的呢。我原来的是木板床,你知道的。”

对这么糟糕的环境,他都那么满意,说明他对生活的要求有多低。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就很难过。

“算了,你还是去跟那房东把钱要回来,别搬了,毕竟还是原来的地方舒服。高洁也不会真的赶你走,有本事叫她拿出遗嘱来。”她边说边用纸巾捂住鼻子,她不喜欢这屋子里的气味,觉得在这里呼吸很可能会得支气管炎。

他不说话,打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往外看。

她跟了过去。

“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莫兰走上去拉拉他的衣服。

“我想搬出来。”他没有看她,望着阳台外面的万家灯火说,“不要提什么遗嘱了,我妈肯定会把房子留给她的。”

“为什么?眼见为实嘛。你妈死……过世的时候,说的那个房子肯定不是你现在住的房子,是原来的那套。后来你把它卖了,买了这套,产权证上是谁的名字?”

“是我跟她两个人的名字。当时我没想到这些,我以为……”他说到这儿,笑了笑,“别说了,这房子还不错,从这里就可以看见你住的那栋楼。你看。”他朝莫兰家的方向指了指。

“那你准备怎么办?把房子改成她一个人的名字?”莫兰没这心思。

“嗯。那天她来找我,我跟她说了,我们已经约好了时间,明天就去房管局办理手续。”他平静地说。

莫兰听到这里差点背过气去。这个高洁,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还说什么不是赶哥哥走,还说不是要房子,那既然如此,干吗还跟他约时间去房管局?

“那她知道你要搬走吗?”她忍着气问道。

“她叫我不要搬,她说只要我愿意,可以一直住下去,还可以在那里结婚。但是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想住在别人的屋檐下。我要搬出来。你帮我一起来整理吧,莫兰?”他回过头来看着她,一脸轻松地笑着说。

但是莫兰看懂了这个笑容,是那种受到伤害后,假装若无其事的笑,看了只会让人觉得心酸。

“我会雇个人来整理的,你忙你的去,别管了。这里需要来个大扫除,否则哪能住人。”莫兰别过头去,看着满是灰尘的窗帘说,“首先,我要换了这鬼东西。”然后,她温柔地拉着他的手说:“我去买个好看的窗帘给你挂上,好吗,高竞?”

“好,到时候我把钱给你。”他道。

“别跟我提什么钱不钱的。”莫兰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自从房子的事出了以后,他已经好久不跟她提结婚的事了,本来他每天都要提三四回。于是她问他:“你最近怎么不求婚啦?是不是变心啦?”

她本来是在开玩笑,却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但随即又笑了。

“我怎么会变心呢?”他嘀咕了一句,同时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像在说,即使为了这头发,我也不会变心。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你别瞎想。我这两天去看过房子了,房价真贵,我都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供出一套像样的房子来。我原来的房子,现在也卖到了六十多万。我准备过两天去单位里打听一下,有没有买房津贴什么的,我准备把公积金和按揭的事研究一下。我根本不懂这些,我想等这些事都弄好了,再跟你说结婚的事。”

说完他又笑笑:“没办法,我是工薪阶层嘛。”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莫兰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

他其实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的家、那一百万、她父母的资助,他觉得都不是他的。他只想要一个自己的家,因为他不想再被赶出来了。

“你怎么了?”他看到她流泪,有些疑惑。

“没什么。”她紧紧搂住他,亲了亲他的脖子,然后擦干眼泪笑着说,“我等你的消息,关于那买房津贴的事。”

莫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她发现餐厅里还亮着灯。这时候她的父母早就回房睡了,所以她以为是谁忘了关灯,却不料一走进餐厅就发现乔纳坐在餐桌前正呆呆地啃着苹果。

高竞的口信是最先传到莫兰耳朵里的,于是她去探了探乔纳的口风,结果发现直接把口信传给表姐,她很可能会拒绝赴约,所以莫兰就干脆让父亲想办法。莫中医天生好做此类事情,即刻满面笑容地担保一定完成任务。现在莫兰看乔纳这表情,估计是已经跟郑恒松见过面了。

“喂,怎么这么晚还一个人坐在这里?”她推推乔纳,同时打趣道,“见过他了?”

