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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档案系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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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还是一副貌不合神又离的样子?或许,只是两个人的骄傲,阻止着进一步的沟通?“我会尽力帮你们,但不能保证有效。尤其……如果别恋是真,再怎么样,都是螳臂挡车。”

如果别恋是真,我会改变更多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罗立凡悠悠叹一声,又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我就彻底失去她了,她就要彻底从我生活中消失了。”

第十二章 寻无计

此刻,在成露消失后,当我说出罗立凡和成露之间,也许还有更多的隐情,客房中的所有目光,都盯着我,然后又都转向罗立凡。我对罗立凡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罗立凡站起身,目光里闪的,竟是一种凶狠:“你是说我害了露露?”

如果我不是头晕、头痛了数日,失去了往日的清晰思路,不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这是不是又一个迹象,我在失去自我?

罗立凡的嫌疑,的确比任何人都大。他有成露“偷情”的证据,他和成露已经闹到冰火不容,一时失控不是没有可能。成露的那张被鬼化的照片,也最有可能出自他的手笔。但我这样直直地让他“招认”,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我退后一步,淡淡说:“如果我真的认为是你,会说出来吗?”

罗立凡的脸色稍稍缓和,我又说:“你看一眼这屋里的所有人,谁是最了解表姐的?是谁和她朝夕相处了三年?所以只有你,可能猜得出,她去了哪里。”我强忍住了另一句话:还会有谁,比你的嫌疑更大呢?

罗立凡不再作声,走到窗边,望向漫天飞雪。

我又说:“我们也都别闲着了,一起在这木屋里,一寸一寸地找,发挥想象力,夹层、地穴……都考虑进去,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从欣宜的泪水,到黎韵枝的满面愁苦,可以看出,整个木屋里的旅伴们都没有轻视这一事件。他们开始在各个房间搜寻,但谁也不知道该找什么线索,观察什么异样,只是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东翻西找。

但如果他们知道,成露的失踪,只是悲剧的开始;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也将从这个木屋消失,也许那天的搜寻,会更高效,更有紧迫感。

我拉开走廊里的一小间壁橱走廊里的卫生间门,厕所、浴池里,空空荡荡。

又拉开同样在走廊边的储藏室的门,微湿的地面,不足为奇,因为那里有堆雪人用的铁锨,和欣宜的那套滑雪板、滑雪杆和滑雪靴。

木屋有间小小的阁楼,谷伊扬告诉我,那几乎是他和罗立凡第一个搜寻过的目标。我还是将它做为我搜找的一个目标。在自己客房里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下睡衣后,我来到走廊尽头,踩着木梯爬了上去。

阁楼没有窗,里面一片漆黑。

我拧开手电,立刻看到的是几桶洗洁精和一堆烧火用的木块。突然,我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

嚓。

我凝神听了一下,响动又消失了。

或许是我自己脚下木板被挤压后发出的声音。

我继续“一寸一寸”地让手电光慢慢移动:两包老鼠药、三桶清漆、一摞折叠椅,空白、空白……

嚓。

我猛地将手电环照,阁楼的短墙上,现出一个狰狞的人影。

“是谁?”我惊起身。

“那兰,是我!”

是简自远。

第十三章 夜游同志

“你干什么啊?不声不响的,存心吓人吗?”我没有丝毫心情修饰我的措辞。

“嘘,轻声一点好不好。”简自远压低了声音。嘴里的“清香”已经近在咫尺,我向后挪了挪。

“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我质问。

简自远说:“有条重要的线索……我觉得最好先告诉你。猜你会找到这儿来,就在此等候。”

“刚才说也没关系啊,为什么要憋到现在告诉我?”

