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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档案系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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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的,所以他在昏迷前,给你留了一个新字。”

那兰的身体阵阵发寒,头开始隐隐作痛。

一个新字,代表一具尸骨。

只有她能找到。

那兰喃喃说:“他到底有完没完?”抬眼望向巴渝生,“拿给我看看吧。”

巴渝生摇头:“别说你现在还没有恢复,就算身体好,我也不想再让你陷在这个无头案里了。我已经向上级领导申请了,坚决要求回到这个案子里来,哪怕只是帮忙的性质,调查工作继续由金处长负责指挥。”

这意味着巴渝生给金硕打下手。那兰说:“只有我能解开那个字。”

巴渝生说:“我也要为你的安全和健康负责。”

那兰说:“只有结了这个案,我才能安全和健康。你试想一下,不管是不是米治文干的,如果再出一起断指案,这是什么样的压力?我会不会心安?”

巴渝生良久无言,然后说:“我注意到,你从第一次见米治文起,感觉上……”他停顿措辞,那兰索性说:“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情绪就不大稳定。这是事实。”

“知道为什么吗?”

“一是恐惧。我虽然选了这条路,但真的害怕靠近那些犯罪分子。二是过于敏感,会去想到那些受害者。”那兰不知多少次想过这个问题。

巴渝生说:“你让我想起一个男孩来,是我早几年在一个大案里认识的,他这个人有点特异功能,可以感知别人的痛苦,不是抽象的那种感觉痛苦,而是能感受别人实实在在的肉体上的痛苦。”

那兰苦笑说:“我还没到这个水平,我大概只能抽象地感知。”

“所以你这样的人,”巴渝生一时又有些措辞上的艰难,“怎么说呢,会有超人的敏锐,会是优秀的心理师,会对我们破案有大帮助,但是会很苦。”

这时候周长路又进来,巴渝生和他低语了几句,大概是征求他对那兰健康的判断。他回到那兰床边,说:“好吧,但你必须乖乖地休息到明天。明早你有课的话就去上课,没课也忙完自己课题组的事,然后再到市局来,我们一起突击攻解那个字。”

那兰问:“米治文昏迷前,除了留下这个字,一定还说了什么,对不对?”

巴渝生微怔:“说了什么?”

“他一定说那兰的动作太慢了,来不及了,新的血巾断指案即将发生了,诸如此类的话。”

巴渝生问:“你怎么知道?”

“所以你要求返回调查……”

“我从来就没离开这个案子。”巴渝生说。

“但你这次是想要正式回到调查中,宁可‘做小’,也要回来,可见重视度的提高。你说话还用了‘突击’这样的词儿,紧迫感可明显了。”

巴渝生苦笑说:“你越来越可怕了。”他站起身,笑道:“好了,我的探视时间结束,金处长来探望你了。”

这下,轮到那兰苦笑了。

金硕进来的时候,带着一束花,那兰飞快盘算着,是不是要学仓颉大师装睡,但已经晚了。当然也不能太自作多情,看望病人带花是绝对符合礼节的。巴渝生和金硕握手寒暄后就告辞离开。金硕在那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说:“终于明白为什么市局和巴队长这么重视你的参与,你的确与众不同。”

那兰说:“可不,我是颠扑不破的超级倒霉蛋,麻烦总跟着我,公安是解决麻烦的,所以总要我来抛砖引玉。”

金硕笑起来,他不故作矜持的时候,还算个帅哥呢。他说:“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哦?”那兰见他除了捧来鲜花,并没有带别的物品。

“记得你昨天托我找那份话剧《家》的录音剪辑吗?”

那兰一喜:“找到了?”

“没有。”

“你涮我!”那兰抗议。

金硕得意地笑道:“我没找到录音剪辑,但找到了完整的话剧录音。”

那兰笑道:“你到底是在京城里混的,说话好有技巧。”

“你别说,如果不是因为在京城里混过,还真找不到这份录音。我发动市局的同事们在江京找,电台、电视台、图书馆、档案馆,都找过了,没有。所以我找了部里的关系,找到了中戏。江湖传言,中央戏剧学院有全国最权威最完整的话剧录音录像收集。”

那兰说:“有道理。”

“但中戏虽然有无数份《家》的录音,但并没有江京市话剧团六十年代初的版本。”

那兰想,帅哥你不要再绕弯子了好不好。她说:“这个倒也不奇怪,銜毕竟不是什么超经典的版本。”

金硕说:“但是中戏表演系的一位老教师提供了一条很值得追查的线索:他说最有可能保留了江京市话剧团那个版本录音的,是你的一个同事。”

“越来越玄妙了。”那兰说。

“你们江大是不是有个表演艺术学院?”