乔纳从独自的冥想中醒过来,看了她一眼。

“浑蛋,你们都串通好了是不是?”她问。话虽凶,口气却不凶,这让莫兰有些不习惯,又有些好奇。

“他在这种风口浪尖冒险来见你,到底是什么事?”

乔纳咬了一口苹果,目光有些呆滞。

“求婚的三日期限。他今天是来听回音的。”她道。

“哦?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拒绝了,我怎么可能会再结婚呢?”乔纳眯起眼睛说,仿佛在自言自语,随后她忽然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表妹,“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们刚刚去看了高竞租的房子,后来又去了他家拿情书。”莫兰觉得口干舌燥,便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情书?是什么玩意儿?高竞写给你的情书?”

“不是,是齐海波写给郑恒松的情书。她死后在她抽屉里找到的,都没寄出去,”莫兰发现乔纳正很专注地盯着她,“大概有三十几封。”

乔纳做了个鬼脸:“三十几封?这女人真能写啊。要是我一句都写不出来。”

“你不用写,用说就可以了,他会听的。”莫兰道,“张小桃的事你有没有问他?”

“他说张小桃是他的帮困对象,她实习期满以后就会去别的地方上班。这是我整个晚上听到的最实在的一句话了。”乔纳静静地说。

表姐这种不加粗鲁前缀的单纯说话方式,莫兰已经久违了。话说,姐夫计小强还活着的时候,乔纳其实很少说“妈的”这两个字,那时候的她是一个性格爽朗、说话风趣的长腿帅女郎,酷爱运动,经常拉着莫兰去附近的体育馆打羽毛球和乒乓球。

“既然事情已经澄清了,你就该给他个机会。”莫兰问道,“你真的不喜欢他?”

“我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乔纳咬了一口苹果,渐渐露出笑容,“妈的,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他。”

莫兰觉得,表姐最大的优点就是为人爽快,从不矫揉造作。她为表姐能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并且愿意说给她听而感到高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拒绝他?”莫兰问。

“我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

“怎样?”

“其实我就是不想再跟任何男人扯上关系,我只想一个人待着,我就喜欢一个人。因为这样更干净。”乔纳面无表情地咬苹果。

莫兰把她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才问:“什么叫更干净?”

“我不想跟新的人打交道,就像我的工作一样,我喜欢一个人在那里忙,不想被别人打扰。”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莫兰觉得乔纳的话不太好理解。

“一旦打破平静,你就永远别想清静了。结婚这种事一开始可能会令你觉得挺开心,但时间一长就说不定了。”乔纳说到这儿,声音变得压抑起来,“看看计小强,当初我们两个多开心呀,可到头来怎么样,我现在除了每年要去看他妈,我还能得到什么?上次我还跟老太婆说呢,我说,你比我幸运,你有三个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两个,可我呢,只有一个老公,他死了,我只好来看看你了,可你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

乔纳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好像嘴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了一口苹果。

乔纳的话让莫兰感到既好笑,又难过。她现在知道乔纳的困扰在哪里了:她始终无法摆脱丈夫去世的阴影,她害怕一旦把情感放进去,会不能自拔,然后就有可能再次面临生离死别的痛苦。莫兰虽然从不曾有过相似的经历,但她只要把高竞和自己摆在乔纳和计小强的位置想一想,就完全理解了乔纳的心情。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希望表姐可以重新再来,能够得到幸福,所以她抑制住心中的感伤,用轻松的口吻说:“可是你不能总把自己埋在过去吧。所谓缘分天注定,既然是天注定,那就是天上的人安排的,我相信,是姐夫让你碰到郑恒松的,因为他希望你过得幸福,希望有个人陪你。可不要辜负姐夫的一番心意噢!”

乔纳转过头,困惑地瞪着她。

“缘分天注定?”她咀嚼着这几个字,好像这五个字是深奥的“狭义相对论”。

“你们的缘分就跟我和高竞一样。我们错过了十三年,你们错过了五年,但是最终还不是走上了一条路?所以真正的缘分是逃不掉的。”莫兰笑嘻嘻地说着,忽然想到了高竞,不禁心情又低落下来,“其实你跟郑恒松是很幸福的,你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困难,我跟高竞才叫难呢。你们结婚至少不用考虑买房子的事吧,郑恒松有房子,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只要过去当太太就行了,可是我们呢?”