“你会理解的……刚才罗立凡问大家昨晚听见什么、看见什么没有,我差点儿就说出来了,但怕添乱,所以现在告诉你。”简自远停下来想了想,好像在重整思路,终于又开口的时候,我真的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昨晚,半夜里,我看见你了……”简自远缓慢地,一字一字地说,好像生怕我听错。

“这怎么可能,我一直在睡觉……”

“就在这里,阁楼里……你爬上了阁楼。大概半夜一点多钟。”简自远说完,长吐了一口气。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突然停止了——整个世界似乎停止了,在等待着我麻木的大脑苦苦寻找一线生机。

“你也太会胡说八道了!谁都知道,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我抗议着。根据我对简自远的粗浅了解,胡说八道并非他的弱项。

“我知道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快晚饭的时候,我还试图请你起床,谈谈食物的分配问题,可是你坚持睡着,倒省心了。我们可是好一番挣扎。”简自远哼了几声,好像在抒发没有吃饱的遗憾。

感谢他的提醒,我这才感觉到强烈的饥饿感。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吃一点东西,难怪我的头还在痛,我的思路一团泥沼,我的四肢酸软。我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梦游吗?我自己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真的吗?那我为什么会有种俯视的感觉,高高在上的感觉?为什么在“梦里”,看见成露徘徊在木屋门口。这么说来,一切似乎不是偶然,迷梦似乎也不那么离奇难解了。

简自远显出少有的耐心:“不是你梦游,是我梦游。你难道忘了我有失眠的爱好?”

住进木屋的头一晚,也就是罗立凡和我“推心置腹”之后,看了那几张成露和“男性友人”约会的照片后,我回到自己的那间客房,静静地享受着初次到来的晕眩和头痛的折磨。闭上眼,那些照片在眼前缤纷晃动,像个劣质的偶像剧片段。

谷伊扬,你很让我失望。

还有成露,我疼我爱的表姐,你也很让我失望。

可以解释一下吗?这是为什么?

还有秦淮。错误的历史在成功地复制着自己。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就是这样错误的历史。

我失眠了。

在床上辗转了不知多久,屋里奔腾的暖气令我浑身燥热,促使我彻底放弃了和清醒的搏斗。投降。我先是对着窗外伸手可及的星星发了一阵呆,被热风摧残得受不了,于是关了暖气,保温杯里的茶水尚有余温,我呷了两口,水杯几乎要见底了,便走出客房,准备去厨房续点开水。

走在黑暗中,感觉神智清爽了许多,头痛的症状也略有减轻,大概是客房外没有那么炼狱般地干热。我悠悠荡荡,穿过客厅。

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相连,迈出没两步,我突然听见了一阵极轻微的响动,像是从厨房里传来。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大致看出身边的沙发、靠椅,但还看不了远处。只依稀看见厨房灶台上,有个模糊的黑影。

或许,只是只锅子或者水壶。

“有人在吗?”我轻声问着,并开始在墙上摸索着电灯开关。

那黑影消失了,像是化在了黑暗中。

几乎同时,我觉得脚踝似乎被轻轻的撩拨了一下。仿佛有个无形的人,和我擦身而过。

“谁?”我急转身。

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黑暗中,似乎有双暗绿色的眼睛,对我,只是一瞥,转瞬即逝。

我迈步去追,却撞到了黑暗中的一个身体。

“啊!”我轻声惊呼。

“嘘,不要叫,是我!”一个男声,努力压低了。我仔细辨认,听出是今天刚认识的简自远的声音。

“看见没有?”我问。

“看见什么?”简自远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刚才,有一个……人……或者东西,我不知道,开始是在厨房,后来从客厅消失了。”

“你眼神不错啊,这么暗,你能看那么具体?”简自远明摆着没看见,而且不相信。

“你一个人黑灯瞎火地在干什么?”我不打算说服他。

“我能不能问你同样的问题?”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简自远嘴里会传来阵阵刻骨铭心的口臭。

我说:“我睡不着觉,出来凉快凉快,顺便给我的茶续水。”

“半夜喝茶?看来你是准备清醒到底了。”简自远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呢?我可不可以说,不肯正面回答问题的人,总有什么想藏着掖着?”也许是对他的态度表示不满,也许对他一开始就没有好印象,我居然又现出了我的攻击性。

简自远干笑两声:“听说你是心理学系的研究生,说话里是有那么点味道。”

我心想,你说话的时候才有“味道”呢。“过奖了,真正的心理学高手才不会像我这样冒失地说话,才不会像我这样直截了当地提问,还居然得不到回答。”

简自远又干笑两声,说:“有那么难猜吗?我和你一样,也睡不着觉呀!搁在北京,这个时候,我还在后海的夜店里泡着呢。何况,我的失眠,是有历史、有深度的,每天要靠吃安定才能睡着。今晚,我正好要在这里做些有趣的事,你瞧,”他忽然揿了什么开关,一道光闪过,我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不远处一个黄豆般大小的白灯,“笑一笑,呵呵。”

“照相机?”他在搞什么名堂?

