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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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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的预感及恐怖感在麻子的脑海里浮来沉去,她在矇矇眬眬的睡眠中迎来了翌日的黎明。

麻子的预感就在当天傍晚很快作为一个事实而出现了。据6点的电视新闻报道,就在昨晚麻子搜寻警车的那条叫川越街上的“阳光公园”旅馆里发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横死的尸体,警方怀疑死者中谷浩司与八天前发生的私人银行家凶杀案有很大关系。

这一连串的情况在随后各务打来电话时她曾照直告诉过他,可是两人还没有找个机会见面。

“我没事,心里很踏实的。”

麻子心想他可能将要去前桥那边的大学里去上课,于是就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回答道。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可是……今天早晨的报纸上登著有人反映就在发生旅馆事件前后,有辆灰色的小型汽车停在前面的路上。警方正在搜寻那辆车呢!”

刚说完没事,麻子随后就带出了有心事的语气。

“对。”各务只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可麻子心想:他从来没有在这么早的时间打来过电话,说不定他也正为此事担心呢。

“有人看到我的车了。我在那个地方呆了半个来小时,况且那附近还停着出租车什么的。”

“可是不还没有确定那辆小型车就是你的路驰195吗?”

各务镇定地劝说道。也许是自己心里也没底吧,他说话时的语气也很弱。

“不,肯定指的是我的。”

一旦将想法形成语言,这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更加强烈了。

“而且,报纸上虽然写得那么简单,但是向警察汇报的那个人会不会记得更详细些呢?比如车子的牌号啦,我的长相啦……”

“你不要把事情总是光往坏处想嘛——首先,如果连车牌号也汇报过的话,那大概就已经有警察找你谈话了。”

“唉……这倒也是”

麻子心里稍微安静了一些。但是,突然又有一种直感从她脑子里闪过,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快瘫下去了。

“可是,将我的车子的情况报告给警察的人说不定就是用冒名电话把我叫到那边去的那个人本身,那个家伙故意让我在现场附近来回转悠,设计好的让我成为杀人嫌疑犯。所以,他是不是故弄玄虚,打算将线索慢慢地提供出来呢?——是的,没错!我眼睁睁地进了凶犯的圈套……”

麻子不知不觉地哭出声来。

“哪能呢?……”

各务在话筒那边深深地叹了口长气。

“不,即使不知道我的车牌号,我的其他情况也肯定差不多钻进了警察的耳朵……唉,与其突然被警察找上门来,还不如自己立刻去警察那儿讲更痛快些呢……”

她本想克制住自己,不打算给上班前的他增加烦恼,可是一个人强压在内心的感情一旦爆发出来,这种克制的堤堰马上就被冲垮了。

“麻子,你真的要沉住气啊!”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各务夹着苦笑说:

“听你这么一说,简直就好像咱们是什么——犯了什么罪似的。说什么被警察找上门来……喂,喂,你要坚强些。你说杀死那个叫中谷浩司的青年的凶犯预先打电话把你叫出去,想让你领罚,不过,这种想法也太过于离奇了,因为你可没有半点杀害中谷的动机呀!”

“可是,因为他好像与畑山事件有关……如果他是凶手的话……”

“即使这样,你也没有亲眼目睹到他犯罪呀,不,就算是万一他盯上了你,你也不至于杀他呀。首先从警察这边来说,假如沿着小车这条线找到了你,他们也不会觉察到你就是从畑山事件的现场附近经过,后来又投函的那个女人,所以不可能把你和中谷牵连到一起的。”

“真的觉察不出来吗?”

“只要咱们不承认就是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呀!”

麻子在芳鹿庄一开始就很留心,没让女招待看到正面。……不过,要是警察向久藤恭太打听的话——?

那天早晨当那人把少年救上岸来、朝坡下面的小树林跑过去之后,不知为什么少年对着自己露出了微笑。少年的那双伶俐而明亮的眼睛一瞬间又历历在目地浮现在麻子的面前。不过,这件事她没说出来。

当再度响起预告结束通话的信号时,各务有点性急地说:

“干脆咱们见见面再说吧。”

“好,我也是一个人呆着老是眼前发黑……”

“打起精神来。等我后天从大泉那边的大学里回来的时候再碰头吧。下午3点还是在富士见台站的那个小店里见面可以吗?”

