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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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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以我的想法是赶紧把东西存了省心,但擎天显然不这样认为。他先找到饭店经理说昨晚有一名侍者偷偷溜入他的房间行窃,经理花容失色赶紧找人,结果叫萨齐尔的如轻烟般不见踪影,这更加证明了此人做贼心虚。
收拾行李出门,我说:“你简直就是在敲诈那可怜的经理。”
擎天说哪里哪里。我说可以把马丁尼兹当家常住的可不多,他说不敢当不敢当。
我接着问为什么去苏黎世,即使戛纳没有分行也可以找个近点有分行的嘛。擎天回答说苏黎世离得也不远。
话说以前无聊的时候看007,里面讲特务如果还可以相信人的话,那么他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瑞士银行家。
“所谓世界排名第一的安全,是不是对于某些特殊人物特殊情况下真的可以采用匿名帐户?”坐在晃悠悠的缓慢的电车里,我问擎天。
他失笑:“这可不是侦探小说或特工电影,即使再敏感的身份,也要经过银行严格的、国际上承认的身份条规认证。”
第62节:信札传奇(8)
“啊,那还谈什么保密。”
“怎么不保密?从踏入银行的那刻起,所有与银行发生的一切行为都是你的秘密,哪怕你最后没有开户。同样,即便在取消了账户之后,你的个人信息仍然是一个秘密,只要没有触犯法律,这些秘密会烂在银行里。”
“这样啊——”我拖长了声音:“你这次打算开个新帐户么?”
擎天摇头,“每个人只许以他的真实姓名开一次,我可以再要个保险箱。”
说到保险箱我又来了兴趣:“是不是那种验指纹验啥啥的东东?”
“没那么神秘,只有最原始的锁和钥匙。”
“它长什么样?”
“和一般公文箱并无区别。”
我被打击了,“啊啊啊为什么呀,为什么感觉高科技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呀?”
“高科技有时并不可靠——何况现在黑客那么多。”
我无语,呆看了半天窗外后又不死心地问:“那他们说钥匙是可以世代相传的这一点总没有错吧。”
“嗯哼。”他点头,突然左手拉住我旋风般站起,右手拎住皮包,整个人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电车上并没有很多人,司机仿若未见车厢里的情况,继续往前开。
形势不妙。
我们面前直直走来三名彪形大汉。
第63节:尼斯之行(1)
CHAPTER11 尼斯之行
从来进行围追堵截这一活动者,形象似乎无有不凶的,可能是为了起到吓唬的功效,我想。
他们的目标是擎天,因为三人撇开了我独独朝他围去。不过他们错误的判断了他们的对手,不等三人组摆好Pose,几乎就在他们刚靠近第一步的刹那,擎天闪身上前,三人前胸各挨一拳,只听“砰”地一声,他们俱退一步。
车中有人尖叫,那拳头力量不弱,三人嚎叫一声,跟擎天对打起来。
厢内乱成一团,有躲到椅子底下的,有跑到车厢尾的。
“穿云,你也不过来帮帮忙?”擎天左躲右闪,叫。
帮忙?我跳起抓住车上吊环,对准正好把后背朝向我的大汉顺势一脚,那大汉猝不及防,半截身子冲出,挂到了车窗外。没等他缓过神来,我又一飞腿,他哇啦啦叫着整个儿被踹出去了。
我拍拍手,“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擎天朝我竖竖拇指,胳膊肘往侧边男人的腹部狠狠一顶,同时反手一抄,正面袭击者的关节应声而响,面部瞬间扭曲,恐怕膀子被扭断了。
我早知凭擎天的身手对付两三个人绰绰有余,喊我帮忙纯粹是故意叫可怜——瞧,这会儿他又装好心:“穿云你怎么这么狠呀,直接把人踢出去,也不怕给他摔成个脑震荡?”
我回道:“大爷您就放心吧,咱计算好了角度,绝对保证屁股先着地,最多开朵花!”
他哦了一声,往两名袭击者身上又各补数脚,直到那两人哼哼着起不来,他才问:“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们自然不答。
“好吧,看来只有送警察局了。”擎天摇摇头,表示遗憾。
“汤姆!”这时趴地上的男人突然朝前大喊。
他在叫谁?