“是摄像机,有红外系统的摄像机,无线连上我的电脑和移动硬盘,实时传到网上,记录我们这次愉快的旅行……”简自远得意之情,溢于言辞。

我用手挡住了镜头:“你得到我们的同意了吗?谁授权给你了?!”

简自远一愣:“啊?自娱自乐还要授权的?你问问谷伊扬,我给他老人家拍了那么多青春照,好像从来没有授权的问题啊?”

两个多月前,能源局餐厅午饭的时候,一位戴无框眼镜、脸扁扁的中年人走到谷伊扬的桌边,拿出几张照片。谷伊扬先是一愣,随后看清照片上都是自己在局里团组织活动篮球比赛的“英姿”,笑着说:“想起来了,你好像是专门负责摄影的那位。瞧这拍的,很专业!”

那人自我介绍叫简自远,在能源局的信息政策处工作,他说:“不是我吹啊,要不是因为舍不得公务员这个饭碗,否则,要是去开影楼,一定赚钱。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找我给你拍外景。”

谷伊扬当时的脸色黯淡下来:“我才大学毕业。要等到我结婚,您老头发都要白了。”

“你这么一大帅哥,女朋友一定有了吧。”简自远给谷伊扬的第一印象就没有太好,有点太娱乐记者的感觉。

谷伊扬岔开话题,说自己是驴友,下回如果组织旅游活动,一定请他助阵。简自远给他留了手机号。后来在机关里又见过几次,打个招呼就过去了。谷伊扬这次策划到延丰滑雪场,木屋都租定了,但并没有请简自远“助阵”。临出发的一天,两人又在餐厅遇见,简自远问谷伊扬春节有什么安排,回老家还是留守北京云云,谷伊扬轻描淡写地提到要跟几位“亲友”去老家的雪场。简自远的双眼立刻放亮了:“听说冬日长白山,一步一景。我在北京拍雪景已经拍腻味了,要去真正的雪山拍才叫过瘾,正好做你们几位亲友的御用摄影师怎么样?”

第十四章 黑暗的眼睛

此刻,在黝黑逼仄的阁楼里,在找寻成露的盲目中,我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摄像机!你的小摄像机!”

“我的摄像机怎么了?你又不让拍。”简自远说。

“但是你后来不是说,既然不拍人,不拍生活,但是可以拍雪景、拍日出,所以你还是把摄像机架在三角架上,反正是个网络摄像头,出来的文件小,不占硬盘的。摄像头对着窗外,说不定可以拍出些什么,比如……”

简自远打断道:“可是我的女福尔摩斯呀,停电了一天多了,我早就把摄像机和电脑关了。你看什么呀?”

我叹口气道:“麻烦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知道摄像机不可能拍下昨晚发生的事,直接拍到成露失踪的真相更是不可思议,但是至少可以拍到一些停电前那两个晚上的情况,或许其中有和成露失踪相关的内容。”我搡了他一下,“走,下去,与其在这里摸黑,不如去找找更有可能存在的线索。”

两个人一起到了阁楼门口。嚓。

我的心大跳:“听见了吗?”

“什么?”简自远一脸茫然。

“嚓的一声。”我又回过头,再次打开手电,往阁楼里照去。

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好不好?你表姐,肯定就是出去玩儿了,咱们别自己吓唬自己。”简自远摇着头说。

走下阁楼,正巧撞见欣宜。简自远恶心地故意显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往我身边靠了靠。欣宜大惑不解地看着我们两个,等简自远走过,在他身后,她拉住我,指指他的背影,又指指我,启朱唇,但不发音地说:“你们两个……我都要吐了!”