“有啊,前身是江京戏剧学校,并入江大后,就成了江大表演艺术学院。”

“学院表演系里有位教授,是土生土长的老江京,也是江京文艺界的老兵,有收藏各种江京演艺历史资料的癖好。我打电话去问过,果然,她有!可惜,她不能把录音直接给我们,因为那是她的珍藏,在旧式卡带上,你要听,只能在她家里听。她说她不介意,因为她本来就会时不时地拿一些收藏来欣赏。”

那兰说:“正好,我也有些关于那个剧的菜鸟问题要请教,你能帮我和她约一下吗?”

金硕问:“什么时候?”

“今晚。”

今晚意味着两个小时后。

周长路再次综合浏览了那兰的各项指标,同意她离开急诊观察室。如果他知道那兰会随即赶往江大继续调查,一定会将她再扣留一宿。

但那兰知道,等不起了。

关菁的尸骨被发现后,米治文的新字出来后,那兰觉得紧迫感倍增。这游戏什么时候是个头?血巾断指案难道真的会再次发生?虽然她也说不清米治文母亲的表演录音能给刑侦带来什么样的突破,但她觉得这是了解米治文的重要一环,也是了解血巾断指案的重要一环。

江大的表演艺术学院前身是江京戏剧学院,虽然并入江大,校址从未变更,文园区西,离江大步行二十分钟可达。那兰近日来生活极无规律,连游泳的时间都没有,又晕厥过不久,此刻全身还有些乏力,就坐了一站地铁,可以少走几步。

表演系的办公楼门紧闭,在那兰犹豫一下的时候,门开了,走出一位一头银发的老太太。“你是那兰?”

“聂老师?”

“请进吧。”聂洋是那位表演系老师的大名,她领着那兰进了办公楼,楼门自动锁上。在走廊里的灯光下,可以看见老太太华丽又不失优雅的针织外套,笔挺的腰板,轻盈但不轻浮的步态。“不好意思,要叫你跑一趟。那带子实在太老,我可不放心传来运去的,再给不知名的机器糟蹋两下,后果不堪设想。”

那兰对聂洋最初的印象是说话直来直去,不甚顾忌,等到了她的办公室,那兰心里口中都“哇”了一声,一时忘了对老太太进一步评价。

聂洋办公室的墙上的每一寸几乎都被图片覆盖了,话剧的剧照、演员的合影、影视或话剧的海报。其中有聂洋和大量演员的合影,包括她和濮存昕、潘虹的合影,和李默然的合影,和冯远征的合影,还有些老照片,很多那兰说不出名字的演员。

聂洋指着其中的一张黑白照片说:“这是我和曹禺老师。”那照片一看就是复印的,原版的老照片一定小心翼翼地夹在某本影集里。

“是他改编了巴金的《家》,搬上舞台。”

聂洋说:“说是改编,我倒觉得说‘创作’也不过分。”

那兰这时可以正面看清聂洋,标准的鹤发童颜,脸上似乎永远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杏仁眼看上去只有二十岁。那兰说:“您这里的照片和海报上的美女帅哥我一大半都不认识。”

聂洋说:“这不怪你,因为一大半都是江京本地的文艺人士,有些甚至毫无所谓的名气,有些真有名气的又太久远。”她指着一张大幅黑白海报说,“比如这位庄蝶,三四十年代红透大江南北的江京名伶,现在很少有人提起了。”

两人在沙发前坐下,那兰说:“真想见识一下,您要用什么样的古典机器播那段古典录音呢。”

聂洋一笑,有些诡诡的,拿过一本笔记本电脑,说:“用这个。”

那兰一愣:“原来您有电子版的,为什么不传给市局呢?这样我也不用深更半夜叨扰您。”

聂洋说:“因为我想认识你。”

那兰又是一愣:“哦……那我真是……受宠若惊。”

聂洋显然比那兰想象得更直率:“你是江大数一数二的话题女王,没有人不对你充满好奇,给我这么个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那兰苦笑:“您这么一说,我连害羞的机会都没有了。”