顺着他的视线,我们把目光投向了车的最前面——一直稳稳当当开车的、戴大檐盖帽的司机。
哇塞,难道这位才是终极Boss?
一个刹车,电车停了。
乘客们回神,争先恐后的向车门跑去。
“汤姆,干掉他们!”
仿佛找到了撑腰,两个大家伙挣扎着想爬起来。
“给我老实呆着!”擎天脚底长眼睛似的,一脚一个,把两大男人踹没了声。
我注视着离开座位,一步一步朝我们走过来的瘦弱男人。
他的步履如幽灵,檐盖几乎完全遮住眼睛,一绺金发从帽沿边溜出,从外观看远远达不到大家伙们的威胁系数——但我却暗暗加强戒备。
擎天忽然不合时宜地大笑。
这一笑把我和地上两名男子都笑懵了,转头看他,只见他一手指着司机,脚也松了,随便找个位置居然坐了下来!
那司机如同没睡醒般的,走到袭击者跟前:“两位是叫我吗?”
随着他把檐盖帽掀开,两位袭击者吃惊地道:“你不是汤姆!”
“是的,我觉得汤姆开车的技术没有我高,所以暂时顶一下他的班,你们不介意吧?”
第64节:尼斯之行(2)
那两男人已经七窍冒烟,怎可能不介意。
司机又道:“对了,我叫克莱夫,以后两位不要再叫错了。”
克莱夫——克莱夫!我打量眼前一头及肩金发面孔清秀如学生的男子,记起来:“啊,你是擎天的——”
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看我,打个哈欠:“你认得我?”
“有点印象。”怪不得当年看《莫里斯》的时候觉得里面名字怎么有点熟——“嗨,你有要好的男朋友没?”
没等我展开我的“穿云十八问”,擎天将我拉到一旁:“你不要误导人家啊。”
“我还没问哩,你紧张什么,难道跟他有一腿?”
“什么一腿,我跟他还有你明明都是两条腿好不好。”
哈,打太极?我眯眼:“说真的,我觉得你和他凑一对挺不错,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觉得呢?”
他大概觉得我无药可救,抚住额头:“算了算了,你还是去问你的吧。”
眼睛余角瞄到一点闪光。
行动跟思想一样迅速或者行动比思想更为迅速不知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标志?总之,在我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啥之前,我已经挡在了擎天的前头。
左臂火辣辣的疼。
克莱夫一脚踢掉袭击者枪的姿势真是漂亮。
我陷入了黑暗。
“妈,我可不可以不要再跟于师傅练了?”
“不行。”
“可是别的女孩子学的都是芭蕾,为什么我不一样?”
“如果你愿意踮脚尖,你也可以去。”
“那——不去于师傅那儿了?”
“不行。”
“妈,我浑身上下都被摔得好痛啦,我真的学不会——”
“那也不行。”
“……我是不是真的是从桥洞里被你捡回来的?”
“裤脚扎起来,我用红花油给你揉一揉。”
“哇哇哇,好痛——”
真的好痛。我猛然睁眼,一白衣天使落入眼帘,她正换一只吊瓶,随着液体滴入脉搏,疼痛缓解不少。
“醒了?”她注意到动静,轻柔地问。
第65节:尼斯之行(3)
我点点头。
“子弹擦过你的左臂,休息一阵就没事。”说话的是克莱夫,他坐在不远的桌前,身前摆着他的电脑,头也不抬地道。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克莱夫似乎很忙,还是护士答的话。
“扶我起来。”
在她的帮助下用开水漱了漱口,我瞄了一眼左臂上厚厚的绷带,指指吊瓶:“止痛?”
“嗯,虽说没伤着骨头,但伤势也挺严重的,削掉了一块肉。”
我叹口气:“今年似乎流年不利。”
“流年?”护士不懂,克莱夫倒是接了一句:“我也是啊,今年是我本命年。”
“你还知道本命年?”
他哼哼。
这小样儿,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装酷。
“那你知不知道本命年要避邪的?”
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了。
“哦?”
“有没有穿红色内裤?”
“……”
“过来过来,让姐姐瞧瞧。”
“你哪里比我大?”
“反正不比你小就是。”
他又看看我,没作声。
我闲闲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姬四少的贴身保镖啊?”
