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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档案系列-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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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忘给钱了。”司机叫着。

那兰发现自己竟忘了付钱,连声说对不起,匆匆给了现金。楼上伸出几个脑袋看热闹,这下可好,又多一条八卦。

楚怀山又说:如果假设是数字,还是从中间断开,常规的摩尔斯码没法解,但有种另类摩尔斯数字短码,正好可以用:

第一行3,7

第二行2,5

那兰盯着这四个数字,也就是一忽儿,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手也微微颤抖。随后,仿佛寒冬忽然穿越回这春夜,她全身如凝住了。

数秒钟后,那兰奔出宿舍楼门。刚才那辆出租车在前面不远处,缓缓转过宿舍区的一个花坛。那兰尾随着奔去,叫着:“等一等!再带我去一个地方!”

宿舍楼上,看热闹的脑袋再次伸出来,看着江大的话题女王再次爬上那辆出租车。

3号楼,7单元,25号。

小区里的住户主要是公安系统里一些“老人”,早年福利分房的受惠者,大多是退休的老公安或者他们的子女。小区3号楼7单元25号住着一位老单身汉、老警察,陈玉栋。

米治文的“新字”为什么指向陈玉栋的住所?照理说,只有一个可能,在那儿会找到一具血巾断指案的尸骨。

这怎么可能?

陈玉栋是第一个接触血巾断指案的警察,也是整个江京公安系统里对血巾断指案最孜孜不倦探求的警察,甚至在退休之后仍义务地帮助警方调查,他的住处怎么会藏着血巾断指案受害者的尸骨?他为什么要藏一具尸骨?

只有一个解释。

他就是凶手。

这也是最荒唐不过的解释。他苦心孤诣调查血巾断指案,又怎么可能会是凶手?除非他像《空牖随谈》里的那位捕头吕叶寒,因为对调查中的断指案太过执著,对杀人恶魔揣摩得太过深入,以至于走火入魔,开始模仿凶手作案。

那兰越想越心惊:吕叶寒既然走火入魔,陈玉栋为什么不会?变态心理学和精神病学里,因为角色代入过深、或对某种行为钻研过头而出现精神障碍的例子比比皆是。

先不能太早下结论,或许这只是米治文耍的另一个把戏,转移注意力,无聊游戏的一部分。那兰遥遥站在陈玉栋家楼外,仔细回忆着那天在他家里的所见,有没有什么巨大的冰柜,能藏下一具完整的尸骨。

两个字,荒唐。【wWw。WRsHu。cOm】

但她也不愿耸耸肩一走了之,米治文的前两个字毕竟让她有所收获,这次怎么可能让她空手而归?怎么办呢?她想过打电话给巴渝生甚至金硕,怎么说呢?你们派些警察来好好搜一下老陈警官的小公寓,里面可能藏着血巾断指案的尸骨。

还是两个字,荒唐。

这时,她忽然有种感觉,有人在黑暗中盯着她。

她四下张望,从黑暗望向黑暗,眼中依旧是黑暗。

为什么总是在寻找尸骨时感觉到有个人在身边?莫非是见鬼?冤死者的魂灵?

她索性走出黑暗,慢慢走起来。没有另一个移动的影子,看不见暗中窥视自己的人,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自己心理的阴影。

她围着三号楼转了一圈,转到陈玉栋家窗外时,心头一动:陈家窗外是一片简单的小小花坛,里面是圆圆的花丛,外围是长条的石板。

圆圈和直线。

虽然花丛有八个,围筑花坛的石板有二十余条,但圆圈和直线的形象是不是在暗示尸骨可能就藏在土下?

她将手伸向手机,至少,金硕可以带人来在花坛里挖一挖。

而这时,她看见了陈玉栋。

陈玉栋缓缓走向小区外,全然没有看见楼房另一侧的那兰。他身躯佝偻着,头低着,似乎在想着什么心思。那兰伫立不动,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

她转进了七单元的楼道。

陈玉栋家的门紧闭着,那兰推了推,不动。她打起手电,看了看门锁,一个简单而陈旧的门锁,估计数十年前楼房建成后从来都没换过。她回想着上次和陈玉栋进门,陈玉栋掏出钥匙,锁眼儿里只一拧,门就开了。看来这是构造最简单的那种锁,一个身无长物的老光棍,一个老公安,住在公安局的家属院,陈玉栋没有将自己家门改造得壁垒森严,倒也不奇怪。