聂洋哈哈笑起来,她的笑声像个豪爽的哥们儿:“要不说百闻不如一见嘛!实话说吧,我真的就是想认识你,满足好奇心。我这个人,或许是学表演经常要模仿的缘故,得了个职业病,特别爱琢磨人,见到有趣的人,就会去分析他,性格、行止、声音……所以我这个人,教教书可以,不能真正去搞表演,否则非人格分裂不可。”

那兰说:“我们江京有个经典案例的……”

“汪阑珊!”聂洋迫不及待地道出,一指墙上一角,“有图有真相,听说她有几十重人格,她就是入戏太深,结果人格分裂,只能把精神病院当作养老院一直住下去了。”①

①详情请见《碎脸》。

那兰看一眼墙上,果然是银发如丝如瀑的聂洋和一个灰发如乱草的老太太相拥合影,虽然穿着打扮天差地别,汪阑珊更是老了至少一二十岁,但从神态看,两人如姐妹闺蜜,惺惺相惜。

那兰问:“您也和汪阑珊一样,喜欢模仿?表演起来一定惟妙惟肖!”

“模仿是表演的基本功,我和她,只是模仿得太‘出色’了点,绝对不是高明演员的上乘境界。你叫走火入魔也可以。”

这世道,怎么走火入魔的人如此之多?

那兰说:“那您一定对我的丑事都了如指掌了。可惜这次来,不是为我自己。”

“为了《家》里的哪一位?”好聪明的老太太。

“鸣凤。”(W//RS/HU)

“黄慧珍?”聂洋想了想,“可惜我对她一无所知,她算老一辈了,又并非名角,了解她的人几乎没有。不过,她在那部话剧里的表演可圈可点,稚嫩些,但很有力度,几乎可以算整部戏的亮点——那部戏的整体演员班底质量一般,是话剧团里的二线演员和基层群众演员的联欢演出,黄慧珍的鸣凤是最出挑的了,你知道,她本身就有那么一股子哀怨劲儿,特别符合鸣凤的形象。你一定看过《家》的,鸣凤原来是个丫鬟,她看上了三少爷,但门不当户不对,少爷不可能娶她,她后来被送出去做小妾,她跳湖殉情,最悲剧的一个角色。”她又审视了那兰一会儿,“黄慧珍跟你们的什么案子有关吗?”

那兰说:“她后来失踪了,她的儿子是个犯人,我希望找到她,说不定可以帮我们……说服他儿子和我们合作。”

聂洋“哦”了声,想了想说:“我们等会儿一起听吧,你会发现,黄慧珍的声音里有一种特质,很柔很糯,像江南女子吴侬软语。‘爱一个人是要为他平平坦坦铺路的,不是要成他的累赘的。’就这样的音色。”聂洋突然捏起嗓子幽幽怨怨地学了一句,大概是《家》里鸣凤的台词。这让那兰一阵战栗:聂洋在学黄慧珍的时候,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第二十六章 再见失魂雪

刑警大队的一间紧闭的会议室里,只有沉默和间或打破沉默的呷水声。米治文昨天给出的第三个字用投影仪放大在会议室尽头的雪白屏幕上,红色的墨水如血。

巴渝生的繁忙使他无法沉心坐在椅子上安静思考,整整一个下午,进来半个小时,又出去一个小时,又进来,又出去。这次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刑警,捧着五份盒饭。那兰有意识地低下头——昨晚在聂洋办公室听录音听到近午夜,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仍是一夜辗转,都是那个绑在十字架上被活埋的梦,睡着了比醒时更痛苦。后来,又不断冒出话剧里鸣凤——黄慧珍的哀怨的话语,“我要寻死去”,“我就想再看你一眼”,少女决定走向死亡前的无奈和绝望。然后,黄慧珍青春娇美的容颜、乌黑的辫子变形为聂洋的满头银发。

总算熬到天色微亮,一早起来梳洗,对镜傻眼:镜中的那兰,双眼下黑圈之大,几乎占了半边脸,她奋力补救,温水敷、遮瑕膏、扑粉、画眼线,浑身解数都用上,结果镜中人还是功夫熊猫的妹妹。于是今天一天到晚,她都像犯了病的西施,总低着头。