从石神井公园站朝池袋方向走一站就是富士见台站。平时麻子和各务都不在这一站下车。在车站前的商业街的尽头有一家名叫胜利女神的小茶馆,从很早以前他们有时就利用这里约会。

“好吧。3点在胜利女神见。”

她又重申了一下,喜悦之情顿时涌上心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能和各务见面就能令她欣喜若狂。

麻子心里亮堂堂地回到了起居室。

半阴半晴的天气阴冷得有点不合时节。院子里的花草被冷飕飕的秋风吹拂着,只有在埋着郁金香球根的一小片土地上,总算落有几缕微弱的阳光。

从现在就这么冷的话,今年的冬天可能会提前到来吧。

事到如今,麻子才意识到自结束了漫长的地方生活后搬到现在的这个家里又整整一年过去了。因为东京是自己出生并成长过的地方,所以也许用又回来了这几个字来表达更贴切一些。尽管如此,不知为什么这座位于石神井的公司的住宅总也不能让她切身地感到将永远是自己的家,尽管她觉得这套共有四室的宅子对他们夫妻二人来说面积相当地合适,而且作为传统的日本式房屋来说房间的布局也恰到好处。

与各务的交往不就是几乎与自己搬到这个家的同时开始的吗——?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似地心口被猛戳了一下。

不可否认,随着与各务接触的日益加深,麻子比以前外出得频繁多了。她越来越觉得与各务厮守在一起的场所和缺乏他的这个日常生活的场所,简直就是两个性质根本不同的世界。在麻子看来,这个不允许她与各务共处的世界简直就是一个枯燥无味的平面,在此根本无法尽情宣泄自己的悲与乐、欢与愁。这样的场所,只不过是一种家的形式罢了。

果然,在不知不觉中,家庭不是已经变成一假寓”了吗?

这时候,正门的门铃响了。

麻子一下子从思绪中醒来,然后心头重又涌起一种不愉快的紧张感。不过,这次她还是比刚才接电话时动作更快地站了起来,这一是因为想到了刚才各务所说的话,更是因为定下后天能和他见面了,她的情绪总算提起来了。她想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也只有去大胆地克服它……

门铃按得很急且响个不停,让人觉得来人怪不客气。麻子走过昏暗的走廊,心里又涌上几丝恐怖。麻子平时总是在正门上上着锁,她想根据情况可以以此假称家里没人。

麻子穿着凉鞋,悄悄地走到门跟前。在门上与眼睛齐高的地方钳着一个手指尖大小的窥窗,根据透镜的结构原理,从里面可以看到正门外面的情况。去年搬进来的时候,只有这个门是麻子找人给重做的。

她看见了杜鹃花组成的围墙和侧身站在围墙下的一个人影。

这是一个身穿绿衣服的女人。这个人麻子没见过。看情景来访的就她一个人。

麻子暂时放下心来,开始招呼道:

“请问是哪位呀?”

这时,对方用沙哑的声音,有点强求似地答道:

“请开一下门。”

从按门铃的方式来看,也不像是个女推销员。

麻子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开了锁。

打开门一看,一个二十六七岁、身材苗条的女人站在门前。麻子仍然认不出对方是谁。那染成褐色的披散着的头发啦,那涂着很浓的眼睑膏的化妆啦等等,都与麻子所交际的家庭主妇们在打扮风格上相迥异。那绿色和黑色条纹的针织西服也说不上是多么高雅的装束。

面对麻子惊讶的目光,对方轻轻地张开厚厚的嘴唇,唇边露出了略带人情味的微笑。然后她突然从麻子的身旁挤过去,溜进了门内,并且她自己也麻利地把门给关上了。

“你是桂木麻子夫人吧?”

这次连微笑也不给了,她挑起眼梢儿、瞪起眼睛盯着麻子问道。

“那你呢……?”