我她耳边轻声说:“怎么可能,你不要乱想啦!我在上面找线索,正巧碰到他。”

欣宜也低声说:“我正在到处找你呢!”

“有什么事儿吗?”

“刚才一起开会的时候,我差点儿说漏嘴,不过还好忍住了,但一定要尽快让你知道。”欣宜脸上写满了焦虑。我暗惊,想到在成露的客房,她也曾意味深长地看过我一眼。

“什么事儿这么严重?”

“昨晚……可能算不了有多么严重……”她细细白白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顿了一下才说,“半夜的时候,我……看见你,起床了,走出我们的客房。”

我紧紧抓住欣宜的胳膊,几乎是在靠她支撑着。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不知流向了何方。

“你怎么了?”欣宜关切地看着我。

我摇头,苦笑:“没什么,有些惊讶。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当时叫了你一声,你没反应,直接开门到了走廊。我跟上去,”她向头顶望了一眼,“发现你,先是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打开了走廊里卫生间的门,然后呢,最奇怪的是,爬上了阁楼。”

两个人目击了我夜游阁楼。“然后呢?”我问。

“我在下面等了大概五分钟吧,你下来了。爬楼梯不是特别稳,但也没伤着,你又在走廊里转了两圈,然后就回房间躺下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敢叫你,怕……听说梦游的人不能叫破的。”欣宜说。

我又想了想,问:“你还记得是几点钟吗?我下床的时间。”

欣宜说:“一点多,一点二十几分。我听到你起床的时候,还纳闷儿呢,是不是天已经亮了呢?所以瞥了一眼手表,是一点多。”

“谢谢你告诉我。”我说。

“我会替你保密的。”欣宜捏捏我的手。

我感激地看她一眼,想说:“其实无所谓,我没有什么需要藏藏躲躲的。”但还是笑笑说:“谢谢。”

简自远的声音响起来:“你到底过来不过来了?”

两个男生合住的客房里,简自远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我环视,谷伊扬不在房间里,一定在木屋的某个角落仔细翻查,甚至可能又到屋外去寻找。再看一眼窗外,雪似乎小了些。

简自远说:“你把门关上好不好?”

我又警惕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干,叫你关上你就关上呗,听说过客随主便这种文明行为吗?”简自远索性自己站起来,将门掩上。然后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少跟那个明明是叫穆欣宜却自称欣宜的人嘀嘀咕咕的?”

我没好气地说:“我就爱叫她欣宜,你管得着吗?你能不能少管点闲事?”

“不管不行啊!这个小丫头看上去爽利,其实鬼鬼祟祟的。”

我摇摇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

“昨天晚上你半夜起来爬阁楼,我看见,她偷偷地跟出来——嘿嘿,她没看见我,不知道我是个老失眠。”

我翻了他一眼:“她是我的室友,看我半夜梦游……”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她跟出来看个究竟,人之常情,而且,她已经告诉我了。”我顿了顿,见他无话可说了,又问他:“你昨天看见我出来,是几点钟?”

简自远想都没想:“一点二十六分。我对时间最敏感了,我拍的每张美图,都有精确的拍摄时间记录。你知道,同样拍摄一个景物,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季节……”

“不要废话了,看视频吧。”我打断他。看来,千真万确,不知我中了什么邪,昨天起,迈出了我梦游的第一步。

客厅摄像头拍的视频都在一个名为“客厅”的子目录里,这个子目录,和另外一串视频子目录,都设在一个名为“视频”的总目录下。就在简自远进入文件夹的时候,我顺便看见了一些其他的子目录名,比如“缆车行”、“暴风雪”,应该是对这次出游的记录。还有些不知所云的目录名,比如“真1”、“真2”。我没好气地想,难道视频也有真假之分?