到今天那兰已经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算小半个公安,所以她知道这种构造最简单的锁任何菜鸟都可以打开。她只需要一张塑料卡。

那兰从钱包里取出银行卡,伸进了门缝,缓缓向里挪动。十五秒钟后,门开了。

手电光所照之处,和那兰前些天看见的没什么不同,堆满了书和资料的地板,勉强能插脚。巡视一圈后得出结论,没有什么可疑的大宗容器可以装下一具完整尸体,鼻中也闻不到任何刺激的气味。她甚至走进卧室,在陈玉栋的那张单人床下仔细照过,也没有隐藏的容器。地板是寻常的地砖,一时间也没找到可疑的缝隙或者活动的板块。

厨房里有一只不大的冰箱,那兰迟疑了一下:这不大的冰箱当然不可能放下一整具尸体。但如果肢解了呢?

荒唐!

但她还是拉开了冰箱。

冰箱里是两小碗剩菜,一小瓶橘汁,一小锅米饭,还有一把没有处理过的青菜。那兰又拉开上层的冷冻箱,一袋速冻饺子,一小袋鸡腿,一小袋鸡爪。

那兰忽然打了个机灵。

鸡爪?

她将手电光对准了那梆硬厚实的塑料袋。

突然,一个重物砸在她的脑后,她倒地,昏死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走火入魔

最深的夜里,松软的土飞快地盖下来,铲土的人精干、力大、高效,几分钟就将坑填了一半。

她的生命也去了一半。

“求求你,警察大哥……”她哀求着,声音从被毛巾封堵的嘴里传出来,只剩了喉腔中回响的呜咽。

“嘘……”填坑的人手中铁锨不停,似乎也想尽快结束这场罪恶。

“大哥,你放了我,我做什么都行,我保证不说出去。”她继续恳求,继续发不出这些词句。这些话,在她没被埋入地下前已经说过,在她食指被切下时已经说过,但像是落进了聋子的耳朵。

填坑的人开始说话,轻声的,自言自语,但显然不是在回答她的乞命:“就是这样,填坑的速度可能更慢一些,不封口,还会继续和受害人交谈……那会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心软下的感觉?”填坑人迟疑了,蹲身,将铁锨伸下深坑,铲头尖利的部分对准了她的嘴,仿佛在犹豫是否要将封嘴的毛巾移开。

“如果受害人不停地哀求、哭泣,凶手会是什么感觉?”填坑者自问,“他会更享受,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有力量,这难道不是他作案的初衷?可是,你不去体会,又怎么会知道?”

他铲头一挑,堵在女孩嘴里的毛巾落入坑中,她发出一声饿婴般的哭喊,揉碎夜色。他显然没有觉得享受,紧张地环顾四周,叫了声:“闭嘴!”又开始飞快地铲土入坑,大块的泥土扑入她嘴中,湮灭了她的哭叫。

那兰醒来,一根拇指离开了她的人中。她第一个感觉是后颅的阵阵剧痛,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知道她们是被活埋的?”

随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掐她人中的是陈玉栋,斗室微光下,他的脸只是一片阴影。

“什么活埋?”陈玉栋的语气中充满诧异?

“你怎么知道血巾断指案的受害者是被活埋的?你难道不是在模仿凶手吗?你把一名受害者埋在你窗外的小花坛里,对不对?”那兰竟忘了抗议自己被打昏的事。

陈玉栋摇摇头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倒要问你,谁让你私闯入我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究竟是来破案的,还是和凶手有什么关系,来搞破坏的?”

“搞破坏?!”那兰冷笑,“我是来劝你面对自己的过往,面对真正的你,劝你自首,还不晚。”

陈玉栋说:“我知道你是搞心理的,但好像搞得过头了,我有什么可以自首的,需要面对什么?”