“我是林奈津实。这么说你也许不知道,不过一提你马上就会想起来的。——咱们进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语调平淡而且干脆地说着,朝门里粗略地扫了一眼。

麻子立刻把林奈津实领到了靠门口的会客厅。她心想先在这里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必要时可以把对方赶走。可是,凭直感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听听林奈津实要说的“话”。

进了这间10个榻榻米大小的客厅后,林奈津实仍然带着好奇的眼神不停地在装饰橱上和院子里来回地扫视。

终于,见对方取出了烟来,麻子催促道:

“您说您是林小姐,对吧?您想跟我说什么呢?”

林奈津实吸了二三口后将烟轻轻地放在烟灰碟里,然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回头看着麻子。

“单说林奈津实这个名字夫人可能不知道,不过,我和畑山欣造先生关系很熟。”

可能是因为她用畑山欣造的全名说的吧,麻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而且……说实在的,对我来说,中谷浩司也不是外人,可两个人都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啊!”

啊!麻子连自己也感到意外,自己竟很平静地接受了她所说的话。一听到中谷的名字,麻子立刻想起了畑山欣造是何许人了。于是她觉得有种预感,好像一开始就看出了这个女人是为了某种与这一系列事件有关的问题而来的。

“有关畑山被害一事,我基本上尽力从中谷那里打听过了,当然这事与我本人没有直接关系。不过,从这件事上,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和你的住处。”

那么在“阳光花园”被害的中谷浩司果然就是畑山事件的凶手了。尽管如此,这个女人怎么会从他那里听到麻子的名字和地址呢?

真空般的短暂的镇静转眼之间就从麻子身上消失了。

林津奈实用涂满指甲油的手指夹起烟卷吸了一口,然后又轻轻地把它放回烟灰碟上。

“听中谷说,事件发生的那天早晨,他是在善福寺公园上面的路上和你擦肩而过的。”

“啊?”

“而且他还知道你姓什么,家住哪里。这些情况你也可能知道吧。”

麻子越发感到莫名其妙了。将要掉进河里时好容易才拼命抓住河堤的那个少年和伸出手来把少年救上来的那个结实汉子的侧影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可是这情景麻子只不过从远处注视了一会儿,更不记得和那个人曾擦肩而过。再说,那个人和中谷在年龄和身材上好像还都不一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奈津实倒是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麻子。

“今年夏天这一带建公寓大楼了吧?”

她突然颐指气使地望着道路那边问道。

“……?”

在这所房子的斜对过刚建起了一所公寓大楼,这是事实。在麻子的意识中这是一座规模相当大的六层的楼房,去年年底开工,用了半年左右就竣工了。楼前还建了一个很大的停车场。看样子现在已经有约一半的房子住上人了……

“大楼的主体工程和停车场是松风建筑公司转包而建的。中谷曾有一段时间每天都到该工地去,他说因此就记住了经常出入这个家的夫人的模样。“

刹时间,麻子感到脑子里一阵剧疼。她联想到了“陷阱”这个词。也许是由于太出乎意料,从而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打击造成了头疼。但是——经她这么一说,麻子才想起在整个工程建筑过程中,每到中午和下午吃工间餐的时候,常有几个在此干活的人坐在自己家前面的路上抽烟什么的。而且每当她外出购物或出去与各务彻夫约会时,那些毫不客气的目光时常盯在自己的身影上……

中谷浩司就在那群人里面吗——?

“中谷说过他乐意看你这个漂亮的夫人,有的时候他就往院子里偷瞧。”

如果中谷确实混在那群人中,那么他知道麻子的姓氏和住宅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么在畑山事件发生的那天早晨,他是在啥时候又是怎么碰见麻子的呢……?

“因此,那天早晨与你擦肩而过时,中谷开始好像也难以置信,于是就忍不住仔细朝你瞅了瞅。他也担心你恐怕认出他来了。”

怎么,那天早晨曾和自己擦肩而过?而且还瞅着自己看?

麻子再次“啊”地大吃了一惊。将要从她的记忆深处消失的那个短暂的镜头突然又倒回来了。是吗?那个人就是中谷浩司吗?

