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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选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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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快就搞到了?”
她耸耸肩。“哈罗德要做的就是输人车牌号。他想看看从她身上能查出什么东西来。”她的电子笔又开始在上面划拉起来。“同时我准备把这个名字输人Google。”
“那个搜索引擎?”
“是的。你会对你的发现大吃一惊的。”
对此我其实一清二楚。我曾经输入我的名字。当时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齐亚和我喝了酒,干这事取乐。她称之为“自我冲浪。”
“这会儿少说点。”凯塔丽娜一脸聚精会神的样子。“可能她在给她检查身体吧?”
我打量着雷切尔。“Google搜出了两条结果,”她说。“第一条是伯根县规划理事会的网址。她要求提供更详细的信息,但被拒绝了。而第二个呢,就更有意思了。是个校友录,列出了他们正在设法寻找的毕业生名单。”
“什么学校?”我问。
“费城家庭护理与产科大学。”
正好吻合。
凯塔丽娜说:“她们已经结束了。”
“很快嘛,”我说。
“非常快。”
凯塔丽娜又听了一会儿。“那个女的告诉塔蒂娜要照顾好自己。说她应该吃得好点,为了孩子。说她要是感到更不舒服的话,就给她打电话。”
我转向雷切尔。“听上去比她来的时候高兴多了。”
雷切尔点点头。我们以为是丹尼斯·瓦尼什的那个女人出来了。她走路时高高地昂着头,屁股一扭一扭的,一副址局气昂的丰旲样。笔挺的白色衬衫上凸起一道道的罗纹,简直是薄得要透明了:尽管我不想看,但还是注意到了。她钻进汽车,开车走了。
我启动了卡麦罗,马达轰鸣着。好像一个老烟鬼在干咳一样。我跟在她后面,保持在安全距离上。我并不太担心被她甩掉。因为我们现在知道她的住址了。
“我还是不明白,”我对雷切尔说。“他们买卖婴儿怎么会得逞呢?”
“他们找到一些绝望无助的女人。许之以种种承诺,像金钱和为她们的孩子提供一个稳定而舒适的家庭等,把她们引诱过来。”
“不过为了收养孩子,”我说,“你得办理一整套手续才行。那是很麻烦的。我知道国外的一些孩子——身体有缺陷的孩子——人们想方设法要把他们带过来。你不能相信纸面上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也不知道,马克。”
丹尼斯·瓦尼什拐上新泽两收费公路向北开去。那是回里奇伍德的路。我让卡麦罗又落后了二三十英尺。右面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凌志车在文森伦巴第停车休息站拐弯离开了公路。丹尼斯·瓦尼什停下车,径直走了进去。我把车开到斜道的一侧停下来,看着雷切尔。她正紧咬着嘴唇。
“她可能是去卫生间了,”我说。
“给塔蒂娜查完身体后她就洗过手脸了,那时候她为什么不去?”
“也许是她饿了?”
“你看她那样子吃汉堡王吃得过你吗,马克?”
“那我们怎么办?”