会议室里除了那兰外还有一名市局的技术人员和两位请来的专家,一位是笔迹专家,一位是江大文学院的文字学泰斗余焕曦。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市局的技术人员手里还有一个iPad,他们间或会上网搜索,讲出一些心得,但那兰知道,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思路已经枯竭,莫说一份盒饭,即便一桶兴奋剂也无法让包括自己在内的茫无头绪的专家们振作起来。

巴渝生已经从每个人的脸上看出了不存在的进展,他说:“咱们先将就吃点东西,吃完后总结一下,就回去休息吧。”

余焕曦说:“不用吃了,我这就回去吧,省得老婆又说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其实我真是耽误大家时间了,这个字啊,根本和中国文字没什么关系,你们倒是应该请符号学专家来看看。”

那兰其实同意余焕曦的说法。眼前这个字和过去两个字有极大不同,过去两个字的架构和笔法,都看得出古老中文文字的影子,但这个新字,离传统“字”的定义更遥远,无外乎是一些点和线的松散集合体,确切说,七个小圆圈和五条竖线。

市局的技术人员索性也借这个机会总结说:“我们给几位符号学专家也发过了,他们也有好几派意见学说,有八卦说,有摩尔斯电码说,还有儿童绘图说。”

巴渝生问:“儿童绘图?”

“很多小孩儿刚开始画画的时候,就是用圆圈和直线,比如圆圈代表头,直线代表身体和胳膊、腿;圆圈代表树冠,直线代表树枝树干;圆圈代表花,直线代表杆儿,直线连成三角形代表树叶,等等。”

笔迹专家说:“至少从笔迹上可以证明,这字绝对是米治文写的。”仿佛在试图证实米治文不是刚开始画画的小孩。

余焕曦又说:“八卦说也不大可能,即便用圆圈代替短横,十二条长短横,貌似可以凑出三个卦象,但短横必须成双成对,连我这个老文科生也看得出来,七条短横不可能凑出整对儿。”

市局的技术人员说:“摩尔斯电码就更不像了,摩尔斯电码是横线和点,这里都是竖线和圆圈,而且排列得也乱七八糟。”

巴渝生望向那兰,目光似乎在说,你好像很安静。那兰想,自己真的像熊猫一样安静呢。她说:“第二个字比第一个字难猜了很多,第三个字只会比第二个字更难猜。不会是简单的八卦或者摩尔斯电码。但从前几次和米治文的接触看,字的难度虽然加深,但他并不希望这游戏无止境地拖下去,他有一种紧迫感,甚至比我们都着急,他着急什么呢?”

血巾断指案,会继续进行下去。

市局的技术人员问:“你的意思是?”

“我想说,这个字,虽然更难,连一点文字的意象都没有,但米治文一定是期望我们在短期内就猜出来的,不会像上次那个字一样,需要比较多的走访工作。”

巴渝生苦笑说:“这么说来,把你们几位圈在这屋子里还是正确选择咯。如果你们愿意,请继续,过五个小时我来给你们送宵夜。”

会议室里一阵心领神会的假装叫苦,余焕曦和那位笔迹学专家起身开始打开盒饭。那兰仍怔怔坐着。巴渝生走过来,轻声说:“你吃点东西,也回去休息吧,让大脑休息一下,明天说不定会有新鲜的思路。”

那兰喃喃说:“其实还是我。”

巴渝生不语,那兰继续说:“只有我能猜出来,又不需要太多走访,又要绞尽脑汁的……楚怀山怎么说?”

“你,”巴渝生在她身边坐下,“和楚怀山说的一样,也只有你能解开。他也提到了电码、八卦什么的,但觉得都不靠谱。”

“我总感觉,有那么点接近了,却又从脑子里挖不出那个似乎就在眼前的思路。现在,我反倒希望米大师继续作画,以前的字由图像组成,至少还有提示。”

巴渝生又抬眼看看投影仪放大的那个字,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这还是某种图像。刚才提到的稚嫩儿童绘画的假说,想想还有点道理。”他也陷入沉思中。

那兰发了阵呆,头又开始痛起来,只好说:“脑子都发木了,要不我回去想吧。”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那兰早已忘了不久前盒饭里都有哪些荤素,估计哪怕是一些泥巴石头,她也一股脑吃下去了。窗外是夜色已深的江京,一环内堵车堵得依旧惨烈。那兰将车窗放下一半,让夜里清凉的空气为僵麻的大脑补氧。