简自远介绍说,他事先设定好,视频按照时间自动分段,每小时一段,无线传输进电脑,每小时的视频就是一个文件。我说:“先看前天的吧。”打开前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钟的文件,他揿了快放。我不瞬眼地盯着图像,那图像没有任何变化,说明那一个小时里,既没有人在镜头前走动,窗外也没有任何特殊的情况。因为用了红外镜头,图像模模糊糊的,即便窗外有人,也很难看清。

接连这样用“快进”的方式放了两段视频,平平淡淡,没有任何发现。我说:“也亏了你,这样的视频,居然还保留着。”

简自远又点开半夜两点到三点的那段视频,冷笑说:“你们这些菜鸟就不懂了,其实这看似乏味的影像,仔细看过后,会有很多有趣的内容,比如可以看出来,有什么样的小动物在夜间出现,有没有传说中的‘雪人’出现,尤其到日出的时候——没看见那摄像头对着正东面的窗子吗?我自动设好了,早上六点关掉红外,开始拍日出的辉煌。”

忽然,他猛的揿了暂停。

将视频往回退了一点,他再次播放。

浅红的背景上,出现了一个灰白的人影!

我和简自远的眼睛几乎都贴在了电脑屏幕上。

那只是个背影,看轮廓,是女子的背影。简自远将电脑的音量调大,有话语声——那女子在用客厅里的无绳电话交谈。

视频显示时间为凌晨2:28。

我的手脚骤然冰冷。

那人是我!

电话的交谈声音轻不可闻,音量调到最大,还是徒劳。简自远看了我一眼说:“你一般会在凌晨两点半打电话吗?”

我摇头:“以前不会,今后就很难讲了,你知道,我学会梦游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真的是我吗?我怎么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我为什么会在凌晨两点半打电话?打给谁?

“看来,你和我们这里许多人一样,都有秘密哦。”简自远指着定格画面上的我,“那天晚上,罗立凡应该睡在厅里,难得你没吵醒他。”

我站在桌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自己,觉得我的头脑,像个跑光了气的自行车轮,无论我多么努力地蹬踏,转得仍是极为缓慢。

“那天晚上,我和欣宜合住。”我不带上下文地说了一句,所以我出来打电话,怕被欣宜听见。但是,为什么不怕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罗立凡听见呢?

简自远愣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开玩笑啊?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半夜爬起来打电话?”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给谁打的电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就仔细听听。”简自远瞟了我一眼。

他将我打电话的那段视频又放了一遍,音量拨到最大,耳朵凑在笔记本电脑的音箱口,还是听不清在说什么,只好无奈叹气。

我说:“你插上耳机,塞耳孔的那种,听得清楚。”

简自远一拍双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拔出桌上一台MP4上插着的耳机,插入电脑的耳机孔,再放视频,仔细倾听。从他的神情,似乎可以看出,效果有很大不同!

他将耳机递给我:“你自己听听吧。”

耳机里的话语声极为轻微而含糊,大概是因为我不停走动地,听上去忽远忽近,还是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偶尔会有几个清楚的词,其中我提到了一个名字。

黎韵枝。

第十五章 迷踪

谷伊扬组织的这次活动,成露夫妇、我和他,算是核心“亲友团”,再加上简自远和穆欣宜两个“外人”,一共六位。这样的人员安排在出发前一周就定下来了,没有打算再扩招。

黎韵枝从来没有接到过邀请,她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还是自然,这个问题,只会令我茫然。

住在木屋里的第一晚,我甚至还不知道黎韵枝在这个世界的存在。那晚,我刚从罗立凡那里得知,成露和谷伊扬的幽会,或许就是谷伊扬忽然和我断绝音信的根源。在黑暗的客厅里,我看见了那个幽灵般的鬼影,我撞见了同样失眠的简自远。

后半夜我睡得还算马马虎虎,多梦,梦里是谷伊扬,到处都是谷伊扬,可人的和狰狞的谷伊扬。然后是许许多多的秦淮,迷人的冷漠的秦淮。到最后,谷伊扬和秦淮,已经融合成一个嘴脸和脾性,在冰与火之间蹦极的小丑。

骑着白马来拯救我的不是哪位王子,而是欣宜。

穆欣宜将我从拙劣言情小说般的梦境里叫醒:“出发了,出发了!今天天气这么棒,要好好玩个痛快,听说过两天要下雪,不见得能出门呢。”

头一阵刺痛。一时间我不知道哪个痛苦更难承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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