那兰想起《吕公失节》里的吕叶寒,因为钻研凶犯的行为,自己也有了人格分裂,但他正常的人格并不知道一个邪恶人格的存在。那兰深吸一口气,说:“你可能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其实有两个你存在。”

“越说越离奇了,你在我这儿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犯罪心理侧写的结果,罗强样样符合,显然他有作案的极大可能,证据也相当可靠,但他被处决后,血巾断指案却再度发生?会不会,前几起血巾断指案的元凶实际上的确是罗强,凶手也的确被处决了,而后面发生的那些案子都是另外一个人做的,一个对这起案子钻研着了魔、以至于产生变态心理的人做的?这是病态心理学里常见的现象,接触和受邪恶的事儿熏陶太久,即便本心是排斥邪恶的,人还是会改变,因为脑子里已经被‘人为’地装进了太多邪恶,受了邪恶的感染,或者有太多关于邪恶的疑问,只有亲身经历体会,才能将疑问一一解答。而你是对血巾断指案最有深入研究的人,你会不会因为对这离奇案件的朝思暮想,导致了这种感染?”

陈玉栋显然被那兰的一番话震惊了,他呆了片刻,说:“你是说,我从九零年起一直在作案,罗强死后的那些血巾断指案都是我干的?而我自己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那些邪恶的念头,对邪恶的疑问,都是因为你日积月累的苦思冥想逐渐进入你的潜意识,所以在正常状态的你,对受潜意识操纵的另一个犯罪的你,并没有控制力,甚至,丝毫不知情。”

“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证据?”

那兰说:“证据不多,但我基本上可以断定,你的窗下,就埋着一具受害者的尸骨……”

陈玉栋忽然回过头怒喝:“你以为你是学心理的,就能把我当小孩子耍吗?你刚才说的都是一派胡言,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一声巨响,门突然被撞开,有人叫道:“举起双手,不要动!”

那兰的判断很准确,或者说,米治文字谜的“指点”很准确。就在陈玉栋窗下的小花坛里,出土了血巾断指案1997年的一名受害者尸骨,范小琳。

这次,警察之所以能及时赶到,又是楚怀山报的案。那兰早先已经将自己对3、7、2、5的猜测告诉了楚怀山,她被陈玉栋击倒后,楚怀山在手机里没能联系上她,担心她再次遇险,立刻致电巴渝生。

陈玉栋生平第一次,从逮捕者变为被捕者。

那兰连续第二次到急诊室报到,好在今晚周长路没有继续负责总值班,否则他一定会本着为病人负责的宗旨,禁止那兰出院。她经受了一系列体检,暂时排除了急性脑震荡。她立刻拨通巴渝生的手机:“你们什么时候审陈玉栋?”

巴渝生略迟疑:“很快。立刻。”

“我希望能到场,至少在窗外面看。”

巴渝生又一迟疑:“审问负责人是金处长,我必须规避。”

那兰叹:“又来了……”

“真的,我进公安系统负责的第一桩大案就是和陈玉栋合作,我们私交太好,局里很多人都知道。”

“那怎么办,不能给我破这个例?”

巴渝生那头的背景里传来金硕的声音:“是谁啊?那兰要来吗?巴队长你一定要坚持拒绝。”

又是一阵迟疑,巴渝生说:“你来吧。”

这下那兰倒迟疑了:“这……不太好吧?”

巴渝生说:“有什么问题我兜着。”

金硕看到那兰,春风满面地笑,仿佛不久前在电话背景里的古板只是在作秀,巴渝生进屋后,他又换上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那兰只能在外面看,绝对不要自作主张。”

那兰说:“能在外面看我就很知足了。”

玻璃窗内是小小的压抑的审讯室,正中桌前的陈玉栋似乎一夜间老了十多岁,从一位刚退休不久锐气犹存的资深警官,变成了一位心力交瘁的衰颓老者。他戴着手铐的双臂搁在桌上,微微颤抖。

金硕推门走入,公事公办的语调说:“陈老师,正常情况下一定要和您握手的,这次只好失礼了。”他坐下来,不等陈玉栋开口,就问:“陈老师能解释一下那具尸骨吗?”用的是快攻战术。

陈玉栋一惊:“什么尸骨?”他被闯入家中的公安带走后,范小琳的尸骨才被发掘出来,他的惊讶应该在情理之中。

前提是如果他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金硕显然是颇有经验的审讯者,没有多解释,又问:“血巾断指案,您做了几起?”

陈玉栋双臂撑桌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混账问题!”

“陈老师,你是有审讯经验的人,请保持合作。”金硕并没有动怒。

“我是断指案的调查者,到今天都没放下过这个案子!”