没有时间犹豫了,雷切尔一把握住车门把手。“让我在门口下车。”
丹尼斯·瓦尼什确信塔蒂娜在撒谎。
这个女孩声称身体大出血。丹尼斯检查了一下被单,被单没有换过,而且上面也没有一点血迹,地面的瓷砖干干净净的。马桶座上同样如此。哪里也找不出一点血迹。
当然,仅仅这些也算不了什么:这个女孩可能已经擦洗干净了。但是另外还有一些事:妇科检查显示她没有一丝疼痛的迹象,什么事也没有,甚至连一点红色的血丝也没有。她的阴毛上也没有沾染一点血迹。丹尼斯给她查完身体后检查了一遍淋浴间。里面非常干燥。这个女孩也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打的电话。她声称当时血出得厉害。。
这讲不通。
最后,这个女孩的行为有些反常。那些女孩总是害怕要要命。这无可非议。丹尼斯9岁时就离开了南斯拉夫,那时是铁托当政,形势相对比较稳定。她知道那是一个地狱般可怕的地方。这个女孩和她都来自同一个地方,美国在这女孩眼里肯定就像火星一样。但是她的恐惧有点不同寻常的意味。通常那些女孩都出神地看着丹尼斯,好像她是什么生身父母或救世主一样,景仰地看着她,眼神里混杂着惊惧和希冀。但是这个女孩避开她的目光,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态,另外还有件事。塔蒂娜是由佩维尔带过来的,通常他把那些女孩看得紧紧的。但是这次他没有在那里。丹尼斯本想问问这事,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等她把戏演完再说。如果没有出什么事,这个女孩子肯定会提到佩维尔。
但她没有。
没错,确确实实是出了问题。
丹尼斯不想引起怀疑,查完身体后她就匆匆离开了。透过太阳镜,她搜寻着可能的监视车辆。一辆也没有。她寻找着停在明处的没有标志的警车,还是没有。当然,她不是专家。尽管她已经和史蒂文·巴卡德合伙干了十几个年头。但从来没出过什么险情。也许这就是她放松警惕的原因。
回来一钻进汽车,就伸手去够手机。她想给巴卡德打个电话。且慢,如果他们已经盯上了他们,他们就会顺藤摸瓜找上门来。丹尼斯盘算着在最近的加油站用公用电话,不过这也可能正中他们的下怀。当她看到休息站的标志后,她想起了那地方有很多公用电话、她可以在那里打。如果她的行动够敏捷的话,他们就不会看到她,或者也搞不清楚她用的是哪部电话。
不过难道这样就安全吗?
她迅速权衡着各种可能性。假设她确实被人盯上了,直接开车去巴卡德的办公室毫无疑问是一着臭棋。她可以等下去,等她回家再给他打电话。但是她的电话可能已经被他们安了窃听器。就这样——用这一大堆公用电话打——似乎风险最小。
丹尼斯抓过一张餐巾纸,放到话筒上,这样她的指纹就不会留在上面。她还小心翼翼地避免把话筒上的指纹擦掉,因为上面的指纹可能不下数十个。干吗要使他们的工作变得容易呢?
史蒂文·巴卡德拿起了话筒;“喂?”
他声音里流露出的紧张使她的心猛地一沉。“佩维尔在哪里?”她问。
“是丹尼斯吗?”
“是的。”
“你干吗问这个?”
“我刚刚探视过他的那个女孩。有些不对劲。”
“噢,天哪,”他低声悲叹着。“出了什么事?”
“那个女孩拨叫了那个紧急号码,她说她在大出血,不过我认为她在撒谎。”
一阵沉默。
“史蒂文?”
“回家去。跟谁都不要讲。”
“好的。”丹尼斯看到那辆白色卡麦罗停了下来。她皱了皱眉,难道她前面就没有见过吗?
“你家里有什么前科记录吗?”巴卡德问3
“没有,当然没有。”
“你能肯定吗?”
“肯定。”
“好,不错。”
一个女人正从卡麦罗里钻出来。即使离得这么远,丹尼斯还是能看到这个女人缠在耳朵上的绷带。
“回家去,”巴卡德说。
在这个女人转身之前,丹尼斯挂上电话,溜进了卫生间。
小时候,史蒂文·巴卡德喜欢看一部叫《蝙蝠侠》的老电视剧。他记得每一集都是以类似的方式拉开序幕。有人犯了罪,案情很快报到戈登局长和奥哈拉警长那里。这两位行为滑稽的执法官员马上就会板起面孔,讨论一番案情,最后意识到只有一个办法。然后戈登局长拿起红色的蝙蝠电话。蝙蝠人就会接起电话,答应一定要转败为胜,之后转身对罗宾说:“到蝙蝠洞去!”
他怔怔地看着电话,心底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没有打个电话就可以从天而降的英雄,事实上正好相反。不过最后,重要的还是生存,漂亮话和借口只有在和平时期才会得到人们的钟爱。在战争年代,在生死关头,事情就简单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拿起电话,拨下了那个号码。
莉迪亚的回音甜甜的。“喂,史蒂文?”
“我还得需要你。”
“坏事吗?”
“非常坏。”
“我们这就动身,”她说
三十八
“我赶到那里时,”雷切尔说,“她在卫生间里。不过直觉告诉我她先是打了个电活。”
“你怎么知道?”