到目前为止,麻子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芜藏寺旁边的坡道上看到的那两个人身上了,所以把那个先前与她擦肩而过的中谷给疏忽了。

实际上,在那之前,也就是说从芳鹿庄走出来后,麻子在坡道前面的田间小道上行走时曾有一个年轻人与她擦肩而过,那个人就是中谷浩司。出乎意料的是,一旦想起来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就轮廓鲜明地在麻子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那人瘦长的身材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要说有什么明显的特征的话,那就是将稍长的头发从后脑勺儿一下子往前梳得耷拉到了额前。

那个人看上去是个普通的职员模样,难道他实际上就是在不一会儿之前把一个人给勒死的凶手吗?

麻子突然被这种无法言语的凄惨的恐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林奈津实伸出下巴,得意洋洋地说:

“你大概从报纸上或什么地方对畑山案件了解得比较清楚了吧?”

“……”

“你明明知道警察在拼命地寻找目击人,那么你为什么不把中谷的情况去详细地汇报给警察呢?”

她那涂着橙黄色口红的嘴唇露出了几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口气开始变得带有挖苦和挑衅的味道。

麻子差点没把脸给气歪。她低下了头,心想已经不可能再继续装不知道了,不过,若轻易回答的话,那么很快就会被对方抓住话桐的。

“果然没逃过中谷的眼睛,你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林奈津实重又板起面孔,好像不理睬别人似地继续说道:

“他呀,在杀死畑山的第二天晚上曾在我住的公寓里露过一次面,结果却成了最后一面……当时听他谈起了你。他说早晚必须和你见上一面,为的是双方共同圆满地商量一下。”

“那么……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麻子很冲动地脱口问道,她想确定一下那天给她打电话的人到底是不是中谷。

“什么时间的电话?”林奈津实皱了一下眉头。

“10月14日,也就是他被害的那天晚上9点多……”

“啊!他果然给你打电话了吗?那你们就见面了?”

麻子慌忙使劲摇了摇头。林奈津实突然眼睛一亮:

“我明白了,中谷用电话把你叫出来,约你到了阳光花园旅馆,然后就……”

“不是的!”

麻子发出了近似于悲鸣的惊叫声。她急躁且狼狈得涨红了脸。难道自己果然被这个女人抓住了话柄,钻进了她的圈套了吗——?

“我没和中谷见面!”

“你不是说那天晚上他给你打电话了吗?他可是和一个女人结伴进了旅馆的,那么那个女人除了你之外还能是谁呢?后来,只有你一个人从旅馆里跑出来了……”

“不对!那天晚上——老实说我确实到阳光花园旅馆附近去过,不过……可能在什么地方和他走岔道了……”

“哎,得了。”

林奈津实用漫不经心的表情打断了麻子惊慌失措的解释。

“一旦有事的时候,警察会好好调查的。”

“……”

在又一次的恐怖面前,麻子的脸色立时苍白起来。

“总之,畑山案件发生的那天早晨,中谷在现场附近碰见了你,并且他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和住宅。可是你可能和他一样,也不方便去告诉警察。”

“……”

“中谷看穿了这件事,就给你打了电话,目的肯定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可是,不久他就被同去的那个女人杀了。——现在这些就足够了。”

此时,林奈津实目光敏捷地看出麻子产生了某种想法,于是快言快语地接着说:

“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会被怀疑的,因为自从畑山先生被害之后,刑警每天都在监视着我所住的公寓,我甚至都不能随便地出去买东西。不过,多亏了这些,刑警能证明中谷被杀的那天晚上我没有做案时间。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幸运了。”

“……”

“我想今天出来被盯上就麻烦了,于是我就勉强起了个大早。他袋站仍然是客流高峰期非常拥挤,我便很巧妙地把他们给甩掉了。本来自中谷被害之后,刑警知道与我没关系,这阵子对我也放松了监视。我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来到这里的。”

最后一句话简直是让麻子领情的口吻。

“那么……你所说的要和我谈的话……?”