姬家保镖分两种,一种贴身的,一种不贴身的;或者也可以说一种是暗的,一种是明的。本来我不知道,但十年前读高一那会儿知道了。
“不告诉你。”
“时间不久,一两年前,对吗?”
他盯住我。
“看来我猜对了。”
“知道多了没好处。”
“那好吧,”我往靠枕里陷得更舒服点儿,“可是当病人很难过啊,要不你找点什么来聊聊?”
“你该休息。”
“我躺够久了。再说伤的是手又不是脑袋。”
他不答话,盯住了他的屏幕。
“你越来越像你哥了。”
他决意把沉默进行到底。
我端详他侧脸:“找女朋友了没?”
还是一个字都懒得给。
“看来没有。喂,是不是觉得女孩子们吸引不了你兴趣?”
第66节:尼斯之行(4)
他依旧不答。
我自说自话:“那你认不认为,嗯,觉不觉得——其实男人也挺有魅力的,对吧?”
“……”
“你知道莫里斯是谁吗?”
他终于说话,一副忍了很久的表情:“你打扰我打游戏了。”
靠,别告诉我他从头到尾对着手提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儿就是在打游戏!
如此一来我更要干扰他:“你觉得擎天如何?”
门口一个声音接来:“克莱夫,我建议你改个名字,要不然以后都要被她纠缠不清了。”
见到擎天,克莱夫松口气似的抱着他的电脑撤退。我收拾起玩笑的心情,问:“东西存到银行去了?”
擎天点点头。
“终于把这事给了了。不过——是以你的名义存的,会不会——”
“别瞎操心,没事。”他嘱退护士,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伸手过来探探我的额头。
“没发烧吧?”见他动作,我也赶忙自己探探,觉得没什么异样。
“已经退了。”他笑,从床头柜上取了水果刀削苹果。
“你说,那些人是谁派的,那俩男人说了什么不?”
苹果皮在他手上一圈又一圈,仿若舞蹈。
“你呀,就是管得太多了——当时怎么那么傻,扑过来干嘛?”
我嘿嘿笑着:“不过不小心绊了一跤。”
他的手顿了一顿,接着又缓缓削起来:“以后不要再那么做。”
“诶?”
“你不需要那么做,有克莱夫他们就够了。”
“但克莱夫不一定时时刻刻都能照顾到啊。”
“照顾不到也就没用了。”
我停止笑,“他,他不会——”
“你该多想想你自己。”
“可是,克莱夫的命也是命,为什么他挡就理所应当?在那种情况下,即使不是你,即使是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许久没有说话,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气氛笼罩着我们。
正在我想找点什么话头打破僵局的时候,擎天清了清嗓子,回复他一贯的玩世不恭:“你瞧,我们的思路总是不一样。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不同,人和人一起才会显得有趣,对吗?”
第67节:尼斯之行(5)
我说:“你已经是我见过的富家子弟中最棒的一个了。”
“哈哈,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在夸我?”
“不错,我正是在赞美姬四少。”
他大笑起来:“我听着怎么像在批判富家子弟一无是处似的。”
“不敢不敢。”
他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微微皱起眉头。
接起后头大半段他几乎没讲半句话,都是电话那头的人在说,到末了他共说三句“我知道了”,“你别管”,“再见”。
我瞥他一眼,他收起手机,到玻璃缸里洗了洗手,然后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我说:“一半吧。”
于是他分我一半,自己不客气拿起另一半咬了一口:“老头子知道我跟珍妮特的事了。”
“姬老太爷?谁告诉他的?”
“不知道。”他耸耸肩,“这下好了,真如之前说的,开始逼我结婚了。”
“逃都逃了,怎么结。”
“他说不找珍妮特就找个别的什么人。”
“这是为什么呀,你上头还有你二哥呀。”
他叹口气:“老头子好不容易抓到这点破事来说我,不大张旗鼓才怪。”
那倒也是。我安慰他:“反正天高皇帝远,他不过打两个电话训训你,怕什么。”
“你不是真这么想吧。”他嗤笑。
我想想姬老太爷的个性:“当然……他还有可能派人把你抓回去,顺便准备好婚礼一堂,新娘一枚……”
他连连点头:“就是啊就是啊,这就是他极有可能干的事啊……”
我白他一眼:“就算他真把你捉回去,你宁死不从,又能怎样?”