“好多人排队等着进卫生间。她在我前面,中间只隔着三个人。她应该靠得更前一些。”
“有没有办法弄清她给谁打的电话?”
“短时间内没辙每一部电话都被人用过。即使我能调动联邦调查局的所有手段,也得花一段时间。”
“那我们就继续跟踪下去呗。”
“对。”她转过身。“车里有交通图吗?”
凯塔丽娜笑吟吟的,“好多哩。维恩喜欢地图。世界的,国家的,还是州的?”
“州的。”
她的手伸进我座椅的后袋。把交通图递给雷切尔。雷切尔摘下笔帽,作起标记来。
“你在干什么?”我问。
“我也没把握。”
手机响了。我接听了。
“你们这帮家伙一切顺利吧?”
“嗯,维恩,我们很好。”
“我叫我姐姐替我照看孩子。我现在开着辆小卡车向东走,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告诉他我们正奔向里奇伍德。那个小镇他知道。
“我过去大概得20来分钟,”他说。“我在威尔西广场的里奇伍德咖啡馆与你们会合。”
“我们可能去这个接生婆的家里,”我说。
“我等着。”
“好哩。”
“哎,马克,”维恩说,“别感情用事,不过要是有人想吃枪子的话——”
“你就看我的吧。”
那辆凌志车在林伍德大道拐了个弯。我们被落得更远了。雷切尔低着头,一会儿用电子笔在掌上定位仪上忙活,一会儿在交通图上戳戳点点。我们到郊区了,丹尼斯·瓦尼什向左拐上了瓦尔塞莱公路。
“她肯定是要回家去,”雷切尔。“随她去吧,这事我们得全面考虑一下。”
我没有觉得她话中有话。“你说全面考虑是什么意思?我们得靠上她。”
“还不是时候,我正忙活点事。”
“什么事?”
“还得几分钟才行。”
我放慢速度,拐进了范迪恩,这地方紧挨着瓦里医院。我回头看着凯塔丽娜,她朝我浅浅地笑了笑。雷切尔还是在那儿忙活着什么。我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钟,该去与维恩碰头了。我取道斯特普尔北路上了里奇伍德大道,一家叫达克西亚那的杂货店前面有个停车场,门开着。我一眼就看见维恩的小卡车就停在街对面。它的轮子是用铝合金制的,保险杠上还贴着两张标签,一张写着“查尔顿·赫斯顿竞选总统”另一张写着“我看着像个患痔疮的人吗?那就不要添我的屁股。”
里奇伍德城中心,光怪陆离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术明信片和当代奢侈浪费的美食城混杂在一起。多数老式的商店早已被扫地出门。当然,那家私立书店还是生意兴隆。有一家精致的高级商店,里面净卖一些60年代的东西。还有稀稀拉拉的几家妇女时装店、化妆用品店和珠宝首饰店1当然了,几家连锁店——盖普、威廉姆斯索诺玛,自然也少不了星巴克——占了一大块地盘。不过无论怎么说,城中心已经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杂烩,餐馆林立,各种口味和价位应有尽有。随便说出一个国家,都能在这里找出该国的餐馆。随便朝任何方向扔一块石头,即使你心生怜悯之心,也会砸中三家餐馆。
雷切尔随身带着交通图和掌上定位仪。我们一边走着,她一边忙碌着。维恩已经在咖啡店里,与柜台后面那个身材魁梧的家伙聊得正起劲呢。维恩戴着一顶棒球帽,身上的T恤衫上写着:“驼鹿头:一种棒极了的啤洒,一种驼鹿从未有过的新体验。”
我们赶紧围着一张桌子坐下。
“情况怎样?”维恩问。
我让凯塔丽娜简要给他介绍了一下。而我则盯着雷切尔。每次我要开口时,她都举起一个指头要我静F来。我告诉维恩他应该带凯塔丽娜回家去。我们不用他们帮忙了。他们应该回家和孩子们在一起。维恩老大地不情愿。
不知不觉中已是上午10点了。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累,睡眠不足并不能使我伤脑筋。之所以如此,原因就在于我的高级专科住院实习期和无数个被电话叫醒的夜晚。
“嘿,”雷切尔又出了声。
“什么事?”
雷切尔眼睛依然没有离开掌上定位仪,她伸出一只手。“用一下你的手机。”
“什么事?”