“你大概心里也有数了吧。”

林奈津实满不在乎似地说道。她又从包里掏出一支香烟,然后轻轻地向上翻了一下眼珠看了麻子一眼:

“现在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的,只有我一个人。”

3

“嗯……我想上次在石神井公园车站前面见到的就是这个人。”

小暮究和久藤恭太并肩坐在行人稀少的路边的长凳上。小暮究掏出来三张四寸照片让恭太辨认。当看到第三张时,恭太立刻点头回答道。

“她穿的衣服好像也和上次的一样,上次穿的也是这件对襟毛衣。”

恭太手里拿着的照片是桂木麻子侧着上身照的。昨天过午从流动记者都筑那里得到桂木谦介的住址后,小暮究就去了摄影部,借了一架比较易于操作的远距离照相机。不知是怎么回事,驻俱乐部的记者中有许多人都不会使用照相机。然后,小暮究在桂木家的门前盯了近两个小时,到傍晚时才偷拍到麻子的照片,当时麻子正提着购物袋从家里走出来。

让恭太看到的另外两张分别是学艺部的女记者和俱乐部的女服务员的照片,就是说是与案件无关的人的照片。拍下照片之后,小暮究给共立电化公司的人事科打了电话,假装要去桂木家送东西而巧妙地打听到了麻子的名字。

看到恭太立刻从三张照片中认出了麻子,小暮究大体上心中有了数。为慎重起见,他又让恭太过目了一下另外两张从不同的角度偷拍的麻子的照片。

恭太还是回答得很干脆。

“谢谢!”边说小暮究边从恭太手中接过照片,然后在麻子的一张照片上再次审视起来。

从侧面看上去,桂木麻子身材瘦小、苗条,具有典型的日本人的特征。一件白色的对襟毛衣裹在她那单薄的身上,自然卷曲的短发下露出一双小巧玲戏的耳朵。她背后的有点模糊的树丛和木制结构的门柱,都是麻子自己家的。

当小暮究将身体靠在斜对过的公寓大楼的预制板墙上照这些照片时,他一边在心里对麻子那动人的美丽轻轻为之一震,一边不顾一切地按下了快门。麻子上身穿对襟毛衣,下着针织裙,胳膊上挽着购物袋,那身姿看上去给人一种随处可见的家庭主妇的印象。她淡妆轻抹,决不是故意招人注目的那类人。可是……她那双透着聪颖而又脱俗的目光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细高的鼻梁、从雪白的脖颈到溜圆的肩膀上的美丽的曲线,都透露出其特有的温柔的女性气息。而且,也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小暮究觉得麻子身上带有的矜持的表情掩饰不住其内心深处无法言语的激情和苦恼,这反而使其散发出一个成熟女性的不可思议的魅力。

小暮究把照片装进口袋里,随手将最清楚的那7张拿了出来。在两人坐着的凳子后面交错林立着小型的五谷神社的红门,从里面的小树林里吹来阵阵干燥的秋风,袅袅白烟缠绕在幽静的道路上。现在是下午3点多,正是恭太放学回家的途中。

“据此我就可以知道你骑车郊游回来时看到的那个女人的身份了。”

然而,这个方程式因缺少一个条件,且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而没有完全成立。

“下一步就是确定这个女人是否就是案发的当天早晨出现的那个女人的问题啦……”

小暮究故意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上,期待着恭太作出有自信的反应。他想如果恭太回答起来很自信,那么就可以确定这个方程式彻底成立了……可是想不到恭太一个劲儿地在膝盖上摆弄他那顶黄色的学生帽,对小暮究的问话却缄口不语。于是小暮究便说:

“怎么啦?比如让你在考试中打对、错号的话你将怎么办?你觉得是同一个人就打对号,拿不准就打错号……”

“考试的话我就打对号。”这一次想不到恭太很轻松地回答道。

“可是,答错的话就会扣你的分儿的。”

“行……”

小暮究有点不自然似地注视着少年的侧脸,只见恭太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额头上现出几道小小的皱纹。他又露出了对小孩来说有点不相称的表情。此时他肯定认识到了仅仅因自己的一句话会造成多么重大的影响。

过了一会儿,小暮究勉强地露出了微笑。

“不过,既然你能说出打对号,那应该是很像的娄。”

“嗯。”

小暮究用鞋尖碾灭烟头,重又意识到再继续要求对方回答那就太过分了,因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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