“犯罪心理学里有一种变态心理现象,破案者角色代入成为凶手,这样的案例并非绝无仅有。”金硕仍然冷静,“你有没有杀害年轻女性,截断她们的手指?”

这次,陈玉栋冷静回答:“没有。”

“有没有将任何尸体,埋在社区的花坛里?”

陈玉栋面露悚容:“这么说,那兰说的是真的?我家窗外花坛里,真的有尸骨?”

金硕没有回答。

陈玉栋听出了金硕的默认,想了一阵,问道:“现场勘查的技术员怎么说?尸骨在花坛里埋了多久?”

“他们正在分析,你知道的,没有谁能一眼看出埋尸的时间。”金硕在笔记本上完成了最后几句话,站起身,结束了审问。

范小琳尸骨的出土,又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同时又是一条死胡同。

那兰醒来时,窗外的天是阴的,不给一点时间的线索。那兰看床头闹钟,上午十点刚过,自己也就是睡了五个多小时。后脑仍隐隐作痛,但更让她难受的是一种紧迫感。

这些都是米治文一人导演的吗?不,他被自己的病魔锁在重症病房的床上,更大的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正伺机做下一起大案。凶手是谁?下一个不幸的少女会是谁?

不知为什么,陈玉栋几个小时前在审讯室里说的话仍萦绕耳边。为什么要将断指寄到国际刑侦专家那里做检验?寻找肉眼不容易发现的细节。血巾断指案的凶手,无论是不是米治文,都没有给公安人员留下太多线索,但并不代表线索完全不存在。

为什么是那些少女?完全随机的选择?

系列杀人案的确有随机性,比如受害者之间可以毫无关联,受害者和凶手之间也可能全然是偶遇,但往往有一定的规律。比如历史上的一些著名系列杀人案例,英国的开膛手杰克或者美国的泰德·邦迪,受害的女性会有相似的身份和经历。

对,受害者常常是女性。

女人的名字叫脆弱。那兰一直鄙夷这种一概而论的说法,她甚至认为女人更常见的名字是坚强。但她不否认,在体力体能上,女性是弱势群体,才会经常成为系列杀人案的对象。

血巾断指案的受害者也不例外,那兰回忆看过的照片,一张张温和的脸,一条条瘦弱柔软的身段。

那兰心头一动:这是不是一种共性和规律?这些受害者似乎都有柔弱的气质和略带忧郁的眼神。

她在笔记本上将受害者的名字一一写下:倪凤英、马芸、薛红燕、关菁、田秀菊、李伟芬、范小琳、卢萍、杨薇、朱继蕾、唐静芳、张莉。

对着那串名字,她呆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起来,一个粗哑的声音说:“那兰,我想和你谈谈。”

是陈玉栋。那兰回过神,说:“正好,我也要找您。”

陈玉栋在市局将就睡了一宿,上午又经过一番盘查后才获释。他从市局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那兰约谈。那兰在离市局不远的一家小面馆里和陈玉栋面对面坐下,说:“陈老师,我误会您了,向您道歉。大概走火入魔的是我。”

陈玉栋的脸上疲态显著,但双眼仍放着神采,比昨晚审讯时矍铄了许多,仿佛一夜准囚犯的生活给他充了电。他摇摇头说:“别那么早下结论,我都还没有排除自己的嫌疑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发生,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兰问:“凶手不是米治文?”

陈玉栋说:“这个谁也不能排除,技术人员还无法确定,那尸骨在花坛下埋了多久,他还是有可能在入狱前给我安排好这个陷阱。”

“那是什么?”

“我的确抓错了人,我是说,罗强。”

那兰蹙眉不解,难道这不是早定论了?她随后明白,陈玉栋的意思是,罗强被处决后的那些案子,不是拙劣或者高明的模仿,或者说,罗强是无辜的,至少绝对罪不至死。那兰点头,理解了老刑警的心态,要从心底里完全承认自己的疏失,需要勇气和时间。她还是问:“但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罗强和前三起断指案无关。”

陈玉栋说:“恰好相反,当初归罪于罗强其实有不少证据。但现在我们发现范小琳的尸骨一直埋在我窗外,正是凶手对我的一种嘲笑,对我犯错的一种‘惩罚’。”

那兰说:“有道理,您的心理分析也很专业了。”

陈玉栋说:“我接着想,认识到这一点,对破这个案子有什么启示?”