“给我就是了,行吗?”
我把手机递给她。她拨了号码,移步到咖啡厅的角落里。凯塔丽娜说了声“请原谅”后离开去卫生间了。维恩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指着雷切尔。
“你俩在谈恋爱?”
“说不清,”我说。
“除非你是头蠢驴。”
我也许耸了耸肩。
“你要么爱她,要么不爱,”维恩说。“别的话嘛,蠢驴才会那么说。”
“你对今天早晨听到的话也是这个看法吗?”
他想了想。“凯特的话和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我跟那个女人已经睡了8个年头了。我知道这才是关键所在。”
“我对雷切尔了解得可没那么清楚。”
“嗯,倒也是。看着她。”我按他说的做了。一种虚幻、轻飘飘的感觉传遍我全身上下。“她被打成那个样子,身上挨了子弹,鬼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顿了顿。虽然我没有看他,但我敢打赌他强忍着怒火把浓密的头发向后一甩,“你就这么算了,你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吗?”
“一头蠢驴。”
“一头地地道道的蠢驴。你还不是业余的哩。”
雷切尔关上手机,匆匆回来了。也许是因为维恩刚才的话,不过我敢保证,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冒出一丝火气。她身上穿着那套衣服,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挂着征服世界的自信微笑,这使我激动万分。不过没持续多长时间,充其量一两秒钟,不过也许这已足够了。
“核爆炸吗?”我问。
“加农炮,7月4日的炮火。”广她又开始用电子笔指指点点起来。“我只需要再做一件事。同时呢,看着这张交通图。”
我把交通图摊开,维恩从我的肩膀上面看过去: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机油的味道,交通图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标记——小星星,叉形记号,但是最粗的线条是一个迂回的路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就是绑匪们昨天夜里走过的路线,”我说。“我们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
“这些星星之类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嗯,首先,看看他们实际走过的路线。向北越过塔朋齐大桥,然后向西,之后向南,又向西。再接着返回东边和北边。”
“他们在耍诡计,”我说,
“对,正如我们前面说过的。他们在你家里精心设计了一个圈套等着我们去钻。不过你再想想,我们的推断是执法部门的人警告过他们Q型电子自动记录器的事,对吧?”
“那又怎么样?”
“因为在你住进医院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事。这就是说至少在部分路程中,他们并不知道背后有人在跟踪。”
我还是没有弄清她的意图,不过我说:“是的。”
“你是网上付手机费的吗?”她问。
话题一转使我好一会儿才转过神来。“是的,”我说。
“所以你得到一张清单,对吧?你点击那个链接,就登录了,就可以看到你所有的电话记录。可能还有一个反向的链接——所以你点击那个电话号码,就能看到是给谁打的电话。”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冋事。
“噢,我弄到丹尼斯·扎尼什的最新的电话清单。”她举起一只手。“不要操心是怎么弄到的,这也易如反掌。哈罗德可能是通过黑客方式弄到的,如果给他更多的时间,如果有熟人或贿赂的话就更容易了。不过现在有了网上交费,比以往容易多了。”
“哈罗德通过在线方式把她的话费单发送给你?”
“嗯,不过呢,瓦尼什女士打了不少电话。所以费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们刚才一直在清理,先是查清姓名,其后弄清住址。”
“一个名字跳出来了吗?”
“不,是个地址:我想看看她给绑匪经过路线上的什么人打过电话没有。”
现在我明白她的意图了。“我猜答案是肯定的。”
“岂止肯定。还记得他们在大都市综合办公楼停留过吗?”
“当然记得。”
“上个月,丹尼斯·瓦尼什给一个叫史蒂文·巴卡德的律师事务所打过六次电话。”雷切尔指着她标在地图上的那颗星星。“就在大都市。”
“是个律师?”
“哈罗德想看看还能查出什么东西,不过我还是只用Google搜索。史蒂文·巴卡德的名字蹭蹭地不断跳出来。”
“哪方面的内容?”