“嗨,姑娘,把窗关了,有毒,这空气,越到夜里越有毒。”司机没好气地说。

那兰怔怔地望着窗外,霓虹灯的光晕一个个闪过。为什么是七个圆圈,五条竖线?摩斯密码、八卦、宝宝的幼稚画画。

圆圈代表头,直线代表胳膊、腿。

那兰觉得答案离自己很近,但又很远。

“嗨,姑娘、美女,关上窗吧,我开车一天,就要被酒味儿、烟味儿、大蒜味儿、臭屁味儿熏一天,到晚上你还再放些毒气进来,想把我彻底毁掉是不是?”司机又叫。

那兰这才缓过神,心想,毒霾不是已经散了吗?但还是木然地将窗关上,脑中想的依然是那些圆圈和直线。

她拿出手机,楚怀山已经微信过来:进展如何?

那兰回复:下午两点开始,四五个人,每个人浪费七个小时。

楚怀山:只有你能解开那个字谜。

那兰:米大师语录,你还会背多少?

楚怀山:你还是要多想想自己,自己的经历,和那七个圆圈,五条线有没有关系。

那兰: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符号。

她忽然觉得似乎离答案更进了一步,因为她想通了一个整整一下午都被忽略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是符号呢?为什么一定得是一个图像或者一个密码?

我的经历,七个圆圈、五条线。

一个我不需要太多走访,太多回忆的事件。

楚怀山又发来一条微信:近期有没有接触到7和5这两个数字。

那兰眼前现出了七颗光滑黝黑的石子。

她回复道:我们离答案近在咫尺。

楚怀山:哦?

那兰:把5条竖线放倒后是什么?

楚怀山:5条横线。

那兰:点和横线在一起?

楚怀山:摩尔斯电码。

那兰:这就是答案。

楚怀山:凭什么把5条竖线放倒?

那兰:因为7和5。

楚怀山:还是不解。

那兰:7个人去滑雪度假,住在一套木屋别墅里,7个人,一个个消失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

眼睛湿湿的。

楚怀山沉默了片刻,回复道:只剩你,和你表姐成露。

显然,他知道这个案子的全部。

那兰:对,7个人,5个去世了。这个字谜,是摩斯电码,也是小孩子的绘画。7个圆圈,是7个石子,或者,7张脸,竖线是身体,5个直立的身体,代表活的人,事态发展到最后,5个直立的身体躺倒了,死去了。所以要猜出这个字谜,必须要将这5条直线放倒。

楚怀山:为什么只有5个身体?你和成露呢?活着,为什么身体不见?

那兰:这就是一个提示,米治文是在提醒我,专注在两个数字上。

那兰心头一动,泪水已满面。她继续写道:有头无身,可能还有一层寓意。

楚怀山没有回复,相信他如此聪明之人,已经猜出。

那兰:生不如死。他在讥笑我和成露,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

她当然忘不了刚下雪山后的那段日子,抑郁和幻觉,频繁地接受心理咨询。她也知道成露的身体复原后,被谋杀的婚姻、爱人的背叛,她心理上的阴影也再没能散去。

楚怀山:米大师终有错的时候。

那兰:他的字错不了!既然我们知道这些是摩尔斯电报码……

楚怀山:解起来还是很费劲。

那兰:为什么?我是菜鸟。

楚怀山:同样一串码,有很多种可能的解法,比如第一行,·----·,假设都是英文字母,可以是aoe,可以是amn,可以是eon,也可以是emg,甚至可以是jn,还有很多。

那兰:我晕。

楚怀山:完全取决于在哪里断字,也就是说,在哪里分隔,·是e,·-就是a,·--是w,·---是j。

那兰:要不从最直观的开始,从中间断开,分成·--和--·。

司机忽然回头说:“到了。再往哪儿走?”那兰一惊,这才发现车已到了江大校门口。她为司机指了路,低头看手机,楚怀山已经回复:

第一行w,g

第二行u,s

那兰对着这四个字母发了阵呆,直到下车走到宿舍门口,都没有看出它们的特殊含义,它们甚至组不成一个英文单词。

“姑娘,忘给钱了。”司机叫着。

那兰发现自己竟忘了付钱,连声说对不起,匆匆给了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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