他快速道:“直接敲昏打包送入洞房。”
我抖:“没这么狠吧,毕竟是你的终生幸福~~~~”
他把半只苹果咬完,核儿准确的掷进垃圾桶:“这种事得顺其自然,对吗?”
“对。”
“你帮忙想点办法?”
我寻思着:“我可以打电话跟老爷子说说,不过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插手,他说不定觉得我俩中间有点啥啥。”
第68节:尼斯之行(6)
“那就让他以为呗,总比胡乱配好。”
擎天说这话的时候起身去倒水,没看我。
“还是再想想有没有其他招吧。”我觉得有些困了,整个人往下滑,“要不你真娶了珍妮特也不错,她挺爽性的……”
在医院呆了半个月出来,擎天送我一大捧鲜花,虽然觉得矫情,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收下。然后我们又在巴黎住了半个月,手臂差不多完全好的时候,我们去了尼斯。
在港口边一家名叫莱斯卡的餐厅吃了顿只花十几欧元就可以把肚子填饱的午餐:一锅拌茄子淡菜,一大盘薯条。接着穿过老城区的门洞,沿着长长的弧形海湾往摩纳哥方向走出几公里,只为回头看一眼完整的旧城。走累了,随便找张椅子坐下,落日余晖中,机场起飞的客机在我们眼前闪着光飞过。
擎天一整天都异常沉默,我知道这是他要做某种重要决定前反常的表现,所以我也少了许多话。
“为什么要来尼斯?”
天气有一点点凉,我们手中捧着热咖啡,他问我。
我笑一笑,“纪念吧,它教会我悠闲。”
是的,前两年,我四处游走,行色匆匆,总以为自己在欣赏风景。直到到这儿,到了这个既没有知名景点,又没有知名美食,甚至也没有知名人物的知名之地,连海滩都不是柔软细绵的沙子,而是一堆堆硌人的小石头——我琢磨它为什么“知名”?然后我看到大人小孩在海滩上从日出徜徉到日落,满身阳光,我突然明白,之前种种,自己不是在欣赏风景,而是在浪费风景。
“我该慢下来。必须慢下来。有些地方乍看索然无味,实则不然。所以后来我去了普罗旺斯,并决定住下。”
“无端端挥霍生命?”
“不,我并不那样认为。”
他顿一顿:“那么,你在等待新的爱情。”
“不!”我惊奇的喊,他怎么知道薰衣草的花语?
他突然俯身,单膝跪地,握住我的手:“跟我结婚吧,穿云。”
我知道自己张大嘴巴的样子一定很蠢,但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惊奇的了。
第69节:尼斯之行(7)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有些粗鲁地道:“我当然知道,我请求你做我的妻子。”
我大笑:“擎天,莫不是老爷子逼你逼急了所以找我陪你演戏?”
嗯,越想越有可能。
“不,不是演戏。”
停顿。
抽回手,我正经道:“擎天,你该知道,除非我爱得发狂,不然我是不会结婚的。”
“你不爱我。”他低道。
“你也并不爱我。我们是朋友,是知己,但决不会是——”
“我不觉得。”
我站起来,“擎天——”
“我知道了。”他也跟着我站起,转身大步往回走。
“擎天!”
他并不答我,就那么走了。
后来我慢慢爬上东面的小山,坐在我曾经抱怨过的碎石头上,俯瞰码头来来回回的大小游轮。
今晚,月亮在达到满月之后将会经过本年度最近的近地点,很多人得到消息,早早出来选好位置,等待观看。
不久,一枚九年来最大最圆的月球掠过天空,地中海受引力惊扰,咆哮着冲向海岸,溅起巨大的浪花。白色的巨浪激涌而来,拍打着,奔腾着,然后又如嬉戏过后的孩童,累了,倦了,逐渐温柔恬顺起来,重返大海。
刹那间,我脑中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回家。
第70节:伦敦时装周(1)
CHAPTER12 伦敦时装周
直到回到普罗旺斯,擎天也没有再现面。
我知道他走了。
电话机里有几通留言,其中一通邀我去威尼斯的双设计展,一通让我去参观伦敦的秋冬时装周。
双设计展?瞥一眼日历,时间已经过了。那么时装周?安妮这般热情的通知我,我也好久没见她,倒不妨一去,聊作回家前的最后旅行。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点时间,我要去另一个地方——一个姬大少告诉我的地方。
外面阳光灿烂,泡一杯蓝山,在窗前坐着消磨掉一个下午,期间发出几封设计稿。慢慢悠悠要合上电脑的时候,突然想起擎天说的那几支股票,不知道他给我换成什么了,一直没看。输入帐号,我揉揉眼,看看上面显示的数值,一度怀疑它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多?