雷切尔又笑了。“他的专长就是收养孩子。”
维恩说:“慈祥的圣母啊。”
我向后靠去,想好好把这些事琢磨一番。警示灯一闪一闪的,但我不敢肯定它们意味着什么。凯塔丽娜回到桌边,维恩告诉了她我们的发现。我们接近对方了,这我知道。但我感到有些茫然。我的手机——或者应该说是齐亚的手机——响了。我低头看了看呼人者的身份。原来是伦尼。我想起了齐亚的话,心里盘算着不接为好:不过当然啦,伦尼知道电话上可能安了窃听器。就这事他还曾警告过齐亚。
我摁下了应答键。
“你让我先说,”我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他就开口了。“如果我们的电话被安了窃听器,这就算是一名律师和他的当事人之间的通话。因此是受到保护的。马克,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任何将迫使我撒谎的话都不要告诉我。你懂吗?”
“我懂,”
“你跑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吗?”他问。
“没有弄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什么也没弄到。不过我们离得很近了。”
“我能帮点忙吗?”
“我不那么想,”接着我又说,“等等。”我想起了伦尼曾处理过我妹妹的被捕案。他曾是她的主要法律顾问。她对他非常信任。“斯泰西对你说过关于收养孩子的什么事吗?”
“你这话我不懂。”
“她有没有想过送个孩子给别人收养,或者以什么方式向你提起收养这事?”
“没有,这事跟绑架有关吗?”
“有可能。”
“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事。小心点,他们有可能在监听我们,所以我就告诉你一下打这个电话的原因。他们在你家里发现一具尸体——是个男人,脑袋挨了两枪。”伦尼明白我已经知道这事了。我估计他这话是说给那些正在窃听的人听的。“虽然他们还没有确定身份,不过在克里斯汀的后院里找到了凶器。”
我并不吃惊,雷切尔早已估计到他们故意把枪放到了什么地方。
“问题是,马克,凶器就是你以前的那枝手枪,那枝自从你家里发生枪杀案之后不见踪影的手枪。他们已经进行了弹道测试,你和莫妮卡是被两枝不同的38型手枪打中的,记得吗?”
“记得。”
“那好,那枝枪——你的枪——就是那天早晨用过的两枝枪中的一支。”
我闭上眼。雷切尔朝我用口型默示了一句“什么事?”
“最好就这样吧,”伦尼说:“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再查查斯泰西和收养方面的问题。看看我能有什么发现。”
“谢谢,”
“注意安全。”
他挂断电话。我转向雷切尔,告诉了她发现那枝枪和弹道测试的事。她向后靠了靠,咬着下嘴唇,这个熟悉的习惯性动作从我们当年约会时她就开始做了。“那就意味着,”她说,“那个佩维尔和剩下的那帮人肯定与第一次袭击脱不了干系。”
“难道你还有疑问?”
“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认为这完全是一场骗局,还记得吗?我们认为这帮家伙可能了解了不少情况,伪装成塔拉在他们手里,不过是想从你岳父手里骗取一笔赎金。但是现在,我们知道不是那么冋事。这帮人那天早晨就在现场。最初的绑架也有他们的份。”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不过与其有关的一些事还是有些不对头。“我们下一步去哪里?”我问。
“按理说应该去拜访那个叫史蒂文·巴卡德的律师,”雷切尔说。“问题是,他是老板呢,还是只是个伙计,我们对此并不清楚。从掌握的情况来看,幕后操纵的是丹尼斯·瓦尼什,他只是她的手下。要么他俩都是第三者的手下。如果我们急匆匆地赶过去。巴卡德的嘴巴就会封得紧紧的。他是个律师,精明得很,不会搭理我们的。”
“那你的建议呢?”
“我不能肯定,”她说。“或者该给联邦调查局打个电话,也许他们能突袭查抄他的办公室。”
我摇摇头。“那要等很长时间。”
“我们可以让他们快点动手。”
“就算他们相信我们——这只是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又能有多快呢?”
“我不知道,马克。”
我不同意她的看法:“万一丹尼斯·瓦尼什对回到那地方起了疑心呢,万一塔蒂娜害怕得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呢,万一真的有人走漏了风声呢:现在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雷切尔。”
“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双管齐下,”我脱口而出。在这个难题面前,我突然灵光闪现,计上心来。“你去料理丹尼斯·瓦尼什,我去料理史蒂文·巴卡德。咱俩协调一致,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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