“我们对凶手了解得还是太少。他的动机、选择对象的方法,都还没有‘侧写’出来。”

“就是这个说法。”

那兰问:“那该怎么办?”

陈玉栋想了想说:“先听你的。你不是也要找我吗?不会只是道个歉吧?”

那兰说:“当初我接到巴队长布置的任务时,作为了解案情的初步过程,曾经看过了所有受害者的基本档案,当时只归纳出一条共性。她们都是容貌出众的少女。”

陈玉栋说:“这符合流氓犯罪的规律,当时我们也猜测可能是性犯罪,甚至怀疑布上的血是处女膜破裂出血或者强暴后引起的出血,但后来化验否定了,那两类血受阴道环境影响,酸性较强,而血巾上的血则是一般的血,多半是手指截去后的血。”

那兰说:“前些天一直被米治文的破谜语牵得团团转,反而忽视了一些重要的环节,比如,受害者的真正共性。”

陈玉栋说:“这个我们倒是也查过,这些受害者的家庭背景和本人性格,都分析过,但一个个都不同。”

那兰拿出一本笔记本,指着纸上一排名字说:“您看看,有什么特点?”

陈玉栋看了看:“这些都是血巾断指案的受害者。”

“我是说,从这些名字上看,有什么特点、共性?”

陈玉栋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一阵,脸上逐渐现出惊色,自言自语说:“你别说,以前还真没有往这里想过,把所有受害者的名字放一起看。”

“您看出规律了?”

陈玉栋手点着那些名字,手有些颤抖:“每个名字里,都有个草字头!你……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根据历史案例,几乎所有系列杀人犯都有类似强迫症的规律,我们这个案子里,除了血巾和断指这样的表象规律外,会不会还有其他藏在表象下的规律?江京这么多女孩子,凶手为什么单单选了她们?”

“就是因为名字里有草字头吗?”陈玉栋摘下眼镜,揉着太阳穴。他一直没有动筷,早已端来的热汤面此刻估计已凝成一块面团。

那兰说:“综合一些其他的线索,我们能进一步理出一些头绪。受害者中,我们已经知道,倪凤英生前曾经饱受兄嫂的打骂;而薛红燕生前曾是罗强的女朋友,也被罗强殴打过。至少这两个女孩子生前都是家暴的受害者。而草是软弱的代表,所以我们能不能猜测,凶手挑选的目标,都是软弱可欺的女孩子。”

陈玉栋布满皱纹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喃喃说:“看来,我们以前的调查,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向。”

那兰说:“对,我们对凶手的身份、精神状态都殚精竭虑地发掘过,但没有把精力放在受害者表象之后的背景上。了解受害者,说不定是了解凶手的一条途径。”

陈玉栋点头道:“我这就和巴队长好好谈谈,多收集一些受害者的资料。尤其是否受到过虐待。”

那兰说:“我会继续拿米治文做文章,现在我越来越感觉米治文有同伙,如果真是如此,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毕竟在监狱里,面对面接触都是有记录的,而上网什么的很不方便。”

陈玉栋终于端起面条,却发现那兰仍端坐不动,没有走的意思,也没有点菜或点面。

“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兰说:“巴队长回避调查的原因,我已经猜到些了,就想和您证实一下。”

陈玉栋说:“那你一定猜对了,是和他女朋友失踪的案子有关。她女朋友就是在江京实习的时候失踪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不会去公安大学,也不会强烈要求分配到江京来。他和我一样,一直对血巾断指案很关心,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只不过她女朋友不能被正式列为血巾断指案的受害者,因为从来没有人收到过血巾或手指。”

那兰问:“还有呢?”

陈玉栋深吸一口冷气:“他那个女朋友的名字叫文若菲。”

第二十八章 书中自有颜如玉

江城坊监狱是全省第一家重刑犯监狱。两年前那兰做毕业设计,课题的主要内容就是到这里来采访重刑犯,然后归纳总结重刑犯的犯罪心理共性。她怎么也想不到,两年后命运又将自己塞进这个鬼地方。

那兰向市局汇报了自己对断指案受害者的分析后,金硕勉强同意派人手走访查询那些受害者的家庭环境,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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