再看看,这确实是我的帐号,没错呀!
我的天,难怪擎天买船买岛,早知道当初在餐桌上我就不急顾着吃饭要他多给我买几支了,这年头,为什么某些人动动脑子就顶别人拼死拼活干一年!
我怀着嫉妒又发了一笔横财的心情哼着歌做了晚饭,直到晚上睡觉时还做梦天上掉下来一堆金币,而我被淹在金币堆里,数钱数到手软。
两天后出了伦敦希斯罗机场,细细雨霏洒在面孔,在普罗旺斯不曾感受到的离别气息反而在这里暧昧的滋生出来。搭地铁到帕丁顿坐车,信号响起,火车缓缓开出站台,我的肘倚着窗,手托着腮,看自己的脸隐隐约约地映现在玻璃上。
克里斯蒂小说里,有本叫做《4。50 From Paddington》,说的就是从帕丁顿开出的火车上看到凶杀案的事,又译为《命案目睹记》。我估计自己没这么好命看到谁搞谋杀,想想朋友里似乎也没谁是侦探——不过话说回来,要有个江户川柯南成日搁在身边也挺危险的。
不久到了目的地:Windsor & Eton Central站。温莎堡和伊顿毗邻,仅隔一条泰晤士河,所以干脆连车站名字也粘一块了。走出车站,远远望一眼温莎堡,城墙上并没有升起彩色旗,看来女王近日不在此度假,过了温莎桥,来到名为伊顿的小镇。
伊顿也许不出名,但它有伊顿公学;正如温莎堡其实本来也不出名,只因为出了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莎公爵一样。
小镇干净整洁,美丽如画。走在路上,忽然迎面来了一群穿着黑色燕尾服白衬衫系小领结的伊顿男孩,那煞有介事的小英国绅士模样让我微笑起来。总有人感叹如今的英国社会世风日下gentlemen难觅,但总还是有这样一些地方,让你能触摸到大英帝国最盛时的气度不凡。毕竟,这里出过十九位英国首相以及雪莱凯恩斯这样的名人,这里是全英国甚至全世界最顶尖的贵族男校——虽然它只收“公”的,这点让我颇不满。
伊顿素有“小牛津”之称,据说姬大少当年就是伊顿的“明日之星”,并且披风上配有银色扣子——这是伊顿最高级别的优秀学生之标志,甚至有权参与学校政务。
第71节:伦敦时装周(2)
东坡先生那句“遥想公瑾当年”十分符合我此刻的想象,雄姿英发,羽扇纶巾……除了装束要改一改,姬大少当年的风采,想来也差不离了。
我曾问姬擎天为什么读了三年就不读,是不是被伊顿赶了出来。擎天一脸嗤笑,说伊顿那些规矩又别扭又好笑,用原话来说就是:“一定要穿燕尾服之类严格的着装我忍了,必须参加马球、赛艇、击剑、柔道这么三十多种所谓的贵族运动我也忍了,接受十多种乐器课及相关古典曲式的音乐课程我再忍了,但他们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等级制度让人厌恶!什么‘卓越者’,什么‘明日之星’,我不读它还不是照样考上牛津!”
原来他因为这个才放弃哈佛,当初我就奇怪,明明哈佛提出的条件更适合一些。
“是的,我想找一个名叫姬桓远的小男孩,他在贵校读书。”
说话时,我在伊顿邻近一家私立贵族小学的办公室里,过五关斩六将后,与一名看似教导的说话。
教导是一个高瘦的女人,戴着夹鼻眼睛,翻着从门卫处得来的几乎把我家世全问遍的答录笔记。
“你知道,我们一般不允许小孩子们见外人——他们的身份都很娇贵。”
“是的,我明白。”
“很多陌生人顶着不相干的名义想干一些坏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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