“你们怎么了?”乔纳关切地问道。

“房子现在成高洁的了,高竞准备买房子,但他能力有限。”

“妈的,这女人真是狼心狗肺。我建议你在结婚前,先把她跟梁永胜的关系撬翻了。我恨她恨得牙痒痒,真希望在我的档案里看见她。”乔纳咬牙切齿地说。

“我才没这闲功夫,我只是不想再见到她了。”莫兰说。

她忽然想起一个小时前她在高竞家帮他理东西时的情景。整整二十分钟,他低着头闷声不响地把衣橱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塞进旅行包,当他理到最后一件的时候,他对她说:“莫兰,幸亏你去年生我气没给我买衣服,不然就装不下了,我只准备了两个旅行袋。”那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她听了觉得心碎。

“高竞想买房子,但这就意味着他要做几十年的房奴,他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我真的不想这样。所以,你看,我们很难。你要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莫兰站起身准备回房,现在她感到精疲力竭,心情也糟透了。

她在转身的一刹那,听到乔纳在她背后很坚决地说:“郑恒松跟高竞不一样,他太花,只适合当情人,不适合当老公。我不要他。”

这就是乔纳的结案陈词。

13。新发现

梁永胜比莫兰晚到十分钟。一见面,莫兰就发现他的气色不太好,虽然仍然打扮得干净体面,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但今天的他却眼神涣散,神情倦怠,而且也没有拿公文包。看见她,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亲爱的,找我什么事?”他一边说,一边招手叫来侍应,要了一杯热咖啡。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很忙?”莫兰生怕自己突然把他拉出来吃午饭会影响他的工作。

“啊,是啊,最近有点忙。不过,不影响跟我的宝贝约会。”他叹了口气,笑着问,“怎么样?想我了?”

“别乱说话。既然你挺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莫兰说,“其实我就想问问你跟齐海波是什么关系。”

“齐海波?”梁永胜有些意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想起问她?”

“她死了。”莫兰平静地说。

“她死了?!”梁永胜显然十分吃惊,他瞪大眼睛呆望着莫兰,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什么时候?”

“就在前几天,她是被人勒死的。”莫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她感到自己这一趟来对了,他跟齐海波的关系的确非同寻常。

这个消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她看见他闭上眼睛,把脸转向窗外的车流,仿佛在侧耳倾听什么声音。过了好久,他才转过脸,睁开眼睛轻声说:“可怜的人,我早知道,她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过,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咖啡端上来了,他的手指在洁白的咖啡杯上轻轻弹着,莫兰注意到他手指上原来戴着的那只白金婚戒不见了。

“永胜,你跟海波姐认识是我介绍的,对吧?”莫兰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空空如也的手指,让她心里有点不安。

“对,她结婚比我们早一个月,我们一起去参加了她的婚礼。”他平淡地说。

“在那之后,你们还联系过吗?”莫兰把目光从他的手指移到他的眼睛。

他注视着她,好像在跟踪她的目光轨迹。

“你到底想问什么?”他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跟她,嗯,有没有……有没有那种关系?”莫兰望着他的眼睛,吞吞吐吐地问道。

“你干吗要问这个?”

“你跟她有那种关系的,对吧?听你的口气就知道了。”莫兰说。

他再度闭上眼睛,随即笑了出来。

“是啊,我跟她有过一夜情。”他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本来我也不知道。但我昨天晚上看了她写的一些信,那是警方在她抽屉里找到的,她的信里提到了你。”莫兰看出他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讶,连忙说,“那些信不是写给你的,是写给她真正爱的人的,你可以自己看一下。”

莫兰掏出一封信推给梁永胜。

齐海波在信里这样写道:“松,为了忘记你,我曾经跟无数人共度良宵,其中不仅有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的上司以及很多陌生人,其中一个还是我好朋友的丈夫,他是个律师。那天我们在酒吧里偶尔碰到,聊了半小时就去了宾馆。我们整个晚上都没闲着,我不停地说话,而一向能说会道的他那天却异常沉默,他一直在听我说。我们黎明时分告别,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他给我留了一千块钱就走了。你看,我成了个不折不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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